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吻,战栗的吻,从女人的脚踝一路游走上去,肌肤温热,唇贴上去就不想移开了。
她大腿根的触感尤为美妙,丰腴有肉,却一点不显胖,嫩豆腐似的,女孩的唇在同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太长了。
她们被调教时,被反复强调不能在客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但女孩起了些私心,觉得可以偷偷地在她身上隐秘的部位留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痕。
这样似乎这个矜贵漂亮的女人在某一刻便是属于她的。
女孩吻得细致动情,但对于白苏来说,在包厢被胡乱勾起的兴致这会儿倒是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她垂眸望向这个挺干净的女孩,失望渐渐笼罩在她烟云般的眉眼。
一点儿也不像她可口的小点心。
白苏有些倦了,先前微微发热的燥热肌肤已经完全冷淡了下来,但她并没有制止女孩的举动。
“在干嘛?”
她摸出手机给她心心念念的小家伙发消息。
“写一个材料。”
消息发过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白苏勾了勾唇角,低垂的眼睛里凝着秾秾的笑意,跪在她双腿间的女孩无意间抬头看到了,呼吸一窒。
她误以为这个笑是对她发出来的,也痴痴地展露出一张柔美的笑脸。
“你呢?”
白苏笑得眼睛更弯了,瞥见仰脸朝她笑的女孩,有些兴致地拍了拍她的脸蛋,随后手扣在她后颈,往腿间送。
“在玩。”
“玩一些成年人的小游戏。”
这次大概过了半分钟才收到陈念惜的消息,“那,祝你玩得开心。”
不知道害羞的小家伙得经过多少心理建设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白苏差点笑出声来,这回不发文字了,直接发出去一段语音。
“可是,她看起来没有你乖....”
她那带着酒气,带着情欲的呼吸似乎从手机里钻了出来,直接喷洒在陈念惜耳道里,在图书馆的陈念惜脸颊瞬间爆红,几乎是慌乱地将手机往一旁塞去,没再回白苏消息了。
跪在地上的女孩字猛地抬头,圈着白苏脚踝的手不小心划了一下,她指甲有些尖,划过的脚踝留下一道微微爆皮的白痕。
白苏”嘶”了一声,一脚将女孩踢倒,原本笑意秾秾的脸变得阴沉可怖。
“滚出去。”
(十四)
反复无常,伴君如伴虎。
女孩子吓得簌簌发抖,跪趴在地上,不断地说着对不起的话,声音紧涩,很是惶恐。
白苏看也不看缩成一团的女孩,端了酒起身,她走到窗边,凝望着遥远的夜空,头也不回地说道。
“出去吧,今晚没什么兴致。”
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反正当白苏回去倒酒的时候,那个她想不起什么长相的女孩,亦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孩已经不在了。
她慢悠悠地喝着酒,没多久张丽娜就发来了消息。
“你屋里的女孩怎么出来了?”
喝掉酒杯里的最后一滴酒,白苏整个窝在沙发里,修长手指在屏幕上灵巧地点动着。
“我性冷淡了,对人没感觉,也别折腾人家小姑娘了,是我让她出去的。”
“咦——真假?”
“那我上你屋跟你唠唠嗑。”
“我这里只欢迎被我睡的小可爱,你确定你要上来?”
“试试?”张丽娜试探地问道。
“滚,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张丽娜回了个贱兮兮的表情,白苏看过一眼就没理她了。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女孩白净的脸皮上,张丽娜脸上蒙着阴狠的暗色,声音尖锐刺耳。
“废物。”
白苏一个人在套间里喝掉了一整瓶红酒,又泡了澡,在按摩浴缸里舒服到差点睡着了,时间终于来到十点半。
她有心痒痒地想去撩拨她可口的小点心。
“忙完了吗?现在有空吗?”
“嗯,有空的,在宿舍里。”
下一刻,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陈念惜像是抱着块烫手山芋,咬着下唇,神色慌张,有一瞬间不知所措。
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急忙脱了拖鞋,爬上上铺,将床帘拉上,手忙脚乱地从枕头下捞出耳机插上,接通了。
“在干嘛。”
白苏的声音带着些磁性,在耳朵边绕啊绕的,陈念惜听得耳热。
“刚洗了澡吹完头发。”
一定是香喷喷,软乎乎的,白苏本就迷离的眼愈发软了下来,声音含糊着,有那么点撒娇的意思。
“喝了点酒,有些晕。”
陈念惜心脏缩了缩,呼吸乱了频率。
“你脸好红,是喝醉了吗?”
“你说我醉了我就醉了。”
她有些难受地扯了下衣服,衣服领口低,一对让人血脉喷张的饱乳在镜头前边弹啊弹,晃啊晃,陈念惜脸很快就热了,那股热意一直窜到耳根上去。
她有些不敢看屏幕了,声音紧涩地说着关系的话。
“是不是难受啊,你让人帮你弄点醒酒汤吧。”
白苏低声笑着,看到陈念惜泛红的脸,还有飘忽不定的眼神时,唇边的笑意堆得更秾了。
她摩挲着食指,刻意压低了声音,添了些磁性,让声音听起来更苏,更像调情。
“你会做吗?”
陈念惜握紧了手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如实回答。
“会的,给爸爸做过。”
“那我想喝你做的醒酒汤。”
“想见你,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她已经把眼睛闭上了,这话是呢喃着说出来的。
陈念惜不知道她最后这句话对自己说的,还是白苏醉了,把她当作了别人。
可还是控制不住加速跳动的心跳,以及发汗的手心。
她愣愣地看着屏幕里睡过去一般的白苏,过了一会儿见她缓缓掀开眼睑,隔着水雾般迷离的双眸像是没看到陈念惜害羞泛红的脸似的,神情有些恍惚。
“最近有什么安排呢?”
“就在学校上课。”
“嗯,到时候去你学校找你玩好不好?”
“好啊。”
两人的交谈停顿了一下,陈念惜焦急地在想要不要找点什么话题聊下去,白苏那边就开口了。
“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
“嗯好,你注意身体。”
电话挂断了,陈念惜抱着枕头,将脸埋了进去,脸、颈跟耳朵爆红,她很是害臊地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最后瘫在床上,脸上的红意还没有消退。
这边挂了电话的白苏,神情清醒得很,看不出半点醉态。
(十五)
周五晚上八点,陈念惜在图书馆弄一门课的期末论文,电脑左下角的微信窗口闪了几下,她点进去看,发现是白苏发来的消息。
“念念,今晚有空吗?”
“我在club喝酒。”
随后是一张拿着酒杯的图片,光线昏暗,霜雪般的纤纤素手硬是在昏暗中生出一抹逼人的白来,酒杯里的酒液荡了起来,光点在透着粉的指尖上跳跃。
让人不禁幻想磨砂酒杯里淡金色的酒液荡出来溅到她手上会是什么样的,应该是湿淋淋的散发着酒香的漂亮手指,她手指上的酒会更好喝吗......
平静的心湖立刻被搅乱,心跳骤然加速,身上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朝外散发着热气。
陈念惜的目光落在这张图上许久,随后,她在手机上指尖颤抖着将那张图保存了下来,心思混乱地又点开相册,将这张图设为私密。
弄完后,她心虚地朝四下看看,看到自习的同学要么埋头看书,要在么看视频,于是心下松了一口气,抹掉了鼻尖上渗出的细小汗珠。
陈念惜这才回想到白苏对面和旁边的位置都没有人。
难道她一个人在酒吧喝酒?这也太不安全了吧。
陈念惜拧着秀丽的眉,细长的手指点击着手机屏幕。
“你一个人吗?”
“是啊。”
“过来陪我喝酒好不好。”
随后发来了一个位置。
陈念惜点开来看,距离学校不远。
“那你等会儿,我现在过去。”
她周末要回一趟家,想着周五把论文弄了,周笙也在实验室忙到飞起,两人只晚上在食堂一起吃了个饭,便各忙各的了。
陈念惜打车来到白苏所在的酒吧,这是她第一次进这种场所,进去时还有些胆怯。
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帽卫衣,帽子大大的,版型偏大,面料柔软,有一种她整个人都被云朵裹住了似的,软乎乎的小小的一团,一张纯白的脸蛋纯净而懵懂。
来到这种地方就是小绵羊进了狼窟,一时间被许多双眼睛盯上了。
陈念惜更紧张了,透着慌张与无助,在几乎将耳膜掀开的鼓点声中惶恐不安。
从陈念惜踏入酒吧的那一刻,白苏就收到了讯息,“你的小羊进来了。”
让她一个人来这地方白苏真是放心不下,刻意叮嘱了朋友看着,怕她的小羊被人劫了去。
“你在哪呢?我已经进来了。”
“进门左手边,一直往里走。”
白苏所处的卡座靠里,加上灯光昏暗,是不太容易被找到的。
她早就看到了那一抹干净的鹅黄,睁着一双澄澈的水盈盈的眼四下张望,犊羊般纯白懵懂的脸上浮现了慌张的神色。
白苏隐在暗色中,摩挲着手指,如最老练的猎人般看着她的小家伙变得愈发不安。
这才施施然地站起身来,朝小家伙招了招手。
陈念惜找白苏都快找哭了,每每和那些眼睛里浮现出暗色的人对视,她感到害怕和孤立无援,几乎是狼狈地移开视线。
最后她终于看到白苏,连忙小跑着奔向对方。
“过来坐。”
白苏眉眼间堆着秾秾的笑意,站起身把陈念惜抱了个满怀,随后马上分开,亲昵地拉着陈念惜坐在自己身边。
热情又不会让人感觉到被冒犯,反而会让人觉得这就是她的相处模式,坦诚而热烈。
陈念惜浑身紧绷着,这会儿见着了唯一的熟人,心里一下就踏实了,面对白苏的亲密举动,她看到白苏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外套脱了和包包一起放在靠里的座位上,衬衫的扣子解了两粒,袖口挽起至手肘,长卷发披散在肩头,看起来随性又浪漫。
“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喝酒啊,周叔叔他....”
陈念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别提他。”
“老男人没什么好的。”
陈念惜立刻噤声,小鹌鹑一般缩在自己的卫衣里。
白苏仰头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半杯酒,她喝得快,来不及咽下的淡金色液体从唇角滑落,慢吞吞地舔过她修长的颈,薄薄的肌肤下是吞咽时会上下滚动的喉管。
挑逗着暗色,看起来色气极了。
陈念惜的目光像是被钉死在了她颈上,一眨不眨地看着。
将空掉的酒杯往桌面上重重一放,长长的耳坠随着她幅度大的肢体动作在修长的脖颈间用力甩动着,被头发缠住了,就像被蛛网困住的蝶。
(十六)
“会喝酒吗?”
白苏很是潇洒不羁地用手背抹去唇边的残酒,歪着头朝她笑。
陈念惜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逗得白苏直笑出声来。
白苏轻车熟路地朝侍应招手,招呼人来让陈念惜点了杯不含酒精的饮料,她则继续倒酒继续喝。
桌上已经放着一只空酒瓶了,陈念惜抠着躲在袖子里的手,忧虑地问道。
“今天是心情不好吗?”
“怎么说?”
浓烈炙热得像红玫瑰一般的女人倚靠在沙发上,她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把缱绻的羽扇。
她像雾一般叫人捉摸不透,陈念惜生出一股想往她脸上吹一下气,似乎这样就能将遮挡她的重重白雾吹开。
“不然为什么出来喝酒呢。”
“是啊,不过你来我心情就好了,所以现在是因为高兴才喝的酒。”
白苏去够了一个什么东西,身形不稳,歪倒在了陈念惜身上,她身上的香味再次从陈念惜鼻尖飘过,是熟悉的香,是她送她的那只香。
软软的胸脯压在她手臂上,陈念惜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美好的柔软的触感,只听见白苏慵懒含糊的声音传来。
“抱歉,帮我把那包纸拿给我一下好不好。”
白苏边说边撑着沙发坐直了起来,还笑着跟陈念惜说抱歉的话。
“没事....”
陈念惜立刻伸长了胳膊去够来那包纸给白苏,这时候侍应也把她的饮品拿来了,她捧着漂亮杯子小口啜饮着,余光却始终落在白苏身上,脑子里不断揣摩着白苏所说的那些话中的深意。
两人聊着天,虽然大都是白苏问,陈念惜答。
到后面,白苏明显喝得有些多了,词不达意,歪歪倒倒。
香软胴体扑上来的时候陈念惜整个都是懵的,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扶住白苏,免得她滚下地。
“欸!”
她这一张口,白苏的舌像蛇一般灵巧地滑了进来,快速舔过上颚,带来阵阵酥麻。
大脑被填满,胀胀热热的,陈念惜扣住了白苏的肩膀,想将她推开,但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白苏的力气实在太大了,而且越抱她越紧。
随后是唇舌极致的厮磨,纠缠,陈念惜倒在沙发的卡座上,手肘支撑着上半身,脸憋得通红,被迫承受一个来自女性的,充满了酒气的湿吻。
这个吻来得又快又急,吻完之后白苏就倒在了她身上,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陈念惜先是浑身僵硬着一动不敢动,随后才慢慢地将白苏扶起,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
她止不住地回忆刚才那个舌吻,一想脸就热,但内心是抑制不住的心动。
不难受的,虽然呼吸有些不过来,但因为有濒临窒息的紧迫感,身体深处的燥热也被逼了出来,这对于陈念惜来说是全新的体验。
跟周笙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他每次都只会蜻蜓点水地吻她,没有更多的深入了,手更不会像室友所描述的男人那样,会乱摸。
周笙的原意是陈念惜太美好了,他不愿意破坏她的这份纯真。
陈念惜先前从未谈过恋爱,她所理解的校园恋爱停留在过去的柏拉图恋爱,因此她把周笙的行为理解成对她的珍惜珍重。
但是今晚......
她复杂地看着白苏的侧脸,伸手抚摸着被用力吮吸过的还在发烫的嘴唇,口腔里还残留着醉人的酒气。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在白苏吻她的时候,有过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十七)
在12月初陈念惜搬到周家住的这几个月时间里,白苏经常约她出来,举止得体,像大姐姐一样照顾她,对醉酒那晚的事情像是遗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念惜心想白苏那晚真的醉得太厉害了,发了些”酒疯”,自己要是突然提出来,两人都尴尬,倒不如自己也当那件事情没发生过就是了。
她这样想时,心里的负担就轻了许多。
但她在与白苏的相处中也没有感到有多轻松,对方的每一次亲近性举动都会让她心跳加速,心慌意乱,痛苦又欢愉。
周笙明年六月份毕业,忙到飞起,就连周末都要待在实验室里处理数据,两人可以相处的机会少得可怜。
倒是白苏常常约她出来,两个关系也愈发亲近,聊了许多私密的话题。
有一次陈念惜点了个冰淇淋,她看白苏一直盯着,于是将冰激凌推过去。
“吃吗?”
白苏嘟囔着说”会胖”,但眼睛却是离不开那雪白的冰淇淋尖尖,最后还是咬掉了雪白的冰淇淋尖尖。
陈念惜感觉她咬掉的不是冰淇淋尖尖,而是她的心尖。
白苏是裹着蜜糖外衣的砒霜,陈念惜明知她神秘又危险,但还是不小心沉溺在了她的温柔乡里。
明明周笙才是她的男友,但是有些话她更愿意跟白苏说,同为女性的白苏总是会更温柔也更体贴。
十一月份的某个晚上,周笙导师所带的小组似乎取得了某些突破性的进展,跟导师恭恭敬敬吃过饭后,组里五六个处得好的又聚在一起吃烧烤。
外套一脱,啤酒一上,就连开啤酒时飞溅出的泡沫都能引起一阵哄笑,一贯威严的导师不在,大家都放开了些。
吃到一半博非要让周笙把女朋友叫来,理由很是贴心。
“阿笙一个月都没陪陪女朋友了,不如叫念惜出来跟哥几个一块聚聚,东子还没见过念惜呢,大家都是兄弟感情,怎好让他连嫂子都没见过。”
嫂子这个词,博念得很轻,眼里闪过阴翳的暗色。
“就是就是,笙哥宝贝嫂子得紧,生怕我们吞了她似的。”
被叫做东子的理着平头的男生明显青涩些,年纪小些。
周笙无法,只好发消息问陈念惜有没有空。
博借着酒意光明正大地倚靠在周笙肩上,不时歪过头用额头蹭蹭周笙温热的脖颈。
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只能借着兄弟的名义有些肢体接触,而且不能做得太过,怕被人看出来。
陈念惜那天有空,于是周笙叫她她也便去了,却没想到是她赴的是鸿门宴。
开头还是好好的,无非是大家起哄,热热闹闹了一阵,但是越到后面陈念惜越感到不对劲,跟周笙玩得最好的兄弟博的眼色,他的话中话都让陈念惜感到不舒服。
而且还明里暗里,含沙射影地表示陈念惜配不上周笙。
周笙和陈念惜面色都不好看,陈念惜念着他是学长,不好说什么,苦笑地扯了扯唇角,如坐针毡。
不过好在对面是一群除学术外心眼堪比筛子的理工男,并未觉得博的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结束后周笙送陈念惜到宿舍楼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博他喝醉了发酒疯,说话是挺难听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这话一出来,陈念惜感觉喉咙更苦了,像含了个苦胆。
“没事,他是学长,让他说几句也没什么,大概不满我占据了你太多时间了。”
陈念惜仰着脸,露出一副通情理的表情,好似并不在意般笑笑说道。
晚上白苏打来电话,看到屏幕上出现的白苏那两个字,陈念惜一下就撇嘴委屈了。
“喂——”
她尾音拖得长长的,一听就是心情低落。
“怎么了?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吗?”
白苏唇角扬起的笑意垮了下去,声音沉敛如水,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沉静的力量。
“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念惜如是说道,指尖的软肉轻轻敲在手机背面,神情却是在认真听着那边的举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轻咬下唇,她是在试探......
“让你难过的事就是大事,说说看,让我帮你分析分析,即使是倾诉也会让你好受些的。”
牙齿松开了,嘴唇内侧泅出一道殷红。
陈念惜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白苏说了,越说眼眶越红,眼尾沁出泪花,有时候哽咽到不能平静地说出话来,她会停顿个好几秒,那边也会耐心地等候。
“别听他瞎说,你很棒。学习优异,温柔又有同理心,网球也打得那么好....不要自我否定,周笙除了他老子当官家境殷实点,也没什么优点了。”
“记住,你配得上任何人。”
(十八)
陈念惜听完这些心下暖洋洋的,面对她被人欺负的委屈,周笙只会说他醉了酒,发酒疯,叫她别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这样含沙射影的精准嘲讽,陈念惜在想他真的是喝醉了吗?
陈念惜只想周笙站在自己这一边,替自己说些话,但没想到周笙还给博找借口。
跟白苏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态度一对比,周笙这次真是寒了陈念惜的心了。
也许兄弟是要比女朋友重要些的,不然博怎么对她的事情这么了解,而陈念惜却一点也不知道博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没课,白苏叁点多就过来接她了,说好了要带她去做spa的。
“因为昨天的事睡不好?”
陈念惜白,眼下的青黑也就看着愈发明显。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避开白苏的视线,小声说道。
“还好吧....”
“你的黑眼圈不会骗人的,看着精神也不是很好。”
“这么明显吗?”
陈念惜咬着唇,往后视镜那儿看了一眼。
“是啊,可心疼了。”
白苏摸了摸她尖细的下巴。
因为要去做spa,她今天没化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清新又明艳。
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点近视的缘故,她看人的时候总是很专注,炙热的视线穿破空气,直直望进对方眼底。
陈念惜被她的话还有眼色看得脸热,垂下的眼睫不停地扇动着。
心怀小鹿四下乱撞,她乖顺地让那一只柔软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着。
垂下的浓密卷翘眼睫掩住了慌乱的心事,来自女性的贴心与温柔让她无力抵挡,她看着那只细细白白的手,脑海中甚至快速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如果她跟白苏在一起就好了。
她原先以为周笙是极温柔体贴的,可如果跟女性细腻敏感的心思比起来,那确实是差得太远了。
“今天好好放松放松,嗯?”
陈念惜掀起眼睑,怯怯地看了白苏一眼。
这时正好绿灯亮起,白苏挠小猫似的在她下巴出轻轻挠了两下,宠溺意味明显。
白苏领着她来到一所高档疗养会所,工作人员都是皮肤白净,温婉可人的长相,十分恭敬有礼地将两人引到一个房间。
在换衣间里脱衣服,换上丝滑的蚕丝睡袍,先做脸,做完脸后有一个肩背的美白按摩。
两人闲聊着,按在肩背上的力道柔中有力,陈念惜被按得昏昏欲睡,闭着眼舒服得差点睡着了,就连工作人员被换成了白苏都不知道。
陈念惜露出的背,雪似的白,涂满了带着些凉意的乳霜,空气中散发着乳霜宜人的清香。
一双同样雪白纤细的手落了上去,乳白的霜挤入指缝,一点点堆高,而后倾倒在手背上。
因为用力,手背不时有细细的骨浮起,她按摩的动作像模像样,带了些私心地将搭在后腰上对折的大毛巾往后移开,搭在臀尖上,差一点点露出臀缝。
她的腰在挺翘饱满的臀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纤细,流畅的腰臀曲线美极了,上面涂满了湿滑的乳霜,看起来色气极了。
那双手往后腰上按过,大概是陈念惜最近坐得太久,有些腰肌劳损,腰侧传来一阵酸涩,陈念惜便一激灵醒了,余光见着隔壁床已经空了,心下一紧,于是连忙转过头,却在身后看到了白苏。
“姐?”
她兀地睁开的眼还带着不清醒的朦胧,眼睛幼圆而亮,就连声音都是软乎乎的,看起来十分娇软可欺。
白苏笑了,她头发是松松挽着的,这会儿在她雍容华贵的丝质睡袍上柔柔地落了些。
“我手艺怎么样。”
她的手从下往上推去,用了些力道,不知道她按到了什么地方,陈念惜软着腰不禁长长地”嗯”了声。
娇娇的,婉转的,还带着些小鼻音,白苏的眼色一下就变了,就连陈念惜也察觉自己的声音好似在勾引诱惑着什么似的,连忙紧闭了嘴唇,眼睫颤颤。
一会儿后才嚅嗫着说道,“挺,挺好的....”
“是吗?”
白苏唇边的笑意加深,“安心趴着,我来帮你按。”
陈念惜乖乖趴回去,这下再没了丝毫睡意,脸上始终在烧着,全部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双手上了。
滑过后腰,抚过脊椎,在肩膀上来回按着,揉着后颈,这些正常的触碰全都深刻地印入大脑神经。
裸露在外的肌肤白里透粉,白苏的眼色也愈发暗沉,像没有月的夜,一片漆黑,眼底翻涌着不能说出口的暗望。
终有一日,她会舔遍陈念惜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十九)
大概是心怀芥蒂,又加上周笙实在太忙,忙得人影都见不着,陈念惜跟白苏的联系也就愈发频繁了,白苏晚上常常会打电话过来,甚至引起了室友的怀疑。
“你男朋友最近不忙么,老是晚上给你打电话。”
“不是男朋友,是朋友。”
室友在一边挤眉弄眼,坏笑着,那表情分明是想不到陈念惜看着这么老实,也会在外面勾勾搭搭的。
陈念惜立即补充道,“想到哪儿去了,是女性朋友。”
看她模样认真,完全不像撒谎的模样,又隐约记起之前陈念惜接电话来不及戴上耳机,泄出的女声,室友讪笑着,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嘟囔着说道。
“不是吧,咋感觉你在跟男朋友或是什么暧昧对象打电话似的,就差冒粉红色泡泡了。”
12月初参加完开题答辩,走出教室的那一瞬间,陈念惜便拿出手机。
“开题答辩结束啦~~~”
她最近跟跟白苏有很强的分享欲望,波浪号就像是笑得弯弯的眼。
走出教学楼,她被冷风吹得一哆嗦,立刻拉高了拉链,瑟缩着脖颈,恨不得整个缩小了钻进衣服里,她想起早晨看得天气预报了,凌晨可能会下一场大雪,怪不得冷得这样厉害。
白苏那边的消息几乎是秒回,陈念惜心下暖洋洋的。
“整体还行,小后缀还需要再跟导师确定一下。”
“好,我念念真棒。”
屏幕炸开礼花,陈念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穿着粉色扎染的羽绒服,青春活泼而且笑容灿烂,在萧瑟枯败的冬天里是一道别样的靓丽风景。
这会儿周笙的消息也过来了,“开题答辩结束了么?”
“嗯,没什么大问题。”
“好。”
“晚上一起去吃饭好不好?庆祝你可以出去实习暂时告别校园生活啦。”
“确实挺开心的,吃火锅吧,天冷吃火锅正好。”
周笙那边再回了句什么,陈念惜没点开看了,她呼出一口白茫茫的热气,在与白苏聊天的界面下敲到。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白苏有个跟奢牌合作的广告大单需要亲自跟,昨晚刚落地a市,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忙了。
这会儿正在会议室里”扯皮”,会开了一个半小时了,有个细节还是敲不下来,项目经理面红耳赤,奢牌这边对接的负责人也是不停地用纸扇着风。
“后天吧。”
白苏抬眸看了一眼,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咖啡喝了口,眉眼透出些厌倦的疲态。
这时候她更愿意跟讨人喜欢的小家伙待在一块儿,而不是在这里,在这个讨厌的会议室听双方争执不下。
“噢噢,天冷你注意多穿衣服。”
“我会的,小管家。”白苏眼底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你今天穿什么。”
将手插进兜里,陈念惜和室友小跑着往宿舍跑去,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没不急着拿出来看,而是跟室友继续跑了将近一百米,才喘着气说停下来慢慢走。
白苏发过来的是一张图片,从上往下的视角,看看见着一点儿下巴,她穿着一件高领的黑色针织裙,戴了一条金色的vintage项链,椅子后搭着一件看起来挺薄的毛呢大衣。
(二十)
陈念惜努了努嘴,发僵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着。
“你怎么穿这么点啊。”
“到处都有暖气,就下车的时候走几步路,冷不到的。”
陈念惜发了个无奈摊手的表情。
第二天一大早上的,陈念惜就收到了一张白苏被长到小腿的厚实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的照片,还附上了文字。
“今天有好好穿衣服。”
陈念惜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噗呲笑了一声,最后点了保存。
出差第一天之后的白苏每天都裹她那件长羽绒服,她助理知道她这人一贯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想破了脑瓜子也想不通白苏怎么就转性了,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看到她穿着”臃肿”的模样。
在周新成和白苏的盛情邀请,以及周笙的推波助澜下,陈念惜住进了周家,周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这是周家未来的儿媳妇,都是拿她当周家主人的规格用心对待的。
临近年底,白苏虽然忙,但还是抽出时间带陈念惜去民政局坐了一上午,和主任喝茶聊天。
陈念惜没有插话,乖巧地坐在白苏旁边,面带微笑神情认真地听两人讲话。
她观察到对面大腹便便,有些秃顶的王主任对白苏毕恭毕敬的,而且表现得过于殷勤了,这么大冷天的,虽然室内有暖气,但也远远不到会流汗的程度,但是陈念惜竟然看到主任额头沁出一点细密的汗珠。
相比于对方的紧张,白苏就放松随意多了,她甚至有心思把玩陈念惜的手指。
“遇到委屈就跟我说,知道吗?”
白苏轻拍了拍陈念惜的手背,望向陈念惜的目光是足以让旁人起鸡皮疙瘩的宠溺,让人怀疑陈念惜是不是她亲生的闺女。
陈念惜看了一眼在一旁因陪笑而堆出满脸褶的主任,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白苏的衣角。
他们之前的谈话都是表面上很随意,但其实都是话中有话的,陈念惜也只能听出个几层,而且还不能确定自己猜的究竟有没有错。
现在光明正大地当人面说起,没经历过特权的陈念惜还是有些忐忑、不自在,这着实与她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相悖。
陈念惜都还没说话呢,王主任便点头哈腰地保证到。
“哪会让小陈受委屈啊,我一定仔细盯着,定不会叫小陈受委屈的。”
白苏的手仍搭在陈念惜手背上,手腕上镶着一圈钻的绿色表盘很是雍容华贵,她目光转向中年男人,一转眼的功夫眼里的柔光便冷了下去,变得凌厉而深沉。
“我把念念放主任这儿,定是相信主任的,只不过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还真是辛苦您多担待着点。”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
陈念惜看王主任悄悄抬起手抹了抹额头,顿时有些不忍心,再一次轻轻晃了晃白苏的手指。
“我,是不是要出去认一下工位,还有跟同事们打声招呼啦。”
“都这个点了,瞧我....”白苏轻笑到。
“那麻烦主任请个同事过来领着念惜去座位熟悉一下吧。”
王主任立刻站了起来,“好,我让阿康过来,小陈之后是安排在他组里干活,还有办工作证,办饭卡那些,等会儿也会让人第一时间办的。”
白苏抬眸,微笑着朝人轻点了下头,眼里流露出的深意让这个在官场里混了小半辈子的主任级科员瞬间了然她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陈念惜所在这条线的领导都要知会一声,对于组员那些就不要透露陈念惜的背景,让她正常工作,不至于因为过于明显的优待而被同事排挤。
(二十一)
周末白苏约陈念惜打网球,两人熟络到陈念惜可以在白苏面前无意识地撒娇的程度了。
白苏使了些坏心思,把球故意打得让陈念惜满场跑,小家伙坚持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气喘吁吁,毫无游戏体验感地挂在网上,球拍从掌心滑落,”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脸红得厉害,这次不是因为害羞,单纯就是跑多了,累着了,也猜到是白苏故意为难,两颊鼓鼓的,一副生着闷气的小包子脸,嘟囔着撒娇。
“你让让我嘛。”
幼圆的杏仁眼从下往下巴巴地仰视着白苏,嘴唇红润,嘟嘟的看起来很好亲,polo领露出的后颈是嫩生生的白,白得纯粹,白得没有丝毫瑕疵,沾了汗,还囚住了一小缕细碎的乌发。
娇憨惹人怜,甜到白苏心底了。
“好,好....”
白苏笑得说是心花怒放也不为过了。
当天晚上,大概十二点半左右的光景陈念惜突然醒了,她坐起来扶着胀痛的额角。
窗帘没有拉得很严实,一条皎白的光柱横在她小腿边的位置,随着她的动作水一般流动着。
头不再痛了,她也起了兴致,裸露的纤细小腿嬉水般蹬了几下,将那光柱蹬得细碎。
玩了一会儿她预备要再次睡下了,却隐约听到一声极轻的声响,柔柔的婉转的,神秘又蛊惑,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再仔细听时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但是当她的注意力一松懈,那声音又传来了,这次声音更大了些,听着也更清晰了,是欢爱时发出的呻吟。
陈念惜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她翻身下了床,赤脚走了过去。
她睡下时忘了关门,此刻门缝有一条小臂那般宽,难怪能听到。
她心下确定是白苏和周新成在做些亲密事,脸已经开始烧起来了,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返回去关好门上床睡觉,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主楼夜里除了主人是没有别人的,佣工晚上都睡在一旁的偏房里,因此别墅里空旷得吓人。
她放缓了呼吸,心跳声却震耳欲聋,欢爱的声音也愈发清晰,白皙瘦削的脚无声地落在纤尘不染的木制地板上,每一步都是极漫长的。
终于来到主卧,隔着巴掌宽的门缝,陈念惜在看清了屋内狎昵春光后,瞳孔骤然瑟缩。
有着落地窗台的宽敞主卧只亮着一盏柔灯,光线泛着淡淡的黄光,柔柔地洒在皮肤上,皮肤看起来十分有质感,氛围也被轻易渲染成暧昧潮湿的情调。
大床上,一刚毅一柔美的身躯交缠着,健壮男人鼓起的肌肉,上面浮起了可怕的青筋,压迫的力量感与燥热的荷尔蒙充斥着视听。
他身下的女人则美得让人心惊,陈念惜惊叹处于情欲中的白苏比平日里更撩人,更诱惑,她是欲望的妖精,拥有摄人心魄的魅力。
身体有着漂亮的线条,紧致而柔软,胸脯浑圆坚挺,乳晕颜色很粉而且很小,细腰被一只大手锢着,看起来更细了,浑身的肌肤光洁无暇,透着珍珠般温润美好的光泽。
有着慵懒卷度的长发水墨画一般泼洒在浅色的床上,乌发雪肤,鲜明对照。
蔷薇枝蔓一般的手臂柔柔地攀在男人肩膀上,身体柔韧极了,轻易地起伏着迎合男人的撞击,饱满的乳房跳动着,丰润的臀肉被撞出腻人的肉浪。
女人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软的,手一碰上就要陷进去了。
肉撞在一起发出的”啪啪”声,女人动听的娇喘,男人的粗重喘息,还有极其微弱的黏腻水声,交织融汇充斥耳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麝香,暖热又暧昧,富有极致美学的性爱画面在眼前持续展开。
对性没有任何认知的陈念惜看得整个人都愣住了,睁圆了眼,目光有些许凝滞,嘴巴也微张着,模样看着有些傻,可爱又漂亮的小呆呆。
陈念惜从小便是乖乖女,尊听父母和老师的话,她的学习生活中是不会出现性的,在性上面她真的就是一张白纸,看过尺度最大的读物还是中学时代几乎被全班女生都传阅过的一篇言情小说,里面有一段非常详细的舌吻描述。
所以周笙跟她在一起差不多两年了,没碰过她的身子,吻也是嘴唇轻轻碰一下的尺度,她也丝毫不怀疑。
白苏躺在床上,表演的成分居多,她是逢场作戏的天才,欺骗的手段信手拈来,用不着大脑思考。
她挺腰迎合着丈夫的进入,脸上一副沉沦于性爱欢愉的表情,捏着嗓子发出娇软的呻吟,失控的喘息。
这些表演只能骗得了丈夫,却骗不了自己。
她迷离双眸背后的是绝对的清醒,隔着浅浅的水雾,她观察着丈夫的卖力耕耘,甚至有心思注意到光下的飘浮的细小尘埃。
然后......
然后她瞥见了那抹熟悉的纤细身影。
来人身穿娃娃领的睡裙,长度到膝盖,蓬蓬宽松的款式,衬得她身材愈发纤细娇小。
哦?把小家伙引来了。
白苏起了兴致,呻吟愈发娇柔,收紧了穴肉,扭腰打着旋地撩拨着,男人的眼眸兀地深沉,腰臀紧绷,冲撞抽插的频率加快,白苏白软的身子像要被撞碎一般,在光线不足的空中晃出逼人的白光。
空气变得稀薄,眼前激烈淫靡的画面似乎微微扭曲,一切都变得荒诞又怪异了起来。
陈念惜躲在门框边,却挪不开眼了,她的目光死死黏在白苏身上,呼吸变得滚烫,小腹发出一阵酸涩的抽搐,甚至嗅到了一点腥甜。
她湿了......
(二十二)
她看着白苏跟人欢爱的场面也动了情欲。
正在表演的白苏面布潮红,充斥着肉欲的红唇微张,猩红调皮的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光点在她迷离的瞳孔中闪烁着。
然后那双含情的狐狸眼正正对上陈念惜的视线,美目有了聚焦,迷离的水光散去了些,眼睛含笑,带着深意。
那一霎那,她喘得更娇也更让人血脉喷张了,水蛇般的细腰疯狂地扭动着,汗湿的脸庞沾着凌乱的发,美得触目惊心。
被发现了!
陈念惜心脏猛然骤缩,她四肢发僵,脚底像是生了根,深深扎入地板,动弹不得,她脸色”唰”地一下便白了,和白苏目光对视了整整一秒,才转身背贴着墙躲了起来。
她捂着疯狂跳动的心脏,像差点溺毙的落水者一般张着嘴大口呼吸着,同时大脑一片嗡鸣,脚软得厉害,要不是背后靠着墙她早就倒在地上了。
她在原地缓了差不多半分钟,才惊慌未定地扶着墙往自己房间走,她身后的主卧传出愈发淫靡的交欢声,陈念惜这会儿却觉得那声音像吞人的巨兽,在后面追她,脚步凌乱地快步走回自己房间,这回她记得把门关上了。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男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浑身散发着成熟积淀的魅力,50岁身居高位的周新成喜欢健身,身材一点没走样,但是白苏却对这样的丈夫愈渐失去了兴趣。
她想到的全是长着幼白的小脸,穿着娃娃领的睡裙,有着娇小玲珑身材的陈念惜。
“那还不是因为你宝刀未老。”
白苏抬起一张娇媚的脸蛋,眼里满是对丈夫的崇拜,欣悦,眼底却是浮着碎冰的湖面,冷静且淡漠。
“念念。”
伴随她呼唤声落下的是两声极轻的敲门声,躺在床上烙饼的陈念惜身子猛地一僵,随后快速将被子将头盖住,假装自己已睡下。
站在门外的白苏没听到回应,唇角忽地勾起一抹笑,手握着门把手往下一按,门开了。
她开门款款走进来,背过身关门的同时也落了锁。
”啪嗒——”
床上的小山丘抖了抖,白苏唇边的笑意加深,黑暗中那双莹润的美目依旧波光流动。
她开了台灯,坐在床边,将陈念惜从被子里捞出来,露出一张憋得通红的脸,忍不住轻笑着打趣道。
“害什么羞,只是看到了,都这么久过去了,怎么还会脸红。”
白苏逗猫儿似地挠了挠小家伙的下巴,只见她脸红得更厉害了,像漫天烧过去的火烧云,低垂着眼睫不敢看人。
白苏浑身散发着沐浴乳好闻的清香,皮肤上还带着清新的水汽,想来是刚洗了澡便过来的。
接着洗澡这个意象延伸过去,大脑不自觉地联想到了那张大床上交缠的裸体,激烈地交欢......
脸上冒着热气,陈念惜将指尖掐入掌心,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这么害羞?没做过?”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酥得厉害,陈念惜耳根一软,抬眸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垂了下去,咬着下唇极轻地摇了摇头。
“啊,这样啊....怪不得这么害羞。”
修剪得细细的眉毛一挑,白苏眸底的颜色骤然加深,笑意在妩媚的狐狸眼间流淌着,光照在眉梢间,熠熠生辉。
女人言语暧昧,让陈念惜不由地想到刚才偷窥被发现,心下臊得慌,白皙的面庞爆红,耳尖红得要滴出血来。
“亲吻呢?”白苏看着她的红扑扑的脸蛋,指尖落到那柔软饱满的唇上。
陈念惜点头,混乱的大脑里想到的却是那一次白苏醉酒后的湿吻。
“呵——”白苏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随后目光往下移。
“那...有没有被摸过胸?”
指尖从两片娃娃领的正中心滑下,触碰到柔软的胸脯。。
“啊......”
陈念惜往后退,离开白苏的手,还顺势抬了手臂虚虚挡了一下胸,她被吓得苍白了脸,声音紧涩。
“没...没有....”
“吓到你了?抱歉。”
白苏摸了摸女孩凉凉的脸蛋,“刚才是不是没看清我的?”
素白的手指在系得松松的蝴蝶结上一扯,两根带子散了下来,睡袍也跟着徐徐打开,露出一对形状堪称完美的乳房。
这样近的距离,就连乳房上细腻的肌肤纹理都能看得清,陈念惜惊愕地张开了嘴。
白苏脸上却扬着柔笑,拉着陈念惜的手,带着她抚上自己的胸。
手一摸上,就要陷进去了。
陈念惜撩起眼皮颤颤地看了白苏一眼,只见她她双腿屈拢在一侧,单手支撑在另一侧,稍稍弓了腰,乳房便看起来更加丰满了。
“别,别这样....”
陈念惜屈着手指往后收,却被圈在手腕的攥住,止住了退缩的意图。
(二十三)
“不好看吗?”
白苏身上的香味愈发浓郁,覆在陈念惜身上的阴影也越来越大。
陈念惜紧张得都快冒汗了,手指像铁板一般僵硬,心跳杂乱不堪,就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她眼睛看哪儿都不是,眼神慌乱。
“没有,它们长得很好,很...很漂亮。”
凤眸里凝聚着笑意,“那好,摸摸它们。”
白苏换了坐姿,现在是以跪坐的姿势坐在陈念惜面前。
陈念惜的目光僵住了,但是另一只手已经被她带了上来,放在另一只乳房上。
触感实在太好,陈念惜没忍住,就轻轻捏了捏,极富有弹性,而且很软很软。
“对,就是这样”
成熟而富有风韵的女人带着纯白懵懂的犊羊玩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松下手,扶着女孩的腰,在她唇边亲了亲。
几乎是白苏手松下来的那一刻,陈念惜的手也立即放了下来,往身后藏,唇边的轻柔触碰也让她不知所措,目光空洞而且慌张。
“怎么看起来这样呆呆的,”
白苏叹了口气,这次唇瓣正正贴上陈念惜的,甚至过分地伸舌舔了舔小家伙的上唇。
“我有在欺负你吗?”
眸光狠狠一颤,陈念惜拼命压下想要舔舌的冲动,声音沙哑极了。
“没有欺负....”
她那模样哪是没被欺负啊,眼眶红红的,都快被欺负哭了,可还是会乖巧地摇摇头说白苏没有欺负她。
心口像是被还没长牙的奶猫咬了一口,酥酥软软直窜上天灵感,白苏浑身发颤,恨不得二话不说直接将可口的小家伙扑到,不由她抗拒地直接办了她。
欲火在小腹热烈地燃烧着,足以将人的理智吞噬,但白苏告诉自己不要心急,越是可口的,越要循循善诱,细嚼慢咽。
纤长卷翘的长睫掩住了眼底的暗潮汹涌,大概只用了叁四秒,白苏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露出一张美艳得让人说不出来拒绝的话的脸来。
“可以让我看看吗?我觉得它们会很可爱。”
被诱哄着退缩了一步,又一步,接着再过分的请求也不能强硬果断地拒绝了,因为她缺乏说服自己的勇气——为什么在第一次的时候没有那样做呢?
白苏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裙摆,掌心贴着肌肤,动作缓慢地往上撩,如炬的目光和陈念惜对视着,瞳孔里的暗色像一张密密实实的大网,将陈念惜网住。
“不....不可爱的....”
一只软软的手搭在了白苏的手背上,用的力道丝毫不足以阻止白苏的侵犯。
“我想看看——”
白苏笑,狐狸眼里藏着无数个小小的勾子,手只停顿了一瞬,然后带着陈念惜的手一起,继续进攻。
睡裙被轻易地脱了下来,弄乱了陈念惜的头发,可是稍显凌乱的发,再配上那张委屈可怜的脸,却是极勾人的。
纤细的手臂害羞地拢住乳房,睡裙被脱下,她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了,匀称修长的双腿也不自觉地收拢着。
“果然很可爱,小巧玲珑的鸽乳,嫩生生的。”
白苏把她的手臂温柔地拉开,俯身。
乳头被含住的时候,陈念惜小小地叫了一声,不安地抿着唇,白苏仰视着她,并没有出声安慰,而是收缩了两腮,加大了吮吸力道。
胸膛起伏得厉害,陈念惜无力的双手徒劳地推着白苏的肩膀,她很害怕的同时又很期待,乳头好似要被对方炙热的口腔烫化了,可是酥麻的电流窜遍全身带来的快感又让她欲罢不能。
她急促地喘息着,手指蜷缩着搭在白苏肩上,无力地推着,那模样倒是欲拒还迎的成分居多。
(二十四)
湿漉漉红彤彤的乳头被吐了出来,被口腔暖得热乎乎的,这会儿碰着了冷空气,皮肤骤然瑟缩,细腻肌肤上浮起了细小的疙瘩。
白苏看她很可爱地抖了抖,眼眶盛不下满溢的笑意,白苏一路向下吻她,不时碰到了敏感的部位,白嫩肌肤上的鸡皮疙瘩一直不断,白苏则乐此不疲地用嘴唇摩挲着那细小的颗粒。
唇舌一路游走,白苏蛇妖般趴在陈念惜双腿间,牙齿叼住了她内裤上的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她撩起眼皮,眼里藏了些笑,极富有风情地瞟了陈念惜一眼。
陈念惜被她的眼神电到了,浑身发僵,大脑被电麻了似的,没有任何思考力,连内裤被脱掉也是后知后觉的。
她阴户的毛稀疏,茸茸的看着很是可爱,白苏用掌心反复抚了好几次,随后在她柔软洁白的下腹上亲昵地吻了吻。
在小家伙下腹抽搐的时候,吻在了女孩娇嫩的穴心。
酥麻直窜天灵盖,白皙的胴体猛地一颤,陈念惜发出慌张的尖叫。
“别...别....”
她踢着腿,要从白苏身下逃离,脚踝却被圈住,被迫立成一个m型的姿势,门户大开。
双腿间的那处小半个巴掌大的部位颜色嫩红,层层迭迭的软肉如羽缎般收得紧紧的,穴心沾了些湿气,像早晨沾了露珠的玫瑰,看起来分外鲜嫩娇柔。
就连她下边的菊穴的颜色都是干净的,褶皱柔软,紧紧收拢着,腿根则是牛乳般的白皙细腻。
她的身体太美,没有一处是长得不好的,白苏直看得神色一顿。
她舔了上去,少女的爱液犹如花蜜,馥郁芬芳。
陈念惜抖得厉害,那种感觉像小时候坐的海盗船,被高高地荡起,又被重重地甩下,全身的感官都被带动着。
舌尖滑过唇肉,好似轻柔的羽毛在这敏感的部位来回搔弄着,陈念惜浑身战栗着,她攥紧了床单,殷红小口发出软软的呻吟。
女孩的反应鼓动了白苏,她把整个阴户都舔了一遍,舔得湿漉漉的,又含住了那颗小小的阴蒂,故意使坏地嘬了嘬。
女孩像是快要被玩坏了般,腰腹和腿根抽搐得厉害,她脚底踩着白苏的肩膀,就是不敢用力踢向她。
于是白苏似乎抓住了她的软肋,变本加厉地玩弄着那蚌肉般鲜嫩汁水充沛的嫩穴,穴口吐出一汪又一汪的甜美汁液。
白苏如饮甘露,将透明的爱液卷入口腔,白皙脖颈上下滑动着将爱液吞咽下去。
陈念惜是能够感受到白苏在喝她下面流出的液体的,她感觉臊得很,不仅脸通红,就连全身都透出薄薄的粉。
白玉般的脚趾蜷得紧紧的,紧绷的小腿呈现出优美的线条,在白苏腰际、腿边蹭动着,摩擦出一片火热。
湿软的舌骤然滑了进去,陈念惜浑身绷紧着,似要从床上弹起来,刚撑起一点儿的白鸽般的身子又被掐着臀扣着腰压了下来,柔软多肉的臀部以及纤细柔韧的腰肢留下了道道浅红的指痕,烙印般刻在这具洁白无暇的胴体上。
女孩娇软的呻吟中透着细细的哭腔,猫儿舔水般舔着白苏的神经。
白苏头皮一紧,舔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带了些暴虐的冲动,翻搅着软嫩的穴肉,狂乱地顶撞穴壁。
快感迭起,翻涌着搅得陈念惜措手不及,她的腰高高拱起,紧绷如鼓面,随后又重重塌下,软绵绵地瘫在床上。
她睁着空洞的眸,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沾在唇角,折射出一点晶亮的光泽,脸颊浮现出两团酡红,青涩的幼果儿被催熟、被开发,朦胧中透着诱人的欲色。
(二十五)
纤细的手指插入白苏发丛中,无助地屈起,却本能地不敢攥紧,怕扯疼了白苏的头皮,那般金枝玉叶的人儿,如今俯首舔舐她羞人的那处,已叫陈念惜很是羞愧难当了。
少女的穴道紧致而富有弹性,夹得白苏舌尖发酸,手指也伸了进去,在穴口边上打转。
女孩尖叫着被送上云端,就连灵魂都被抽离了出来,浮在半空。
正当她处于飘飘然之际,阴蒂却被一口咬住,疼痛与酥爽交织,快感再次翻腾,痛也成了攀登极乐的催化剂。
稚嫩的雏儿第一次被带领着挖掘到了情欲的极致,无力的腿瘫在床上抽搐,合不拢的双腿间的柔软是殷红的、潮湿的,可怜的阴蒂略微肿大着,上面留下了两颗浅浅的牙印。
白苏爬起来和她接吻,和醉酒那晚如出一辙的舌吻,陈念惜红着脸在她口腔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漫长的舌吻过后,舌头已经被吸得发麻了,陈念惜大口喘着气,脸上接连不断地落下白苏的轻吻,陈念惜还是第一次接受到这样多的亲吻。
随后陈念惜的手指被带着插入了一个温暖而紧致的甬道,手指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潮湿的软肉包裹着,她足足愣了一秒钟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是插在了白苏穴道里的。
“呀——”
她轻叫了一声,手像触了电一般急着往外抽,却被白苏攥住了手腕。
“别走,摸摸我好吗?”
白苏湿着眼,眸中星点闪烁,眼睫极缓慢地扇动着,目光流转间极富风情。
她们靠得近,白苏身上的暖香扑鼻,她今晚不知道喷的是哪款香,或许又没喷香,只是沐浴乳的香味被温热的肌肤煨着,和着她的体香,还有发香,融汇出来的一种香,勾人得紧。
涉世未深的小家伙哪受得了白苏明晃晃的勾引,傻傻地愣住了,呐呐地说道。
“我,我不会,我没有弄过....”
她咬着下唇,神色很是慌乱。
“我的念念真是个纯洁的宝贝啊,我教你啊。”
上挑眼尾堆着秾秾笑意,白苏的眼是一片柔软多情的湖,让人忍不住纵身一跃,不断沉下,直到生命最后的一串气泡从胸腔挤出,笔直地升向湖面。
“不,我怕把你弄坏了。”
“哪有这么容易坏的呀。”
白苏的声音带了些江南水乡的吴侬软调,娇娇柔柔的,婉转而富有情调,陈念惜听着耳朵都要酥掉了,她的坚持也被融化掉了,乖顺地由着白苏牵着她的手,挤开层层迭迭的软肉,进入到更深更湿的地方。
“手指再往里一点,然后往左边一点点,那里有个黄豆大小的小硬点,摸到了吗?”
白苏半阖着眼,微张的唇瓣饱满而红润,声音又软又娇,模样媚态十足地指挥着。
一点点是多少???她是按照指示碰的左边呐,怎么没有碰到白苏说的那个东西???
鼻尖冒了细密的汗珠,陈念惜没头苍蝇般到处乱碰着,直到指尖无意间触到了一点硬的部位。
“嗯——”
白苏反应很大地哼着气,已经很软的身体变得更软了,翻身过来压在陈念惜身上,扭着腰热情地吞吐着。
“用力顶它,对,就是这样....”
白苏慵懒的长发披散下来,如海藻一般光滑蓬松,落在陈念惜胸前,酥麻极了。
白苏脸上堆满了情潮,眼尾脸颊都浮了些薄薄的粉,从她拱起的肩往下看是收得极窄的腰身,丰满挺翘的臀,臀颤颤地扭动着,将陈念惜的手指吞吐着,白皙的肌肤愈来愈粉。
看着这样的白苏,陈念惜也觉着胸腔燃起了一把火,她轻咬了下唇,配合着白苏的动作,手腕转动,主动探入白苏的体内。
(二十六)
第二天一早儿白苏罕见地出现在了周家的餐桌,为什么是罕见呢?
因为她是那种常见的出没在写字楼的office
lady,早餐通常都是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买一杯咖啡再配一个羊角面包,猫一样的胃口,养出的窈窕纤细身材。
知道夫人下来吃早餐,在厨房忙活的赶紧给她煮咖啡,顿时咖啡浓郁的苦香四溢。
周新成是中国味,早上必定来一碗暖胃的粥,边看报纸边喝粥,他只是看了娇妻一眼,什么也没说,深沉的目光重新放到摊开的报纸上。
他和白苏有太多不一样的习惯了,也许正是被这种截然相反吸引,他在妻子死后20年娶了白苏,一个年轻的,耀目的,鲜活炙热的女人。
在她柔韧紧致的身体,如水般的目光里,周新成仿佛如获新生,正慢慢从那滩腐朽的、日渐衰老的躯壳里走出来。
陈念惜不敢看白苏的脸,也不敢看周新成的,只是低着头默默喝自己的粥,吃掉充满了鲜香蟹黄包。
白苏的目光在陈念惜脸上一扫而过,她端起咖啡,尾指优雅地微微翘起,长长的眼睫敛住眼底的秾稠的深色,仰起高傲的天鹅颈,雪一般白皙的脖颈微微滑动着,她抹了红的饱满的花瓣唇在杯沿留下了一枚香艳的唇印。
陈念惜虽然恨不得将头埋进碗里,但白苏身上勾人的香穿透咖啡的苦香,精准地钻进她的鼻孔,撩拨她本就不坚定的神经。
于是她就着咀嚼蟹黄包的幌子,忍不住撩起眼皮去看白苏,正巧看到了那极香艳的画面,瞳孔骤缩,又慌忙低下了头,只是悄悄从发丛露出来的白皙耳尖已然染上了一抹浅薄的绯红。
昨晚白苏走后,她思绪纷飞,难以入睡,只在晨曦之际有了睡意,总共也没睡几个小时,这会儿气血上涌,倒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白苏双手支着下巴,满面春风笑吟吟地跟丈夫说着话,余光却一只关注着陈念惜,小家伙暗悄悄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她的眼。
猫爪儿挠心,白苏差点失态,垂下浓密纤长的眼睫,她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长而柔美的耳环一时晃个不停,映照在她颈间的影子跟活了似的,她的神态看着也愈发生动自然。
热咖啡氤氲的热气升到她脸上,已经变得极淡极淡了,今日阳光也是灿烂,光晕也格外优待地笼在她脸上,五官立体秾稠,气质妩媚勾人,美得不可方物,一时不知她是仙还是妖。
她这不经意的摇头笑再一次惊艳到了陈念惜。
白苏脸上的笑意加深,心情很是明朗,还夸了今天煮咖啡的小哥手艺很好。
餐桌上的叁人,各怀各的心思。
“我吃好了。”
陈念惜看了坐在主位上的两人一眼,随后乖巧地点点头。
还没抽离开和白苏对视的目光,便听着白苏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送念念去吧,刚好今儿上午也没什么要忙的。”
她抽开椅子,站起来的身段极有韵味,“走吧。”
“谢谢白姨。”
陈念惜低垂了眉眼,呐呐地说道。
有什么比在前一晚有过亲热举动,第二天又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并且还需要时刻保持距离还尴尬的事情吗?
陈念惜此刻坐在白苏车里,脑子里已然是一团被猫玩得乱糟糟的毛线球了,曾多次产生过荒诞的幻想,例如这其实只是一场梦,她的真身还躺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又或者她突然拥有了某种超能力,能够从正在行驶的车辆里一跃而出,却丝毫未损......
她的神经既紧张,又跳脱得厉害,坐立不安,脑子里躁得厉害,无数画面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中闪过,只来得及捕捉到一片残影。
“怎么不敢看我。”
白苏侧过来一张容光焕发的明艳的脸,那脸在陈念惜眼前晃了一下又转了回去,只留下她的侧脸,唇角翘起,甜得带蜜,阳光照在她脸上,她感到有些刺眼,于是稍稍眯了眼,眼睛里跳跃着金色的光之精灵。
咽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声音大到陈念惜无地自容,羞赧地避开视线,紧盯着不断后退的高大的法国梧桐,她攥紧裤子的手心已经濡湿一片。
带着蜜的唇角因为等待而垮了下去,陈念惜始终没有回话,于是白苏将车拐进一条僻静的拱林小道,解开安全带,屈了腿撑在座椅上,倾身捧着女孩的脸吻了上去。
仅仅只是唇贴着唇的轻吻,非常纯洁,白苏呼吸间还带着咖啡的香气,和着她爱用的香水,形成一道冬日里独特的美好记忆。
陈念惜睁圆了眼睛,她昨晚没有休息好,眼下还挂着一点青黑,有些楚楚可怜的破碎憔悴,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你怎么又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