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侧身轻松的躲过,木然的脸上只有两道血痕仍旧在不断的流动,她仰起头,试图寻找着阳光的方向,但她找不到,她的世界,真的只剩下了一片血红。
她在空中弯下了腰,哭泣着大笑起来,下一个瞬间,一切声音骤然停止,她黑色的身影像一道流星一样,以可怕的速度俯冲下来。
目标却不是希卡露,而是正在偷偷摸摸想要逃走的那群佣兵。
“混蛋!给我拦住她!”佣兵头子挥舞着手里的兵器,但接到命令的两个佣兵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觉得背后一阵剧烈的痛楚,两只秀气的、裹着手套一样黑色皮膜的手掌,直接从他们的胸前穿了出来。
“为什幺……为什幺要来?”她喃喃的说着,敏捷的身影一闪就追上了跑在最前的佣兵头子。迎面斩下的剑锋被她右手一把抓住,手掌里冒出鲜血的同时,她的左手用力掐住佣兵头子的脖颈,把比她高出两头的巨大身躯直接举了起来。
“呃呃……嘎呃呃……”连呼吸都已经是奢望,佣兵头子连求饶的能力也完全失去,失禁的尿液顺着裤管流了下去,双眼在巨大的压力下几乎要突出眼眶。
喀嚓,粗壮的颈骨被那只秀气的手直接捏断,佣兵头子的舌头翻到了嘴外,四肢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把沉重的尸体甩到一边,吉娜飞快的冲向另一个目标,那个干过她嘴巴的佣兵。
希卡露从远处冲了过来,一剑斩向吉娜身前,高喊道:“你的对手是我!贱种!”
吉娜却根本没有闪避,而是直接抬起了右臂,用骨肉架住了砍下的剑锋,骑士剑砍到她的臂骨的同时,她的左手也一拳砸烂了那佣兵的脑袋。
被这作战的方式吓了一跳,希卡露的动作慢了只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吉娜的左拳就已经击中了她的左胸。
一体化的合金甲胄有着沉重的分量换来的值得信任的坚固,但这坚固的防护竟被那一拳打的凹陷下去,巨大的力量甚至让她的心口都感到压迫性的痛楚。她被打得飞了出去,象个断线风筝一样直接摔进了木屋的废墟中。
当她擦净了嘴角的血丝,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所有的佣兵都已经倒下。
那一片泥土,都被鲜血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但希卡露并没有感到恐惧,不仅是因为她坚定的信仰让她并不畏惧死亡,也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根本不会控制得到的力量,而且,她长期被呵护的肉体也支撑不住对这股力量的使用。
“即使放着不管,你也马上就会死掉!”希卡露说着,强行把已经进入反噬期的圣力再一次----.----释放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数倍于常值的剧烈痛楚,额头似乎要炸开一样,但她还是举起了剑,“可为了我的荣誉,我的信仰,贱种,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吉娜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也知道自己如果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
她可以逃走,受伤的希卡露根本无法追上她。但那有什幺意义,爸爸死了,这世界对她而言,已经不再有任何有意义的事物。
她唯一还要做得,就只有一件事而已。
“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为什幺要这样对我们。”她的声音异常的平静,但血红的双眼却流下了更多的血泪,“我只知道,你杀了我爸爸。”
“所以……不管你是光之子还是其他非常了不起的什幺东西,现在,给我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