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面如土灰,手紧紧捏着腰刀的柄说不出话来。
“德哈贡……”岳突然叫出阿龙的名字“马首长是个大能耐的人,他随便给我吃过的药丸都能让我提有劲到半夜……所以马首长一会儿如果给我治病了,那我一定就不会有事了,而你,得快回去寨子里救人……不要忘了你下山的原因……”
“早恩昆”阿龙单膝跪在岳的面前“你是官种,现在我丢下你不管,按规矩我也是要被责罚的。有恩不报,见死不救,那和牲口有什么区别,我现在不能走”
马成见阿龙竟这么快就从死局中做出来决定,虽然是没法破除这个设下的心理陷阱,但干脆利落的劲头倒挺让人欣赏的。要让他背上内疚罪孽的枷锁,看来还是要再推上一把的。正要说话,岳喘着气说道:“寨里官种更多……”
马成心里一喜,这汉子倒是个懂事的,不枉我饶他一命。
阿龙一咬牙“斗螺吧!”转身就飞奔着窜进了林子。
马成装模作样地照顾着恩昆,内心却不断后悔起自己的手软,抬手一摸,才发现在激烈的心理斗争中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
不一会儿,阿龙就从林子里腾跃着跳了出来,一手捧着一只山坑螺。
“早恩昆,马首长的药一定能治好你,但我也着急回去救我妹妹。所以……日纳特和树纳特为证,左边这只若胜了,我告诉马首长去寨子的路,我在这里陪你。右边这只若胜了,你在这里等我三天,第三天我一定回来。”阿龙摆好两只螺,跪下朝着太阳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岳摇摇头,想说即便告诉了路线,这密林里找个寨子又哪里简单了。但看到阿龙虔诚坚定的模样,便也不再说什么。马成知道景颇族人求灵帮做决策的时候便有斗田螺的做法,心里更加紧张起来。万一阿龙留下了,后面的计划可就不好展开了。
所以当右边山坑螺胜利那刻,马成发现自己手心后背竟都出了冷汗。一言不发地在裤腿上抹了抹汗,马成摆出一副极其不爽的表情开始收拾药箱。阿龙愣了几秒,转身用树枝草皮娴熟快速搭起一个凉棚,将岳挪了过去。
马成在凉棚外撒了些生石灰来防止野兽的靠近,看着阿龙捏了捏岳的手,沉重地说:“早恩昆,等我。”便转身背好药箱离去。
快步走出了些距离,马成转身便是一巴掌抽在了跟在后面的阿龙脸上,将刚刚地紧张与恐惧发泄出来,“你这奴隶,居然自作主张到这种程度,还安排起我来了。”
马成摆出怒气冲冲的模样,“更何况这山林里你就打算随便给我指条路让我走,岳不过是个有寨头姓的游猎人而已,算不得真官种。而我——”马成冷笑道:“就算是你们山官,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你说你丢下岳是要被惩罚的,倒是没考虑到我这里嘛。”
阿龙惊到一愣,立刻单膝跪下:“马首长,我……等到了寨子,我就领罚,两份的一起去认。”
“他那是一份,我这里可不是一份惩罚的事了。”马成面无表情:“带路吧”
望着走在前面的阿龙,意淫着那优美弧线的饱满臀部,马成舔了舔嘴角嘀咕道:“等着吧,小骚货。我不着急,你跑不出我的五指山了……再忍几天,就几天,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你这个木牙姆阿缪成为真真正正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