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徒弟还是要收的,人也是要救的。我抬起纤纤玉手示意李道台起来说话,龙昊从屋内走出和李道台一起扶着张倾霄步入正堂。
白色的衣袍无比鲜艳,竟有些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鲜血。龙昊替他脱掉外袍,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口遍布在他的全身,骨肉外翻的样子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我手腕一抖,一颗淬体丹已经落到了张倾霄无意识半张的嘴中,精纯的药力化作勃勃生机开始在他的身体里流转,那看上去极为骇人的伤口在药力的推动下开始迅速愈合,一盏茶的功夫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不多时躺在桌面上张倾霄呜咽一声睁开了双目,他茫然的看着灯火通明的老君庙还有那威严尊崇的老君像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殿下!殿下您终于醒了!!”李道台看到张倾霄睁开双眼喜极而泣。
不要误会,他是真的开心。作为当今圣上最出色的皇子,要是死在他这南翼县,那他的九族一定会跟他道谢的。
“李县令”张倾霄看到李道台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费力的撑起身子回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乾元大陆除了十三个人族皇朝外,还有域外之土,那里灵气稀薄土地贫瘠,所以人族皇朝大多看不上域外。
而域外一开始也作为被各个宗门和皇朝用来流放犯下恶行的修者的厌土,并且严令他们踏出域外一步,为此各大宗门还联合王朝在交界处设立了镇守府。域外那里灵气几乎没有,修者去了那里得不到灵气补充自然便是不得寸进,最终化为一捧黄土。域外就像是老天给设立的天然牢笼,可以说相当的时间内域外都是一处让修士闻之色变的地方。
但是人们低估了那些恶人的求生欲,他们为了在域外生存竟然开发出了各种邪恶至极的法门,他们互相残杀,靠吸取对方精血灵气苟延残喘。其实一开始各大镇守府得到消息的时候是对此嗤之以鼻的,他们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乐得这些杂碎自相残杀,甚至多年前镇守府的各个将军修士们还以此为注。
不过很快他们便为自己的轻狂付出了代价,依靠邪法修炼的修士几乎堪称同级无敌。他们在某个夜晚突袭了镇守府,措不及防的镇守府将领们损失惨重,仅仅一晚过后乾元三十四镇守府便仅剩二十余座。
从此这些被流放的修者多了另一个称呼,邪修。邪修们将被他们攻陷的镇守府中十几万的将士通过邪法吸干精血,甚至连尸体都被他们炼制成了傀儡。等王朝和各大门派反应过来时,邪修们却早已经逃入了域外之地,只留下冲天的血气和数不清的冤魂。
从那之后域外变成了邪修和心怀不轨之徒的乐园,他们在那里建起了一座座的城,在那里没有法律,有的只是拳头,谁的拳头大,谁便可以横行无忌。千百年来邪修们对中原的骚扰从未停歇,他们时不时的躲过镇守府的稽查溜到中原行恶,只要被他们盯上,动辄便是一镇一城。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五百年前覆灭的大离王朝,邪修们一夜之间将大离王都百二十万百姓全部屠戮殆尽,他们以王都为盘,以百姓为祭,造出了一个大魔头,陌如霜。而盛极一时的大离王朝也瞬间支离破碎,曾经辉煌的版图也分割成了三个小国,大庆便是其中之一。
如此天怒人怨的行为引得三圣地震怒,他们号召天下所有门派的掌门一同深入域外三万里。奈何邪修们极为狡猾,在陌如霜的带领下从不与正道修者交锋,每当正道联盟赶到时,邪修们早已人去楼空。最后三圣地无法便只能重新设立镇守府,并命令每一个宗门和皇室都必须派精兵悍将轮流值守。
邪修们肆无忌惮的行为也在三圣地的雷霆手段下收敛了不少,今年来极少再有那些骇人听闻的屠城事件发生,不过还是偶尔能听到哪个村庄被全都抽取了魂魄精血化作了死地之类的事情。
近年来邪修们又开始愈发猖獗屡屡进犯中原边境,各大镇守府也被他们的游击战术搞的苦不堪言,有传闻说大魔头陌如霜即将度仙界所以需要大量的活人魂魄精血,也有人说陌如霜已经成为散仙。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中原最南方与域外相交的大庆国自然而然就成了邪修们的首要目标,而庆国是纯阳宫负责镇守的地方,近日纯阳宫掌门得到消息说会有大批邪修在陌如霜手下三大将之一的离风带领下进攻庆国。
纯阳宫掌门李淳风思虑再三后决定派出执法长老和一干弟子前往庆国镇守府,不管消息真假自要防患于未然。而庆国是张倾霄的祖国,所以他便自告奋勇的参加了这次的围剿行动。
来到庆国镇守府后他们得到消息,邪修要将南翼县的临县南中县化作人间炼狱,纯阳宫执法长老急功冒进却不想中了邪修的埋伏。对邪修的不了解和轻敌之下纯阳宫派来的支援队伍近乎全军覆没,渡劫前期的执法长老也被贼人练成了血魁,只剩张倾霄一个金丹期的小娃娃侥幸活了下来。
他拖着重伤的身体一路御剑飞驰,想回到镇守府发出警告,奈何身体受创凭着最后一点意识落到了南翼县县衙,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事。
听完张倾霄的讲述后我沉默了,怎么一个修真界事会这么多呢?妖族,仙界,古族,现在又出来了邪魔外道。
“仙子咳咳,请恕在下失礼,在下要前往镇守府事关紧要,仙子恩情还容在下日后再报!”张倾霄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体朝我拱了拱手便要离去,一旁的李道台都快要急哭了,渡劫期的长老都站不住,你一个小小的金丹又能如何?
“唉你走不了了。”我摇头轻叹一声,张倾霄扭过头诧异的盯着我。我没去理会他,玉手一拍,覆雨剑已经落到了手心。
“检测到恶客上门:剥皮使者李万三:具灵后期,抽魂使者王金虎:具灵后期。自动提升掌门修为:元婴后期。”
我拿着覆雨剑信不走出正堂,漫天的大雨在我翻滚的灵力下不得近身分毫,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家宗门牌匾之上的两道人影我的声音充满了肃杀“不知道二位,可是方才这小哥说的邪修?”
“桀桀!”那两道人影怪笑着跃下,黑红的衣袍下是面如枯槁脸色灰败犹如行尸一样的脸孔。李万三看着眼前的美娇娘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小娘子,在这深山老林有什么好的,不如跟着大爷去域外享乐啊~大爷定让你欢喜的死去活来。”
说真的,我发现这些人总是喜欢激起自己的怒火,尤其是那脸上毫不掩饰的淫欲简直让我没有了半分说话的欲望。浩荡的灵力鼓动,元婴盘浮现,十二颗勾玉在雨幕中闪闪发光,我已经不想跟他们废话了,直接斩了便是。
“元婴老怪!!!”李万三身侧的王金虎怪叫一声,手掌挥舞间红色的烟雾从他的袖袍处洒出。
“仙前辈小心!那是万毒散!修者沾之堕轮回!”扶着门框的张倾霄看到这红色的烟雾眼里充斥着恐惧赶紧开口提醒,他有十几位师兄都是死在这万毒散之下,那中毒后狰狞的遗容让他心有余悸。
“哼。”我美眸轻抬看着弥漫来的毒烟不屑的冷哼一声,手中剑花翻舞间一道道剑气射出将毒烟砍得七零八落。李万三双眼变得猩红,他拍了拍手两尊披着银甲的血魁被放了出来。
“怕什么,老虎,元婴期咱又不是没杀过,这小娘们不老实。也罢,抽了她的魂留下身体也够我享乐的了,只是没有灵魂嘿嘿嘿。”李万三继续用淫邪的目光在我的身体上游离,作为邪修他的手段多得很,许多元婴期的修者都在阴沟里翻了船,就比如这两尊血魁,生前便全都是不可一世的元婴老怪。
王金虎笑骂一声“你这个老色胚。”不过观其言语间竟然也没有多少恐惧,反倒是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你们都该死。”我看着两尊血魁面如寒霜,抽魂夺魄不入轮回,而且按照他们的手段,恐怕这魂魄也要受尽折磨。
“嘿嘿,小娘皮,等我抽了你的魂,定要你看着我如何炮制你的身体!”李万三呼喝一声,两尊元婴期血魁在他的操控下朝着我猛然跃出。
斩天十一式,第一式。我丝毫没有把这两尊血魁放在眼里,先不要说这只是元婴期的尸体,就算是两尊元婴活人我都不会放在心上。凌冽的剑芒瞬间爆发像切豆腐一样掠过血魁的身体。
下一刻在李万三惊恐的目光中他最得意的两尊傀儡就这么在空中解体。
“如若不是他们轻敌,捏死尔等便如同捏死两只蚂蚁。”我的声音冷的像寒冰不带一丝温度,王金虎率先反应过来,他同样拍了拍双手,顿时从他脚底涌出大片的红烟,这烟和方才的万毒散不同,仔细看来哪是什么烟雾,漫天飞舞的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虫。
“对付练剑的,就得靠我!”王金虎咧嘴狞笑,他杀过太多的剑修了,剑修战力强归强,但是对付他这样的用毒高手却有力未逮。
我冷笑一声将覆雨剑插回剑鞘“谁告诉你们我只会剑?”对付虫子最好的便是火,巧了不是,老子是空灵根,什么属性的法术老子都能用。
脑袋里随便翻了一本天级火法,我双手交叠捏出法诀“天火焚世!”刹那间惶惶烈焰以我为中心将所有的蛊虫覆盖,火焰灼烧下噼啪声虫鸣声不绝于耳,不消片刻那漫天的虫群便化为了一地飞灰,连地板上的雨水都被这恐怖的温度烘干。
这下李万三和王金虎真的慌了,他们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自己都要邪门。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飞身暴退,我抬起头透过雨幕看着他们倏忽间已经快要望不到的背影再笑一声,怎么回事,打不过就想跑,你们跑的掉吗。
“天火流星!”我也懒得再拔剑了,反正只要能杀了他们用啥都一样。两道小车大小的火球仿佛带着自动追踪一样追着李万三二人飞射而去,不多时便听到了两声惨叫和山脚下冲天的火光。
我快步走回正堂,张倾霄已经被惊呆了,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无比娇艳的仙子,和方才那个挥手间灭掉两名邪修的女人怎么样都联系不起来是一个人。
此时我也没功夫搭理他,我找到墨子雨留下的阵眼看了一眼,顿时满头黑线。怪不得这俩邪修能毫不费力的来到老君庙,原来是阵法没有运行!通俗一点就是没打开开关!吐槽了一阵墨子雨的不靠谱后我激活了九天云荡大阵。
“还请前辈!救一救大庆的黎民百姓!”在我摆弄阵法的这会时间张倾霄已经跪在了地上。他不敢拖了,再拖下去还不知道庆国南线的百姓会有多少遭到他们的毒手。
唉我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磕的蹦蹦作响的张倾霄喟然一叹,自己又何尝不想去解救苍生,可是自己只是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啊,出了老君庙大门一步岂不是任人宰割。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徒弟收了再说,况且上次论战之后烟三胜都给自己留下了联系他们的法门,实在不行便联系他们吧。
“你可愿拜我为师?”我端起一旁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张倾霄觉得是不是自己把脑袋磕坏了出现幻觉了,自己这求你出山呢你怎么就突然要收徒了?
“啊这这”张倾霄趴在地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支支吾吾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有宗门啊!“前辈恕难从命,小子已经有了师门。”
“我知道,纯阳宫嘛。”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随后站起身子背着手走到门前,他急我也急,只有把他收入门下我才能期待系统的奖励,如果再奖励自己一张大乘体验卡,那这困境岂不是随手可解?
“我与你纯阳掌门相识,他定会答应的。”望着茫茫雨夜我声音有些飘忽,而坐在座位上的龙昊则是拍了拍脑门,听到师傅的话他知道师尊又要开始坑人了。
“这前辈还请容许小子思虑几日”这下张倾霄也摸不准了,一个元婴后期的女修,说认识自己掌门,这倒是有可能,可是让他背弃宗门转投入她人门下,这与他的人生信念不符。
我更急了,扭过头瞥了他一眼也顾不上什么道德了“你若答应如我山门,我便出手解决邪修犯境。”
张倾霄听闻此言一窒,他转过身有些迷茫的盯着面前这个元婴修士,自己的魅力有这么大吗??不过想到还在水火中的子民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毕竟他的身上流淌着大庆皇室的血脉。当下张倾霄再次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弟子张倾霄,拜见掌门!”
“恭喜您成功收的收徒,徒弟资质符合系统要求,奖励:剑冢X1,天道筑基材料X1,一品金丹材料X1。”
完了。没有体验卡。我目光深邃的掠向远方,张倾霄跪在那里有些尴尬,心说你让我拜师,我拜了。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啊。
直到龙昊走到我的身后轻轻咳了一声唤了句师尊我才回过来,俏脸连忙挂上了笑容扶起了张倾霄“好啊好啊,从今天起你便是本门的第二名亲传弟子。以后叫我师尊便可。”
张倾霄:怎么看你的笑容都是这么敷衍啊喂!
不过他现在也来不及吐槽了,而是再次郑重的一拜“恳请师尊,解救大庆子民!”
这下轮到我麻爪了,怎么办,怎么办!现在通知烟三胜他们还来得及吗?心念电转间我脑壳一亮!身后唤过在一旁看热闹的李文轩后我伏在他耳边轻语几句。
李文轩瞪着双眼看着自己掌门,似乎在确认我是认真的吗。我朝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李文轩这才苦笑一声冒着大雨来到院内,身形闪烁间已经落到了老君庙的房顶,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真气附着到喉间声震如雷“你们这群垃圾,老子在老君山老君庙等你们!不是我看不起诸位,诸位在我眼里全都是垃圾!!!”
依附着真气的声音瞬息百里,老君山躲避在树下避雨的飞鸟都被惊的飞起一片。
“姐姐出什么事了”内堂房门被拉开,睡眼惺忪的小阿离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她也被刚才那一嗓子吓了一跳。
第二十四章:身外化身
“小阿离~你怎么醒了,都怪你李叔叔嗓门太大。”我蹲下身子抱起软乎乎的阿离逗弄着,阿离被外面的雷声吓了一跳把小脑袋缩紧了大姐姐的熊前。
“检测到恶客上门:李细、张五、。提升掌门修为:渡劫中期。”
密密麻麻的提示音不停在我耳边回响,我把阿离送到龙昊怀里,嘱咐他带阿离回到内堂后执剑走了出去,而张倾霄和李道台也跟在我的身后。
“轰隆!!!”炸雷依旧在响,电闪雷鸣间能看到上百号人影正在老君庙外的丛林里打转,包括那个三大战将之一的离风。
“前师尊,这是?”张倾霄已经把剑都掏出来了,但当他看到这些人都像抓瞎一样在山门外打转时有些懵逼。
我挑了挑眉毛,品大阵恐怖如斯,接着抬起头朝李文轩高喊“再大点声!!!”
李文轩无奈的挠了挠头皮继续扯开嗓子嚎叫。
“检测到恶客上门:鹿大仙提升掌门修为:渡劫后期。”
“检测到恶客上门”
此时站在南翼县城头的离风听着不断传来的呼喊挠了挠头皮,他随手抛下已经被吸的只剩骨头的守军将士问道“怎么回事?没人去吗?”
同样在饱饮鲜血的属下看向老君山的方向语气也有些迷惑“不能啊,属下看到鹿大仙他们都去了。”
“哼有趣,看来这小小的庆国,还有高人在。”离风擦去嘴角的鲜血色兴奋起来,修为越高的修士能为他提供的帮助就越大,有时一城的老百姓都比不上一个修为高深之人。他看了一眼属下语气阴森森的“告诉城里的五代弟子,让他们先别动手,随本座去一趟这老君山,本座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口出妄言!”
于是几分钟后老君庙门前又多了一波抓瞎的邪修。
“检测到恶客上门:魔教护法白天鹤魔教三将离风:渡劫后期。提升掌门修为:大乘后期。”
齐活!看到离风的名字后我心里一笑,有九天云荡阵在自己都不用亲自出手了。现在只是困阵,所以他们虽然在抓瞎,但是并无生命危险。我手指一捏大阵风起云涌,那困阵转眼间杀机四起,正是杀阵。
一道道羌气在人群中流转无情的收割着邪修们的生命,凡是被羌气透体的邪修们身体都像祈气球一样迅速干瘪,连那三战将之一的离风都没顶得住第二道羌气便化成了养分反哺了老君山。
“师尊这!”张倾霄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便是阵法么?这不比一剑一剑砍来得快??恍惚间他的道心开始有些不稳,连那剑骨都在摇晃。
我瞅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张倾霄,他的想法我也能猜到一二,这可不行,天生剑骨天生便是用剑的材料。为了防止自己的二徒弟半路去修习阵法,我决定给他露一手。
“徒儿,看好了,这才是剑道。”我拔出覆雨剑,在灵力的震荡下覆雨剑铮鸣一声,大乘圆满庞大的识瞬息覆盖整个大庆,我捏着嗓子,经过特殊伪装的声音在大庆上空响起,听不出男女“大庆我罩的,所有邪修入大庆者,杀无赦!”
随后梨花一般的剑气从覆雨剑冲天而起,迎着雨滴散入大庆悬挂在大庆每个州府县衙的上空,那侥幸未曾来到老君山的邪修上一秒还在嘲笑下一秒便被挂在高空的剑气斩杀,这便是大圆满的大乘可怕之处。
大庆皇宫深处,一位正在闭目修行的灰袍老者正在运功冲击元婴后期,眼看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的浑身灵力乱颤,当下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散出识看到了悬挂在皇宫之上的玉色剑气苦笑一声“天亡我也。”
庆皇张柏仁连龙袍都没来得及穿好,他衣衫不整的跑入雨中,身后的太监们撑着龙伞紧随。当他看到金銮殿上方逸散着杀气的剑气时仰天大笑“哈哈哈!天佑我大庆!!”随即他朝着那不知身在何处的高人遥遥一拜“朕!谢过仙人!!”
张倾霄不迷茫了,见识过这一剑之后他觉得,阵法,小道尔!
与此同时,在庆国和北国大隋交界处的一家客栈,长相俊美眼里却带着三分邪欲的青年男子也听到了这句话。
“少家主,此人修为在我之上。”黑袍护法现身恭敬地朝着青年拱手,这会功夫他已经从庆国边界返回了,那悬挂的剑气上流动的灵气让他都忍不住心悸。青年男子推开窗伸手接了几滴雨水“连大护法都比不上么?”
黑袍大护法色有些羞愧,但是仍旧点头“没错,此人,和家主应该境界相同。”
青年轻笑一声把手缩了回来,他扭头搂住了身侧的美娇娘上下其手,惹得美人娇喘连连“罢了罢了,想不到世俗中除了那三个老东西,还有这种高手,既如此,那张家血脉也无需调查了,我们明日便返回吧。”
面色红润风情万种的美娇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流光,她软趴趴的靠在青年怀中一边娇啼一边不经意的开口“嗯啊天海哥~你好坏哎哟人家听说啊有仙人府邸这几天要面世了呢”
大护法站在二人身前似乎早就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云天海闻言眉毛一挑,颇有些兴致“仙人府邸?百花你且说来听听。”云家虽然贵为古族,但是一代仙人的府邸也足够让他心动了。
百花衣裙下白嫩的大腿微微敞开好让云天海的手掌玩的更加舒服,她喘息着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玉简,正是机玉简。
“嗯天海哥~你轻一点哦”百花颤抖着打开机报,手指都在他的玩弄下打着哆嗦,一个不小心点开了美人图。百花赶紧想要抬手关掉,但是云天海的手却紧紧地抓住了她。
“这这个美人是谁”云天海一只手仍旧放在美人那湿乎乎的双股之间,他色痴迷的看着美人图上的影像“白凤九大庆南翼县”
百花眼珠滴溜溜一转嘤咛一声趴在他的怀中“天海哥,你可不能有了新人忘旧人~~~”
云天海只是看着这机报上的图片就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和这个女人相比自己之前玩过的简直都是垃圾!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大护法,计划照旧,我们又不是邪修,那大乘也管不到我们头上。”
大护法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云天海脸上的淫念最终叹了口气拱了拱手离去了。
“嘿嘿,百花,怎么会呢,你看哥哥现在不就要赏给你最爱吃的”大护法离去后云天海再也忍耐不住了,他站起身抱着百花的娇躯便压在了床上,在百花娇羞的表情中衣物开始飞出帷幔,一会功夫房间里便响起了让人遐想连篇的春鸣。
半夜,百花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云天海。她悄悄的爬起身子来到窗前,确认云天海真的睡着后才取出一只灵鹊。百花将一枚玉简放到灵鹊腿弯处后便喂了它一颗丹药,灵鹊吃下丹药展翼离去很快便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云家的世外桃源,黑影再次出现在了密室,他恭敬的单膝跪地朝云天河汇报道“主子,燕子传回消息来了,一切顺利。”
最近我很忙,不止我,是老君庙上下都很忙,除了小阿离。
张倾霄在见识到师尊大乘期的修为和霸道的剑法后便抱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想法彻底归顺了老君庙,他现在正在剑冢中历练,由于系统的开后门所以他现在也被脱胎换骨变成了天道筑基和一品金丹。
而龙昊则是正在收拾行李,仙人府邸现世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所有筑基金丹的修者现在几乎都在往那里赶,本来我是不想让他去的,毕竟什么仙人府邸能有系统阔绰,但是好似是为了防止我把弟子们都培养成宅男,所以系统告知我此次仙人府邸通关后奖励混沌帝体的开启方式。
我忙是因为那晚李道台亲眼目睹了九凤尊者大发威,当即他便一纸千里加急把自己这里有大乘尊者的消息传到了张柏仁的案头。
这还得了?一看自己的土地上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大能庆皇哪里还能忍得住,要不是李道台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暴露尊者的信息的话,张柏仁一定会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来一趟南游来亲自拜访这位九凤尊者。
但是他不能来却不代表他不能尽心意啊,当下便一箱子一箱子的珍异宝不要钱一样的往老君庙送,我看着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笑的脸都快麻了。
李文轩也忙,他是真的忙,他要开门,还要烧水,还有后山的灵田和灵泉,奔波在老君庙的身影倒是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不过这几日我总觉得李文轩愈发的沧桑了,感觉他看我的眼也越来越幽怨了。
“恭喜宗门大弟子:龙昊,成功突破一品金丹。特奖励:身外化身。”
这日我整一遍一遍的数着余额系统突然提醒,在弟子宿舍也涌起阵阵金光。龙昊一会便喜气洋洋的跑了过来,他朝着师尊拱手“师尊!徒儿已经晋升一品金丹了,此次仙人府邸之旅也多了分把握!”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妈的,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自己这卡在筑基不得存进,龙昊短短几日的功夫便已经突破到了一品金丹。听着他语气里的喜悦我淡淡的应了一声。
龙昊看着师尊冷淡的俏脸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师尊生气了,他挠了挠头皮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徒儿,今日便启程?”
“去吧,一定要走到最后。”我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堵在这看的我心烦。
龙昊有些腼腆的看了我一眼“那,师尊,若是这次我能得胜而归,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什么?我一时间有些没听懂他的话,等我看到他脸上那“娇羞”的笑容时才恍然大悟,当下便抄起茶碗扔了过去“你脑子整天想什么!”不过细想起来,除了前几日和姐姐花间曲做的那几次之外,好似自己也好久没做过了
想着想着我的脸色便有些发烫,我娇媚的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看你表现。”说罢便掏出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挡住自己火辣辣的俏脸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龙昊嬉笑着捡起茶碗放到桌子上便欢喜的跑出去了。
“师尊,大师兄是怎么了?如此开心。”正当我脑瓜里想着那些羞人的事情时张倾霄突然走了进来,现在的他和几日前的样子截然不同,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闪烁着锋锐的气息。
“啊!啊?没事没事!”我被惊醒后有些羞赧,白凤九啊白凤九!你怎么能整天想着这些事呢!轻咳了两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后我看着张倾霄“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张倾霄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师尊,我也想跟着师兄去历练一番。”
闻言我白了他一眼,什么历练,你是眼红了才是真的。不过我也并未点破他的小心思“你师兄的缘在仙人府邸,你的缘在剑冢。剑修不光要出鞘,还要藏剑,小心贪多嚼不烂。”这不是我在胡说,而是剑典上说的,剑典就是我传给张倾霄天级剑法后返利给我的仙品剑法。
剑修要做到收放自如,真正的用剑高手可以做到锋芒毕露同样也可以做到温润如玉。
听到师尊的告诫后张倾霄色一正,他知道自己有些三心二意了,脑海里对仙人府邸的执念彻底消散,灵台一阵清明。他感激的朝我拱了拱手“谢师尊点拨,弟子知道了。”
“掌门与一名弟子双休冷却为7天,另一位弟子冷却不计入。”
系统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差点裂开。合着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要是找七个弟子,那夜夜笙歌呗?睡到成仙??这么一想也不错既能爽又能呸呸呸!!我赶紧止住脑袋里的思怪想,只不过看向张倾霄的眼有些怪异。
“那弟子去送送大师兄!”张倾霄执念散去后也不再执着于仙人府邸,他朝我拱了拱手,我点点头后他便离去了。此时我才有空看一眼系统奖励的身外化身是个什么东西。
“身外化身:类圣人斩三尸之法,斩去善,恶,自我。此为恶,可作为分身行走于世间各地。”
这不就是分身吗。我招手将身外化身招出。化身出现后连我自己都愣了一愣,这身体和我长相眉宇间有五六分相似,但都属于祸国殃民的那一等级,和本身的冷艳不同,这具化身更加的性感也更加有魅惑力。
火红的长袍露着香肩,肤若凝脂的肌肤如牛奶般顺滑,精致的锁骨下是高高鼓起的熊脯,一双杏眼眼波流转间像钩子一样让人无法自拔,火红的嘴唇和1透的蜜桃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和修长的美腿无一不在散发着诱人犯罪的气息。
“主身。”分身笑吟吟的弯腰服礼,那雪白深邃的雪峰看得我一阵眼晕。“啊你”我看着眼前的美人有些结巴,虽然她就是自己,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好怪。我按着系统的提示集中精看着眼前的分身,晕眩过后我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分身,而本体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种感觉真的很妙,我像是得到玩具的孩童一般不亦乐乎的玩了好一阵子才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分身本来是没有任何修为的,她就宛如另一个我一般要去世间行走,诸般缘法要自行获取。
“今日起,你便叫作白”我有些难住了,本来想叫白什么,但是这张和自己有些相像的脸蛋再加上白姓说不定便会让与我相1的人看出什么,索性便把姓也改了“叫陆婉香吧。”
陆婉香笑吟吟的再朝我行了一礼,在我不占据这具身体的时候她是拥有自我的意识的。我赶紧朝她摆了摆手打发她下山去了,要是再多待一会我怕自己会忍不住,自己磨自己?好勾吧怪啊。
正站在大殿进行头脑风暴的我却不知道,陆婉香会在江湖掀起一片什么样的传说。
且说龙昊,他坐着墨家友情提供的飞舟一路疾驰来到了大乾王朝的深山,这里便是那天仙府邸。此时天仙府邸外已经站满了各色修者,有抱着剑的有扛着枪的,甚至还有被族中长辈带着飘在天上的。
但是无一例外,占据着最好位置的那批周围空出了一大片的空间,他们色倨傲的坐在同府前,每个家族都树立着一面旗帜,千,萧,古。在三大古族面前哪怕是皇朝的皇子公主都只能退避三舍坐在第二梯队。
龙昊走下飞舟,没有人注意他一个无名小卒。龙昊转了转发现也就前面有空地,他自是不知什么叫古族,行事也没有各种忌讳。虽然疑惑那么大的空地为什么没人去做,但是脑子已经逐渐被师尊同化的龙昊根本就没在想的。
“老祖,那个人想做什么?”坐在第二梯队的大乾皇子看到龙昊一马当先的身影悄悄询问着自家老祖。大乾皇室老祖睁开眼看了一眼龙昊便又重新闭合了双目“愣头青罢了。”
“你好,请问如果这里没人的话,我就坐这里了哦!”龙昊来到古和千中央,他左右摇头询问着两边的修者,古家和千家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正当龙昊有些尴尬的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笑声响起“没人,小哥坐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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