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感会是如此,可真正看到下属变成下酒菜时,元迩还是几乎按捺不住腿肚的颤抖:“宴请便宴请,少劳兄无故伤我衙属性命又是何意?”
回应他的是记直冲面门的拳,根本看不清对方如何出手,元迩只感觉那包着锁甲的“铁手”直直打中他鼻梁,力道将它掀翻在地时鼻血也跟着窜了出来。饶是如此,钧阴知县仍是笑着,那是一种阴毒快意,独属于小人的奸笑。
“姓元的。”安得闲面无表情地收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敬酒?罚酒?哈哈哈哈哈哈哈!”
料定对方不敢杀自己,元迩没有第一时间起身,而是仰面朝天有恃无恐地狂笑起来:“都到这份上了,你安少劳还摆什么谱?”
“不错,那些杀手都是我派去,被你肏出感情来的那小婊子也是被我设计陷害,然后活生生绞死的——就是承认你又能拿我如何?人死不能复生,任你告到州府还是湖庭,那姓卫的小婊子从此都是只会是一坨烂肉!”
“不忿么,后悔么?他妈的软蛋王八,眼看自己姘头在全县人面前哀嚎失禁也不敢营救——你这条狗若还有点胆气,便趁护卫还没赶来把我砍了,然后去停尸房找你那卫姑娘哭个痛快。而我亦不怕提醒你,一个时辰前我还抱着她没冷透的小腰射了几发,你若现在赶去,这婊子应当还来不及生蛆!”
“不去?枉我还觉得你有几分胆气,那不如等到护卫前来,把咱哥俩一并射作筛子。”儒雅荡然无存,眼下披着官袍的便只是一只疯兽,“别以为你挟着我他们便会手软,少劳兄,眼下你若还想活命,就该夹起尾巴逃走——而你可知若这样会发生什么?”
“我会好好炮制你那三位钦犯禁脔......尤其那个姓蔺的贱婢,嘿嘿嘿,那是你师姐罢?”
“管她什么天下第几,切去四肢穿着琵琶骨吊在笼里喂几年散功药,都她娘的是老子泄欲的肉壶!若是朝廷怪罪下来,便把罪责推到你这逆贼身上,我这儿可连你私放钦犯的罪证都预备好了,届时甚至不消我出手——谁会跟一袋行走的赏银过不去呢?”
越说越快,表情更是由兴奋转至癫狂。可反观安得闲,哪怕被句句“戳中痛处”,他俊朗脸庞上亦是找不出半分恼怒,这反而使表面占尽主动的元迩困惑,紧张乃至担忧起来。
他怎可能还在强撑的?不对,不对!
“唉......”
表情,元迩拼命也要寻找的表情出现了,但那不是怒、恨、悔,而是怜悯,一种正常人面对蠢货癫狗的怜悯!
“元兄,骗哥们可以,别把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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