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看着两人,也不知是哪家少爷,哪位千金结伴出游。
只是羡慕这两人无拘无束地嬉戏玩闹,羡慕着两人的青春年少与显赫家世,回想起自己已然不再、也无可回忆的灰色韶华……我自是不知他人作何感想。
或许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此刻我眼裡只有身旁的少女,看着她双颊浅浅的红晕,想像着她大婚时的局促与娇羞,想像牵着她滑嫩的小手与她对拜,许下永不分离的誓言,白头偕老,一起走到永远,美得就像一个童话故事……但也许我自己也没意识到,纯白的臆想裡,还有着点点黑色的欲望渐渐萌发……也许我知道,但选择了忽视……但真的那么容易吗?让王林搜的话本,还藏在床底下……那粗糙的故事曾令陆平大失所望,却仍旧选择了保留……但至少此刻,这个‘少年’选择了遗忘。
(苹果手机使用Sfr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谷歌浏览器)……「瞧一瞧,看一看……夭儿姑娘的灯谜……如果有哪位公子能猜出来,夭儿姑娘会亲自邀请入香间共饮,还会以真容为公子奏上一曲……不知哪位公子能有幸得见夭儿姑娘真容呢……」与秋儿姐走着,却突然听到春月楼门前传来一阵吆喝,下意识地凑了凑,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疼,一回头,只见秋儿姐面色含愠,一手狠狠掐在我腰间……完了……什么夭儿,只会误我……玩大骂一声,却疼得直打战,额头一下冷汗直流,整个人一直哆嗦。
「秋儿姐饶命啊……天地良心,我不过是听到有灯谜,想过去看看……诶……疼疼疼……」「看红楼头牌夭儿是吧?是不是还想猜出来去看看这青封城的大美人长什么样儿啊?啊!」秋儿姐却冷笑一声,全然不听,咬牙切齿,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我欲哭无泪……我确实对什么夭儿没什么太多想法,但好歹是大家嘴裡的青封城第一美人,听到这种话,是个男人都会去看一眼吧……但秋儿不会听我解释,看我疼得龇牙咧嘴,眼裡下闪过一丝不忍,但仍末鬆手:「你天天好的不学,就知道想这些东西是吧……我哪天非得给王林修理一顿,看他还敢不敢瞒着我给你送那些东西……」说着,耳尖竟掠过一丝绯红……我暗骂一声王林坏事,送点东西都被发现,嘴上却只能求饶:「秋儿姐我不敢了……真不敢了……」我一边痛呼,一边捂住秋儿姐的手,颤抖着凑到秋儿姐耳边,低声道:「秋儿姐你这不让那不让……我一个16岁的小伙子,那经得起秋儿姐这样的美人……哎呦……疼啊……真掐坏了……」「你说的什么话?!」秋儿脸已经红得冒烟,「你那些书是白读了,在外面还能这般下流……」说着跺了跺玉腿,手上的力道却不经意间轻了几分。
我见状大喜过望,赶忙道:「这不是就秋儿姐你能听到吗?还是说回家了就能跟秋儿姐……我艸轻点……我感觉真出事了……」但其实莫秋儿已然是放轻了力道,才拧了一下便松了手,看他揉着腰嘶声不断,还绕着自己跑来跑去,扯东扯西……这少爷真不正经。
但感觉还不赖……连莫秋儿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嘴角,不知何时,已荡起一个浅浅的笑容,令人倾倒…………「据说那西疆外啊,生着一群黑皮的人。
一个个的比野猪都野蛮彪悍,就是这脑子……不太好使」「怎么个不好使法儿?」「听说他们住的还是草房子,砍树还得用石头凿……嘿嘿……有人带着把铁斧头去,嘿,你猜怎么着,竟然换来了把金斧头!你说这黑皮人可笑不可笑?」「金斧头?你不是吹牛皮吧?这怎么可能?」「那是你见识少。
我前些年去京裡,还瞧见过一个,好像是个奴才,那一身肉……看着就有力气。
拉着一大车木料,还跑得跟飞一样,结果一天下来,连工钱都没有,管的饭还是顿猪食……就这还吃得香呢……你说说,这不是脑子不好使是啥?」「这般?」「唬你做甚?这在那边唤作昆仑奴,只是这沅州少见,那边寻常着呢!不过那昆仑奴还有一好——阳物特别粗大,就冲这,京城有几家寡妇还养着几个,听说夜裡叫得可浪了,那骚劲儿……嘿嘿,改天带你去瞧瞧……」「那感情好啊,杨哥这可说定了……」凤卿楼为文人多聚之地,灯会也是一大盛事,前来赴会的文人墨客颇多,但也不乏来自五湖四海的三教九流之人。
「怎么了……小平?」莫秋儿只感觉身边的陆平突然一顿,有些诧异。
我回过,摇了摇头,牵着秋儿姐的手,径直朝着灯会入口走去。
只是我自己也没发现,我竟忽略了秋儿姐叫我的这一声‘小平’。
我只感觉舌尖有些干涩,只想赶紧离开这裡……明明周边如此嘈杂,却偏偏有些声音如此清晰……小平不对劲……莫秋儿心想着,跟上了陆平的脚步,进入了灯会……………………陆平啊陆平,你又是何必?你终究不是十六,不是少年,不是此间人,却做着一个属于陆家长子的、十六岁的、青涩的梦……那些黑色的记忆,那一夜夜布满血丝的双眼,你真的能忘记吗?还是它最后将你连同身边的人一起,拖入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