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说话,而我又不知道与她说什么好。走又不敢走,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我唯好静静低着头喝咖啡,当然了,不会是刚才点的两杯一甜一苦的难入口
咖啡,是我重新点过的。
虽然我们都不怎么交流,但中间我发现滕玉江似乎在偷偷看着我,好像在观
察什么似的。而且我发现滕玉江貌似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过,至少与我想象
的要死要活的场面不太一样,或许是已经伤心过了吧。
在滕玉江清冷苍白的小脸上,那看得到的泪痕,倒是让我并没有怀疑什么。
只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总觉得滕玉江这个女人,有哪里古怪之处,可是
我又说不在哪里。
引得我不禁好奇,偷偷地也观察起了滕玉江,只是好几次都与滕玉江的目光
对视上,搞得我有些发窘。
虽说我已经尽量避免视线往滕玉江的身上而去,可是我们坐得这么近,又对
视而坐,想不看见是很难的。
久坐之下我的心思自然活络了起来,脑海中闪过各种各种的 幻想,直到我的
视线微微往上抬了些,落到滕玉江胸前的伟岸上。有一说一,滕玉江的身材还真
是我见过的除了 妈妈以外独一份,光是这饱满的上围,就让我很上头。在紧凑的
针织衫里,滕玉江硕大的胸部就像是两个圆球,不管是弧度还是轮廓都令人看了
热血澎湃,忍不住想摸上一摸。
然即再搂住那细腰,将其靠在自己的肩膀,尽情嗅着其秀发的发香。顺着光
滑的后背,探到那丰满的肥臀上,属于熟妇的香臀,两手抓着揉捏的美好。这一
切无不让我沉醉不已。
尽管我很清楚,这不过只是我的翩翩遐想,但是 人生在世,不就图一个这样
的老婆吗?在见过滕玉江自慰时的淫荡,与之平时完全 不同的两个反面,这不就
是男人最梦寐以求的女人么?床下贵妇床上荡妇,男人的梦想啊。
这样的女人,陈群龙居然在搞到手后还不珍惜,任何男人包括我在内,想必
若是能得到滕玉江这样的女人,减寿 十年,再大的代价都会趋之若鹜吧。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这世界真的是不公平的,穷的饿死富的撑死,拥有
的人不珍惜,而得不到的人永远只能靠骚动。想到此,心中不由得又为陈群龙加
了一层罪,一层恨意。
属于男人的嫉妒啊。
不过我还算好的,眼前的女人,怎么说我也算是“享受”过的了吧,虽说只
是偷偷摸摸地偷肏了一次,但能有多少男人可以见过她的裸体,更别说在其体内
留下属于我的液体了。这算不算是一种荣誉了?
得意过后,我不禁苦笑,我也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吧?相比人家陈群龙光明正
大地玩弄,我就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而且到最后千防万防
还是被发现了,丢人死了,若是当时滕玉江选择鱼死网破,我现在或许已经在监
狱里蹲了。再者,人家现在玩腻了我做梦都得不到的女人后,又把目标投向了新
的女人,而且容貌姿色一点都不逊色于我眼前这位我做梦都得不到的女人。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
这如何不让 人生气?如何不让人气愤?这简直是让所有男人足以视为杀父仇
人的仇恨!!
时间一分一秒,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我开始有些心急了。
滕玉江可以不急,她没有人管制她,可是我不一样,我是丢下店铺偷偷跑出
来的,按照我对 妈妈的了解,这个时间 妈妈是不可能与陈群龙逛太久的,一个小
时过去了,也不知道 妈妈回去了没,若是 妈妈回到店铺,发现我不在,我今晚可
是有得被 妈妈好一顿说。
我的不耐渐渐表露于外,一直在偷偷观望我的滕玉江,自然不可能不发觉,
“你有急事?”
“也不算是急事,就我原本要看店的,现在偷跑出来若是等下 妈妈回去没看
到我,我今晚可是要被好一顿啰嗦”
“沈夜卿现在有何资格说你?她自己去和别的男人幽会,把店铺丢给你”
滕玉江淡淡言道。
只是我怎么听得有点另外的语气波动,有点……有点像是愤愤不平的意味。
愤愤不平?滕玉江为什么要愤愤不平, 妈妈貌似又没有惹到她,等等,她…
…该不会是在为了我愤愤不平吧?
不可能的,我在乱想什么啊,滕玉江怎么会为了我愤愤不平。
这个念头一出,我便阻止了自己,觉得太不切实际了,或者是我怕自己 幻想
太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妈妈还不知道她与陈群龙幽会的事情已经被我
得知,而我暂时还不想这么快与 妈妈摊牌,所以一些表面的工夫我还是需要维持
下去的”
如果换个女人,或许我还会有些其它想法,可是滕玉江……这个女人实在不
是我能应付的那种女人,尽管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冲昏了头偷奸了她,
但是清醒时候的我,很清楚我自己几斤几两,招惹滕玉江这样的女人,手尾可就
长了。
额……好吧,我承认,我对滕玉江确实是有想法的,毕竟这女人身材样貌确
实好,男人梦寐以求的情人有木有,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现在 妈妈一个就够我
头痛的了,再多加一个,我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驾驭得了。
我带着少许战战兢兢的语气道出了我的解释。
这一刻我也算是体会到了李画匠的感受。
虽说不至于像李画匠那般胆战心惊的,但是和这女人交流确实有着很大的压
力,不是那种上位者的气场,更像是比较刁钻的那种难缠泼妇的压迫感。
“走吧走吧,说得好像我强留你在这里陪我一样,我又不是闲得慌”
,滕玉江表露出一些不耐烦的样子道。
低着头的我暗暗翻了翻白眼,暗忖,难道不就是你强留我在这里的吗?不然
谁想和你呆这么久啊,虽……虽然……在这里可以偷偷 窥视你的身材,确实没有
令我很不耐,但是……。反正事实就是你强留我的啊。
“那我就先走了,玉江阿姨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保重了”
终于得到允许了,我还不赶快跑我就是傻子。旋即稍微整了整衣服,把我的
帽子口罩和墨镜带上,到收银台去结账。
虽说是滕玉江把我带到咖啡厅的,可是我怎么也是个男的,若是让滕玉江付
钱,显得我太没绅士风度了吧。不过我的雷人造型,倒是把收银台的小姐姐吓了
一跳,差点没以为我是打劫的,就差把所有的服务员一起叫来把我围上了,还好
我临时脱了口罩,稍稍解释了一番才了了事。
我走出了咖啡厅,在商场的一处反光瓷砖处停了下来,看着瓷砖里自己的倒
影。
“没什么问题啊,干嘛一个个大惊小怪的,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叶秋同款口罩,
和油女志乃同款墨镜,抓准时尚潮流有木有,肯定是嫉妒我的帅,哼,真没眼光”
看着我那副古怪雷人的背影渐渐走远,仍留在咖啡厅的滕玉江视线忽然一阵
迷离,浅显窃笑,只是是因为我的雷人造型笑的,还是因为其它,就无从得知了。
待得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商场的人流之中,滕玉江才微微颔首,这时她的注
意力被桌面上我先去点的两杯一甜一苦的咖啡牵引住,目光落到了这两杯咖啡上,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我刚刚以这两杯咖啡引起一堆大道理的 画面,看着桌子上的两
杯咖啡,莫名的滕玉江滑过一抹甜腻的微笑。
然即只见她拿起了两杯咖啡倒在了一起,随后不管是否已经是放凉了的,一
口全部喝光了杯子中的所有咖啡。
“味道虽然没有那么难以下咽,即使混合了起来可以喝,但是要到好喝的地
步还差得远呢”
“甜味确实可以冲淡苦味,可是苦涩已留在了口腔里,即便再甜也不过是买
椟还珠罢了”
这时滕玉江又拿起了一杯适才我没喝完的咖啡,“这小破孩还挺会喝的,蓝
山三分糖,味道刚刚好不会太苦,又不会因为糖分冲淡咖啡的苦味清香,喝到嘴
里还不会有苦涩的味道,连我刚刚喝的混合咖啡的苦涩都冲淡了许多,弥漫出了
全是咖啡的浓香”“无论是甜与苦,只有适合的才是最好的,不过,还是顺其自
然好一点”
在喝完了我残留最后一杯咖啡后,滕玉江亦站起了身, 闲庭信步地走了出去。
可以看得到的是,滕玉江精神气色好了许多,仿佛心中放下了一块沉淀了许
久的大石头,一下子 蜕变了般。
尽管现在脸色还有些苍白,相信再过些时日便能看见以前的滕玉江了。
应该说是新的滕玉江才对——毕竟在一些事情上,却是再也回不去了。人的
感情其实很脆弱,当你满怀希望的时候,往往带给你的只会是沉重的打击。但是
无论是受伤也好,幸福也罢,这只不过是你 人生道路上的一小小插曲与考验,只
要你不放弃希望,在短暂休息后,抱着勇气重新出发,总有一天会遇见自己最想
要的那份幸福的。
第四十章玩笑话
出了商场以后,我便飞快地冲回了店铺,生怕 妈妈比我早一步回去。眼看就
要到了,却是远远看见店铺门居然是开着的,当即我心一寒。
我没有回来店铺门被打开,只会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撬开门跑进去偷东西,
二便是 妈妈先一步回去了,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结果,总之我今天是不
得善终了。
待我真正踏足店铺门前,狂乱的心跳证实着我的惊颤,连同呼吸都有些微窒
息。
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于是,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迈出了脚步,踏进了店里。里面的货品工工
整整,并无什么凌乱的地方,并不像是进了贼。只是我一丝都不感到高兴,不是
进了贼的话,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 妈妈回来了。
恰好这时,一道身影从仓储里面走出来,丰腴有致,充满了成熟风韵的靓丽
美妇,正是我的 妈妈。
顷刻,我们两目相对,只要我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暗忖不好。几乎是一瞬
间,我转身就想往门外跑去。
“你给我站住!!”
“嘻……嘻…… 妈妈……”
,见被 妈妈抓个正着,左右躲不掉,我唯好转过身谄媚地露出笑容,故作甜
腻地叫唤道。只见一向婉约动人的 妈妈,这一刻仿佛化作了张牙舞爪的怒狮,就
要向我扑过来,“好呀,好你个吴一凡,我让你看店,你看到哪里去了,我过来
居然大门紧闭,人影都没有一个”
“说,你到底又跑哪里去玩了?”
“没,没有”
,作为一名优秀的九年义务 教育者,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承认自己做的错事,
我可是深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 过年的清晰道理,若没有几番威逼
利诱我是不会屈服,就算再怎么对我威逼利诱,我也……我可能,我或许会屈服
吧。但绝不会是轻易的。
我摆动着我的脑袋,“我就只是见中午没什么人,出去逛了一会儿,我发誓,
真的就一会儿”。
“一会儿,一会儿你个头,你知不知道我们家的收入就靠这小档口一个来源,
若是 妈妈也像你这样,整天不着调,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原本我对 妈妈还是有着一定的尊崇的,但在听到 妈妈这句话后,却是在心里
暗暗发笑,你不也是丢下店铺偷偷地跑去和陈群龙会面吗?有什么资格说我?若
不是你先 背叛了我们的家,我又何必大热天的跑来跑去。
虽然心里清楚明白,但是理智告诉我还不宜这么快把事情公开,表面上只好
作出一副悻悻然的模样。
“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别生气了 妈妈,我就是坐在店里太无聊了,而且
我也没有走远,就在四处逛了逛而已,这不一到下午我就回来了嘛”
我装模作样的凑过去,拉着 妈妈的手臂,轻微地摇晃着,作出一副撒娇的样
子。我知道 妈妈就吃这一套。果然以 妈妈的性格,装严厉是装不了太久的, 妈妈
太 容易心软了,这也是 妈妈会这么 容易被陈群龙趁虚而入的原因之一,源自 妈妈
的性格太过于软柔。
“别以为撒撒娇 妈妈就会原谅你,你总是这个样子听不进去教训的,一点都
不听话”
, 妈妈表面上仍是严峻的样子,但语气却是软了许多。
“你要是不想看店,一开始就不要提出来,既然你答应了,就不能中途又跑
到别的地方玩,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一直不着调”
“什么时候你能收受性子,让 妈妈省省心,就你这个不着调的性子,我看你
以后怎么找老婆”
“不找就不找了呗”
,知道 妈妈的气消了许多,我也就大胆了起来。
“大不了跟 妈妈你过一辈子,我有 妈妈你就足够了”。
虽说我看似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说出了这番话,但是没有人看到的是,掩藏在
我眼底的真切。
我并不是随便说说,而是这就是我的决心,我想要和 妈妈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往往开玩笑之中的话才是最真实的心里话————阿基米德。心慯. 托尔斯
泰。高冷污“你还小不懂, 妈妈已经老了,你以后要踏踏实实的,然后找到一位
贤淑的妻子,不要像你爸爸那样的混账, 妈妈不要求你大富大贵,至少平平安安
的, 妈妈就心满意足了”
“ 妈妈你才是在说胡话吧, 妈妈你哪里老了,走出去说我们是姐弟恋都不会
有人不信的,再说了,女朋友神马的都是浮云,只有 妈妈才是 永恒的,谁也夺不
走的”
我故意走到 妈妈的背后,一把搂住了 妈妈。淡淡的幽香让我一时间不禁意乱
情迷,这就是我身为儿子的优势,作为儿子的我跟 妈妈撒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虽然我这个儿子动机不纯,私底下还对 妈妈有着别的不轨念头,但是明面上
我们就是两母子,血缘关系谁也无法反驳。
妈妈这方面,被我这么突兀抱住,霎时间亦是无可适从。若是在以前她倒是
没什么,反而有可能会很高兴和儿子这般亲昵,有的母亲和儿子的关系不和睦,
想这么亲昵都没有呢。可是经过几次的“意外”
“旖旎”
,她女人的直觉,总觉得儿子似乎对她有些 不同寻常,尽管她多多少少有些
猜测,虽说她没有敢继续臆想下去,她内心亦是在抗拒着相信那个事实,但是那
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在惊惧的同时她又什么的忧虑。
所以有意识无意识之间,她选择与儿子隔开一些距离会比较好些,这样对她
对儿子都好。
亦然我的突然“袭击”
,使得沈夜卿一时之间难以适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说起来也好笑,明明
只是单纯的儿子抱住自己的母亲,这在外人眼里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是在这位
母亲,也就是她的心里,竟是一种害怕的情绪。
倏而,沈夜卿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害怕的只是她担忧的事情变成事实,然而
却没有任何一丝不应该的念头。更确切的说是母子乱伦的念头——“别想用那些
对小女孩惯用的伎俩用在 妈妈的身上, 妈妈可不吃你这一套”
,见儿子只是轻轻搂着,并没有要做出其余的举动,沈夜卿心里暗舒了一口
气。只不过又不好推开我,毕竟孩子冲自己母亲撒娇,她这个做母亲的推开的话,
且不说站不住阵脚,或许还会伤到孩子的自尊心。于是乎沈夜卿仅仅只是身子微
微一紧,下意识地做出防御性的微表情,但却没有其余的举动。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我仍然没有放开 妈妈的打算。当下沈夜卿只好亲自把我
推开,直到扯到将我从她的身上分离出去,她才稍稍放下防备,只是这些都只是
沈夜卿的心里活动,旁人自然看不到的。
她正了正神色,道:“我告诉你,你别想着转移话题,这次 妈妈就原谅你一
次,下次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放心给你看店了,你就好好在家学习吧”。
在我仍然不舍地感受着残余的体温,还有 妈妈遗留在我双臂上的柔荑般的馨
香,丰腴的美好仿佛在心头轻轻刮过,只给我留下不舍与惆怅。
在听到 妈妈的话后,我压下心里所有的涌动,抬起头来面向 妈妈,假装一副
我知错的样子,继续戏精上线道:“知道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希望你说到
做到”
“嗯嗯”
,我用力地点点头,表示我的诚意。
“那 妈妈,我先回家看书了”。
“嗯,不要再周围乱跑了”
“知道了,放心吧”
“我才不敢对你放心呢”
我表示一幕囧字脸——……
回到家中我的房间里,我瘫坐在电脑桌前,看着电脑屏幕的监控app ,家中
的一切角落毫无遗漏的出现在我的眼底。
只是屏幕的这些分界 画面中却是没有一丝的人影,不过没有人影才是正常的,
毕竟 妈妈在店铺那边,家中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存在,若是这时有别的人影的话,
第一个吓死的恐怕就是我了。
只见我的眼睛虽说在盯着电脑屏幕看,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我的注意力根本
不在这上面,而是不知道神游到哪个太虚了。
今天 妈妈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只是以后想要跟踪的话,可能没这么 容易了。
说起来我不由得对滕玉江这个女人发出一道幽怨,今天若不是我也不会被妈
妈抓到,不过还算是有些收获,至少滕玉江对陈群龙应该已经死心了吧。
只是咖啡厅的一幕幕,总让我觉得有些怪怪的,滕玉江的反应与我想象中的
貌似有些不符,照道理滕玉江对陈群龙的感情应该挺深的才对,是因为先前已经
伤心过了吗?所以在看见自己的情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才会无动于衷。
“噢——”这时我突兀回想起咖啡厅里,滕玉江的反应,貌似也不算是无动
于衷……只是反应没有我想象的激烈而已。
照我原本的想法,滕玉江有可能会冲上去扇陈群龙几巴掌,我甚至都预留着
好几套方案,要用来说服滕玉江不要冲动的,却是到最后一个都用不上。
而且滕玉江对陈群龙的反应诡异也就算了,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一种
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一想到滕玉江的眼神,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算了,不想了,还不如想想下一
步该怎么做,如今滕玉江这一步棋已经走完了,剩下的就只有看看事情如何发酵
了。
又一天放学后,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本以为今天又会是平淡的一天的时候,
一缕阴翳的不舒服感升起,我抬起头直望过去,视线中出现了李画匠的身影,同
时一道令我厌恶的身影同样出现在我的眼底。
在看到陈群龙的那一刻,连同他身边的李画匠我都不想打招呼,正要避开他
们的时候,李画匠却是先叫住了我,“吴一凡——”
听到李画匠喊到我的名字,我便知道今天是躲不开的了,毕竟李画匠是我的
好朋友,如同他没有看到,或者看到我没有叫我,我都还有理由装作没看见,可
是既然李画匠都叫出声了,我不回应也说不过去。于是我只好扬起脸庞,装出一
副刚看见他们的样子,“李画匠,陈群龙?这么巧”
“有什么好巧不巧的,我们家都是住同一个方向,放学路上遇到不是很正常
吗?对了,吴一凡,你不是说你要值日,让我先走吗?”“噢,值日这种小意思,
随随便便就搞定的啦”
“随随便便搞的值日,你不要明天被老姑婆训你就行了”
“我才不怕,懒得理她而已,对了,你们这是?”
“哦~ 刚刚陈群龙约我去游戏城逛一逛,要不要一起去?”
,李画匠兴高采烈道。
见此我无奈摇摇头,这家伙,每次一提到游戏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真不知道
如此喜欢打游戏的人,成绩是怎么保持得这么好的,难不成真的有天生的学霸?
这时陈群龙亦是插了进来,“是咯,不如一起去吧,据说今天有活动,那边
可热闹了”。
“我就不去了”
,我摇摇头,虽说与陈群龙打好关系,对我的计划更有帮助,可是我就是没
法和陈群龙相处得来,每次一想到就是他抢走了我的 妈妈,我就恨不得杀了他。
要我与他待在一块?我怕我会忍不住把陈群龙那张虚伪的脸揍烂。
尽管心里各种不爽,但表面还是要装装样子的,表面功夫无论如何都要有,
“我肚子有点不太舒服,我想回家拉个屎先,我之所以值日跑这么快就是为了回
家拉屎,你不要阻止我”。
“学校里不是有厕所吗?”
,李画匠问道。
“恶,学校的厕所哪里能跟家里的相比,都已经放学还去个屁学校的厕所,
当然是回家拉才爽啊”
我说着就要走,“不跟你们说了,我快绷不住了”。
“好吧,下次再叫你”
,李画匠可惜道。他不知道我与陈群龙的个中曲直,只是单凭喜怒爱好表露
出了自己的情绪,在他的想法中,自然是越 多人和他一起去越好玩。
望着我走远的身影,李画匠失落地回过头,冲着身旁的陈群龙道:“既然吴
一凡他不去,那我们两个去吧”。
“一凡同学似乎不是很喜欢我呢”
,陈群龙呢喃着道。只是他这声音的音量虽说不高,但是也不低了,丝毫不
像是在呢喃,仿佛是在故意跟李画匠说的。
对陈群龙毫无戒心的李画匠,在陈群龙这样的人面前,宛如一只 小绵羊,分
分钟被卖了都不知道的那种。
果不其然,李画匠听到陈群龙的“呢喃”
,当即就要为我解释,“不是的,吴一凡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防备心比
较重,因为他名字的原因,班里的女生都不是很愿意和他玩,连带着不少男同学
也不愿意跟他靠得很近,生怕惹得班里的女生不高兴”。
“我若不是跟他住得比较近,初中的时候也经常一起回家,即便如此,我当
初硬是废了好大的劲才跟他做上好朋友的,所以你别看他对谁都是一副和善的样
子,他的防备心可重了”
“原来如此”
,陈群龙“哦”了一声,表作恍然大悟。不过他随即露出眉头紧锁很好奇的
样子,“既然一凡同学这么难以接近,你为什么还非要与他做朋友啊?”
“不知道,可能是我们比较投缘吧,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总觉得我们会是
很好的朋友。而且我的性格比较懦弱,我也不太擅长和别人交流。吴一凡他转学
过来的时候,他的情况跟我差不多,让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
李画匠顿了顿,拧头看向陈群龙,“群龙同学,你现在跟吴一凡当初转学过
来的时候还挺像的,我觉得你和吴一凡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希望如此”
陈群龙皮笑肉不笑道。心机深沉的他,向来不会让人猜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从他转学到这所学校,然后到这个班上,多次向 一个人发出善意,居然都被
拒绝,这让他感到十分的不愉快。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的 妈妈不用太久,就能完全落入我的胯下,彻底成为
我发泄的工具,肉便器。到时候要不要弄几次意外,让他碰见他 妈妈浑身赤裸被
我玩弄的场面呢,还是当着他的面肏他 妈妈比较畅快?
一时间那丰腴成熟,柔情似水的美妇身影屯现,与之一同出现的,是美妇的
各种淫荡姿态,让他不禁感到心血澎湃,热血沸腾。要知道即便是他玩过的女人
里面,也没有多少个这样的极品,对了,还有滕玉江那个女人,谁能想到眼高于
顶总是一副咄咄逼人模样的女人,私底下会是那般的淫荡,差点连他都招架不住。
这也是为什么以他一向的习惯,一般都是有了新的目标,以前那些玩腻了的
女人都会被他丢弃一边,然而滕玉江他却是一丝不舍得丢弃啊,谁能放得下这样
的极品美妇?没想到刚来到这陌生的小镇,就碰到两位如此绝伦的熟妇,真是艳
福来了谁也挡不住。
话又说回来,陈群龙突兀想起,他似乎很久没有滕玉江那个女人了,这些日
子为了攻略那新的美妇,都没什么时间兼顾滕玉江了,幸好滕玉江是他攻略得比
较彻底的女人,对他是死心塌地的,即便冷落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不过最好还是
联系一下比较好,不然因此失去一位如此极品的美妇,可是他的一大损失啊。
想到滕玉江那不输于他现在攻略的新美妇的丰腴身材,陈群龙便不禁一阵得
意,比较搞上这样的美妇,是个男人都会有无与伦比的成就感的。
亦然,陈群龙嘴角的笑意,却是被李画匠看见了,不由得奇怪,“群龙同学,
你在笑什么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等下要去的活动会是什么样子”
“哦哦,那我们快点走吧……”
两人的影子在 夕阳下渐渐远去。就是不知道的是,陈群龙此刻在臆想的美妇,
正是他身旁的这位同学的母亲,这个事情的真相,陈群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如果他知道,还能和对方玩得这么开心,无疑是一个可怕的家伙,如果不知
道,那便更好玩了。
知道或者不知道——哼,谁知道呢?「老实说,作者君也不知道」
另一边,在别过李画匠与陈群龙两人,转入一处他们看不到的转角,我亦是
停了下来。这边是与游戏城相反的方向,想必李画匠与陈群龙也不会走来这边,
我便是放下心来。
我一边平复着因急跑而加快的心跳,一边暗暗痛骂陈群龙这个虚伪的家伙,
暗地里勾搭着人家的老妈,明日里却是跟其儿子有说有笑。笑里藏刀,两面三刀
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就是不知道陈群龙知道不知道滕玉江与李画匠的关系,如果知道的话,那就
是居心叵测了。
不过以陈群龙的手段,知道这个事情并不奇怪,只是滕玉江他都已经得到手
了,为什么还要与她的儿子虚与委蛇,难不成他发现了我策反滕玉江的计划了?
不可能啊,还是他洞测到滕玉江的不妥,所以想要以李画匠其儿子的身份,
重新夺回滕玉江的芳心?
我的计划不说天衣无缝,可绝对算是算无遗漏的了,陈群龙根本不可能有发
现的可能。但是我这些天我观察过陈群龙,他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绝不会花
心机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除非那个人对他有用处。他手机的信息也没有任
何有关他发现了滕玉江的不妥之处的线索。
我猜,应该不是我计划败露,而是陈群龙对李画匠有着别的目的,比如借着
李画匠打入我们的圈子,从而与我拉上关系?
陈群龙很清楚,我对于 妈妈的重要性,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单亲”家庭,我
对于 妈妈来说是她的全部。我 妈妈与滕玉江 不同,两者的性格造就了她们看待事
物的 不同, 妈妈看似没有滕玉江外表那般,让人感觉到强硬。
可是要论倔强, 妈妈比之滕玉江还要更甚,这一点没人比我更清楚。别看妈
妈平时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其实 妈妈是一位很要强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带着我
来到这个小镇,这么多年无论再辛苦,也没有要依赖任何人,独自 一个人抚养我
长大。以 妈妈的姿色,即便带着我这么一个拖油瓶,想要重新再找个不错的夫家,
也并非是一件难事。可是 妈妈却是没有依靠任何人,一个女人默默地承受了下来。
滕玉江可以为了男人背弃自己的家庭,但是 妈妈不会。所以以陈群龙的“经
历”
,相信不会看不出来,想要攻陷 妈妈,要比滕玉江困难数倍,而我则是一个
非常好的突破口。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我这个儿子对自己的 妈妈,同样有着比
任何人都强烈的占有欲,同时提前发现了他的不轨企图,宛如一颗无缝的蛋,让
他根本无从下口。
这个猜测,是我觉得的可能性最高的一个。这是出自于对我计划的高度自信,
还有装在陈群龙手机里的监控app ,这些都是我信心的来源。若是连这些都没办
法掰到陈群龙,那么我也不用玩了,干脆投降认输直接把 妈妈双手奉上算了。
玩个屁啊,干脆连我这第一猪脚的位置送给陈群龙好了,这本书完结撒由那
拉。
跑题了,回到正题,我并不担心陈群龙会对李画匠做出什么,相反我还有点
希望他对李画匠有些什么阴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他不出手,就怕他隐藏
起来。相比于天天防备着陈群龙哪天来阴的,他主动出击我更能找到击溃他的漏
洞。
想着想着,不知觉地竟走到了自治居委会的外面,待我醒觉时,不由得吐了
句“卧槽”
“我怎么走到这边来了?”
“噢,对哦,刚刚为了避开陈群龙和李画匠他们,绕到了另一条路上。算了,
反正这里离我家也不远了”
如果说我家和学校是一条直线的话,那么自治居委会的办事处就是在我家的
上方,三处连起来的话,呈直角三角形的格局。任谁绕了圈远路,心情都不会是
太好吧。
不过还好的是,这边离我家不远了,不算是太糟糕。
就在我走过办事处,朝着我家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叫住了我,
“吴一凡?”
不用转过身,这道熟悉的声音,相信我想忘都忘不掉,我生命里唯一能让我
把声音记得这么清楚的没几个,而这一道便算其中之一,要知道我连我爸爸的声
音,我都记不清楚呢。
“玉江阿姨,这么巧啊”
叫住我的人正是滕玉江,“是有点巧,你怎么走到这边来,学校离你家应该
不是这边吧?你不会告诉我是个巧合?”
“额嘻,嘻,嘻”
,我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玉江阿姨,如果我说这确实是个巧合,你信么?”
“你觉得呢?”滕玉江的眼神透过来,下一刻,却是吐出了一句让我愣住的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