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帝陵之谋
章 九风楼
西陵王府书房中,林星辰正低头思着什么,脸上满是苦恼的表情,忽然,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你来了?」
一阵木轴转动的声音飘过,书房的一截书架如门一般转动开来,一股幽香飘
来,一个女子走了出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女子看来二十七八岁的光景,身上是一件紫色的单薄短
衫,将窈窕的身段毕露无遗,乌黑的长发半披散着,云鬓上插着一支珠钗,如拇
指般大的夜明珠在夜空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同样的紫色面纱层层覆罩着她的脸,
只露出那一双闪烁着妖魅光芒的眼睛。
「他已经到白云城了,沿途平安。」女子冷声道。
「那另一件事呢?」
「那个你就更是白操心了,那份秘报根本没到皇上手中,内卫中也有向家的
人了,这倒是个有价值的情报反馈。」
「确实……」林星辰沉声道:「更可怕的是,子还没动声色,部下就已经
把一切解决了。」
「还有更可怕的事。」女子道:「你担心的党争也快延续到我们这来了。」
「什么?」
「宁远战报,皇帝收到两份,一份是内阁的,一份是内卫府的,内阁那份有
意无意地把他的名字隐掉了,至于内卫府那份,也许我们该庆幸向党对内卫的渗
透还很有限。如今他的背后不但有军中的将领们,还有了朝中的皇党,不管他自
己是不是愿意,皇党恐怕都已经有把他作为敲动向党的王牌的打算了。」
「党争……」林星辰一惊,似乎忆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可是……他们
也应该明白,世袭之道面前,他本身就缺乏最大的竞争资本。」
「你也别忘了你还有个女儿,圣上赐婚给他的话,一切就都解决了。况且,
我听说那 丫头和他的感情真的很不象兄妹。」
「唉……」林星辰叹道:「 十年前我与凉王那喋血一幕还在眼前,难道又要
在下一带重演,我却无法可想……」
「你真的无法可想?」女子讽刺道:「你不是多年前就有解决预案了吗?你
让我去跟他有那种关系不就是为了有一根 把柄吗?」
「对不起……我……」
「什么也别说了。」女子转身走秘道,不再理睬他:「莲儿已经长大了,
这个名字我用不了多少年了,就当趁着我还叫夏侯琴的时候多给家里做点事。」
岭南自古是多山多谷之地,满山花香之中山谷内一处只有一间房屋的小神庙
显得如此宁静无奇,如果说有一些奇特,也是建筑四周似乎有一曾薄薄的雾气在
月光下若隐若现。
然而,这看似普通的神庙却并不常,里面供奉着打开被封印的鬼城酆都大
门的钥匙,那是上古时代玄门赢得阴阳大战的见证。
幽雅的乐声四散,庙门前的台阶上放着一张矮几,一张古筝至于其上,一双
白皙纤细的手正弹奏着。双手的人美目微闭,眼睛以下的面部被一席细纱遮掩
着,棕色的长发披肩而下直至腰后,额前长长的刘海被白色的发带整齐地箍住,
素色的长风衣下摆因为坐姿而铺在台阶上,同样素色的紧身丝绸薄裤勾勒着腿部
诱人的曲线。
台阶下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女子,衣着与台阶上的弹奏着无二,左边一个 年纪
不大,一头不长的绿发舒成了脑后的马尾,脸上满是青春的活力,左手将一把布
满咒文的长剑背在肩后;右边的则明显年长一些,粉色的头发刚刚及肩,同色的
瞳孔中显露出一丝忧郁的神色,右手将一杆长枪立于地上。
「有客人来了……」台阶上的弹奏者并没有停止音乐,只是慢慢地征开了眼
睛,棕色的瞳孔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台下两女对望一眼,剑枪皆起冲出「雾气」
之外,似乎不象要迎接客人的样子。
黑暗中闪烁无数狼一般的眼睛,再靠近些却是一群似人非人的怪物,棕色,
兰色,黑色或是绿色的皮肤,枯白的头发,丑陋的犄角,骇人的獠牙,挥舞着狼
牙棒,鬼头大刀或是染血的斧头汹涌而来。
「战鬼!」绿法少女一惊,却并没有任何的犹豫,飞身跃入战鬼群中,宝剑
脱手,却如同有什么与她的手相连一般,随着她身体舞蹈般的动作四面飞舞,所
经之处卷起如刀刃一般的风,让四周的战鬼粉身碎骨形神具灭。
「哼!」粉色头发的女子却似乎早有所料,并不惊奇,枪头破空划了一个圆
圈,而后人枪一同从出贯穿而过如离弦的箭一般窜如战鬼群中,所经之处电闪雷
鸣,战鬼纷纷化为灰烬。
然而两个人阻挡成上千的战鬼毕竟顾此失彼,几只战鬼脱身而入,直扑神
庙,却嚎叫着在「雾气」上撞得无影无。
「蠢材!这结界可不是你们这种货色能打破的!」绿发少女傲然道,却突然
发现围攻自己的战鬼散开让出一条道,一个同样青面獠牙却铠甲完备的「人影」
走了过来。
「鬼将!」她下意识地步步后退,眼见却步步进逼,终于还是挥剑进击,然
而另战鬼们粉身碎骨的剑风却被鬼将空手挡下,她再次运起全身力量劈砍而去,
结果……
鬼将左手伸掌前出,绿发少女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举起一般托在了空中,接
着对方又是隔空的一拳,却仿佛有万均之力,将她打得飞出老远。
「落雪!」粉色头发的女子见同伴受创一声惊呼:「给我滚开!」爆怒地一
枪逼开身边的战鬼,凝聚着闪电的长枪直刺向鬼将的后心。
「什么!」对方却丝毫不躲避,甚至都不头右手后伸抓住枪身用力一拽,
女子顿时失去平衡被拉了过去,放开长枪,鬼将臂一肘,女子也被打飞出去,
受伤的二女刚刚站起来立刻又陷入了大群战鬼的围攻之中。
鬼将似乎也懒得管她们,只是继续前性,很快走到「雾气」面前,双手按在
「雾气」之上,一声怪吼,黑色的气息从手掌中迸发而出,不多时将「雾气」趋
散一空。
「吼!」它吼叫着伸手一挥,十几只战鬼蜂拥而上。
台阶上的琴声突然急促起来,随着每一个音符都有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琴弦
飞出,转眼间十几只战鬼便在光芒中消失了。
「吼!」鬼将狂怒了,黑色的烟雾从它口出喷出,在空中凝结成一条黑色的
巨蛇直扑台阶上的女子,女子停下手中弹奏,俯身躲过巨蛇的冲击,同时右腿如
蝎子一般从身后踢起直中巨蛇七寸,巨蛇接连两声惨叫,因为女子已经以极快的
速度起身,右手中指长长的指甲刺进了巨蛇的七寸之处:「幻光无极!」她娇喝
一声,手指舞转,巨射在旋转中还原成了一团黑雾,而后,渐渐地幻化为金色的
光球。
女子飞身而起,双腿成一字张开落地,右手直按地面,金色的光球融入大地
将四周化为金色的湖面一般,所及之处的战鬼无不烟消云散,连似乎刀枪不入的
鬼将也被逼退了数步。
鬼将站稳身形,再次挥拳,黑色的雾气直扑女子,女子丝毫不慌乱,伸手前
推,黑色的雾气与金色的光芒在空气中激烈得碰撞着。
三个守卫神庙的人似乎都腾不出手了,这下子便宜了后来的战鬼们,其中一
只已经跑到门前,兴奋地想去推开庙门。
「啊!」但是当它的手接触到门的一瞬间,仿佛感觉自己触摸的是火焰般,
它惨叫着收手,徒劳得吹着被灼伤的手掌。
门开了,那战鬼和身后的一群 同类惊异得看向里面,很快惊异变成了惊恐,
一条火龙破门而出将它们全部吞没。
司马浮云从门里走了出来,火红的长发因为全身真气的迸发而无风飞舞,宛
如燃烧的烈焰一般,一条条火龙从发丝间咆哮而出,废物着,吞噬着,追逐着,
将 夜色照得如白昼一般,将四散奔逃的战鬼们一一化为灰烬。
「!」鬼将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人类女子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力量,料定自己
不是对手的它冒着被金色光芒吞噬的危险强行收手飞身企图逃走。
然而 司马浮云却并不打算让它全身而退,从怀中摸出一张符咒,口中轻吟几
句后抛向空中,符咒如闪电半快速,很快追到了鬼将身前,鬼将一惊转身欲逃,
符咒已经化做空中青绿色的旋涡一般的 裂痕将它整个吸了进去。
「焚!」收符咒, 司马浮云轻声道,手中的符咒很快消失在火焰之中,抬
头看看,之前受伤的二女互相搀扶着走了来,似乎已无大碍,她也松了口气。
「没想到会出现鬼将,小姐,难道说酆都的封印……不可能的吧。」带着面
纱的女子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 司马浮云的声音轻柔的如同春风一般:「西方有位先
哲说过:『如果某事可能变糟,那么它就总有一天一定会变糟,并造成最严重的
后果。』看样子我得到西南去一趟,正好……也快到母亲的祭日了,这段时间玄
门这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兰运河,在这个时代这条水栖族开凿的巨大运河几乎成为了大陆上东西方
贸易的代名词,相对于陆路商路上凡尔谢帝国高得近乎讹诈的税率和海上商路的
较大风险,这天运河几乎是贸易的天堂。
白云城,兰运河的东方贸易港。这个被西方商人称作宝库的城市,是东西
方贸易的心脏,也是炎黄帝国的第二大 都市,其规模仅次于这个庞大帝国首都。
在白云城连接运河水道的曲 江江畔,碧波荡漾, 风景旖旎,这里经贸繁荣,
商贾云集。旅馆、客栈鳞次栉比,商店、酒楼数不胜数。大街上人头攒动,车水
马龙,游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在这里经商做生意除炎黄人和运河所属的威尔
特城绑的商人外,还有利萨斯人、法兰人、海尔曼人、尤多娜人、雅兰人等等。
外国人向炎黄出售的商品要有乳香、象牙、药物、宝石、翡翠、玻璃品、
魔法商品等;炎黄人向外国人出售的商品则要是丝绸、瓷器、茶叶等。
在这里,除了各国的商人外,还不时地可以看到手持神像,手捧神典的各路
神职人员,他们大都来自西方和大陆中部各国的各大神殿,到炎黄这个大陆上人
口最多的国家来发展教徒。与西方多数国家的政教交融 不同,炎黄数年来并没
有强制性的宗教规定,因此的历代帝王,对外来宗教,只要不至于影响自身的统
治,基本上采取包容的政策,故而能出现以本土玄门为导,诸多宗教并存的局
面,也就不足为怪了。
在大街的南端,有一家历史悠久的酒店,称九凤楼。追溯这酒店的历史可以
到帝国刚刚建国不久的时候,那时候据说九个少女共同开办了第一家九凤楼,据
说那九姐妹都是十六、七岁,一个个宛若天仙, 浪漫迷人。酒客们无不被这些天
生丽质的少女所倾倒,纷纷借前来酒楼喝酒为名,一睹它们的芳容。于是呼,九
凤楼成天食客满座,才源滚滚,生意兴隆,成了名闻遐尔的酒楼再后来九凤楼规
模越来越大,两多年下来不但在帝国国内分号遍布,即便是西方诸国也开了不
少分店。
今天店中照例宾客满席,众人欣赏美丽女子行云流水般的舞姿和优雅悦耳的
乐曲,一边品尝他们所喜欢的美酒佳肴。 舞女们那纤细的腰肢舞出美丽迷人的舞
姿,让在场的宾客赞不绝口。她们那优美动人的歌喉,和轻柔、飘渺的旋律,更
让在场的各国人氏产生了轰动效应,他们大声喝彩,几乎要将这高耸轩敞的屋宇
给震塌。
九凤楼内室的一间房屋里雾气弥漫,几朵嫣红的玫瑰花瓣漂在水中,之前出
现在王府书房中的女子正步入水中,雪白的肌肤宛若凝脂,侧弯的娇躯,使得背
部勾划出深深的弧线;胸前双乳紧耸,散发出成熟女性特有的美丽。随着水声阵
阵,女子的娇躯慢慢进入水中,只留下一张摄人心魄的美丽脸庞,放散的发丝漂
散着水面上的花瓣轻轻的动荡,时间似乎静止了,一切仿佛名家的仙女浴图一
般唯美无暇。
过了许久,传来房门推开的声音:「莲儿吗?」女子问。
「姐姐,他来了。」门外进来一名少女,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姿色并不在水
中的女子之下,只是身材还略显青涩:「三楼天宇雅阁。」
「知道了,你去忙吧。」女子应道,少女随即退出门去……九凤楼的三楼是
给贵客安排的雅间,靠栏杆的一面被香木墙壁隔成若干个小空间,里面的酒客既
可以不被打扰得欢做乐,也可以同时欣赏楼下的歌舞。
其中的一间里,桌上美食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从西北野味到西南山珍应有
尽有,美其名曰「西陵全席」,桌上还有一壶美酒,互盖全然遮掩不住那醉人的
香气。
桌子的一边,月牙儿正一脸幸福得埋头在美食之间,正的位置上,紫藤则
品着美酒若有所思。
另一边的兰华尝了点杯中的酒,却皱了皱眉头,看看有些发呆的紫藤她决定
挑起些话题:「我说您这位王府 公子大人,打算什么时候露出庐山真面目啊?」
「急什么?」紫藤笑:「如果打开仪仗盛装而行,各地官员必然闻风而动,
一路上清道开路自然要少很多乐趣,还是这样好啊。」仰头又饮下一杯,对美酒
得香醇味无穷:「既可以体验有趣的西北民俗,又可以观赏乡间美景,还可以
品上一杯爽口的『西北望』,人间乐趣,莫过与此了。」
「可是,多下官来说,这『西北望』却并不爽口。」兰华半抱怨道,宁远城
楼上的那一夜,无形间将总似乎水火不容的两人拉进了许多。
「哦……该死,我怎么忘了。」紫藤似乎恍然大物,连忙赔礼道:「兰华姐
你是东南人,喝不惯这西北的烈性酒。」
「哼……」看他那一脸并不酸太真诚的样子,兰华一笑了之:「这中午是在
江边吃的江鲜,晚上又是西陵全席,看来以后只要跟着您这美食家,吃的好那是
肯定的了,不过下官是不是还能再得寸进尺一下,至少申请下一顿不要再喝烈酒
了?」
「好好好……兰华姐你说了算。」紫藤挠挠头:「不用下一顿,我今晚在这
就请您喝最好的醇香酒。」
「那就劳您再破费了哦。」兰华笑笑:「不过话说来,王爷这次让您来白
云城除了探望夫人和接小姐外恐怕也是为了酬功吧,宁远一战你尽心竭滤,也是
该出来散散心放松下了。」
「好你个黄兰华,父王的意思倒给你猜出了个五成五。」
「就一半?那还有什么?」
「有件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紫藤压低声音,脸色也有些阴沉起来:「王
府兵部僚属董成梁前日遇歹人劫道不幸身亡,这件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高级官员在城里遇害,仅仅却只是普通抢劫,这确实不怎么乎常例。」
兰华思道:「难道你是说……」
「恩。」紫藤点点头,没有说破的意思:「还有件事也许你不知道,前些日
子,就是宁远刚刚告捷的时候,董成梁曾给父王上了一道奏章,认为应该由我总
调度西陵各卫兵马,就是此事让某些人心中不悦,于是……」
「某些人……难道是世子?可是……」
「不可能,他性子太直没那种手腕。」紫藤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继续说:「董
成梁希望能够实现西线一体联防,这是为大局考虑忠心可表倒也罢了,可他忽略
了 一个人。」
「谁?」
「向青丝。」提到这个名字紫藤似乎吸了口冷气:「这个女人我是了解的,
城府极深,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可能已经背后动刀了,这还不是最可怕,
可怕的是,她的背后,是那个把持了半个国家的 家族。」
「是她做的?」兰华惊觉:「那王爷知道吗?」
「父王并不糊涂,可他也没办法,向家的势力连皇上都要顾虑何况是他,所
以把我打发出来也算无奈之举,我现在风头太劲了,让我暂时先离开权利争夺的
旋涡,等稍微平静点了再说。」
正谈话间整个九凤楼似乎突然沸腾了起来,酒客们兴奋的根源是出现在舞台
上的女子,那个曾出现在西凌王府书房中的女人夏侯琴,摘掉了面纱的她是
九凤楼的头牌,无数酒客的梦中情人,她的舞步时而飞旋,时而款款移步,令人
眼花缭乱,紫藤隔壁的一间雅间中有一个黑凛凛褐眼虬髯的大汉也在台下凝眸观
赏。他是城中有名的混混头子,叫冯子都。
只见那冯子都一只脚搁在凳上,两眼呈现出放荡不羁的神色。要不是在大庭
广众,众目睽睽下他真想跳到台上去,一把搂住阿夏侯琴纤细的腰肢,狂热而粗
野地去吻她那多汁娇红的嘴唇。
一曲跳罢,她并没有下台,而是伸手一挥,袖上的红丝带直飞三楼的一间雅
间。紫藤微微一笑,随手接住丝带一拉,如同九天仙女一般女子直接飞进了他的
雅间。
「小色鬼,来了也不先通知姐姐一声。」夏侯琴顺势坐进紫藤坏里,毫不避
嫌得亲昵道。
「这个嘛……其实……」
「通!」破门而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谈话,冯子都恶狠狠地闯了进来:「丑
女人,老子平时怎么送礼你都装高雅,这小子什么东西,你和他居然……」
「住口!」带着明显古兰口音,蹩脚炎黄语的怒吼打断了冯子都,他转头看
去,另一个雅间里的一个古兰商人正对他怒目而视。
「你个土蛮少管……」商人保镖的几把弯刀硬生生的把他的「闲事」两个字
塞了嘴里,这样的混混面对普通姓自然做威做福,可遇到动真刀的马上就软
了。
「什么叫闲事!」商人似乎更加愤怒了:「你敢对这位大人不敬,就是对我
们神圣伟大的苏丹不敬,我向伟大的万能的真发誓现在就要把你碎尸万段!」
几个保镖听了举刀就要砍。
「好了。」紫藤开口了:「这里不是动刀的地方,叫他走吧。」
「是的,大人……」商人谦恭道,制止了保镖,而后指着冯子都道:「算你
走运,马上给我滚!」
冯子都吓得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商人谦恭得退出门去:「告辞了大人。」
「你的面子还真大啊。」目睹了一切的兰华惊奇道:「刚才进来遇到那商人
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他当时那恭敬的样子,要不是你拦着几乎就要给你下跪
了。」
「其实面子大的不是我,是这个。」紫藤说着扬手亮了粮手上的戒指,截止
上,一只雄鹰展翅凌驾在一个虎头之上:「前年,古兰老苏丹去世,他的乘
机兵变,他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阿蒙苏丹逃亡到我们境内,当时我统帅西北的左
右鹰扬卫,就出兵帮他复了国,苏丹感我炎黄大恩,入朝进贡称臣,还送了我这
个。」
「这戒指……有什么意义?」
「怎么说呢?鹰是古兰皇室的象征,虎是古兰军队的军徽,着图样象征着苏
丹在古兰国内至高无上的权利,简单来说,这个戒指,几乎就相当与我们皇上的
玉玺,任何古兰人见了它,就如同见了苏丹本人一般。」
「难怪……」兰花习惯性地端起酒杯,嘴唇占了下,皱了皱眉头,又放下。
「怎么,这『西北望』不好吗?」她的动作没有逃过夏侯琴的眼睛。
「不,这是好酒。」兰华解释道:「只是在下是东南人,喝不惯而已。」
「哦……」夏侯琴一副释然的样子,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一个侍女,凑到侍
女耳边低语几句,那侍女出门离开。
不多时,侍女来了,托着一壶酒,倒入杯中,一股南方山花的芬芳扑鼻而
来:「来试试这个如何?」夏侯琴笑道。
「这是……」兰华有些惊异捧杯品尝,酒液下喉:「好酒!」她惊道:「比
闻名东南的稻花香还要醇香爽口,这是什么?」
「好香……」
月牙儿也杯这特殊的香味吸引了,好奇得喝下一杯:「 甜甜的……」从没喝
过酒的小姑娘的脸立刻边得红通通的,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睡了。
「这可不是还没成年的小 丫头片子能喝的。」夏侯琴笑道:「这叫醉生梦死
是本店密传佳酿。」
「醉生梦死?」
「是啊, 人生在世,总有忘不了的烦恼,醉了,就可以暂时忘记了,这酒最
大的特色就是可以让人在香醇中无知觉得速醉。」
「忘记……」这一刻,紫藤觉得眼前的兰华似乎变了个人,他发现这个女人
似乎和自己一样心中隐藏了太多的苦涩,兰华近乎是为求醉而狂饮,不多时也醉
倒了。
把两个醉倒的女人送房间,紫藤轻轻地关上门退了出去,门外,夏侯琴已
经等候多时。
「今晚不走了吧?」她笑问。
「这样子怎么走得了,况且,就算能走你会放我走吗?」
「知道就好。」一把拉住紫藤,夏侯琴一路把他带去自己的房间。
来到房间中,两人很快搂在一起倒在了床上:「小色鬼……」感觉到紫藤在
自己身上上下摸的贼手,夏侯琴亲昵地笑道,一边扭动身体配着紫藤双手的
活动一边动吻上了他。
良久,唇分,紫藤轻柔地解去夏侯琴丝绸的纱衣:「琴姐。」轻轻地吻着这
个当年引领自己第一次体验性爱的快乐的女人的耳垂,一点点地将她的身体显露
到自己的眼前。
紫色的纱衣被扔到一边,淡粉色的胸衣飞到了窗边,夏侯琴的整个上身已经
无前失去的保护,白嫩无比的高耸的乳房随着人的呼吸微微起伏着,显得诱人
之至,紫藤左手抱着夏侯琴的柳腰,直接低头吻在了白皙丰满的玉乳上,吸吮着
分嫩的乳头,右手也不闲着,用力的揉捏着另一只乳房感受着那惊人的弹跳力。
「啊……」夏侯琴发出了诱人的呻吟,呼吸也逐渐变的急促,胸膛起伏的更
厉害了:「紫……」她用 渴求的声音诱惑着,将紫藤的头按在了自己乳房之间。
紫藤忘情地在她的乳房沟中舔吸这个,一边伸手将她下体的最后一点遮掩物
去掉,抬起头来,女人最神秘的地方暴露在了紫藤的眼前,只堪盈盈一握的蜂腰
下面,紧连着圆隆的丰臀,晶莹洁白修长的大腿,正无意识的颤动着,而两腿之
间微湿的芳草第间粉嫩的蜜穴张求着。
紫藤觉得自己也无法忍耐了,他脱去衣服,再次趴夏侯琴双腿之间:「琴
姐……」他呼唤着身下的女子,等待着她的许可。
「不行!」夏侯琴却一个起身反将他压到床上,纤细手指划过健美的胸肌:
「别开玩笑了,来姐姐这里哪次是要你自己动的?」
「老实得让姐姐来伺候你……」她半命令道,而后起身亲吻着紫藤的脸狭,
对于这个「小色鬼」的身体,夏侯琴了如执掌,她那灵活的舌头自上而下划过他
的身上每一处敏感的部位,让他的身体在快感中一阵阵地颤动。
夏侯琴的舌头一路向下,很快舔上了紫藤已经膨胀到极点的肉棒,而后,干
脆张开小嘴,将肉棒含入口中,吸吮着,一边用舌头卷动地舔着。
「饿……」紫藤的身体一阵抽搐,夏侯琴那高潮的口技使他感觉丝毫不比在
普通女人的蜜穴中逊色,他忍不住伸手抓抓夏侯琴的发箕,就将她的嘴当成蜜穴
抽插着,插了一会,夏侯琴似乎有些受不了,挣开他的手吐出肉棒:「小色鬼,
别把精液浪费在前戏上了。」她说道,一边跨坐到紫藤身上,扶好紫藤的肉棒就
坐了下去。
「啊……」夏侯琴满足地低叫一声, 温暖湿润的花穴,终于获得了久违的满
足的充实感。
「来……来吧……姐姐要……你的……」夏侯琴骑在紫藤的身上,忙碌地挺
动着身体,胸前那双乳房不停晃动着,紫藤看得欲火更盛从下往上将它们捧起,
乳肉的触感温润,饱满而丰盈,紫藤双手用力抓住那对肉球揉捏着,闭眼仰头,
尽情地享受着。
「嗯……啊……好棒……」此时的夏侯琴,双手扣在紫藤的手笔上,头上的
发箕已经由于紫藤之前的粗暴而散乱开来,秀发在空中摇曳着,她双目微闭,一
脸陶醉其中的神情,不断发出令人消魂的呻吟。
那诱惑的神情看得紫藤欲火更熊,性搂住她的纤腰,直接坐起身来,把头
埋在了两座高耸的乳山之间,享受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嗅着她美妙的乳香,
贪婪的吮吸着,用力捧住她丰满的臀肉,疯狂地冲刺着。
「啊……不行……这样下去……」夏侯琴觉得自己就快泻身了,她怎么甘心
这样败在这个自己调教出来的「小色鬼」手上?她猛一用力挣开紫藤的怀抱,又
将他推床上躺好:「等着,姐姐有办法收拾你……」
她呻吟着,声音甜得发腻:「让你常尝姐姐的绝招,天外飞仙,这可是别处
享受不到的特殊服务哦。」
继续挺动着纤腰,夏侯琴一边伸手摸向被紫藤脱下来扔在一边的自己衣服,
解下袖口的红丝带握在手中:「看好了……」她甜蜜地一笑,将丝带抛向房梁,
丝带在粮上绕过又到她的手中,双手拉紧丝带两端用力,在紫藤有些疑惑的
眼神中她的身体被拉了起来,两人的身体只剩下性器官依然相连着。
夏侯琴分开双腿,她的身体柔韧异常,以至双腿竟在身体两侧分成一字形,
扭动一下轻盈的身体,手臂轻盈地摆动,将红丝带拧成麻花一样,而后,手中泻
力,随着丝带的选,她的身体竟然跟着旋转了起来,高速的旋转为两人带来了
极度的快感。
「琴……琴姐……」紫藤只觉得新奇而刺激,这样剧烈的快感以通常的做爱
方式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达到的,远远超过了他的身体所习惯承受的极限,他不由
自地抓进身下的床单,忘情地呻吟着。
「哦……真不错……怎么样?姐姐的绝招……很厉害吧……」夏侯琴得意地
问,却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她只觉得体内一股股热流仿佛就要喷射而出,感觉到
自己已经接近高潮的她更加快了身体旋转的速度。
「啊……我到了……一……一起吧……」夏侯琴大声地娇呼出来,阴道急剧
地收缩,全身一阵阵地抖震,大量的淫水一泄而出,强烈的高潮快感让她感到舒
爽极了。同时在她高潮中剧烈的收缩运动和旋转摩擦的双重刺激之下,紫藤也把
大量的精液也射进了她的子宫之中……
第二章 爱与欲
白云城号称不夜之城,几乎也只有清晨时分这里才会难得的有一刻宁静的时
光,一夜欢腾之后曲江沿岸的多数商铺酒楼烟花之地都紧闭着大门,只有一些经
营早点的食店早早得开了业:路上也是行人寥寥,只偶尔能看见三五个早起赶路
的商旅。
阳光照进镂空的木雕纸窗,屋里的夏侯琴已经穿戴整齐,房间里还隐约可见
夜间疯狂欢娱的痕迹,推开窗户,让室内混杂着淫糜气息的空气被晨风吹散,
头看看床上,紫藤依然搂着自己起身时为了离开他手臂的纠缠而塞进他怀里的枕
头。
「琴姐……」睡梦中的紫藤似乎脑子里依然充斥着淫秽的东西,仿佛无意识
地呼唤着,口水几乎就要流到夏侯琴的「替身」上去了。
「真是……」夏侯琴哭笑不得,惩罚似的俯下身去轻轻敲敲紫藤脑壳:「小
色鬼……恩?」她却冷不防发现「小色鬼」的双手已经放开枕头揽上了自己的腰
和脖子:「你早就醒了?」她轻声问。
「嘿嘿……」紫藤恶作剧似的的眼神算是答:「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哦。」
说着抬头吻上夏侯琴白嫩的脖子,一边顺势将她拉床上楼进会怀中:「琴姐,
我要吃你这只美人虫了哦。」
「不是吧,昨晚来了那幺多次,你现在还要啊。」夏侯琴扭动着身体似乎在
挣扎,实际上却在调整姿势好让对方抱得舒服一些。
「不够不够……和琴姐的话,多少次都不够……」紫藤在咬着她的耳垂亲昵
道,一只手摸进丝衣中找胸衣的系带,另一只手走撩起红裙,顺着修长的大腿
一路向上游走,熟练地将尽头的内裤从饱满柔美的臀肉上剥离开来。
失去了系带固定的胸衣很快飞到了另一边的床角,紫藤迫不及待地从背后抓
住乳房狂乱地揉弄着那丰满而柔美的肉球,他再次确认夏侯琴的胸部有着相当资
本,虽然比不上雪拉姐西方人种体形上的种族优势和月牙儿这个小 丫头有些可疑
的天生异赋,但是手中那柔软的尺寸却已经明显是几乎无法一手握住的了,柔嫩
的乳肉在首长中挤压、在手指间揉捏,变换着各种形状……
「恩……讨厌……」
「哪里讨厌了?」无视于口气已经逐渐变成呻吟的夏侯琴,他继续品味着胸
部的圆滑,一边将怀里的女人转过来,吻上她的红唇,一瞬间,就像是被电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