作者:moonwell
2024/02/15
书记邀请男主角和裴大小姐去她家,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大学同学另类哥们儿--江波被解禁,李向诚受邀叙旧,可一提起裴大小姐,他小子闻声色变,其中到底有何隐情?......筹备组工作接近尾声,朝思暮想的美丽处长终于归来,三美集聚,男主角的思念之情又该如何释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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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等刘露和楠楠上车离开后,我和裴湘柔一起送书记回家。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路上,她一再夸赞刘露的气质、水平和修养,让我俩好好向她学习,也夸赞了处长一番,感觉她对处长有了好的转变。
这时,起风了。看来初春的夜里仍无咋暖迹象,这风一起,如腊月寒冬。我见书记打了个冷颤,忙拦了辆出租。
风越刮越大,我们下了车,连说话都有点被噎着的感觉。书记望了望我,有点意味深长地说「不如你们今晚就住我这儿吧?」
裴湘柔一听,有点神经质地说:「阿姨您说什么呢?」
「咳,傻孩子,阿姨不是那个意思啊,是看天冷风太大。再说,阿姨家的房间不都闲着吗?」
书记经裴湘柔一说倒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就是,让阿姨给你请个假,不如今晚就住这儿吧?」我怂恿她道,有她陪着应该无妨。
「来吧,也算你们陪陪阿姨,回去我给你妈打电话。」
书记一听明显高兴了起来,拉着裴湘柔不容商量地进了楼梯。
一进屋,我就有点后悔了,不如喊裴湘柔去我的宿舍呢,在这里是万万不能放肆的。
我犹豫了一下,说:「阿姨,让湘柔陪您,我还是回去吧?」
她笑了笑,说:「哈,你就在江波的房间睡,湘柔跟我睡,能有什么嘛?你们比我老太婆还封建啊?」
「还是让他回去吧?我陪您住还不行嘛?」
裴湘柔也央求着说,似乎对我下了逐客令。
「你们俩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给阿姨说一说。」
她弯起凤眼,好象在故意戏闹裴湘柔。
「就是朋友和同事。」裴湘柔故意冷了一下脸。
她笑了笑,「不对吧?你不是都让小李进家了吗?」
「您怎么知道的?」裴湘柔害羞地问道。
「你妈隔天就给我打电话了,说很喜欢向诚,还向我打听他的情况呢。」
我一听她这样说,就忙解释说:「阿姨,我只是作为她的同事去她家蹭了一顿饭。」
我这样一说,裴湘柔反而不高兴了,转过来对着我,说:「什么叫蹭饭啊?」
必竟还是年轻,初开的情窦容不得一点杂意,刚才还在有意隐瞒,被我这一说,反而轻易就暴露了。
书记一听,哈哈地笑了。裴湘柔自觉语失,也跟着笑了,笑得很不好意思,撒娇似的抱住书记,把头藏在了她的怀里。
「阿姨知道你们恋爱了,这也是阿姨希望看到的,也真替你们高兴。有些话阿姨不好说,但阿姨必竟是过来人,会理解你们的。」
她摇着裴湘柔,有点异样地看着我说。怀中的姑娘一听,心虚的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
我忙解释道:「我们也没什么事,但还是谢谢阿姨的理解。」
其实,我也有些脸热。想来这一切都瞒不过她的眼睛的,我深知她的洞察力。
「好了,我老太婆就不过问你们的事了。你们聊吧,我先去睡了。」
裴湘柔扭扭捏捏地跟着书记去了房间,把我一人冷落在了客厅里。这在我的预料之中,因为我太了解她了,怎么着也要让书记把她轰出来,她才能安心地单独和我在一起。这或许就是淑女的乖巧伎俩吧。
果然,还没等我打开电视,她就被书记给撵了出来,还伴着俩人的嘻笑声。
我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她欲拒还迎的样子让我十分受用。打开电视,我回头在她白里透红的耳垂上亲了一口,她笑了笑,深深地把头低下了,直到靠在了我的左胸,好象是在故意倾听我的心跳。
电视在闪烁着画面,却几乎没有声响,因为我怕惊扰到书记的休息。我俩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其实心思都没在画面上,都在享受着那份相拥的静谧。
「真静啊!」她喃喃地说。
「这能算静吗?屋外有风在狂吹,胸中有心在躁动。」
我故意逗她。
「是啊,只要有一颗躁动的心,即便幽居于深山也无法安静的。」
她声音极低,但颇有感慨。
「说的对,静不在环境,而在内心。不是有人说吗?马在槽枥间静立不能算静,狼在草原上静卧才算得上静。」
我附和着她说。
「那也不能算静,因为那是攻击的前奏,只能叫做死寂。」
她纠正我道。
「死寂也好,安静也罢,我现在就是那静卧的狼。」
我贴着她咬着耳朵。
「怎么?有攻击的野性了?我可不是那匹马,也更不可能是那只羊。」
她抬起头说。
「那你是什么?」
我的脸贴到了她的玉颊上,感觉到有点烫。
「老虎!」
她得意地说。
「一只母老虎。」
我跟着逗了她一句。
「你坏死了。」
她说着就在我胸前锤打起来。
我偷笑着把她抱在了怀里,她两只手虽做着想挣脱的动作,但身体却紧紧贴在我的身上。我开始有了不安分的动作,狼手从上至下在她身上游走着。她似乎很享受这般爱抚,并主动送上了香唇。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着。我感觉到她有些紧张,不知是因为所处的环境还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但我已顾不得了,深深地沉醉于她的体香之中。
当我侧身把她推到在沙发上时,她好像猛醒了过来,两手死死地把我给隔开了。一下用力过大,但又不敢出声,脸上泛起胭脂般的红晕,两只秀美的眼睛此刻也瞪圆了起来。我索性把她抱了起来,向江波的房间走去。
她在我怀里挣扎着,两只脚不住地在空中翻舞,一只鞋子被她用力的踢掉了,“噔”的一声砸在了房间的门上。
在静谧的房间里,这声音等于是引爆了一个炸弹,吓得她猛得抱紧了我,再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我知道她那是羞怯的表现,也趁机紧走两步,把她放到了床上。其实,害怕的不光是她,我也被突来的响声给惊了一下,心跳急速攀升,血脉好象封住了耳膜,滞停了思维神经。
她躺在床上有点吓傻的模样,更显得娇美可爱。我悄悄把门关上,无声地看着她,她偷偷地笑了。
「不要坏了,这里不可放肆,还是说会话吧!」
她央求着警告我说。
「好吧,听你的。」
我说着也躺到了床上。
我俩都平躺在那儿,仰望着天花板,平息着刚才被惊吓的情绪。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翻过身来,看她还在那儿静静地躺着,只是从那起伏的胸脯上看出她还没有平静下来。
我笑了,用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勾了一下,她没予理会。我又在她的耳边吹了一下,她还没予理会。我明白这是她在使用无声胜有声的最具诱惑的调情手段。
我慢慢地爬到了她的身上,一手来回抚摸着她的秀臀,她没有拒绝,只是懒懒地说了句「不理你了,说话不算数。」
说完,把头歪向了一边。
这等于是对我发出了召唤,我伸手摸到了她的桃源密处,她“哼”了一声,一种温热滑腻感让我明白了她此刻比我更有强烈的需求。
我伸手解开她牛仔裤的纽扣,慢慢地往下褪去,她本能的抬了抬屁股,让我顺利除去防御。我俩都没有脱掉上衣,只以半身赤裸相见。毕竟是受环境所迫,有着一种『偷』的概念,也正是在这种紧张刺激的氛围下,才更能唤起那份亢奋的激情。
我埋头下去,舌头灵活地探进她的口腔,卷着她的香舌吸吮起来。她鼻腔里发出阵阵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娇躯象蛇一般在我身下扭动着,两手在我的背上抚摸着。
她的身子开始发热,我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用手指向她的下身摸去。她浑身激颤了一下,双手紧紧抱住我。手指穿过玉户,进入了一个温热紧窄的腔道,立即被层层叠叠的肉壁紧密地刮着,腔道内泌出的爱液随着我的抽动流了出来。
身下玉人似乎已忍受不住,膝盖微微抬起,张开了双腿,低声喘息说:「你进来吧。」我那蓄势待发的东家也听从她的呼唤,一鼓作气冲入蜜源。她闷哼了一声,五指用力抓了一下我的背部。
我明白她的意思,开始缓缓而动,不能再让她体验上回初夜的恐惧。她拱起身子,随着我的抽送而剧烈抖动着。
虽说一回生二回熟,即便有爱液的润滑,湘柔的蜜壶仍给我一种紧致的压迫感,那种包容与摩擦的快感让我的欲望开始燃烧。但我努力按下这股疯狂的热血,因为我要等身下玉人适应它的节奏。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腔道里的爱液渐渐增多了起来,湿滑肉壁让我的东家变得来去自如。我开始大起大落地运动开来。
春情荡漾的她哪里受得了我这般猛烈动作,抱着我的腰,翘臀主动向上耸动,让我的龟头更加深入。终于,我的东家尽根没入她的蜜壶,一次次狠狠撞击着她的花心。
我感受到她的花蕊被我撑开后阵阵的栗动,像一张小嘴般吸吮缠绕着我的东家,销魂蚀骨的快感也随之而来,让我不由的张开嘴哼出声来。
真痛快!看来肉体还是开发后才更能让人舒爽,我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感受俩人身体结合所传来的快感。
湘柔紧咬嘴唇,极力想把呻吟声扼制在喉咙里。可越怕有声音,越是遇雷鸣。江波这床还是那种老式的硬板床,他喜欢睡硬板床的习惯我是知道的。可没想到这床这么不给面子,也可能是多日不用被暖气给蒸裂了,稍一用力就会发出“咯吱”的声响,看样子把我俩害得够呛。
她虽强行忍住,却怎么也压不住那老床的呻吟。到了激情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一阵一阵的咯吱声把我俩都送入到了极乐的境地。我没刻意把守精光,很快便一泄如注,滚烫的精液让她忍不住喊出声来,犹如平地一声雷般响彻整个房间。
渐渐地,屋外的风声盖过了屋内的激情声,只留下两具喘息的肉体。
正当我俩紧抱着享受退潮的快感时,门外发出了一丝动静。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听出是一个碰到东西的声音。裴湘柔又一次紧张地抱紧了我,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我的怀里。
没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窗外的风声似乎又大了许多,发出了呼呼的哨响。
裴湘柔把我从身上推下来,我俩相互擦拭了一下,就急忙穿上了衣服。她的脸更红了,看得出她内心很是紧张。我轻轻打开了门,她那只踢掉的鞋已被人给正正的放到了门口。我明白了,刚才肯定是书记来过,不小心碰到了那只鞋子。
我没有告诉裴湘柔,想她肯定也感觉到了。我拿起鞋子替她穿上,她吻了我一下,说:「不早了,睡吧。」
「好,你慢一点,不要惊醒了阿姨。」
我故意说。
她点了点头,柔荑玉手扭了我一下,说:「你把我给害惨了。」
等她走后,我也没再洗刷,躺倒就睡了,直到天明。
后来我听裴湘柔告诉我,那晚她没怎么睡,她肯定书记也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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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柳之邦出院了,他老婆刑春陪着他来到了单位,先是到了我们小组办公室。大家一阵惊喜,纷纷过去关心地问候着他的身体状况,柳之邦做着很健康的姿势,表示恢复的很好,大家都跟着笑了。刑春说着客气的话,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我先是陪着他们去了书记的办公室,书记一见,高兴地站了起来,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刚上班就是双喜临门。」
「还有哪一喜啊?」我顺势问道。
「刚才韦立来了电话,江波的事查清楚了,他是被冤枉的,就等抓住港方的那批犯罪分子了,现在办了个取保候审,等于是无罪释放。你们说是不是喜事?」
她笑的很灿烂。
「哈,那可真要庆祝一下。」
我高兴地说。
「是啊,正好之邦出院,今天中午我做东,大伙庆祝一下。」
她高兴地回应着。
中午,我们在机关小餐室搞了个小型聚会。领导们带头违犯了戒酒令,除了书记喝的高兴,也喝的痛快。陈奇让我安排车送书记回家,没想到让她回绝了,说是让柳之邦和刑春陪她回家。
这让陈奇组长有点难下台,毕竟书记没领他这个情。我也不好说什么,跟着去了他的办公室,给他倒上水,想让他休息一会儿。
看来书记和陈奇并不是站一条道的,这或许对处长来说是个好消息,我心里琢磨着。
「书记今天难得高兴一回,多喝了点,也没什么。」
他故意乐呵呵地说。
「是啊,江波没事,让她终于放心了。」
我附和着他。
「还有之邦出院,对她而言这都是喜事。」
他紧接着补了一句。
「是啊,我们大家都喜,毕竟柳主任的病让我们虚惊一场啊!」
我笑了笑说。
「是啊,是啊。健康是第一位的。 」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您先休息会吧,有事我叫您。」
「好吧,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我一听,感觉他话里有话,也没再多问,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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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时间,陈奇打电话让我去他的办公室。进门一看,杨钊副组长也在,从两人的茶叶成色来看,他俩已聊了一段时间了。
杨钊看我一进门,就说:「向诚晚上如没有活动的话,给我安排个地方吧,我宴请陈司长,你也一块参加。」
领导真会说话,用商量的口气就把命令给下了。此时就是有安排,我也不能再推脱了,忙说:「好啊!只不过是哪个陈司长?」
「哈哈。还有哪个啊,我们的陈奇副组长就要荣升了。」
他那表情好像是他荣升一样的高兴。
「向诚,别听他的,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有人请客是好事,你就快去安排吧。」
陈奇笑着说。
「那是喜事啊,该庆贺一下。去哪儿合适呢?」
我问杨钊。
「就他那点收入,好地方也去不起,不如就在礼堂茶室,你去食堂搞点菜就行了。」
陈奇说着,摆着手让我快去。
「别寒酸我啊?今天还真就潇洒一次,去对面旺福楼搞个包厢,不要太大的。」
杨钊站了起来,也给我做了个快去的摆手姿势。
「好嘞。」
我也受他俩的情绪感染,高兴地跑了出去。
为了稳妥起见,我没有电话预约,而是亲自去了一趟。等一切安排停当,我给陈奇办公室打了电话,告诉了安排的房间号。
我刚坐下,裴湘柔就来了电话,说柳之邦和刑春在书记家吃饭,书记让她过去作陪,并喊上了刑燕,问我去不去?
我说书记没邀请我,冒然过去不好,再说我这边也有安排。她一听,也没再坚持,并简要的给我透露了点信息。
原来,筹备阶段马上要结束了,局委班子也开始悄悄运作。陈奇出色地完成了上级的下派使命,回部里复职,可能要升半格。
新事业局正职局长是原地提拔还是空降还没有信息,但中层调整马上开始,柳之邦急着出院也正是这个原因。
最后,她要求我要处事谨慎,在主任的职位上,书记的天平是倾向柳之邦的。其实,我也没奢望那个位子,弄个副职对我来说就很满足了。所以我对她的提醒也没怎么在意,倒是感叹她做组织工作信息还是比办公室来得快半拍。
裴湘柔的信息一般都是很准的,根据陈奇中午的表现和杨钊的笑侃,看来陈奇是真的要走了。
联想到我俩一个多月的供事,还真对他有点留恋,但必竟是升职,也应该为他高兴。柳之邦看来是得到了书记的信息,提前出院了,虽说他的气色还是有点病态。
没一会,他俩就到了。陈奇提了一个包,我马上接了过来,一看是两瓶茅台。就听陈奇说:「今天我们三人多了不喝,就这两瓶。」
「哈哈,怎么着也要三瓶啊?人均一瓶,不偏不倚。」
我开着玩笑。
「我办公室就这点家底了,你问问他,还不如我呢,一瓶没有。」
陈奇说着,指了指杨钊。
「办公室虽没有,但酒店里多的是,再拿一瓶。」
杨钊也来了豪气。
「算了吧,这两瓶对付的了就算可以了。若是不足,哪天再贡献你的家底。」
陈奇说笑着就坐到了位上,也示意我俩坐下。
接着是上菜、开瓶、倒酒的一番程序。人逢喜事精神爽,中午的酒底丝毫没影响陈奇的发挥,转眼间,一瓶白酒在快活的说笑间就见底了。
等第二瓶起开,杨钊发话了,说:「进行得太快,时间还早,说会话,慢慢来。」
他俩也没把我当外人,谈的大多是这次调整的事情。
看来陈奇是走定了,说话的语气都有了变化,并很郑重的在杨钊面前夸赞了我一番。
杨钊赞同道:「这点我们都看得到,而决定向诚命运的不是我们,而是象你这样的上级领导。回到部里,你一句话要比我们十句话都好使啊。」
「两位领导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能稳当地在您的领导下求得一碗饭吃就很不错了,哪还有那份奢求啊。来,我敬两位领导,为了敬重和感激。」
我站了起来,一口把酒喝了个见底。
他俩把酒喝完,杨钊对陈奇说:「这次筹备组的总结和回报材料不是让你执笔吗?功夫在内啊。」
陈奇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明白了杨钊安排这次聚会的用意了,两位领导对我都很用心,也只有在这样的气氛中,借酒把这层窗户纸戳破。
两瓶酒对我们三人是没什么影响的。喝完酒,陈奇提议去楼上洗个澡。杨钊高兴地答应了,并说:「好啊,咱们再来个赤裸相见。」
在休息间里,他俩玩笑不断,自然多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我也只有旁听的份儿,时不时地跟着他们笑笑。
他们也提到了下一任局长的人选,从空降某某人到书记、杨钊,当然也提到了处长,预测排除,排除预测,权当是一些闲聊趣话。
我虽没插话,但听得仔细,心里也很高兴。因为领导守着我能这般随意是我没万万想到的,说明他们对我的信任已不亚于哥们关系了。
送走他俩,时间已不早了。我想给裴湘柔打个电话,又怕她还在书记那儿,就忍住没打。
回到住处,仍没从刚才的兴奋劲中缓过来,有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燥动。我想干脆给刘露打个电话,感谢她帮江波做的努力。
刚要拨号,有电话打了进来。我一看,是处长家的号码,难道是楠楠?我这样想着就接了过来。
是处长,我心爱的处长她回来了。看来真的到了紧锣密鼓的时侯了,一切的一切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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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长在武汉的调研工作即将结束,是接部里通知,今晚紧急飞回北京的,参加部里的一个重要会议。刚回家,发现楠楠不在家,又没和刘露联系上,才给我打的电话。
「刘露的手机关了,我没有和她联系上?楠楠是不是还在她那儿?你这两天见过她们吗?」
听语气她有点着急。
「是的,她跟着刘露,只是我这几天太忙了,哪儿也没去,也没有见到她们。」
「哦,那明天再说吧。你那儿怎么样,还顺利吧?」
她语气缓了缓。
「还好吧,现在正准备验收呢,事情多一点。」我说。
「明天的会议可能与此有关,也不知急调我来是什么意思,听到点什么风声没有?」她问。
在我的印象里,处长什么时候都是成竹在胸,自信稳健。今天她这一问,让我感觉到了事态的无常,连她都有点摸不准了。
「我也是晚上得到点信息,事前还真没有察觉有什么变化,我这一层还是消息闭塞的很。」
于是我把晚上从杨钊、陈奇那儿了解的点情况给她说了。
「哦。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的工作不能出任何问题,机遇还是眷恋那些有心人的。好了,电话中就不再多说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她又恢复了她平日的语气。
「嗯!」
我答应道,接着我又问了句「是否让我去刘露那儿走一趟,让楠楠回家?」
「不用了,明天领导可能要听汇报,我晚上准备一下。明天别忘了通知她们回家。」
说完,她就挂了。
久日不见,也没有一句的儿女情长,让我颇有点失落。但同时也让我意识到非常时期的非常选择,这或许就是她敏感的『非常观』,这个时候我们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更不能沉醉于柔情蜜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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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奇果然走了,升任国家自然资源部调控司司长。一上班,部里来人召集全体筹备人员宣布了此决定。
散会后,大家纷纷向他祝贺,尤其是柳之邦,表现更为兴奋。从近期的迹象看,陈奇的走会给他留有更大的回旋余地,高兴也属正常。我知趣地闪在一边,看着他们的表现,也想增长一点悟性。
晚上我去了处长家,刘露也接到我的通知领着楠楠先一步到了。她俩正忙着收拾着卫生。
楠楠对我似乎没有了往日的热情,礼貌的让我心里颇有点想法。我也自然的想起了春节前我和楠楠打扫卫生时的场景,只是现在和楠楠在一起的不是我,而是刘露。
「韦姐她还没回来吗?」我问了一句。
「还没有,说是晚些时间到。」
刘露边擦着茶几边说。看的出她们已忙活一会了,刘露的玉容上有了汗意,红中透亮。
我没再说什么,脱了外套,主动拿起了吸尘器。看到地面已清理完了,就换了个大一些的吸头,方便清理死角。刘露一旁看着,好像联想到了什么,眠起红唇笑了。
我本没在意,楠楠看到了,就问「干妈,你笑什么啊?」
刘露一听,有些不自然地说:「没什么,笑你叔笨呗。」
她虽搪塞了过去,但我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回头看了看楠楠,见她正看着我,一脸的好奇,好象是说,没有什么可笑的啊?
刘露为回避她的不自然,转身去了厨房。我开启了机器,吸着地毯及沙发死角灰尘,楠楠在背后提着箱体配合着我,一步一趋,但就是不作声。
我越是想和她说点什么,越是想不出合适的话题,越想越急,这种意思尴尬是很折磨人的。或许楠楠对我本没什么?还是原来的楠楠,我纯属庸人自扰。
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只听着嘤嘤吸尘器的声音。小妮子好像也故意给我赌上了,就是一声不吭。我终于憋不住了,很直白地问:「楠楠不欢迎叔叔吗,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
「没有啊,干活累了,不想说话。」
「那就歇会。」
我停止了工作。
「快到我房间了,你就说歇会儿。」
她语气中充满着不讲理的味道,但神情气色不变。
我自嘲地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开始工作。
「想妈妈了吗?」我问。
「想。」
「那妈妈来了怎么还不高兴啊?」
其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问这话的无聊,也是无奈。|最|新|网|址|找|回|-
「没不高兴啊?」
再没下话,又是一阵沉默。我也知趣地不再问话了,也加快了清理速度,她跟屁虫般的紧紧跟着我,让我不免又觉的有点好笑,越发领教了她的调皮任性。
刘露刚从厨房出来,听到敲门声就急切地去开门。发布页LtXsfB点¢○㎡处长回来了,两人拥抱在一起。楠楠一下把吸尘器丢掉,疯了似的跑了过去,一声妈妈让人听出了久盼的渴望。
她抱着处长,嚎啕大哭,渴盼、思念、委屈、怨气一股脑的全都发泄了出来。处长紧紧地抱着她,一句话也没有,眼泪也禁不住都倾泻下来。
我和刘露看着听着,心里也颇不是滋味,眼圈都红了。刘露忍不住也捂住了脸,擦拭着她那止不住的泪水。
「好了,乖女儿,都是妈妈不对,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处长轻轻的拍着楠楠的后背,愧疚地说道。
楠楠松开处长,哭着跑进了她的房间。处长摇了摇头,那难言的负疚感让人更为同情。
「别难过了,这不是回来了吗?楠楠一会就会好了,你快去洗一下,我给你接风。」
刘露在一旁安慰道。
我接过了处长手中的皮包,无言的在她胳膊上拍了拍,这是我感觉此时最恰当的慰籍方式。处长勉强笑了笑,去了卧室。
从她这一笑中,我看出了一丝憔悴,心紧紧地被揪了一下,那是疼爱的抽搐。刘露也紧随她去了卧室,我被孤零零地凉在了客厅里。
不一会儿,刘露出来了,喊着楠楠又去了卫生间,我明白是去为楠楠洗脸去了,这是母爱最好的表达方式。
处长的情绪也随着洗刷稳定下来了,等她出来时,精神好了许多。也可能是淡装的缘故,脸上有了些许红色。
「累坏了吧?姐。」我问。
「还好,就是昨晚熬的时间长了一点,有点睡眠不足。」
说完笑了笑。
「工作还顺利吧?」
我一语双关的试探了一句。
「还好,各方面还算顺利,但也有点提心吊胆的感觉。其它也只有掂记了,掂记楠楠,还有你。」
说完,她笑了一下,流露出一丝丝的不好意思。我忽然觉得处长比从前柔了很多,少了些那种固有的傲质,看得出这不是因在家庭的使然,有环境的磨痕。人说柔情似水,处长多了这点柔就多少要用一点妩媚来夸赞了。
刘露领着楠楠走了出来,楠楠刚洗完脸,刚才哭的眼敛有点红,到是更加显得英气了。刘露问她们想吃点什么?意思是选一去处。处长说就近选一清静点的地方就行,早吃早休息,有点累了。
我感觉到今晚没我的戏份了。的确,今晚理当属于她们,更属于她和楠楠,这样才公平。我正啄磨着,刘露突然问我「向诚有地方吗?推荐一处。」
「哦。我没有,还是你们选吧。」我支吾道。
「去吃快餐算了,省得麻烦。」处长说。
「好啊!」楠楠第一个赞成。
于是,我们去了不远处的麦当劳。饭后,护送她们回家的任务就交给刘露了,我脱辞有点事就想离开。
没想到一直不跟我说话的楠楠突然不干了,说:「不行,你一定要送我们回家,不想尽责任的男人还算什么大丈夫,更别说伟大了。」
哈哈,这一套还真把我们大家逗笑了。
「好好好。叔叔送你们到家,行了吧?」
「勉强吗?要不你可以走啊?」
那强横不饶人的语气,倒是让我没了下话,也只有做了一个打她酸鼻的下台动作。
「你回去吧,明天还很多事,让刘露送我们就行了。再说我也累了,连聊天的劲头都没了。明天我们几个好好的乐一下。」
处长给我解围道。
「回去吧,我送她们回家。」刘露也跟着说。
楠楠在旁边做了一个鬼脸,没再坚持。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愣乎乎地给她们道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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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第二天,江波回来了。我刚上班这小子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晚上要好好庆祝一下,自然是庆祝他脱离了苦海。
我问他都邀请的谁?他说就我们俩个,喊其他人他也不认识。这小子狗眼看人低,我当然是不能饶他,损了他几句。
他却说:「我一个不问政治的主,接触的都是些生意场上的朋友,你能认识吗?」
还别说,我确实没有企业界的朋友,刘露除外。没办法,也只能是这样了。
要说起江波,他在大学期间是一很高傲的主,高傲的谁也看不起,都到了孤僻的地步。只不过,他唯独就是服我,说我是一个另类,将来肯定有出息。这真是另类眼里也有另类啊!
他主要是服我不单是成绩优秀,还有较强的组织能力和社交能力。不仅在年级同学间,和学校其他领导也有不错的接触。能让一个另类服气,也是我的荣耀,难免也和他走的更近一点。要不,我毕业工作的事他怎么会帮我的忙呢。
后来他曾开玩笑说,他这是在培植资本,搞政治投资。可不管怎么说,我俩当时算得上铁哥们。
晚上,他邀我去了一个酒吧,虽门头不大,但很豪华,看得出这是贵人云集的地方,绝不是一般百姓和白领能消费得起的。
一瓶xo,一盘燕翅糕、一盘花生米。花生米是他的终生所爱,这点我知道,他敢上一盘菜也是花生米,这点另类秉性我还是了解的。
二话不说,先干三杯。一声感慨:「还是自由好啊!」
我笑了笑,真是本性难移。
他口中感激处长和金灿,夸处长是女中丈夫,夸金灿够爷们,并向我叙述了事情全过程,期间感慨颇多。还夸海口说他成熟了好多,人不经事,永远别说这两个字,我也深解其味。
一个响指,又要了一瓶。我才楞过神来,一瓶让我俩不知不觉给干完了,只动了几粒花生米。
说完事,另一瓶也差不多了。我俩都不愿做烟奴,他提议去桑拿,我也乐意奉陪。又是一个高档场所,看来这小子不是在我面前穷摆,而是他的穷习惯,很正常的消费。
一通热蒸,酒意散了不少。在休息室他突然提出给我要一个,我没明白要什么,顺口就答应了。反正是他请客,我这样想。
可绕过长廊,把我给吓坏了。我哪儿见过这种阵势,鱼池内全是艳如桃花的小姐象选美一样的,个个气质非凡。原来他是要这啊,我怎么回答应呢?
其实我也是嘴硬,心里早痒了。但再痒,理智告诉我是万万不能的。他笑了笑,说:「你小子还是这么正经,算了,那,你先去休室等我吧。」
扭头就走,自逍遥去了。无奈,我又回到了休息室,一杯咖啡,一幕电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觉得身上有点紧了,想起了去做做健身,刚要起身体,那位另类逍遥回来了。
「瞧你那点出息。」
他故意用不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没办法,生下来就是穷命,享不了贵福。」我笑着调侃了一句。
「那有目标了没有?」他倒上咖啡问我。
我明白他是问我谈恋爱了没有,就说:「算是有了吧。」
「哪儿的?山沟里的?」他不怀好意地说。
「你可能认识,裴湘柔。」我不经意地回道。
“哐当”一声,他手里的杯子翻倒在小桌上,有点反常似的神经质般回过头来,道「谁?裴湘柔?你怎么会和她啊?」
「怎么啦?我为什么不能和她啊?」我一愣,反问道。
「呵!没什么,我不过是一问。」
他重新倒了一杯咖啡,看得出那轻描淡写的语气是装出来的。
我心里免不得有点紧张,说:「怎么啦?你们有故事?」
「没,别多心,没什么。很好,祝福你们!」
他装着轻松的躺到了床上。
我真有点坐不住了,忙起身走过去,说:「哥们,不义气了不是,想说就说,我抗得住。」
「我和她谈过,不,我追过她,没到手。仅此而已,别紧张。」
他回过头,呡了口咖啡,又露出那种我最讨厌的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怎么追的她,后来又怎么?你们到底怎么样?」
我语言乱了,不,是心乱了。
「瞧你那点出息,我不过是喜欢她,追过她,没到手。放心吧!你小子算你的福气罢了。」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说。后来我知道,他心也乱了。
我再也没有玩兴了,说:「好吧,不问了。福不福的自有天命,你小子要和我说实话啊,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说着扭住了他的耳朵。他歪了歪头,仍没理我。
「今天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我说。
「你走吧,今晚我就这儿了,哪也不去。」
「好吧!那我走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来。
其实我俩在一起这是常有的事,要不怎么说是两个另类呢?但我今天心里确实有点慌,被他的一句话激的有点难受,真想打电话把裴湘柔约出来问个究竟。但想了想,还是免了吧,别再闹出什么不愉快,静静心反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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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我约了裴湘柔在宿舍见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一上午我反复揣摩江波的几句话,想着和裴湘柔见面后要怎么发问。单刀直入怕伤了她的感情,循循善诱又怕让她看出我的多疑,心绪一直不能平静。
但不管怎样,事情是要搞个明白的,这就是男人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心吧。
下班后,我回到宿舍,裴湘柔已先到了,正在帮我整理着房间。看我进来了,就停下手里的活,轻轻地在我的脸上留了一吻。
「啥事啊,那么心急火燎的?」她问。
「也没啥事,就是想你了呗!」
我装着无事的样子,看都没看她一眼。
「还没事呢,电话那语气我就能听得出来。」
她白了我一眼。看来女人的心是最敏感的,敏感到能把男人脱光。我那点城府是瞒不过她那嗅觉的。
「江波回来了。」
我象真的被脱光了一样,好无遮掩的就直白的暴露了,一上午的思谋倾刻间给毁了。
「他回来就回来呗,关我什么事啊?」
她语气带着不屑又充满疑问。
我猛然转过身去说:「他跟我说了,你们谈过恋爱。」
「胡说!他那叫恋爱吗?他还说了什么?!」
她的语气有了起伏。
「没了,就说是他追过你。」
我回过头来又解释了一句。
「你喊我来就为这个吗?就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吧?他不是都给你说了吗?你不是都相信了吗?还用得着再来问我吗?」
她真的激动了,一连串的发问让我有点虚,忙申辩道:「我没相信。」
「没相信还干嘛把我喊来要问清啊?不信就不理就是了。」
她可能也知道有点过激了,稍收敛了一下,委屈地坐在床上嘟囔着。
我也陪她坐下,扶着她的肩膀说:「我就是不怎么相信才想落实一下吗?」
她眼圈有点发红,一时也没有吱声。我默默的陪她坐着,数着眼前的地板砖,一,二,三……二十,二十一……
「我本想为了阿姨永远把这个事忘了,既然他向你说了,也不知他想要干什么?」
她喃喃说道。
「也没什么目的,我感觉他是随意一说而已。只是我太爱你了,太在乎你了,一时觉得心里堵得慌,才想问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解释着。
她停了好一阵,我默默地刚又想接着数地板块,她终于开口说了。
「我妈和江阿姨是同事,很要好,俩家走的也很近。从小我都把他当哥哥看,从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感觉。自从阿姨把我调到她身边后,我常去她家玩,他总是很高兴的给我一些小玩物和零食之类的东西。
我很感激他,从没有对他防备过什么。有时一兴起我俩也发生玩笑和打斗,他总是玩的很兴奋,特别是在夏天时。这也是后来我回想到的,可当时并没当作是什么大事。
有一次我陪阿姨在她家洗澡,正帮着阿姨搓背,也不知他什么时间进家的,丝毫没有对第三者的防备,等阿姨开门时,他一个踉跄跌进了浴室,把我俩都吓了一跳,原来他在门外偷看。被阿姨骂了一顿,我也羞得好长时间再没敢进他家。
阿姨说他是一时的犯浑,要好好地教训一下他,并请求我原谅。我也不好再对阿姨说什么,就这样过去了。」
「哦。这和谈恋爱不沾边啊?那他怎么说……」
还没等我说完,她插话说:「这是开始,更可气的是在后边呢。」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吗?我没再吱声。
「后来阿姨病了,我上午向单位请了假,去她家看她,正好他也在家侍候他妈。他看到我进去虽有点不好意思,但很热情地将我迎进去,并陪我在阿姨床前聊天。
因为我也原谅了他,再说阿姨也正病着,所以也没有很表现出对他的反感,气氛还算融洽。不觉间到了中午,阿姨留我吃饭,我也想为她做一点可口饭菜,也就没再推迟。
进了厨房,他前前后后的帮我忙活,很是殷勤,我也就没再为难他,聊了一些开心的事情。恰恰就因为这样让他产生了误会,突然间提出要和我处对象。
我用沉默回绝了他。他以为我是在默认,高兴地抱住了我,我很生气地把他推开,他误认为是我害羞或是什么,就对我说什么,从小就喜欢我,曾向上天发誓要娶我做他的新娘。还请我原谅他那天的冲动,说看到我怎么怎么的一堆肉麻的话。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又来气了,感觉他让我讨厌,索性不再答理他。他赖皮的自觉不自觉的骚扰我,并借替我解围裙之机,在我屁股后面做动作。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伸手打了他一巴掌,丢下围裙就跑到阿姨房里去了。
可能是阿姨刚才听到我们聊的很开心,也认为我俩又和好如初了,看到我红着脸跑到她的身边,就主动的说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并问我对江波的看法。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好直说,怕气着她带病的身子,就又回头走了出来,她也可能是认为我害羞了,笑着喊江波准备开饭。
我躲在书房里想平静了一下心境,就隐隐约约听到她对江波说,谈朋友慢慢来,不要着急之类的话。看来阿姨也想往一起撮合我俩。我再也沉不住气了,开门就走了过去,想让她们死了那份心。可错就错在沉不住气上。」
「怎么啦?」我忍不住地问。
她静了静说:「我刚一出来,见阿姨正背对着我数说着他,就喊了一句: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阿姨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我害怕了,也不好意思了,就忙扶她去餐桌吃饭了。如果能沉住气,找个理由走了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唉!」
「到底怎么了嘛?」我有点急了。
「吃完饭,阿姨休息去了。我由于当初的莽撞,搞得一顿饭的气氛都不好,更生怕再在她病体上加上一气,所以吃完饭没急于走,就去了厨房收拾餐具。他跟我进来就把我抱住了,虽是在给我赔礼道歉,但那种方式太让我反感了,就打了他几下。
对我俩来说,在平常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能是通过那天偷窥后,刺激起了他的野性,他奋力把我抱起就按倒在了地上。你想夏天的衣服怎么经得起他那样的折腾,上衣都被撕破了,我越挣扎反而越让他疯狂起来。
我感觉到了要被强暴的恐惧,浑身颤抖起来,嗓子好象被什么东西堵上了,那刺耳的声音是我今生从没发出过的。结果把阿姨吓醒了,走进来把他吓跑了。
阿姨也就是那一次被气的加重了病情,把他骂的一个月没敢回家,也从此就觉得总是欠着我什么。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把全过程全细节都讲给你了。」
「哦,原来是这样,搞得我一夜没怎么睡好。」
我如释重负般的说了实话。
「我本想不告诉你这些,怕他又在你面前胡说些什么,所以就和盘托出了。你知道我的心情吗?你替我想了吗?有一种揭我的伤疤般的痛。好了,我全说了,我是清白的,但你今天对我的怀疑确实有点让我失望。就这样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
「湘柔,你怎么啦?我不是怀疑你啊,我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伤害到了你,我向你道歉。」
我紧走几步把她拽住。
「道歉?有那么简单吗?」
说着,挣脱我的手一路小跑着下楼了。
我真有点懵了,楞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就怕伤害她,结果还是把她伤了!
春本花季节,亦有倒春寒。有心风抚柳,无意霜落残。我心弄清明,天地一昏然。
一个下午,我都没有静下心来工作。书记要的材料,我竟然也送错了,这是从前没有过的,还挨了批。咳!麻蛋!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给害的。
临近下班,刑燕给我打了电话,一猜就是为了裴湘柔的事情。果不其然,裴湘柔已在她那里泪人告状了。
邢燕要求我,不,是命令我下班后跑步去她的行宫。我是既喜又怕,喜的是也只有她能调和裴湘柔的心情,怕的是免不了又要受一顿酷刑。
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书记也在刑燕那里。看样子也就是先我一步到的,她连外套还没顾得脱掉。我有点呆了,不知刑燕是怎么把书记叫去的,更不知她会怎么样折腾我。
「呵呵,书记您也在这儿啊?」
我勉强地笑了一下。
「燕子给我报了一个保健班,明后天是周末,我们准备上课去。」
她解释说,语气里少了往日的亲和。
可事情就怎么那么巧呢?怎么偏偏让她知道了,看来还是刑燕使的坏,故意让她来的。
「看我都忙晕了,连周末都忘了。」
我站在门口,不敢再越一步。这也是我故意拿出的姿态,就怕刑燕那丫头再给我冷不丁地使出什么。
「是气晕了吧,真出息了。正好书记大人也在,说说我们裴丫头怎么对不住你了。」
她站在书记旁边,眼睛对着书记,看都没看我一眼,那个冷漠不恭的神态要是对陌生人的话是很有杀伤力的,就是我,也有点心蹙。
我往里看了看,没见裴湘柔,大概是在里间床上躺着。我猜。
「又和湘柔怎么了?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珍惜。这不,江波前天也来了,我还数落他一夜,到如今也没有一处稳定的居所。」
说着,她脱掉外套,交给了刑燕。
这时,又进来一位女人。准确讲应是少妇,身体幅度很大,一看就是一名贵妇。从她的穿着就能看出也是邀着一起去锻炼的。
刑燕忙迎上去,喊着主任大姐。主任就主任,大姐就大姐,这个称呼还真有点个性,我琢磨着。
「这位是谁啊?难道……」
她欲言又止。
「哪儿啊,是我姐妹的朋友,你瞎扯什么啊?」
她虽在责备她,但带着一脸的坏笑。接着又对书记说:「阿姨,让他们在这儿,我们换衣服上课去吧。」
说着,就把她们往里间里推。
我一听就主动出来了。换衣服?难道培训班就在楼上吗?我猜想着。
停了一会,她们每人都穿着紧身衣,披着军大衣出来了,书记阿姨(我也是刚学会的称呼)临走拍了一下我的肩。
我看到她那一袭黑色的紧身衣把身体勾勒出明显的轮廓,说不上性感,但也颇为丰满。那位主任大姐就略显臃肿了点。还属刑燕耐看,凸凹有致,青春逼人。
她临走时给我呶了一下小嘴,示意我快进去,我心里顿时觉得一热。
我走进屋内一看,裴湘柔还真的在床上躺着,头对着墙,身上只盖了一层毛毯。
我拿起被子给她盖上,她毫无反应。看来是有一番沉默的拉锯战了。我给她冲了一杯奶放在了床头上,也不急于给她说话,坐在了床边,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
过了好大一会,我忍不住了,说:「你也报了健身班吗?」
「嗯。」
「那怎么不去练啊?」
我明知故问。
「没心情。」
「还在生我的气啊?」
我又是明知故问。
「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在怀疑你。你的处子之身都给我了,我还能怀疑什么吗?只是我有点接受不了江波他那晚给我说话时的表情,才想问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没有别的意思。」
她盯着天花板,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爱你,也太在乎你了,在乎的有点狭隘,容不得一丝对你不利的事物。如果因此伤着了你的心,那也是爱惹得祸,都是爱的错。」我说着,拿起她的玉手,重重地握在手里。
「哦,原来是爱的错。」
她终于说话了。但话中有话,我明白是我说错话了。看来以她此时的心情最好还是少说为妙。
正在话不投机间,刑燕进来了。她用大衣紧裹着身体,冲我说道:「阿姨让我通知你们俩,晚上她做东请客。上边一会就练完了,洗洗后就下来。」
「上面有健身会所吗?」我问。
「是啊,刚成立的,还不错。我们都报名了。」
「哦,我还以为书记是你专为我们的事请来的呢,还真把我吓了一跳。原来她是来健身的。」
我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我会那样做吗?再说了,我才懒得管你们什么事呢,这是她自己下午跑来了,躺在床上就哭,把我搞的心乱,一篇稿子也没写成。这才给你打的电话,想把你训一顿,可偏偏忘了今天是健身时间了。她进来还把我吓一跳呢,哈哈。」她边说边用手指偷偷指着裴湘柔。
「一周几次啊?」
我不由问道。
「两次,周五、周六晚上。」
「有男的吗?」
我有点好奇。
「你想什么啊?女子健身会所会有男的吗?连老板都是女的,整个楼层没一个男丁。」
她瞪了我一眼,故意地多解释了一句。
「那一会我看看去,看有没有男丁。」
我说着示意一下刑燕,意思是说给裴湘柔听的。
「你去啊,但要小心那批娘子军,发现了不把你打成肉饼才怪呢。」
她笑了,明白了我的意思。
「一会去试试,反正没人要我,没人管我了。」我故意自暴自弃道。
裴湘柔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坐起来,说:「你俩不要在这里贫嘴了,告诉阿姨,我今天哪儿也不去了,你们去吃吧。」
说完,又躺下了。
刑燕伸了一下舌头,拽下一句「爱吃不吃」后,扭头就走。
我为了回避裴湘柔的火气,也跟着刑燕出来了。
「你要好好的劝劝她,不要火上浇油了。看来这次我真的伤着她的心了。」
我小声对刑燕说。
「明白了就好,这次我不为难你。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若是小事,我会想法变成大事,若是大事,就会让它变成小事。嘻嘻,放心吧。」
说完就走了出去。
突然,她又折了回来,说:「你不是要参观一下吗?不如跟我去看看?」
「你去吧,我不过是守着她开句玩笑,现在哪有那心事啊。」
「爱去不去。」
她扭头迈着淑女步走向了楼梯口。
我在外间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副很无奈的心情。
这时,裴湘柔在里面发话了,说:「你走吧,今天我没任何心情和你说什么,」
「你不能原谅我吗?」
我走近说。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一块生硬被揭开的伤疤,你能让它马上愈合吗?提起这事我心里堵得上,何况又是你。别逼我了,让我静一会吧。好吗?」
她用渴求的语气说。
「那你也不参加她们的聚会了?」
我又问。
「哪有那心情,你走吧,我不想见任何人。」
她用被子把头蒙上了。
我悄悄地退出房间,带上门,怅然若失地叹了一口气,咳!人呐,最耐不住寂寞的是情感,你不折磨她,她就会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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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我走出院门,毫无目的地拦了一个的。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说随便。看来这也是位老手,再也不问第二句,拉起我就走。
车行驶在四环路上,我无心看华灯初上的街景,苦思着我要去的地方。最后还是决定去刘露那儿,我不想在这个时侯去打扰处长,她的事情够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