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迩猜的不错,卫筝拼起骨子里最后一分力气,冒着藐视公堂的风险左扭右看,便是要找出那连名字都还不知的上差。那夺她身子,却又好死不死承诺搭救她性命予她虚假希望的人若真要为她翻案,此时便是最好的,亦是最后的机会。
——可她终究是失望了。
也对,既已如愿以偿,他又何必对我这卑贱女囚守什么承诺?他是湖庭城的上差,想要什么女子不可,何苦为一口萍水相逢的精壶费心费力,乃至于赌上自己前途?玩厌了便把这玩物抛弃便是,从一开始我便应心知肚明的,只偏偏不愿承认......
——就像一只短命的蛾子,明知那火并非救赎,也要不顾一切地纵身其中......呵,我真蠢。
蕴着无限悲苦,卫筝垂下头,默默将下巴搁在枷板上,她眼中那些地砖上渗着怎也洗不去的深色血痕,仿佛已幻化成一张张咧开怪笑的大嘴——犯妇卫氏,你还在幻想些什么?乖乖认罪,莫再反抗,把生命结束就好......
毕竟,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不是吗?
拾受绞
安得闲刚入这行时,司里老前辈曾带他下到大狱深处的乙字层。不同于最底层畜栏里被肉欲烧坏脑子的“处分品”,那里拘押的女犯都经过精挑细选。堪称一本本锁在竖立刑箱中的美肉教科书。新人只消翻开精铁铸成的箱盖“封面”,旋开她们的螺纹口塞,便能听这些肉书将毕生所学、不传秘技或是宝贵经验和盘托出,只求换得一次梦寐以求的高潮绝顶。
在这活书库中,安得闲最钟意西边数第三排靠墙那本——不但看中她花径长而紧致,更因为她讲解的知识于他更有用些。那是位姓秦的徽水府名捕,在因恻隐之心私放闹粮百姓而沦落至此前,她曾经手过不少难疑案,于缉侦、医理及推理方面称得上安得闲的第二位师傅。
若是她面对此局,会从何处着手化解?沉思中,安得闲仿佛看到那位秦姑娘此时正用她入口窄细的名捕肉茓死死“钓”着他龟头的伞状凸起,然后五分幽怨、三分无奈、两分羞赧地替他抽丝剥茧分析起来。
劫法场,这自然是最粗暴简便的办法,但一来敌我力量悬殊,二来大庭广众下顾忌太多,实则不可行。退而求其次地以武力胁迫元迩放人更无法保证他会信守承诺,更别提未有正当缘由便对县官出手,若是后者事后参上一本,樊笼司方面也难回护他这金字使。
因此,以站姿被锁在重重铐箍束带下,连手指脚趾都无法活动分毫的女名捕在他脑海中娓娓道来,救卫筝必杀元迩,而要达成这目的,便要以他的把柄辅以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