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龙辉越发惊愕,脸色阴晴不定。
于秀婷蹙眉问道:“龙辉,书卷内写了什么内容,让你如此失态?”龙辉叹了一声,便将里边的内容翻译出来,于秀婷也是极为疑惑,便说道:“你先接着往下看,说不定后边会有线索。
”龙辉依言继续往下读:“我问和尚,为何我爹娘要将我抛弃,和尚说‘天下父母怎有抛下亲儿的道理,他们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他们将你抛弃所受之痛绝非常人所能忍受。
’之后我跟和尚成了好朋友,我还知道和尚被魔妖煞三族逼杀得很惨,我于是就将父亲留给我的一件物品送给他,和尚一看就吃了一惊,他说这枚是龙牙,还是龙祖的利牙。
我终于寻到父亲的踪迹了,接着我又继续找母亲的线索,后来我发觉我体内竟有凤凰之血,我父亲是龙祖,那母亲一定是凤凰。
”“又找了十几年,我终于见到了凤凰,但他却是男的。
我很失望,便问他知不知道我母亲的下落,但是那只凤凰却很怪地告诉我,普天之下就只有他一只凤凰,根本不认识我母亲。
我很伤心,既然找不到他们的人,那我就找跟他们有关的事物,一定可以找到更多线索。
我总算找到这一块戈壁,这儿就是父亲建造的,父亲一定会回来,我就在这建造一个屋子等他。
可是等了好久,都没看到父亲,我又出去找和尚,和尚告诉我,我爹很有可能就是玄天真龙,但是玄天真龙早已消失许久,听说他已经跨越乾坤,不在红尘之中。
我没有跨越乾坤之能,那我就造一件可以助我越空而去的宝物,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爹娘。
宝物造出后,和尚向我求助,说他们三教正跟三族进行最后激战,想请我帮忙,但我已经决意离开这个尘世,只好逼出一滴心血,用心血化出我的元法相,帮和尚一把。
最后他们战局如何,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要走了。
”读完书卷后,龙辉心情难以平复,于秀婷更是杏目圆瞪,因为书中所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龙辉喘了口气,稍作歇息,又拿起画轴,展开一看,霎时脸色就变了。
画卷内画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相互偎依,情恩爱幸福,其中一个就是龙辉自己,另外一个女子白衣素裙,花容月貌,妖娆妩媚,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笑意,竟是——洛清妍!画卷落款竟是鲲鹏!难以置信的事实,令得龙辉不知所措,于秀婷更是目瞪口呆,屋子陷入一片死寂。
龙辉手心已经蓄满冷汗,深吸一口气,急忙将画像放回原处。
于秀婷叹了一口气道:“龙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传说中的鲲鹏圣者会将你跟洛姐姐画入丹青?”龙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实在太过诡异了。
”于秀婷眼越发凛冽,好似两把利剑般直射龙辉心房,因为画像中的两人简直就是一堆恩爱夫妻,无论是真是假,对于秀婷来说无疑于天理难容。
龙辉心中本就有鬼,于是干咳一声道:“画像,画像……未必就是我,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
”于秀婷淡淡地道:“还有一个玉盒,不妨开启瞧瞧。
”龙辉嗯了一声,将玉盒取出,但翻来覆去却不见开阖的缝隙。
于秀婷蹙眉道:“这盒子质地甚是怪异,不如试试看将真气灌进去,说不定可以探出一些线索。
”龙辉点了点头,掌心握住玉盒,将真气缓缓输入,刹那间玉盒内涌起一股同脉之元力,竟跟龙辉的真气相互交融,霎时间玉盒泛起莹润光团,光团缓缓变大,笼罩方圆丈许,将龙辉和于秀婷都包裹在内。
两人感到浑身剧痛,仿佛被撕裂一般,血肉几欲离体,龙辉只觉元不住晃动,两眼眩晕,耳边响起轰鸣巨响,之后他便失去知觉。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龙辉醒来后,发觉自己正躺在河边,他揉了揉眼睛,试着运了一下真气,发觉身体并无大碍,于是就站起来打量四周环境。
眼前的大江水流湍急,气势恢宏,龙辉暗忖道:“如此奔腾的水流,普天之下唯有楚江,但河道却比楚江主流小了不少,想来也是楚江的一条分支……难道那股光团将我跟于谷主送出异界戈壁?”龙辉顺流而下,欲寻于秀婷芳踪,却闻到风中隐有血腥涌动,抬眼一看,对岸竟是烽火狼烟。
“难道沧释天的大军已经占领楚江了?”龙辉大吃一惊,焦虑万分,当下施展通,踏水过江,只见江面已被重重封锁,铁链横跨,战船游弋,对岸更是囤积了高台箭塔等防御工事,龙辉久居军旅,认出这是一种围城之法,将攻打的城池水路旱道尽数封锁,断绝城内外的联系,隔绝一切物质和军马的援助,将城池孤立起来,然后再慢慢消磨。
但这种方法都是用在防御力极高的城池之上,而且这种方法耗时耗力,一般战役不会使用,除非到了生死关头,或者胜负关键才会使用,这所谓的生死和胜负便是指围困之城乃敌方最后的屏障,打下来就可以灭亡对手。
“我才离开金陵没多久,沧释天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至于将龙麟军逼入绝境!”龙辉心中起疑,眼前战场实在太过诡异,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谁在打仗,难道州大地之上,除了他跟沧释天外,还有其他势力开始混战了?就在此时,封锁江面的军队发现了他的踪迹,霎时整个江面顿时炸开了锅,弓弩长枪尽数对准了龙辉。
一声怒喝,也不知对方说的是什么话,无数箭矢便朝龙辉射来。
龙辉冷眉一扬,聚齐葵水真元,顺手一划,江面波涛翻涌,哗啦一声一股巨浪劈头卷来,将箭矢全部打入水中。
龙辉纵横天下,便是百万大军也来去自如,现在看到一群喽啰也敢对自己放肆,顿时恼火万分,扬手聚气,再掀万顷水浪,水浪顿化水龙,张牙舞爪呼啸而至,瞬间便将一艘战船拦腰打碎,船上士兵纷纷落水。
龙辉看清这些士兵的装束,他们的铠甲外层为似铁网,甲片相连如鱼鳞,而内层为牛皮所制,头盔也甚是特,帽顶铜管插装缨饰,帽右为铜护片,帽下有护耳及护颈的棉甲,与恒军装束大相庭径,颇似草原风格,但又蕴含了五分中原色彩。
龙辉抬手便是引发水浪,在这些士兵看来简直就是河降临,将负责这片江面的士兵全部镇住,哪还敢造次。
“哪里冒出这支军队?”龙辉大为疑惑,催动葵水真元,探手一抓,水浪卷起一个落水士兵,那个士兵何曾见过如此通,早已被吓得呆住,浑身哆嗦。
龙辉喝道:“说,你们是从哪来的,主人是谁!”那士兵颤声求饶,话音有些古怪,但龙辉还是听懂了个大概:“河饶命,河饶命!”龙辉听得不耐烦,怒道:“什么狗屁河,再不老实回答我的话,立即把你丢到河里喂鱼!”那士兵似乎不习惯龙辉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