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不要杀我,我求求你,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你了呜呜……”
左源用力把他按在怀里,og已经崩溃,好像一碰就要碎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道:“好,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杀你了,好不好?”明明占据上位,明明是赢家,可这声音听起来却那样卑微。
可惜向鄯听不出来,他慌不择路道:“什么条件?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不杀我……”
“我们结婚吧。”
og瞬间僵住,他突然觉得死了也挺好的。
“我开玩笑的,鄯儿,你也不想想,我怎么会想跟你结婚呢?”
感觉到怀里的og松了一口气,左源眼中的红光越来越盛,兽化期!
这是基因对继承者家族的诅咒,没有向鄯他会死的!这个og到底是什么时候住入他的心的,他竟一点都没有发觉,是因为他太可怜了吗?
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个曾经那么令他憎恶的og?
他该怎么办?现在向鄯连碰不愿意让他碰,不想跟他结婚,甚至不想看到他。
“鄯儿,你想离开我,但是不要表现得这样明显,我真的会忍不住想要弄死你的。
到时候我再克隆出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出来,比你健康比你漂亮的,操坏了就再弄出来一个,以此往复。所以鄯儿,我不是非你不可,你要听话一点。”
怀里的og呜呜咽咽的哭,左源亲吻他的额头,“我只是想疼你,不是要打你,知道吗?”
整理好向鄯的衣服,左源去浴室拿来一条热毛巾,耐心地给他敷哭肿的眼睛,宠溺地指责道:“这么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哭,羞不羞,嗯?”
向鄯看着他腿间未消下去的反应,是真的不想理他,“你,出去!”
“我在沙发上睡,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向鄯不敢太放肆,逼急了左源不好过的是他,翻过身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不再管身旁假惺惺的lph,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左源依旧不在,向鄯不明白这个lph每天这么忙为什么还能抽出时间来折腾他,他不累吗?
他一醒那些烦人的医生又来给他检查身体,他如今身体这样差全拜他们所赐,现在又这样费心费力的给他治疗,简直令人作呕。已经很久没有任何怪的药物往身上打了,向鄯身体恢复的不错,只是很难再和当初一样了。
他恨左源,恨自己当初那愚蠢得要命不知所谓的爱恋。
lph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向鄯挂不掉,索性一言不发,对左源软硬兼施的威胁视如无睹。直到左源进了一个会议才把电话挂掉。
向鄯拿起一本菜谱点了一桌子菜,一个人慢腾腾吃到了下午。他吃这么多,肚子的肉长得倒明显,想着自己难道年纪轻轻就长出来了啤酒肚?
向鄯反思着自己是不是要控制一下饮食?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拿过拐杖颤抖着往卫生间走,掀起衣服的手都在发抖,冷汗从苍白的额角上滴落下来。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在光屏上疯狂搜索关于怀孕的图片用于对比,不管他怎么看都像是怀孕了的样子。
12
向鄯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呆滞,大脑越来越眩晕,隐约听到敲门声,门外的声音断断续续,好像是在叫他。可是他觉得不能被外面的人抓住,他们会强迫他吃各种各样的药,甚至还有一个很坏的lph想让他去死。把他关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很冷很黑,然后伤害他,不给他衣服穿,不给他饭吃,打他骂他轻贱他……
他们根本没有把他当人看,只是把他当做一件实验品。lph碰他都嫌脏,可依旧不肯放过他。
很痛很痛,手很痛,拿不稳东西了,腿也很痛,根本走不了路。
还有更痛的,下面都流血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弄了,他真的会死的。他很需要很需要信息素,发情期真的很难受,为什么他都给了别人,腺体都干瘪老化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他……
好黑啊,沾满汗液和血水的被子又硬又冷,他不要睡在那里,要喘不过气来了……
从他搜索怀孕的词条开始,远在总部的左源就通知了医生。停掉了会议甚至是启动了超速机赶回地下城。
行色匆忙的lph打开门,冲上来把摇摇欲坠的og抱在怀里,强大的安抚信息素散发出来,细密包裹着破碎的人。把向鄯抱回床上,左源才惊觉后背出了许多冷汗,“治好他,星联多的是想往上爬的人,再不行你们就走人。”
一位心理医生掀开向鄯的眼皮,心惊胆战道:“统领,他梦魇了!”
“胡说!”左源怒极,“人还醒着他怎么会梦魇!”
所有人身体都是一颤,这位四十多岁的心理医生叫廖清安,颤颤巍巍扶了把被汗水打得湿滑的眼镜,恐惧让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在亚里先生的潜意识里,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安全舱里,现在出了安全舱他都认为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现实和梦境颠,颠倒了。他现在以为自己还被困安全舱里,统领您对他的态度反差越大,他的病情越严,严重……”
“那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突然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们无能!这么大的隐患为什么不早点说?”左源只觉得那股怒火直烧灵窍。
他这样动气,沉默也是死路一条,便有人开始出主意,“统领,我认为既然亚里先生认为自己现在活在梦里,那我们可以试着模拟他所认为的现实,让他慢慢相信现在不是梦,就好比人们通过疼痛感来判断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样!”
左源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他送回安全舱?”他的声音突然拔高:“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
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您也知道那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廖清安忙解释道:“不是真的要伤害亚里先生,不用去安全舱,就在这里,我们只需要给出一个充分的理由,让亚里先生相信自己能出安全舱的理由。”
有人见识过左源躁郁期的状态,提议道:“亚里先生或许印象最深的还是统领您,您可以尝试着保持一些原来的样子……”
比起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恶劣的环境和寥胜于无的饮食,这是最折中的办法了。
左源思索片刻,道:“好,如果没有用你们就走人!”
他走到床边,用了适当的力拍了几下og的脸颊,向鄯果然悠悠转醒,睁开的眼睛无望中带着恐惧。
左源居高临下看着他,冷道:“向鄯,听得到我说话吗?”
og反应迟缓,睁着眼睛看他,提防又戒备。
“我问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左源用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指间用些力扯住他的长发,像无数次嫌脏只靠着拽着他的头发拖来拽去的那样,将他整个上半个身从床上提起来,把所有人看得都倒吸一口凉气。
左源凑近他的眼睛,再次问道:“我问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向鄯声细如蚊:“听,听见。”
“很好,听着,你现在怀孕了,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的罪就一笔勾销,听到了吗?”左源指着他的肚子道。
“听,听到了,”og流下痛苦麻木的眼泪,左源心里一痛,松开手转身就走,向鄯没了支撑往后倒去,像断线的风筝一般砸在柔软的枕头上时痛哼了一声。
永远也不会回头的lph脚步顿了一下,颈侧的肌肉都在抽搐,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快步离去。
跟随他出来的医生大气不敢出,没有人能看到左源的表情,“照顾好他,我要的是毫发无伤,不能出一点差池!”
医生应声散去,卢夏便低头迎了上来,冰冷的lph吩咐他道:“把行法院正在竞选检察官的资料给我,还有谢霖松去年处理偃洲和弗克洛诺洲纠纷不当的资料也给我。”
“召集负责亚里日常的佣工过来开会。”
左源撤掉了房间里很多东西,让原本温馨的屋子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一张床和一张沙发。
og的肚子越来越大了,瘦弱的身体坐都坐不住,更别提走路了。即便是躺着,沉重的孕肚压得他脊椎都疼,侧躺着也难受得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可是他不敢惊动沙发那边的lph,怕引来那些难听的辱骂。
黑暗中是压抑的啜泣声和被子轻微翻动的窸窣声。向鄯不知道,沙发上的左源把他这边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lph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间的灯突然被打开,逆着光的lph看不出表情,释放出不易察觉的安抚信息素,他问道:“很难受?”
床上的og不敢动了,左源动作很快地把被冷汗打湿的被褥换掉,给向鄯换了身干爽的睡衣,用着巧劲给他按摩腿部和腰背部。
许久过后昏昏欲睡的og隐约听到一声沉痛的叹息,“我不想要你的命,我想要你。鄯儿,你什么时候才会好?”
如梦了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