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oonwell
2024/02/14
元宵节将至,裴大小姐邀男主角去她家吃饭,这其中释放出一种什么样的信号?....筹备组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书记却急匆匆叫上他前去医院,到底出了什么事?....女企业家终于主动相邀,这一回他能如尝所愿么?.....没过几天,书记又心急火燎地告诉他江波出事了,男主角该如何帮忙化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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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辞别她俩出来,我边走边给裴湘柔打个电话,想知道她的心情是不是好转了。发布页Ltxsdz…℃〇M发布页Ltxsdz…℃〇M可听到的却是对方关机的通知,没办法,也只好回府了。
回到宿舍,我仍有点放心不下,又拨了一遍电话,还是关机。我只好试着拨了刑燕的手机,响了两声之后,通了。
「喂?哪位?」
「我是李向诚,湘柔的手机关机了,她和你在一起吗?」我问。
「她在我这里啊,不过她现在不能接电话,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从语气中感觉得到,她是一种故意找茬的神态。
「也没什么事,她在干嘛呢?」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她在洗澡,是不是让她在浴室里接听啊?」她有意地说道。
「哦,那就算了。你告诉她,有位痴情男孩在想她就行了。」我也戏耍了一句。
「嘿嘿!有意思。我怎么感觉她今天也怪怪的,难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吗?」她问我。
我明白她说的怪怪的是什么意思,很可能裴湘柔的情绪不高,还没从昨天的事件中走出来。
我急忙说:「没事啊,只是她昨夜喝多了酒,我在送她去你那儿的路上多说了她两句,在和我怄气呢。」我不得已编了句假话。
「我说她怎么啦,原来是你的错。看我怎么教训你!」她喝斥道。
「好好好,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你照顾好她就行。」我陪笑道。
「一句错就完了?那不行!要拿出实际行动来。」她的口气中略带有强制性。
「那你要我怎么办啊?」
「现在你就过来向她道歉,承认错误,请求她、还有我对你的原谅。」
「都几点了,还要我过去?再说了,你那是闺房,我一大男人现在去也不合适啊。」我笑着说。
「你别给我贫嘴,来不来?不来我就挂了。」
说完,她真的把电话给挂了。我急着又打了过去,她死活不接。没办法,我只好要跑一趟了,不然的话,我相信这丫头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我急匆匆地跑出大院,还被人莫名其妙地审视了一番。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拦了辆出租就上去了。
到了她那儿,我按响了门玲,没想到我的手机却响了。我一看,正是刑燕打过来的,我一头雾水的边按门铃边接听电话。
「门外站的是你吗?」她冷冷地问。
「是我,快开门吧。」我急着说。
「表现还可以,本小姐宣布你面试过关,接受你对湘柔道歉的诚意。现在时间太晚了,我俩都已睡了,你回去吧。」
我一听,头都要炸了,死丫头你在耍我啊。忙说:「你开门,我见一下湘柔也好啊。」
「她说不想见你,我今晚做做她的工作,念你心诚,让她明天不再生你的气了。」
她还是在唬我。我明白,这肯定不是裴湘柔的意思,所谓的生气,不过是用来迷惑她的把戏,怎么说成是裴湘柔不想见我呢?分明是她在有意惩罚我啊。
我故作很委屈的样子,又承认了两句错误,假装说是回去了。
挂了电话,我远走了几步,又悄悄躲到了她门前的拐角处,静候在那里,看里面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这时门“咔”的一声开了,裴湘柔走了出来。听到刑燕在屋里说:「就要惩罚一下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我看到裴湘柔只穿了件睡衣,伸头向外看了看,见没人,以为我真的走了,就关上门回去了。我本想在她关门的一瞬间走出来,又怕自己突然出现把她惊吓住,所以就没敢站出来。
等她刚关上门,我紧走几步向前又敲了几下。
「谁?」她警觉地问。
「是我,湘柔,快开门。」我说。
「你咋没回去啊?」她说着就把门打开了。
我一步走了进去,小声说道:「我要是真走了,不就被刑燕给耍了吗?」
这回该轮到刑燕吃惊了,她可能也是刚洗完澡,正用欲巾包着头发,盘腿打坐在床上修剪指甲。身上仅仅穿着粉色的内衣,是成套的,一对乳房被托得高高的。
看我进来,她慌忙拉起被子盖在了身上,惊慌失措道:「你、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裴湘柔笑了笑,说:「你没看到吗?是他自己闯进来的。」
「咳!真是好人难做。本是周瑜打黄盖的戏,我干嘛多此一举,在这儿仗义执言呢?」刑燕夸张地长叹一声。
「对不起啊,是我太唐突了。不过,我确是来向你们俩道歉的。」我明知道被涮,但还是徉装歉意地说。
「好了,好了!为你的唐突埋单吧。」裴湘柔冲我说道。
我疑惑地看着她,没明白她的意思。刑燕可能看到了我傻愣的样子,转过脸去就笑了。我更懵了,对裴湘柔说道:「埋什么单?」
「今夜刑燕要熬通宵,你去给她买点夜宵,算是将功补过吧。」裴湘柔做出了说明。
我来的目的就是看看裴湘柔的情绪怎么样,现在看到她已不再那么难过了,心情也舒畅不少。领受这样的任务,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都这么晚了,上哪儿去买啊,算了吧,晚上我也不一定饿。」刑燕忙说。
「没事的,我走远点会买到的。」我说着就准备出去。
裴湘柔把我送了出来,我怕她冻着,就说:「不用了,你穿着睡衣,不要着了凉,快回去吧。」
「不要慌,买点水果也行。」她叮嘱我道。
「我打电话主要是担心你的情绪,但没把你的事告诉刑燕,只骗她说咱俩吵架了。」我悄声给她解释道。
「我知道。」她温柔地回了句,就转身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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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便利店买了些速食品和水果,就赶忙给她们送了回来。刑燕已穿好了衣服,见我提着东西进来,也丝毫没有感谢我的意思。倒是裴湘柔从我手里接过食品,说:「买那么多做什么啊?晚上有一点准备就行。」
「你也吃点啊。」我说。
「我马上就睡了,还怎么吃。她说今天熬夜,我怕她到时再饿,让你给她去买一点预备着。」裴湘柔说着,就把食品放到了桌上。
「你的好心,有人可不一定领情。我看我还是走吧,再不走恐怕人家又要下逐客令了。」我故意说给刑燕听,也是想把现在的被动局面扭转一下,变被动为主动。
裴湘柔听了,笑了,道:「我看你们俩没一个省事的。」
「我怎么啦?我又没撵他走,是你心里不平衡了。咳!看来我真是里外不落了喽。」刑燕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回呛了裴湘柔一句。
我一听,笑了一下,真琢磨不透这个刑燕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是出于对好姐妹的关心,而对我的惩罚呢?还是看到我的表现,而对裴湘柔的嫉妒?如果是前者,也就罢了。若是后者,那问题还真有点玄妙。希望是我多想了。
我看了一眼裴湘柔,她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仍然笑着在那里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
我又瞄了一眼刑燕,正巧她也在看我。一时四目相对,她得理不饶人地说:「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
「怎么会不对啊,我感谢还来不及呢。要不是你的激将法,我还真不一定会过来,那样湘柔也不会有现在的好心情。这都是你的功劳!只是我怕你生我的气,才故意想主动回避的。」我忙给她解释说。
「不用拍马屁,你那点花花肠子我早看出来了。不就是怕我撵你丢了脸面,才先发制人给我下个套吗?在这里不用那么动心机,还是留点心思多关心个人吧。」
她毫不留情地迎面给我当头一棒,那刻薄的语气深深刺疼了我,让我真正领教了她的秉性,但也隐约感觉到了那份率真。
裴湘柔一听,可能是感觉也不对劲了,回头冲她说:「干嘛啊?还来劲了,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啊?」
她说着就走过去做出要挠痒的手势。邢燕吓得慌忙躲到了床上,说:「我就知道会有人心疼的。哈哈……」说完又哈哈地笑了。
我在旁边站着,被她似玩笑似真地戏弄了一番,心里真有点不是滋味,感到辩不是,不辩也不是。
正处两难之际,裴湘柔的出面算是给我解了围。此时只能充做老实人了,愣愣地看着她俩的打闹,我也跟着傻笑了一下。
不过,刑燕的阴晴转换真让我搞不懂了。人说,好男不和女斗,她的傲慢、刻薄、刁蛮和精明也的确击溃了我那本不善斗的一点勇气。
看着裴湘柔为我打着圆场,心里着实有点别样的滋味。倒不是因为所谓的男人尊严,而是感觉到我少了一点随机应变的灵性和胆谋,甚至还不如裴湘柔来得更为机敏和睿智。
刑燕嘻笑着,那声音都透着挑衅后的畅快。
她俩一个是柔、善、美,一个是刚、蛮、靓,再加上两者聪慧的共性,让我突然意识到,若是两人合谋,在以后的时光里,我肯定会栽的更惨。
今天的刑燕已经给我传递了这样一种信息,而我所要注意的就是----让其对立。
自然不是指她俩之间感情上的,而是让其针对我的观点和认识上产生不统一。
看到她俩嬉笑完了,我也半开玩笑地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一个该休息了,一个该工作了,一个也该离开了。」
「想走?往哪儿走!过来给我把脉一下。」刑燕用命令似的语气冲我说。
「把脉什么?」我问。
她拿起一份文稿递给我,说:「先看看这个,重点是我划问号的两个地方。」
我接过一看,是一篇探析改革的文章。忙说:「这些深层次的东西,我怎么搞得了?看来是帮不了你的忙了。」
「怎么帮不了?让你看划问号的那部分。」刑燕冲我瞪眼道。
我又看了看,其中就有在昌平的内容,并在一句话的后面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我仔细地读了那段话,主要是说昌平出现的问题在现有体制下的解决措施的合理性,哪些还没有暴露,暴露的是否已提前做了预案。
这不正是刑燕喊我去求证的东西吗?通篇看来,感觉到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什么划上问号呢?
我疑惑地看了看刑燕,说:「感觉没什么不妥啊?还把什么脉啊?」
「问题在于该不该把这段东西写上,能否起到一种积极的效果?我写了又有点犹豫了。所以划了个问号,想征求一下意见。」她此时的语气倒是很诚恳。
「什么问题能让你犹豫啊?」裴湘柔说着也走了过来,从我手中要过稿件看了起来。
「我认为完全有必要。这些历史遗留问题不揭示出来,不直面矛盾,怎么做改革文章?只是你说的积极效果具体是指什么?或是怎样的一种目的性?」我继续说道。
「很简单,就是有利于主流的东西。关键是哪些是历史遗留问题?哪些是人为的东西?很难鉴定。但不搞清楚又很容易让某些人当作谋取利益的工具,这个问题你考虑了没有?」
她表述着她的看法,又反问我道。
「你不是都专门求证了吗?」我说。
「那点还不够,放放再说吧!」她说。
裴湘柔也看完了,听到刑燕一说,也马上回应道「是啊,搞清楚再说。今晚就不要探讨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说完,她推了我一把。
这一推,似乎暗示我什么,我紧接着说「好吧,那我就先回去啦。」
刑燕没说什么,把稿子重重地放到了案头,似乎有点不悦,露出一脸的无奈。
裴湘柔也没顾她的反应,拿了一件大衣披在了身上说:「快走吧,我送送你。」
我俩走了出来,裴湘柔拉着我的手,一言不发。
我对她急着撵我走有点不理解,就问「干嘛那么急着让我走?我看到刑燕对你都有意见了。」
「不用管她。这些问题你还是少插嘴的好,这丫头心里有数得很。她说是让你把脉,其实也是想再次通过你这局内人二次求证她心里的想法,看你是否马上联想到你身边的人。你想到的,肯定就是她担心的。」她边走边小声地对我说。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她也怕被人拿她的东西当工具。」
「那倒不是,改革就是政治,政治就会有漩涡,象她这样的内参高手什么不明白?只是内容一旦牵扯到了她的身边人,也不得不犹豫啊。」
「你说的对!幸运的是,你及时把我推出来了。好了,外面太凉,就不要送了,快回去吧。」我心疼地对她说道。
「好吧,你路上慢点。」说完,她轻轻地抱住了我。我顺势也结实地揽住了她。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会又道:「明天我妈就回来了,我想回家,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明天是元宵节,我去合适吗?」我问。
「正因为是元宵节,我才想让你去。这也是我刚做出的决定。」她趴在我耳边说。
我揽住她的头,猛的在她香唇上亲了一下,说:「都听你的,宝贝。」
她抱紧了我,回应着,我们的舌头交缠在了一起。
正当我们忘情之时,一声『我要锁门了』将我俩都拉回到现实中来。原来刑燕见裴湘柔半天没回去也跟了出来。
「你坏死了,臭丫头。」裴湘柔害羞地推开我跑了回去。
我又听到了刑燕恶作剧后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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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元宵节到了。处长打电话回来说她们不放假了,党校组织她们集体活动,看样子还是为了学习内容的保密性。
刘露也在办事处和员工们一起闹元宵,楠楠自然也和她一起。裴湘柔中午就给我打电话,安排我去她家过节的事宜。
下午,筹备组开恩,提前半小时下班。我忙着给裴湘柔打了电话,问她需要买什么东西?她告诉我穿精神点,其它什么也不用管。
我回房间找出处长给我买的西装,梳洗打扮了一下,收拾停当后,按约好的时间,去了约定的地点。
裴湘柔已在那儿等我了,她的笑容很美,看来对我的穿着还是挺满意的。她手里提了一个不大的包,看来肯定是替我准备了给她父母的东西。我打开一看,是两条芙蓉王香烟,两包开心果和两盒元宵。
「这也太简单点了吧?」我说。
「不空手就行,用不着搞那么复杂。」她很不在意地说。
「那怎么也要买两条中华烟,这怎么行啊?」我有点不高兴了。
「我爸就好这个,他从不抽别的烟。」她解释说。
「这让你爸妈咋看我,太不尊重他们了,再说了,也要给你妈买点东西吧?」我争辩道。
「别自作多情好不好?你这不过是以同事兼朋友的身份受邀赴宴,还不是女婿登门,想的美。」她娇嗔道,送了我一个白眼。
「好好好!都听你的,裴大人。」我知趣地说。
她笑着挽起我的手,挥手拦了辆出租车。
到了她家门口,我有点愣住了。上次送她回家,因为是晚上,没看仔细。现在一瞧,独立的三层别墅,大门两边石柱上金龙盘绕,建筑风格中西结合,红褐色屋顶,白木栅栏,宽敞庭院,青绿草坪。在当时是标准的富贵人家,旁边的几处房屋虽也很是精美,但与其相比便显得黯淡无光。
我跟着裴湘柔走进院子,见一辆bmw停在车库旁,拉住她问了句「家里还有谁啊?我有点紧张。」
「嘻嘻,就爸妈和保姆在家,瞧你那点出息。」她笑着损了我一句。
「那你还生你爸的气吗?」我试探着问。
「对了,我还真忘了告诉你。不能让我妈看出来,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懂吗?」她使劲掐了我一下。
「明白!只要你没事,我嘛就什么也不知道,叫吃就吃,叫喝就喝,叫玩就玩。」我调侃道。
她父母知道我要来,一进家门,就让我感受到了那股温馨家庭的和睦氛围。
裴湘柔亲昵地抱住她妈,张嘴就亲了一口,毕竟是她老人家刚回来,看得出她们相互想念的急盼心情。
她父亲高兴地把我迎进家,并从我手里接过东西,说:「湘柔不懂事,怎么还让你买东西呢。」
「他非要给你买中华,我说就这就成,别惯出毛病来。」裴湘柔对她父亲说。
我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们父女俩肯定是整天玩笑惯了,像俩个朋友似的。
她父亲也哈哈的笑着说:「还是女儿知道我好这一口,别的我还真不喜欢。」
我也跟着笑了笑,说:「让伯父见笑了。」
「哪里话,来我这儿越随便越好。快坐下,我给你刚沏了一杯上等的普洱茶,快尝尝。」她父亲说着很亲热地拉我坐在了他身边。
她妈妈在旁边看着我,慈善地笑着,那和蔼的面孔,让我心里温暖了许多。
她见我坐下,笑着对我说:「你看她们父女俩,整天没大没小的,让你笑话了。」
听着她那朴实的家常话,丝毫没有一点大户人家居高临下的语调,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原本拘谨的心态也随之放松下来。我腼腆地笑了一下,说:「阿姨身体还好吧?」
「好着呐,原来的那点病也不再犯了。来,吃点水果。」她说着给我拿了个丫梨。
我忙接过来,说:「谢谢阿姨!您走这段时间,可让湘柔想坏了,她常在我面前念叨呢。」
「学会说话了。」裴湘柔笑侃我说。
她父亲点起一支烟,说:「小柔偏心,对老爸从没有过。」
「怎么没有过,你出国考察那会儿,你问妈我是怎么想你的?」裴湘柔装着委屈地说。
「我知道,你妈都告诉我了,你不是想老爸,你是想老爸给你买的礼物。」她父亲嬉弄她道。
「呵!冤死了,比窦娥还冤。」裴湘柔愤愤地对她爸爸做着样子。
「姨。吃饭不?」这时保姆过来问道。
我一开始以为保姆肯定是位中年欧巴桑,结果竟是一妙龄少女。看年纪比裴湘柔还小,顶多就比楠楠大上一两岁,估计是位高中或者中专毕业生。麻子脸,皮肤粉嫩,大眼睛,水汪汪的。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连保姆都是精挑细选。
「好。吃饭,闹元宵。」她父亲接过话答应着。
他们邀着我走进了餐室,不,应该是餐厅。她们家的别墅太宽敞了,还得穿过长长的过廊。
一切都布置得清新高雅,加上各种盆栽花草的点缀,整个室内春意盎然。餐桌上的菜肴也透着别样风味,主菜鲜美,小菜精细,再配有各色水果拼盘,色型俱佳,有别于一般的家宴特色。
「太漂亮了。」我瞪大眼睛,忍不住赞美了一句。
「还可以吧?」她父亲很高兴地接了句。
「这些都是伯父的手艺吗?」我有点怀疑地问。
「是啊!这是他一下午的杰作。知道你来,别提他有多主动了。」裴湘柔的妈妈告诉我说。
我看着这位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以上,身体发福的魁梧汉子,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那么巧的手艺。
从这桌饭菜特色上就能看出来,他是位心细,浪漫,懂得用情的男人,很难让我将他和叱咤商场的企业老总对上号,颇生几分敬意。
我毫不拘束地舀了一勺汤,仔细品尝了一下,不由衷得称赞了一句「鲜美醇厚,味道好极!」
他看到我并没有显出生分和拘泥的动作,爽朗地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不矫揉,不造作。」
「其实是伯父的手艺太棒了,我只是实话实话罢了。」我笑着说。
「算你有口福,我一年也吃不到老爸做的几顿饭。」裴湘柔也附和着说。
「来,今天咱爷俩喝上一点,助助兴。」他说着就拿出了一瓶茅台。
「今天过节,大家都喝点。小五香一路上照顾我也辛苦了,今天也要喝一点。」
看来,裴湘柔她妈妈口中的小五香,就是她家的妙龄保姆。
「姨,俺不喝,春节的时候都让湘柔姐把俺灌醉了,那个难受劲现在想起来还晕呢。」小五香有点害臊地说。
「哈哈。今天多少要喝一点,姐不怂恿你。」裴湘柔笑着起开了一瓶干红葡萄酒。
晚餐在快乐的气氛中进行着。一瓶茅台很快就被我俩干没了,他爸转身又拿出一瓶,被我给挡驾了。
裴湘柔也替我圆着场,说不能再喝了。她爸的精神很好,虽喝酒脸红,但兴致很高,根本不听裴湘柔的劝阻,执意把酒瓶打开了。
她妈妈在旁边笑着对我说「年轻人能喝就多喝点,在家里过量一点也没事,在外面注意点就行了。」
「伯母,在外面我也很少喝酒的。」我说。
「在外混事不喝酒也不行,关键是要把握好一个度,是不是?」
她虽是慢声细语,但这句话让我触动很大,没想到她妈竟然这样的善解人意,真让我另眼相看。
「哈哈,你伯母说的对啊,小李子,来,再满上。」
她爸笑着就要给我到酒,我忙站起来,拿过酒瓶,说:「怎么能让伯父到酒,还是晚辈给您到上。」
裴湘柔听着有意见了,对她爸妈说:「哪有你们这做长辈的,这不是鼓励他酗酒吗?看以后……」
她说到这里,立马感觉说失了言,忙用手捂住嘴,脸上泛出两片红晕。
他爸也听出来了这『以后』的玄意,爽朗地大笑起来。
这一笑搞得她更不好意思了,忙对她妈说:「妈妈,你看我爸。」
「咋了?我看这『以后』就挺好。」
她妈说完,看着我俩也笑了。她这一笑,裴湘柔的爸爸象是得到了鼓励,像老小孩般的对裴湘柔做着样子,端起酒杯对我说:「小李子,为你伯母的开明,咱一起喝杯酒。」
「这杯酒我也喝。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小五香也明白了其中意思,看着裴湘柔,主动地笑着说。
裴湘柔红着脸,瞪了一眼小五香,也笑了。
………………………………
吃完元宵,我们都回到了客厅。阿姨让五香给我们端了两盘干果,一会又说累了,喊着五香回楼上休息去了。
他爸陪我们闲聊了两句也回了房间。我明白两位老人的意思,为我俩有意的做了回避。
看来,我顺利通过了大考。我的心情很爽,再加上酒意的驱使,一把将裴湘柔揽到了怀里。
「别这样啊,小五香一会就下来了。地址发布页01BZ.ccOM」她挣脱我的手,小声说。
还真准,没一会五香就真的走了下来,对裴湘柔说:「姐,你们也回房间说话去吧,我拾掇一下客厅。」
「那好吧。」裴湘柔说着,拉我就上了楼。我心里顿时感激小五香的善解人意。
到了裴湘柔的闺房,我再次愣住了。整个房间十分宽畅,装饰和布置都极为豪华。木质地板,圆形的围床,针绒垂挂窗帘,欧式用具,配以柔和的灯光,透露出一种温馨和浪漫。
墙角处用厚厚的玻璃夹出了一个小型浴室,配上喷淋浴柜,再加上周围几盆名贵花草的点缀,显得雅致而又清新。最惹眼的是一个宽大的书橱,比衣橱还要大,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琳琅满目,旁边的电脑桌倒显得有点袖珍了。
书桌旁放着新鲜的水果,我拿起一本书,问「这都是你读的书?」
「准确的说这都是我买的书,好多都没读过。我有藏书的嗜好,看到就买。」她说。
我看了一眼梳妆台,说:「我没闻到皂香,到是闻到了书香。还真不知你有这种嗜好,看来我以后再不用买书了。」
她眠嘴笑了,说:「我现在看书的时间还没有熬在电脑上的时间长。」
「都做些什么?聊天吗?」我问。
「没那习惯,有时查点资料,有时玩会游戏。」她说。
「房间布置得真漂亮。」我由衷地夸了一句。
「这都是我爸让人给我装的。」
「看得出你爸真的很疼爱你,今天他也很高兴,是不是被你的表现给感动了?」
「这两天,我脑子里的斗争很激烈。后来想想,谁让他是我老爸呢?允许他糊涂,不能允许我糊涂?如果让我妈知道,天可就真的塌了。」
她说完,神色一黯,叹了一声。
「也没什么,谁没有头涨脑热的时候啊?什么事想开了,也就好些了。」我劝说了句。
「那也要有个底线和原则啊。好了,不提这事了,想起就烦。」她松开我的手,坐在了床上。
我半倚在书橱旁,两手抱在胸前,斜对着她。她抬头看着我,没再说一句话。我也看着她,是目不转睛地凝视。
她今天特意精心打扮,柳眉如月,睫毛细长,瞳孔清澈,琼鼻秀挺,白皙无瑕的脸庞伴着酒意透出淡淡红晕,薄嫩红唇如玫瑰花瓣,披肩秀发似星河瀑布,身姿纤弱娇艳欲滴,令人陶醉不已。
她被我瞧的不好意思了,白了我一眼,娇嗔道:「直视女性的最长时间不能超过三秒,否则,就会让人觉得你心怀不轨。懂吗?」
「那要看对谁?在什么场合?」我道。
「包括现在!」她看着我说。
我明白她的意思,紧接着说:「你说的对,我是有点想法。你今天很漂亮,让人心动。」
「你今天也很不错,及格标准。」她眠起红唇,微笑道。
「哦?是你的标准,还是你爸妈的标准啊?」我故意问。
「算是统一标准吧。」她笑着答。
「哈,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走过去,伸手挠她痒痒,想惩罚她一下。
她笑着滚躺在床上,我顺势趴在了她的身上,搂住了她。
她被我的动作吓怔了,愣了一下,俏脸腾地红了。伸手将我推开,轻叱道:「你真是色胆包天,我爸妈还没睡呢。」
「等不到他们睡了,我那是也得走了。」
「快起来,小心让他们看见。」她小声命令我说。
「不会的,他们不会进来的,别吓唬我了。」
我轻抚她的俏脸,直直地盯着她的双眸,在她樱唇上重重吻了一下,深情表白道:「我爱你,湘柔。」
四目相视,她没有再次推开我,而是迎合着抱住了我,回道:「我也爱你,向诚。」我们拥吻在了一起。
我俩的舌头交织,交换着口中津液。那沁人心脾的香兰气息让我已不能自制,而她的玉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我的狼手不老实地游走起来,虽是隔着衣物,但依旧掩饰不了从她纤柔娇躯传来的滑嫩手感。
不一会儿,身下玉人的重重喘息声告诉我,此时的她也和我一样,渴望并享受着那份激情。
「给我吧,宝贝」我肯求道。
她没有说话,停了一会,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她闭上眼睛,伸手抓住了我的腰带。
这一强烈的暗示,让我迅即掀起了她的上衣,蒙在了她的头上。那白湛的肌肤,圆润的肩膀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光晕,照得我心慌神迷。
我颤抖地解开了她的真丝胸罩,一对乳房闪着羊脂般的玉色,高傲的对着我,那粉嫩的乳头挑逗着我的欲火,让我不顾一切地含在了嘴里。
温滑的润感让我浑身血脉喷张,似深海潮涌。她发出了模糊的声音,我忙把她的上衣从她头上扯掉,她似乎被我传染了一般,撕扯着帮我脱掉了上衣,解开了我的腰带,用脚蹬着褪到了我的膝盖处。
没想到一向娴静的她也会如此疯狂,我下床脱掉了裤子,她跟着就扑到了我的身上,我们站在床下,紧紧的又拥抱在一起。
我强忍着焚心似火般的欲望,用我全部的技巧挑逗着她美丽柔软的身体,唇、舌、手、腿,每一个部位都在与她进行亲密的厮磨。
渐渐地,我感觉到她温凉的肌肤渐渐热了起来。暖色的灯光下,她美丽的脸颊上满是沉醉迷乱的神情,火热的身体也在迎合着我的爱抚。
...................
寂静的夜晚,华丽的闺房,半裸的玉女,诱人的娇喘。这一画面好似人世间最好的春药。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下体的东家早已肿胀不堪,向我提出最强烈的抗议。
我试着解开了她的腰带,把手伸进了她的神秘之处。她紧张地扭动了一下,又贴在我的身上。
我轻轻把她放在了床上,抓着裤腿脱掉了她的裤子。她平坦而光滑的下腹剧烈起伏着,似乎在召唤着我向她发起冲锋。
下体东家已是蓄势待发,我抓起她的一只玉手,希望她了解它的粗犷与倔强。
佳人柔荑刚一接触,立马条件发射般缩了回去,口吐娇音「你坏!」
我缓缓褪下她的最后一片遮羞布,正想细细鉴赏桃花源林时,她伸手按灭了房灯。
黑暗像大幕一样笼罩了下来,似乎打算掩蔽一场狂风暴雨的来临。
我的手悄然伸向她大腿根部,滑过微微隆起的柔嫩密林,伸向那两片紧紧闭合的花瓣。
她如触电似地全身颤抖,两腿拼命地想夹住我作乱的贼手。但仅仅只能夹住我的手臂,我的手指义无返顾地在那娇嫩的肉壁上来回抚摸。
渐渐地,她下体的春潮湿润了我的手指。我起身跪在她的两腿之间,膝盖将她的大腿分开,硬得生痛的东家开始找寻那片桃源的入口。
伴随着丝丝润滑,我往前轻轻一挺,东家顺利进入了她炽热滑腻的蜜道。我开始缓缓抽送,每一次都让她情不自禁地颤栗。终于,前方出现了一层薄膜,阻碍着小将军的冲锋。
我深吸一口气,身体全力往前一顶,成功突破障碍,进入花径深处。她全身巨震,嘴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我赶紧用手一把捂住她的小嘴。
只见她的玉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全身绷紧,腔道里的嫩肉剧烈收缩,将我的东家夹得紧紧的,也宣告了她处女贞洁的丧失。
她的蜜道较短,体内分泌的爱液并不多,非但没有影响我的动作,反倒让我深刻感受到她里层肉壁的强力摩擦,快感如潮涌遍我的全身,而她只是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默默忍受着。
随着我猛烈的冲刺,她终究禁不住发出阵阵的呻吟,我分不清那是痛苦还是快乐,如同兴奋剂般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占有了这个美丽的女孩,我还要用我的强壮将她征服。
我在她的乳房上肆意地吻着咬着,屁股猛烈地向前颠动,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地冲击着她柔嫩的娇躯。佳人在我疯狂的冲撞下剧烈地颤抖着,她没有配合我的动作,但一直夹得紧紧的腔道让我的东家体会到无与伦比的舒畅快意。
我加速抽插的动作,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气喘吁吁地拼命深入她的玉体,她的娇吟刺激着我逐渐抵达那一极度兴奋的时刻。
龟头在她的子宫内膨胀起来,随着东家的强烈收缩,一股股的精液喷涌而出,像子弹般全部击打在她的子宫内壁上。
她的身体随之剧颤,嘴里发出连串无意识的呓语,蜜道一阵阵地紧缩将我的东家夹得无法动弹,体内也流出大量炙热的液体烫得我的龟头酥麻无比。我快活得不知身处何方,继续耸动了几下就瘫在她娇美的身躯上。
我大口地喘着气,东家并没有因为射精而疲软,仍是坚挺地插在她的体内,似乎还不够尽兴。
她微微睁开眼睛,晶莹泪珠从里面流了出来。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仿佛诉说着莫大的痛苦。
我亲吻她的额头,无声地安抚着她。因为我的无知和莽撞,加重了对她的伤害。
「对不起,宝贝。我确实有点失控了。」我伏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你坏死了,哪来那么猛的蛮力啊?」她轻叱道。
「是你的美丽,让我发狂了。」我说。
「不晓得刚才我的那一声喊叫让他们听到没有,害怕死了。」她小声地说。
「不会的,你一喊就让我给捂住了。」我安慰她道。
其实,我也有点担心。她那一声着实也把我吓了一跳,我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痛苦得在我身下挣扎,仍不时地发出呜呜声。
我只知道破处滴红,会有点疼痛,没想到会让她痛苦到如此的程度。她的柔弱表现,反而更加激增了我强烈的占有欲,连续的疯狂似乎让她承受了无尽的折磨。
此刻,我才真正明白少女和少妇的不同,对待她们的方式也需不同。
「刚才疼的我都有痉挛的感觉,太可怕了,还是不做的好。」
她说着,露出了哽咽的声音。她哭了,把我抱的也更紧了。
「宝贝,都是我不好,还在疼么?」我心颤着问。
「疼!不过比刚才好多了。」她仍哽咽着。此时我感觉到东家被她夹了一下,渐渐恢复了些精神。
我试着蠕动了一下,她疼的差点又叫出声来。我知道今晚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但愿不会在她心里留下什么恐惧症。
我缓缓将有些软化的东家退出蜜壶,感觉到一些液体也顺带流了出来。
我想开着灯,被她制止了。对我说:「等我去了浴室你再开灯。」
「怕什么呢?人都给我了,还怕我看啊?」我故意问。
「不行,怪难为情的。」她在我身上捏了一把,又说:「好了,起来吧!」
我被她推了一下,借着起身的一刹那,伸手按下了开关。
房间顿时亮了起来,不知是灯的照射,还是她亮白肌肤的眩耀,我感觉瞬间有点晕眩。
整个一条美人鱼赤裸的暴露在我的面前,那白如羊脂的亮色,凸凹精致的曲线,让我惊叹异常。
正当我直面那丝绒般的三角地带时,她害羞的起身坐了起来,甚至于都没看一眼身下的遗留物,翻身下床跑向了浴室。只在床上留下了一朵男人最珍爱的——红杜鹃。
我后悔没有铺垫上东西,倒不是因为浸染了床罩,而是没有提供好珍藏的方便之物。但不管怎样,我下决心也要把这张床罩作为我的珍藏。
我慢慢地掀了起来,非常认真地叠成一方型,把那朵美丽留在了中间。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我的举动,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走到床前,双手抱住了我。
我们彼此感受对方的心跳,当我低头望向她时,见她仰面含情的双眸正闪着泪花,向我诠释着幸福的涵义。
许久,她摸了摸我的脸,说:「去冲个澡吧。」我也跑进了浴室。
当我走出来时,她已穿好了衣服,并用纱巾把那份珍藏仔细的包裹了起来。对我说:「这个先放我这儿,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也省得我爸妈猜疑。」
「遵命!宝贝。」我说着,赶忙穿好衣服。
她拉开门,悄悄地走了出去。没一会就折返回来,说:「爸妈可能睡下了,别惊动他们了。」
她把我送到楼下,在我耳边悄声说:「我走路都有些疼,不会有事吧?」
「怎么会呢?你可是才女啊,连这点生理常识都不懂么?」我小声地笑话她道。
她羞涩地笑了,道:「怕极了!」
正当我们在楼下厅堂内窃窃私语时,一句『你要走吗?哥』把我俩都吓了一跳。
「坏五香,你要吓死我啊!」
裴湘柔惊魂未定地说道。
「哈哈……我光等着送你们了。刚才叔叔下楼来告诉我说,他和姨都去睡了,就不送哥了,让我替他们送送。还说不让我去打扰你们。这不,我连房间都没回呢。」
小五香笑完后,忙解释说。
「辛苦你了。」
裴湘柔回了她一句,就把我送了出来。直等到给我拦了辆出租,她才放心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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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筹备组的工作经过前段时间的铺展,各个项目都逐渐步入了正轨。办公室的工作相对就忙了起来,我们几个人常是要加班到深夜。我和柳之邦主任还要参加一些例会和临时会议,每次会议后,紧跟着就是整理系列材料,一天下来真是筋精疲力尽。
我还好,依仗强壮的身体,一觉过后仍是精神百倍。柳之邦主任就不行了,他本来就有神经衰弱症,平时睡眠就不好,一段时间下来,就显得消瘦了许多,满脸写满了疲倦之色。
我有心替他抗一下,又怕有越俎代庖之嫌,也只能暗暗地为他多处理一些琐事。无形之中我就陷入了办公楼、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小圈子当中,无心再顾及其他。
就连刘露和楠楠都对我有意见了,更别说裴湘柔了。每天只是在电话当中和她们联系一下,全是一些解释和抱歉的话语。
楠楠那边也正式开学了,她就读的高中离刘露的办事处很近。刘露索性就不让她回家了,吃住全由刘露负责,办事处成了她俩的栖身之地。
裴湘柔虽然对我多有抱怨,但有空就去我宿舍给我送点宵夜之类的食品和水果,虽是关爱有加,但从来没在我那儿呆太久,更没有示爱的表现。
或许是怕耽误我的工作,或许是上次对她产生了心里障碍,也或许是注重周围的影响。
但不管怎样,从她的表现来看,丝毫没有任何让我猜疑的迹象。她总是快乐的来,快乐的走,但临别的那一吻从来没忘记过。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处长的学习就要结束了。
但就在这时,其他处的基层点也出现了类似昌平的问题。这也是随着改革的深入,一些问题的自然暴露。但没有昌平问题的结论,就很难对这些问题拿出妥善的处理意见。
下午,在领导会议上,江黎书记在会上作了貌是客观的讲话。
大意是:『既然是改革,就不要怕出问题,怕的是我们找不出问题或找不准问题。改革的动因是我们看到了束缚我们发展的旧的落后的框子,所以我们就要将它打破、拆除。
但究竟在这些框子里面又有怎样的深层问题和矛盾,却是考验我们的新问题。挖的深不深,找的准不准,处理的妥善不妥善,将直接关系到我们改革的成败。
所以,在这些问题的处理上,我们要以改革的视角,从政治的高度来认真对待。同时也要区别对待是人为的责任还是体制问题。如果有人为因素,该查处的插处,该负领导责任的负领导责任,绝不姑息迁就。
这就需要我们本着对组织高度负责的态度,认真做好查揭,提供真实的资料,汇报上级领导处理。』
我在旁边做着记录,体会着领导的讲话艺术,为工作执言,为目的仗言,进退皆有路,不佩服都不行。
联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明眼人会读懂这些话的,昌平问题并不是焦点,里面的玄机就看谁执刀?如何执刀?向谁挥刀了?
等领导们各自谈了看法后,我将会议记录拿给他们签字,杨钊局长对我说:「根据江组长的讲话精神,拟一份材料报上来,研究后,发各筹备小组。」
江黎书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们的柳主任被拖垮了,你可不能再垮了,平时要多注意营养,学会劳逸结合。」
我笑了笑,说:「谢谢书记关心。不过柳主任没有垮,只是昨晚加班太晚,有点睡眠不足罢了。休息半天,明天就会好了。」
书记对我点了点头,可能是赞许我对我们领导的拥护吧。
杨钊局长接话说:「之邦的身体是弱了点,这就需要你多为他分点担子啊!」
说完,笑着在我胸前夸张性地锤了一拳。
孙中强和陈奇两位副组长也跟着笑了笑。但孙中强笑的有点勉强,这次计划处也暴露出了问题,而他本来又是原计划处的处长,心里自然不怎么高兴。
江黎书记并没笑,略有沉思后,说:「这段时间办公室是忙了一点,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是一点不假啊!」
等他们签完字,我没再和他们掺和,迅即走出了小会议室。
正当我在整理记录的时候,司马大姐过来告诉我:「陈奇组长让你去他办公室。」
我楞了楞,心想,他喊我干什么?从筹备组成立到现在,我俩还真没有单独接触过。主要是他代表上面来的,没有具体的分工,所以也没机会给他单独汇报工作。
我忙把材料锁进档案橱,去了他的办公室。
「哦!向诚来了,快进来。」他亲自起身,将我迎了进去。
「组长好,您找我有事吗?」
他的热情挺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忙问了一句。
「哦,也没什么事,我来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期间我们都在忙,也没能抽出时间和你单独聊聊。这不,趁下班前一段时间,我们在一起说会话。一来呢,是为了方便以后更好的在一起工作;二呢,也是加深一下彼此的认识。」
他说着,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说:「坐,快坐下。」
「谢谢领导!如果是这样,那也是我的荣幸了。」
我坐了下来,很礼貌地说了句,然后笑了笑。
陈奇和杨钊局长都属于那种很有知识分子味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从容貌上说,是站在人群里的普通人,没什么突出的特点。
如果有不同的话,也只有那稍显稀疏的头发了,隐隐透着一点所谓的领导相,这也可能是老百姓说的『贵人不顶众发』的道理。
「我刚来不久,对一些事情还不熟悉,本该有一段熟悉的过程,但在改革筹备阶段是不会给我太多时间的。怎么办?也只有按照上级指导和筹备组的领导意见推行工作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只忙于各种会议了,去各处室的时间也不多,所以想通过你了解一下情况,帮我熟悉一下工作环境。」他看着我说。
「您过谦了,其实我刚来机关不久,对情况也不是很熟悉。」我实话实说。
「你不是原来在行政事业处吗?了解什么说什么啊,随便聊聊,没必要拘束。」
他话里很富有启发性。这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按说他找我聊天首先应是家长理短的了解一下我个人情况,然后在提一些需要了解的问题,这是领导的谈话惯例。
没想到他如此开门见山,可见他这是一种纯工作谈话,我不免警觉起来。
「处里就那几个人,彼此间工作和生活都相处的很好,也没有什么。」
我谨慎地说,然后又补了一句「和其它处室差不多。」
「我和你们的老处长很熟,对韦处长了解的就少点。听说是一个不错的同志,有思想,有办法,有魄力。本来想先认识一下她,没想到我刚来报道,她就党校参加培训去了。」
看来他是想通过我了解一下处长,我这样想着。一般上级都通过领导去了解部下,他是想通过部下去了解领导,这真是走起群众路线来了。
我想着不免笑了笑,说:「我们处长是不错,大家都很信任她。」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谈谈她吗?说实话,我很想了解一下这位同志,这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
他用和善而轻松的语气对我说,没有一点领导的架子。
这句话让我立刻想起了下午的会议主题,想起了昌平事件,想起了处长将可能要面临的风波。
这个陈奇是部里派来协助做筹备工作的,是直接向上面汇报的人,这权当是他对我信任的一次谈话,对不对他的胃口无所谓,但为了处长,我也豁出去了。
于是我将处长的情况、昌平问题、包括我和刑燕了解的真相都一股脑的合盘托了出来。他听得很认真,不住地点头,但没记录。
接着我又谈了一点对这段时间其它处里发现类似问题的看法,他一直是听着,中间没插一句话。听完后,他用平静而略显加重的语气说:「这些信息很有价值,谢谢你的配合!」并对我点了点头。
「没什么,领导找我谈话,就是对我的信任。不管认识到不到位,也不能在您面前隐瞒我的观点,这也是我在办公室工作的职责。」
我既然说了,也就不再顾虑什么了,反而突然感觉有点轻松,似乎这些话早就想找人说出来,所以又陈词了一句。
「不错,不错!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明白,他是指我说的这些话是不能轻意和不信任的人乱说的,包括对一些领导。
「谢谢领导!是否先到这里?」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