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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软】(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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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追男隔层纱,想到这句话余珊瞬间鼓起推开门。

“又见面了袁逸。”

袁逸惊讶的转头,就看见余珊正冲着他笑,“真的好巧啊!”

袁逸把手上的水乳放回架子上,淡淡的说:“不巧了。”

“什么叫不巧了?”余珊用傲慢的语气说,“相遇都是缘分,哎,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

“我认为上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袁逸对余珊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不需要找那么多理由,再者说你这么侮辱陈铧,我没对你有反感就不错了。”

“所以呢?”余珊双手抱胸,脸上的妆容神情尽显自信,“你喜欢陈桦,但是陈桦喜欢你吗?从陈桦来这个学校开始,关于她的八卦就没有断过,你何必去喜欢一个满身污点的女人?”

“我瞧你也是够认真的,为了陈桦三天两头打架写检讨,就算以后你们在一起,以你的家世他们会同意吗?”余珊继续说着,“年龄,地位,性格,貌似好像都是逾越不了的鸿沟啊。”

袁逸听到余珊说道这些话,明明都是假的,但还是听得心一抽一抽的,抛开这一切不谈,他是卧底,他是一个杀人犯,强制陈铧和他做爱,这些事情的发生会让他们走到最后吗?

最后袁逸只是淡淡的说:“管他呢,做都做了,还怕什么?”

对感情迟钝的人来说这都不算些什么。

“你!”余珊听后哑口无言,“一棵树吊死的蠢货!”

他拿起一件妆前护肤精华套装,又注意到一个口红颜色很适合陈铧,索性都打包一块去找收银员结账。

掏出连雾给他的卡,边结账边对后面的余珊说:“既然我说得这么明确还请余同学以后不要再跟踪我,以及不许找陈老师麻烦,不然你失去的会是你的生命。”

余珊听着袁逸这些警告的话,眯着眼睛看着袁逸问:“你威胁我?”

“算是吧。”结完账,袁逸把化妆品放进书包里说。

对余珊这种没吃过亏四处张扬的富家女来说,这句话无异于是一个激将法,余珊冷笑道:“你不让我去碰陈桦,凭什么?我告诉你,班上的同学早就看不惯她那装高冷的样儿,正想找个法子整她呢,你要想保她有本事你就把我们全杀了。”

余珊气急败坏的说完,转身跑走了。

只是袁逸并没有把她这句话放在心上,听着蓝牙里传来陈铧被灌酒的声音,袁逸见状离开化妆店去找陈铧。

此时的陈铧被灌的头脑已经麻木,趴在厕所里呕吐,准备这样醒酒,她感觉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却没见一滴酒吐出来。

胃好疼,袁逸这个狗东西怎么还不来!

“部长!部长!你在哪里?我到这里了。”袁逸的声音在陈铧耳边响起,陈铧的意识被他扯回来一点。

陈铧握紧手机,迷迷糊糊的说:“我在二楼厕所,你来的时候注意钱光明有没有出现。”

“好好好。”袁逸说,“您在里边好好待着,我会看着办的。”

“他要是......自己一个人出来。”陈铧感觉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一层雾,看什么都不真切,她闭上眼睛猛地摇摇头逼迫自己清醒,陈铧咬牙切齿的说,“做干净一点。”

袁逸已经走到二楼的时候时刻注意四周有没有钱光明的身影,按理来说这个老不死灌醉陈铧肯定会出来去慰问慰问。

果然,402包厢的门被打开,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正是钱光明。

袁逸看见他出现握住书包里的刀,现在是就餐高峰时期,人多眼杂,不好下手。

“部长,有点难办啊。”袁逸笑着说,“我记得关于部长的任务档案里有关于在高处架狙用消音枪击中目标的记录,不如您再试试。”

陈铧许久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

“好疼。”陈铧按着自己的胃部喃喃道,“既然杀不了你过来帮帮我。”

“好吧。”袁逸只好跟在钱光明后面,到时候再做打算。

“钱校长。”一个女人叫住钱光明。

钱光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女人,?“小李老师,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是怕小陈老师没有醒酒跟过来的。”李老师凑近钱光明说,眼神里透露出别样的神情,像是一种勾引,“我在学校教学生化学,所以经常会拿一些化学药品出来。”

只见李老师伸出手递给钱光明一小瓶透明液体,“乙醚,吸一吸醒酒会更快一点。”

钱光明瞬间知道李老师的想法,笑着接过小瓶,大手拍在李老师的屁股上揉搓几下,“小李老师,偷拿药品可是不好的行为。”

“一点心意。”李老师谄媚的笑着说,“事成之后钱校长可不要忘了我呀。”

“既然小李老师都这样帮我了,心意我领了。”钱光明的手逐渐从她的屁股再到胸部不安分的动着,“要是小陈老师像你这样懂事就好了。”

“小陈老师实在太欠调教了。”李老师说,“她再乖一点,前途不可限量啊。”

......

袁逸没眼看这鲜艳场面,关于乙醚这东西袁逸可太懂了,飞奔到厕所里对手机说:“我来了部长,你出来吧。”

“哦。”手机里传来陈铧微弱的声音。

女卫生间的厕所门被缓缓推开,陈铧的手紧紧按住肚子,脸颊上带着醉酒后的潮红,她慢慢走了出来见到袁逸在洗手池旁边站着,一个重心不稳向他扑过去。

“怎么才来?”陈铧闭着紧紧贴在袁逸的胸膛说,“我肚子好疼。”

袁逸意识到陈铧喝醉了,因为陈铧平常不会像这样亲近,袁逸轻轻抚摸着埋在他胸口的陈铧说:“回家,回去喝点热水就没事了。”

陈铧点点头,瓮声瓮气的,“好。”

“这么乖的小蛇只能在酒后出现了。”袁逸捧起陈铧的脸说,她身上的酒气还未散去,眼神像是黏在袁逸身上,像一个懵懂的小鹿一样。

袁逸被看得心痒痒,低头亲一口饱满的双唇,“好了,回去好好睡一觉,要是难受的话明天就歇一天吧。”

袁逸正扶着陈铧回去的时候,出门就看见钱光明在厕所外头。

“小陈老师这是怎么了?”钱光明向陈铧这个方向走了过来,“这位同学......”

“老师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袁逸对钱光明说。

钱光明看了一眼趴在袁逸身上的陈铧,随后说道:“哦,这样啊,那就不麻烦同学了,我正好吃完了,我送她回去。”说着就要伸手去抱陈铧。

“唔。”

袁逸迅速躲开钱光明的手,许是动作幅度太大吵醒陈铧。

袁逸继续对钱光明说:“我说了,我会送她回家。”

语气中带着警告的意味,钱光明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了,瞧着袁逸乌黑的眼珠,没有学生的稚嫩全是阴狠,看着估计不好对付。

“同学,我是她的上司,我会送她回家的。”钱光明说,“兴许你还不认识我,我是今天刚任职的副校长,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还没等袁逸回话,他怀里的陈铧开始不安分起来,陈铧的胃疼的她直哼哼,却又因为酒劲开始躁动,火热的唇贴在袁逸的脖颈,这一贴直接让袁逸心率和下体飙升。

“抱歉,副校长。”袁逸尝试换一个姿势抱陈铧,让她挡住下面蠢蠢欲动的性器说,“我们......”

没等袁逸说完,陈铧抬头直接亲了上去,她没什么吻技,只是伸个舌头在嘴里乱搅动,却还是把袁逸吓得不敢动弹。

钱光明也被陈铧这一举动给看傻眼了,呆呆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

袁逸十分不舍的分离双唇,哄着陈铧对钱光明说:“抱歉,我们已经同居了。”

(十七)

“同居?”钱光明听到这话以后,臃肿的眼皮都快要惊讶的抬起来了,刚刚还在听那群老师说她与学生关系不正常,在这个学校的老师都一样,没想到这就撞见了。

“同学,这个学校的规矩我也知道。”钱光明笑着对袁逸说,“但是这都是一些潜规则,你们的关系被我撞见,就算你家世显赫,但陈老师不一样,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你有想过她吗?”

袁逸向后退几步,听着钱光明这口气是想威胁他啊,他怎么敢的?

“你知道我家世显赫那还敢这样在我面前耍无赖?”袁逸看向钱光明,神情不羁,嘴角勾起自信的说,“钱副校长应该是第一天来吧,好巧,我也新来的,既然大家都互相都不熟悉那就现在认识一下。”

“我叫袁逸。”袁逸仰起头,尖尖的下巴冲着钱光明说,“昨天在学校打群架砍了学生手指那位,以后多多指教。”

袁逸说完,利落转身扶着陈铧离开。

还好房子离学校近,就算醉了酒陈铧也不老实,一会儿亲下嘴一会儿啃下胸,袁逸都想就近找个宾馆开房大做特做了,天已经黑了,虽然晚上的凉风清爽,但还是没有消灭袁逸下身聚集的一团熊熊烈火,平常怎么不见这她这么黏他?

刚刚陈铧还算有点意识,现在基本就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她趴在袁逸胸口上隔着布料啃咬着凸起的小点,一开始还好好的,反正天快黑了,路上也没多少行人袁逸也就这样放任她这样。

就当袁逸还在享受的时候,陈铧用力一咬。

“嘶!”袁逸紧忙捏起陈铧的下巴,“怎么还上嘴了?”

陈铧趁他不注意,咬了一口袁逸的小红豆,胸前两片格外湿润。

袁逸捏着她软乎乎的脸,陈铧把自己养的可真好,匀称的身材在红裙子下格外性感。

虽然袁逸还是笑眯眯的,但总透露出一丝的危险,“部长,一会儿回去你可不要哭啊。”

陈铧睁着她醉酒发红的眼圈,眼睛湿润润的倒没有平常那样冷漠无情了,还蛮可怜的,袁逸看一眼便一点气也提不起,亲了亲她的眼睛。

“乖,快到家了。”

“哥。”陈铧小声的说。

袁逸听后用手指按着她的脑门说:“看清楚一点,我可不是那个变态疯子。”夲伩首发站:2hhp.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是哥。”陈铧摇摇头说,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哥会把我卖掉的。”

袁逸听到陈铧这句话,心中无数猜想飞过,袁逸戳着她的脸蛋弄得陈铧直皱眉,“为什么那个变态会丢下你?”

陈铧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又乖乖趴在袁逸身上。

“问也白问。”袁逸轻拍着她的背往出租房的地方走去。

回到家的时候,袁逸把陈铧压在门上啃她嘴上剩下的口红,陈铧先是一惊伸出双手按住袁逸胸口想推开他,后来就没了动静,双手贴在胸口迟迟没有动弹,甚至还轻轻抓了几下。

不知道亲了多长时间,陈铧的嘴被亲的红肿却依旧按着袁逸的胸肌不放。

袁逸捏起陈铧的下巴吐糟道:“这不摸的挺起劲的嘛。”

袁逸拉开裙子拉链,伸手去揉陈铧的文胸,撇撇嘴说,“我碰一下你都不愿意。”

陈铧见袁逸把她衣服脱了,也把手伸进袁逸衣服里,袁逸常年在外面打架,胸肌越发丰满,袁逸每次穿西装觉得胸口勒得慌,他弯腰脱下衣服供陈铧欣赏,陈铧看着冷白的胸肌直接呆住了,似乎被冲击到了。

袁逸抓住陈铧的手往自己脸上带,让陈铧摸着他的脸颊,袁逸冲陈铧的手心哈气,即使是上挑的眼尾也没改变袁逸眼里的祈求,他轻声道:“部长,难道我的脸就不好看吗?”

陈铧听到后,才迷糊的抬起头注视他的脸,袁逸长得确实漂亮也不带一丝女相,但是陈铧欣赏不起来,她分不清美丑更何况实在醉酒的时候,随后低下头去亲袁逸腹肌,还是这个好看。

袁逸见状只好把她抱起,像吸猫一样猛亲陈铧的脖颈,向床上走去,用气愤的语气说:“那么多人喜欢我的脸,只有你不爱!”

陈铧被袁逸亲的直痒痒,躺在床上一边笑着一边不停躲闪,袁逸看着陈铧的笑脸忽然愣住了,毕竟陈铧很少笑的,她这一笑更明艳动人了。

“部长笑起来好好看啊。”袁逸亲昵的蹭着陈铧的鼻子说,“真希望部长一辈子都这样。”

“部长会放弃安隐和我走吗?”

“嗯?”陈铧带着疑问的语气回答。

“算了,你不会答应的。”袁逸叹气说道,“你怎么会喜欢一个强奸犯呢?”

说着把手伸到陈铧的穴口搅动两下就掏出性器准备插进去,毕竟这一路上袁逸已经没多少耐心了。

陈铧似乎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紧忙坐起来按住袁逸那快比她小胳膊都要粗的阴茎,似乎不是很想做呢袁逸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嘴角,“部长,我们已经好久没做了。”

只是两天没做而已。

陈铧依旧不为所动,手下的性器越来越热,陈铧试探的撸动一下,似乎是想暗示袁逸用手不行吗?

袁逸抓起陈铧的手顺势躺下让她坐在自己身上,陈铧两只手都在袁逸的胸肌上,她的表情松动了些,一只手去摸袁逸的性器,自己抬起身准备放进去。

由于二者大小都不对口,袁逸又没做好润滑,陈铧刚捅进去,发现有点疼又拿了出去,来来回回袁逸刚感受到被温暖的内壁包围就被抽出,袁逸被搞得呼着粗气,这是什么新型情趣吗?

再也受不了的袁逸把陈铧按在胸口,自己伸出四根手指帮她润滑,喃喃道:“真奇怪,平常水很多的啊。”

袁逸加快手速,模仿性器的快速抽插。

“啊!”陈铧爽的绷直脚筋,淫叫连连,袁逸听得正起劲,陈铧埋头去咬袁逸的胸防止出声,那是实打实真咬啊,袁逸也被她咬习惯了,拿出湿漉漉的手应该润滑的差不多了,袁逸扶起自己硬的跟个木棍的小弟,心中无限佩服自己这么能忍,果然是能办大事的男人。

“这回坐下来吧。”袁逸伸出手去缠绕陈铧的短发,好像比刚来的时候长了一点点,不过距离陈铧心心念念的大波浪还有点远。

陈铧顺势而坐,虽然过程还是有些困难不过陈铧一鼓作气一坐,把自己疼的喊出声。

气得陈铧拍打着袁逸,袁逸一个挺身她就老实了。

“不要耍酒疯哦。”袁逸对她说,他起身扯下陈铧的文胸,报复性的咬着她的乳头,伴随着下体啪啪的响声,陈铧搂着他的脖子,不断的娇喘,安静的承受这场性事。

可能今天袁逸被挑逗的太狠了,又把陈铧按在床上做了几次,他不喜欢坐着的体位,因为陈铧不配合他,就算射进她身体里多少遍陈铧都没有感觉,真是……懵懂的女青年惨遭十八岁少年勾引欺骗。

直至深夜,陈铧再也抗不住了,懒得去洗澡,搂着袁逸睡着了,袁逸也射了好几次,已经到了贤者时间,既然她不想起来洗澡,那就明天洗吧,迟到就迟到,反正都找到那个叛徒是谁了,松懈点应该没问题。

袁逸累归累,大手捏住陈铧的胸解压,想抽烟又脱不开身,他看着已经睡熟的陈铧……先是试探的嘬她的脸蛋……还是一动不动。

一个邪恶的想法逐渐从袁逸的脑袋里冒出来,他捏住陈铧的鼻子,看看她到底睡的有多死。

一秒,两秒……七秒左右,陈铧小脸皱成一团,袁逸紧忙放手,陈铧喘口气气愤的转身继续睡觉。

袁逸把陈铧拉回自己的怀抱,在她的脖颈上种满了草莓印,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满意到有了困意睡去。

睡梦中,袁逸感觉自己躺在一条温暖的小河里,像是母亲的怀抱一样……想起母亲,袁逸总是避着不想回忆,母亲已经去世很久了,因为母亲相似的脸,袁逸至始至终无法忘记……“好温暖……”袁逸喃喃道,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身心放松了,放下了所有的事情,他不再是安隐的卧底,不再是山雀的林大少爷,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每天坐在课堂上,享受着靠窗一排的阳光……可惜这场美梦并没有维持多久,陈铧的呻吟声把袁逸吵醒。

“怎么了?”袁逸睡眼惺忪的问。

“我肚子……”陈铧的额头冒着冷汗说,“好疼,好像出血了。”

怪不得袁逸睡觉梦到自己躺河里,原来是陈铧大出血了!

袁逸瞬间精神了许多,他掀开被子,因为陈铧是趴在他身上睡觉,袁逸腿上都是血,被单上也弄了一大片,陈铧还在捂着肚子,她只穿着一条内裤,早已经被血浸湿。

“我……我去打120。”袁逸说着,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血,给陈铧穿好衣服,准备送去医院。

怎么会出这么多血呢?袁逸脑子里只能想到“流产”这个词,心更凉了,医生只说了难怀孕,又没说不能怀,袁逸越想越心惊。

袁逸匆忙拿起手机打120,趁救护车还没来,慢慢给陈铧揉肚子。

“部长,没事的。”袁逸镇定的说,“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陈铧疼的已经神志不清,她只记得喝了太多酒,然后睡着又被痛醒又疼晕过去。

救护车来的时候,袁逸说好像是流产了,还被医护人员瞪了一眼,然后急匆匆给陈铧抬走了,跟着的袁逸战战兢兢的,生怕陈铧有一个三长两短,她要是出什么事,袁逸会自责一辈子的。

(十八)

“没什么大碍,就是生理期喝酒喝多了引发痛经和大出血。”医生看了一眼检查报告说,“让病人注意点以后少吃凉的东西,以及空腹吃刺激性食物,病人的胃现在很脆弱。”

“好好好,我会注意的!”袁逸头捣如蒜的说,还好不是什么流产,袁逸的心终于平稳下来。

袁逸在监护人上签了字,准备明天再出院,不然这么来来回回太折腾,现在陈铧还在医院躺着昏迷不醒,只能由他代签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嫌疑,他在住院的单子上写上“陈桦”,这应该是她原本的名字。

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了,袁逸在吸烟区注视着外面高楼大厦的灯火昏暗,腿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洗,黏在腿根十分不舒服,袁逸吐出烟圈,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为什么自己第一时间会想到陈铧流产呢?

“我是否是值得她托付终生的人呢?”袁逸想。

回应他的只有医院死一般的宁静。

陈铧醒的时候,袁逸正睁着他的黑眼圈看着她,明显是一晚没睡。

“刚刚我帮你请假了?”袁逸嗓子说。

“嗯?”陈铧不解的问,“不就是普通的肚子疼吗?”

袁逸缓缓低下头,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袁逸伸出手去摸陈铧的肚子,“谁普通肚子疼会出那么多血,部长,你是一点生理常识都不知道吗?”

陈铧表情凝重的回想着昨天自己大出血的场面,好像是听谁说她自己流产了。

“是真的吗?”陈铧小声的问,看样子真的对这件事情上心了。

袁逸抿着嘴点点头,“刚刚跟教导主任说你小产。”

陈铧瞬间睁大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怀孕,“怎么会......有孩子呢?”

“部长,咱们每次做的时候......”袁逸继续揉着陈铧的肚子说,“我都射到最里边了。”

“部长你什么都不知道。”袁逸继续说,“我们做了那么多次你都不知道,字也写的很生疏,话也说不利索,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自己活下来的呢?”

“我话哪里说不利索了!”陈铧喊,“流产就流产!我才不会在意!”

陈铧说完,把头蒙进被子里不说话。

果然当真了......

“部长,部长。”袁逸隔着被子抱着陈铧语气温柔的说,“你是不是生气了,伤心了?”

被子里的人还是没有说话。

“骗你的,你只是生理期喝多了酒出血出的多而已,还有点胃病。”袁逸说,“快起来,我给你熬了红糖水还有红糖糍粑,吃点东西吧,医生说你的胃现在很脆弱。”

陈铧听后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眼圈还有点红,语气中带点疑问,“真的?”

“当然真的。”袁逸亲着陈铧的脑门说,“你要是想要孩子也不是不行,咱俩以后天天做,迟早会怀......”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在袁逸的脸上,果然长时间不打是会犯贱的。

陈铧一巴掌打完,下身一股热流顺着流出来,还好护士在她睡着的时候给打理好了,当时的情况都是按流产处理的,陈铧的脸一阵羞红,倚在床上气鼓鼓的。

“好了好了不生气,下回不逗你了。”袁逸拿起温热的红糖糍粑往陈铧嘴里喂,“来,吃饭。”

陈铧手也不抬,都让袁逸来喂她,反正自己生病了,让这个犯贱的家伙来伺候她吧。

“你不去学校吗?”陈铧突然想起任务,又想到那个该死的钱光明,必须把他手指头都切下来让他自己嚼碎吃了!

“请假了啊。”袁逸说,“我说我家人生病我来照顾,反正明天是周末。”

“所以,要怎么杀死钱光明。”陈铧冷冷的说。

袁逸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热水袋放在陈铧肚子上,然后说出自己的计划,“现在全校都知道你流产了,然后我再假意抛弃你,那个钱光明就会来找你,部长把他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一刀给捅了。”

“怎么什么便宜都被你占了?”陈铧不满的说,气又上来了,肚子又开始疼了,陈铧捂着肚子直抽抽。

袁逸摊摊手,“除非部长能想到一个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可不要像昨天那样喝到大出血还差点被占便宜。”

“给我一把消音枪,我肯定能狙中他。”陈铧自信的说。

袁逸把手伸进陈铧衣服里一顿揉搓,整个人都压在床上被袁逸亲了满脸,陈铧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哪来那么多条件啊,小陈老师。”

“我现在没事了。”陈铧费力的躲闪着,“你赶紧回学校把钱光明捅了,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部长明天才能出院。袁逸说,“下午我就去上学,看看情况,部长先静养吧。”

袁逸不舍的缠着陈铧半天,陈铧都快被亲的喘不过来气了,最后放弃挣扎,任由袁逸胡乱啃着弄得满脸口水。

“我走了部长,不要太想我。”袁逸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赶紧滚吧。

袁逸走后,陈铧拿起手机玩了一会儿,她手机一直没设密码,怪不得袁逸会打开,陈铧看了一眼袁逸给教导主任发的信息,“主任,我身体不舒服,请一天假。”

教导主任询问什么病。

“流产。”

信息到这里戛然而止,给陈铧都看沉默了,看来不应该找时间杀钱光明,袁逸也要寻个空子一枪给崩了。

“哎,你听说了吗,听说昨天晚上来了一个流产的女人,只有一个少年陪她来,当时还以为是他弟弟来着,没想到是情侣。”

陈铧貌似听到一些八卦。

“难道是姐弟恋?”

“那也差太多了吧,男生是穿校服来的,女的听说是校里的老师。”

“师生恋?”

“好像是,那男的对她还挺上心,听说守着她一晚没睡,就怕她有什么差错。”

陈铧:“.....”

解释也没用......陈铧无力的想。

成天在学校不是写字就是填表,陈铧也累得够呛,还不如躺着休息休息,想着又躺下准备再睡一觉。

躺在医院床板上,陈铧总感觉少点什么,可能是躺肉垫躺习惯了。

“护士姐姐,我这不是医闹!我是为自己抱不平!”门外有一个女生在那里大喊把陈铧吵醒,“那个女人勾引我对象,怀了孩子,自己又跟领导出去喝酒给喝流产,还让我对象去配着,我就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

余珊在外面喊着,听说有人在小区看见陈桦被救护车抬走,当时下身都是血,大概是流产了,今天从教导主任的口风里就已经确认此时,下午袁逸来的时候一直趴桌子睡觉,余珊心想这是一个好时机,赶紧打听到医院侮辱这个贱人一番。

“我真就搞不懂了,我对象好好的为什么会喜欢这个老女人!我不毕她年轻,家世也比她好,我这绿帽戴得冤啊!”余珊哭喊着。

“明明才二十五岁。”陈铧小声的说,“你化妆还显老呢。”

“这位同学抱歉。”护士长走过来说,“首先医院禁止喧哗,您这是属于扰民的行为,还有我们医院近几天都没有流产的女人送进医院,只有昨天一个生理期大出血过来的女人,同学你找错人了。”

“什么!明明所有人都说她流产了啊!”

“余珊,你怎么在这里?”袁逸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都说了不要再缠着我,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你的追求了,请你有一点自知之明。”

“你!”余珊见自己出糗,慌忙离开。

陈铧听戏听半天,头一次见到以讹传讹的威力。

“哎呀,没把我们部长吓到吧?”袁逸把热乎的小米粥贴在陈铧的脸上,“饿没饿,快喝点粥暖暖肚子。”

陈铧插上吸管不紧不慢的喝着,忽然停顿一会儿,冲袁逸问道:“我老了吗?”

“谁说你老了,余珊?”袁逸说,“她能和你比吗,她说的话你还能信,你老什么老......胸那么大都没下垂。”

陈铧听后觉得袁逸说得很有道理,便打消自己的顾虑,“应该是你太年轻。”

“对对对。”袁逸不断点头,顺着陈铧的心来,“我要是早出生一点就好了。”

这时陈铧手机突然来了电话,陈铧看了一眼备注,原来是钱光明,他这时候打过来干什么?

“喂,校长。”陈铧和袁逸互相对换眼神,然后接下电话,“怎么了?”

袁逸似乎理会错了意思,向前准备亲陈铧,被陈铧拍走。

“小陈啊,听主任说你流产住院了?”

“嗯。”陈铧瞪了一眼袁逸说,“我也是才知道。”

“但是我从未听你提及过你男朋友啊。”钱光明说,“倒是总听其他老师说你和男同学关系不正当。”

“那校长你有证据吗?”陈铧淡淡的说,“要是没有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你这样有损师德啊!”钱光明紧忙说道,“与学生发生关系怀孕,你不怕被开除吗?”

“那就开除吧。”陈铧挂断电话,转头看了一眼袁逸,袁逸正盯着她的脸看,又想凑过去亲陈铧。

陈铧不想理他,转身躺下打游戏去了。

(十九)

利用流产这件事,陈铧休息了三五天才上班,期间回到安隐处理事务,虽然陈铧组织能力不强,但胜在头脑清晰,一些没有人接的委托任务都要她亲自去选人处理。

找保镖求保护......任务c级给袁逸,山营爆炸保护......给袁逸,让他忙着别总烦自己。

这些烂摊子收拾完之后,周一回到学校的当天,袁逸一早给她叫醒,并给她准备一杯打包好的皮蛋瘦肉粥就不知所踪。

“怎么今天不黏着我了?”陈铧咬着吸管坐在办公室想,“是看见比自己好看的了?还是那天在医院的女孩?”

陈铧录着电脑的成绩表心绪万千,自己今年也二十五了,再过几年就三十了,到时候的袁逸也不过二十出头,肯定会因为她年纪大不再理陈铧......

陈铧紧忙拍拍自己的脸颊,自己想什么呢!难道自己一辈子非要想着别人才能活吗?

多年以后,袁逸总会看见陈铧坐在那里瞎想,他会说,这是做少才会这样。袁逸就会抱陈铧回床上探讨这个问题。

“上班了吗?”手机突然传来消息,陈铧看了一眼,一股恶心干呕的感觉就已经涌上嗓子眼,她没来上班那几天,钱光明每天都发信息慰问陈铧,陈铧实在是受不了了,想直接屏蔽拉黑, 被袁逸一把夺过手机说:“让我来恶心他。”

“嗯。”

“怎么今天这么冷淡?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

陈铧放下手机就不理会了,毕竟没必要讨好他,陈铧今天在包里备了枪,今天说什么都要杀了他。

不出意外,袁逸今天又迟到了,他伸着懒腰冲张逢眨眨眼睛示意开门。

张逢上来踹了袁逸一脚,“天天迟到!再给你开我这看门的工作还干不干了?”

“不是逢哥,你真干上瘾了?”袁逸调侃道,“也是五险一金,每天开开门玩玩手机总比成天杀人强。”

“你小子。”张逢真对这玩意没辙,“昨天又干什么去了?”

“哎。”袁逸叹气,“不知道是谁给我安排的,我手机的任务突然多了好几个,我连夜去给人当保镖去了。”

张逢听后大笑起来,随后低头脸色凝重的对袁逸说:“所以,蛇真的流产了吗?”

“这你是听谁说的?”袁逸有点诧异,这事怎么传这么快?

“我看大门听那群小姑娘说的。”张逢说,“小子你速度挺快的啊。”

“假的。”袁逸言简意赅的说,“她跟那个叛徒喝酒喝大出血了,我当时以为是流产。”

张逢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为什么你以为是流产,难道你真的和蛇......”

还没等张逢猜想完,袁逸就已经翻栏跑远了。

“真是没完没了。”袁逸走进教学楼无奈的想,然后大步流星快速上楼,前脚刚上楼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最为突出的是余珊的喊声。

“她!陈桦从她来这里开始,勾引这个勾引那个,你们还不知道吧,她和袁逸好上了还去和人喝酒流产了,我都为袁逸抱不平啊!”余珊颠倒黑白的啐道,“脏死了,给你一盆水自己洗洗吧!都是一群婊子!”

袁逸深吸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有不作的女人吗?

陈铧刚在教室写着听课记录,就被物理老师给提到。

“小陈老师病好了?”物理老师关心的问陈铧,用袁逸的话说,就是她教案又没写够,索性跟陈铧聊会儿天缓解一下。

陈铧木讷的点点头,便没了下文,班级里陷入一片寂静。

“陈老师刚刚流产,身体肯定会吃不消吧?”余珊阴阳怪气的问,全班都转过头眼神戏谑的看着陈铧。

陈铧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没有反应,低下头继续写听课记录。

余珊见没声了,抿抿嘴不知道如何出气,为什么袁逸会喜欢像木头一样的女人, 无聊死了。

下课铃声响起,陈铧一节课下来困得要死,想去厕所洗把脸刚进去就被迎面泼了一身水,湿哒哒的白t恤黏在衣服上,上身望去一览无余。

“大家快来看看啊!”余珊的跟班不嫌事大的喊,“我们的陈老师竟然被水盆给砸到了,您没事吧?您才小产,这会不会让你身体着凉啊?”

陈铧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她被堵在厕所里,抬头一看外面的学生围的死死的,甚至还有人拿手机拍照,领头的女生陈铧见了不下三次,不可能记不住,她为什么总要刁难自己?

“你喜欢袁逸?”陈铧脱出口冒出这一句话。

余珊脸色一变,仰着下巴趾高气扬的说:“对啊,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倒是你,没事勾引学生干什么?”

“你嫉妒我?”陈铧说,眼神冰冷的看着余珊,手向后伸去,摸到后腰的匕首,要是今天真走不出去,就把他们......

都杀了!

亡命之徒又不是没当过。

“袁逸已经好几天不上学了,估计是另寻新欢了,像我们这样的家世,感情跟换衣服一样,我用不着嫉妒你。”余珊摆动着自己的美甲说,“我说啊,袁逸对你这么好你都不满足,到最后孩子和在意你的人都留不住,呵呵。”

陈铧听着余珊的话语,虽然这些都是假的,为什么她还是感觉有点不舒服呢?

陈铧慢慢抽出匕首,准备一击毙命。

“啊!”

等待余珊的并不是陈铧的匕首,而是被人推倒在地。

袁逸挤开人群,神情急切的冲到陈铧身边,垂眸看了一眼她湿透的衣服,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校服脱下来给陈铧穿上。

“一会儿钱光明要是给你发信息,部长记得给他引到宾馆杀死,尸体我来处理,不会引起人的注意。”袁逸在陈铧耳边说,“这里就交给我吧,现在杀人咱俩回去不好和老大交代。”

袁逸拍了拍陈铧的后腰当做安慰。

“貌似余同学你很懂啊。”没等余珊被扶起,袁逸又伸脚绊她的腿,余珊再次摔倒在地。

“我好像说过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袁逸盯着余珊说,“你就这么乐意当小丑吗?”

余珊听到袁逸的话,气愤的羞红了脸,声音哽咽起来,“我只是为你抱不平而已,她不是什么好人!”

“我乐意。”袁逸说完,扶着陈铧离开,周围的人零零散散给他们让路。

陈铧见余珊在那里哭喊着,说道:“不杀了她吗?”

“她还有用。”袁逸摸着陈铧的脸蛋说,“是不是妆都给弄花了?”

“今天没化。”陈铧说。

俩人随意找了一间宾馆,陈铧急匆匆把衣服脱下去洗澡,并把手机给袁逸让他和钱光明聊,她并不是很想理这个猥琐男。

袁逸接过手机,一看信息,都是钱光明发来的信息。

“我听主任反馈,陈老师你被学生欺负了,是和学生发生口角了吗,有没有受伤?”

“只是被泼了一身水而已。”袁逸打字回道,“我现在在宾馆,一会儿洗个澡就回去。”

袁逸发完消息,钱光明紧忙就发过来一句,“不用,你歇息会儿吧,你在哪个宾馆,我去找你。”

袁逸看着他这条信息勾唇一笑,他还没勾引呢自己就着急过来了,真是一个老色鬼。

只见袁逸发过去一个地址,并附上门牌号,然后潇洒把手机一扔走进卫生间。

“只是普通的自来水而已。”看着陈铧不停在自己身上搓泡泡,袁逸忍俊不禁,“部长,这种小宾馆也不干净。”

“恶心。”陈铧一想到钱光明那张脸都犯呕,全然忘了自己赤身裸体在袁逸面前。

袁逸走到陈铧旁边,大手覆盖在她的背上,完全不顾自己被水花打湿的衣服,双手不断向胸口延伸。

“他往这边来了,这家宾馆摄像头被我剪掉线了,我已经和张逢打好招呼了,他一旦出来张逢就会切断录像,到时候杀了他,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陈铧洗净自己身上的泡沫,关闭花洒转身去看袁逸,“他的尸体怎么处理?我们的身份该怎么摆脱,安隐还没给我们解决方法。”

袁逸整个人贴在陈铧身上,语气旖旎,“我以袁逸的名义订购了很多高浓度腐蚀酸,那种酸能把骨头化成水,即使警官发现,那也是袁逸做的,与部长无关。”

陈铧听着袁逸天衣无缝的计划,从何山一开始,他仗着自己杀人犯的身份肆意行动却又心思缜密,从来没有出现一丝失误,他把十八岁,怎么会这么狠辣老练?

陈铧双手抚摸着袁逸的脸颊,袁逸只是瞥了一眼她的双手,随后眼波流转又看向她。

“所有那个女人泼我水也是你指使的?”摸着袁逸脸颊的双手逐渐加重力道。

袁逸笑了笑,“她只是我计划里完美的意外。”

陈铧闷哼一声,放下手,袁逸白皙的脸上都是红印子,她转身对袁逸说:“你先出去,我还没洗完。”

“一起洗嘛。”袁逸抱住陈铧撒娇道,不由分说把陈铧按在瓷砖上亲着,贪婪的吮吸着陈铧的下唇,整个卫生间只剩下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叮咚,叮咚。”一阵急切的门铃声响起。

陈铧推开袁逸大口吸气,然后拿起浴巾绑在自己身上,准备出去开门。

“唉,你就穿这点?”袁逸拉住陈铧一脸震惊的问。

“又没看光,用不着穿这么多。”陈铧甩开他的手去开门。

“哎,部长你再多穿些!那老色鬼一开门就给你扒下来怎么办!”

(二十)

陈铧打开门,钱光明穿着一身西装站在那里,在开门那一瞬间,钱光明的眼睛都快黏在陈铧胸口上了。

陈铧看钱光明那直勾勾的样子 ,表情尴尬的关上门,并反锁。

钱光明冲陈铧笑了笑说:“刚洗完澡?”

陈铧没有回应,只是表情冰冷的关上门。

钱光明见状,不以为意的把手伸到她的腰间说:“小陈老师还是这么矜持,我还以为今天叫我来是开窍了。”

陈铧侧身躲过去,钱光明也不装了,解开自己的领带准备绑住陈铧,并说道:“怎么,叫我来不是干这个的吗?”

咚的一声,钱光明的脑袋被一双手按在墙上,声响很大,钱光明直接被砸的眼冒金星,倒地不起,只剩下红色的血黏在墙上。

“小点声,别被人听见。”陈铧冲袁逸说。

袁逸搂过陈铧的腰,眼神轻蔑的看着捂着脑袋的钱光明,抬起脚按着他的下身,“我张扬了那么多天,你是一点都察觉不到啊。”

“你们……你们……”钱光明努力睁开眼睛,“是安隐的人……”

“并不是呢。”袁逸坐到床边,连同满脸疑问的陈铧也按在他怀里,“安隐最近太出头了,我们只不过是横插一脚,添添乱。”

“你们不就是要安隐背地杀人的证据吗?”钱光明慌乱的喊,“我知道在哪儿,我都给您,还有一个复印件在山雀那里,袁少爷!袁爷爷!你放我一条命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

袁逸不为所动,只是看着怀里的陈铧,眼神执着含情,陈铧刚才出去的着急,连头发还没来得急擦,现在发梢的水滴啪嗒啪嗒的掉在地板上,发出极其诡异安静的声响。

“校长馋陈老师很久了吧。”袁逸说。

接连几日睡不好的陈铧,用黑眼圈盯着袁逸,好像在问他,这又是在整什么幺蛾子?

只见陈铧屁股被袁逸拖起来,直到袁逸从校服掏出那玩意的时候,陈铧才意识到这个变态在干什么。

“你干什么!”陈铧捶打袁逸的胸口喊。

袁逸这次没做什么前戏直接捅了进去,陈铧疼的大喊一声,她感觉自己的下体快要撕裂了。

“你疯了!”不顾陈铧的阻拦,袁逸紧紧抱住陈铧不让她露出一点,袁逸抬头去看地上装死的钱光明。

“呦!”袁逸鄙夷的说,“都死到临头了,还能立起来。”

钱光明闭上眼奋力起身,臃肿的身体向门跑去,还没等钱光明起来就被袁逸踹倒在地,由于动作幅度太大,陈铧爽的呻吟一声。

“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问完我就放你走。”袁逸威胁道,“要是说假话,一刀捅死。”

“好好好!”钱光明连忙点头。

“那份名单在哪里?”

“在我保险箱一份,手机里还有一个备份,还有山雀那里,他们说大少爷要回来了,安隐是留给少爷的礼物。”

“山雀的少爷,我怎么没听说过?”袁逸笑着说,“你在说什么胡话?”

“真的!真的!”钱光明喊,“那人和我说了,他们少爷在国外,没几年就会回来了 。”

袁逸抚摸着陈铧的头,看了看趴在胸口的陈铧 怎么会这么安静?

“还有,是谁教唆你叛变的?”

“是远铭集团董事长何碧城!”钱光明紧忙说道。

“何碧城?”袁逸默念了一遍,“部长你认识吗?”

“你把那东西拿出来我就说。”陈铧喘着气说,这个疯子,问个话也不停下。

还没等袁逸问,这个老男人说:“她说她想看看谢安隐狼狈的样子。”

钱光明说完,屋里只剩下啪啪的声响,钱光明缓缓起身,准备不打扰两个人运动,在他的视角只能看见陈铧那双又长又白的大腿夹着袁逸的腰,还有被浴袍裹紧圆润的屁股。

钱光明咽了咽口水,准备开门离去。

“嘣!”一声枪响,钱光明头颅中弹瞬间死亡。

“在你面前做只不过是想告诉你……”袁逸把枪再次放回枕头里,那句话并没有说出来,“她是我的,她的一切行动必须都是我安排的,一切例外都会消除。”

陈铧见钱光明死得透透的,挣扎起身顺便给袁逸两巴掌。

“部长……”袁逸喊,“我只是气不过而已,你别生气。”

陈铧推开他,麻木的双腿从袁逸身上离开,腿上的白浊不断流了下来,这是什么时候射的?

“你来清理。”陈铧命令道,随后拿起毛巾擦干头发躺在床上……睡着了。

袁逸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几大玻璃瓶装着的透明液体,又把钱光明拖到浴缸,把那些液体倒在钱光明尸体上。

液体接触到钱光明的瞬间,尸体开始融化腐蚀,袁逸受不了这刺鼻的味道,紧忙关上浴室的门。

听说是高浓度腐蚀强酸,能把骨头化成水,袁逸早早在宾馆备好,要的就是钱光明消失。

至于地板上的血迹……袁逸只好拿起抹布任劳任怨的擦起来,墙上的血迹也没放过,打扫干净后,袁逸一脸嫌弃的扔到浴缸里。

陈铧睡了没一会儿,就被这刺鼻的味道弄醒。

“什么味道?”陈铧捂着鼻子说。

“没事。”袁逸把衣服都脱干净向陈铧走去,“等他化成水就没事了。”

袁逸裸着身子凑近陈铧说:“要不要再做一次。”

“不了。”陈铧摇摇头,“我嫌恶心。”

等一切打理好的时候,袁逸穿着在宾馆早就准备好的白色高领毛衣,配着黑色大衣准备离开。

陈铧从来没看过袁逸这身装扮,盯着袁逸看了许久。

“帅吧?”袁逸冲陈铧眨眨眼睛,并递给陈铧一件衣服。

陈铧看了两眼,没有回话,穿好衣服离开。

夜晚,袁逸站在一辆黑色车前抽着烟,风很大,吹起他的大衣,吹乱了他的头发,而袁逸面容冷峻,不知在想什么。

“少爷。”连雾走了过来,冲他点点头。

袁逸意会后把烟扔到地上,踩灭火星,伸着懒腰说:“都说了沿海晚上很冷,叫你多穿你也不听。”

“别发牢骚了,走吧。”连雾说道。

袁逸把手插进兜里,走进一栋别墅里。

余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战战兢兢坐在那里,余珊也不例外,听说今天山雀会长的儿子回来,她对这个大少爷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只记得自己和他有个娃娃亲,听说父亲惹恼了林会长,要铲平余家,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和山雀关系很好吗?

“人都来齐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陈铧警觉起来。

袁逸不紧不慢迈着长腿走到院子里,“大家似乎很闲啊。”

看到袁逸那张脸的时候 ,余珊不知自己是何心情,无法形容,一切言语都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的辩解,她知道,她们全家今天都要栽在这里了。

“你准备把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杀了呗。”

酒吧里,连雾和袁逸安静的喝着酒,“一切的存在都有意义,她也不例外。”

连雾喝口酒,犹豫了一会儿说:“我问陈寓了,关于蛇的故事。”

“既然是连雾出卖色相套出来的,我当然要听听了。”

蛇出生在下城区,家里有很多孩子,家里人卖了一个最大的和最小的给一个杀手组织,兄妹俩相依为命,最后蛇被陈寓卖给创业初期的谢安隐,按陈寓的话说,她认为自己被抛弃了两次,对感情都很麻木。

等到陈寓成功归来之时,他想让蛇上学,后来……蛇上了没几天学,就有人欺负她,蛇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虽然没杀了那群霸凌她的同学,但是都揍残废了,被学校劝退,因为兄妹之间的隔阂,蛇选择继续留在安隐。

……

“当时……家里很穷。”陈铧摩擦着酒杯说,“陈寓的年龄也很大了,家里人又嫌我是个女的 ,把我们一起打包卖了。”

“每天在那里是永无止境的训练,但是我觉得还好,起码身边还有个亲人,可是陈寓却不这么认为。”陈铧垂眸对舒予说,“他认为我是个累赘,在这里活不下去,就造了个假身份卖给了谢安隐。”

“可他最后又想找回我,让我去上学,我不属于那里,那群人很恶心。”陈铧说,“虽然我是笨了点,但也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其实那个铧字怎么写也都不知道,所有身份都被陈寓扣下了,我又没上过几天学,只好随意改了一个,我叫陈桦,一棵树的名字。”

“不上学了他也不要我,认为我是安隐的人,谢安隐也不要我,认为我是陈寓派来的卧底。”

被谢安隐忌惮,被亲哥哥猜疑,被同学霸凌,她真正的名字叫陈桦。

袁逸几杯酒过肚,跟连雾道别,起身离开,离别之余,瞥见角落里喝酒的陈铧。

“嗨,你们也在这里,好巧啊!”袁逸跑过来喊。

“真的啊,今天好不容易歇息一会儿,当然要喝一杯。”舒予笑着说,“怎么今天穿这么帅?”

“放假了,当然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袁逸说,“部长这是喝醉了吗,怎么又喝醉了。”

“可能是想起以前的事吧,阿铧过去过得很不如意,一想起来又喝了……”

舒予还没说完,袁逸已经把陈铧抱走跑远了。

“部长……”袁逸把陈铧抱回宿舍,今天很累了,一起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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