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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银河(7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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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风突然就冷了许多,谢星摇微微张口,在冬夜里吐出一团白雾,呆了好久才回过,然后问:“将军当年同白霜前辈1悉吗?那可知她后来的去向?”毕竟两人都一起救过秦绰。

严缭回来给他们俩倒水喝的时候,就看谢星摇思恍惚,差点烫了手,他还没来得及多问,外头又有护卫前来请江朗回营,江朗也就没多留。

屋门打开的时候,谢星摇才清醒过来,往里头望了望,看秦绰睡得安宁。

“我施了针,暂时无碍,不过这段日子切莫让他运功动气,恐有经脉气血逆行之险。还是得尽早找到解药,我方才看了,是南国那边儿特有的毒。”温凉秋道。

严缭应下来:“你再说得仔细些,我立刻派人去南国找解药。”

他们俩忙活去了,谢星摇才坐到秦绰床边,看着他的睡颜,守了大半个晚上。

秦绰睡得很沉,他梦到了很多张脸,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很累,仿佛把从前的岁月又走了一遍,睁眼见到谢星摇趴在他床边,笑着伸出手摸她的头,倒是让她立刻就醒了过来。

“还睡吗?”谢星摇揉了揉眼问。

他摇头,暂时是睡不着了。

温凉秋说秦绰本来腰腿就有伤,又被击打了一回,这三两天还是别用劲儿的好。谢星摇就找来了木轮椅,推着秦绰到了院子里。

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秦绰手指点了点她眉心说:“别那么担心。”

隔了一阵,她蹲到他身边,犹豫着盯他许久,才沉了口气开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我……是以前那个楚阳王,把你害成这样的。”

秦绰愣了愣才问:“上哪儿听说的?”

“江朗前辈说的。”

秦绰见也瞒不过去,抿唇思索了片刻后说:“因为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

“跟你比,都不重要。”

月辉落在她眼里,眼里的泪光都变得柔和。秦绰拉着她坐到自己身上,揉了揉她的头:“也想让你一如既往,不要有愧,不要有疚,就这样陪着我就好。”

谢星摇靠在他肩上,碎发乱了她的面颊,她闭上眼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轻轻应“嗯”,又低声抱怨:“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瞒我了。秦绰,我可以承受的。”

他还在犹豫,被盯得心虚了才应:“好。”

她收回了几分忧虑颓丧,又站起身说:“给你看个东西。”

而后秦绰就看她进屋把夷山川拿了出来。

如犀剑还没修好,她一路上用的剑也损坏了,就只能借夷山川一用了。

本来就捉摸不透她想做什么,秦绰就见她单脚点在这庭院静水湖边的石栏上,而后奔向湖中央,持剑向下一劈,湖面被破开一道长疤。两边的水被推开,长剑突然拦腰斩断被推高的水墙,那一团水像是裹在剑身上一样,谢星摇在空中不断转动着夷山川,自己的身子也横旋在空中,将那团水裹在剑周围一寸寸向空中推高。

而后她脚尖又点在石栏上,继而腾空,微微一侧剑,那团水从剑身上脱落,紧接着一道横着的剑气将一团水推平,在空中成了个水面。

那水面被剑气托举,在半空中没有落下,薄薄的一层,就在秦绰头顶,却像是半个天空一般。

星辰月亮都映在这水面上,微风吹动也使那薄薄的水面随之波动,映在上面的星辰也如流光般涌动,笼罩在他伸手可触的地方。

手可摘星辰,掌边即银河。

秦绰抬头望着头顶的水面,长久未言语,腾在空中支撑剑气的谢星摇有些撑不住了,变换了身姿,倒立着从上而坠。

夷山川的剑尖触碰到那水面的一刻,银河四碎,水滴簌簌下落,一滴冰凉的水落在秦绰掌心,他再低头时,发现那落在地上的水滴绕着他,成了一幅与天上星辰相似的布局。

谢星摇落了地,单膝跪在地上,扶着夷山川,大口喘着气。

她恢复了力气才擦了擦满额头的汗,带着些憨气笑着:“呐,星星摘给你了。”

她踮着脚从那些落下的水滴间隙走到他身边,握着剑环住他的腰,在他怀里待着,慢慢平缓呼吸。

泛冷的手揉着她的头,声音低沉温暖:“摔了不少次吧。”

“横云裂我还学不好,就常摔。”她小声说。

借横云裂破空运风之力,在空中托举水面,合以长河决之迅疾和向下倾倒泼洒之势,才把银河下引。

感觉到他的手不怎么动了,谢星摇不解地抬头看他,秦绰低眉笑着,叹口气说:“现在突然觉得,老天爷也没那么讨厌我。”

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惨败就差点失其所有,听九榷事后念叨,或许真的是慧极必夭,不能得幸于上天。

此刻来看,有得有失,都是平常事。

“当年我也就是随口跟人说的,你较真做什么?”秦绰叹道。

谢星摇捏着他的耳朵:“我只是想着,不管你是从前的季如犀,还是现在的秦绰,这辈子你都只能喜欢我,只有我。”

“是啊,哪儿找第二个小蠢蛋。”他无奈说着,抱紧她听着静夜的风声。

“嗯……要不,给这招取个名字,”她说着,又想起上次给剑取名的事,赶紧道,“不许像上次那样糊弄我。”

合两式之力,成此恢弘,再磨炼几番,也是杀招。

秦绰凝想了很久,念叨了“银河”两个字许久。

“挽银河。这次可没糊弄你。”他说完松口气,再低头就发现怀里的人呼吸均匀,已经睡沉过去。

他苦笑着把人拢在怀里,挡住一阵寒风。

此夜玉树凋尽,曾有星辰落山川。

——————

第79章第七十九章清白

严缭早上就发现秦绰一个劲儿打喷嚏,再看谢星摇好好的,心道怪。

“解药的事我已叫人去办了,不过眼前还有一事,众门派的人已经被我们引过来了,恐怕有些麻烦。”

秦绰喝了两口热粥,声音瓮着:“看谢宽的动向,我总不放心朝廷里

那帮人,到时候恐怕还得江湖动手杀谢宽。不过他们来了,也还有一事,只是要等江朗的消息。”

严缭点头,这几日秦绰养着伤,却不料谢星摇突然提出想去江朗那儿一趟。

“严大哥,别告诉秦绰,我去去就回。”她说完便走了。

谢星摇没想过自己真的有回用谢宆信物的一日。

谢宆也是才得了命调来,自己也还没安顿好,就见谢星摇畏缩纠结着由他手下的人领了进来,倒是淡笑着迎了上去。

“怎么你也来了此处?秦绰也在吗?”

她点头,然后双手背在身后,绞在一起色纠结看着他,后者心领会,带着她在军营边走动。

“上回匆忙,忘了问许多事。我爹的丧事,是你处置的吗?”

谢宆点头:“那时义父病重,不久后撒手人寰,我便主持了丧事。”

她低着头踢了踢路边的石子,轻声说:“他……是死在我娘手上,是吗?”

显然谢宆也被她问住了,在他转动眼珠的时候,谢星摇先道:“我总要知道实情的。”她不想再听人骗她什么了。

一声叹息之后,谢宆点头。

“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他们俩的事吗?”她从江朗那儿得知的话,得到了验证,惴惴不安一段时日,此刻更怅然。

谢宆温和笑了笑:“自然该告诉你,不过我所知,也不过尔尔。我初次见白霜前辈的时候,大概十岁,我父亲是义父的结拜好友,只是我父母早亡,义父便收养了我。那时他也未娶亲,还在京城住。也不知是哪一天,他就从王府外领会一女子,便是你娘。我只记得那时候他们俩整日里待在一起,那样的场面,就像我爹娘从前一般。后来有了你,他们俩也还是如胶似漆的样子,只是有一日,陛下提起要为义父赐婚的事,白霜前辈就总有些介怀。”

“他们俩一直未成亲吗?”

谢宆摇头:“义父提过,但……无论是白霜前辈,还是朝中,都不算答应。赐婚一事之后,你娘就不知什么时候带着你走了,只留下信,叫你爹别去找了。义父找了你们许久,不过就算找到白霜前辈,她身边也总是不带着你,也不肯说你的下落。直到八年后,因为季如犀带着一众江湖人投军,白霜前辈也得知义父上了前线,两人才再相会。那段日子也难得,白霜前辈就陪着你爹待在一处,二人就像回到从前一般。”

讲到此处时,谢宆一贯的温和里才多了几分真心,想起那时场景,那个看上去持剑冷漠的女子,对他也极好,带他习武,喂他喝药。

“不过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天游山一事时,义父特意将白霜前辈支开,前辈知道了实情后,来刺杀过一次,二人也就此决裂。再后来,又是一次刺杀,只是你娘先被护卫斩杀,而义父受伤,却也因为你娘的死伤心欲绝,想要追随而去,便不用药石,任自己伤重而死。”

长久无人言语,谢宆怕谢星摇难过,便一直盯着她。

谢星摇注意到他的关切,勉强挽起一抹笑,又变得满怀心事起来

她蹲在河边叹了口气才开口:“人真的好怪啊,因为权势,可以用千百人的骸骨堆起来保自己的性命和权位,也可以因为喜欢一个人,就连命也不要。明明相爱,又不在一起,到最后又会变得互相怨恨。”

谢宆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脚步轻缓走到她身边,看着河面的倒影,抚了抚她头顶。

“你娘把你安顿好了才来找你爹,义父临终前也总挂念你,就怕你的身份被江湖的人知道,会害了你自己,所以托我找回逢霜剑,也找回你。我想,就算他们最后刀剑相向,也并没有后悔曾经相爱,更不会让那份怨恨殃及你。”

谢星摇回头看谢宆,听到这话心里好受一些,便露出了几分真心的笑,谢宆才接着问:“对了,秦绰如何了?我听江朗说,对付谢宽的事儿已经开始做了。”

“他,不太好。”

谢星摇把秦绰中毒的事告诉了谢宆,谢宆听后也担忧起来,便道:“真是旧仇难解啊,也罢,我也寻人去帮着找解药。”

“多谢。”

说着话,谢宆也蹲下,看着她笑问:“不过我也好,你到底怎么喜欢上秦绰的?”

问完之后,谢宆就看着谢星摇的耳朵慢慢变粉,鼓着双颊的人低头看着河边的石头说:“他老调戏我。”

……

“然后呢。”

“我……挺喜欢的。”

谢宆闻言一顿,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轻声道:“以后有事,千万记得找我。”

她对面前的人没有从前那份提防,也轻点头应下。

这时不远处的军营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二人不明所以就走了回去,谢星摇才踏进去就看到江朗朝着过来,直接看向她,手里拿着个东西笑:“去找秦绰吧。”

温凉秋才给秦绰递上一碗药,忍不住嫌弃:“自己什么身子骨不清楚吗?还敢在外头待半晚上。”

秦绰声音沙哑得很,开口说话也嗓子疼,就不反驳。

他正咳嗽着,就听到院子墙外传来谢星摇欢快的声音。

“秦绰!”

接着就看到门口出现了一抹粉色的影子,三步并两步就跑了进来。

“怎么了?这么高兴。”他问,而后就见到江朗也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见到江朗朝他点头时,便知道了结果。

八年前一事后,秦绰还有个心结。

虽说当初为了不让罪名落到所有江湖弟子身上,他一己之力担了下来,但毕竟那些江湖弟子从一开始都只跟着季如犀,也只听他号令。他们究竟是被暗害,还是同谋,并未有人究其根底,朝廷也选择避而不谈,不肯给个说法。

那么多年,各派甚至连墓碑都不能正大光明为曾经死去的人立下墓碑。

江朗带来的消息,便是尚书台终于为他们正了名。

“等到那些来追杀我的江湖弟子来了,就把这消息带给他们,让他们传信给门派。尸首不能全然归故里,总要有个供奉祭奠的地方。”秦绰色平淡,将那封诏告收了下来。

严缭应下,江朗暂且拦住了他,又拿出一道诏告递到秦绰手上。

“这是给你的。”

秦绰狐疑着打开了这一道,江朗本还等着他高兴,却看他皱了皱眉,看了江朗一眼,一言不发也收了起来。

见气氛有些不对,严缭才拉着江朗去了前厅。

“秦绰,”谢星摇看他失,蹲到他面前问,“你不高兴吗?你脱罪了。”

第二道,是为他的。将从前的罪责推到了临淄王一个人身上,也不再将他视为同谋。自此,他这名字底下,也没有那么多仇怨了。

“他们若是为你做好事,你就该小心了。”秦绰有些忧虑看着手中的东西。

“江大哥你也不信吗?”

“不是不信。只是他们可以为了大局将罪名推到任何无辜的人身上,也能因为我有益于他们,而答应还我们一个清白。这里头从来不是清清楚楚的,有得必有失,这就是他们的规矩,”秦绰叹了一声,把她拉起来,“走吧,听听他想要什么。”

江朗不知是何时走过来的,他年岁至此,耳力却也极好,也并不觉得秦绰的话冒犯,反倒走过来笑说:“你别多心,这一次真不是图你回报什么,就算是这些年我欠你的一份人情。”

秦绰盯着他,良久之后江朗看了看天:“不过确实还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我就说。

秦绰点头,示意他先说。

“再做一次季如犀。”

静了片刻,谢星摇看秦绰温和一笑,然后冷冷说:“送客。”

吃完午饭谢星摇蹲坐在门槛上,看着不远处背对着她的秦绰盯着墙角一个位置发呆,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盯一个。

“谢星摇你看什么呢?”

谢星摇慌张眨了眨眼,也不知道这人警惕性怎么还这么强,赶紧溜进了屋子,翻找了一阵才又跑到了他面前。

“这什么东西?”秦绰看着她拿出的一个布包,她放到了桌上,而后一层层把布包打开。

在看到那里面一个石做头像的时候,秦绰脸都僵了一刻。

“哪儿来的?”他问。

“我来的路上,路过一个村子,他们说之前建的生祠里的东西,为了改建土地庙给碎了。”

这石像的确陌生得很,不过放在八年前,他倒是觉得1知。

看着这张映在石头上的他从前的脸,他抿着唇许久,抱起了那个头,把它转向谢星摇。

“你不觉得拿着这个头一路过来,很吓人吗?”他认真问。

……

是有点哦。

谢星摇挠了挠头。

然后就看秦绰把那个头像转向自己,仔细端详了一阵后长叹着点头:“年轻的时候真好,没有皱纹。”他想起今早看眼角细纹时的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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