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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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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罚了七八记狠的,切入肌肤的灼辣刺痛让韩元娘的下身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几乎不顾廉耻的耸摆着肿臀,越发不成体统。万幸责罚已到了尾声,最后一记沉重的巴掌抽在臀根,肉浪都翻滚了起来,好似染了一层紫霞。

提上亵裤,韩元娘重回大堂受训,柳云婵又斥责了一番,这才作罢。吩咐众人各司其职,尽皆散去。

快到午时,池翎才返回山寨。茹雪禀告了余盼曼、冯玉竹失了张鸾英之事,池翎暗暗懊悔,心中颇感对不住二位姐妹,打算私下各传她们一套剑法作为赔偿。又听闻韩姨被柳寨主重罚了一顿屁股巴掌,更是羞愧难当。

池翎虽是女子但却有男儿气魄,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她敢作敢当,绝非隐瞒真相之人,便打算对韩姨讲明真情,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些事要找云姨一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前仇旧恨如逝水奖罚分明了心结

这女眷休息的内寨位于凤鸣群山之后。亥时一过,正是夜阑人静,月暗星稀之际。不过这舒爽秋意之下,却注定有人难眠。

静室内韩元娘稳稳当当趴在铺上,不着寸缕,只有背上搭着一条薄毯,那遭了大难的雪臀便晾在空气中。

这吴头领的手远比掌责余、冯二人的健妇手重,这六十记巴掌换算下来也有三十板子的威力了。

虽然白日受伤回房时屁股便敷治过了,可这到了晚上又是酸痛的睡不着觉,苦忍不过元娘便又唤亲兵秋水为她敷药。

不一会儿房间门嘎吱一响,足音渐近,端着水盆浸湿了凉毛巾敷在韩元娘红肿的屁股上,立时溢出几分舒服的呻吟。

池翎为她敷过毛巾,单手拧开瓷瓶瓶盖,用细竹条蘸了,仔细涂抹在元娘的伤处。均匀涂过臀面,最后着重为青紫杂糅的臀尖上药。

即便已是小心翼翼,元娘还是痛得一颤,忙叫:“秋水,轻点……唉呦!疼……”屁股一动,自然撞在竹条上,立时疼得元娘花枝乱颤。

池翎见韩姨受苦,心里更是自责,一时无法下手。元娘感到身后那人止了动作,才后知后觉回头一看,见是池翎,又一声“啊”脱口而出:“寨主,怎么是你?”

池翎安抚道:“是我拦下秋水不让她声张的,韩姨您受委屈了。”

元娘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光着屁股,顿时臊红了脸,竟浮现出几分小女儿般羞愧模样:“大寨主哪里话,是我今日失了分寸,才被柳寨主罚了一顿,现下已经不疼了。”

池翎摇摇头:“韩姨别这么说,还像小时候那样唤我阿翎就是。”

元娘原想起身行礼,可奈何身上一丝不挂,若是回身坐起怕连椒乳私处也要被看全,只好保持着回头的姿势小声道:“是,阿翎昨夜去哪了?若不是知晓你的武功绝不会出事,只怕韩姨要担心死。”

池翎正想如实托出,可忽然察觉韩姨裸着身子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又不好言明好生尴尬,于是轻轻一咳:“韩姨,我先服侍你继续擦药吧,等下再说。”

“阿翎,这如何使得?”“自然使得,您先趴好。”

也罢,反正今天光屁股的模样已经丑态百出,也不差这一回。于是元娘回身趴好,屁股一撅任她施为。

伤药重新擦在受罚最重的臀峰上。元娘一痛,腚肉骤然收紧,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真是煎熬酸爽。

彻底抹好了药,池翎忽然起身下床双膝跪倒:“韩姨,有件事我不敢瞒着您,请您听后切莫生气。”

韩元娘忙坐起身,顾不得臀伤上前搀扶,失声道:“阿翎,你这是做什么?”

池翎暗中用内力抵抗,韩元娘自扶她不动,只得任由她跪在地上。

“韩姨。”池翎沉声道:“昨夜,是我点了余盼曼、冯玉竹的昏睡穴,又暗中放走了张鸾英,请您恕罪。”

韩元娘一时只觉晴天霹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哆嗦着嘴唇:“阿翎,你可是在跟韩姨玩笑吗?”

当年自己如何被傅映秋收留的来龙去脉,池翎那时虽小,但也是清清楚楚。她怎么也想不通池翎为什么要放走自己杀夫仇人的女儿。

池翎不敢看她,埋着头:“韩姨,我没开玩笑,的确是我放走的张鸾英。还为她指明下山小路,避开各处岗哨。”

韩元娘气得浑身发抖,嗔怒道:“阿翎,韩姨我何处对不住你,你要这么做!”

池翎双拳握紧,指节霎时崩白,但她却不后悔:“韩姨待我恩重如山,如同亲生母亲一般,我这么做确是另有隐情。”

见池翎提起母亲二字,韩元娘想起了傅映秋的救命再造之恩,火气消了一半:“那好,你说说有何隐情?”

池翎见韩姨并未发作,心中石头暂且放下,跪着道:“韩姨您想,玉门县距此三百余里,张鸾英一行为何来此?”

对此疑点韩元娘本也想不明白,她只当是丈夫在天上保佑将仇人送上门来。如今池翎提及,也是疑虑颇生:“这……月容对此也是不解,她本只当是普通小贼,却没想到擒获了网大鱼。”

池翎不动声色点点头:“正是,天下岂有如此侥幸之事?今日一早我去截住了一名侥幸逃离的巡捕。盘问之下,原来张鸾英一行,是被人引至寨里的,绝非偶然误闯。”

韩元娘蹙着眉头发问:“那人是谁?又为何会被公差追捕?”显然她回忆起了自己过往。

“这正是问题所在。按巡捕所说,这白影刚一消失,月容便现身出来。斗赢了张鸾英,又送走了他其他同僚性命。至于为何追捕,乃是为十日前那从太原运来的一批粮饷军械。”

这案子总是犯在敦煌郡内,韩元娘也是有所耳闻,不过有这样能力犯案之人总不该是无名鼠辈,她却不曾听说是哪个山头所为。又想到池翎之言,忙摇头:“你是说月容……不会的,月容我是知晓的,她若真知道内情绝计不会瞒着我。”

池翎也同样不想妄加猜疑,“我也同样相信月容,不过若是真的有人想假借我们之手谋害朝廷命官,在水落石出之前,不可不防。”

韩元娘想了想:“原来你是因为怕我杀了张鸾英才故意放走了她。”听到这脸色稍微缓和,又道:“你这半夜失踪原是去查案了……不过你既然放了张鸾英,为何不直接问她,反而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池翎抿着唇:“昨晚,张鸾英在主寨大堂受刑之时我就在梁上看着。她身受大刑也不肯叫饶,想来我就是问她案情机密也无答复。所幸那巡捕胆小怕死,一见了我就全招了。只是废了些脚力,倒也不碍事。”

韩元娘幽怨道:“哼,你好像还很欣赏她?她爹可与我有杀夫之仇,我岂能甘心放她?”

池翎听后不为所动,认真道:“韩姨,有句话请您莫怪。当年之事,张忠虽是亲手抓了姨夫,但严刑拷打您的是那县令,害得您与姨夫生死永隔的也是那狗官。您早已取他人头祭奠姨夫在天之灵,那张忠不过是从犯而已,罪不至死啊。”

韩元娘默默听着一言不发,池翎松了口气,继续道:“况且张忠已死,有道是人死债消,当年姨夫去世时张鸾英不过几岁,又怎能把罪孽安在她头上?”

“我……”韩元娘一时语塞,“哼”了一声,“可恨的张忠,竟如此短命,让他得了好死。”

“再来,您当年所受诸多刑罚不是也已加诸在她身上过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就饶过她一命吧。”池翎真诚相劝。

道理韩元娘自然明白,只是要争口气而已。“罢了,我就听你的,此事两清了罢。”心结已解又去扶池翎:“阿翎,只要她不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再去害她,你起来吧。”

“还有一事,若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韩元娘登时无奈:“好好,你说罢。”

“刚才我去寻了云姨,云姨与我说是得了线报才突然回来。罚您掌刑也是迫不得已,请您不要怪她,要怪也是怪我一时匆忙,未与您讲明便私放了张鸾英。”池翎低头泣诉。

韩元娘垂下眼眉:“阿翎,是我犯了寨规在先,云姐赏我掌臀也是理所应当,我又怎能不懂事呢?况且我无端迁怒余盼曼、冯玉竹,害得她俩出乖露丑,真是对不住。我的屁股也真是该打,打肿了给我长长记性也好。”

池翎如获大赦:“韩姨放心,我得空便传她俩一套剑法,就当是给她俩的补偿。”

韩元娘一笑:“如此便好,阿翎可以起来了吧,让寨主再跪下去,让我如何自处?”又玩笑道:“若是让云姐瞧见了,怕是要立刻架我到院子里打板子,你是存心要见韩姨丢脸不成?”

池翎脸色一红,终于起身站起坐在床边。元娘与她拉扯了许久,身后两瓣腚肉酸胀的难受,也坐不住了,重新趴回床上。也不去看池翎:“阿翎,下个月初十就是你与傅姐姐对头约战的日子了吧。”

池翎看不出表情点点头:“是,再过几日我就启行南下,寨中事务还请韩姨费心。”

韩元娘不置可否:“阿翎,韩姨知道你的武功比起傅姐姐已经青出于蓝,但那贱人的「玄凰诀」变化多端诡谲莫测,我担心你这一去……去……”后面的“不回”二字终究说不出口。

池翎却看着自己纤细修长的右手,眼中腾起一抹深沉的杀意:“韩姨不必担忧,我虽还未堪破「无徽九式」的‘截天’之法,但我经年苦修之下杀那贱人足有七成把握。我一定会报了这血海深仇平安回来的。”

“啊”元娘暗暗心惊。傅映秋离世后十六年之约便落在池翎头上。年幼时她尚能代傅姐姐传授池翎武艺,之后便只能由柳云婵传授。待池翎十七岁后武功大进已超过柳云婵,傅映秋池怀瑾留下的武功秘笈便只能由池翎自学。

自此之后,她便再不知池翎的武功进展到何种地步,如今听到池翎已将「无徽九式」练至‘破海’,那可是已经持平傅映秋当年的境界了,如此一来十六年之约胜算大增,韩元娘可真是又惊又喜。

“阿翎。”元娘欣喜道:“你真的长大了,肩上扛的起山寨的责任,傅姐姐……在天上也必欣慰。”

池翎为她盖上薄毯,遮住了略微消肿的臀部,轻声道:“夜深了,韩姨好好歇息,池翎先告退了。”

元娘微笑道:“多谢寨主挂怀,属下身体不适,便不送了。”

“韩姨保重。”

池翎退出院外,平息起伏的心情。温柔的夜风阵阵吹拂,吹散了身上微微汗意,十分干燥凉快。

池翎回房后简单洗漱一番合衣躺下却睡不着,心中寻思:“韩姨云姨虽不怨我,但此番确实太欠考虑,若不是云姨及时回寨主持大局,指不定还要闹出多大乱子。”

寨中戒律法规大多由傅映秋当年所立,小错则笞大错则杖,若是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轻则废去武功逐出山寨,重责三刀六同处死。除了寨主之外全寨上下都要受其约束,堪称金科玉律。

池翎身为寨主戒律虽可豁免,但她心里却过不了这一关。思虑既定,她打开束之高阁的箱子,翻出娘亲传下来的乌木戒尺。

戒尺握在手里,小臂长度足有两斤重,通体黝黑散发出丝丝寒意。池翎在空气中甩了甩,又把1睡的茹雪喊到屋里。

茹雪睡眼惺忪,被打搅了美梦自然不愿可却又不敢对着池翎发作,打了个哈欠:“寨主,您这么晚唤婢子何事,可是饿了?婢子给您下碗面?”

池翎暗骂一声:“死丫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贪吃的形象吗?”可面上却丝毫瞧不出,只是将手中戒尺塞进茹雪手里。

这戒尺本是傅映秋传给柳云婵用来管教池翎之用。幼时柳云婵嫌这戒尺太重,成年后寨主之位让给了池翎,甚至对她又敬又佩,这戒尺自然成了摆设,当做遗物之一还给了池翎。是以这把乌木戒尺至少是一十六年未亲吻过臀肉了。

茹雪一怔:“您又练什么功呢?大半夜拿把戒尺晃来晃去做什么?”

饶是池翎成1稳重的性子也差点笑出声,万幸及时收住:“昨夜张鸾英是我放走的。”

“哦,这样啊……什!什么!”茹雪瞪大了眼睛。

池翎不想与她详细解释:“我身为寨主自不好受戒律,就在这以此自罚,由你执刑。”

茹雪好似吓傻了一般呆立不动,池翎心一慌,摇了摇她:“茹雪,你怎么了,可别吓我。”

“我没事。”茹雪缓了缓,“那寨主是想让婢子打您屁股?”

池翎老脸一红,“是这个意思。”越说越没底气。

静默良久。

茹雪打破沉默:“那寨主想好了罚多少下吗?”

这一下真是问着了池翎,池翎从没挨过打,又心地良善,极少责罚犯错的姐妹,对此真没概念。

池翎心说既然自罚,总不能太少显得心不诚,于是道:“那便罚跟韩统领一样的数目吧。”

茹雪掂了掂戒尺,摇摇头道:“以这戒尺的份量若是笞六十,怕是屁股都要打烂。以婢子经验,便是笞个十下已是够疼的了。”

这茹雪虽然机敏,但做事却有些怠懒,平日里没少误了点卯进军政司受罚。这巴掌、竹篦也是没少挨的,自然经验十足。

池翎却有些不信,还是说:“那就罚二十下吧,你不准徇私留手,不然我必责罚,知道了吗。”

“婢子不敢。”但茹雪又犹豫道:“您真想好了吗?虽然您放了张鸾英,但刑可不上寨主的,别人也不得说什么。”

“自然想好了。”池翎脱了外衣,脑后长辫绕在颈上,在桌案前站好解了腰带,将外裤连带着短跨一褪到底。学着样子,塌腰撅臀俯在案上。

池翎的屁股真是紧致丰盈,烛光打在上面,照映出玉瓷般光滑健美的肌肤。由于经年习武骑马,这两瓣臀肉更是结实挺翘的外翻,那后庭与私处构成的菱形区域一寸不落的暴露在空气里。

茹雪服侍池翎也有两年之久,身上什么位置没见过?但这般羞耻的姿势可还是头一次见,心里蹦蹦直跳,握着戒尺的手心都沁出了汗。

池翎也是强撑镇定,感受着茹雪的目光正盯着腿心羞处看,下身好似灌着凉风,手脚冰冷,脸颊却红的发烫。

茹雪强压紧张:“我……我要打了。”

池翎羞到说不出话,只是“嗯”了一声。

池翎只听身后一阵劲风,“啪!”得一下正击在圆翘臀丘,一瞬又酥又麻,池翎一个激灵,好似血倒涌上头。

身后停了动作,茹雪细如蚊音:“寨主,您怎么样?”

酥麻感觉一过,一股刺痛蔓延在臀丘上,冷热交接,好像由薄到厚掀掉了层皮下去,好不难受。

池翎谎道:“没事,接着打吧。”

茹雪看着柔柔弱弱,但打起戒尺来却如同女中豪杰,又是一记戒尺叠在那处,这下顿时隆起一道三指阔的肿痕。

池翎闷哼一声,好悬没叫出声来。平日来她看寨中受刑的姐妹挨打时无不尖声哭叫,总觉得太过做作,有失脸面。今日亲身挨打尝到了这磨人滋味,才知道姐妹们的哭叫不是装出来的,这般痛楚又如何忍住不叫?

池翎没叫停自然继续责打,茹雪又连挥三次手腕,三下戒尺整整齐齐的印在臀峰上,留下了三道硬肿僵痕,几乎染红了整个臀面。

多年来的仇恨让池翎懂得何为忍耐,习惯了痛楚后一声不吭的咬牙忍着。

凤鸣寨中的规矩,受罚时一律不准运功抵抗只得皮肉硬挨,不然加倍重打。池翎自然不运内力,呼吸渐渐粗重。

茹雪虽是不忍心,但她知道若是轻罚便是辜负池翎一片苦心。于是硬起心肠,十足十的力气狠责。

又是五记乍响,从臀翘打到臀根,将腚肉再次过了一遍。这戒尺又厚又重,威力大的要命,池翎却只是皱起眉头,一声不吭,绷紧臀腿任由锤楚,分毫不动。

这是她该受的,她不想逃更不愿逃。

臀肉高高肿起,烛光下臀面由红转紫,尺痕交叠处更是有着点点瘀血。

茹雪不忍细看,但也知那臀儿上已经无处可打,索性闭着眼,不管准头肆意打下。

每一记戒尺下去池翎呼吸都是一滞,戒尺起落留下道道烈痛。那凝脂白玉般的雪臀已经紫霞密布,圆臀因肿胀从内而外颤抖着。

最后三下时,池翎腰下腿上都找不到一处完好的肌肤,挨的最重的臀峰肌肤处已经肿胀菲薄,透过淤紫近乎盈然透明。池翎额上尽是细汗,痛彻心扉的苦楚几乎坚持不住。

第二十下落在臀底,池翎更是竭力的咬牙才咽下叫痛声,额前发丝凌乱,被汗水打湿拧在一起。

茹雪扔下戒尺,忙抱起池翎带着哭腔:“打完了,疼坏了吧!”

其实已经难捱到了极致,池翎却硬撑起笑容宽慰她:“是挺疼,不过我忍得住。”又轻轻推开她:“好啦,别哭了,让我先把裤子穿上好吗,丢死人了都。”

茹雪这才放开她,随意揩了把泪:“打成这样还穿什么裤子?快趴下,给您上药。”说着把池翎按趴在床上。

这上药之痛更是如同炮烙,疼的池翎玉面含痛不住扭曲,好不凄惨。好不容易上好了药,茹雪服侍池翎睡下,就这么在她身旁守着她过了一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缉盗无功罪难免晋中来客惩却消

池翎一觉醒来安稳的卧在榻上,闭着眼平调了一阵内息才揭被坐起,却是发现裤子卡在腿根,那受了大委屈的臀部晾在外面。

昨夜上完药后便睡了,况且当着茹雪的面也不好意思细看那处。现下池翎扭头向身后瞧去,但见两瓣圆臀大半紫肿,臀尖和下半个屁股被揍得结成了硬块。臀皮淤紫上还有翻了白的浮肿,模样却是比韩姨还要凄惨的多。

池翎忍不住轻轻用手揉了揉,屁股上立时传来阵阵钝痛,饶是她坚毅的性子也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门外足音渐近,池翎知是茹雪,忙把亵裤短跨提好遮了羞处,装模做样的起身下床。

茹雪托着餐盘进了门,忙唤池翎:“寨主您醒了,先用了早餐,我再给您上药。”

池翎略有些尴尬,却闻到粥甜菜香,都是自己爱吃的。于是虚坐床边,将餐盘拿了,大口大口吃着。速度虽快,吃相却好。

茹雪收拾了残羹,便叫池翎趴下上药。池翎做事素来果决,也不好太害臊,于是把臀部一晾,臂肘撑床,任茹雪施为。

温软湿润的巾子擦过兀自红肿的臀瓣,池翎禁不住轻吟一声,说不清是疼的还是羞的。

池翎却是在想:“多亏昨夜茹雪这丫头未听我言,改打二十,不然真是结结实实的六十乌木戒尺,这屁股怕是要不得了。”

心里虽然发怵可面上却无表现。上完了药,茹雪对她道:“瞧这样子怕是还要歇息两日才能痊愈,您这几天便不要乱动了。”

池翎算算十六年之约日子,轻点点头:“也好,不差这几日,不过……”招呼茹雪过来:“我挨打的事可不许告诉别人。”

茹雪懂她意:“寨主放心,婢子可不会把您丢脸的事到处乱说。”

想到这戒尺是母亲留下的遗物,池翎又暗自惆怅,忽然想到这威力无比的戒尺莫不是以前也常抚臀肉?不敢细想,只是嘱咐茹雪将戒尺收起,莫让别人看见,重新束之高阁。

玉门县衙

玉门县县令姓靳名显,今年五十有二。他不过举人出身原是玉门县丞,十五年前前任县令暴毙而亡,倒是让他捡了个便宜事,被郡守提拔顶了县令的包,就这么做到现在。

因着要案难破靳显愁容满面,眼看乌纱难保,几班捕头都被他打了板子。待听得张鸾英回来的消息,忙让吴师爷传她上堂。

再说张鸾英,那夜被池翎放出凤鸣山后返回玉门途中还未走至天亮,身后棒疮药性过了不胜疼痛,只好在茫茫戈壁上歇了半天。

直到晚上才行至镇上驿馆,找了大夫上过了药歇了一夜。只是张鸾英叫韩元娘二十杀威棒打的臀股俱烂,实在骑不得马,返回玉门县时已经误了比期。

听到吴师爷传她上堂,张鸾英心里一紧,不过该来的总会到来,只得硬着头皮上堂。一进大堂,便对着公案拜倒:“卑职张鸾英叩见大人。”

靳显心急如焚,忙问:“可曾抓获盗匪?”张鸾英低着头:“卑职无能,未曾抓获。”“军械粮饷可曾追获?”张鸾英再摇摇头:“并未曾见。”

“天啊。”靳显气急败坏,人马折损他并不在意,只给殉职巡捕家人抚恤就是,但眼下五名捕头皆无所获,让他如何给郡守大人交代?

靳显一拍公案怒道:“如此无能,要你何用?本官看你是路上故意拖延,这般懈怠才徒劳无功!来呀,给我笞责二十。”

张鸾英分辩道:“大人在上,卑职冤枉啊,求您先听内情!”

靳显却不听她分辩,从签桶掷下两根白签,只命人快打。堂上上来四名皂隶将张鸾英按倒,一人按手一人按腿,另两人各持竹板在她两侧站立。

一名皂隶小声道:“张捕头,得罪了。”扬起竹板,急速落下。“啪!”得一声落在张鸾英屁股上。

这笞责是用竹板,比起杖刑所用檀木大板轻了不少,但这一板打在旧伤上,立刻唤起疼痛,禁不住闷哼一声。

“啪!——啪!”板声不绝,张鸾英只觉身后湿热黏腻,怕是刚愈的肌肤又被打裂开来。一时疼痛忿辱,皆盈于心,手指用力抠着地砖崩白了指节。

“唔!——嗯!”十下开外,板子敲叠在臀峰,张鸾英脑袋一扬,唇齿间溢出哀嚎,身后痛如刀割,连扭了几下腰肢。

好在张鸾英在县衙内威望极高,为人又仗义。掌刑的衙役头几板虽然打的狠,后面的板子就松了许多劲。尽管如此,她还是吃了不少苦头。

二十板子打完,她屁股已是疼痛难忍,强撑着跪好谢恩。

靳显哼道:“张鸾英,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鸾英忍痛将自己如何追踪白影,人马又是如何在凤鸣山折损的如实禀告靳显,只是隐去了池翎放她那段。

靳显也是知晓凤鸣山的名头,可却不能不逼问张鸾英,“张鸾英,你既然说你被擒到山上,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张鸾英想好了措辞:“卑职诱骗了看守,窃拿了钥匙,才逃得一命。”

靳显连连摇头:“若真如你所说那红披女将如此武功,轻松杀了我一十二名巡捕,怎会如此大意轻易放跑了你?必定是你在山寨里吃不住打,把机密全招了,是也不是?”

这可真是冤枉了张鸾英,“卑职不敢,求大人明察!”

“明不明察,本官自有决断。先治你延误比期之罪,看你还有何话说。”说罢靳显掷下五根黑签,这黑签便是要用檀木大板施以杖刑,威力不是竹板可比。

“给我将张鸾英拿下,重杖五十大板。”话音一落,两名皂隶架住张鸾英臂膀一推,将她惯摔在地。然后又上前四名各持水火棍的衙役,前二后二用水火棍交叉锁住她脖颈、脚腕,迫她两手抓住水火棍的尖端,立时动弹不得。

皂隶心说:“这大老爷也是无情,张捕头今天是别想走着下堂了。”心里虽这般想,却只得依令行事。按律,杖刑应裸臀重打。皂隶虽不愿但也只好将她衣裙掀到背上,再一把底裤拽到脚踝,再看张鸾英紧闭双目,羞怯之情溢于言表。

皂隶瞧这下身一怔,吴师爷在一旁也瞧的明白。原来张鸾英这底裤一褪,淡蓝色亵裤被撑的鼓鼓囊囊,布料上血渍斑驳,两条雪白大腿上尽是鞭痕,亵裤边缘腿根嫩肉处还露出一抹青紫杂糅。

一看这模样显然是有旧伤在身,吴师爷本也不想苛责于她,但此前四名捕头误了比期,每人五十大板谁也免不了,就在这大堂上打烂臀股。若是今天开了先例饶了张鸾英,却是没法服众。但如今状况,却又另当别论了。

吴师爷请示县令:“大人,这张捕头确是因公负伤,若是再依律重打,只怕有用刑过重之嫌。”

靳显想的却是想的另一番事情,眼下案情线索已断,唯一的下手点便是在白影消失的凤鸣山。若是轻轻放过张鸾英,只怕再没法在这事上添油加墨,到时,自己的县令可就真做到头了。

靳显一摆手,喝道:“法不容情,师爷不必再说,张鸾英贻误比期,这五十大板饶她不得。来人,裤子扒了,打!”

无情的声音像雷一般击得她头晕目眩,张鸾英一时心如死灰,心中只余忿辱。

皂隶无奈,只得上前两手拽着亵裤边缘一把扯下。刚才的二十笞杖,已将刚愈的臀皮击破,破损处的血渍沾染在布料上,如今又力一扯牵连伤口,疼的张鸾英全身一颤。

再看那臀,青紫斑驳的棍印连成一串,狰狞的肿胀瘀血爬满了臀瓣,几条血檩子交叉横亘在臀翘,翻白了的表皮肿在上面。

两名执杖衙役举着檀木大板,望着张鸾英那被杀威棒和皮鞭蹂躏过的屁股一时无处下手。

两人对视了一眼,左侧的衙役心一横,刑杖裹挟着劲风重击在双臀上。

一杖下去,张鸾英眼前一黑,一股难以忍受的痛传遍全身,“呜哇!”一下惨叫出声,本就不堪的臀肉被狠狠蹂躏,好似将皮下瘀血都生生打散。

刺耳的声音唱数道:“一!”

“呼!——啪!”

又复一杖,臀峰再受重击力道直透肌理,臀皮再经受不起,沿着血檩如金帛般寸裂,洇出黑红血渍。

张鸾英紧咬银牙,也压不住喉中呻吟,背后大汗淋漓,屁股上痛如刀割。苦于周身受擎,只得徒劳地拧动腰腿。

再次唱数道:“二!”

张鸾英虽有内功护住心肺,但这皮肉之苦却在所难免,不免心死如哀。伤上加伤之下,这五十大板下去虽无性命之虞,但皮开肉绽却逃不过了。

衙役正要再杖,却被门童上堂禀报打断,竟是太原来的上官到此。

靳显一时大惊,心说莫不是兴师问罪来了,忙让吴师爷请人入座。

张鸾英虽暂免了刑罚,但水火棍并未撤开,依旧裸臀叉在当地,只觉无地自容。

堂上一前一后跨入两人,前一人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正谄媚得给身后女子引路,却是巡捕何昆。再看后一人,一身墨绿色紧身劲装,腰束灰黑色的宽腰带,还悬着一柄深青色的长剑。整个人风姿绰约,窈窕动人。

那女子不过二十六七岁,眉宇间却暗带一股英气,往地下张鸾英身上一瞥,隐隐生出一丝冷笑。

靳显不敢怠慢,忙对何昆使眼色询问。何昆早替靳显给那女子引荐:“大人,这位便是我们玉门县的靳显靳县令,这位大人是……”

还未等他开口,那女子长剑一挑,看不清她如何动作,剑柄已正对靳显面前。靳显定眼一看,但见一块令牌挂在剑柄上,上面用鎏金刻着一个“李”字。

女子收剑,朗声道:“本官奉太原留守之命,前来调查军饷劫案,初到贵地,还请靳大人多加协助。”

靳显擦了擦冷汗,那个年代世家门阀林立,北方又以太原李阀为尊,岂是他敢得罪。

“自然,这个自然,呃……敢请大人名讳?”

“本官是天策府参军蒋千萍,赴敦煌路上恰巧遇上了这位何捕头,便同行而至。”

靳显瞅了何昆一眼,又对蒋千萍道:“原来如此,大人但凡有所差遣,本县上下必肝脑涂地。”这天策府参军是正六品官职,要比他高上一阶。

蒋千萍不苟言笑:“如此便好,靳大人驭下如此严厉,可见案情必有成果了?”

靳显见她所指是张鸾英,一时语塞,吴师爷见状上前:“蒋大人,在下是此间师爷,名做吴书柏。这张捕头误了缉匪比期,按律是要罚五十大板……”

“哦,原来她就是张鸾英。”蒋千萍默默点头,显是已从何昆处得知事情经过。

张鸾英听到众人谈到自己,偏偏自己又立在水火棍下光着羞处动弹不得,真是羞愤欲死。

“不敢耽误靳大人执行律法,就是不知这杖刑还差多少?”

唱数皂隶瞧着知县师爷脸色,心虚开口:“回禀大人,还差四十八杖。”

眼看张鸾英身后红紫杖痕,蒋千萍一笑:“这区区两杖便有如此效果,五十杖打完,岂有命在?本官还有要事请教张捕头,不如靳大人行个方便?”

靳显不敢回绝,就坡下驴道:“既如此,余下之数先记在账上,放开她。”

张鸾英这才被放开,草草提上裤子,久刑之下站起身来但觉头晕目眩。

靳显见有太原来人接手,自己在郡守面前也有说辞,一时愁虑暂退。又吩咐府中厨子摆下筵席,为蒋千萍接风。蒋千萍还需仰仗地方官协助,自不会驳了靳显面子,欣然赴宴。

张鸾英被命待职归家反省,此番虽是在同僚面前丢尽了脸,但好在饶过了四十八记屁股大板。此前四名捕头那被打到臀股开花的模样她还历历在目,不下于她挨完二十杀威棒的惨状。总算来说,还是喜大于忧。

不过她现在直觉却是那白影非凤鸣山中人,必是故意引她至此,可具体缘由她想不明白。又记起池翎的模样,更不知道那女匪首是何用意,对军饷案又有什么了解。

可思虑无用,这臀伤痛得要命,只好先回家治伤再做打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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