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
一刻钟后,秦如玉潮红满面,双手浸入温水里仔细清洗,打了好几回香皂好像都没法儿洗去那股子腥膻的气味、黏腻的触感
“手都擦红了。”
梁燕生取了两粒雪花膏搁她手背上用指腹一点点晕开,涂抹得十分仔细。
淡淡的香味萦绕鼻尖,她颜容绯色稍褪,思及刚才他情动时吐出的几句荤话,低首垂眸,鸦羽似的眼睫微颤两下,道:“你,你从哪儿学的那么多那么多的”
“嗯大概是男人的本性,不用学。”
他略做思量,认真道。
“这样啊”
她还以为他是严礼那样阅女无数的花心大少爷,所以才能脱口而出那么多荤话。
“让我告诉你个秘密,夫人。”
梁燕生把她拉到怀里,附耳低语:“与夫人洞房花烛那晚前,我一直是处男,那晚也是我的第一次。”
轰—
秦如玉的脸轰得一下直烧头顶,红得滴血,被他这几句话弄得脑袋晕晕乎乎,辩不清方向。
指腹摩挲她发烫的双颊,他又道:“那晚夫人可还觉得爽利?”
“燕生!”
她羞红了脸,兀地拔高了些音量,一双眸子水光潋滟。
“好了,不逗你了。”
梁燕生对她柔软的脸颊肉爱不释手,上手捏了好几回都不愿意撒手。
“满嘴荤话”
她虽然在远洋留学过,但骨子里还是有着国人的含蓄内敛,对于夫妻之间的房事,还是做不到外国人那样开放大胆,所以当她从丈夫嘴里听到那些荤话,自是羞得不行。
“这是夫妻情趣,若是夫人不喜欢,那为夫就不说了。”
虽然他还挺喜欢她因自己说出的那些荤话羞涩的样子,但,妻子的要求还是要听听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收敛点。”
他笑,又低头啄了口她的唇瓣,完全没有示于外人时风光霁月的温润公子哥的样子。
宅院外细雨朦胧,屋子里二人紧紧相拥,梁燕生抱着她又腻歪了会儿,直到屋外响起敲门声,这才打破二人之间旖旎氛围。
“大哥,该用晚膳了。”
是梁仲文的声音。
“我知道了。”
他应道。
“夫人,你先去正堂,我一会儿就到。”
他说。
“怎么了吗?为何不一起去?”
虽说蒋玉梅跟梁万林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严苛,但要让她独自面对的话,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自在,得有他陪着才行。
“嗯因为这个”
他指了指自己胯间,粗硕一根将面料柔软的裤子撑出格外明显的棍状,若是他就以这么个形象去了正堂,铁定要闹出笑话来。
“那我就先去正堂了。”
秦如玉怕他又缠着自己用手给他疏解欲望,连忙推门离开,活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逐,顷刻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梁燕生连连吐出几口浊气,独自待到胯间阳具疲软下去。
另一边,梁仲文与秦如玉一前一后地走在游廊里,两人默不作声地走着,在即将抵达正堂时,他忽然停下来。
“嘶”
秦如玉猝不及防地撞到他的背,鼻梁撞得痛极,逼出好几滴生理性眼泪来,“怎么了?”
梁仲文转身,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狭长的狐狸眼幽邃深沉,阴柔的面孔不复初识时的和善有礼,甚至有些状若癫狂,“如果你不想死,就快点离开他。”
“什什么?”
她表情痛苦,又一头雾水,手腕被他捏得快要断掉。
“这个镯子是阴”
“仲文。”
蒋玉梅的声音从极近的地方而来,梁仲文浑身一震,缓缓松开她的手腕,恢复平日的表情,转身向蒋玉梅弯腰颔首,“主母。”
“呆站那儿做什么?快去吃饭吧。”
蒋玉梅应该是没有听见、看到梁仲文刚才的行为和说的话,提了嘴晚膳后就走远了。
“是。”
她走后,梁仲文又深深地凝望秦如玉一眼,什么也没说,紧接着也快步远去。
什么啊怪怪的
秦如玉微恼地摩挲着被他捏红的手腕,不由得思考他刚刚说的话。
他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