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殁藏龙门
20/06/27
第四章:摧我未然焚我何
刚下早课,灵宝堂弟子稀稀落落散在饭堂里填着肚子。『地址发布邮箱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耿魄拿筷子插了个白
馒头往嘴里塞着,一边吃一边斜眼瞥着刘春:「宁尘真回来过?你别是看走眼了
吧?」「不能够!」
刘春一听就急了,把碗往桌上一顿,「他那天从厢房出来就奔后厨去了,我
看得真儿真儿的!还有不少人都看见了呢!」
「那这都个把月了,他怎地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刘春挠挠头:「我琢磨着,依他那鬼机灵,一准是抓了个看守不严的空子溜
了,哪还能再留在宗门里。」
耿魄摇摇头,不言语了。
刘春不精神,耿魄心里却清明。这些日子宗门里风平浪静,也没听见有啥弟
子逃门在外的风声。宁尘那小猫小狗的炼气本事,派个金丹说抓就抓回来了,少
不了在外门弟子面前再来一出当众伏法,哪能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
耿魄抓破脑袋也摸不清其中头尾,索性也不想了。今天轮到他上工,耿魄灌
下一碗豆浆,抹抹嘴离了座。
他跟着相熟的哥几个一起走着走着,突然一枚小石头从天而降,「笃」的砸
在了他后脑勺上。
砸得倒是不重,耿魄一扭头,一眼瞧见宁尘藏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后头,挤眉
弄眼。
耿魄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分寸,假装没事儿人一样拍拍身边几个哥们:
「我去林子里拉个屎。」
宁尘见耿魄凑过来,便往林子深处躲去。耿魄跟在他屁股后面一溜小跑,追
到近前抬手叨住了他的腕子。
「你小子还活着呢?!我还以为你逃下山去了!」耿魄上下一打量,宁尘现
如今整个人精神焕发,身上衣服都换了绸布的,两扇大袖子上还龙飞凤舞绣着锦
纹,一副穷人乍富的嘴脸。
「耿老大,哥们儿这回算是捡了个大漏。咱们宗主先前过问了我的案子,看
我根骨惊奇,说是要收我当真传呢!」
耿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你莫拿那些不着四六的瞎话诓我……」
「哪儿能啊。耿老大,你先去把刘春叫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耿魄没一会儿功夫便把刘春提溜了过来。刘春一见宁尘,连滚带爬扑到近前,
一把薅住他的大腿,大声哭嚎起来。
「我的好兄弟呀!我还以为你人没了哇!哥哥我朝思暮想可担心死啦!我那
好几百两金子可算有着落咯!」
头几句听着还怪戳人,最后倒是把实话嚎了出来,让宁尘抬腿给他踹一边儿
去了。
仨人席地而坐,七嘴八舌聊了起来。宁尘将关要之处隐去,把自己隐蛇窟受
的罪添油加醋倒了一遍,给二人听得直抽凉气。
待听得宁尘把程婉劝下了山去,刘春把头垂到了胸脯上:「我就说么,自那
天之后她就没了影,原来是你把人送走了。」
「也是最好的一条道儿了,宁尘你是够大气。」耿魄拍了宁尘一巴掌。
宁尘摆摆手,全不想再谈此节。他朝耿魄刘春挥挥手:「来,坐得近些,让
我探探你们两个的根骨。」
「你现在还有这本事呢?」刘春乐道。
「这些日子没干别的,就这个最拿手。」
宁尘以合欢真诀法门隔空视探过去,将二人看了个通透。
不出宁尘所料,两人资质均是平平无奇。刘春气海淡薄,识海之壁更是稀疏
松散,纳十分元气便有八分随日常血气汗溺而出,大概得虚耗十几年光阴才可筑
基。
耿魄倒是神念颇为坚韧,识海之壁也较其他炼气弟子缜密的多。唯不曾想,
那壁上竟有一条裂口,大大影响了他引气功效。
合欢真诀观视之像与其他宗门截然不同,讲的是念随心动,识海之壁上的点
滴痕迹皆是由心而发。假如行那男女好事时你情我愿,便会从识海神念中扯出一
道心络彼此相接,世间其他双修之法就是依托这道心络而成。有几道心络即是有
过几人相好,合欢真诀一探便知。宁尘失童子之身后识海便多了一个口子,即是
这个道理。
开了口子又未双修时,难免因心络不接而外泄真气多些。不过心络随心而御,
只要收心定念拔除情丝,倒也散不了几许。至于修习了合欢真诀的宁尘,待龙雅
歌以真气将他心络铸成千机神络,不仅不会散气,反而会变为汲纳真元的粱渠。
可若是交合时有悖心意,被人强突强上,那识海该结心络之处便会失序残破,
无法收束,如一块难以磨灭的心病,非脱胎换骨不能缝补。宁尘观程婉时便是如
此,她被人强暴多次,心神破败摇摇欲坠,识海才会呈现那般千疮百孔。
没想到的是,耿魄这大老爷们儿竟也有那样一处裂痕。
宁尘咂嘴道:「耿老大,看不出你还有这等不堪回首之事,怎地也没听你说
过?」
耿魄一愣:「什么事?」
「我观你识海有恙,似是被人强上过……只是不知是男是女,我也好帮你调
理调理。」
耿魄闻言大惊失色,一张白脸唰就红了。他咬了半天牙,恨恨道:「我那时
临上山之前,村里给我送行,被一个大胖姑娘灌醉了……」
刘春拍腿大笑:「大胖姑娘是有多胖?」
「也就二百多斤……」
刘春更是狂笑不止,耿魄又羞又臊,连踹刘春两脚。宁尘在一旁捂着脸,肩
膀哆嗦了半天。
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两枚玉简,他先将一枚交到刘春手里。
「刘春,我给你弄得这套功法,不借法宝丹药,也能保你十年之内上到凝心
期。可若是再想凝聚金丹,非得有自己道心不可。不是我说你坏话,你心智不坚,
再好的功法也无助于于此。待你到凝心期之后,便别再修了,向上头讨个南陵分
舵的美差,过去做个掌堂堂主,无忧无虑想也美哉。」
刘春向来过得浑浑碌碌,听宁尘点拨得清楚,顿时大点其头:「就照你说的。」
宁尘又转向耿魄:「耿老大,你心思缜密,我现在想来,却是有气神拙定的
好根底。这套功法是我死皮白赖讨来的,行功虽朴实,心法却是精妙。待你修补
好识海裂痕,只要稳扎稳打,想来金丹无碍。至于往后能不能醒灵觉生元婴,就
不是我能推算的了。」
耿魄也不装腔作势,他抬手接过玉简,笑道:「也没枉我天天替你盥洗那些
衣服鞋袜。」
「我现在也需要小厮给我端茶倒水洗衣喂饭呢!要不就你吧,我再偷些极品
丹药给你。」
「滚你的吧。」
三人笑骂几句,宁尘又正色道:「你们现在就将玉简上的功法收入识海。日
后切记悄悄修行,莫与旁人提起这事。我今后不便常常出入外门,你们在人前就
全当忘了有我这人,等我忙里偷闲,再回来与你们喝小酒。」
刘春连连点头,耿魄则叹了一口气:「宁尘,你有这大好机缘,我们都替你
高兴。只是越往高处越是生寒,今后这路却是不大好走。俗话说天上一日地上一
年,我们道行低微,帮不得你许多,你自己小心吧。」
虽然哥几个平日亲近,却难得能舍下脸面说些交心话。宁尘听在耳中热在心
里,只捏了捏耿魄肩膀,回身向山另一侧行去。
耿魄刘春望着宁尘渐行渐远,想起他先前嘱托,都觉得此去怕是再难相见,
心下不禁生出淡淡伤悲。
「宁尘!你可别忘了还我钱呐!」刘春大喊。
宁尘冲他摆摆手,脚下不停,由得林野渐渐吞去了二人身影。
这边厢已经了却心事,他定定神,迈步往丹药堂方向去了。
丹药堂制下连绵几个山头的药田,地广人稀。他行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处
幽静山坳,前方不远山路一折,露出一间存放器械的仓房。
宁尘推门进去,里面早已等了两个人。阿翎倚在墙边,漫不经心地抄着手,
另一个人坐在地上,全身不住发抖。
罗莹织是宁尘叫阿翎提来的。外门离合欢大殿所在甚远,苏血翎只改换一下
衣服,在这里便无人识得。她也无需层层传令,运起暗修功法如疾风闪电,随手
就把罗莹织掳到此处,又用法术定得她无力动弹。
何霄亭已经下狱,接下来还有三十年的小黑屋苦日子等着他,宁尘懒得再去
寻他麻烦,可这罗莹织却是不治不行。
看到宁尘进来,罗莹织心里忐忑也算落了地。她疾言厉色,指着面前少年鼻
尖:「宁尘!你哪来的胆子,勾结这旁门外道来对付宗门弟子!若宗主知晓,绝
饶了你!」
宁尘噗嗤笑出声来,他望向苏血翎,苏血翎两眼一翻颇为无奈。她毕竟元婴
修为,倒不至于把一个筑基期外门的话当回事儿。
宁尘以奇思妙想稳了苏血翎道心,着实把她心中尺牍翻了个颠倒。没了道心
束缚,她对宁尘的反感抗拒反倒消了。宁尘请她办事已成了人情往来,而非再是
宗主之命,她倒也乐得顺着道心供他使唤一下。
面对罗莹织喝咤,宁尘也没解释。他打眼色支走阿翎,只似笑非笑地静静站
在罗莹织面前。他知道罗莹织是个聪明女人,只看她能不能自己看出些名堂。
罗莹织还真是没让他失望,那女人眼睛往宁尘衣服扫了两圈,心中便有些了
然。他若是从外头找了帮手回来报仇,决计不会穿得如此光鲜招摇。唯一的可能
便是他又有奇遇,抱上了宗门哪位高人的大腿。
想到此节,罗莹织心里那点挣扎念头立时去了大半。她脑中一转,哀叹一声:
「宁尘,你若不是勾结外道,那就是当上了真传,特地来找我寻仇了?」
宁尘心说这娘儿们倒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他上前一步,半蹲下来。
「我倒是很想问问,咱们两个什么仇什么恨,你为何要横插一杠,触我的霉
头?」
「我那也是无奈之举……」
宁尘此时自然不会信她一个字。他抬手将她打断,只道:「你若不是与那何
霄亭有嫌隙,断然不会在我们之间挑拨。可是我已替你除了他,你却为何要再来
捅破我的遮掩?」
罗莹织一听,知道宁尘已把那关节琢磨了一个分明,再想演戏难上加难,索
性不再佯装可怜。
「何霄亭在丹药堂只手遮天,又觊觎我美色。我若不曲意逢迎,哪里有今日
的筑基修为。还没除掉何霄亭,又冒出你宁尘这么一个好材料。你借何霄亭一事
名声大振,必得内门赏识。不一齐去了你,我又哪里有机会博内门青睐?」
「我打听过的,你家也是宗门陵州北舵的长老一脉,许是比何霄亭势头小些,
可又怎么会没有入内门的机会?何必非要戕害同门弟子。」
罗莹织不去看他,只自顾自说道:「我们这些寻常外门,连吐纳天地元气都
要彼此争夺,那有权有势的把机缘尽数抢了,我们又要等到何时才能踏入玄门铸
成金丹?你现在一步登天,却不晓得我们这些外门的苦处,我真是羡慕你。」
宁尘呸了一声:「铸不成就不成了,那又怎样?」
罗莹织拧眉瞪眼:「你若不想入玄成丹,又来宗门做得什么修士?!」
这话对别人或许好使,对宁尘却只当放屁带响。
「这就是你拿来哄骗自己的理由,对吧?」宁尘笑笑,「你打压旁人,把比
自己强的挨个害了去,再剁人爹爹几根指头。你全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一句我要
入玄,将所行恶事尽数摘了个干净,自己便可晚上睡得踏踏实实。」
罗莹织唇角微颤,似是想辩驳什么,却见宁尘摇了摇头。
「你也不必说了。事已至此,你就算忏悔反省也不过是因为被我捉了。倘若
我就死在那隐蛇窟里,你尽可沾沾自喜当上丹药堂的大师姐。」
「你想拿我怎样?」罗莹织咽了口唾沫,颤声问道。
宁尘望了她半晌,待见她额上沁出层层冷汗,才开口道:「我给你两条路。
一者,废了你的气海丹田,回你陵州北舵的老家,此事就此揭过。二者,我
吃得什么苦,便让你十倍还上!」
说到此节,宁尘拿神念往罗莹织识海中一催,将那隐蛇窟中撕心裂肺的苦痛
一五一十地传了过去。罗莹织身心被阿翎锁了,毫无抵抗之力,一时如亲临其境,
顿时从喉中破出高声惨叫。
宁尘只拿神念戳了她片刻,待收回时,罗莹织已是汗如雨下抖如筛糠。
「我在隐蛇窟受蛇刑三日,十倍于你便是三十日。若三十日后你还能偷得不
死,此事我便不追究了。」
那刹那的蛇窟滋味已将罗莹织的心防凿穿,一想到三十日酷刑之后,不死怕
也落得残疾,忍不住大哭起来。
宁尘也不多言,只在一旁等她哭完,全无一丝怜悯。
罗莹织心绪激荡,哭罢多时,又咬紧牙关思忖起来。足足耗了两盏茶的功夫,
她才抬起头,眼中带泪道:「我选第二条路,你拿我去隐蛇窟罢!」
宁尘冷笑一声,猛一步迈进罗莹织身前,抓住她的左手按在地上。还未等她
回过神,宁尘另一只手刀光闪过,却是剁了她两根指头下来。
罗莹织摔倒在地呼号起来,抱着手左滚右滚,鲜血乱涌。宁尘退后一步,将
那随身小刀插回鞘中。
待那女人疼痛稍止、满面苍白地抬起头来,宁尘才道:「先前斗智落败,是
我自己技不如人,倒也没脸前来寻你的仇怨,刚才所说十倍加刑只为试你。可你
为一己之私伤及无辜,断不能这样算了,这两根指头不是为我,是你应得果报。」
宁尘身负合欢真诀,心知此等结仇报怨的杂念只会污浊未结之道心,此时断
她两根指头,算是了却了恩怨。
他见她宁受蛇窟之刑也不愿失去修行的机会,便知她将来道心可期,忍不住
又低头说:「罗莹织,你若想成就金丹,非是一定要聚揽什么天材地宝。你损人
利己,作那造孽之事,只会在结丹时徒增心魔,一来一去,又不知要备下多少资
材来助你清神静念。人毕竟骗不得自己,你好自为之。」
宁尘话毕,转身离去。他嗅闻山间芳草,只觉心神空灵,再无旧事挂烦心头。
*** *** ***
「连日喊着报仇报仇,却只是斩了两根指头么?真是雷声滚滚大,雨点渍渍
小。」
龙雅歌倚在榻上,听完苏血翎所报,向不远处宁尘懒懒丢出一句话。
宁尘伏在案上看书,闻言只是抬头一笑:「私仇是小,宗门为大。那人有望
金丹,若能真心悔改,今后可为宗门添砖加瓦。假如又生事端,一斩了之也就是
了。」
金丹乃是各宗门的中流砥柱。门派想要源远流长,全看门内金丹的底子。宁
尘能考虑到这一节,也是经龙雅歌随口提点过。
「呦,还真有点儿宗主架势了?你那两个小兄弟,拿了功法可还高兴?」
给刘春的功法没那么多门道,可耿魄那法决却是宁尘软磨硬泡求龙雅歌亲自
撰下的。倒不仅仅为了耿魄修行,也是怕耿魄进境太快露了宁尘的跟脚,所以才
特意写了一套滴水不漏的功法掩人耳目。
「那可不高兴坏了他们。龙姐姐真好,待我涌泉相报。」
宁尘说着就假装要从书案前站起来,龙雅歌抬手将他压下:「你快看会儿书
吧。」
接连几日双修无度,练功还在其次,宁尘当真尝到了鲜,嘴是又馋又叼,把
个刚破身的龙鱼儿操得梨花带雨不晓日夜。
她炼得天炎灵体倒是不假,却也没炼到那娇嫩处,一挨上白玉老虎就皆尽化
了。头一天折腾完让宁尘抱回寝宫,还没亲昵几下又被搂在榻上日捅夜捅,几天
下来欺负得那穴儿肿得下不来地。
也是年华正盛,合欢宗主难免食了髓知了味,饶是又酸又痛,也忍不住与他
极尽缠绵。每番亲近,都被他抽了阴元,这么一次次雪上加霜,终是腰窝软得起
不来床了。
宁尘有真诀在身,越是纵情越是精神,他看龙雅歌身子见虚,哪舍得再胡乱
采伐佳人,便守住欲念,专心在一旁桌案上学法证道。
倒也没学别的什么法,尽是些易容匿气、催毒镇蛊的江湖伎俩。可不是宁尘
偷奸耍滑,这本就是合欢宗老祖留下的谆谆提点。
要么说老前辈牛逼呢,早给徒子徒孙画好道儿了。一上来旁的什么都别想,
一门心思就好好修习那活命之技。来日方长,只要是活得好好的不叫人害了,早
晚能羽化登仙。
说的实在,做的周全,老祖也不知从哪儿淘换来恁些个乱七八糟的奇功异法,
经他一顿钻研改进,当真弄出些不出世的神技。
那都是排着队给真诀修习者备下的。单说那易容术,宁尘每多一条神络相接
之位,即可记刻一张面孔,连带识海真气都活脱脱变个模样。说白咯就是多上个
娘儿们便多张脸,哪怕羽化老怪来了也辨不出个一二。
匿气术更是出挑。合欢真诀本就是强拧的一门「憋气」大法,有的吸没的出,
就算出也得出自家姑娘的身子里不是。有这底子,再用老祖传的匿气术随便一找
补,任谁也探不到宁尘气机所在。
至于那百毒不侵千蛊不化的法门,也是遵循此理。合欢决神络连的人越多,
毒性蛊力便分摊越多,功法一运,排毒养颜。
宁尘把宗里那些杂门秘籍全都搬到了龙雅歌寝宫,和识海中真诀法门参详侧
证。他倒学得颇快,前日还故意变幻了一张脸说给龙姐姐换个口味,让龙雅歌一
脚给他踹下了床去。
双修也修了些时日,宁尘哆里哆嗦爬到了凝心期,堪堪可以御气飞行了。虽
说上了天飞得歪歪扭扭如老牛拉磨一般,多少也算省了几双鞋钱。
「你境界差不多稳固,也该定个方向,寻寻道心了。」龙雅歌远远对他说。
没有道心难铸金丹,再双修十年八年也无济于事,这就算是宁尘的第一个坎
儿。
宁尘放下书,此一节他也挂在心中有些时候了。听龙雅歌提起,便抬头道:
「龙姐姐,你与我讲讲吧,接下来我该如何是好?」
「合欢真诀是你心法,外功也不能落下。想出得道心,免不了要游历大千世
界为己证道,没有外功护身可不成。你自己挑一个,我给你寻些高明的秘籍来练。」
外功指的自然是与人交手的法门。可宁尘在外门也只闻过剑修一路,练气筑
基弟子道行低微,内门派下的讲法师兄全没与他们讲过这些。
「我想挑,可不知道挑啥呀。」宁尘苦脸道。
「这倒也是……」龙雅歌点点头,便与他娓娓道来。
世间正法分武道、法道、外道三门。武道一门,剑修御剑、刀修掌刀、武修
淬身锻体专注拳脚功夫。法道一门,分灵修、禅修、符修。此两道功法运功周密、
心念厚重,多为正道门派青睐。
灵修即是由修士操风水火雷四种天地元气行功,龙雅歌被称为煌仙子,便是
天底下数一数二的火修。禅修一脉都是光头秃脑壳的大和尚,宁尘就是想学合欢
宗也没那底子。符修虽也有分神期强手,却普遍不善杀伐,单靠手书符箓赚钱获
利倒是一流。
再来便是一众外道法门,说得上名号的无非暗修蛊修阴阳鬼修,说不上名号
可多了去了,什么驭兽驱怪、炼器收魂,此般种种多如牛毛。
待龙雅歌说完,宁尘脑袋更是大了三圈,不知如何是好。
「这可叫人咋选?总不能全都要吧……旁人却是如何选的?」
龙雅歌笑道:「旁人还不都得依自身心法选就外功。弄一门好心法何其不易,
内外合和是首要之事。我所修合欢焚心决,自然要走火修一脉。你合欢真诀却不
一样,待你千机神络大成,结四侯八脉完整了法纲,想学什么也都学得。」
宁尘一拍巴掌:「得,说了等于没说。」
「随你心性选就是了,若是难以定夺,便随我修习火法。你我心神相交,学
起来倒也方便。」
宁尘问:「火修有何出挑之处?」
「火法之道长于攻伐,修到至深处,焚天裂地不在话下。就算那蜀山派剑仙
放飞剑来袭,我也能将他宝剑融成铁水。」龙雅歌想助宁尘速成,便故意用惊人
之语激他少年心性。
宁尘思忖片刻,却道:「既然龙姐姐擅攻,那我便修一门守成之法吧。若遇
上强敌,龙姐姐全意去攻,我也好守着你不叫人伤了。」
命君焚心相连,宁尘话一出口龙雅歌便知他真心实意,绝非嘴上讨好。龙雅
歌心头涌上柔情蜜意,忍不住抬手伸向宁尘,将他勾到榻边来坐。
「你将来势必统御万修,哪能光把心思寄在我身上,恁的小气。」
话里虽是诘责,声音却酥着。龙雅歌以秀手抚他面颊,小声又加了一句:
「我晓得你心里有我便够了。」
宁尘已憋了数日,睡觉都自个儿躲在旁屋不敢与她亲近。『地址发布邮箱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此时叫龙雅歌勾在
身边,一闻她身上的柳叶儿香,鸡巴登时硬得仿若生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 a @ 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看着小尘子裤裆鼓得吓人,龙雅歌小腹也滑过一阵灼热,她拉过宁尘在唇上
轻轻点了一下,以解相思。前些日的水乳痴缠历历在目,须臾间两腿处便湿润起
来。
宁尘是给个杆子就往上爬,爪子立刻就从她胸口襟子探了进去。早些时候,
那火色裹胸缠布总被他搓得一团乱,被龙雅歌一直扔在床头,现在衣服下光溜溜
没得一点防备。宁尘把手往里一伸,便擒住合欢宗主那捧舒滑软肉,摸得好不快
活。
龙雅歌任他肆虐,却只品出三分色念。分床几日,宁尘想她身子不假,更多
却是思她怀中暖意亲昵。她不由伸手环了他的腰,含情脉脉一拽,允他上了闺床。
两人并躺一处,宁尘把脸埋在那对豪乳间舔来啄去半天,香透了舌尖,才被
龙雅歌托着下巴逮上来。胸腹相贴,龙雅歌主动吻上,也不用舌,只一味去含宁
尘双唇。
宁尘也便从着她,只是手仍不老实,两根指头塞到龙宗主臀间,在那小阴唇
上磨来蹭去,沾染点点淫蜜。
龙雅歌按了他手腕几下,总止不住他掏自己那嫩处,索性反手压在他裤裆处,
隔着一层绸布上下抚摸起来。
宁尘忍了又忍,终忍不住附耳过去问道:「龙姐姐,你今日真能行吗?」
龙雅歌咬着嘴唇,面若桃花,垂目低眉「嗯」了一声:「却不许你识海运功。」
宁尘因担忧她阴关大破,自始至终不曾功行气海,先前操得她芳心乱颤也都
是只从神念识海运功。现如今连识海运功都不许,自然已称不上双修了。
不是双修,那就是一心一意操穴了呗。宁尘心里笑着,也难怪羞煞了合欢宗
主。
宁尘把裤腰带一拽,叽里咕噜滚到龙雅歌腿间,喜滋滋刚要入那巢儿,又看
见龙雅歌目光闪烁,似是在往寝宫另一侧偷望。
宁尘这才看见,苏血翎自始至终守在寝宫门边。她抄着手倚在门框上,偏头
望着殿外,权当什么都看不见。
「我叫她去别处?」宁尘小声问。
龙雅歌摇摇头:「几日下来,让你弄得叫天天不应,尽被她看去了,还差这
一次吗。」
「不差便不差。」宁尘也不多思忖,两手捏住她一对乳儿,披荆斩棘就把棒
子塞入了销魂小穴。龙雅歌手背压在口上,仍是闷哼一声,额角出了一层凉汗。
宁尘知她还是作痛,按捺着轻轻抽插,让淫水逐渐盈满了花径,这才往里抵
去。
这一回失了双修「大义」,当真成了自己主动求肉体之欢,想到此处,龙雅
歌更是不敢望他,只怕让宁尘叼住她的小尾巴。
无有真诀肆虐,龙雅歌倒也没那么娇弱。她试得宁尘柔情细密,便闭了双眸
软躺下去,静静尝那穴内的酥爽。偶尔几声鼻音轻吟,如天籁一般。
宁尘抽了百十下,那花径渐渐舒开,本该是出力征伐的好时候。可偏偏那穴
儿的水露不意何时变作了灼泉,裹住铁棒的肉壁更如地炎熔熔,烘得他龟头不住
哆嗦,凡是动得快些便忍不住抽跳不止,没到一盏茶功夫就险些败下阵来。
他骤然想起,合欢真诀早已有言在先。合欢真诀能替他锻体蕴器,合欢焚心
决自然亦有蕴器之功。龙雅歌修习焚心决百年,早已蕴得名器煌心赤谷。若只是
寻常鏖战而不行功,他这刚出头的白玉老虎又哪里是对手。
「小尘子,我……已养了好些时日……你动快些,我这里不碍……」龙雅歌
微闭双目,出言催他。她被挑拨地欲火上升,忍不住挺腰相迎「龙姐姐……我此
番不运功……却是吃不住了……」宁尘本来还能勉强支应,叫她这样一吞,立时
汗沁手心,哆嗦起来。
龙雅歌闻听此言忘了羞怯,她抬眼一瞧,只见宁尘眼睛眉毛满脸乱跑,忍不
住哈哈笑出了声。先前让这小子欺负得死去活来,这一回却是自己占了上风,龙
雅歌不禁有些得意。
她躺在那儿,把宁尘往怀里一搂,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吃不住还忍什么,
鱼儿已舒服过了,你快交了就是。只是让你淘得虚了,我阴关难守宫珠,你切不
可出在里面。你千机神络未成,若现在就弄得我珠胎暗合,只会大大迟误进境。」
宁尘眼睛一亮:「那等我有所大成,龙姐姐便愿意了?」
龙雅歌自知情到深处说漏了嘴,只能小声叹气作哀怨状:「你若大成,我还
不是任你施为。」
宁尘得此青睐,兴奋难耐,拼着又猛操了几十下,那煌心赤谷仿若熔炉火窑,
烫得宁尘身子骨都酸软下来,那铁棒融得更是渣儿也不剩。龙雅歌挺腰相就,轻
轻嘬了他几回,宁尘爽得眼花缭乱,硬咬着牙拔出阳物,气喘吁吁一顿激射尽浇
在了她身上。
女子与男子不同,情动浓深时自有花开。浓浓白浊扑在胸腹脸颊,热腾腾煞
是有力,又望见良人在自己身上吃得酣畅淋漓,龙雅歌禁不住双腿一绷,也娇喘
急促着小丢一回。
宁尘叫那煌心赤谷抽没了骨头,躺在龙雅歌旁边气喘如牛,又想起她还晾在
那里,便爬起身道:「龙姐姐,我去给你拿布巾。」
龙雅歌目光灵转,捏住他手腕不让他起身,偏头叫道:「阿翎。」
苏血翎在门前值守,耳中却也听到那二人事罢,此时被人唤了,便转身回殿。
她从一旁柜子上抓过绸布,没好气地走到龙雅歌近前。
但见合欢宗主光着臀儿衣裳凌乱,半个乳儿还露在外面。龙雅歌虽有一对傲
人胸怀,腰身却细如薄柳。躺在那里,腰腹凹下,那一身精水都慢慢淌去,汇了
白稠稠一洼。
「不知羞……」苏血翎覆面黑巾之下跳出几个字眼,跪坐在床边准备给她擦
拭。
殊不料龙雅歌嘴角挂上坏笑,突然抬手捏住苏血翎后颈,竟将她按在了自己
肚子上。
苏血翎还没回过神,那满满的腥臊白精就浸在了口鼻上。她瞪圆了眼睛,大
惊失色向往后躲,却没能挣出龙雅歌的小手。
「没说让你拿别的擦,快为我舔净了。」
那遮面黑布也是件法衣,苏血翎从不离身,现如今却都叫宁尘的精水染污。
苏血翎又惊又气,此时口唇处黏糊糊咸丝丝不得呼吸,情急下抬手往龙雅歌
手臂打去。
可是也不敢使劲,龙雅歌由她打了两下,笑道:「坏阿翎,不听我话?」
一句话激在苏血翎道心,万般无奈,只得抬手摘了黑巾甩在地上,不情不愿
用舌尖将龙雅歌腹上精水尽卷在口中。
龙雅歌那张脸生的妩媚娇艳,如朝霞火云;苏血翎则是另一番景色,她尖尖
下颏,口唇细薄,鼻尖坚挺清俏。此刻脸上尽叫那白污亵渎,眼中又有万般屈从
委蛇,直把宁尘看得血脉偾张。
「好阿翎……舔得我好舒服的……」龙雅歌闭着眼,享那柔舌过身,手渐渐
离了苏血翎肩颈。然苏血翎也没再跑,她听见龙雅歌喜欢,倒是舔的多用了几分
心。
苏血翎齐肩黑发在脑后束着飒爽狼尾,扎头发的绾带挂着数枚兽爪仙玉。那
螓首上下不停,如幼猫舐乳,发上挂饰便撞在一处,叮铃作响。
苏血翎埋首龙雅歌乳间,细细给她吸光浊精,不意见抬眼望见宁尘一眼。宁
尘目不转睛早看得痴了,此刻二人目光相对,苏血翎原本的苍白面颊刹那间被烫
得红了。
「看什么看,闭了眼去。」龙雅歌拿手掌挡在两人中间,虚隔两下,摆出一
副护着苏血翎颜面的架势。
苏血翎舔了她脖子,最后在那嘴角残留精液处啜过,被龙雅歌借机在嘴上亲
了一口。
「都咽了吗?」龙雅歌调笑道。
苏血翎直起身,眉头紧皱,含着满口精水,只能瞪大眼睛胡乱摇头。
「若浪费了,就打你屁股,快吞了。」
苏血翎气得耳朵都红了,却违不得龙雅歌言语。她咕嘟一口咽了喉中浓精,
一跺脚往殿外疾步走了。
龙雅歌看着她气鼓鼓背影,捂着嘴直笑。宁尘斜眼瞥她,没好气道:「先前
还不让我欺负她,怎地自己欺负起来却没个够了?」
龙雅歌枕在宁尘臂弯里,却不作答,只说道:「宁尘,可等不得了……我们
快些将你千机神络铸了,也好了结我一桩心事。」
宁尘大摇其头:「你现在还需将养,怎能这样大胆。若被我祸害根基,将来
还不气我一辈子。」
「所以叫你先祸害她去……」龙雅歌抿嘴笑着,往阿翎去处施了个眼色,
「你如今还有我神络一道,拿去与她结了烈血侯位。纳她入合欢法纲,我便有了
分摊,不怕你弄坏我了。」
宁尘却像没听见似的。他默默不语坐了片刻,又回头看过来:「龙鱼儿,我
与别人相好,你怎地不吃醋吗?」
听到宁尘话里似有些不满,龙雅歌心中略略生喜。宁尘这些日子也勉强束了
发,在脑后高啾啾扎起一髻,龙雅歌拿手拨弄着他的发髻,轻声道:「一君二心
四侯八脉,将来若想成就大道,你必定有妻妾成群。若说吃醋,是有那么一点点……
可我早将今后种种瞧在眼里,真要吃醋哪里吃的过来?」
龙雅歌顿了顿,又道:「我本以为,此身不过拿给你做个焚心位尔尔,谁知
道却叫你把心偷了。你想报偿于我,就尽心去寻那登仙大道,不必思前想后。」
她拿手往他肩头一推:「趁热打铁,快去把你那解数都使了,收阿翎过来。」
「她正气呢,我去了还不是触她霉头?」
「你不知她,我却了如指掌。」龙雅歌似是想到什么,一时笑得乱颤,「你
去与她用强,却看她怎样。」
「能行么?!」
「你去了便知。」
宁尘心思终于被龙雅歌撩拨地活泛起来,他随便一扎衣带,向苏血翎离走的
侧门跟了过去。
转下一层楼梯,却到了侍女清整寝殿的耳房。房中立了几排架子,上面整整
齐齐摞着床枕香被一干物事。
宁尘顺着走道摸过去,正看见苏血翎在一只架子前挑拣被单。她面上还挂着
几滴水珠,想来是先去洗漱了一番,又回到这里准备给龙雅歌重新铺床——原先
那床单早泡湿了。
为避耳目,寝宫处已摒走侍女多日,一干杂活都丢给了苏血翎,她却从来不
嫌矮了自己元婴期的身价,当真赤心忠意。
听见脚步,苏血翎扭头瞥见宁尘站在不远处。她抬手去摸,想起脸上黑巾不
在,顿时有些发慌。
「阿翎,我给你清好了,特意给你送来。」
宁尘多机灵啊,心思也细。先前那污过的黑巾,他已让龙雅歌以火决燎过一
遍,倒是干净了。
苏血翎也不说话,接过他手里黑巾,似是想往脸上重新系好,手抬到一半又
觉得有些别扭,垂手塞进了腰带。
「还不走?」苏血翎冷目瞥他一眼,继续挑拣被褥。
宁尘笑笑:「阿翎,你声音真好听,和我多说几句吧。」
苏血翎听他出言轻佻,立刻把他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她自小修合欢烈血决,
龙雅歌所知一切她自也知道。今后助佐宁尘成道,少不了肌肤之亲。
龙雅歌考校宁尘为人,苏血翎也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自此常常思忖与他今后
之事。当初为了教他观视之法,小穴都让他鸡巴浅浅抹过一回,亲近的比龙雅歌
还早些。
可事到临头,苏血翎却依旧心悸起来,心儿在胸腔子里砰砰猛跳,险些从喉
中跃出。
「有什么好说。」她强作镇定,不去看他,只望这次能逃过一劫。
「这几日都叫你侍候,可辛苦你啦。」宁尘继续跑着舌头,靠得越来越近。
「不妨事。我上去了。」苏血翎在臂弯里担好几叠床褥,转身就走。
宁尘呲了呲牙,想起龙雅歌叮嘱,把心一横,追了两步上前,拿手挽住了苏
血翎的腰。
「你莫急着走嘛。」
苏血翎身子一僵:「不走又留在这里做什么?」
宁尘从背后凑到她耳边,小声问:「我那汁水好喝吗?」
一句话戳过去,苏血翎耳后顿时一片通红,宁尘借机在她耳朵上一舔,立时
试着怀中颤了一颤。
「你说些什么!把手拿了!」苏血翎背对于他,低声喝斥。
宁尘怎么会听她的,一手扯起她短衫,另一只手直接摸了进去。那小腹光滑
细嫩,紧绷有力,热盈盈比她那脸色鲜活的多了。
苏血翎过电一般,连忙擒住他抚摸自己肚子的手:「你这样招惹我,也不怕
雅歌伤心!」
宁尘故意使坏,只道:「你我偷偷的,不叫她知道就是了。」
都说给的不如抢的,抢的不如偷的,这话真假且不去说,安在此刻却是别有
风味。苏血翎闻言大急道:「你先去问过!再与我来讲!」
「问什么问,箭到弦上,不得不发,你听我话。」宁尘扯上她缠胸布,掌心
含住她盈盈一握的椒乳。许是苏血翎的暗修偏走武道一行,那对乳房浑无二两肉,
娇小可爱,被他连根向上一推,才聚得软绵绵一片柔腻。
苏血翎捉他腕子向外挣开,偏身就往门外去跑。宁尘却试出她没用什么气力,
苏血翎若是动真格,自己早躺地上了。
宁尘一个箭步扑过去,咣得一下将苏血翎连人撞在墙上,拿身子给她死死压
住。
「宁尘!你蛮横过了!」
「你若不愿,还不把我一脚踢倒。」
宁尘一边说,一边抓着她裤子往下拉去。苏血翎一只手被他按在墙上,另一
只手死死抓着裤腰,咬紧银牙:「我早晚是你的人,你非要急这一时吗!」
情急中一句话泄了底,苏血翎自己也红了脸。只是她性子向来刚强,哪怕到
了此时也硬挺着不叫宁尘摆布。两个人僵持不下,宁尘鼓鼓囊囊的鸡巴搁着裤子,
贴着她露出的半个屁股,叫苏血翎好不羞恼。
用强用强,哪有那么好用强。宁尘挣不过她,只得将手一松一转,往苏血翎
胯下钻去。
苏血翎后面刚拉上裤腰,腿间却让宁尘手侵入。不摸还好,一摸之下宁尘竟
捞了满指滑腻,听得怀里那一身冷傲的影卫「哼嗯」一声。
宁尘恍然有悟,飞出神念内视。合欢烈血决与焚心决同出一脉,臣位还在焚
心决之下,宁尘立时把苏血翎识海探了个通透。
苏血翎本也是个性子极冷之人,从前和宁尘一回荒唐也未动过半分心思。可
谁让她全心关护的龙雅歌早早溃不成军,尽给宁尘吃干抹净了。那二人自顾自日
得昏天黑地之时,都是她守在门外护着两人周全。
那床根想不听也不行了,与她最亲的龙鱼儿天天叫一根鸡巴日的娇喘呻吟,
从里到外似是变了个人。苏血翎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各种滋味动摇左右,再也守
不住心念。
每每守过一夜,那腿间莫名的湿润都让她暗自羞臊心惊。找没人时偷偷试着
揉了两下,那一股酥麻直往骨子里钻,吓得她再也不敢乱弄。
自幼便驯得道心忠毅,只等命君一现便要以身侍之。这念头凿在道心上根深
蒂固,她全没想过还有什么从与不从的或然。可宁尘陡然卸去她道心的强制,那
些从未想过的东西皆俱涌上心头啄她坚意,苏血翎自此失了方寸。
她瞧见龙鱼儿与宁尘用情愈深,又不知自己是否多余在此。她恐两人缠绵太
深,万一丢了那成道的心气儿,那自己又要另做打算。故龙雅歌一日不与宁尘表
态,她便一日不能定心就身。
这几日她心中为此事纠结不休,一眨眼却叫宁尘按在了墙上,进也不得退也
不得,端的是心乱如麻。
可是小穴中的濡湿却不是因为此节。苏血翎对外向来杀伐果决,唯对忠从之
人所虑甚多。只是龙雅歌未曾对她硬过半分,此时宁尘一对她用强,竟戳到了她
自己都不知晓的软处。
宁尘手上带力,在苏血翎阴唇上又磨又夹,另一只手狠狠在她小小乳头一掐:
「我就是急于今日,还敢不敢逆我意?」
苏血翎束胸许久,娇嫩乳头哪吃过这般罪,让宁尘一掐险些叫出声。可那阵
剧痛掠过,又打着旋儿陷入肚子,化作几缕淫液泌了出来。
宁尘心里更加笃定,并起两指往苏血翎穴内塞去。苏血翎一个没开过荤的处
子,牝户何其窄小,顿时传来撕心般疼痛。痛得一狠,却水儿更多,宁尘两个指
节进进出出更为滑润,咕咕唧唧水声愈发响亮。
苏血翎趴在墙上已是魂不守舍,又让他这般淫弄,片刻间羞怒交加,并拢双
腿想要夹住宁尘那糟心的手。可她甫一用力,叫宁尘指甲正刺在阴蒂上,苏血翎
穴内猛喷一道水溪,身子一下子软了。
她上身软塌下来,却兀自咬着嘴唇不出半点声音。宁尘趁机揽住她腰不让她
倒,伸手就胡乱想要扯脱她裤子。
「你、你莫乱动……」苏血翎气喘吁吁开口,「小心扎了手。」
宁尘不知她是何意,只能停了手上动作。苏血翎一手扶住墙壁勉强不倒,另
一只手全身游动。那藏在腿弯臂侧的短刃飞针,成排论套地被她解落,叮了咣啷
扔了一地,都是她备下随时御敌之用。
苏血翎自己把东西都解了,宁尘便知她已服了软,喜滋滋褪下她裤子,将那
偌大粉桃按在腰前,放开了白玉老虎。虎头狰狞,半截钻入穴口,正应了当初苏
血翎压服他时一穴抿铜棍的孽缘。
「宁尘……」
苏血翎声若飞萤,却扔被宁尘听在耳中。他探身上前,吻她后颈:「叫我吗?」
「我……不想在此处……啊——」
宁尘探身,鸡巴也难免往前挪动。那小拳头一样的龟头戳上她处女薄膜,直
往里陷去。若是再进毫厘,苏血翎的清白便着落在宁尘身上了。
本就一咬牙的事儿,可宁尘行到此处还是觉得心里疙疙瘩瘩。自己早早解了
苏血翎心锁,倘现在还是用强夺她身子,先前又何必多此一举。她若不出声还则
罢了,话已出口,宁尘就有点下不去屌了。
可是肉到嘴边,宁尘也干不出抽身走人的事儿。他眼珠一转,伸手扶直苏血
翎身子,下身往后撤了些许,让苏血翎喘过了一口气。
两人直挺挺抵在墙上,宁尘龟头还嵌在苏血翎腿间,他初时怕苏血翎受不住
他那粗狂之物,未用全力。此时特意功行丹田,激着那家伙什儿猛然又大一圈。
苏血翎穴口撕裂一般疼起来,她秀眉紧皱,不由得向上踮起脚尖,想要离远
几分。
「你若能撑住,我便不破你身。」宁尘话音一落,大开大合在苏血翎穴口打
起了桩,可他用劲恰到好处,只架着龟头于穴口快进快出,却是不伤她贞膜。
穴口狭窄,叫硕大龟头这般剐蹭,内里红彤彤嫩肉都被带了出来。苏血翎只
觉脏腑下坠,三魂七魄都要被他从小穴扯出。可她依旧死死点着脚尖,直挺得双
脚发麻,也不让自己坠下身子去。
然女子穴口最是敏感,叫宁尘一通狂风暴雨地作弄,娇嫩处的剧痛又皆尽转
化成满腹淫蜜,那未经人事苏血翎,竟像个魔道淫女一般,水儿淌满了宁尘的卵
蛋。
又是一轮酸麻上涌,苏血翎身子一颤,禁不住矮了一下,立时叫鸡巴狠狠撞
在处女膜上。苏血翎被那样一激,身子登时上窜,可到落下时又难免挨上宁尘一
棍。
几番起落,那处女膜竟渐渐被扯得破了些,蒂脚也撕了几处。痛麻酥爽如磨
出精光的刀剑,轮番插在她心口,叫她忍不住生出一屁股交于他罢了的心思。
可宁尘却停了。那微残的处女膜浸出点点鲜血,顺着玉棒流下,让宁尘不忍
再弄。他将肉棒往后一撤,脱了穴口,伸手探向苏血翎发髻,从那串法饰中摘下
一枚灰羽。
「阿翎,这是什么?」
苏血翎天人交战中突然贪得一线喘息,此时听他没头没脑问出一句,回头瞥
见宁尘正捻着自己系在发上的一根法宝。
「那是七枫雷雀尾羽……我从昆仑巅猎得,戴了多年的……」
「借我戴些日子可好?」
苏血翎正头晕目眩,哪想得过那许多,只道:「主从之间,何以言借,送你
便是……」
宁尘闻言,便将苏血翎翻转过来,与自己正面相对,又当着她的面,用那灰
羽细细擦过苏血翎穴口。那轻毛柔羽滑过敏感处,咬牙多时的苏血翎也禁不住从
鼻中哼出一声娇吟。
她还当宁尘又找了法子作弄自己,待一睁眼才看到灰色雷羽染上了自己处女
血珠。那落红斑斑点点,浸在羽上凄然美艳,宁尘手指一翻一抬,仔仔细细将它
插在了发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