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应,他可怜兮兮的拉着她的手,「别吓我了,我真的被你吓得快死掉了。
」他纯净的眼眸漂亮的像宝石一样,肩头的伤口因为刚才的赶路已经裂开,不断淌下鲜血来。
锦灵绣抿抿嘴,预想好的伤害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是……不能再跟他拖下去了,翌哥哥的病……锦灵绣的心坚硬起来,推开他偎过来的身体,她冷冷的说,「现在我已经得到了龙珠,你我情分以尽。
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的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哀哀恳求道,「阿绣,别再开玩笑了。
小壁开不起的!」她看也不看他一眼,想要离去。
他慌忙拉住她,赤裸的美丽身体在明媚的阳光下直发冷颤,「我做错什么了吗?你说啊?我会改的。
阿绣,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哀切而不安,嘴唇微微颤抖着。
他一直很听话啊?她和煌抒寒在一起时他不是从不敢打扰的吗?她淡淡的说,「你什么也没做错。
只是……」她看向他的眼光冷淡的让他的眼泪瞬时流了出来,「只是我已经玩腻了!」他紧紧抱住她,哭泣着说,「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她推开他,「我说……我,已,经,玩,腻,你,了!」她看着他悲痛的眼睛,口齿清晰的说。
泪水大滴的涌出,他拼命摇着头,拒绝相信她。
她叹着气,「小壁,我爱的从来都不是你。
一直都是你自以为是,一厢情愿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他紧紧抓住她的衣袖,大大的眼睛哀切的望着她,「可是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
以后,你说不定……说不定也会爱上我的呀!」看她听得直摇头,他赶紧说,「小壁会很努力的,你一定会喜欢我的,一定!」锦灵绣有些动容,又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那是不可能的。
」他急道,「为什么?为什么啊?!」那双清澈的眼眸通红,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心中疼痛,几次欲言又止,好容易才开口道,「我喜欢的是……」宫千壁猛地抱住她,急急的说,「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你喜欢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啊!阿绣你看着我的时候,眼是那样的温柔啊?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咬牙道,「不对!」他的身子一震,竟立都立不住,瘫软的倒在地上。
锦灵绣狠心想迈过他的身体。
他一下子抱住她的脚,「不!阿绣,我决不让你走!」她抬脚想甩开他,他死不放手,被她拖在地上走了几步。
赤裸的身体被沙石划得遍体鳞伤,满是血痕。
锦灵绣又心痛又心急,一脚踢去,用了真力。
他本就伤重,灵力尽失,一路上驮着她飞奔体力也已经耗尽,再无力反抗,被她踢得闷哼一声,滚了开去。
锦灵绣不想他一点都不躲闪反抗,后悔刚才踢得重了,心下不忍,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宫千壁已经摇摇欲坠的支起了上身,却无论如何努力也无力再站起来,他还不死心的朝她爬来,漂亮的脸上满是眼泪,狼狈无比。
他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惊惶,「阿绣!别走!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我只要当你的坐骑就好了。
求你了!不要离开小壁啊!」锦灵绣不想他如此痴情,心下很有些悔恨,这次的确是自己做的太过。
眼看他快爬到她脚下,正伸手想拉住她,她慌忙施展轻功,逃跑般的匆匆离去。
行了很远,宫千壁痛彻入骨的悲唤还隐隐传来,「阿绣!……阿绣!……」为什么?明明出了气,她却一点都不开心呢?想到那双世上最纯净美丽的眼睛,她的心狠狠的疼着,以后,他的眼眸将不再清澈了吧?爱恋皇都,锦灵绣站在空荡荡的听月阁里,虽然是盛夏的午后,她的手心却溢出了冷汗。
她的手一弹,一缕轻烟冉冉升起。
片刻后,一男一女出现在她身后,跪下行礼,「公主!」「花好、月圆,到底这里出了什么事?是谁干的?」竟让她急得招出了自己派去卧底的两个得力部下。
那叫花好的男子答道,「公主走后四王子一直心存怨恨,欲对宫相不利,宫相也小心提防着他。
见公主迟迟不归,有传言说公主已经葬身碧落海。
三天前,四王子带着大内高手闯入听月阁,说宫相使用诡计害他,令他不能人道,要把宫相带回府去惩戒。
当时宫相病情危重,已经昏迷。
南宫临和祁莲虽护得他与挽绣姑娘脱困,祁莲公子却在断后时被四王子用毒抓住。
现在宫相在南宫世家在皇都的一处隐秘住宅内。
四皇子把祁莲带回去后……忙着整日戏耍玩乐。
并未对宫相的下落再加追究。
」四哥的胆子竟这么大!?锦灵绣觉得隐隐不对。
难道是……「月圆,你在皇上身边,有没有发现点端倪?宫相门生很多,他自己的势力也不小。
为什么四哥如此胡来,皇上和大臣们都没有动静?」「皇上一直希望公主能成为一统天下的女皇,很不满公主对宫相太过看重。
这次的事,皇上明明知道,还默许四王子胡作非为。
在朝中,也以宫相病重不见客为由,遮掩他失踪的事实。
恐怕……」她谨慎的没有说下去。
果然如此,父王,你还是起了杀心吗?!锦灵绣心中苦涩。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可是……让她如何不管他。
定了定,她挥退他们,先去见宫千翌。
幽静的小院里,宫千翌坐在院中的榕树下,无论南宫临和挽绣如何劝,也不肯进屋去躺着。
「你们就让我再等她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她说不定马上就会出现的。
」宫千翌望着门外,想起她每次都微笑着忽然出现的娇俏模样,满是病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可是这里太热了。
公子,你天天这样说,日日这样等,已经是第87天了。
太过劳损心对你的病情不好的。
」挽绣还在苦劝。
「她就快来了。
我知道的。
」宫千翌倚在躺椅上,温柔的看着门口,好象已经看见了那个灵动如风的人儿。
「公子!」挽绣不忍他再这样等下去,「听煌公子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