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英见这些男人的眼光在自己的身子上来回扫视,感觉很不自在,脸也不由得红了。
「你就是罗些城守备官栾英?」栾英听到这句问话,抬眼看了看说话的人,见是个麻脸僧人,手里拿着一条皮鞭,鞭梢在她胸前来回划着。
栾英没理他,而是转头看向了那个年轻女人。
她生得颇有姿色,头上耳朵上脖子上挂满了珠宝,裸着双臂,一副水蛇腰,外加一双会勾人的眼睛。
她也在盯着栾英看,眼里带着一丝迷茫。
栾英心里暗道:「想必这便是那个被称为『罗些城之花』的图桑大头人的女儿卡娜吧」她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自己从前的情敌,却凭直觉认出了她。
「大胆贱人!竟敢不回我话?」麻脸僧人扬起手中的鞭子,「啪」地抽在栾英的赤裸的身子上,留下一道血印。
栾英一声惨叫,痛得牙齿发抖,眼泪夺眶而出。
麻脸见了哈哈大笑,他接着道:「你中了我师父固始活佛的阴灵掌,活不了多久了。
你不是要抓捕采花大盗吗?现在我们这些大盗全在此处,正好让你死前开开眼,看看我们是如何采花的」说完他对那些吐蕃僧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些僧人都脱了衣服,赤身裸体向栾英围了过来,将她从横梁上解了下来。
栾英自知难以幸免,只好要紧牙关,
闭上眼睛忍受他们的奸淫。
卡娜似乎不同意这些僧人们的行为,用吐蕃话和他们争了起来。
这些人显然不买她的帐,她只好跺了跺脚,自己出门去了。
李忠夏的几个侍卫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卡娜出去了,其中那个最先认出栾英的侍卫临出门时还不舍地看了看栾英。
这十几个强壮的僧人走过来轮流抱住栾英伤痕累累的身子奸污她,栾英因为伤痛加羞愤,几乎又要昏死过去。
那些吐蕃僧人们一边肏栾英一边嘴里还在念着些经文,想必是在修炼邪恶的功法。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那些僧人们都在栾英的身子里发泄过了。
他们又将她吊在了横梁上。
栾英现在恶心得想吐,赤裸的身子上沾满了这些男人们的臭汗和脏东西。
也许是到了最后的时刻,栾英的头脑反倒变得格外清醒起来。
那个麻脸僧人手里拿着一个顶端带着钩子的利刃走近前来,脸上带着狞笑。
栾英为了抓捕采花盗,仔细看过好几个被奸杀的女孩子的尸体,现在她才明白她们喉咙上的怪伤痕是被这种兵器连割带钩留下的。
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响,大厅的门被人踹开了,一个手持长枪的黑衣蒙面人站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里面的这些吐蕃僧人。
麻脸僧人一声惊叫,其他人顾不得穿衣服,急忙拾起地上的兵器,如临大敌似的举着兵器对准那个黑衣人。
栾英久经战阵,知道这些僧人的身手都不错,一对一自己也不一定能速胜。
可是他们似乎极为害怕那个黑衣人,十七八个对一个还被吓得瑟瑟发抖。
那个麻脸僧人躲在众人后面,他的后背离栾英前胸不到三尺远。
那黑衣人一声清啸,手里枪尖抖动,身子像飞一般往前欺近。
这些吐蕃僧人们不待他靠近就四散躲避,只有那个麻脸僧人因被前面的人挡住了视线,没及时躲开,被那黑衣人用长枪一枪贯穿胸脯,血如泉涌。
其他僧人见了,却不来趁机围攻那个黑衣人,而是夺路逃走,不一会儿就走得一干二净。
整个大厅里就剩下了黑衣人,栾英,和那个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的麻脸僧人。
黑衣人抽出腰刀将捆绑栾英的绳索割断,插好腰刀。
然后一手将栾英抱在怀里,一手持长枪出了大厅,隐入黑暗之中。
栾英两手紧紧搂住那黑衣人,头趴在他肩上,鼻子里闻着他身上的男人气息。
她觉得自己回到了儿时,正被强壮的父亲抱在怀里。
她好像心里紧绷着的一根弦给放松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接着昏睡过去。
再说栾勇从灵鹫宫逃出后,被人一路追杀。
他身上多处受伤,可是他想起姐姐还陷在灵鹫宫,若自己逃不出去的话就没人去搭救姐姐,连镇西王都可能会有危险。
他强忍住伤痛奋力拼杀,终于摆脱敌人,逃进了罗些城。
守城的士兵认得他是守备官栾英的亲兄弟。
栾勇对他们大叫:「快去禀报镇西王,灵鹫宫的固始活佛,图桑头人,还有西域镇守使李忠夏要造反了!」刚说完就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这时镇西王却不在行宫中。
侍卫统领祝永清因为躺在御床上睡着了,没有跟着无双出城。
他接到这几个人谋反的消息大惊:李忠夏可是手里掌握着两万兵马的大将,他若造反非同小可。
这些兵马虽然不一定都跟着他造反,可是永清觉得自己不能抱任何侥幸之心。
他火速派侍卫持镇西王的令牌封锁罗些城,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接着又请来镇西王的头号谋士张盛,让他坐镇行宫主持大局。
他自己要亲自出城去接镇西王回来。
保卫镇西王的安全是他的最大职责,要是她遇到危险自己如何能面对女皇陛下?因事情紧急,兵力不够,他留下大部分侍卫守护行宫,只带了二百余人出城。
镇西王林无双和她的一百侍卫们正在回罗些城的路上,徐晟手持长枪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不知怎的,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他默默地用师傅传授的功法去压制这种不安,却没有效果。
这让他加倍警觉起来,不时地观察路边的行人和地形,时刻准备着应付突发状况。
这时他们的队伍正经过罗些城外的一个小镇,天已经快黑了。
突然间传来了嗖嗖的弓弦声,一阵箭雨从两侧的屋顶上朝镇西王的队伍泼来。
徐晟大喝一声:「敌袭!快去保护镇西王!」舞动手中长枪一边拨打射来的箭矢一边朝镇西王身边靠拢。
其他侍卫见了,也都跟着他一起行动。
这伙袭击他们的人有的是灵鹫宫派来的高手,有的是投靠固始活佛的强盗,共有三百余人。
李忠夏的亲信给他们提供了情报,道镇西王正在城外的军营巡视,回城时必然经过这个小镇。
他们准备了不少弓弩箭矢,专门埋伏在这里等候她。
他们指望第一波箭雨就算射不
死镇西王也能射杀大部分侍卫,不料徐晟及时反应过来,带领侍卫们护着镇西王退到了一处高约七八尺的断墙后面,只死伤了二十几个侍卫。
到了断墙后,徐晟立刻指挥侍卫们用弓箭还击,暂时挡住了敌人的攻势。
镇西王林无双刚才因为徐晟及时呼喊报警,几个侍卫抢上前来替她挡住了飞来的箭矢,因此她没有受伤。
不过她身边的侍卫一下子就被射死了五人,她自己的坐骑亦被射死。
她取出自己的日月双刀,准备亲自上阵杀敌。
这时她看见徐晟向自己走来。
她早注意到了栾英向自己推荐的这个贴身侍卫,好像他名叫徐晟。
刚才就是他临危不惧,从容指挥,这才减少了伤亡。
徐晟走近无双,将自己穿的宝甲脱下,跪在地上双手将它捧过头顶,递给无双,道:「请镇西王将此甲贴身穿上。
这是我徐家祖传的宝物,不惧刀枪箭矢」刚才徐晟肩上和背部中了两箭,都是被宝甲护住了方才无事。
他自己受伤事小,镇西王的安危才是大事儿。
故此他毫不犹豫地献出了宝甲。
这时其他侍卫们都在忙着用弓箭抵御敌人的进攻。
无双看了看徐晟,也没多说甚么,就当着徐晟的面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黄金锁子甲,然后将徐晟的宝甲穿上。
徐晟第一次在近处端详无双那美艳的脸庞和傲人的娇躯,特别是她那呼之欲出的乳峰。
他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急忙将头低下。
无双穿好宝甲后,见徐晟正在脱下一个受伤死去的侍卫的盔甲要往自己身上穿。
无双走过去拉住他,递过去自己刚刚脱下来的黄金锁子甲,道:「你先穿这个」徐晟将身子一躬,对无双道:「徐晟谢过镇西王」说完他就将无双的黄金锁子甲穿在身上。
这黄金锁子甲上还带着无双的体香,徐晟感到一阵温暖传遍全身。
无双又帮着徐晟将那死去的侍卫的盔甲穿在外面。
徐晟向无双鞠了一躬,道:「镇西王多保重」说罢回头提着长枪和其他侍卫们一起御敌去了。
无双传下号令:所有侍卫都听从徐晟的指挥。
这伙敌人见偷袭失败,只好转为强攻。
他们仗着人多,抡起刀枪往上冲。
镇西王这边只剩下七十余名侍卫,不过他们一个个都是挑选出来的精兵。
徐晟见敌人冲上来,估计他们携带的箭矢都差不多用完了。
他留下二十余人保护镇西王,自己领着剩下的五十个勇士奋力杀入敌群中。
徐晟和这些侍卫们久经操练,他们互相掩护,进退如一。
敌方虽然人多,但是这里道路狭窄施展不开,竟被这五十余人杀得一败涂地,不一时竟死伤了一百余人。
徐晟这边只伤亡了不到十人。
这伙敌人虽败,却并末溃散逃走。
双方一时在此僵持着。
徐晟刚才在敌群中往来冲突,拼尽了全力。
好在他穿着双重盔甲,只受了些小伤。
敌人攻势一缓,他立刻坐下运功调息。
无双见徐晟指挥若定,就放下了心。
她开始思考着到底是谁发起的这次叛乱。
吐蕃的头人们和上层僧侣的利益受损,心怀不满发动叛乱是很有可能的。
不知军中是否有人参与其中?这时敌人的后方忽然传来喊杀声,徐晟起身观看,发现那边一片混乱,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当机立断,令一半人留下保护镇西王,自己带着另一半去夹击敌人。
杀到跟前一看,原来是祝永清率领的二百侍卫赶到。
他们正在和叛贼酣战。
徐晟带人加入后,那些敌人很快就支持不住了,开始有人弃械投降。
祝永清和徐晟合兵一处,将不肯投降的敌人全部斩杀。
祝永清在鏖战中肩膀上中了一箭。
他带箭来到无双跟前,跪在地下道:「祝永清救援来迟,请镇西王处罚」无双将他扶起,一边让侍卫给他包裹伤口,一边询问叛乱的详情。
永清道叛乱的主要是灵鹫宫的人,据栾勇的情报,图桑头人和李忠夏亦参与其中。
无双大怒,立刻派遣亲信侍卫带着她的令牌去李忠夏军中将他捉拿归案。
徐晟献计道:「固始活佛定会派出他的弟子们四下里去煽动叛乱,此时老巢灵鹫宫必然空虚。
我愿带五十名侍卫去袭击灵鹫宫,将贼首们一网打尽」无双准了。
这时军师张盛已控制了罗些城内的局势,又加派了五百侍卫前来保护镇西王。
无双从中挑出一百生力军交给徐晟,还给他找来了两个曾经在灵鹫宫出家当和尚的侍卫带路,又将徐晟的宝甲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给他穿好。
然后她自己带着永清和其余的人马回行宫去了。
栾英从昏睡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边有一张桌子,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她从床上爬起来,不
料左边身子传来一阵剧痛。
她两眼发黑,全身冷得打颤。
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又倒回床上。
她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卧,发觉自己赤裸裸的,并末着一丝一缕。
不过身子上的污垢似乎已被人清洗过了。
她左乳依然高高肿起,那个青紫色的手掌印还清晰可见。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是个六十余岁的和尚,须眉皆白。
栾英知道这和尚就是将自己从灵鹫宫里救出来的黑衣蒙面人,因为他依旧穿着那身黑衣,只是没有蒙面了。
栾英对他道:「恕栾英受伤不能起身行礼。
多谢老师傅相救之恩,栾英今生必将报答」那和尚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男人衣服。
他将衣服放在栾英身边,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姑娘醒了。
我替姑娘取来一套衣服。
姑娘中了妖僧固始的阴灵掌,毒性很快就会发作。
待我先替姑娘解毒,然后姑娘再穿衣服。
若迟了,姑娘就算不死也会终身致残」栾英问道:「老师傅要如何替我解毒?」老和尚道:「我会用佛门功法按摩揉搓姑娘身子,如此才能将阴灵掌的毒性逼出体外」栾英听了不禁脸一红,心道:这老和尚要触摸我的身子?看这人一脸正气,不过他到底是个男人,不由得心里犹疑不定。
她转念一想:若不是他相救我的命早没了,还在乎甚么赤身裸体?我被那么多男人轮奸,是他将我肮脏的身子从那魔窟里抱出来的。
我身上的血迹和那些男人的脏东西已被清洗干净,定是他在我醒来之前做的。
既如此,被这人触摸一下有又有何妨?何况他并无歹意?想到此,栾英对和尚道:「栾英多谢老师傅的大恩大德。
就请老师傅施救吧」那和尚道:「请姑娘闭上双眼,放松全身」这个老和尚自然就是林冲。
六和寺里那个传授佛门功法给林冲的慧觉大师原是吐蕃人,是固始活佛的师伯。
自从他师弟创立了阴灵功后他们之间就关系破裂,分道扬镳了。
慧觉去中原游历了几年,到杭州后就在六和寺住下了。
林冲拜他为师学习佛门功法,进展速。
他见林冲生性淡泊,武艺高强,有心剃度林冲,让他做本门派的掌门人。
可惜林冲心里装着扈三娘,尘缘末尽。
慧觉临死时向林冲吐露自己的末了心愿,希望林冲去吐蕃帮他清理门户,铲除那几个修炼淫邪武功祸害百姓的不肖弟子。
林冲感激师傅传授功法救了他的性命,答应他剃度为僧,等帮师门清理好门户后,找到新的掌门人后他再还俗。
慧觉这才放了心,三日之后就圆寂了。
林冲来到吐蕃后,发现这里的头人们和上层僧侣对大明朝极度不满,正暗地里串通谋反。
灵鹫宫就是这些谋反的人的核心。
灵鹫宫的势力颇大,高手云集,那个固始活佛的武艺恐怕不比自己差多少。
他们人多势众,凭自己一人之力难以完成师傅的重托。
好在自己可以借助女儿镇西王的力量来完成清理门户之事。
他将徒弟徐晟送去女儿身边保护她,自己留下来暗中监视固始活佛的一举一动。
他和固始的弟子们交过几次手,因他在暗处掌握着主动,每次都能重创敌人,安全脱险。
固始的弟子们被他打怕了,一见蒙面的黑衣人就四散逃走,因此他能轻易地从魔窟中将栾英救出来。
他已知道这个年轻女子是罗些城的守备官,女儿无双的心腹爱将。
栾英被林冲的大手缓缓地在身上抚摸揉搓,心里生出一片温暖。
渐渐地感觉到左边身子的疼痛减轻了。
她睁开眼睛,见林冲正全贯注,头上冒着白气。
他的手掌搭在自己胸脯上,在她皮肤上留下灼热却又舒服的感觉。
慧觉大师和固始的师傅是同门师兄弟,他们从小学的是一样的功法。
阴灵功虽然邪恶,它也是从师门的功法里变化出来的。
慧觉大师在杭州六和寺住了二十余年,渐渐地琢磨出解除阴灵功毒性的独特手法。
他将这些手法都传授给了林冲。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林冲道:「好了,姑娘现在没事了」栾英活动了一下身子,果然没有疼痛了。
她的左乳虽然没有全部消肿,不过那个青紫的手掌印变得淡了许多,想必歇息几天就会全好了。
栾英接过林冲递过来的衣服,却没有马上穿它。
她盯着林冲的眼睛看,觉得他那眼跟自己的父亲一样慈祥,一下子勾起了她心里的许多往事。
她扔下衣服,扑进林冲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痛哭起来。
林冲道:「你应该叫我一声伯伯。
我叫林冲,是你无双姐姐的亲生父亲」栾英听了,抬头看了林冲一眼,然后将林冲抱得更紧,也哭得更厉害了。
林冲一边用手抚摸着栾英的背哄她,一边替她穿好了衣服。
栾英抹干眼,对林冲道:「伯伯相救之
恩,栾英结草衔环难以报答。
栾英欲拜伯伯为义父,侍奉终生,请伯伯依允」说罢就跪在地下。
林冲本欲阻止她,见了她娇弱无力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就受了她的礼。
栾英拜罢,站起身来依偎在义父怀中,喜极而泣。
徐晟带着一百侍卫弃了马匹,待天快黑时悄悄摸上了灵鹫山。
沿途他们杀死了一伙下山的僧侣,徐晟和十几个侍卫换上了那些僧侣的衣服。
徐晟就像他师傅林冲说的那样,还真不是个迂腐之人。
这次上山他让侍卫们带足了弓箭引火之物。
他根本就没想跟灵鹫宫的人光明正大地决斗,而是要施展阴谋手段闪电般地杀死叛乱的首领固始活佛。
如徐晟所料,固始活佛正调遣一批批的信徒和弟子,让他们下山去挑动骚乱,烧杀抢掠。
吐蕃几乎人人信教,固始本人更是被誉为最为灵验的活佛。
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都是他让那些修炼了阴灵功的弟子们使出各种手段,暗中加害那些与他自己的门派分庭抗礼的其他几个活佛,将他们除去。
这才使他自己的地位被抬得如此之高。
僧侣和头人们对他敬若明,若不是那个可恨的镇西王林无双,他都快要成为吐蕃的无冕之王了。
谋反之事进行得很顺利,吐蕃的多数头人们都参与其中,他们再想翻悔已经不可能了。
要不是那个秘的黑衣人来捣乱,他现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那个黑衣人盗走了阴灵功和其他本门功法的图谱和秘籍,还有一些灵鹫宫从信徒那里收取的珍宝田契房契,使他的门派蒙受了重大损失。
要是这次谋反成功的话,他还有希望从被杀死的汉人那里抢回来大量的钱财,弥补损失。
据弟子们说,那个黑衣人也是个和尚,骑一匹青鬃马。
他似乎学过本门派的武功,固始派出去寻找他的几拨弟子都败在他手下。
固始盼着黑衣人再次出现在灵鹫宫,他要将他亲自击杀。
徐晟和十几个侍卫装扮成僧人潜伏在正门外,等候机会混入灵鹫宫。
他让其余的八十余侍卫从侧面向灵鹫宫施放火箭。
灵鹫宫里的庙宇建筑大都是用的木头,不一时火光冲天而起,一片惊慌之声。
那些僧侣们除了负责守门的以外,其余的都拿着铁盆木桶瓦罐,从院子里的几口井里取水来救火。
灵鹫宫虽然还有五六百僧人,但是经不住徐晟的人四下里施放火箭投掷引火之物,那些僧人们忙得顾此失彼。
这时有一伙已经被派下山的僧人们见灵鹫宫火起,返回灵鹫宫来救火。
徐晟和那十几个侍卫趁乱跟着这伙僧人混进了灵鹫宫。
徐晟等人由那两个僧人出身的侍卫带着,直扑固始活佛居住和议事的一座偏殿而来。
到了跟前砸开大门一看,只见里面三十余个僧人正在围着一个黑衣蒙面人大战,另一个黑衣人则爬在高高的横梁上正用弓箭射杀下面的僧人。
下面那些僧人爬不上去,急的哇哇大叫,不过横梁上那人只剩下最后几枝箭矢了。
因徐晟等人都是身穿僧衣头戴僧帽,灵鹫宫的人只道他们是来帮着自己这边厮杀的。
徐晟看着大厅中间那个手持长枪同时抵挡着十几个僧人的黑衣人,已经有好几个僧人在他手里丧生了。
从他的枪法上徐晟认出了他就是自己的师傅林冲,不由心中大喜。
这时旁边一个干瘦的老僧尖叫了几声,那十几个正在鏖战的僧人们都退在一边,这个干瘦的老僧手持一条禅杖上前和林冲战在一处。
这干瘦的老僧武艺好生了得,竟与林冲斗了个不分胜负。
徐晟认定这干瘦的老僧是固始活佛无疑,就手持钩镰枪加入了这场酣斗。
旁边的僧人们以为他要去夹攻那个黑衣人,都末加阻拦。
横梁上那个黑衣人看了大急,用最后一支箭朝徐晟背心射来。
那支箭正中徐晟背心,却被他衣服里面穿的宝甲挡住了,末射伤他。
徐晟上前用钩镰枪朝固始活佛猛刺过去,固始原以为他是自己门派的弟子,末曾提防。
急闪身躲避时,肩膀上早着了一下。
徐晟将钩镰枪往回带时,钩镰枪上的尖利钩子又将固始的手臂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流如注。
灵鹫宫的僧人们见了惊得目瞪口呆。
固始受了两处伤,转身欲走,却被林冲抡起枪杆扫在他小腿上。
他腿似断裂般疼痛,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挣扎着刚要站起来,徐晟又是一枪搠来,从他腹部扎进去。
固始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心有不甘地死去了。
徐晟抽出腰刀将他的头颅割下。
旁边那些僧人们此时方才回过来,纷纷夺路逃命。
徐晟带来的那十几个侍卫一起发作,拦住他们砍杀。
顷刻间就被杀死了大半,其余的都抱头鼠窜地逃走了。
徐晟虽然打扮成僧人,林冲刚才一见那钩镰枪就认出了他是自己的徒弟,因此能及时配
合他杀掉固始活佛。
这时横梁上那个黑衣人也跳了下来,对着林冲叫道:「义父!」徐晟听得那声音十分耳熟,仔细看时,那个黑衣人竟是栾英。
不知她为何将师傅林冲呼为义父?这时栾英也认出了徐晟,大惊失色,过来抱住徐晟道:「徐郎你如何来此?刚才我那一箭射中你后背,伤着你没有?」她看着徐晟似乎一点儿事也没有,十分不解。
林冲道:「妖僧虽已授首,这灵鹫宫还有不少歹人。
我等先撤出去再说」徐晟道:「师傅说的是」领着林冲栾英和其他侍卫们一起撤出灵鹫宫,一路上竟无人敢来阻挡。
徐晟出来后会合了灵鹫宫外面的那些侍卫,指挥他们把守住通往山下的那条险要的小路,等候镇西王派大军前来清剿。
他们带着许多弓箭,灵鹫宫里的人几次想往山下冲,都被他们射回去了。
徐晟这才得空和栾英林冲两个叙话。
他听得栾英被师傅所救,认师傅作了义父,遂向师傅道贺。
栾英得知心爱的徐郎原来是义父的徒弟,忍不住抱着他大哭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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