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雪实在是太大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教室门口的大花坛已经看不出种的是什么花,堆成了一座白白的小山。下课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几个同学零零散散地在洁白的雪上,踩出了一排排的脚印,像是雪地里的小画家,画上了一串大辫子。有的男生三五成群,滚大了雪球,正准备堆雪人。还有一大群人已经轰轰烈烈地打起了雪仗。
我们正绕着花坛,享受着雪咯吱咯吱的声音。丽丽趁我不注意,扬过一把雪来,全落在了我的头上,甚至进了衣服——凉死了。我迅速地抓起一把雪扔向她。待把头上的雪抖落干净,丽丽已经袅袅娜娜地跑远了,有点像落荒而逃的黛玉。
自行车座上面的雪刚好能揉成一个不大不小的雪球。我抛向丽丽。因为准头太差,不一会儿,我就成了班长,张勇、华仔还有丽丽群起而攻之的对象。王雨就像薛宝钗一样,静静地看着我们打闹,偶尔地也文文静静地躲一躲飞来的雪球。打着打着,就不自觉地混乱起来。班长成了我攻击的重点目标。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太受欢迎,还是树敌太多,高帅和小熊也加入了战斗,我成了群起而攻之的对象。我真是双拳难敌四手,被打的全身都是雪球,耳朵里都灌进了雪。刚中场休息,正抖落身上的雪。忽然一个雪球从我的后背温柔地袭来。是谁这么不长眼,这个时候拍个雪球。我扭过头,不是别人,正是孙英。
我瞪了他一眼,立刻扔了手中的雪,帅帅头发,头也不回地回了教室。正巧,上课了。
外面玩闹的同学特别多,几乎每个班都是倾巢而出。我让丽丽偷偷给我指了指,到底谁是冯艳艳。
哦,原来是她。她跟我借过书。这次,我才算是看清了她的样子。她并没有下去打闹。胳膊缩进了袖子里,缩缩着身体,站在台阶上看着同学们笑。头发半长不短,把脸盖住了大半,看不出什么模样。不过我心里很是怀疑孙英的品味。
日子仍旧过着。不几天,纸条的事就被时间冲淡了。但我的气愤却久久不能退去。
那个孙英呢,再也没有从我这里得到过一点好脸色,只有无数的白眼和无尽的冷漠。“横眉冷对孙老二”也是我唯一能表达气愤的方式。
他可能也察觉到了。每次总是最后一个交数学作业,总是要我去催。我一催吧,他不光不交,还腆着脸说“就不交”。他把嘴撅的老高,人中的鼻涕都被他折出了一条弧线。要不是懒得跟他废话,我一定会跟他说:“大哥,先擦擦鼻涕再说。”
我咬着牙切着齿。他居然也翻个白眼,像是一副抗争到底的样子。有时候我会吼一句“爱交不交。”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脸上晴一块阴一块地,语气却是平和得很地回我一句“你吃了枪药了啊!”每每这时候,我才发现他是有黑眼珠的,便觉得印象十分深刻,把这一段记了下来。想着把眼睛睁开的梗总觉得搞笑。
后来有一次,他居然趁我不在,偷偷从我这里拿了一本作业。我数着数目不对,才发现是我的作业本不在。他却在凳子上“奋笔疾书”。原来是被他偷拿去抄。我去要,他不光不给,坐在凳子上斜着眼睛理直气壮地问我:“抄抄怎么咧?”呵,真是好笑,好意思问我。我并不跟他理论,伸手就去抢,他不光不给,还藏到背后。
我跟你满腔怒火,你倒像是打情骂俏。我一气之下把他的书推落了一地,差一点把他桌子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