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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美人行】(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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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太上真人

2022/11/30

第十二章:野店袭击

「哈哈哈!」

宗政元恒骑着马,将几天前发生在百剑派的事又说了一遍,马正、李俊、朱

直、秦朗等人听得哈哈大笑,忍俊不禁。最新地址4v4v4v.us「请记住邮箱:<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当日宗政元恒取剑回来后,黄百忍立即将此事禀报给百剑派掌门莫问天。

莫问天顿时杀意狂涌, 如果不是顾忌着屈老在场,恐怕莫问天真会拉下脸皮,

亲自动手将宗政元恒当场格杀。

最后,宗政元恒是在屈老的保护下,才从百剑派脱身而出。想到当日离开百

剑派时,一众长老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宗政元恒也是不禁后怕。

马正哼了一声道,「百剑派也是堂堂大派,竟然如此吝啬,令人不齿!」

朱直却笑道,「惊阙剑乃是百剑派的立身根本,现在被人取去,自然是让他

们颜面扫地,换做你我,恐怕也是不惜一战!」

马正驳斥道,「行走江湖,信义才是根本,岂有将外物视为自身根本者?」

见他们二人又要吵起来,李俊急忙制止道,「屈老有事离去,现在世子身旁

就只有我们四人护卫,岂能因为一点小事而争吵?」

当日出了百剑派山门后,屈老因为还要去其它门派送信,因此只能让马正、

李俊、朱直、秦朗四人护卫宗政元恒返回长安。临行时,屈老还对四人嘱咐再三。

二人听后这才停止争吵。

夜色将近,似有大雨将至,一行人急忙寻了一间荒僻小店住下。

马正见旅店一副破败之像,行人寥寥,不禁大皱眉头。

宗政元恒见了问道,「马教头是有什么顾虑?」

马正严词道,「江湖中人曾有「宁住荒坟,不宿古庙」之语,盖因此间大多

强盗横行,乃是一等一的贼窝。我观此店位置荒僻,少有人至,恐怕早已为强盗

所据!」

朱直嘲笑道,「想这么多干什么,进去一看便知!」以他的武功,一般的强

盗敢打他的主意,纯粹是找死!

说完,朱直一把推开店门,只见一名驼背老妪正在抹桌子,见他们进来,连

连躬身点头,请他们入座。

朱直见了,玩味瞟了一眼马正,嘲笑意味甚足。

「老板,快给我们准备吃食,再开几间上房!」朱直大声道。

驼背老妪仍旧嘿嘿笑着弯腰点头,啊啊作声,显然是一个哑巴。

几人顿时没了顾虑。

入夜时分,宗政元恒早早便进房休息,而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则是

坐在正堂中等着吃食。

正当四人等得不耐烦时,驼背老妪才端着吃食过来,里面盛着一碗炒鸡蛋和

一碗水煮青菜,外加六个硬面馒头,虽然简陋但聊胜于无。

刚一放下,朱直就急不可耐地准备上手,他才刚碰到馒头,马正就一把握住

了他的手腕,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朱直只好讪讪退回原位。

一旁的秦朗从腰间取下一支竹筒,扯下塞子,往桌上倒出一只白毛小鼠,毛

发油亮,显然是特意喂养。

武林人士闯荡江湖,都会备上一只这种小鼠,用以甄别食物是否有毒,夜间

则是放置于床头,一旦遇袭,还会立即示警。

秦朗每样食物各取了一点放在小鼠面前,它噗嗤噗嗤吃过后,仍然无事,马

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这才放下心来。

马正又分出一些饭菜送到世子房中,这才回来就坐。

四人以为自己的举动万分隐秘,可谁知却被一旁的驼背老妪看得一清二楚。

店外,无数毒蛇受到某种驱引,皆不一而同地朝着小店爬来,密密麻麻,不

计其数,骇人无比。

又因蛇无足而行,动静极小,只有鳞片刮过地面留下的细微沙沙声。

四人还在吃东西,突然桌上的白毛小鼠一阵吱吱作响,焦躁不安。

四人急忙起身,四下张望,便看见无数毒蛇沿着店门、窗户等缝隙攀爬入内。

「哪来的这么多蛇!」朱直一把掀飞桌子堵住店门道。

马正脸色极为难看,他千防万防,想不到最后还是落入别人设下的陷阱之中!

一旁的李俊从行李中抽出一把快刀,刀光一闪,将飞来几条的毒蛇斩为十余

段,他道,「我听说驱蛇有两种办法,一是用蛇药,二是用笛声,可现在既没有

闻到蛇药的味道,又没有听到笛声,对方是怎么驱赶这么多毒蛇的?」

马正也是不解,他取下挂在墙壁上的油灯,浇在衣物之上,在地上围成一个

圆圈,然后放火点燃,熊熊大火一时迅猛无比。

然而,数不清的毒蛇仍是前赴后继,穿过火墙袭击四人。

李俊沉声道,「却是要快些想出法子,否则咱们都得死在这里!」休看他们

功夫深,能抵挡一时,可一旦拖延过久,体力不支,最后都要成这些无脚畜生的

嘴下亡魂。

马正眉头紧锁,他一边抵御毒蛇进袭,一边查找四周的动静,最后皇天不负

有心人,他在旅店大门上发现了一条金色小蛇,正摇摆蛇头,吞吐蛇信。

「原来是你这畜生在捣鬼!」马正大怒道,他取过一双筷子,狠插而去,竟

将其钉死在门框上。

那些正在进袭的毒蛇立时失去了主心骨,纷纷溃散而去。

还不待四人松一口气,一道凄厉的女声哭喊道,「是谁杀了我的孩子?」

店门甫然大开,驼背老妪飞身而入,向四人扑来。

马正和朱直立即横身在前,碎心掌和破军拳一起挥出。

驼背老妪修为与他们相仿,盛怒之下只身力抗二人,顿时吃了一个闷亏,她

暗哼一声,手中蛇钗划过,逼退李俊和秦朗二人,拉开距离。

李俊望了一眼她手中的沁着幽光的蛇钗,立即道,「不好,此女乃是南唐的

碧眸蛇姬!」

碧眸蛇姬武艺虽一般,却极善驱蛇,但更为关键的是她向来不单独行动,而

是与丈夫赤发蟒公一起出动,其人武艺尤为高绝!

碧眸蛇姬见四人已然认出自己,当即扯去伪装,变作一身着红裙,明丽动人

的碧眸美妇,向外扬声道,「当家的,我的孩子都死了,你还不出来为我报仇?」

话音刚落,店外立时传来一阵沉闷的隆隆声,随即一道粗大的身影撞开墙壁,

冲入此间。

纵然已有准备,可当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看清那道身影后,仍然不

免后怕。

只见一条腰身粗若小桌,头大如碾的巨蟒横亘店内,头上站着一名赤发飞扬

的中年男子,神情微寒。

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互视一眼,便拿定了主意,由马正对付碧眸蛇

姬,李俊、朱直、秦朗三人则是合围赤发蟒公。

碧眸蛇姬一身本事都在驱蛇上,武艺却没多少,很快便在马正的碎心掌下险

象环生。

一旁的赤发蟒公却也不好受,论武功, 如果只是对上一人,他轻而易举便能

将其拿下,可这三人一起上,就不好说了。

毕竟李俊、朱直、秦朗三人在六级巅峰之境侵淫日久,武功熟练不说,更有

绝招在身,惊风腿、破军拳、不动明王身都是一等一的武林绝学。

秦朗仗着不动明王身和白发蟒公脚下的巨蟒硬碰硬,为李俊和朱直减轻了很

大的压力,二人得以全心全力对付赤发蟒公,在惊风腿和破军拳的上下夹攻之下,

赤发蟒公只能与二人形成对峙之局。

而在屋内,宗政元恒听到外间动静越来越大,便准备起身查看。

正当他准备开门时,一幅画卷击破窗户,落在桌上徐徐展开。

宗政元恒本不想在此耽搁,可当他看到画中之人时,却不由停下脚步,转身

查看起来。

这幅画竟然是一幅香艳的春宫画!

只见画中,一名丰腴雪白的美艳裸妇正跨坐在男子身上缠绵缱绻,娥眉紧蹙,

似带三分端庄矜持,笑靥微红,平添七分妩媚风流,让男子既爱怜又发狂!

宗政元恒目眦欲裂,其人正是他的母亲罗敷夫人!

画中她挺胸翘臀,极尽招惹之能,乳团饱满浑圆,一点翠红点缀其上,鲜嫩

欲滴,雪臀丰腴,肥而不腻。

身下的男子似欲仙欲死,双眼紧闭,显然已到了紧要关头!

宗政元恒勃然大怒,他刚想向窗外查看,冷不防一阵眩晕,他这才想起画上

似乎夹杂着一股 异香!

「糟了,有迷香!」宗政元恒心道,对方有备而来,竟然提前在画上做了手

脚。

宗政元恒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即扑倒在地。

大堂里,争斗还在继续。

赤发蟒公脚下的巨蟒此时已是鳞甲乱飞,伤痕累累,而是赤发蟒公胸膛起伏

不定,显然消耗巨大。

碧眸蛇姬躲在赤发蟒公身后,手捂胸口,脸色发白,她刚才中了一记马正的

碎心掌,饶是她内力深厚,此时也大感不支。

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横身在前,冷视二人,方才的交手中他们四人

也受了不小的伤势, 如果这二人能知难而退,他们也不愿追赶。

正当双方对峙,都不愿主动出手时,一道尖锐的哨子声从远处响起。

碧眸蛇姬和赤发蟒公互视一眼,双双飞身而走,脚下的巨蟒一个巨蛇摆尾抽

退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随即扬长而去。

马正、李俊、朱直、秦朗四人见对方撤走,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好!」马正大叫一声,对方在此与他们交缠多时,为何不见世子出门查

看!

李俊、朱直、秦朗三人也是顿感不妙,他们一起冲入宗政元恒的房间。

只见房间内的摆设一片杂乱,窗户大开,独不见世子踪影,空旷的墙壁上,

用刀剑刻出几个大字,「有事外出,不日即还!」

马正、李俊、朱直、秦朗立即跳窗而出,不顾方才激战带来的虚弱感,一口

气追出数里,却仍未有丝毫发现。

「啊!」朱直神情颓丧无比,他大喝一声,挥拳拍向脑门。

一旁的马正见了,立马扼住他的臂弯大声道,「朱兄这是做什么?」

朱直恨声道,「王上以世子安危托付于我四人,可现在世子丢失,我四人如

何去向王上交代!」

马正、李俊、秦朗闻言,一时无言以对。

良久之后,马正涩声道,「现在我四人该想的不是要接受什么惩罚,而是要

立即向王上回禀此事,届时或许会有应对之法!」对方费尽心力捉走宗政元恒,

显然有所图谋, 如果应对及时,或许能救回宗政元恒。

待宗政元恒慢慢睁眼醒来,竟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张红床上,四周是绯红的

帷帐,空气中飘荡着馥郁的美人体香。

正当他准备有所动作时,一只玉手掀开帷帐,露出一名明眸善睐,广袖高髻

的古典美人,她笑盈盈道,「小弟,你可醒来了吗?」

宗政元恒平生所见美人甚多,如绝艳惊人的罗敷夫人,淡雅清丽的水清荷,

恍若天上神妃的宗政雪姬,天生高贵的清河公主萧若雪,但眼前的女子仍让他眼

前为之一亮。

其大约二十岁左右,好似从美人画中走出来一样,无一处不是精挑细琢而成,

无一处不让人惊叹。

宗政元恒回道,「这位姐姐可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的小弟!」

她在床边坐下,笑道,「我可没认错人,你叫宗政元恒是吧, 如果按辈分,

你得叫我一声姐姐!」

宗政元恒道,「可我并没听父亲说过我还有另外的姐姐!」自他入府后,便

只有宗政雪姬这么一个姐姐,乃是早早便过世的济阳公主所生。

她神色一淡,柔声道,「那是自然,无论如何你父亲也不会向你说起此事!」

「难不成是父王在外的私生女?」宗政元恒郁闷想到。

她拉起帷帐,将宗政元恒扶到床前的桌椅上坐下。

直到这时,宗政元恒才发现他竟然位于一个洞窟中,墙壁上插着火烛,将此

间照得通明,洞窟数丈大小,完全是一副闺房的摆放,绣床,梳妆镜,檀木桌椅

应有尽有。

短短几步路,宗政元恒走得却是极为艰难,手脚酥麻,浑身提不起力气,显

然药力还未完全散去。

她在宗政元恒身旁坐下问道,「小弟,你可知道大周朝?」

宗政元恒点头道,「这我确实知道,大周立国四百年,到了末年时,周哀帝

穷奢极欲,好大喜功,以致天下沸反,我大靖太祖皇帝乘势兴起义兵,讨伐无道

昏君,之后英年早逝,我大靖遂与南唐划江而治。」

她见宗政元恒如此称呼大靖皇帝,不禁心酸难过,亡国之子竟然视篡国贼子

为帝,岂不荒谬!

她起身问道,「小弟可知大周国的国姓?」

宗政元恒摇头表示不知。

她起身背着宗政元恒道,「大周国开国四百年,乃是我独孤氏之天下!」

说完,她缓缓转身,凝视宗政元恒道,「而我名唤独孤明凰!」

宗政元恒闻言大惊, 挣扎着起身,最后又只能无力坐下。他曾听父亲说起过,

当年正是他的祖父宗政伏远领兵,亲手灭掉了大周国。这么说起来,宗政一族竟

然与她有灭国之仇!

原本以为有一线生机,想不到最后竟然会是这种结果,宗政元恒苦笑道,

「你杀了我吧!」

独孤明凰却道,「我怎么会杀你喔,我们是一家人啊!」

宗政元恒顿时一愣,他却是想不通这其中有何关联!

独孤明凰坐下道,「你我两家的关系得从我的高祖父也就是世宗皇帝说起,

当年世宗皇帝巡视天下,偶然宠幸了一名行宫宫女,竟不想其侥得天幸,十月怀

胎后生下一子,他便是后来宗政氏的血裔之祖!」

独孤明凰缓缓讲述道,「世宗皇帝准备将他录入族谱,可谁知当时太子的母

族萧氏站出来强烈反对,皆因独孤氏历代单传,继承皇位之选只有一人,现在世

宗皇帝又得一子,自然引起了太子母族萧氏的格外警惕。

世宗皇帝万般无奈下,只得将其赐姓宗政氏,起名宗政龙裔,一切礼制规格

比照皇子。

世宗皇帝驾崩后,太子继位,即是神宗皇帝,他对这个弟弟倒也万般照顾,

二人关系 十分融洽。

可待神宗皇帝和宗政龙裔相继离逝后,承继上来的哀宗皇帝和宗政伏远却间

隙颇深。哀宗皇帝行事无度,搅得 天下大乱,他听信奸臣之言,竟然趁宗政伏远

领兵在外平叛,凌辱了他的妻子,后来宗政伏远听闻后,率军反戈一击,这才导

致独孤氏丢失天下!」

她见宗政元恒面无表情不发一言,蚊声道,「当年之事确实是我爷爷对不起

你爷爷,我父亲崇光太子在世时,便几次去信给你父亲,但终不见他回信!」

独孤明凰拉起宗政元恒的手恳求道,「小弟,当年之事已过去许久,我们两

家应该解开心结才是!」

宗政元恒轻轻挣开她的手道,「如你所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便是我原谅你,

又有什么用喔?」

独孤明凰道,「自然是有用!」

她坚定地望着宗政元恒道,「小弟,你可知道你乃是独孤氏和宗政氏两大血

脉最后的延续?」

宗政元恒有些不敢相信,他指着自己,「我?」

独孤明凰用力地点了点头,「终我父亲崇光太子一生,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

儿,而宗政氏这一代也就只有你一个男丁,你身上压着独孤氏和宗政氏最后的荣

光,自然肩负着复兴大周朝的重任!」

宗政元恒有些无奈道,「可我就只想好好地过日子!」

独孤明凰道,「你以为只要不抗争就能好好过日子? 如果不是你父亲掌握着

大靖诸军,恐怕狗皇帝萧云蜃早就下手除掉他了,其人才智平庸,气量极其狭隘,

毫无容人之量!」

宗政元恒一时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独孤明凰说得都是真的,难不成终自己

有一天也要走上夺帝之路?

温泉池上水气氤氲,空旷的洞窟内宁静怡人,宗政元恒趴在一块巨大的玉石

上,享受来自独孤明凰的按摩抚慰,他浑身上下只着一条短裤,而独孤明凰也穿

着一件贴身薄纱。

以他方才来此所见,这洞窟大得惊人,无论是刚才的闺房还是现在的温泉池

等诸多小室都是在洞窟壁上开凿出来的,无以计数,显然是精心打造而成。

「小弟,你现在好点了吗?」独孤明凰轻声问道。

宗政元恒点点头,「好多了,但还是提不起力气!」

独孤明凰轻笑道,「回头我好好收拾一下那几个 丫头,下迷药没轻没重的!」

听独孤明凰提起迷药,宗政元恒陡然想起那幅春宫画,「姐姐,那幅画你是

从哪来得来的?」自从当日清河镇分别后,他再未得到过母亲的消息,连她在哪

儿也不知道。

独孤明凰便将当日黑曼罗母女逃回锦绣宫报信之事说给他听。

她听闻此事后,大为重视,一面派人继续打探温玄也就是宗政元恒的消息,

一面追查罗敷夫人的下落。

最后打探到罗敷夫人起初随陆振荣南下唐国避难,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落到

南唐齐王手中,那幅春宫画便是她派人在齐王府偷出来的。

宗政元恒知道了母亲的下落,极为高兴,他翻过身来恳求道,「姐姐能不能

帮我把母亲救出来?」他身为梁王世子,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眼中,这种自曝身份

的举动是绝不能去做的。

独孤明凰摇头道,「齐王府中有一位供奉,修为极高,我怀疑至少在八级中

阶之上,我几次三番派人潜入,都被其人发觉,损失不小。」

宗政元恒闻言,顿时眼神一黯,看来只能另寻它法了。

独孤明凰见此,俯下身来吐气如兰,开解道,「你不用担心,你母亲在齐王

府过得极好,从那幅春宫画看得出来,你母亲很是受用!」

宗政元恒随即想到画中母亲那副风流模样,顿时胯下激凸,他大为尴尬,急

忙转身遮掩。

独孤明凰见此大大方方地笑道,「这有何可避讳的,男女之情发乎 天道,乃

是正理,小弟既是我独孤氏堂堂男儿,又岂能作小女儿模样?」她在心里已经将

宗政元恒视作独孤氏一脉了。

宗政元恒辩解道,「虽是如此,但也不能在姐姐面前出丑不是!」

独孤明凰未再拆穿他,她轻轻拍动玉手,石门转开,一名黑裙美妇与一名紫

衣少女携手走了进来。

「黑曼罗?」宗政元恒一见便认出了二人,正是黑曼罗和女儿黑兰,当日便

是她们母女二人联手将他狠狠采补了一番, 如果不是他本元雄厚,恐怕修为都有

可能会跌落下去。

「上部座紫衣使黑曼罗拜见宫主!」黑曼罗与女儿双双跪下道。

「听说她们二人曾经采补过你?」独孤明凰问道。

「确有此事!」宗政元恒也不藏着掖着。

「既然如此,那我便让她们二人把功力还给你,如何?」独孤明凰笑道。

宗政元恒有些纳闷道,「如何还回来?」

「自然是怎么借去的,便怎么还回来!」独孤明凰看向小弟打趣道,说完她

转头看向二女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衣服脱了,给我爬上来!」

黑曼罗显然很惧怕独孤明凰,听到她的吩咐后,便立即解开裙衣,露出丰腴

成熟的妇人身姿,酥胸高耸,仅仅包裹着一条黑丝巾,腰间缠着一条短短的黑色

丝裤,再无其它。

而黑兰却是穿着多了一点,脱下紫色的袄衣,还有内衬,最后才是裹胸。下

身的裙子褪下后,修长的双腿仍是被裤子藏得严严实实。

她难道不热吗?宗政元恒想道。

黑曼罗和黑兰母女二人连忙爬到玉床上,贴在宗政元恒身旁,温顺驯服无比,

全无当日的凌傲之态。

此次出行以来,宗政元恒已经十几日没有碰过女人,心火旺盛非常,现在一

大一小两个美人紧靠着他,顿时欲念勃发,心头像是被老鼠啃食一般。

然而他还未有动作,独孤明凰便已将黑兰拉到自己的怀中,低下螓首,与她

吻了起来,看模样熟稔无比,显然已不是一次两次。

莫非她和姐姐宗政雪姬一样,也是颇喜女女之乐?宗政元恒心道,当下他也

不再矜持,挽住黑曼罗的腰肢,凑上前去,吻住她那艳丽的红唇,一把扯下黑丝

巾,一双浑圆挺翘的巨乳跳了出来,颤颤巍巍, 十分好看。

宗政元恒一边吻住黑曼罗的红唇,舔唇咂舌,一边握住她的胸乳,捏揉不定,

乳尖上一点樱桃迅速膨大起来。

他当即弃了红唇,移身向下,一口含住乳尖,淡淡的奶味充斥他的鼻间,似

乎还夹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

黑曼罗被宗政元恒一番作,也是春情意动,美目微眯,鼻息渐促,只觉得

体内空虚,伸出一双玉臂环抱住他,似乎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子里,填补内心深

处的渴望。

到这份上,宗政元恒也是有些癫狂,他双手握住双乳,将两只乳尖挤到中间,

然后一口含住。

「啊!」黑曼罗轻哼道,「轻点,疼!」便似她这等熟妇,也受不住宗政元

恒的亵玩。

宗政元恒一把扯下她的亵裤,只见腿心处春草丛生,茂盛非常,细看之下,

隐约可见水光。

这黑曼罗好生风流,竟然如此耐不住挑拨!

宗政元恒也未再耽搁,三下五除二脱掉短裤,胯下肉棒勃怒如蛙,高高翘起。

黑曼罗只是看了一眼,便心痒难耐,她在清河镇时可是尝过这支肉枪的滋味,

只觉浑身通达,翩翩欲仙。

一旁的独孤明凰瞧见,不由一笑,并指在黑曼罗腰肢上连点三处穴道,黑曼

罗顿觉双腿酥麻无比,几乎无法站起,春水潺潺,似溺尿一般。

宗政元恒一手挽着黑曼罗的腰肢,一手摁着龟头,在她的阴唇上来回研磨。

一阵阵快美袭来,却又总是临门而走,黑曼罗的精神防线几乎完全崩塌,她

啼哭道,「莫再戏妾身了,快些进来可好!」

宗政元恒见她俯首求饶,只觉得胸中好似出了一口恶气,畅快无比,当下腰

臀一送,长枪旋即刺入屄膣中。

宗政元恒脸皮抽动,几乎射将出来,只觉得妇人花心温滑软烂,好似一片温

柔仙乡,可他明明记得黑曼罗内中逼紧狭隘,便是动一动,也能让壮年男子精关

大失,如今怎么好似不设防一般?

独孤明凰只是笑了笑,也不直说。

宗政元恒这才想起她刚才的举动,「原来如此。01bz.cc」

他当下抱起黑曼罗的腰肢,俯身在上,腰臀用力,扑哧扑哧地插起来,黑

曼罗一时呻咛不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 a @ 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啪啪啪啪啪啪啪!」

「轻点插,妾身都快被你插穿了, 啊啊啊!」美熟妇人似哭似咛道。

想起黑曼罗在清河镇红轩馆趾高气昂的模样,宗政元恒铁了心要作她一番,

当下双手向下捉住她的腿弯,用力抬至胸前,美臀高举,花心大开。

宗政元恒一番猛插,只觉得肏得更深,龟头已然进入黑曼罗花心的更深处,

抵着一团绵嫩花蕊, 肆意凌虐。

黑曼罗当即哭哭啼啼起来,浑身精气狂泻,花汁乱喷,一股股阴凉之气顺着

交合之处流到宗政元恒身上。

宗政元恒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好爽!

仅这一次交合便抵得上数月苦修之功,难怪江湖中人竟然会想出采补之法,

温柔乡中一躺便能轻而易举地增长内力,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而在另一边,独孤明凰早已停下对黑兰的亲昵,少女红着脸,看着熟美的母

亲被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少年举着腿,活活插出汁水来,万分羞耻,不敢睁眼去看。

独孤明凰又低下螓首,吻住少女的樱唇,喂过去一些津液。

黑兰只觉得宫主的津液鲜甜无比,纵然同为女子,她也忍不住细细品尝。

见黑兰沉迷悱恻,独孤明凰将她推到宗政元恒身旁意味深长道,「先停一停,

尝一尝这 丫头的味道!」

宗政元恒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将少女拉到怀中,一口吻住她的小嘴,细细

品尝。

刹那间,宗政元恒双眼陡然睁开,只觉少女口中芳香四溢,好似吃了蜜水一

般,夹杂着一股异样的滋味,他也曾尝过黑兰的小嘴滋味,犹记得少女口中清新

温润,绝不是这般滋味!

他再看向独孤明凰,只见她目中趣味横生,顿时明白了过来,大口搜刮着少

女口中遗留的滋味,有一种不达此目的便誓不罢休的模样。

等搜尽少女口中的蜜味,宗政元恒犹嫌不足,凑到独孤明凰身前,央求道,

「姐姐,再让我尝一尝可好!」

纵然小弟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独孤明凰却笑着微微摇头,「这可不

行,你们男子向来对轻易到手的东西都不懂得珍惜!」

见姐姐没有把话说死,宗政元恒赶忙问道,「那要如何才能品尝姐姐的滋味

喔?」

独孤明凰要得就是这一句话,她魅惑万千道,「那就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喽!」

宗政元恒好似着魔一般,央求道,「那现在可不可再让我尝一口!」

独孤明凰只是一笑,伸出玉脚在黑曼罗的圆臀上磨蹭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宗政元恒当即扶起黑曼罗一双长腿,架在肩上,双手掐住她的腰肢,龟首抵

在湿漉漉的蛤口,随即一个挺腰,肉棒顺顺当当地刺入屄膣中,淫水绵绵不止,

好似漏了一般。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嗯啊嗯啊嗯啊,呃呃呃!」

黑曼罗的年龄与罗敷夫人相当,正是熟美难耐的 年纪,若是有旁人在场,定

会惊讶于眼前的场景,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英武少年,正将一个 年纪 与母亲相差

无几的熟妇肏得死去活来,肩上的玉足摇摆不定,恍如风中乱花。

正当他肏得正激烈时,黑兰又迎了上来,与他吻在一处,一股鲜甜的津液渡

入到他口中,令人回味悠长。

独孤明凰似乎很喜欢这种隔着一层地挑逗,既不让宗政元恒轻易得到,也让

了品尝了味道。

黑兰看着他粗大的阳具在母亲的小穴中进进出出,便是阴唇里的脂膜也裹着

狰狞的肉棒一起被带出来,一股股汁水一同被喷溅而出,只觉得淫靡无比。

她俏脸赤红,两条粉腿不停地绞在一起,舒缓内心的渴望。

独孤明凰在她腿心里摸了一把,便摸得一把淫水,滑腻粘手,「好个小淫娃,

看见自己的母亲被肏,竟然动了春情!」

她对着宗政元恒笑道,「你还不来抚慰一下她!」

宗政元恒当即将肉棒从黑曼罗的小穴中拔出,送到黑曼罗的面前,只见其上

汁水淋淋,水光四射,「帮我含一下,我这就去肏你女儿!」

听见宗政元恒说得如此赤裸直白,黑曼罗脸上闪过一丝成熟风情,她伸出丁

香小舌,沿着狰狞起伏的经脉,来回舔,肉棒上的水光却是未见少去多少。

宗政元恒当即舍了她,将黑兰摁在床上,双手握住脚踝,齐齐推至胸前,滑

嫩的圆臀当即高高翘起,玉蛤粉腻,后菊微赤。

他当即伸手抚住粉蛤,慢慢把玩起来,只觉少女阴中火热,好似泉眼一般,

冒着热气。

黑兰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直视,只觉羞耻万分,若是她睁开眼,定能看清宗

政元恒是如何把玩自己的私处。

过了一会儿,魔掌离开,黑兰方轻轻松了一口气,陡然间浑身紧绷,神情俱

震,一条绵软热烫的软物竟顺着她的耻丘轻轻扫动,待舔至蛤口上方,舌尖微立,

猝然间抵在她的花蒂上,软磨硬套。

黑兰失神之下,睁眼去瞧,却见母亲正俯首垂于她的胯间,一条粉嫩小舌正

在自己的花蛤上来回扫动,极为用心。

「娘,不要!」黑兰大羞道,俄而娇躯巨颤,一股股花汁喷打而出,正打在

黑曼罗满是成熟风韵的脸庞上。

少女竟然被自己的母亲活活舔出高潮!

宗政元恒等得就是这个时候,他挤上前去,龟首一挑,剥开阴唇,便直入顺

滑的屄膣中,只觉少女刚刚泄身的屄膣湿滑软嫩,当即用心肏起来。

「啪啪啪啪!」

「啊啊!额嗯嗯!」少女努力压制自己的呻咛。

「一、二、三......」宗政元恒每动一下,便记一个数,他想看一看,少女能

撑得住多少下。

他方才数到四百五十下,少女一声尖叫,纤细的腰身随即向上拱起,屄膣一

阵痉挛,一团温软的浆汁打在龟首,随即渐渐沉寂下去。

宗政元恒只觉射意正浓,当即不再隐忍,长枪猛插了十几下,便在少女的花

蛤中痛痛快快地射了出来。

随即向后躺下,喘着粗气。

独孤明凰俯身少女耳畔,小声道,「闭紧阴门,小心不要流出来, 如果你能

怀孕,我便升你为上部座青衣使!」

宽大的玉石床上,宗政元恒与独孤明凰齐躺在一起,黑兰则俯身趴在二人中

间。

每当独孤明凰往她嘴中渡入津液,便转头吻住一旁的宗政元恒,香嫩的小嘴

此时已被姐弟二人视作器皿,随意使用。

而在宗政元恒身下,黑曼罗正俯首在他的跨间,对着他勃起的阳物上下舔,

无论是龟眼还是春袋都不放过,极其温顺。

宗政元恒拍了拍黑兰的螓首道,「你下去换换你母亲,千万不要让她累着!」

沉迷于淫欲中的少女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木然点头,便移身向

下,将母亲黑曼罗替换了出来。

待黑曼罗移动身体来到两人中间,独孤明凰闻到她口中的浓腥之味,不由微

皱眉头,转头一看,却见宗政元恒满是挑之色。

她嫣然一笑,俯在宗政元恒身上,琼口微开,一缕银丝垂落。

宗政元恒急忙张嘴接住,没了黑兰的周转,他第一次尝到姐姐津液的滋味,

只觉甘美异常,回味无穷。

第 十三章:玉女派

宗政元恒飞马疾驰于林荫道中,向着长安而去。

今日一早他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间客栈之中,身旁再无他人,只有惊阙

剑立于床前。

一问客栈掌柜,才知他是昨夜被送过来的,托词酒醉需要休息,其余什么也

不知道。

宗政元恒再问之下,才得知此处乃是邓州,再往南渡过长江便是南唐的地界。

看来独孤明凰还是颇为谨慎,不敢轻易透露自己的行踪,纵然与宗政元恒恩

爱了十余日,也未放松警惕。

宗政元恒稍微盘算了一下时间,发现与独孤明凰在石窟中嬉戏二十余日,现

下距离婚期只有短短十日,而父王这些时日不知他的消息,恐怕急得不得了,当

下只得快马加鞭朝长安赶去。

此时,官道旁的一间客栈里,玉女派周含英正与三位师门长辈稍作休息,喝

些茶水。

她算得上是玉女派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与另外三名同门冯星璇、孔素灵、

苏红衣并称金竹山四剑仙,武艺高强不说,相貌亦是一绝。

只见她蛾眉芊芊,宁静温柔,宛如秋叶照水,同辈中多有爱慕之人。

当日玉女派掌门肖霁月收到宗政长玄得来信后,便大皱眉头,只因历代玉女

派掌门恪守门规,永不嫁人,又哪来的嫡女可嫁出去喔?

但宗政长玄既然来信,那必然要有所回应。普通弟子又送不出手,便只好在

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中挑选。

可挑来挑去,手心手背都是肉,着实让肖霁月大伤脑筋。

周含英不忍见师傅耗费心神,便主动站出来,愿意以身饲虎,替师门消弭此

难。

周含英此行便是去往长安,在她身旁还有两名师妹,窈窕多姿,乃是师门为

她挑选的贴身侍女,可以说此行完全按照世家大族的规格来操办,可见玉女派对

此事的重视。

就在她们一行人歇息时,又有一行六人赶至,领头的是一名灰衣老者,鹰钩

鼻,双目深凹,看上去邪恶非常。

在他身后是一名身着血色长裙的少女,鬼灵精怪,刚一进店,眼珠便咕噜噜

地转动。

「是魔影宗四大护宗圣使之一的血鹰老人。」师叔卫寒月淡淡道,周含英等

人不由紧张起来,纷纷按剑而坐。

魔影宗乃是北地江湖中少有的邪派,宗内三教九流鱼龙混杂,门下弟子参差

不齐,争勇好斗,常与其它武林门派爆发争斗,玉女派便曾与魔影宗爆发过一次

宗门大战,双方互有死伤。

自此以后,双方便再无往来,想不到冤家路窄,今日竟会在此碰见!

当下玉女派一行人纷纷屏气敛神,不发一言。

血鹰老人也看见了早已坐在店内的卫寒月,他冷笑一声,带着己方一行人走

到店内,遥遥坐在一方,与玉女派拉开一 段安全距离,显然也不愿与之发生冲突。

「鹰老,何必如此谨慎?」血裙少女娇笑道,她面容 十分精致,好似瓷娃娃

一般,粉嫩剔透。

「要是传扬出去,说曾经血洗十八派的血鹰老人竟然对几个女人退避三舍,

岂不是弱了你的脸面!」她蛊惑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血鹰老人苦笑道,「我的小祖宗啊, 如果不是顾忌你,我老鹰早就由着性子

来了,哪会如此!」

他们此行的目的与卫寒月一样,都是护送宗内女弟子到长安梁王府与宗政元

恒完婚,但稍有 不同的是,这名血裙少女乃是魔影宗宗主殷无常的独女殷红玉,

在宗内身份极高,因此宗主殷无常特意派遣四大护宗圣使之一血鹰老人亲自护送,

为得就是万无一失!

血鹰老人也是深知职责重大,自领命以来,万分谨慎,尤其不敢节外生枝,

生怕出了意外!

然而,往往越怕什么,就越 容易发生什么!

血鹰老人一行人还未坐定,店外传来一阵马嘶之声,数十名凶恶无比的骑士

席卷狂沙而来。

店内的旅人一阵惊呼,「是黑鲨帮那群强盗!他们又来抢劫了!」黑鲨帮乃

是官道附近新来的一伙强盗,向来烧杀抢掠奸淫, 无恶不作!

店内妇人慌张的叫喊声、小孩子的哭啼声此起彼伏,一些歇脚的富商更是急

忙寻找隐蔽之处藏匿财宝!

周含英见状,大为不忍,刚欲起身呵斥,便被师叔卫寒月一把拽下。

血鹰老人纵横江湖,可谓恶名远扬,但重责在身,也只得矫情忍性,对卫寒

月而言,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喔?

黑鲨帮帮主沙通天一脚踹开店门,大大咧咧地走进店内,看着那群歇脚的行

商就像是看到了肥羊一样,目光中满是贪婪之色。

他身形精壮彪悍,脸上有一道犹如沟壑一般的巨大刀疤,像千足蜈蚣斜爬在

他的脸上,使人望而生畏。

可当他大致扫了一眼大堂后,却不由双目微眯,只见大堂内一桌是六七名女

子围坐在一起,个个佩着刀剑,目光犀利,再看衣饰,竟然是玉女派弟子的打扮!

沙通天顿时收起了招惹的心思,玉女派可是江湖大派,要是惹怒了她们,自

己可没好果子吃,他虽然残暴,但也不傻!

沙通天又把目光投向另一次,只见一名鹰鼻老者正好抬头看向他。二人目光

对视,沙通天顿时如坠九渊,一身冷汗直冒,他自问也算得上是杀人如麻,可在

鹰鼻老者面前,却好似待宰羔羊一般,弱小无助。

沙通天几欲抽身而走,一刻也不想停留,可又舍不得那群歇脚行商,要是再

做这一票,他就可以换个地方讨活路了。

就在他纠结之时,二帮主刁元斗小声道,「帮主,我观这两拨人似乎都没有

插手的意思,只要咱们不主动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多管闲事!」

沙通天醒悟过来,吩咐道,「你立马带人盘剥那些富商,记住千万不要招惹

这两拨人!」

「是,帮主!」刁元斗立马带人朝那些富商而去,对卫寒月、周含英和血鹰

老人等人则是视若未见。

周含英见此,刚欲起身又被卫寒月拽住,后者面无表情地对着她摇头,示意

她不要轻举妄动。

而在另一边,殷红玉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神情安定,对那些哭哭

啼啼的行商视若无睹。

就在沙通天等人带着大包小包抢来的财物准备撤退时,店外又传来一阵马嘶

蹄动之声,「莫非又有肥羊来了吗?」

店门推开,走进来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手执一根缠着碎布条的棍子,神态

俊朗,虽着布衣,却有出尘之相。

布衣少年也有些发蒙,但很快镇定下来,寻了一处空位坐下,反正他这身装

扮看起来就不像是有钱人的模样。

果然,黑鲨帮二帮主刁元斗看了他的衣着,不由大皱眉头,来得竟然是一个

穷鬼,害他空欢喜一场。

他正准备招呼帮众离开,帮主沙通天却狠狠拍了他脑袋一下,「笨蛋,你看

看他骑的马!」

刁元斗转头向外望去,只见马桩上拴着一匹高大神骏的黄骠马,响鼻如雷。

他顿时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穷鬼,分明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子弟,乔装打扮

行走江湖。

他恶狠狠走到跟前,大声问道,「小子,你是哪里人,家中可有金银?」

布衣少年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道,「在下是长安人士,家中并无金银!」

刁元斗猛拍了一下桌子道,「兔崽子,敢和爷爷我耍滑头是吧?」

他挥手招呼帮众道,「给我上,绑了他,带回去严刑拷打,我就不信还敢不

说实话!」

布衣少年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想平平安安回到长安是不可能了!

黑鲨帮帮众随即取出绳子,一拥而上,准备将布衣少年绑回山寨,然而他们

刚上前,布衣少年便抽出一把筷子用力甩向身后。

「啊!啊!啊!」黑鲨帮帮众随即发出此起彼伏的哭叫声,连忙俯身跪下,

抱住腿脚。

只见布衣少年甩向身后的筷子此时犹如钢钉一般,一一插在地上,这些帮众

的脚面上都或多或少地插着一二根筷子, 鲜血沥沥。

刁元斗一看立时吓得魂不附体,仰面瘫倒在地,这少年武学修为之高深,已

然远超他的想像,至少他见过的人中,绝没有人有如此内力,竟然可以飞花摘叶

即可伤人!

沙通天本打算做完这趟生意,便远走高飞,可哪知竟然会在此栽了跟头。

他急于挽回劣势,手中鬼头刀一转,立时飞身在上,一刀向宗政元恒劈去。

然而,沙通天手中大刀还未落下,只听「锃」的一声,眼前顿时一片白光,

再无它物。

卫寒月、周含英等人离布衣少年最近,她们方听见「锃」的一声宝剑出鞘声,

紧接着眼前便浮现一道耀眼白光。

待白光消退,她们瞧见沙通天直愣愣地跪在布衣少年的左手侧,眼睛发灰,

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而布衣少年尤自喝着茶水,恍若不觉。

刁元斗壮着胆子上前推了推自己的老大,「帮主!」他轻声呼唤道。

一道血线迅速在沙通天的脖子上浮现,刁元斗推动之下,硕大的脑袋随即落

入他的怀中。

「 啊啊啊!」刁元斗惊吓之下,将自家帮主的首级扔至一旁,手脚并用,带

着一帮帮众屁滚尿流地逃出了客栈。

只留下一具横在店内的无头尸身,断颈处 鲜血汨汨流淌,丢至一旁的脑袋上,

沙通天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好快的剑法!」血鹰老人赞叹道,「这少年也不知是谁家门下, 年纪轻轻

就有如此修为!」沙通天实力大致在五级中阶左右,这个布衣少年能一招将其斩

杀,说明自身修为至少也得在五级中阶以上。

最关键的是这个布衣少年实在太 过年轻,只从相貌上来看,绝然不超过十七

岁。而据血鹰老人所知,魔影宗历代高手中最年轻的也得是二十岁才有如此修为!

殷红玉撇撇小嘴道,「 如果爹爹肯传授我武艺,我也不会比他差上多少!」

血鹰老人只是苦笑了一下,殷红玉自小便罹患血寒症,受不得阴寒之气,而

魔影宗功法大多偏向冷厉,为了女儿着想,殷无常这才严令宗内上下不得私自传

授她武功心法,可到了这 丫头嘴里却好似自家爹爹敝扫自珍一般。

店内的行商见强盗头子被杀,纷纷壮着胆子来取自家的财物,布衣少年也没

阻止。

倒是沙通天的血液流得到处都是,挨得最近的布衣少年很快就没了落脚的位

置。

正当他准备换另一张桌子时,卫寒月起身道,「少侠如不嫌弃,可来此一坐!」

布衣少年进来时便认出对方应该出自玉女派门下,乃是一等一的武林正派,

历来为各方敬仰。见对方如此热络,他也不好回拒。

坐在卫寒月对面的两名小辈连忙让开位置,让布衣少年坐下。

周含英适才见他惩恶扬善,将贼首一击毙命,心中大有好感,此时细看之下,

竟觉这位同龄少年朗目星眸, 十分好看,不觉有些意动,若是无有婚约在身,她

真想与他亲近一二。

「在下金竹山玉女派卫寒月,不知少侠是何方人士?」卫寒月问道。

布衣少年连忙抱拳道,「当不得前辈如此称呼,在下姓温,单名一个玄字,

乃是长安人士,家中经营镖局,靠为人押镖谋生!」布衣少年正是宗政元恒,但

因姓氏特别,故以旧名示人。

卫寒月不疑有他,继续问道「我刚才见你那一招有些像是落星剑法中的白驹

过隙?」

布衣少年有些尴尬道,「说来不怕前辈耻笑,在下苦练这套剑法数年,但其

源流何来,却是一无所知。」

他解释道,「数年前,我外出游玩时偶遇一位老道,非说我骨骼惊奇,天生

便是练武之材,传了我一套剑法,共计一 十三招,我苦练数年这才略有小成!」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卫寒月非给他一个白眼不可,但偏偏温玄这样说,她

却丝毫不疑。

能在十七岁前达到五级境界,别说骨骼惊奇,就是说一声天纵之材也不为过!

卫寒月问道,「难道这位老道人其它的什么也没说?」要知道练武之人最重

师徒 传承,既然其人 苦心传授武学,又怎么会连姓名也不留下喔?

温玄挠头道,「我也曾问过他的姓名,只是他仰天长叹,说不期盼我光大门

楣,只愿将来我惹出祸事,不要说出他的来头即可!」

卫寒月当即怔住,良久之后才缓缓点头道,「没错,这确实是他一向的作风!」

卫寒月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这位好友乃是出自三山四海宗,当年宗门被灭后,

他意志颓丧,自此浪迹于江湖,再难知晓行踪,想不到今日竟然会遇到他的徒弟。

温玄心里一阵尴尬,因为这些话都是他胡诌出来的,这套剑法乃是屈老传授

给他,他既然惊阙剑在手,便只好装作少年剑客,行走江湖,谁成想会被人认出

这套剑法。

休息了一会儿,温玄起身拱手道,「前辈,晚辈此行乃是去往长安,便在此

与前辈分别了。」

「哦?」卫寒月脸上闪过一丝讶色,她道,「我们此行也是去往长安,温少

侠 如果不嫌弃,可与我们一道 同行,互相间也好有个照应。」她对温玄这个故人

之徒颇为赞赏,因此出言挽留。

温玄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是在下赶时间,家父为晚辈说了一门亲事,就在

十日之后,晚辈此行便是为此。」

温玄的话虽然说得小声,但却让一旁的周含英如遭雷击,眸中泛起水雾,她

方才对温玄心生好感,可没想到温玄竟然即将成婚,这让她内心不禁酸楚,可转

念一想,自己此行乃是奉师门之命嫁入梁王府,与温玄天各一方,再无相见的可

能,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斩断情丝!

思及于此,周含英收起万千柔肠,神情多了几分倔强。

卫寒月拍手喜道,「那却是巧了,我们一行也赶时间!」

温玄无话可说,只得道,「那晚辈就打扰了!」此去长安还有数日路程,如

果能与玉女派一道上路,自然比只身一人要稳妥。

温玄方才坐下一会儿,便见魔影宗一行整理行装,准备动身起行,临出门之

际,血鹰老人还特意看了温玄一眼,让他颇为不自在。

卫寒月饮尽杯中茶水,目光一厉,沉声道,「该我们动身了!」她方才一直

拖着不走,便是为了避开魔影宗一行!

于是一行人鱼贯而出,翻身上马,取小道而去。

与此同时,在客栈稍远处的树林里,一名五官端正大方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

神情镇定。

扑扑扑几声传来,一名蓝衣青年手持宝剑,施展轻功从远处滑落下来。

「禀告阀主,魔影宗和玉女派皆已动身!」蓝衣青年单膝跪下道。

中年男人缓缓点头,问道,「高长老和孙长老那里可布置妥当了?」

蓝衣青年道,「一切皆已妥当,只等阀主发话!」

中年男人拍手道了一声好,「今晚务必将两派之人全部杀死,尤其是他们护

送的女子,绝不可放过,我倒要看看,魔影宗和玉女派有多少嫡女可送到梁王府!」

他目光下视,望着蓝衣青年道,「你也去帮两位长老一把,用你手中之剑去

试一下北靖人的武艺,记住,千万不要堕了我们南唐人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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