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听上一会儿,却又怕大脚会突然的出来,只好悄摸儿地回了自己的屋。
第二天一早,他见到大脚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满脸掩饰不住的羞意。
然而,长贵该干啥还是干啥,就像夜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隔天的夜里,长贵又听见了大脚蹑手蹑脚地下了炕,又听见了对面屋的门声仍轻轻慢慢地开合。
而他,又使鬼差地摸到了堂屋倾听了母子两个行欢的整个过程。
在以后的日子里,长贵竟对这事儿上了瘾。
每到晚上,虽然早早地躺下却无法马上入睡,老是支楞着耳朵听着身旁的动静。
一旦发现大脚起了身,便像个夜游似的跟了过去。
大脚和吉庆的幽会也不是每天,总是隔三差五的才有上一回。
这种间隔甚至让长贵有了一种不满足和一种期盼。
有几次他因困乏睡去,再听到的声音已是大脚重又上了炕,他便懊悔的不行。
其实,对他的窥视大脚和吉庆早已经发觉,发觉之后并没见他阻止和斥责,知道当初他说出的话竟是真的,又见他每次都在门外偷听,便也将长贵的内心窥明了七八分。
开始还有些不得劲,老觉着黑暗里的那双眼睛虎视眈眈地冒着亮光。
后来习惯了,两个人竟从中体会出了乐趣,在炕上折腾着渐渐不把他当作了妨碍,相反却将其当做了欲火的助燃剂,自觉地把动作弄得更大声音弄得更响。
在一天晚上,母子俩更是拉亮了灯,活生生的把两具翻来覆去的光身子触目惊心地摆在了长贵的眼前。
他们知道那屋门上面有一个足以让长贵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窗户。
也是借了这第一次亮起的灯光,让长贵见识了自己最亲的两个人在炕上抵死缠绵的视觉形象,见识了吉庆生龙活虎而又十分特的动作以及大脚对这些动作的热烈回应。
那天他再也舍不得走开,他甚至希望他们两个就这样一直地干下去让他一直看下去。
屋里的那一对母子,大概是知道窗户上有这么一个窥者,竟然在做着做着一起往他这方向看过来,大有为他进行表演的味道。
发现了这点长贵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悄悄地摸回自己屋里并不平静地躺下,手揉搓着自己软塌塌的玩意儿心不甘情不愿地睡过去。
在以后的许多个夜晚,那张小窗便常常是一边亮着灯,一边是被玻璃滤过的灯光照得黄黄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而屋里面的母子两个,却搜肠刮肚地想着该用个什么新的姿势让两个人更快活一点。
吉庆干女人的法子都是巧姨教的,现学现卖,仗了自个年轻的身子竟从不知道个累。
大脚的认识有限,好在本能的需求让她知道该怎样会更舒坦,儿子也顶事,任她索要无度竟没有一丝疲倦。
娘俩从炕上折腾到地上,又从地上撕扯着倒在了炕上,一时间屋里面嗷嗷乱叫不绝于耳,把个长贵在外面看得抓耳挠腮。
庄户人的日子就像个大车轮子一般,慢悠悠地转啊转啊,转到“年”这个地方便格外艰涩。
人们都说,盼年盼年到了年却到了坎,过这个坎的时候,所有人便都瞪起了眼咬紧了牙。
终于,“咯噔”一下,那轮子碾过去了,人们都松了一口气,睁了眼睛打量一下:哦,又到了新的一年了!吉庆觉出了今年的不同寻常。
这不同寻常就在于:他成了个操过逼的男人!在庄户人家,过了十六岁便成了人,便要帮衬着家里干活了。
而不管长到几岁,只有娶到媳妇的男人才真得是家里面的顶门杠,大人们有什么事,要叫着一起来商量了。
虽然吉庆还没娶上个媳妇,但操过了女人的逼,而且还不止一个,这让吉庆在心里面把自己当成了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
既然变成了男人,就不能再像往年那样,家里大事小事都由娘来拿主意,自己只是学磨道里的驴只听吆喝了。
在年前年后悠闲着的日子里,尽管花插着在三个女人身上忙活,但一到学校,望着品学兼优的同学,望着老师,他总是坐立不安,觉得愧对了天上的老天爷。
他想,男人是应该把力气用在学习上用在土地上,而不能把力气总是用在女人身上。
尽管巧姨风骚入骨,大巧儿伶俐可人,而娘又是那么善解人意,在她们的身上让吉庆体会了各式各样的美妙滋味儿,但说到底那事儿不顶吃不顶喝。
吃的喝的要靠自己去挣。
而且,娘和爹操劳了半生,巧姨一家子女人也需要照顾,吉庆自觉地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担子会更重,他要把两家子人担起来,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再说了,早晚要娶大巧儿,娶媳妇要盖新房要把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加熨帖,这都需要钱,而挣更多的钱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抓挠。
书上常说:知识改变命运。
不过吉庆有自知之名,这辈子靠学习改变命运是不可能了。
他比不得二巧儿,二巧儿天生就是学习的命,门门功课在全校都是拔尖的。
但吉庆自认为脑子还好使,还有着一膀子力气。
吉庆深信,凭着这些,咋也要挣出个诺大的家业来。
让爹娘享享清福,让巧姨娘儿几个也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
大年三十,一家人包了香喷喷的守岁饺子,围着堆满了好吃食的炕桌热气腾腾地坐了。
大脚开了一瓶长贵带回的酒,给三个人都满上。
要是往年从没想过要给吉庆喝酒的,但今年似乎真的不一样了,大脚想都没想就自然地给吉庆到了一盅,长贵也觉得理所当然。
一顿饭吃得温馨吃得和谐,三口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拉着家常,回忆着以往的日子勾勒着今后的生活。
听着爹妈计划着明年该怎样干,吉庆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还给爹出了几个不错的主意,让长贵也很是高兴,念叨着这庆儿还真是大了。
大脚也含情脉脉的拢了吉庆,隔一会儿就悄悄地在下面捻上一把。
这是吉庆第一次参与到家里面的事情,越说越是兴奋,最后索性敞开了心扉,告诉大脚和长贵:等初中毕了业就不打算上了。
长贵没说什么,闷声不响地喝酒吃菜,大脚乍一听便有些诧异,皱着眉头不愿意。
吉庆喝了口酒,细细地跟娘掰扯,说得竟有几分道理。
也是,吉庆就不是个念书的料,空长了个聪明的脑袋但死活塌不下心来坐在教室里,考上五门倒有四门是常年的不及格。
凑合着初中毕业,那好高中可是万万考不上的,可不上好高中对庄户人来说意义还真就不大了。
一个农村孩子,又不指望着学历,与其在普通学校里耗着不如在家里干点活儿。
听吉庆说着说着,大脚也不吭声了,便和长贵你来我往地喝着,不一会儿,两瓶酒就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