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已经有了什么发现,但并不想告诉我。就跟从营地回来的那天晚上一样——他和妈妈在我上楼之后才开始悄悄地在客厅里说话。
我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到的样子,用叉子随意拨弄着盘子里一小块花椰菜。
无论迪戈里夫妇有何居心,塞德里克·迪戈里都应该和我一样是被蒙在鼓里的人——想到这里,我隐隐松了一口气。
......
我们在30号晚上准时出发,通过壁炉前往迪戈里庐。我是全家最后一个钻进壁炉里的人,刚顺着飞路网天旋地转的掉进迪戈里家的壁炉里,一双手就稳稳的接住了我。
在今天之前我从未见过迪戈里夫人,但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肯定了一件事:这位美人是塞德里克的妈妈。跟阿莫斯·迪戈里先生说的一样,他们两个长得真的很像,塞德里克完美继承了他母亲的优越样貌。
迪戈里夫人非常的漂亮,打扮得也非常的显年轻,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有一个十六岁儿子的女性,在她松开我时,我甚至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这个香味和她的形象相辅相成,都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
在她的背后,塞德里克已经在用开胃的香槟招待我坐在沙发上的父母。
迪戈里庐家的客厅是暖色调的,圆形的一个房间,一眼看去我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赫帕的公共休息室。
“像在自己家一样就好。”迪戈里夫人对我说,随后回到厨房里去忙碌了。
我看见母亲朝我招手,急忙拘谨又小心地朝他们走了过去。
“看看,看看,我家的宝贝女儿走过来了,”爸爸正被阿莫斯抓着炫耀塞德里克在过去的一年中所获得的成就,看见我过去就像看见了救星,“一个暑假都在为她的newt考试做准备,我和她妈妈拦都拦不住,唉,孩子太自律了也让人烦恼啊。”
我强忍着笑,详装镇定地冲对我爸爸的话半信半疑的迪戈里先生点点头。
“这没什么的,这只是身为一个毕业生应该做的。”我谦虚地说。
真搞不懂了,这房间里明明有四只都是獾,大家都在这里装腔作势什么呢?对此我感到非常好笑。
“嗨,你可以喝香槟吗?”塞德里克走到我身旁问。
“餐前酒还是可以的。”我说,让他给我倒了小半杯,同时在塞德里克入座后默默观察着座位的分配情况。
我的左手边是塞德里克,右手边是我妈妈。从妈妈的右手边开始分别是我爸爸,迪戈里先生,最后以迪戈里夫人为结束,形成了一个闭环的圆形围坐在桌子旁边。
迪戈里夫人的手艺确实非常好,上菜之后我根本顾不上说话,毕竟在保持优雅的同时努力往嘴里送食物是一个技术活。好在我的父母也被料理迷住了,直到作为主菜被炖得烂熟的肉料理被大家一一享用完毕,甜品和咖啡才被端上了桌子。通常来说,到了这时候,大人们都会开始心满意足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