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胡锦东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我跟你说哦,我暂时没有赚钱的打算,可别指望我陪你出差,累得慌!”
石袁发动车子,脚踩油门就冲了出去,贴线飙车,试探道:“你和你那男朋友还没和好啊?”
“不是男朋友。”胡锦东臭脸反驳:“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没有在一起,一直是我单恋他,他现在有女朋友了,自然得和我断的干净点。”
石袁单手扶方向盘,掩饰性的擦擦鼻子,戏谑道:
“你长得这么帅,按理说gy见到你都得生扑,我以为你说的玩,没有当真。不过你要是真的很爱他,实在放不下来,不如再去争取一次,不死心不放弃。”
“呵呵”胡锦东冷笑,扭头看窗外一闪而过的绿树黄花,眼眶逐渐湿润,轻描淡写道:“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无所谓死不死心。行了,别说他了,我不乐意听。”
“得了吧,你要是真放下,不乐意提他,那就搬出来,就几米的距离,你就算想放下他也难。”石袁酸意渐浓,狭窄的空间荡涤嫉妒的酸臭味,“能放下他,一下了班儿就泡酒吧,不泡个三四点都不回家,又不喝酒,不就是因为你不敢见他,躲着他,只能委屈自己。”
“……”胡锦东装死。
“感情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得不到放不下,你不如去争取,我支持你。”石袁一个劲儿撺掇胡锦东上赶着找伤害。
两室一厅的房子冷冷清清,刘轶躺下来歇息,脑袋混混沌沌都是和胡锦东这些年纠缠不休的场景,有时候深陷在温暖缠绵的吻中迷离倘恍,醒来莫名酸楚。
“滴滴滴”茶几上的手机叽哩哇啦的叫唤吵死个人,刘轶迷迷糊糊的够手机,举过头顶看了一眼,来电是女同事王佳溆。
刘轶扶头又给放回去了,等手机铃彻底消停,给人回短信约下午三点在阑珊咖啡馆见面。
一觉到晌午,刘轶起身洗漱换衣裳,决定去一趟胡锦东公司,亲自找他好好谈谈,几年的朋友,且以后同学会都得见面,不能因为一时之气真搞得老死不相往来。
刘轶穿一身休闲装,停在胡锦东公司对面拐角的广玉兰树下等胡锦东下班,掐点十一点半胡锦东和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视野,胡锦东不知说些什么,逗得对方哈哈大笑,自然而然的揉揉他的头顶、搂住他的肩膀。
胡锦东温顺乖巧的走男人身边,由男人动手动脚,还扬脸笑的很甜蜜,一块儿拐进附近的奶茶店。
他见过的胡锦东往往暴跳如雷,动不动就发脾气、使小性子,跟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似的,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般乖巧可爱,或许说是在情人的身边得到从未有过的慰藉。
来见他好像变得没有意义,人家说不定早就抛诸脑后,他还屁颠屁颠上门求和。
“我说你,每天恹恹一张脸,别的同事看到以为我对你怎么样呢。”石袁打趣的搂着胡锦东,耳朵凑在胡锦东耳畔,对服务员说:
“来一杯黑咖,越苦越好,最好能够把人心底那一份寂寞都给排解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