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昶过来时,李贤已经打开了书橱边的隐秘暗格,借着从窗户射来的阳光细看,里面确实一些瓷瓶。
或许是因为瓷瓶太多,他一时无法决定,手在暗格中胡乱得翻找着。
怎么还没好?
柳文烟心里有些不耐,只是瞧见身旁的周昶老神在在,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也不便直说。
她把目光头像李贤,下一秒,遍体生寒!
“呜!”
书柜边传来急促的破空声,三支飞箭并排射来,目标正是柳文烟。如此近距离之下,柳文烟甚至有种双眼被这凌冽的箭芒刺痛的错觉!
“啊!”
柳文烟“咚”的一声倒地,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
“笃笃笃!”
三只铁箭几乎同时整齐的射入动房门板之中,箭头全部没入,箭尾仍在颤个不停,一缕青烟从箭矢前端升起。
这箭矢居然还涂了毒!
“你!”
柳文烟又惊又怒的从地上站起。
刚才若不是周昶一把拽倒了她,只怕她要命丧当场了!
见李贤手中的动作还没停止,柳文烟面色一寒,手中的折光剑毫不留情的刺出。
长剑透体,李贤登时倒地,手里攥着的瓷瓶“啪”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从粉碎的残骸中滚出几颗褐色的药丸。
“这回真的是毒药啊。。。”
“村长你早知道他要使用暗器?”柳文烟凝眉问道。
周昶一脸无辜的摊开手:“不知道。”
“那你还能反应过来?”柳文烟不信,
周昶轻声笑道:“我只是一直留着点心眼而已。”
“那你怎么不早说?如果我死了呢?”
“心眼这种东西不是从别人口中长出来的。”周昶淡淡说道,“再说了,有罗叔在,你死不了的,最多吃点苦!”
“哼!”柳文烟气呼呼的转过头不再瞧周昶一眼。
“村长在看什么?”听到动静的罗宛童从堂屋中赶来。
“李贤的账目,想不到他每攒一笔钱都会记录下来。你猜他已经攒了多少钱了?绝对想象不到!”周昶举起手中的账本,脸上的表情甚是古怪,似乎是被惊到了。
“多少?”罗宛童来了点兴趣,当即报出一个数字,“十万两白银?”
“太低了,零头都不足!”周昶直摇头,“据他自己记载,目前已经积攒下一百一十七万余两!”
“这。。。这么多?难不成全是当村长的时间贪墨的?”罗宛童听的咋舌不已。
“怎么可能,这穷村子哪有这么多油水?这二十年村长生涯是压榨出不少民脂民膏,但大头还是他自己带来的。”
“他在账本的开头记录了,他曾经是仙道门派三阳宗的库房登记,主管三阳宗得自凡间的财物。三阳宗被灭后,他跟着那些凡人一起往山下逃命,临走时顺便找了辆马车从库房里面捞走了不少好黄金,就埋在他那花园地下。”
“难怪他不敢把花园交出来!”周昶这么一解释,罗宛童顿时醒悟过来,明白了之前为什么一提到花园李贤立即勃然变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