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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美人行】(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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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求之不得!」蓝衣青年眼中闪过一道杀气道。

寂静而黑暗的树林里,一阵马蹄声疾过,惊得宿鸟纷飞。

因在客栈中遇到魔影宗一行,使卫寒月心中颇感不安,她要求众人昼夜不休,

星夜赶路,待甩开了魔影宗一行再做歇息。

所幸一行皆是练武之人,便是周含英也有四级大成的修为,她的两名小师妹

修为也在三级中阶之上,咬咬牙也能撑过去。

突然,「吁」的一声,温玄勒马而立。

一行人只得停下马来,奇怪地看向他。

温玄也不解释,一拍马背,纵身飞向树顶,几个呼吸后,旋身落地,手中抱

着一人。

卫寒月也觉不妙,当即翻身下马查看,立时便认出对方乃是魔影宗一名有着

六级巅峰修为的长老,她今日中午还在客栈中见过此人。

只见其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伸手道,「有,有埋伏!」话还没说完便断

了气。

温玄一阵查看后,道,「此人乃是被人一剑刺穿脾肺,出血过量而亡!」

他心里不甚唏嘘,从他查看的迹象而来,此人乃是魔影宗一行中伏后主动留

下断后之人,只可惜埋伏之人中有一名剑法高明的剑客,一剑便刺中此人脾肺,

此人也是颇为强悍,竟然以指力截断周身大穴止血,还想引开对方埋伏之人,只

可惜最后还是落得一个血亏而亡的下场!

卫寒月神情凝肃,今日在客栈中时,她便观察过魔影宗一行的阵容,与玉女

派大致相当,也是由一名修为七级中阶的高手领队,辅以两名六级巅峰的长老。

而领队的血鹰老人在北靖可以说是凶名远扬,已经到了小儿止啼的地步,谁

敢打他们的主意?

卫寒月心中的不安又增添了几分,她轻喝道,「全体上马,改道金州,立即

出发!」不管对方到底是为何而来,卫寒月都不想掺和进去,她现在只想将周含

英一行平安送到长安!

一行人当即调转方向,直朝金州而去,虽然从金州到长安要多花一两天的时

间,但比起身险绝地要稳妥得多!

卫寒月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待来到一处密林,见周遭寂无杂声,她脸上露

出一丝凝重之色,当下挥动马鞭,又加快了几分速度。

然而,当她行至两颗大树中间时,只听「嘣」的一声,一条铁索猛然拉起,

卫寒月猝不及防,马失前蹄栽倒在地,她只得舍弃坐骑,腾飞至一旁。

紧跟而来的温玄眼疾手快,惊阙剑紧急出鞘,俯身一划,「铛」的一声,将

铁索斩成两截。

还不待他高兴一二,簌簌的破风声传来,温玄心中大警,喝道,「有暗箭,

速避!」当下飞至一旁的大树上。

身后的几人闻听示警后,也立马飞至两旁的大树上,犹自向前飞奔的骏马在

迎面而来的竹箭雨中立时便被射成了刺猬,只留下呜呜哀鸣声。

「哈哈哈!」一道大笑声传来,「久闻玉女派寒月仙子的威名,今日一见也

不过如此!」话语中嘲之意甚浓。

「是谁?藏头缩尾算什么英雄好汉,可敢出来一会?」卫寒月高声怒斥道。

「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声传来,一名身形矮小微胖的男子领着两名下属

从远处的树顶上滑翔而来。

其人獐头鼠目,下巴上长着一撮山羊须,猥琐至极,方一现身,周围立时围

上来数十名黑衣,将卫寒月、温玄一行团团围住。

卫寒月斥问道,「不知阁下是何来头,与我玉女派有何恩怨,竟然如此大动

干戈在此设伏?」只从对方散发出的气势来看,其人修为绝不在她之下。

鼠目男子轻蔑道,「寒月仙子何必多问,要怪就只能怪你们北靖武林人士太

不争气了!」

卫寒月听得稀里糊涂,不知其人说得什么意思!

鼠目男子没有给卫寒月问下去的机会,挥手道,「给我上,不许走脱一人!」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黑衣人立即拔刀上前,与温玄等人厮杀在一起,鼠目男子

身旁的两名下属则是把目光瞄准了卫寒月的两名师门同辈。

卫寒月见此,心中顿时一急,她刚欲出手,便听见一阵破风声袭来,手中宝

剑急忙迎风劈去,铛铛铛几声,剑身竟被一铁索缠住。

她放眼望去,铁索一头却在那鼠目男子手中。

「 流星索?」卫寒月疑道。

「寒月仙子好眼力!」鼠目男子嘻嘻笑道。

想到刚才鼠目男子说得话,卫寒月陡然悟道,「你是南唐鹤仙派的孙破患?」

「哦?」鼠目男子惊讶道,「寒月仙子竟然认得我铁索连环孙破患?」

「你不在南唐好好呆着,跑到我北靖来干什么?」卫寒月冷声道。

「哼!」孙破患哼道,「要怪就要怪你们北靖武林人士自甘堕落,竟然甘做

朝廷鹰犬!」

孙破患当下不再言语,手中 流星索舞动如风,虽无法直接对卫寒月造成伤害,

却一步步限制了她的腾挪空间!

卫寒月神情凝重,照孙破患所说,他们的背后定是存在一个隐秘的组织,专

为破环北靖各门派与梁王府的关系,魔影宗一行被袭便是因为这个缘故。

就在卫寒月一边与孙破患交手,一边紧急思虑此事的因由时,一连串的惨叫

声传来。

孙破患起初并不在意,可随意瞟了一眼后,顿时勃然大怒,卫寒月一行不知

怎么回事,竟然多了一名手持黑剑的少年,看模样竟然有五级中阶的修为,他带

来的黑衣人此时大多已死在其人剑下,余者四下溃逃!

「放肆!」孙破患大怒道,他舍弃卫寒月,朝温玄袭来,誓要将温玄绞杀在

流星索下。

卫寒月哪能让他如意,手中宝剑立时朝他的背心刺去。

孙破患察觉身后有一道锐利剑气袭来,心中大警,当下只得回身对敌。

「不过区区几个喽啰而已,任这小子杀了便是!」孙破患眼睛一转笑道,

「待高长老解决掉血鹰老头,我看你怎么和我们两个人斗!」

卫寒月心头一紧,她不知道孙破患此言是真是假,但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无,

于是大声道,「温少侠、含英,你们快走!」

「不,师叔,要走一起走!」周含英哭道。

「你们先走,待会儿我便追上来!」卫寒月道,她见周含英还不为所动,于

是怒道,「你要是再不走,大家都走不了!」

温玄持剑而立,劝道,「周师妹,我们不妨先到前面去等前辈!」

周含英只得抹了一把眼泪,叫上两名师妹,随同温玄向着金州方向一路狂奔!

孙破患见此,也不着急,只是嘿嘿笑了几声,便全力与卫寒月斗了起来。

温玄与周含英连同她的两名小师妹一路急奔,也不知跑了多少时间,只见天

色微明,北辰星高悬,四人这才停下来歇息。

温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都没有可遮掩的地方,只有远处的山壁上有一座年

久失修的土地庙,可做藏身之地,于是对周含英道,「周师妹,我看我们还是先

到那里面躲一下!」

「好!」周含英此时心乱如麻,根本无心思考,但临走时她还是在原地留下

了一个玉女派的标记,指引卫寒月找到自己。

「青狼山土地庙?」温玄看了一眼门匾,轻轻推动庙门,吱呀吱呀的声音传

来,数不尽的灰尘散落。

当门推到一半时,突然从庙中伸出一只形似僵尸的手爪,温玄心头一惊,立

时变掌为拳,与其拍至一处。

「嘭」,温玄连退数步,趁此机会,他看清了庙中之人的模样,竟然是他在

客栈中见过的血鹰老人!

「前辈!」温玄立即抱拳作礼。

血鹰老人看见是温玄等小辈,立时哼了一声,「看样子,玉女派也没逃过埋

伏吗?」

他见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让开位置道,「先进来再说话!」

温玄看了周含英一眼,示意她放心,便率先跨入庙中,周含英和两名小师妹

这才紧随其后。

庙里空间还算宽阔,除去土地公和土地婆两尊神祇的供像,前面还能容下数

十人席地而坐,只是设施都比较陈旧破败。

此时大殿里还坐着殷红玉和两名侍婢,看见温玄等人进来,也不奇怪,只是

似有似无地笑了一笑。

温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殷红玉,只见少女身着一袭血色长裙,身姿娇

小稚嫩,面容精致可爱,好是瓷娃娃一般,看模样也就十四五岁。

让温玄惊讶得是她身旁的两名侍婢,竟然长得一模一样,亦是上等之姿,约

莫十五六岁,苗条清瘦,各自抱着一把宝剑,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

温玄估计二人应该有四级中阶的修为,应该是魔影宗为殷红玉选配的贴身护

卫。

「袭击你们的都是些什么人?」血鹰老人坐下问道。

温玄拱手道,「前辈,我听卫前辈与那人的谈话,好像对方是南唐鹤仙派的

铁索连环孙破患!」

「铁索连环孙破患?」血鹰老人喃喃道,「看样子咱们遇到大麻烦了!」

「哼!」殷红玉哼道,「有什么可怕的,待回去后我告诉爹爹,定要将这帮

人都抓来喂毒虫!」

血鹰老人苦笑道,「小姑奶奶,这帮人敢对咱们出手,就是存着要将咱们全

部斩尽杀绝的心思,来一个死无对证!」

「啊?」殷红玉苦着小脸道,「那可咱们办?也不知道齐长老逃出去没有?」

温玄想了想道,「你们说得齐长老是不是额头有一块红斑的人?」

血鹰老人和殷红玉齐齐看向温玄问道,「你见过他了吗?」

温玄便将之前自己发现齐长劳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血鹰老人仰天一叹道,「想不到我此次出行所带的王、齐两位长老竟然先后

殒命,我鹰某着实有负宗主嘱托啊!」

他们一行人中伏时,王长老见对方势大,当即以命换命拼掉了对方的两名六

级巅峰高手,使得场上形势逆转。可就在这时,对方又来了一名蓝衣剑客,修为

也在六级巅峰之境,剑法超群,十招内便重创了齐长老。

齐长老为了避免场上局势恶化下去,当即扬言回宗报信,引开了那名蓝衣剑

客,血鹰老人这才得以带着殷红玉平安退走。

就在众人一阵唏嘘时,庙外传来三两声鹂鸟鸣叫声。

周含英喜道,「是卫师叔回来了!」

她当即打开庙门,将卫寒月引了进来,其人见血鹰老人也是在此,只是皱皱

眉头,但还是将就坐了下来。

「卫师叔,另外两位师叔喔?」周含英见只有卫寒月一人回来,不禁问道。

卫寒月脸上一片悲戚之色,「你那两位师叔为了掩护我,主动留下断后,俱

已战死!」

周含英闻言,心中一时悲痛无比。

卫寒月无暇他顾,盘坐在地,运起内功,力求尽快恢复。

就在众人焦急地等待着卫寒月内力恢复,好商量对策时,庙顶上传来「吱呀」

一声,血鹰老人和原本正闭目打坐的卫寒月陡然睁开眼睛,齐齐望向庙顶。

就在这时,庙顶突然破开,碎瓦朽木哗啦啦落下,一道身影掺杂其中。

血鹰老人和卫寒月不敢大意,一同鼓动内力,拍向其人。

那人未曾料到血鹰老人和卫寒月如此警惕,当下只能以一敌二,与血鹰老人

和卫寒月对了一掌,身形暴退径直撞破庙门,口中传来一声闷哼,显然受了些伤

势!

然而,还不待血鹰老人和卫寒月稍歇一口气,一阵熟悉的大笑声传来,「原

来你们躲在这儿,真是让我费了一番功夫啊!」

「孙破患!」温玄立时认出声音的主人。

六七十名黑衣人撞破窗户,涌进庙中,将温玄一行团团围住,孙破患和一名

赤袍男子这才迈步走进庙中。

孙破患看了一眼赤袍男子,问道,「你没事吧?」

赤袍男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道,神情冷漠道,「还死不了!」他便是之前伏

击血鹰老人的高长老,仗着炽烈掌的厉害,便是血鹰老人也对他忌惮三分。

孙破患扫了一眼血鹰老人、卫寒月等人,「看来都在这里了,老规矩,一人

一个!」他冷然道。

「好!」高长老毫不在乎。

「那小子便交给你了!」孙破患指着温玄向自己的下属道,他带来的两名下

属昨夜对敌卫寒月等人时,已战死一人,只剩下这名叫张休的下属,以其六级巅

峰的修为拿下那小子应该不难。

张休刚欲答应,庙门外此时却传来一道声音,「孙长老,那小子就交给我吧!」

黑衣人纷纷让开道路,走进来一名身着蓝衣的青年,手持利剑,锋芒毕露。

温玄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此人气势与百剑派掌门莫问天有几分相似,孤高

凌绝,盛气慑人,想来此人在剑法一途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

孙破患拍手笑道,「不错,你们都是使剑,正好由你来对付他!」蓝衣青年

在伏击魔影宗一役上可是立下了大功,只用三招便重创了魔影宗齐长老,迫使血

鹰老人退走,使得他和高长老刮目相看。

既然选定了对手,孙破患也不再言语,为避免夜长梦多,当即挥手道,「上!」

说完,便率先与卫寒月斗在一起,而一旁的高长老则是找上了血鹰老人!

剩下的黑衣人纷纷呼喝着簇拥上前,一时情况无比紧急。

考虑到殷红玉和周含英的两名小师妹修为较弱,无法对敌,温玄便将她们三

人掩藏至身后,身旁只留下周含英和那对双胞胎姐妹。

「杀啊!」三名黑衣人举剑向温玄杀来。

温玄目光微凝,手中惊阙剑寒光一转,立时便将三人斩于剑下,一时 鲜血横

飞!

「好快的剑,让我来会会你!」蓝衣青年挥剑杀了过来,「我乃是西河剑派

李泉,剑下从不斩无名之鬼,你且报上名来!」

「在下无名之辈,不敢污了阁下的耳朵!」温玄嘿嘿笑道,他先使了一招白

鹤亮翅,迫使李泉回救,转身便是一招青龙出洞,直取其人心脏。

李泉挽了一个剑花,立时转危为安,手中绝阳剑上前一挑,径直刺向温玄咽

喉。

温玄一个侧身避过剑锋,反手便是一剑斩去,李泉猛然向后一仰,这才避过

这一剑。

当下二人连对十几招,竟不分胜负!

「好小子,竟然藏拙!」李泉怒道,对方的修为至少也在六级之上,否则绝

然接不住他这么多招!

温玄只是嘿嘿笑了几声,也不否认。在他看来,行走江湖,绝然不可以一见

面便把自己的底细都漏出去,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略微观察了一下战场,血鹰老人和卫寒月还在奋力迎战孙破患和高长老二

人,一时难分高下!

而在一旁,周含英和那对双胞胎少女对付一般的黑衣人倒是绰绰有余,只是

对付那名叫张休的六级高手确实力不能支!

第十四章:强敌又至

温玄当即舍了李泉,一剑向张休斩去,他要先斩杀此人,再回来对阵李泉,

否则一旦其人擒住周含英或是殷红玉,必使得己方崩局。

张休刚刚一掌击退周含英,便身心大警,一股凌厉的剑气竟从身后袭来!

他急忙转身,堪堪避过那道寒光赫赫的剑气,手臂却是被割开一道口子,顿

时一股钻心剧痛袭来。

李泉见温玄在与自己交手之余,竟然还插手他处,登时勃然大怒,高高跃起,

一剑向其劈去。

温玄击伤张休后,立时负剑身后挡住了李泉这一击,身形顺势向前一滚,转

身与二人对峙!

三人随即战至一处,一时间刀光剑影不绝,刀剑碰撞声连绵不休。

「白虹贯日!」温玄轻喝一声,正是落星剑法中的招式,他猛然脚踩梁柱弹

出。

张休一时不慎,躲避不及,竟被温玄斩成几段!

正在与卫寒月交手的孙破患见李泉迟迟未能拿下那名布衣少年,立时大怒道,

「李泉你还在耽搁什么,还不快全力出手!」

要知道血鹰老人和卫寒月的修为几乎不在他们之下,根本无法一时决出胜负,

而且他们也不愿逼迫太急,免得对方孤注一掷,与他们同归于尽,所以他们只能

寄希望于李泉和张休二人,期望他们尽快破局。

李泉也知情况紧急,不可再耽搁下去,他看了温玄一眼,「三十招!」他道,

「三十招内我必将你斩于剑下!」

温玄嘲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剑惊风式!」李泉一声大喝,当即跃身而起斩出一剑,沛然剑气激射而出。

「剑气留形?」温玄堪堪避过剑气,惊讶于此人剑法几入宗师之境,大有直

追前人之势!

他当即不在留手,反手便是一招「白鹿投林」,六级巅峰的修为展现得淋漓

尽致,他在石窟中留置了二十余日,从黑曼罗那里 掠夺了不少功力,这才能在二

十余日内从六级初期修到六级巅峰。

李泉见此目光顿时为之一滞,他此生最骄傲的便是能以二十八岁之龄达到六

级巅峰之境,纵观西河剑派历代高手,能达此境之人至少也是三十岁,派内更是

一度视他为未来的掌门人,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布衣少年,不过区区十六

七岁,竟然也有如此修为,真是咄咄怪事!

二人一阵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李泉看向温玄手中的奇特黑剑,奇怪道,「你这把剑叫什么名字?」他与温

玄交手每到紧要关头时,手中绝阳剑总会莫名其妙地露出少许空档,让温玄能够

轻易避过他的剑锋!

温玄轻笑道,「区区俗物,怎比上阁下手中宝剑!」

李泉见他总是一副 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有些恼怒。

当下绝阳剑寒光赫赫,宛如游龙,辗转于星斗之间,崩云摧月,声势一时无

二!

温玄挺剑相迎,惊阙剑虽锋芒内敛,却也丝毫不落下风。

两人一来二去,三十招过去,却还是未分胜负。

李泉越战越心惊,对面的布衣少年好似无底洞一般,无论他使出什么招数,

对方都能一一接下。

而温玄却是越战越勇,他向来甚少与江湖高手过招,能有如此机会磨炼自身,

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一旁的周含英杀散对方的喽啰,回过头来见温玄如此厉害,也不由美目连连,

这个与她同龄的少年,着实让她侧目不已。

温玄见此番交手的目的已然达到,当下放声笑道,「我不用三十招,只用十

招便能击败你!」

「口出狂言!」李泉冷声道。

温玄犹自未闻,一声轻喝,「飞鸟还巢!」落星剑法中的招式,一一被他施

展出来。

「群星乱舞!」

......

他的攻势越发激烈,以致于李泉一阵手忙脚乱,就在他竭力顽抗时,只听一

声大喝「天人永隔!」正是落星剑最后一招!

一道犀利剑光瞬间剖开黑夜,以一往无前之势径直劈下,李泉心神大骇,急

忙举起绝阳剑去挡。

然而以往坚不可摧的绝阳剑此时竟好像朽木一般,被惊阙剑一剑斩为两截,

那道剑光毫不停留,顺势而下,连同李泉的右臂一并斩下!

「 啊啊啊啊!」李泉捂着断肢处,一阵剧嚎,断肢处涌出的 鲜血霎时便染红

了他的半边身子!

他恨恨看了温玄一眼,然后踉踉跄跄地逃离了此处!

至此,被孙破患和高长老寄予希望,能够率先破局的二人以一死一伤告终!

正在激战的孙破患和高长老见场中局势大变,不由眼角急跳,而血鹰老人和

卫寒月则是神情振奋。

正当温玄把目光投向孙破患,准备对他出手时,其人仰头长喝,「傅长老,

你还不出手吗?」

话音刚落,庙外传来一道不屑的声音,「哼,孙破患、高长亭,你二人当真

是无用,待此事了结,我必到阀主那里去告你们两人办事不力!」

说完,一名手拿浮尘的清瘦道人随即掠入庙中,目中满是不屑之色!

谁能想到,对方为保证此次行动万无一失,竟然一次性出动了三名七级中阶

修为的高手!

傅长老转头看向温玄,「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坏我等大事,真是不知死活!」

他浮尘一卷,周身内力狂涌,径直向温玄袭来,看来是要将这个搅乱己方布

置的布衣少年一举拿下。

温玄露出凝重无比的神情,见避无可避,当下御动惊阙剑发出一声长咛,无

数散落于地的刀剑立时飞聚到他的面前,形成一张剑盾!

傅长老手中浮尘点在剑盾之上,顿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的挤压声。

「好剑!」傅长老望着温玄手中的惊阙剑露出垂涎的神色,他的眼力远在李

泉之上,只是一个交锋便发现了惊阙剑的独特之处。

当下二人内力疯狂涌出,以剑盾为界,形成了两张半圆形的气罩。

然而,傅长老的修为毕竟高过温玄,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面剑盾被慢慢推向

温玄,其势好似烈火烹油,一浪胜过一浪。

而温玄的气势却好似风中火烛,飘摇不定。

「好小子,小小 年纪就有如此修为,要是让你成年,岂不是要逆天!」傅长

老感叹道。

就在他准备再加一把力,一举拿下面前的布衣少年时,其人猛然一个抬头,

浑身气势大变,恍若猛虎从酣睡中醒来,舒牙舞爪!

正是温玄发动了他的先天之赋——猛虎噬心!

感受着猛然暴涨的内力,温玄会心一笑,便往惊阙剑再加了几分内力,原本

正在步步后退的剑盾立时向前压去。

傅长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看着温玄就像是看见一头怪物一样,目光中

多了几分慌乱之色,他玩了一辈子鹰想不到最后竟然被鹰啄瞎了眼。

他现在就是想退也退不了,内力比拼除非是双方同时罢手,否则先退之人必

被反噬!

就在傅长老纠结之时,那桌面大小的剑盾已然在温玄的驱动下,缓慢而又坚

定地向他压来,一时间银光闪闪,笼罩他全身的气障此时如同波涛汹涌大海上的

一叶小舟,随时有倾覆的可能!

只听一声「嘭」的巨响,无数乱剑拍在傅长老身上,他身形猛然向后倒飞,

口吐 鲜血,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一言不发当即施展轻功掠走。

「混蛋!」正在与卫寒月交手的孙破患暗骂一声,对这个自行逃走的同伴大

为恼怒,然而当他看到温玄投过来的目光,不由一阵胆寒!

「走!」他见事不可为,当即呼唤正在与血鹰老人激战的高长老一起退走。

血鹰老人和卫寒月也不追赶,只是杀散正在围攻周含英等人的黑衣人喽啰,

随即惊疑不定地望向温玄,对这个布衣少年的身份越发起疑!

此时,这位遗世而独立的少年剑神,却持剑立身,一动不动!

就在众人心生困惑之时,他猛然抬头,口喷 鲜血,随即直愣愣向后倒去。

卫寒月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他,搭住他的手腕,顿时眉头大皱,这个故人之徒

此时脉象微弱至极,大有油尽灯枯之像!

「师叔,他怎么了?」周含英挤上前来心急如焚问道。

卫寒月道,「很是不妙,刚才他运功过度,此时气息回落,以致心力交瘁,

极有可能暴毙而亡!」

「师叔,那你快救救他啊!」少女秀眸中泛起一阵水雾。

卫寒月看向血鹰老人,其人嘿嘿笑道,「我鹰某人平生不做好事!」

卫寒月神色一变,一旁的殷红玉闻言更是鼓起小嘴,美眸中怒火熊熊,一副

气嘟嘟的模样。

血鹰老人话音未落,便紧接着说道,「但今日却是要破例一回!」随即盘坐

下来。

卫寒月神色舒展,对这个魔门中人的印象有了 不同于往日的看法。

当下二人齐齐运起内力向温玄输送而去。

七天后,长安城南门。

温玄抱拳道,「两位前辈,温玄就在此告辞了,将来如有际遇,再与各位相

会!」

血鹰老人和卫寒月一起抬手道,「前辈却是称不上,能与温少侠相交一场,

此行也不算虚走一趟!」

温玄再度拱手,随即跃马扬鞭而去。

望着温玄离去的背影,周含英心里空落落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便是一旁

的殷红月也默不作声。

「走吧!」卫寒月看向周含英道,「我们先去你师叔那里,过两日便送你去

梁王府!」

一颗颗泪珠好似断线的珍珠,簌簌而落,悲伤之感好似潮浪一轮又一轮袭来,

少女只能故作坚强。

卫寒月只是摇头一叹,却也说不出什么劝解的话。

梁王府后门,换回身份的宗政元恒敲动院门。

一名姓梁的老仆打开院门,见是自家少主,不禁大喜过望。

「世子,你可回来了!」他高兴道,宗政元恒此行去往百剑派乃是以外出访

友的名义进行,便是王府内的下人也所知有限。

「嗯!」宗政元恒点头应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梁仆想起后宅云娘的嘱咐,立时一路小跑过去报讯。

急匆匆赶来的云娘见是宗政元恒本尊,心中一阵欢喜,连忙一个万福道,

「婢子祝世子万福金安!」

「免礼吧!」宗政元恒抬手道,「我不在这些日子,府里可还安好?」

云娘看了一眼梁仆,他瞬间领会,恭身一礼便急忙退下。

云娘见他离去,这才说道,「世子此行失陷在外,可是让王府无比紧张,王

爷更是急得饭都吃不下,马正、李俊等人办事不力,未能护得世子周全,已被王

爷下令关入水牢, 如果世子再回不来,恐怕他们四个就都活不成了!」

宗政元恒沉咛了一下道,「你现在就去把他们四个都放出来,我这就去见父

王!」

云娘道了一声好,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宗政元恒,「这是前些时日平西

侯世子柳述派人送来的一封信,请世子殿下务必看一眼,好给个回话!」

宗政元恒一把接过来,拆开信封,打开信纸看后,略微沉咛了一下问道,

「这个鸿通商行你知道多少?」

柳述在信中说了一件不算大却也不算小的事,鸿通商行东主方恢家财过亿,

却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因此引来各方觊觎。前些时日,丞相谢渭之孙谢蕃

便遣人到方府提亲,要娶方恢的女儿过门,条件是方恢要将鸿通商行作为嫁妆一

起送过来。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方恢就这么一个女儿,家中的财物

迟早都是她的,可待方恢遣人打听有关谢蕃之事后,立时就 不同意了,原来谢蕃

早已娶妻,他的女儿嫁过去只是做妾,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谢蕃家世虽好,品

行却极为恶劣,早些时候便有将家中妾室扫地出门的行径在前。

谢蕃的目的恐怕还是为了他的家产,这让方恢如何愿意把自家女儿嫁过去,

于是他东走西求,希望有人出来帮自己主持公道,他本就是巨富之身,以往也曾

交得不少朝中好友,可当他们一听强娶之人乃是当今丞相之孙谢蕃,哪还敢出口

帮忙?

最后方恢还是通过平西侯世子柳述才走通了梁王府这条关系,毕竟现在长安

城中敢与丞相府分庭抗礼的也就只有梁王府了。

方恢知道自家女儿迟早也是要嫁出去的,于是索性将女儿嫁到梁王府做妾,

并以一半的家产作为嫁妆,但条件是另一半的家产要划归到女儿名下,意欲不言

自明。

云娘想了一下道,「我听说鸿通商行是当今天下四大商行之一,家产达亿万

之巨,与黄龙、东海、荆川齐名,后面两个都在南唐,而黄龙商行据说是我北靖

皇室的私产。」

「哦?」宗政元恒本只想打听鸿通商行的消息,没想到竟然会得知这么一个

意外消息,看来皇室伸出的手比他想得还长。

宗政元恒轻笑了一下, 如果是谢渭本人他或许还会忌惮三分,但 如果只是谢

蕃,那他根本毫无所惧。

「你派人告知柳述,就说此事我应下了,至于那一半的嫁妆就不必了,我梁

王府家大业大,还轮不到他们救济, 如果方恢不相信,我甚至可以写封约书给他!」

宗政元恒边走边道。

「诺!」云娘应道,她方欲转身前去传话,冷不防被宗政元恒一把拉入怀中,

对着她的小嘴吻了下去,同时大手在丰腴的圆臀上揉了一把。

「今晚来我房中一趟!」宗政元恒调笑道,他这几日不知肉味,心里总是痒

痒的。

「诺!」云娘羞红脸道,她明明是熟知床事的美妇人,却偏偏能做出一副未

婚处子的羞涩之态。

书房外,宗政元恒轻轻叩动房门,「父王!」

「是元恒啊,进来吧!」一道略显振奋的声音唤道,宗政长玄已经从梁仆那

里得知了儿子回来的消息。

宗政元恒推门而入,见房内只有父亲一人,当下俯跪在案前,「父王,儿子

回来了!」

宗政长玄身着武服,起身下来,将宗政元恒扶起,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他安

好如故,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些时日你都去哪儿了?」他略微激动道。

宗政元恒便将自己被锦绣宫掳走,因缘结识独孤明凰之事说了一遍。

宗政长玄听后,却是一声冷笑,「我们宗政氏与他们独孤家早就一刀两断,

休要来攀扯!」

看来父王对当年之事仍然耿耿于怀,宗政元恒想道。

宗政长玄坐回书案,指着身旁的位置让儿子坐下,这才娓娓道来,「当年世

宗皇帝驾崩后,继位上来的神宗皇帝确实对先祖这个幼弟非常优厚。可待二人离

世后,继位的哀宗皇帝对你祖父伏远公可谓是防范至极,当时 天下大乱,他宁愿

任用神宗皇帝的母族萧氏和自己的母族李氏牵制四方,也不愿用伏远公为帅,后

来更是听信谗言,乘伏远公在外作战逼死了你的祖母,当时我还在襁褓之中,是

家中老仆用自己的孩子将我替换,才救下了我!」

宗政长玄说到此处,显然是愤怒至极,捶案道,「可让哀宗皇帝没想到的是,

后来萧氏和李氏见事不可为,当即瓜分天下,分别建立了北靖和南唐两国。若是

哀宗皇帝信任你祖父伏远公,这天下也不会让外人夺去!」

宗政元恒疑惑道,「既然如此,当年北靖太祖皇帝驾崩后,伏远公大权在握,

为何不乘势统揽朝政,更替天下?」

宗政长玄解释道,「因为那时北靖诸军还不是由咱们宗政氏全力掌握,其自

创立伊始,便有三大派系,一是跟随伏远公征战天下的梁王系,二是皇甫氏的秦

王系,三是宋氏的赵王系,伏远公若想自立,没有他们两家的支持是绝然不行的。」

「原来如此!」宗政元恒喃喃道。

宗政长玄继续道,「经过伏远公和我的多年努力,宋氏的赵王系早早便已出

局,皇甫氏的秦王系还在勉强 挣扎,但当今天下承平日久,民不思战,便是北靖

诸军在手,也难有施展的机会,更何况还有皇帝萧云蜃在一旁虎视眈眈,觊觎为

父手中的兵权,独孤明凰有一句话说得不错, 如果我一旦失去兵权,皇帝必杀我

父子二人!」

宗政元恒听了父亲的话不禁神情黯淡。

宗政长玄见此开解道,「你也不要太过忧虑,为父担任天策大将军多年,诸

军之中嫡系无数,皇帝想搬倒我还没那么简单!」话语之中尽是自信之色。

宗政元恒也知自己现在还帮不上父王的忙,于是便说起了那股神秘势力袭击

玉女派和魔影宗之事。

宗政长玄沉咛道,「这些人为父所知也是有限,当年为父扫荡北靖各门派,

使其等臣服,本以为是一件美事,可没想到此事竟然刺激到了南唐各派,他们深

恐我统一南唐后,也如此行事,因此汇集了一股不小的力量,暗中与我作对,想

来那几人就是出自其中。」

原来如此!

宗政长玄接着又与宗政元恒说起近来朝堂上发生的事,考校儿子对策。

宗政元恒深思之后,一一作答,所言无不提纲挈领,点中要害,让宗政长玄

很是欣慰。

深夜,秋水居中。

一阵阵销魂的呻咛声传来,绣榻之上,罗帐漫卷,隐约可见数个曼妙的身影,

春光尽露,酮体酥软。

宗政元恒赤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名美妇衣衫尽褪背对着他,骑坐在他的腰胯

上,正奋力扭动着身子,交合处一根粗壮的阳茎青筋暴凸,却始终屹立不倒。

「嗯......, 啊啊啊啊啊!」云娘呻咛不止。

「啪啪啪啪!」宗政元恒目光微赤,一边肏,一边拍打着她的两片臀肉,

打得妇人两片臀肉一片通红!

水清荷躺在他的身畔,却是一脸吃味地看着他,似乎对他带云娘来自己房中,

有些不满!

妙儿和浣珠两名小丫鬟则是只着单衣,相互拥抱着在一旁假寐,偶尔会睁开

眼睛瞟上几眼,然后迅速闭上眼假装入睡。

宗政元恒此时尚在兴头上,无暇在意她们,自从离开锦绣宫石窟后,他数日

不近女色,心火旺盛异常,没心思惜花怜蕊,只有云娘这种熟妇才经得起他的肏

他当下直挺起身子,将云娘压在身下,扶住腰肢,喘着粗气,大开大合地挺

起来。

「啊......啊......啊!世子轻点,婢子都快被你凿穿了。」云娘哼道。

随着一声娇啼,云娘又一次泄了身子,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三次泄身子了,可

屄膣中的那根阳茎却丝毫不显疲态,粗大的龟头刮着穴肉,让美妇一次又一次到

达极乐巅峰!

云娘无力地趴在床上,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脑中一片混沌。

宗政元恒见此,笑着使劲拍了一下她的臀肉,「真是没用,下去吧!」

云娘如听大赦,唯恐少主人反悔,急忙翻身下床,连衣裙都不及穿,抱着衣

物便向侧房而去。

宗政元恒跪在床沿,一把抓住她的螓首,拉至胯下,「先帮我清理一下再走!」

浓烈的腥麝气味袭来,既有男子的阳刚之气,也有自己私处的馥糜气味,她

顾不上思虑,一口将世子的阳茎含入嘴中,红舌卷缠,一会儿便将宗政元恒的阳

具舔得干干净净,再无一丝异味,之后才叩身离开。

「这美妇虽然不耐房事,但这张小嘴却是着实不差!」宗政元恒想道。

他仰身躺回床上,坚硬的阳具像战旗一样高高耸立,水清荷一把抓住他做怪

的器具,佯怒道,「好啊,你竟然敢把别的女人带入我的房中!」

宗政元恒调笑道,「那不知清荷姐该怎么惩罚我喔?」

水清荷手上又加了一把力,「那就要看你的态度了!」她羞笑道。

宗政元恒一声轻笑,他一把抄起清荷姐的腿弯,架在肩上,褪下她的亵裤,

只见腿心一片乌绒,青丝曼卷,麝香扑鼻,一道娇红掩映其中。

他挺起勃翘如匕首的阳茎,红胀的龟头挤开阴唇,施施然一举插入花瓤中,

温润的肉感瞬间袭来,仿佛置身于 温暖圆润的水团之中,全身毛孔无一处不舒展

开来。

水清荷哆嗦了一下,少年炙热的阳具烫得她一阵快感袭来,只觉浑身暖洋洋

的,一双玉臂当即挽上少年的脖子,送上樱唇,「快我!」她轻声求欢道。

美人求欢,自然是无法拒绝的事,宗政元恒腰臀向下捣去,一次比一次用力,

招招势大力沉,大有一举揉碎美人的花心之兆。

便是已经被云娘承接了大部分火力,宗政元恒剩下的欲火也让水清荷一时难

以承受,一注注汁水从交合之处泄了出来,打湿了床单。

自从知晓人事以来,宗政元恒便发现自己的欲念比常人要旺盛许多,加上一

根久耐不射的阳具,与他欢好的女子没有一个不吃亏的, 如果没有帮手,那第二

天休想下床来。在他觉醒猛虎噬心的先天之赋以后,那股欲念就更是怎么也耐不

住了,每次施展猛虎噬心之后,便要立即与女子欢好,泄掉身上的那股戾气,否

则他真会立即疯掉!

宗政长玄也曾向他解释过这一切,皆因猛虎噬心乃是血脉极盛才能孕育而出,

一旦发动较之常人便好像吃了十全大补药一般,不把这股旺盛血气泄掉便不会冷

静下来,唯有与女子云雨交合才是泄掉这股血气的最好办法。甚至在某些特殊情

况下,唯有借助处子的先天阴气才能中和掉这股至阳之气,王府中便常常留住十

来个十五六岁的处子,便是为了以防这种情况。

「啪啪啪!」

「啊......嗬......嗯......啊......啊,嗯嗯嗯额!」水清荷轻声呻咛道,她方才

见宗政元恒死命地肏云娘,还以为是少年故意使然,现在才明白原来少年承受

着如此大的压力。

她当下紧咬樱唇,承受着少年一次次的冲击。

宗政元恒爱极了她这番紧咬樱唇,纵欲承欢的模样,当即嘴上一吸,将她的

红舌含入口中,一遍遍地与她肆磨起来。

秋夜里的凉风吹进闺阁之中,拂去了少年身上的一丝燥热之气,两人的战场

早已从床上换到桌上。

水清荷半坐在桌上,一脚着地,另一小脚却被宗政元恒高高抬起,挂在脖子

上,浑身不着一丝一缕,腿心大开,白如美玉浇筑的粗大阳茎仿若不知疲倦地肏

她,随着它的进出,红润的穴肉也被浅浅地带了出来,沥沥汁水不绝,以至于

水清荷几乎感觉自己都快流干了。

宗政元恒一边挺动着阳茎,一边拿起茶水壶大口狂饮,甘美的茶水滋润着他

那快要干枯的身体。

水清荷见了,暗暗心惊,「慢点,别累着身子!」她心疼道,纵然自己已经

累得不行,但她仍然担心少年的身体。

宗政元恒可不会自己独享,他扭过美人螓首,一口吻了上去,顺势将茶水渡

了过去。

「 啊啊啊 啊啊啊!」双下齐攻,水清荷当即阴精狂泻,浑身香汗淋漓,若不

是被少年扶在怀中,恐怕会立即滑到桌下。

阳茎喷吐着浓浓的浆汁,宗政元恒也在这一波攻势中射了出来,历经两女接

力,他今晚才第一次泄掉了那股燥热之气,顿时一阵舒爽的阴凉之气袭来,浑身

通透无比。

「小弟,你去那两个小 丫头吧,姐姐实在是太累了!」水清荷轻声央求道。

宗政元恒看了一眼沙漏,发现自己竟然干了她一个多时辰,难怪清荷姐会如

此疲累,他当下退出水清荷的身子,纷乱的阴唇略微有些红肿,一股股浓白之物

流出。

他也不去草理,抄起美人腿弯,将她送回绣榻之上,沉沉睡去。

「啪!」转过头来,他在妙儿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

少女睁开幽怨的双眼,怒道,「你自己快活就算了,还不让人睡觉了吗?」

宗政元恒知她埋怨自己刚才没理她,便一把将少女抱入怀中,哄道,「我这

不是来赔罪了吗?」

少女噗嗤笑了出来,「那你要怎么赔罪?」

宗政元恒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轻佻地问道,「你的小屁股洗干净了没有?」

少女羞红了脸颊,低下头去,「你不会自己去看?」

原本是一句逗她的情话,没想到竟然被少女说得如此暧昧,宗政元恒的心

火又燃烧起来,「这可是你说得!」

他当下一手伸至少女腰间,摸到亵裤边缘,缓缓将其拉下,只见翘臀恍若明

月,白皙光洁,腿心里阴阜高耸,无一丝杂草,就像是一个肥嫩嫩的包子,正开

着口子淌着汤汁。

妙儿被宗政元恒如此亵玩,当下双眸紧闭,羞红了脸不敢看人。

宗政元恒附到她的耳畔轻声道,「我看却是没看出来,倒是要尝一尝才能知

晓!」

妙儿闻言,当即大囧,一双 小手掩着腿心,拖着尾音小声嚷道,「不嘛,那

里是女儿家尿尿的地方,怎么能......」

她话还没说完,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销魂的呻咛,「呃......」

却是宗政元恒低下头,一口吻住少女的花蛤,舌尖分开蛤口,来回梳理着少

女水润泛红的阴唇,醇厚销魂的香味袅袅飘荡,使得他一阵心迷意乱。

妙儿的身子本就稚嫩,如何撑得住少年的亵玩,不一会儿便觉粉胯酥麻,腿

心暖热。

宗政元恒握住她那两只纤细的小腿,正抗拒着她的合拢,不想一股滑腻温润

的春水沥沥而出,他也未想其它,当即一口吻住花蛤,将其一口饮尽。

少女的春水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滑腻润口,似乎带着一股别样的芬芳。

妙儿出了如此「糗事」,哪还敢睁眼去看,一双 小手当下蒙住双眼,来了一

出掩耳盗铃。

宗政元恒也为再去逗她,反而将一旁装睡的浣珠抱了过来,趁着她还闭眼

的功夫,轻轻吻上少女的樱唇,滑腻的春水缓缓渡了过去。

等她尝出滋味,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当即扭开身子,「这是什么味道?」她

狐疑道。

宗政元恒轻笑道,「这是春茶,我此番从金州带回来的!」

浣珠砸了砸嘴,当即反应过来,「登徒子,你竟然如此作我!」遂捏起粉

拳,与少年厮打起来。

富贵人家的小姐大多都会在房中备上三只小盆,一做洗脸,二做浣足,第三

只便是用来清洗私处,因此处泌脂流香,大多气味浓郁,是以绝不会混用,便是

穷苦人家的女孩子也会特意备上一只。

红轩馆虽是红粉窟销金所,但在吃穿用度上还不会卡姑娘们的所需之物,宗

政元恒对此事知之甚深,有一次他到水清荷房中玩耍时,不小心混了妙儿的小

盆,结果毫不知情的少女拿着往日洗屁股的盆洗了一把脸,反应过来之后,硬是

生了好久的气。

浣珠作为女子,自然也是知道此事,她只是粗粗一品便明白了这股奇异浓香

来自何处,当下羞红了脸颊。

她本就只穿了一件轻薄小衣,宗政元恒与她厮打片刻,便将轻薄小衣给褪了

下来,只见少女裸着稚嫩的胸脯,两团小乳微耸可爱,乳尖上各着一颗粉色的红

色小果,煞是惹人怜爱。

宗政元恒捱不住心中的欲火,抱起浣珠稚嫩的身子,对着少女初具规模的胸

脯,埋头苦干起来,那两只乳尖当即被他来回舔,左右欺负,不一会儿便变成

了两颗红艳艳的肉果,仿佛有浓香绽放出来。

这时,一旁的妙儿也清醒了过来,宗政元恒同样一把将她抱了过来,只觉怀

中的两名少女各有特色,一个娇憨可爱,一个冰雪聪明,且都是一等一的风流之

物,直看得他满心欢喜。

宗政元恒狠狠亲了妙儿几口,有意问到她,「妙儿你喜欢我吗?」

妙儿被他得七上八下,啐道,「要是不喜欢,还会让你这般光着身子亵玩

吗?」

宗政元恒奇道,「那你平日里为什么总对我不冷不热的?」

妙儿怪道,「难不成你要让我像那些迎来送往的轻浮小姐一样逢迎你吗?」

宗政元恒目光一转,央求道,「那你今晚逢迎我一次可好?」

妙儿本想拒绝,但又见少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只得软下心肠道,「说好

了,只今晚!」

宗政元恒用力点了点头,心中无比欢喜。

少女摘下发束,瀑布一般的黑丝秀发倾泻而下,平添了几分风情,她扭转身

子,慢慢骑到宗政元恒身子,便是一旁的浣珠也给她让出了位置。

妙儿一手拿捏住少年的龟头,滚烫的热度烫得她心儿发麻,当下粉胯慢慢向

下坐去,以致花蛤一举吻住龟头,敏感的龟眼噙住少女的花瓤软肉,让宗政元恒

头皮发麻。

少女轻咬嘴唇,带着一分逢迎的姿势,将粗大的 白玉阳具慢慢插入自己的羞

处,一时间原本空虚难耐的花径被少年的阳具撑得满满的,竟无一丝空处。

少年只觉少女蛤中温滑软绵,紧嫩有致,定是一等一的风流之所。

二人紧抱在一处,细细感受,纹丝未动。

宗政元恒摇了摇她道,「你且动一动嘛!」

哪知少女此时已是羞极,她拍了一巴掌少年的脊背道,「你自己动!」

宗政元恒笑了笑,不再逗她,双手扶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上下起舞,快感

纷至沓来,直教二人眼眯耳热。

「一、二、三......」少年默数了起来,他倒要看看少女能撑得住多少下。

只是让少年没想到是,仅仅三百余下,妙儿便忍不住了,浑身香汗淋漓,彷

如一块软肉趴在他的身上。

宗政元恒当即一把扯去少女的亵衣,一口含住乳尖,上下齐攻。

「恩额额喔嗯嗯!」少女轻哼起来,只觉无数极乐之感袭来,让她恍入云巅,

浑身轻飘飘的。

未几,她便在少年的攻势中泄出了身子。

待余韵过去,宗政元恒轻轻将妙儿小姑娘放在一旁,转而将浣珠抱了过来,

沿着腰线,缓慢褪去亵裤。

宗政元恒伸手摸向腿心,沥沥清泉流到手心上,顿知少女也动了春情,当即

将她摁在妙儿小姑娘身上,一阵抽插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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