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孩眼里明晃晃的恐惧,白苏的表情缓和了些,她抚摸着女孩妆容精致却冰冷的脸颊。
“理由就是他常待在学校,不怎么回来,你一个人住婚房那儿太害怕了,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磕磕绊绊,差点磕到了自己的舌。
“囡囡,他碰过你没有。”
白苏心下早就有了答案,但她还是要折腾她的小儿媳。
拉开礼服拉链,露出白瓷般的肌肤,白苏细长的手捏着裙摆往上堆,像逡巡领地的狮,在陈念惜腰腹、双腿间一寸寸抚摸着。
陈念惜抿着唇偏过头不肯说,白苏便捻着她的g点,细细地抠,揉搓、按压,无所不用其极,让她浑身粉扑扑的,像一块可口的小蛋糕。
敏感的身子已经湿了,陈念惜站不住,软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如若不是白苏用手搂着她,她早就滑到地上了。
“说话。”
细而弯的眉往上挑了挑,眼色又冷了几分,长长的中指直直插入女孩紧致的软穴,抵着那枚跳蛋不断深入。
(五十九)
这次这枚跳蛋是无线的,要是塞得太深取不出来就完蛋了。
“没有,没有,他没碰过我。”
说话间,陈念惜的手已经扣住了白苏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行为。
“乖女孩。”白苏奖赏地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眉梢间的喜悦只停留了半秒,她精致的眉眼转眼间又被浓重的阴霾笼罩了,从前没碰过,以后呢?陈念惜毕竟是周笙合法的妻,周笙要要她,她除了配合又能怎么样呢?
只不过,白苏不会给周笙那个机会的。
“宝宝真调皮,悄悄跟周笙领了证也不告诉我。”
手指是不再深入了,可白苏勾着那枚跳蛋在她穴里到处按压、揉搓,穴壁被刺激得收缩不已,大股蜜液涌下。
陈念惜经不住撩拨,仅仅几个来回,脸就红了大半,哆哆嗦嗦地道歉。
“对,对不起。”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和白苏只是在一起胡闹,白苏从来也没有承认过陈念惜的身份,只是白苏自以为,擅自将陈念惜划入自己羽翼。
可这种时候,白苏的表情那般恐怖,她除了说抱歉又能怎样呢。
她嘴上说着抱歉,脸也布满了情欲的潮红,可还是暗暗推挤着白苏,挣扎着要从对方的桎梏中逃出去。
白苏看在眼里,指尖灵巧地一勾,将湿漉漉的跳蛋取了出来,塞进陈念惜手心里。
手则落在那颗小小的阴蒂上,笑道。
“宝宝,给你穿个孔好不好,这样,你便不敢在周笙面前脱裤子,也不敢让他肏你了。”
白苏明明笑得那样明媚,可她话里的意思却叫人心惊胆颤。
阴蒂骤然传来一阵疼痛,是白苏捏它的力度加大了,好像为了让陈念惜提前感受一下被施虐的痛苦似的。
陈念惜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又飙了下来,收下了所有暗戳戳的小举动,战战兢兢地说道。
“不要,请不要这样做。”
白苏改为用指腹揉蹭着那颗略微发肿的阴蒂了,动作没那般粗暴,她脸贴着陈念惜的脸,轻轻蹭动着,若有似无地传来一声叹息。
“那怎么办?要是有人搞了你,那我才真是要疯了。”
今晚的白苏不知道怎么回事,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躲了我这么久,就这么讨厌我?”
陈念惜眨巴着眼,她是向来不会说那些俏皮话的,这种时候只要稍稍说点好听的糊弄一下白苏也好,只不过她有时候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小呆子。
“没有讨厌你,只是,只是我跟阿笙已经领了结婚证了。”
这时候说这个就是真的在白苏雷点上猛戳了,所以陈念惜被压在浴缸上后入也就不足为奇了。
白苏晚上喝了点酒,心里又闷得慌,还遇上个不省心的小家伙,脾气一下就爆开了。
陈念惜被顶撞得前后摇晃,乳头、阴蒂全都被揉捏、啃咬得红肿不堪,薄薄的一层,是快要破皮的程度了。
那颗湿漉漉的跳蛋被她死死握在手心里,便用另一只手捂着嘴,把压抑的哭声全捂在嘴里。
浴室虽然隔音很好,但她还是很担心。
做完后,白苏给陈念惜卸了妆、洗过澡,还给她身上涂了消肿的药才走的,她离开时已经很晚了。
大宅里静悄悄的,走廊黑黢黢的,墙上挂着的名画,堆砌的颜料在某种角度会闪过诡异的微光,阴凉的风从未关的窗吹进走廊,卷起了白苏的睡袍裙摆,不时的一声虫鸣会让人寒毛直立。
但白苏没有半点害怕,她像是游走在夜色中的幽灵,完全融入黑暗。
“苏,你又去哪了。”
白苏关门的动作一顿,随后关上门,又”啪”的一声开了灯,顿时室内亮如白昼,她的眼精准地对上周新成的,冷冷嗤笑一声。
“你不是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收敛点吧,念惜现在是阿笙的妻。”
男人富有磁性的威严声音响起,尾音后带了声叹息。
“收敛?你叫我收敛?你早知道你儿子是同性恋,合起伙来骗无辜的羔羊,周新成你可真行阿,放纵你儿子骗婚。”
白苏气得在发抖,声音尖锐极了。
婚礼前,她在楼梯间看到周笙的伴郎一脸低落,而身为新郎的周笙竟很是有耐心地安抚,拥抱,甚至亲吻。
白苏沉下心细想周笙和陈念惜的相处模式,察觉到了许多猫腻的地方。
她一转身便看到了周新成,男人脸上没有半分意外,看样子周新成是早就知道了周笙的性取向,默许了如今发生的一切。
“我会让他去外面代孕,念惜就在我们家,做我周家名正言顺的儿媳。”
“好一个名正言顺,在你周新成眼里只有你儿子是人吧,你把念惜当什么了?”
“苏,我没有办法,同性恋不是病,只是在这样的家庭里怎能允许阿笙光明正大地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男人扶额,他睡着了,半夜醒来往身旁一摸,果然又是空的。
如果按照白苏的脾气,定是要给那人两耳光的,但那人是周新成,即使她再不满,也只敢不痛不痒地挠他两下罢了。
“周新成你无药可救了。”
(六十)
周新成到了五十知天命的年纪,要是再觉着情感高于一切,追求忠贞不渝的感情,也确实不太现实。
他爱白苏,有多爱?
他的仕途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然后是表面上看得过去的婚姻、家庭,再才是对白苏的情情爱爱。
这不能说他不爱白苏,只是到了这个年纪,又坐在这个位置上,情爱毕竟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了。
他在外边,免不了有人会塞给他一些年轻又干净的小姑娘,他挑挑拣拣,也会顺了有心人的意思,睡那么几个,偶尔也会和有新鲜感的小姑娘维持一段时间的关系。
但这些小姑娘嫩则嫩矣,却是怎么也比不上白苏的,不只是身体,还有人格魅力、个人能力、眼界等等。
周新成很早就知道白苏和陈念惜的关系暧昧了,他非常平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没有生出一丁点的愤怒、吃醋的情绪。
他早已经过了争风吃醋,不是会把爱与占有交织在一起的愣头青了。
他和白苏结婚四年,没有动过想要离婚的念头,但在婚姻中,有时候就是需要一些调味剂的。
至少陈念惜身世清白,人又单纯,好过外头那些来路不明的人精似的东西。
梁博还是很难接受周笙和陈念惜结婚的事实,周笙没有像他那般弯得彻底,甚至是因为太过厌恶女人才喜欢男人的。
周笙能对陈念惜有怜爱,会觉得她很可爱很单纯,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因为保不齐哪天周笙就真的喜欢上了陈念惜或是别的女人那也是说不定的。
所以他天天在”闹”,但不会让周笙厌恶的耍小性子、冷暴力,而是心机十足地用伤心低落,眼含泪水却故作坚强等一系列绿茶行为让周笙产生愧疚、亏欠,天天围着他转,哄着他。
开启博士生生涯的周笙不仅要上课,做实验,要给博导做项目写论文,还得哄梁博,忙到飞起,实在是分身乏术,也就无暇顾及到陈念惜的状况。
既然她提出来要住家里,那也挺好的,至少有人照顾,有人陪着,不必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待在新房里,周笙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
可是陈念惜和对白苏的心结还没有解开,她越是疏离白苏,白苏就越是缠着她。
而且自从知道了周笙的性取向,和陈念惜结婚的目的,以及跟周新成捅破了她和陈念惜的关系后,白苏在家里便愈发地肆无忌惮了。
一只手按下门把手往下压,推开门的声音微乎其微,鹰似的锐利目光一眼便看到了原木衣柜夹着的一角白色裙摆,正因为主人的恐惧而轻轻颤动。
精心保养的修长手指在镀银的门把手上轻点了两下,动作并不轻快,而是透着深思熟虑的考量。
不需修饰的眼型也依旧漂亮得惊人,纤长的眼睫往下轻垂着,眼尾高高地往上一挑,妩媚又阴沉。
不听话的小家伙匆匆逃跑又躲藏起来,真是让她好找。
一步,两步....
白苏猫似的走路不带一点声音,直到来到衣柜门前,躲在里面的陈念惜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还在双手合十默念祈祷。
“囡囡,我数叁下给你机会让你主动出来。”
白苏透着危险气息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陈念惜好似被电击了似的,差点弹起来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死死捂住差点尖叫出声的嘴,浑身战栗,她感觉衣柜都在晃了。
(六十一)
“叁。”白苏的声音冷冽阴沉。
衣柜黑暗,空间封闭狭窄,充斥着木头的苦香味,陈念惜的心跳声响得吓人,她捂着嘴将目光投向衣柜门的那一条小小的缝隙,那是着衣柜里唯一的光源,从这里可以窥见到白苏的黑色绸缎裙。
“二。”
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陈念惜将自己缩得更紧了,她实在不向面对白苏,为什么白苏能找到她呢?她都躲到衣柜里了,有没有可能下一秒白苏就消失不见了呢。
“一。”
声音干脆利落地收尾,一时间世界安静得可怕。
白苏看着那扇紧闭的衣柜门,脸色很是难看,散发的气压低到可怜。
她越生气,就越是镇定,目光坚毅明亮,思绪转得很快,各种折腾人的法子一股脑全都冒了出来。
”吱呀”一声,衣柜门被一只纤纤素手推开了。
露出一张苍白惶恐的脸蛋,下唇内侧一圈被咬得殷红如血,目光颤颤,纤细娇小的身体更是抖得厉害。
很可怜,很惹人怜。
但是白苏已经给过她太多机会了,小家伙依旧要跑、要躲着她,她没有办法了。
白苏面无表情地弯腰,一点点地靠近陈念惜,陈念惜往里躲,直到无处可退,她瑟缩着,似乎将自己变小,小到可以掉出缝隙,逃之夭夭。
那张脸明明是熟悉的脸,素颜清丽,可压迫感却极强,淡蔷薇色的嘴唇弧度很小地翘了一下唇角。
陈念惜惊慌地看着,觉得心跳暂停了一瞬后又疯狂地跳动了起来,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即将沦落的处境了,纤细的手指神经质地在上了釉的光滑木板上滑着,发出十分尖锐刺耳的声音。
胸膛剧烈起伏着,她呼吸中带着些喘,开始变得破碎了起来,眼神慌乱地瞟着,略微泛白脱皮的嘴唇颤抖,细弱蚊蝻的说着,“不要....不要过来....”
纤长的眼睫在下眼睑处投下变形的扇形阴影,她眼睛黑黢黢的,好似两个黑窟窿,黑得那样彻底,连光也被囚禁其中,陈念惜不由得胡思乱想,也许下一个被囚禁在那深渊般的黑眸中的就是自己了。
“很遗憾,宝贝儿你超时了,就非要惹我生气吗?”
白苏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她今天扎了一个侧分贴头皮的低马尾,看起来很是肃冷严厉。
陈念惜简直抖到痉挛,浑身的骨关节都在发出”咔咔”的响动,她缩在角落里,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撕破脖颈,鲜血井喷般喷溅出来。
“救,救命....”
浑身汗湿的陈念惜眼神空洞,嘴唇微张着蠕动,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苏因为陈念惜总疏离着她而生气,逮到了陈念惜就把她带到浴室,一言不发地就扒她的裤子,细长的输液管直直插入她紧闭的褶皱干净的菊穴。
她要用灌肠的手段,以作惩罚。
至于为什么用到了这种不入流的法子,其实也是白苏实在没办法了,下了重手她也不舍得,只得这样吓唬吓唬警告警告陈念惜。
陈念惜在浴室哭得可惨,白软的身子在白苏怀里发僵、战栗,哽咽着重复、保证说”不躲了,不敢了。”
白苏心软,只给她灌了一次便放了她,把哭得要碎掉了的宝贝洗净、擦干抱回床上,正打算抱着哄一哄时,却来了电话。
公司上的事情耽误不得,她到阳台接了不到二十分钟的电话,一出来陈念惜就不见了踪影。
她简直要气笑,气到想把陈念惜抓来打一顿,屁屁开花,这次她保证小家伙哭得再惨,求得再可怜她也不会有丝毫的心软了。
她下楼耐着性子问佣工少夫人出门没有,得到的答案是否时,又耐着性子上楼一间间房间去找。
然后再这间客房的衣柜里,她找到了陈念惜。
白苏圈着女孩纤细的脚踝,一点点把她拖出来。
陈念惜害怕极了,清纯漂亮的五官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她蹬着腿,身体不断地往后挪,试图想把已经被拉到外面身子藏回去,仿佛只有柜子才是最安全的,可以保护她的。
“不,不....放开我....”
声音压着浓浓的哭腔,她已经在浴室哭过好一会儿了,这会儿怕又是要哭到浑身颤抖了。
但她如此抗拒、排斥的态度,真的惹恼了白苏,眼色阴沉到了极点。
她覆在陈念惜身上,眯着眼扣着女孩的下颌,声音冷冽。
“这么喜欢这个衣柜?我会满足你的。”
(六十二)
白苏抱着陈念惜回了房间,从放道具的小箱子里挑了几样,又抱着陈念惜回了原来的客房。
她赤脚走在深色的橡木地板上,黑色裙摆飘飘,在白皙纤细的小腿间缠绵着、穿梭着。
她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冷着脸,却没有消减半分精致立体的五官,反倒为五官增添了一抹威严与圣洁,像神明,冷峻又艳丽,让人惊艳的同时又心生畏惧。
陈念惜则缩在她怀里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她咬着下唇,直觉自己今天闯了大祸。
她真的把白苏惹发火了,她又怕又觉得委屈,她以为她和白苏纠缠的关系会因为她与周笙的正式结婚而告一段落,没想到的是白苏竟愈发过分,她躲都躲不掉。
她既然是周笙的妻,又怎能和她年轻的婆婆搞在一起?
可每当陈念惜向白苏强调这一点,白苏都会表现得极其愤怒,生气她背着自己偷偷领证,好似是她背叛了白苏似的。
可她们明明就没有任何关系,但白苏的反应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抢走了,又或是自己的所有物出逃了。
对周笙的愧疚和对白苏的恐惧不安简直像浸满了毒汁的海水,一股脑地涌向陈念惜,而她也被毒汁一点点侵蚀、侵害。
下唇被牙齿肆虐得乱糟糟的,布满了错乱的齿痕,而且陈念惜在抖,上下牙齿在打颤,磕碰着发出”咔咔”的声响,她慌乱地看着走廊墙上离她不断远去的画,空气中几粒闪着金光的灰尘在阳光下翩飞。
一切都安然无恙,遭殃的只有她,内心的不安被无限放大。
周新成去西南地区出差,周笙也跟着导师去魔都参加研讨会了,为了保护主人家的隐私,佣工在上午搞完卫生后,就不会随意出现在主楼,准备餐食也只会在一楼。
此时,诺大的二楼只有她和白苏两个人,白苏就更不会收敛了。
客房的房门是打开的,那衣柜也是,简约北欧的装修风格让整个房间看起来很是别致,门锁”嗒”的一声合上的时候。
陈念惜的心跳也漏了半拍,手脚发冷,身上的肌肉因为紧绷的时间过长,这会儿酸涩得厉害。
白苏把陈念惜放下来,看着立刻爬到衣柜最里面并抱着膝盖一脸惶恐的陈念惜,她的表情阴沉着,浑身裹挟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宝宝,我一贯很宠你的是不是?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衣柜,那我们就在这衣柜里做一次吧。”
她声音很轻,但陈念惜却被吓得要死,被汗浸润的潮湿脚趾紧紧抓着木板,一双葡萄眼惊惶地转个不停,眨个不停。
她的眼睛在白苏和她手边撒了一地的道具上来来回回看个不停。
地上有真空包装的大拇指般粗的按摩棒,有对于她来说尺寸夸张的双头按摩棒,还有椭圆形的像海螺底部一样的东西,还有两个小巧的,有锥齿,中间连着一根细细银链的东西,也是陈念惜以前没见过的。
有些东西她虽然没见过,可预感那是用来对付自己的,正是因为这份不确定,才愈发放大了她的恐惧,陈念惜眼眶发热,鼻尖酸涩,都快哭出来了。
瑟缩着,颤抖着,好似狂风暴雨下一朵伶仃的小白花,可怜极了。
可是她的这份可怜却并没有引起白苏的怜惜,白苏又圈了她的脚踝,把她一点点拖出来。
身体在光滑的木板上慢慢滑动着,陈念惜瞪圆了眼睛,仿佛白苏不是要把她拖出衣柜,而是要把她拖进猛兽的血盆大口里。
“不....不....”
陈念惜实在太害怕,尖叫着乱踢腿,刚好一脚踢到了白苏的手腕上,惊恐中的人力气也没轻没重的,白苏手腕上立刻红了一片。
钝痛蔓延,好似浇在烈火上的一桶油。
“宝贝儿,你是不是不乖?”
她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眼睛里闪着因愠怒而发出的诡异的光,声音娇媚、酥软,好似在床上说着情话,但话里面却是夹带了砒霜的蜜糖。
陈念惜瑟瑟地看着,随后便不敢动了,由着白苏把她拖出了半个身子,脱掉她身上套着的白色宽松连衣裙。
然后陈念惜眼睁睁看着白苏把那两个有小锥齿的东西夹在了她的乳头上,锥齿深咬乳头,疼得绵软的乳头一下便硬挺了起来,好似产生了对抗的力量把锥齿撑开了些,可这样的话那锥齿便咬得更狠了。
疼得陈念惜眼眶都红了,“疼——”
银色乳夹咬着的乳头瑟瑟不已,乳头顶端殷红如血,被锥齿咬着的根部则惨白不堪。
透出惨状的可怜点缀在奶豆腐一般的乳房上,配着她水汪汪的含泪美目,奶白的瑟缩胴体,仿佛纯洁的天使被拖下了淫窟,被肆意凌虐着,高贵的纯洁与低贱的淫荡同时出现在她身上,矛盾又融合,勾起人心中肮脏的施虐欲。
指尖猛地一弹,白苏眉眼间氤氲着一股暗色,饱满红唇轻启。
“疼你才会长记性,疼你才不敢躲我。”
如同恶毒的蛇蝎美人般勾唇微笑,随后她纤细漂亮的手指便勾住了两点之间垂下来的银链,指尖缠了一小圈往外拉,乳环被拉了起来,乳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拉长、变形。
亲眼看到这种场面上是很惊悚的,好似身体的一部分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独立于自己而存在,可痛感却又是刻骨铭心的。
陈念惜简直头皮发麻,挺着胸不断地喊着疼。
可白苏没有停手,而是一拉一放,重复了十来下,直到陈念惜已经疼到脸色苍白,殷红如血乳头上薄薄的血管充血,似要爆裂,乳房疼到麻木,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疼痛,随后又是铺天盖地,淹没理智的疼痛。
(六十三)
白苏松了手,那泛着银光的链子轻轻一晃,最后落在了陈念惜胸口,银链连成的弧度是完全对称的。
陈念惜疼得厉害,喘气声破碎,那挂在胸前的银链便像荡秋千似的来回荡着。
“很疼是不是?”
她温柔地抚摸着陈念惜的脸颊,陈念惜却感觉那是恶魔之手,下意识地侧过头,见白苏的眼色暗了几分,心下一惊,违背本性硬生生地正过脸,让脸颊贴上白苏的手心。
发白的嘴唇颤抖着,眨着泪光闪烁的眼,磕磕碰碰地说道。
“疼,我疼....”
“囡囡乖些了,但是这乳夹还不能取下来。”
白苏歪了歪头,脸上的神态柔和了些,长长的眼睫斜直地垂下,光点调皮地在她眼睫上跳跃着,颇有几分浪漫的调调。
可听到她这样说,陈念惜的眼泪立刻下来了。
“不过会有奖励。”
陈念惜泪眼婆娑,脸颊挂着晶莹的泪珠,眨巴着眼,还在想白苏说的奖励是什么的时候。
阴户上便被扣上了一个小巧的玩意,阴蒂好像被含进了一个柔软狭窄的小口,她低头去看,正好对上了白苏往上抬的眼,漆黑而神秘,笑意如丝般缠绕。
随后她搭在吸阴器的手一按,吸阴器开始震动,阴蒂也被裹含吮吸,小腹抽搐卷动,阴道深处的空虚蚕食了陈念惜的理智,快感如飓风过境般来势汹汹。
陈念惜抖着腿,”啊”地一声叫出声来,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粉,娇嫩欲滴。
“喜欢吗?这个小奖励。”
白苏半阖着狐狸眼,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陈念惜的情动,回应她的是少女年轻美好胴体不断地战栗,甜腻的呻吟,以及滴落在深色木板上的晶亮的散发着腥甜的蜜液。
她的手抚上女孩幼嫩的大腿,这次女孩没有抗拒,只是掌心下的肌肉抖得更厉害了,白苏理所当然地将之理解为那是陈念惜对她的喜欢。
随后她覆在陈念惜身上,含住了那硬挺如石的乳尖,舌尖在锥齿上来回扫动,一棱一棱地滑过。
肿胀疼痛的乳头沾了唾液,火烧火燎的,原来的钝痛变得又辣又疼,陈念惜疼得太阳穴都”突突”跳动着。
扣在阴户上高频震动的吸阴器带来的性刺激和乳头的疼痛形成了一个冰火两重天的世界,陈念惜一会儿觉着自己在云端,一会儿觉着自己在炼狱,哭到满脸通红。
“疼,疼....”
“嘘,现在先别哭,眼泪留着放在后面哭。”
她的声音和神态是宠溺的,但话的内容却让人寒毛直立。
她在女孩嫩豆腐似的乳根上落下一吻后,撕开了按摩棒的真空包装,从女孩大腿根往下游走,留下一路黏腻的润滑剂,随后按摩棒抵在了因情动而略微胀大发红的阴唇上,来回磨蹭着。
在窄小的穴口处试探着插入,浅浅吃了一点顶端后又立刻抽了出来,带出一串甜津津的蜜液。
被锥齿咬着的乳尖依旧疼痛着,可那疼痛却是已经到达了能够忍受的程度了,情热的红潮以及迷离的水光又快速占据了陈念惜的脸。
就在陈念惜以为白苏会把按摩棒插入她汁水充沛的阴道时,那按摩棒的顶端却一转方向,往她菊穴插去。
只是堪堪插入了小半个圆润的顶端,陈念惜脸上、身上的血色全无,身体哆嗦着,神经性地痉挛着,后背的冷汗凉森森的。
“啊!”
“疼疼疼!”
“把,把这个东西拿出去,求你了。”
整个下半身完全僵住了,陈念惜一动不敢动。
“第二个小惩罚,罚你逃跑,躲着我。”
白苏笑着将涂抹了润滑液的按摩棒往里推,一寸寸撑开干净紧致的褶皱,越往里,排斥的力量也愈发大,为了对抗这股排斥的力量,白苏需要施加的力也需要相应地增大,才能将按摩棒持续地插入。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着,后穴不像男人那样有前列腺,可以对插入的摩擦感受到快感,对于陈念惜来说这完全就是单方面得折磨,长长的按摩棒顶得她想呕。
被持续撑开的感觉也很恐怖,感觉身体破开了一个洞,里面的或是外界的东西全都可以”嚯嚯”地往外出,或往里钻。
陈念惜哭成了个泪人儿,声音沙哑不堪,不停地重复着求饶。
“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但还是未能阻止按摩棒一股脑地完全插入。
(六十四)
白苏说了要跟陈念惜在衣柜里做一次就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陈念惜双腿分开坐在白苏腰腹上,两边翘起的双头按摩棒一端埋在白苏体内,另一端则深入她体内。
前后两处都被按摩棒填满,被撑开,那种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饱胀感占据了所有的注意力,神经末梢每次传递出来的也是撑到难受的顿痛。
衣柜空间狭窄、封闭,陈念惜不得不紧紧贴着白苏。
可又因为胸前的两处乳夹,轻轻碰一下就疼得她直抽气,于是她只好勉强地弓着腰,下巴抵在白苏肩膀做支撑。
黑暗剥夺了视觉,对触觉的感知也就愈发敏感,胸前,阴蒂,阴道,后穴的存在感如此强烈,变本加厉地攻击着脆弱的神经。
白苏还托着她的臀,上下挺动着腰肢,让按摩棒在她穴道里来回摩擦。
双头按摩棒的尺寸长度都并不夸张,只是因为后穴又插了一根,两条甬道都被填满。
隔着一层薄薄的肉,两根按摩棒推挤着,摩擦着,好似要将那层薄薄的皮肉刺破。
陈念惜被自己血肉模糊的臆想吓到了,哭到哽咽,大颗的凉凉的泪一滴滴砸到白苏肩上。
女孩凄惨的呜咽声在狭窄的衣柜里回荡着,白苏没有停止她对怀里女孩的索取,掐着对方细韧的腰肢,脖颈淌着热汗,声音压得低低的。
“不是很喜欢这个衣柜吗?不是已经待在衣柜里了吗?怎么还要哭?”
她话音刚落,又抬了腰猛地往上一顶。
陈念惜像是要被撞碎了似的,纤细娇小的胴体颤得厉害。
“唔——”
她发出一声闷闷的痛哼,胸前连接两个乳夹的银链晃得哗哗作响。
乳头被牵扯着,下坠带来的疼痛让陈念惜深深皱起了眉,可被包裹的阴蒂在吸阴器持续的震动、吮吸下又产生了炸裂一般的快感。
乳头、菊穴是疼痛的,难受的,可阴蒂和阴道的感受又是脱节的酥爽。
她咬紧了嘴唇,将乱七八糟的声音封锁在口腔里。
她不回应,就是在白苏的底线上点火,被完全忽视的白苏有些恼怒,于是含在陈念惜穴里的那截按摩棒动作的频率便加快,快速、错乱的频率很难熬。
娇软的呻吟便被放了出来,白苏眯着眼,气息微喘,又将先前的话重复了一边。
“我,我不喜欢衣柜。”
陈念惜捂着嘴,声音从她指缝间溢了出来,圆圆亮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情动的白苏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眼,动作放缓了些。
“那就是喜欢躲着我了,为什么躲我?”
果然,回应她的是死一般的沉默。
一提到这个话题,陈念惜就会缄口不言,弄得再狠她也绝不开口。
就连白苏都不懂了,这样一个小小软软的小家伙,怎么脾气就这么倔,在涉及”底线”问题上软硬不吃,白苏简直无可奈何。
她被陈念惜判处了无期徒刑,但她却始终无法得知自己在陈念惜心中的罪名是什么?
这让她挫败无力,两个人就这个问题已经僵持了很久了。
再久一些,白苏不得不担心陈念惜对自己的那点喜欢都不够耗的。
她可以温和,事实上正是她的温和策略导致陈念惜在她眼皮子底下跟周笙领了证,办了婚礼,她退一步,陈念惜就能往后退一百步。
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三滥的手段,狠得下心去折腾陈念惜。
“又不说话了。”
白苏又气又恨,叼了她脖颈的一小块肌肤,兽似的啃噬着,印上自己的牙印,仿佛这样就是进行了标记。
陈念惜不回话,白苏一颗燥热的心也就慢慢凉下去了,情欲也渐渐消散。
她开始收紧陈念惜胸前的银链,旋着她后穴的按摩棒来回抽插,也不忘挺腰抽动。
脖颈处还是热辣辣的,身上凡是可以被玩弄的地方白苏都没有放过。
陈念惜一阵鼻酸,愈发觉得自己只是白苏的泄欲娃娃,是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宠,是随时都可以被丢掉的玩意。
如果说喜欢,她对白苏产生过的怦然心动,激情之爱远比周笙要多,在白苏身边,她会感觉原来谈恋爱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情。
可越是这样,以至于当意识到了自己在白苏心中也仅仅不过玩宠的身份,所以才会感到深深的绝望与痛苦。
所以要躲她,一躲就是大半年。
牙根咬到发酸,白苏对她身体的凌虐仍在进行着,她忍着,忍着,终于大爆发。
“讨厌,讨厌你,你没把我当人看。”
陈念惜哭到声音沙哑,她的话像是在粗糙的砂纸上重重滚了一道,嘶哑又凄厉。
陈念惜控诉的话一出口,白苏神色都顿住了,她意识到这次太过,自以为耐心地解释道。
“那是因为你不乖,你总躲着我,又不告诉我原因。”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豁口既然已经打开了,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便一股脑地倾泄而出。
“我恨你,白苏,你不把我当人看,我和那些跪在你腿边被你玩弄的男男女女没有区别!”
陈念惜豁出去了,往她肩上重重砸着,抬臀要从白苏身上离开。
白苏愣了一下,又快速地从陈念惜的话语中捕捉到了重要信息,那就是陈念惜要躲她的原因。
定是有人告诉了她,或是给她看了一些自己以前胡乱搞的视频。
(六十五)
陈念惜没轻没重的,挣扎得厉害,白苏怕她不小心弄伤自己,于是扣着她的腰,锢住了胡乱扭动的身体。
“别乱动,囡囡,别伤着自己了。”
陈念惜的反抗精神却被点燃,小猎豹似的张牙舞爪。
“你放开我,我讨厌你,我要搬出去住,不要再见到你了,你太可恨了。”
白苏废了大力气才把她身上的东西取下来,把人抱出去,抱在怀里哄,解释。
“囡囡,我道歉,我该死,是我犯了混,我以前是胡乱闹过一段时间,即使跟周新成结婚也没有停止过,但我跟你在一起后就再没有过了,我们冷战那会儿我也没有找过人。”
夏末四点多的日光很是光亮,即使没有阳光直射,房间里的光线也依旧充足,不刺眼,只是一切都纤毫毕现,就连肌肤细小的纹理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和你在一起之后就只有你了。”
“给我一个机会,囡囡。”
她捧着陈念惜的脸,头发在衣柜里的时候散落了一些了,松松地落在太阳穴、颧骨的位置,使得她的气质愈发柔和。
面部空白被头发遮挡,就更能让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五官上。
白苏的眼睛漂亮深邃,陈念惜能从她影影绰绰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脸,她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的脸愈发模糊,好似被卷入了漩涡,打碎了搅散了。
她挣扎的动作也缓了下来,听白苏说完,心里的芥蒂已经消除了得差不多了。
陈念惜被看得脸热,心底好似下了一场蒲公英雨,这会儿正毛毛躁躁的。
她低垂了眼睫,乌黑眼睫轻轻颤动。
“我跟他们也是一样的,你只是觉得我还小,逗逗我罢了。”
乳尖红红,胴体白皙幼嫩,双手交迭,乖巧地窝在白苏怀里。
“谁跟你说这些的?之前我提过要你嫁给我,不是说说的,是真的,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也只有你。”
白苏和她脸贴着脸,凉凉润润的,温柔的声音轻轻敲打陈念惜的耳膜。
搭放在腿上的手指蜷缩着,耳尖被白苏的热气熏得发热发红。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我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再跟你这样不清不楚了。”
她察觉到白苏要吻她,于是别过脸去,白苏的吻便落在了她下颌上。
线条妩媚的狐狸眼闪过一抹暗色,快到让人难以察觉,几乎是一瞬间过后白苏脸上就展开了柔柔的笑。
“先不提这个,先帮你擦药好不好,颜色这样红,定是痛极了。”
看着就要破皮了,白苏都不敢碰,只得轻轻地往上面吹着气。
胸前两点还是热辣辣地疼痛着,而恰好白苏又提到了这个,陈念惜顿时气红了眼,摆了脸色地往白苏身上推搡着。
“那你还用那些东西弄我!”
“我的错,我该死。”
白苏脸上赔着笑,覆上陈念惜的手背,牵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陈念惜的手指便蜷缩了起来。
她收手的时候指甲不小心往白苏脸上刮了一下,白净的面皮留下了一道细长的白痕,差点就要见血了,陈念惜看得骇然。
“你别这样,等下破相了又怪我。”
她嘟囔着,气鼓鼓地扭头背对着白苏。
和没生气前撒娇赌气的样子一模一样,心思全写在脸上了,白苏便知道她的气消掉了。
白苏自是抱着她的宝贝又亲又哄,又是上药又是穿衣。
两人之间竖立了大半年的隔阂被轻易地消除了,陈念惜能够这么快接受白苏,一方面是白苏真宠她,另一方面是她和周笙的婚姻存在很大的问题。
结婚叁个月,周笙连她一根小手指也没碰过,如果是结婚前,那还可以理解成柏拉图式的恋爱,可是结婚之后,这种事情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了。
陈念惜不止一次地想起周笙和梁博两人相处时那种奇怪的氛围了,就算再迟钝,再不开窍,她也意识到了周笙很有可能是gay。
(六十六)
白苏很快查出是张丽娜在背后搞的鬼,在张丽娜会所的贵宾包厢里发了大火,如果不是有人有眼力见地通知了王京,她急忙跑过来求情,张丽娜怕是要被毁掉半边脸。
“你自己好自为之,胆敢再生出一点歪念头,赶明儿护城河里就泡着一个因夜跑不慎掉下水的女尸了。”
白苏眯着眼,眼底的神情冷得掉渣,手扣着张丽娜的下巴,让跪着的张丽娜被迫高高仰起脖颈,艳丽的五官略微扭曲地仰望着白苏。
“听明白了吗?”
白苏手一松,像丢垃圾一般将张丽娜往前推,张丽娜往后一倒,跪坐在厚实的地毯上,脸上迅速出现了几个红红的指痕,薄薄皮肤被划破,正往外沁出鲜红的血,极小的一颗,凝在伤口处,可见白苏的掐她脸的力气有多大。
“听明白了。”
张丽娜失魂落魄地瘫跪在白苏跟前,眼睛黯淡,再无半点光彩。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仅仅因为几个视频,让她们生了些嫌隙,竟能让白苏生这样大的气,甚至动了杀心,她们那么多年的情分终究抵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女孩。
“你对我的那些心思也收一收,我跟谁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跟你,明里暗里提示过这么多次了,你怎么就是鬼迷心窍听不出来呢?你那股聪明劲儿到底使哪去了。”
指尖沾了些张丽娜的粉底,白苏眉头颦蹙,从桌上扯了张柔巾纸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团成一团扔在桌上后,看也不看人一眼就起身走了。
留下心如死灰的张丽娜,和沉默不语的王京。
陈念惜工作表现突出,得了个优秀奖,她挺高兴的,毕竟这是对她工作能力的认可。
领完奖的第一时间她便给周笙发了消息,她等周笙的恢复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等来周笙的一句。
“你真棒,我还在忙,有空再跟你一起庆祝好吗?”
她手脚顿时发冷,有些茫然地环视了一眼四周,同事们和往常一样坐在办公位里,有的在忙着写材料,有的在轻声打电话跟项目负责人沟通,还有的已经做完了手头上的事了,在看手机的。
收回视线,陈念惜瞥了一眼电脑左下角的时间——17:01,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抿了抿唇,将已经完成的文档关掉,随即点开浏览器,她又将论坛关注的那个问题下的回答看了一遍。
那个问题叫”如何判断自己是否是同妻”,排在前面的回答她已经看过一遍了,越看越心惊。
她甚至庆幸周笙没有碰自己,也许周笙跟他的男朋友还在考虑该怎么让自己受孕的问题吧,在还没考虑好之前,就让周笙以忙碌为由忽视自己。
陈念惜甚至安慰自己,比起回答中那些有暴力倾向的,她也算幸运了,周笙对她也还算尊重爱护。
她是怀疑,但是还没有证据证实,只是通过更多的小细节验证自己想法。
不过就算周笙真的是同性恋,让她做了同妻,她也实在没有什么资格控诉他,因为她还没和周笙结婚之前就跟白苏搞到了一起。
如果她对白苏没有好感,如果不是她自愿的,她会一次又一次地允许白苏对她做那些肌肤相亲的事情吗?
白苏哄着她,说那是女性之间表达感情的亲密游戏,这话其实也哄不了谁,也就仗着陈念惜对她有好感,才让她借着这个由头继续”欺负”陈念惜。
陈念惜到底是凭实力考上了重点大学的,虽然涉世未深又被家里保护得好,人是单纯了些,但总是沦落不到如此愚蠢的地步的。
她是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傻白甜”的位置上,而且白苏大她那么多岁,阅历眼界是她远远不能比的,她在白苏这里不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的形象吗?
那她理所当然地可以被归为是被大姐姐蛊惑,被诱骗的纯洁形象,心安理得地和白苏玩着暧昧的游戏的同时,还和周笙保持着恋人的关系。
为了让自己好受些,她可以说一切都是白苏的错,是她诱骗了自己,是周笙的错,周笙表现得对自己过于冷淡,让她疑虑他到底爱不爱自己,随着白苏的出现,事情便顺理成章地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不管怎样,她都是”受害者”,以此逃避内心道德的谴责。
白苏在五点四十的时候发来消息说下班来接她,也已经跟老李说了,让陈念惜不用再发消息过去了。
陈念惜收拾了包一出到单位门口,便看到白苏的车打着双闪靠在一边,下班单位门口人多车多,她怕耽误了别人开车出去,连忙小跑了几步上车。
“跑这么急做什么,耽误不了别人的事。”
白苏太阳镜下被晚霞映红的眼睛颇为娇嗔地看了陈念惜一眼。
陈念惜只是怒了努嘴,没说什么。
车影被无限拉长,白苏的车融入车流慢吞吞地行驶着,直到上了主干道速度才提了上来。
因为下午那件事,陈念惜心下有些堵,心情也是闷闷的,一直低落地看着窗外。
小女孩的心事都写在脸上,白苏打趣着问道。
“被表彰了也不开心么?”
“你怎么知道的?”
陈念惜猛地转过头来,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珠子晶莹剔透,折射着灿烂的霞光,漂亮得不得了。
(六十七)
白苏单手把着方向盘,伸出食指在她下眼睑的位置亲昵地刮了一下,只那一下,她的目光便专注地落在道路上,但还是分出些余光关注着陈念惜的。
她唇角挂着笑,就连头发丝都是精致的。
“今天下午老头跟你主任喝了会儿茶,我也在,他自己说的,说你平时很勤奋、好学,工作完成得很出色。”
那主任借花献佛,白苏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被这样直白的夸奖弄得陈念惜有些脸热,抱着包眼神有些躲闪。
过了一会儿,她颦蹙着眉说道。
“是不是因为周笙爸爸的缘故,所以我才能拿这个奖的?”
她跟白苏关系尴尬,又疑虑周笙是gay,迟早要跟周笙离婚,当着白苏的面实在不好意思叫周新成一声”爸爸”。
“那倒没有,你们单位老人尸位素餐的,托关系进去无所事事的还少么,你可是正儿八经自己考进去做笔杆子的,实力摆在这里,活儿也干得出色,评奖评优有你一份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白苏眨了眨眼,眼睛朝左下角移了移。
一半一半吧,这种评奖评优其实也轮不到新人的,即使新人工作能力再出色,一大堆有资历的老人排着呢,哪年什么奖给谁其实大家已经心里有数了,自然轮不到陈念惜。
只不过她主任想顺水推舟卖个人情,跟省委搭上条线也无可厚非。
陈念惜毕竟心思单纯,一个简单评奖评优里面藏着的弯弯绕绕太多,她想不到里面那些,只觉得好像也是白苏说的这么个道理,心情又明朗了起来。
加上白苏又总逗她说话,她早就把周笙那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晚上不回家吃饭了,订了一家做淮扬菜的馆子,一起去尝尝?”
“好啊。”
白苏这么一提,陈念惜也觉得饿了。
“已经跟你主任打了声招呼了,你明天下午叁点提前下个班。”
等红绿灯的时候白苏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她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淡粉色的墨镜,墨镜有她一半脸那么大,余下的鼻尖、嘴唇和下巴精致又漂亮。
她身后就是漫天的橙粉色晚霞,灿烂极了,可那晚霞与她相比,也逊色不少。
“怎么了?”
陈念惜望向她,不知道是被白苏身后的晚霞迷了眼,还是被白苏迷了眼,眼神有些许恍惚。
“给你挑辆车,当作得奖的礼物。”
线条优美的唇瓣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却像是在陈念惜耳边放了一个大炮仗,把她的迷糊完全炸醒了。
“?”
她连忙摆手拒绝,声音有些许慌乱。
“这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奖,还是别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吧。”
她想起去年白苏带她去朋友开的会所,牌桌上的那叁个女人说给她封红包,白苏直接让她们搔收款码,回到周家她点开微信看的时候才知道那叁个人简单给她封个红包合起来就有十几万了。
她那次是真的被惊住了,去问白苏,白苏也是这般轻描淡写地让她收下,好像人家只是给她封了个几百块的红包似的。
“我宝刚工作半年就评了个优秀,这都不厉害那什么才算厉害的?”
白苏眼尾压着秾稠的笑,从淡粉色的太阳镜看她的眼睛,便显得愈发如梦似幻,惊艳极了。
“看看喜欢哪款车,买回来我带着你练练手。”
况且买车这件事不管是周新成还是白苏都已经提了几次了,陈念惜觉得自己没需求,加上刚毕业没怎么工作就买车,有些不是很好,所以购车这件事就一直耽搁着,这回白苏又提了,而且态度坚决,陈念惜也不好再推脱了。
在雅致的包厢吃饭,边吃边讨论车型,陈念惜从来不关注汽车这些的,只觉得是个代步工具,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门道,她跟白苏聊着也觉着蛮有意思的。
第二天下午白苏就带着陈念惜到了4s车行,陈念惜小女孩心性,虽然前一晚有讨论性能配置那些,但真要她选,她还是颜值至上。
在白苏的建议下她敲定了个油车,最后挑了辆mini,漂亮小巧,陈念惜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