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闻池只做他一个人的小狗。
他要的东西也很简单,那就是闻池只能非他不可。
“这很难吗?”
少爷,这真的很难!
为了不让霍煜做出太出格的事,高医生在电话那头使出了浑身解数安抚他冷静,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离得近不如利用这个优势多多沟通,多多了解下对方呢?
“这话要你说?”
不知不觉霍煜已经把自己灌醉,执行力也达到了顶峰,挂断电话没一会,他径直出门按响了对面的门铃。
闻池回到家一觉睡到天黑,腿根的肌肉还有些发酸,他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到门铃响起时以为是刚送到的外卖,踱着步起来开了门。
“你手怎么了!?”
茫然地从霍煜递过来的手上接过外卖,闻池注意到他垂着的小臂上有道小指长的伤口正在小汩小汩往外冒着血,可霍煜似乎没觉得多疼,听到闻池的惊呼,他微微转了转手腕,只是朝人说:“我受伤了,你家有药箱吗?”
闻到男人身上沾染的酒气,闻池见他脸色如常,猜测应该是不小心打碎了酒瓶杯子什么的,就是这伤看着很重,还有点深度的样子。
“要不要去医院缝合一下?”
“不用,消个毒包起来就行,”见闻池色担忧,霍煜反倒安慰起他,“小伤,这个过两天就好了。”
闻池还是有些不放心,把人叫进了家里,“……行吧,那你进来坐着,我帮你上药。”
擦去手上大片的血,闻池用药水很小心地给伤口消着毒。
“你跟余怀声睡了。”
很突然的一句,好在闻池正要换棉签没戳疼他,他嗯了一声,没反驳,毕竟他本来就没觉得这事能瞒过霍煜。
不对,他也没义务什么都告诉霍煜,和谁睡是他的人生自由。
闻池这边在心里纠正自己,霍煜那边就问:“那他好还是我好?”
说真的,闻池没反应过来。
霍煜很执着,又问:“我的技术好还是他的好?”
问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可闻池被霍煜拽着手,只好停下来回答他:“和你的我不记得了,和他的,……还行吧。”
霍煜不满意这个答案,向前逼近了些,“你不记得了?”
喝了酒的霍煜和平常看起来不太一样,但闻池应付的都很吃力,眼飘忽着说:“怎么睡不是睡,不都差不多吗?”
“这能一样?”霍煜很讨厌和别人混作一谈,握着闻池的手都在不住用力,还是伤了的那只,闻池改口:“不是,我不是说你们一样,你先别急,伤口又出血了!”
身体放松了下来,霍煜否认:“……我没急,我急什么,反正你俩没在一起。”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笃定,闻池看着他依旧平静无波的深色眼眸,怀疑道:“霍煜,你是不是喝醉了?”
对,我就是喝醉了。
霍煜点点头,催促着闻池动作快点,他有话要说,闻池莫名有些被气笑了,喝醉的男人怎么都这么难搞,你有话说,我还有饭要吃呢。
最后把伤口用无菌纱布包裹起来,闻池问他要说什么,结果没想到听完就被迫静默了好一会,然后用着十分难以置信的语气说:“我、我放着人不当去当你的狗做什么,霍煜……你是不是,不是……你真的喜欢我吗?”
能不能只当我的小狗。
这要求已经很荒唐,偏偏闻池发现霍煜还真的是认真的,一时间控制不住话里的语无伦次。
“为什么怀疑这个,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让你当我的小狗,”霍煜似乎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逻辑,诱哄般地问:“当我的小狗很好的,我也会对你很好,你不考虑考虑吗?”
这样的霍煜很吓人,比不近人情、冷言冷语的他还要可怕,那晚的细节闻池是记得的,还记得不少,这会男人的情仿佛和那晚重合在了一起,本该薄情的俊颜变得愈发邪气。加上闻池周身围绕着的那股未曾散去的血腥味烘托,他咽了下口水,决定暂时顺着霍煜来,“我有在考虑,你再给我点时间。”
没法从男人的脸上看出喜怒哀乐,现在只能凭借他的动作判断他是否有把这句妥协听进去。
察觉到霍煜在朝他倾身,闻池都做好准备往后撤了,结果男人只是低头在他的唇上很轻地碰了一下,受伤的手臂完全没有痛觉经似的,在他头上胡乱揉了揉。
“那我等你,乖,早点睡。”
霍煜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门关上前,闻池看见,就在他们的门户之间,那里有条由零星滴落的血珠形成的红线,蜿蜒连绵的一条,恰好把他俩连在了一起。
同一时间,一架刚落了地的飞机上走下来位行色匆忙的女人,她没带任何行李,两手空空就出了海关。
搞出大麻烦了,早知道写篇小黄文会搞出这种幺蛾子,她……
不是,那谁又能想到写出来的文会变成真的呢?反正在她穿进自己书里之前她是打死也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