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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是初恋】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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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保安看看脚边的女高中生,“这事儿啊就别乱跟别人说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说出去吧对你也不好,对不对?”

纪小梅没有动静,良久,她点点头,然后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保安满意地笑了,他上下打量了下又道,“以后啊你自己也多注意点儿,别一个人往黑的地方去。还有,学生就穿得有个学生样,你看你还穿个红裙子,看起来就……”

他打住了话头,背起手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纪小梅拾起书包,拍了拍灰,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06 少年房间里的游戏

江市夏日的老街,是闷热的烟火气。

“干杯!”

十几个廉价透明塑料杯挤成一个圈,用力地碰在一起。黄色的酒液漂着泡沫泼到手背上,马上有人低头吮了下虎口。

仍是欢声笑语。

今天的聚会基本是钓鱼队原班人马,在平头的提议下安排到了学校后门大伙儿常去的一家苍蝇馆子。

纪小梅安静地坐在角落的座位上,慢慢咬着一块豆干。旁边的凡烈凑过来小声问:“辣不辣?要不要喝一口我的啤酒?”纪小梅稍微躲后一些,“不用,不辣……你……你别靠这么近。”她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两个女生开始对着她捂嘴笑起来。

凡烈恶作剧般的反而更凑近了一些,鼻尖差点碰到她的脸颊。

“凡烈,你……”纪小梅扒着桌沿歪身躲开,扭过头无奈地看着他。

“你俩要亲去宋老师楼底下亲,别在这里,看着眼睛疼!”平头撕扯下一条卤鸭脖嚷嚷起来。

这下整张桌子都爆了,纪小梅满面通红,凡烈却毫不介意地搂住了她的肩膀,得意地拿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纪小梅瞪了一眼对面,平头赶紧分辩道:“我只是群众的一张嘴,这里谁看不出来啊。元旦你摔伤那一回,啧啧,看凡傻那脸,都快哭了!”

“哭你个呵欠。”凡烈拿江市话笑着回骂他,桌子底下却悄悄捞过纪小梅的手,一起放在自己大腿上。纪小梅挣了两下没挣开,便由着他去了。

吃饱喝足,一群人又吵着下午要去唱k。

凡烈拉拉纪小梅的手小声问:“你要去嘛?”

纪小梅看着前方,同样小声地回答他:“你想要我去吗?”

凡烈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直接拉起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欸~你们不去唱歌?!”

身后的询问声很快被一阵嘘声骂声淹没。

纪小梅被凡烈拉着小跑穿过后门老街上的人流。这条路她走过无数遍,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开心过。她的心口涨得满满的,好像有一只鸟要飞出来一样。

到了大道上,凡烈毫不犹豫地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着纪小梅询问的眼神,凡烈捏捏她的手,“去我家。这会儿我爸妈都不在。”

纪小梅瞪大了眼睛,眨了几眨,然后低下头小声说,“哦,好的。”

凡烈家在紧靠中心公园的一栋高层,客厅比纪小梅家要大得多,但装修却很简单,厚重感的红木家具不算新,看得出来精心保养的痕迹,这比她想象的要家常多了。

纪小梅换好鞋子,四处看了几眼,正要往沙发上坐就被凡烈拉住了,“去我房间。”

“哦……哎!……”纪小梅被他带着往里走,差点踩到他的脚。她被半推着进到了一个半面墙都是大玻璃窗的房间。

“随便坐。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凡烈拿起空调遥控器按了一下,“刚那家几个菜都有点辣。”

“随便,什么都行。”纪小梅看了看意外整洁的床铺,选择了书桌前那把夸张的电竞椅。趁着凡烈去冰箱拿喝的,她打量了下这房间。

空调的嗡嗡声中,下午的阳光洒落在靠墙的床上,墙上贴满了各种纪小梅叫不出名字的球星的海报,衣柜的柜门半开,能看到里面挂得满满当当的t恤衫。书桌正中摆着一台崭新的大显示器,半新的模拟考题集被挤到了边上,歪歪扭扭地摞成一堆。

纪小梅瞥到除了学习资料以外,桌上还有制造计划与控制、toc生产管理指南…几本格格不入的书名。她好奇地拿起一本,马上摸到封面上一层薄薄的灰。

“你喜欢啊?来来来,送你,不够抽屉里还有,”凡烈笑着走进来递给她一大杯可乐,“都是我爸买的,以前一说让我读我就马上把卷子翻开,现在考完了被念得没办法才又搬出来。”

“哦。”纪小梅没有再追问,她放下书,暗暗搓了搓手指,双手撑在电竞椅的座面上没什么意义地抚摩着。

“这椅子舒服吧?”凡烈低头看着她,高大的身躯让纪小梅觉得房间暗了一些。她靠在椅背上试了试说:“嗯!是很不错…”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就被凡烈抱着举了起来。

“嗯……”纪小梅被他的舌头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任由凡烈取而代之坐进电竞椅,并把她牢牢扣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双大手顺着她分开的两膝滑进裙子里,略带凉意的滑腻的手指就在她最后防线的边上来回游走。

纪小梅瞬间绷直了全身的肌肉。

她马上隔着布料按住了那双不安分的手,大腿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怎么了?”凡烈松开了她的舌头,手停下来坏笑着问她,“你抽筋了?”

纪小梅摇摇头,垂下眼睛又抬起来,不发一言。

这时,她感觉凡烈的手上加重了力气,一下一下揉捏她的大腿,麻酥酥的还带点儿痛。

“手法怎么样,”凡烈格外地卖力,“打球时我也经常抽筋,使劲捏捏就好了。”

纪小梅看了凡烈一会儿,噗嗤一声趴在他肩头笑了出来。

“你的笑点真的很奇怪,”凡烈一本正经地说,爪子上下不停。

纪小梅越发收不住,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你……你……捏到我痒痒肉了……”

“痒痒肉?哪儿?这儿?”凡烈的声音变得有些不怀好意,纪小梅感觉一只热乎乎的大手罩上了她腿根之间的小肉包。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两个人都停止了嬉闹,把注意力集中到新游戏上。

一会儿,纪小梅不禁轻轻嗯了一声,因为那只大手从内裤侧面探了进去,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地在布料里东触西碰。

“小梅……”凡烈轻声问她,“这样不疼吧?”

纪小梅始终埋着头,轻轻晃了晃脑袋,但凡烈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身体的反应,他迅速把手抽了出来。

“好了,那我们……玩点儿别的。”

纪小梅松了一口气,她坐在凡烈腿上直起身来,好奇地打量着他狡黠的眼睛。

凡烈脸色发红,拉过她的手重重摁在自己两腿之间,“好闷,可以拿出来透透气吗?”

纪小梅觉得如果再拒绝的话,她将是今天这个美好下午的破坏者。她犹豫了片刻,隔着布料轻轻捏住了小腹上那个斜着的轮廓揉了两下。

好硬……这里边,真的没有骨头吗?

她想。

凡烈似乎是为了解开她的疑惑,主动把运动短裤扒了下去。空调的冷风吹得纪小梅的手有点发冷,她握住了一根滚烫的大家伙。

一股咸湿的气味在阳光里弥漫开来,纪小梅不动声色地动了动鼻翼。

这是凡烈的味道。

“小梅……”凡烈靠在椅背上,看她的眼神有些迷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眼珠是茶色的……”

纪小梅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定了定神,开始强迫自己回忆那个出租车司机手上的动作。可才捋了两下,她的右手就被另一只右手紧紧包住了。

“侧过身来,这样…”凡烈轻声说,带她进入另一个新游戏。

这个东西离心脏那么远,她却能感觉到掌心中血管的搏动。

凡烈单手把她拉近一些,“小梅……吸我……”他微微喘息着吻了下去,用她的舌头做了个示范,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纪小梅睁开眼睛,低头正见一大颗泪珠从顶端的小眼冒了出来。她没有时间多想,下意识地俯下身去含住了它。

头顶传来凡烈一声闷哼,她觉得手心的大家伙好像快要爆炸,紧接着一股热流冲上了她的舌尖,似曾相识的腥苦气味瞬间穿过喉咙涌进鼻腔。

纪小梅一把推开凡烈,紧闭嘴唇皱紧眉头向门外奔去。

“小梅!你没事儿吧!”凡烈边提裤子慌乱赶了上去,“厕所在这边,你快吐出来!”

纪小梅趴在马桶前吐了好几次才把嘴里的东西清空,又接过凡烈递过来的水漱了几口,终于缓了过来。两人对视,凡烈先捂脸笑了起来,“我让你吸我舌头,你怎么……?”

纪小梅这才明白过来,她也双手捂住了脸。

“别害羞啊,”凡烈过来掰她的手,“刚才太舒服了,我特别喜欢。”

纪小梅放开手,脸红扑扑地看着他,用眼睛问他:“真的嘛?”

凡烈忍不住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作势要凑上去,“嗯。来,让我尝尝我是什么味儿。”纪小梅赶紧躲开,边漱口边在狭小的洗浴间转着圈瞪他,却被一把抱住蹭了个够。

“我得走了,六点之前要回家吃饭。”纪小梅擦擦嘴说。

“好吧,”凡烈恋恋不舍,“你下次什么时候能出来?我爸妈平时上班的时候都可以。”

“我不知道,”纪小梅开始俯身换鞋,“我妈她上班的学校也放暑假了,最近又在研究志愿,我不一定出得来。”

凡烈哦了一声,“我早就被家里安排得明明白白,去财大。”他露出一个郁闷的苦笑,突然想起来什么,“你不是早就说想去科大吗?咱们以后就隔三条街,嘿嘿……”

纪小梅系鞋扣的手停顿了一下,站起身来。她张了张嘴,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就匆匆告别了。

07 心甘情愿的鱼(微h)

今天晚上又是难得的一家三口的团聚。

纪母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她不停地给父女俩夹菜,念叨着这几天的见闻。

“今天这个烧小龙虾我刚学的,你们尝尝……对了,昨天听李主任说,他姐的孩子也在科大,大三了都。我就说那有机会可得打个招呼,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纪父看看埋头剥虾的纪小梅,“什么时候能查分?”

“下周三。”纪小梅没有抬头。

纪父端起碗又放下,突然开口问:“有把握吧?”

纪小梅身形定住了,好一会儿,她坐直身体,拿纸巾擦了擦手指。

“爸,妈,”她平静地说,“我没有把握。”

看着纪父和纪母瞬间凝重的脸色,她继续说:“我真的没有把握。你们也看见了,考试那几天我状态很差,考的时候自己也感觉总是集中不了精神。”

“可……可后来查答案,你估的分也还可以啊?”纪母急切地说。

“那只是估的,其实很多我都不太记得自己写的什么了。”纪小梅又夹起一只虾,埋下头去表示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纪父开口,“那……你这几天多查查别的学校,万一去不了科大也有个准备。”他犹豫再三,“……要不要去我去跟矿大打个招呼?那边我老同学还是有几个……”

纪母啪地拍了他胳膊一下,“家里有你一个还不够?!是不是想我以后天天一个人在家过日子呢?!再说了,我们小梅这个成绩,去你那个学校还不如再读一年呢!”

纪父无奈道:“这就是保个底……那我再去单位问问别人去。”

纪小梅突然抬起头来,“如果真考不上科大,我就复读。”

纪父一时语塞,他皱眉看看纪小梅,再看看纪母,长长叹了一口气,继续吃饭。

晚上隔壁纪父纪母房里安静下去了,纪小梅睁开了眼睛。她翻身拿出手机,熟练地按起了键盘。

-明天下午两点半能到你家。

很快屏幕又亮了起来,凡烈回道:“不能再早点儿吗?我妈下班早,有时候五点过就回来了。”

-那我争取。

-宝贝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亲一个。亲哪儿你知道的吧?

纪小梅叹了口气。

-再得瑟小心我咬你。”

-你要口交我?你这么主动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你,明天在家等你啊。

不知道是不是空调的风的缘故,她打了个冷颤,不过还是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

凡烈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新游戏。

纪小梅想。

他会利用每一个可能的空档,每一个可能的地点邀请她,乐此不疲。

但她也很疑惑,所以她曾给赵静静悄悄发过一条短信。

-你跟四班那个平时出去都干嘛呀?

赵静静很快回她。

-多了。看电影,唱歌,逛街,吃冰,吃串… 中山路那边新开一家不错,改天一起?

纪小梅赶紧谢谢拜拜。放下手机她叹了口气,要是赵静静问她的话,她估计也是差不多的回答,难不成要说:“对,我们一起打飞机!有时候我还会为他口交…”

凡烈以最通俗最野蛮的方式颠覆了家庭对她的性教育,让她每次踏入家门时都做贼心虚却一次又一次地上了他的钩。

刚进门凡烈就抱着她抵在墙上,恨不得把她的舌头咬下来。

“轻点儿……”纪小梅毫无意义地推着胸上的大手,“疼……”

凡烈又啃了她两口才松开,“今天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哦,这是今天的鱼饵。

纪小梅明白了。

“我不看你们男生看的那种。”纪小梅马上说。

凡烈讪讪地笑了一声说:“你看你这个人,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呢。我有说看那种吗?”

他拉着纪小梅走进自己的房间,搂着她坐到电竞椅上迅速点击鼠标退出刚才的文件夹,又新打开一个文件夹开始翻找,“你喜欢看什么?港片怎么样?”

他选了一部名声在外的片子点开,偷偷喵了一眼纪小梅。

看了一会儿,凡烈把片子停了。

“怎么了?”纪小梅看向他,忍笑忍得很辛苦。

凡烈气得伸手推了一把她的额头,“你这个女人,笑点也太奇怪了。这片子哪里好笑了?“

“就……很搞笑啊,”纪小梅也不忍了,“你看这个道具,做得这么假,跟你的一点也不像,还配这种音乐……男女主还要辛苦演得嗯啊嗯啊的……”

听她这么一说凡烈也笑起来了,“那换个片子,欧美片行不行,你自己挑。”

纪小梅没怎么看过电影,她随便点开一部名字看起来还算比较文艺的。

这确实是一部法国的文艺片。

虽说这个文件夹里的片子多多少少都擦点边,但凡烈早就耐不住了,他悄悄地把手伸进纪小梅的裙摆下面。纪小梅嗯了一声,没有反抗,她的眼球此时被屏幕上的一幕牢牢吸引住了。

遭到丈夫冷落的少妇在宴会上注意到了男主,于是跟在他身后进入了洗手间。她用言语挑逗这个男人,但对方不为所动,于是她敞开厕所的门,当着男人的面把内裤褪到膝盖上方,优雅地坐在了马桶上。

女人深艳的红唇微微张开,抬着头看向镜头,眼神慵懒。她翘起左腿搭在右膝上,就这样在男主的注视下开始撒尿。

纪小梅瞪大了眼睛。

水声停止,少妇还是那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她突然把双腿打开,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拭了两下下身,然后起身把手帕叠好,塞进了男主西装胸前的口袋里,姗姗而去。

当然,这种级别的片子里,男主的背影“恰到好处“地挡在了两条大长腿的中间。

“靠!”凡烈突然小声叫了出来,“你下面……怎么这么湿?!”

他把手从裙摆下面拿出来,给纪小梅看上面晶莹的液体,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陶醉般地嗅了嗅。纪小梅简直要羞死,一头埋进凡烈的胸前再不肯抬起来。

凡烈舔着她小小的耳垂,轻笑着问:“你是不是很想我进去?”他没有等纪小梅回答,径自又把手伸进了裙子里,“是这里吗?”

纪小梅感到在湿热的手掌覆盖下,一根小触手在柔软的凹处好奇地试探。她顿时全身变得僵硬。

那个……怪物,也是在找这里吗?

纪小梅打了个哆嗦。

凡烈这一次非常耐心,他没有再尝试深入,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划过那条窄窄的缝隙。

纪小梅几乎要哭出来,她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说:“那……你进来吧!”

凡烈抬起来她的下巴温柔地吮吸嘴唇,然后把她抱起来平放在了床上,缓缓褪下她那条已经湿透的小可爱。纪小梅闭上眼睛把头歪到一边,用双手遮住下身,却马上被攥紧手腕按到了身体两侧。

一根粗硬的,滚热的触手游上了她的山丘,在粘稠中来回滑动。

她听见上方凡烈喘着粗气,“今天……不……这里不行。我想好好跟你……。”

纪小梅的身体稍微松弛了一些,却有些莫名的失落,好像一个偷了钱奔去小卖部却被告知奶糕已经卖完的小孩。

在她的助攻下,凡烈一股脑地释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好不容易放个不补课的暑假,我爸非要我跟他去厂子实习。”清理完身体,凡烈搂着纪小梅跟她抱怨,“真是烦死了。怎么办啊,这下见面更难了!”

纪小梅也抱着他:“那你认真学啊。”

凡烈一副委屈的表情:“你不想我吗?坏小梅,臭小梅……”

纪小梅噗嗤一声歪过头笑了出来,“反正……你也可以自己玩嘛。”

凡烈气得使劲揉了一把她的胸:“玩你个呵欠。就三条街,开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什么时候去你爸爸那里?”纪小梅突然开口问。

“志愿报完就差不多要去了,这阵子他一直忙不在江市。”

纪小梅什么也没说,静静地抱住了他。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跟你在一起。

她心里说。

08 夏夜晚风(中h)

三伏天,烈日炎炎。

屋里并没有开空调,纪家客厅里的空气却十分的凝重。

茶几中间散了几张写着字的文稿纸,纪父手里的钢笔轻轻地在纸上点着,眉头紧锁。

“第一志愿科大,第二志愿还想填科大?小梅,你是非科大不去的意思吗?”

纪小梅低着头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用沉默表示了态度。

“可你现在这个分,报科大的话就算调专业也危险啊!要真被矿大录了我看你怎么搞?!”纪母又气又急地拍了两下桌面。

纪小梅抓紧了椅座,没有抬头。

“我来说一个学校,小梅,你听听看怎么样。”纪父放下钢笔,搓了搓双手,“安大。”

纪小梅吃惊地抬起了头,坐直身体看向纪父。

“这几天我一直跟单位上打听有什么好学校,自己也查了一些。前两天碰见五楼你何伯伯聊了聊,他给我推荐他们家老三在念的安大。说是学校本身实力就很强,这几年国家也很重视,投了很多钱搞几个重点学科。而且听本人说那里学风非常正,比江市这边的几个大学好多了。”

纪小梅微微转了转了眼珠,似乎还在努力消化纪父突如其来的提议。

“你爸刚跟我说的时候啊,我也不同意,”纪母观察了一眼纪小梅的表情,语气温和下来,“放着家门口这么多学校不去上,去那么远的北市干什么。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只要你能念上好学校,不耽误自己,毕业找个好工作,远一点就远一点吧。再说还有个认识的人在,有个什么能照应你。听说人家那孩子学习可厉害了,明年准备上研……”

“我这个分不一定能录上,”纪小梅发话,“安大是没有科大分高,但也是北市排第一的高校……再给我一年时间,我保证上科大。”

“你这个孩子,怎么说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纪母又忍不住拍桌子。纪父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长气。

一时房间里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纪母才又开了口,“小梅啊,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知道。可上大学这么重要的事,你不能光自己一个人犟啊。你说安大你没把握,那你知不知道你爸他为了你到处跑,前两天还专门去北市……”

“小梅,”纪父打断了纪母,看向纪小梅,“打听了下,刚好有一个本家叔叔在安大,也算有点关系。你只管报,不用担心。”

纪小梅怔住了。

志愿交上去,纪家整个气氛都轻松多了。

这天一大早,纪父嘱咐了几句,把几本调研材料塞进一个小包,提起来就匆匆道了别。母女俩吃过晚饭,纪母接了个电话也神采飞扬地出门了。一直到十点过,纪小梅家的座机响了起来。

“小梅啊,准备睡了吗?”纪母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纪小梅听见听筒里还有麻将的哗啦哗啦声。

“嗯,准备睡了。”

“我还在你黄阿姨家里呢,估计还要打一会儿。你先睡。”

“哦,”纪小梅停了一下,又问道,“那等会你给我打个电话,我起来给你开家属院的门。”

“不用了,”纪母爽朗地笑起来,“还不知道打到几点呢,我早上回去。你睡你的。”

“我知道了。”纪小梅的声音有点抖。

放下话筒,纪小梅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她把手心往衣服上擦了擦,拿出了手机摁亮。她沉思了一会儿,手机变暗了,于是她又摁亮。

突然,手机振动了两下,吓了纪小梅一跳。

凡烈:现在能打电话吗?

纪小梅紧紧攥着手机,迅速跑到自己卧室里,把门反锁好扑到了床上,然后拨通了号码。

“小梅……”凡烈那边很安静,他声音低低的,显得他的喘息格外明显。“小梅,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

纪小梅马上明白过来,她面红耳赤,“你怎么这么坏?”

“想不想我亲你?”凡烈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自己的游戏。

纪小梅小声嗯了一声。

“那想不想我摸你?你喜欢我摸你哪里?上面还是下面?……”凡烈的呼吸在加重。

纪小梅翻了个身看向天花板,又嗯了一声。

凡烈表达不满,“不要嗯,回答我。下面对吧?你上次流了好多水……”

纪小梅努力张了好几次嘴,还是挤不出一个回答。她索性闭上眼睛,对着手机发出一连串暧昧的鼻音,“嗯……嗯……嗯……”

“我操……”对面骂了一句,然后是急促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凡烈慵懒的声音传过来:“班长,你好骚啊。”

纪小梅知道他已进入贤者时间,犹豫了一下,她道,“其实今晚我爸妈都不在家。”

“我操!你不早说!”凡烈可能是把嘴巴贴在手机上吼出来的,“现在!马上!给我出来!二十分钟后你家外面大门口见!”

挂断电话,纪小梅迅速起身换衣服。她看看外面漆黑的天,套上一条休闲裤,走到门口她又回来换了一条蓝色的牛仔裙,然后小心地锁上了家门。

今晚没有月亮,适合干坏事。

她心想。

这个点儿,家属院门口的街道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纪小梅躲在树影里,时不时探头望一下。不多一会儿,便瞧见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影飞一般地朝这边冲过来。

凡烈在她面前来了一个急刹,气喘吁吁地拍拍车座喊道,“妈的半天打不到车。快坐上来!凡哥带你去开房!”

纪小梅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她轻快地跃上后座,大声说,“我坐好啦!”

凡烈轻轻捏捏她的脸颊,转身启动了旅程。

“而每过一天每一天这醉者~便爱你多些再多些……”夜里人少,凡烈旁若无人地大声吼起了蹩脚的粤语老歌,纪小梅紧紧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笑得身体止不住的抖。她悄悄张开手掌,让夏夜的晚风从指缝穿过。

要是天不会亮该多好。

她想。

凡烈拿房卡开了门,往里看了一眼,表示还算满意,然后拉着身后的纪小梅的手,大踏步走了进来。

砰!

房门关上了。

不知怎么的,纪小梅打了个寒颤。

凡烈把口袋里的小盒子掏出来扔在床头,拥吻着纪小梅把她推倒在双人大床上。

“要洗澡吗?”他把上身抬起一些,双手捧着纪小梅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抚过她的颧骨。

纪小梅小声说:“我在家洗过了。”

凡烈一笑,“我也冲过了,不过刚骑车又出了一身汗。”他刚要起身,却被纪小梅拉住了。

“不用……我……喜欢你现在的味道。”

凡烈把头转开笑了一声,直起上身脱下白色t恤,露出已经初具大人形状的线条。

纪小梅蜷缩起身体,她想转过身去脱自己的衣服,却被拽了回来。

“躲什么,就在我面前脱。”

“那你帮我脱啊。”纪小梅双手一摊。

凡烈嘿嘿笑了两声,“我想看你自己脱。脱给我看好不好?”

又来了,这种奇异的感觉。羞愤但不可抗拒,想叱责却无从开口。

纪小梅闭上眼睛。她选择了服从。

她缓缓解开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她感觉身体被眼前少年的目光烧得灼热起来。

凡烈把她的内衣推上去,两团柔软在手掌中被挤压成各种形状。

“别怕……小梅,”他含着女孩柔软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我会很小心的。”

他把一只手伸下去,指尖在那个已经熟悉的洞口探了探,然后起身摸过床头的小盒子。

“我要进去了,”他凑在纪小梅耳边小声说,下身往前挺去。

半个小时后。

“小梅,你放松点,”凡烈满头大汗,他抱着纪小梅两条大腿坐直上身,手上还不忘给她按摩绷得紧紧的大腿。“刚进口子那是不是很疼?”

纪小梅紧闭双眼点了好几下头。

凡烈无奈:“你夹这么紧我他妈也疼啊。你放松点,就一下,让我进去了就都舒服了。听话。”

“你也疼?”纪小梅睁开眼睛,凡烈跟她点了好几下头,表情认真。

“哦……”她又闭上眼睛,抿紧了小嘴开始深呼吸,“我试试。”

凡烈忍不住一笑,上手又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俯身把她的小白兔含进去用舌头搅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纪小梅的一丝松懈。

“嗯------”纪小梅紧皱眉头,她紧紧地抱住了凡烈。

“我操!”凡烈暗道还好刚才出来了一回,不然现在肯定被秒了。停了一会儿,他开始轻轻地耸动。纪小梅低低地嘤咛着,不肯放开他的脖子。他又亲了很久,才敢抬起身子动作大起来。

又温暖,又紧实。就这样被裹住了,里面还会动。

他双手紧握住女孩纤细的腰,低头看着来回抽动的交合处。

“我操……”他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加快动作,在纪小梅的隐忍的呻吟中狠狠撞了几十下,抱着她停下了。

纪小梅闭着眼睛微微喘息着,凡烈抬起她的下身看了看,把印着一小滩血迹的毛巾抽出来,“还疼吗?”

纪小梅这才睁开眼睛眨了眨,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给了一个有点委屈的笑容。凡烈又忍不住狠狠亲了她一下,“走,我抱你去洗澡。”

“我自己会走,”纪小梅无奈地说,她揉着腰刚抬身,突然身体腾了空。

“不行!”凡烈打横抱起她,莫名有些趾高气扬,“刚就想这么抱你进房的,结果没安排上……你别乱动!”

纪小梅便由得他去,乖乖被抱进了浴室。待她双脚落地,凡烈打开花洒摸着水热起来了,转身便朝她没头没脑地浇了过去。

纪小梅躲闪不及,鼻子里呛了一大口水,她皱紧眉头扭过头去使劲捏着鼻翼。

凡烈提着个花洒有点尴尬,“这不是没洗过人嘛。”

纪小梅捏着鼻子笑出来一串鼻音,凡烈更来劲了,边浇边摸她头发:“啧啧,你这毛挺顺呀,跟我家姥姥家金毛有得一拼。”

纪小梅不知不觉被他逼到墙角,一只大手顺着她的小腹滑了下去。

“不要…”水汽氤氲中她小声说道,但很快声音就被堵住了。

凡烈是月光下的野马,脊背如弓。她抚过他黝黑发亮的肩膀,在颠簸中闭上眼睛。

09 甜言蜜语(中h)

坐在电脑面前犹豫了很久,纪小梅终于点下了鼠标,把消息发到了班级qq群里。

不到十分钟,她的手机就叮叮咚咚响了起来。她轻轻叹了口气,听着铃声又响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

“纪小梅!”凡烈的声音在房间里炸开。

纪小梅把手机拿远一些再贴到耳边,似乎听到对面有大货车轰隆隆驶过的声音。她咳了两声, “海市那边热不热?”

“热你个呵欠!”凡烈吼起来,纪小梅能想象出现在他暴跳如雷的样子。

“你不是说科大吗?为什么要骗我偷偷去那个鬼安大?!还是平头给我打的电话,你什么意思?”他喉咙哽了一下,“纪小梅,……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好了?”

“不是!”纪小梅迅速回答,“我没考好,家里安排的安大。我……没办法,我又怕你生气……”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只听见手机那边粗重的呼吸声。

“我好想见你……”凡烈的声音像是生了锈的锯子,“现在,马上。我他妈都要疯了。”

整个下午纪小梅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晚上十点多了她还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眼睛盯着电视,手里却好像无意识般地把玩着手机。

“该睡了啊。”纪母提醒她。

她哦了一声站起来,放下手机慢腾腾地去刷牙。坐在一旁的纪父放下手里的书,从眼镜上方看了她一眼。

这时,沙发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纪小梅马上转身抢到手上,摁开新短消息。

凡烈:下楼!

“小梅,谁给你发的消息……”

“同学找我有急事,我下个楼马上回来!”没等纪母问完,纪小梅就飞快地冲到玄关开始换鞋。“这么晚了哪个同学找你?男的女的?你搞什么鬼……纪小梅,你听到没有?”

回答她的只有砰的一声关门声。

纪母气得使劲拍了拍沙发,又瞪了纪父一眼,“你也不拦着点。”

纪父低头继续看书,“孩子自己说了下个楼马上回来。这家属院里也闹不出什么事儿。”

纪小梅一口气跑到楼下。家属院里人都睡得早,楼下黑漆漆的,路灯只亮了一盏,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家属院大门应该刚插上门销,门房里还亮着灯。

她犹豫了一下,刚往大门那边迈出半步,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进旁边的绿化带。一个高大的黑影把她顶到树干上,铺天盖地地压下了来。滚热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大力地搅动,还有一只手毫不客气地从t恤下摆伸进去用力揉捏着。好一会儿,凡烈才放开她。

纪小梅微微喘着气,“你怎么进来的?”

凡烈用下身紧紧抵住她的小腹,压着嗓子说:“翻墙。”

纪小梅肩膀轻轻抖了一下,但没有笑出来。她缓了缓说:“对不起……我……我家里给我安排的,我开始想复读再去科大的,但……但我爸爸说……”

“帮我舔一下好吗?”凡烈在她耳边突然说。

纪小梅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头顶就被一只大手罩住按了下去。她跪在地上,抬头惊诧地望去,却看到凡烈已经解开拉链,把一根杀气腾腾的大家伙掏出来凑到了她嘴边。

“小梅……”凡烈的声音变得像一只小猫,“我在飞机上一直在想你……帮我舔好不好?”

纪小梅看了看怼到眼前散发着浓郁凡烈气味的大家伙,无奈地伸出了舌头,然后整个含了进去。她小心翼翼地不让牙齿碰到凡烈,努力收缩着口腔。过了一会儿,凡烈忽然按住她的后脑使劲顶了几下,纪小梅没忍住一把推开他,干呕了两声,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对不起……”凡烈的声音异常温柔,却没有一丝罢手的意思。纪小梅擦擦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转过身去,撩起了裙子。

“你干什么!”纪小梅一惊,急忙伸手想压住裙子,却被轻松攥住了手腕。她感觉屁股一凉,然后一根坚硬的触手顶在了两腿之间。

“不要!”她又羞又急,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要,我要,我想要你,“凡烈的声音不大但不可抗拒,“乖,让我进去,我不会射里面的。”他的手臂稍微使劲,纪小梅就被按得俯下身去一把扶住树干。

凡烈猛地一挺身,长长地“嘶——”了一声,然后双手搂住女孩的腰前后耸动起来。

家属院四下寂静无人,只能听见头顶树叶细细的沙沙作响和肉体碰撞的声音。借着昏暗的灯光,凡烈低头看到胯下朦胧的躯体,细细的腰,圆圆的臀,白得反光。他大力冲撞了几十下拔出来抵在纪小梅的臀肉上,一股灼热的液体喷射出来。

凡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提上裤子,他这才觉察到纪小梅低头扶着树干一动不动,肩膀似乎还在微微发抖。他慌起来,刚要伸手去拉,却看到纪小梅一声不吭地把挂在大腿的内裤脱下,背朝着他反手擦了擦身上,然后揉做一团塞进裙子侧面的口袋里。他赶紧把女孩转过来,抬起她的下巴。

果不其然,纪小梅紧咬下唇,清丽的面孔上挂满泪痕。

“对不起对不起!”凡烈这下完全回过神来,赶紧把她搂进怀里。纪小梅一言不发,推开他就往楼里走,又被一把拉回来,搂得更紧了。

“你别不理我,我知道错了,再不这样了。”凡烈轻轻拍着她的背,“对不起……可我真的太想你了。一想到以后天天看不到你,我真的…真的快要疯了。今天早上挂了电话,我跟我爸大吵了一架才能跑出来,幸好赶上一趟飞江市的。真他妈急死我了……”

纪小梅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红红地看着他说:“你把我弄得好疼。”

凡烈低头吻去她的泪珠,“小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人又抱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道别了。

我好想你。我好想要你。哪个是真话呢?

纪小梅边上楼边想。

她推开家门,不出所料纪父纪母都面色不善地坐在客厅里,明显是要问话的架势。

“谁找你?”纪母在沙发上坐得笔直,紧紧盯住纪小梅的脸。

“我同学。”纪小梅泰然自若地换鞋。

“男的?”

“嗯。”

“这么晚了来找你什么事儿?还说这么久?”纪母的声音愈加严厉。

纪小梅冷静回答,“他跟我表白。”严格地说,这也不算撒谎,她想。

纪母稍微松了一口气,一边的纪父拧了拧眉毛,但没有发话。

“你哪个同学?我见过吗?”纪母追问道。

“我们班体委,打篮球那个,叫凡烈。”

“哦----”纪母努力在脑海中搜索,“我好像有印象,那孩子长得还可以啊,听说家里还有个厂子是不是啊?……”

纪小梅显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她往自己房间里边走边说:“好了,我要去睡了。”

纪母有些意兴盎然,“那你答应人家没有?”

“不知道,”纪小梅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突然很没有底气,“再说吧,他去财大,我们都不在一个城市。”

纪母点头,“也是,这种事啊,没个准儿。你还小,上大学了还会认识很多优秀的男生。”

纪小梅敷衍地点了一下头,进房关上了门。

10 小别(微h)

残暑的蝉鸣中,纪家三口坐上了开往北市的火车。

安大是老牌院校,校园内处处可见历史风格的矮楼平屋,几栋现代气息的新楼反而显得有些突兀。主干道两边种满参天的梧桐树,还挂了一溜儿欢迎新生的红色横幅,不少未脱稚气的年轻人和家长在路中间满面笑容地拍照留念。

“我滴个天呐!”

一家人提着行李,站在一排破旧的三层建筑前仰头望去。纪母喃喃道,“这条件,还不如我们那个大专呐!”

纪小梅却好像无所谓的样子,拉起行李箱就往宿舍楼里走,纪母赶紧跟上,“让你爸拿。这楼里肯定没电梯,你是二楼吧?你走慢点啊……”纪父不吭一声地快步赶上她夺过箱子,一步一步迈上已经有些发黑的水泥楼梯。纪小梅叹了口气,跟在父母身后拾级而上。

我要一个人了,在这里。

她想。

火车站进站口前,一直到看着纪母抹着眼泪跟纪父一起进了检票口,纪小梅才真正有了“一个人”的感觉。她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陌生城市的街头,听着周围新鲜的方言,在人群里伸长脖子眯起眼睛打量公交车站牌。

身边人来人往,她却觉得好似来到了无人岛,兴致勃勃地要启动生存计划。

回到宿舍,几个已经熟悉起来的室友正在闲聊,还有一个扎马尾的女生趴在床上,应该是在给男朋友打电话。纪小梅打了声招呼径直来到自己床铺前,拽出行李箱打开取出一叠衣物,被压在最下面的一个长长的黑色圆筒现了出来。她用余光瞟了瞟周围,低着头迅速抱起这一堆东西往柜子里塞。

“纪小梅,你那个黑的是什么啊?!”一个圆脸女生笑嘻嘻道,“好东西别藏起来啊!”

纪小梅关上柜门,回头嘴角现出一个坏笑,“你喜欢啊?来来来,送你都送你,制图课用的图纸,到时候我那份就拜托你了啊~”

“不用不用……”圆脸女生赶紧摇手往后躲,一群女生挽着胳臂开怀大笑起来。这时纪小梅感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掏出来看了一眼,轻轻抿了下嘴唇。

凡烈:忙完了没?想我了没?打电话方便吗?

她强忍住上翘的嘴角,眼神示意那几个冲她挤眉弄眼的女生消停些,一个人来到走廊上拨通了电话。

“我这都挺好,你那儿呢?”

“还行吧,”凡烈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纪小梅还能隐约听见游戏的背景音乐声。“就是太想你了。”话音刚落,一阵嘘声就响起来,夹着凡烈呵呵的傻笑声。

她抬头看了看,还好,走廊里人不多。她小声道:“不是说了十一去找你嘛。”

“还是我去你那儿吧,”凡烈难得正经了一回,“你回来要坐那么久火车。我飞你那多简单。”

“爸妈还等着我呐。我想吃江市菜,这里我都吃不惯。”纪小梅笑起来。

“好吧,”凡烈无奈地说,“那你到家了尽快来找我,我想死你了。”

纪小梅小声嗯了一声。

风呼啦啦地在纪小梅耳边掠过,坑坑洼洼的山路震得她捏着车把的双手有些发麻。

天,阴沉沉的。

突然,她的车把一歪,连人带车重重摔倒在路面上,扬起的尘土几乎将她整个身形掩盖。

“好疼…”

纪小梅脑子嗡嗡作响。

弥漫的灰尘中,她看见凡烈,还有几个应该是高中同学的人站在她面前,每个人都垂下眼睛冷冷地看着她。

她转了转头,看到了纪母严厉的眼神,“小梅,你要去哪儿?我说过的,你乱跑肯定会出事。”

她又看见了纪父,他蹲在纪母身边,微微低头,颦眉看着她。

纪小梅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低头一看,竟是她的整个身体都摔成了无数碎的肉块,在黑色的路面上挣扎蠕动着,像极了被乱刀斩断的触手。

“不要看我…”

她喃喃地说。

纪小梅睁开眼睛,她摸摸胸口,感觉心还咚咚咚地跳得厉害。宿舍里只听到女孩们睡梦中轻微的呼吸声,窗外的天光已经有些发青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准备趁早去图书馆占个靠窗又安静的座位。大学的课比纪小梅想象得要吃力一些,能不能保住第一,她有点没把握。

不愧是那位何伯伯家学长所说的“学风很正”,虽然是周末,但到了下午快六点时图书馆里还是满满当当。纪小梅放眼望去,桌上各色的大水壶和真题集,应该是考研大军居多。她起身舒缓了下肩膀,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时间,开始收拾东西。

在校园东门口,纪小梅停住了脚步。

正是晚饭时间,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她左右张望了几下,拿起手机发出一条短信:“学长我到了,穿棕色风衣。”

发出后没一会儿,一个她已经观察了一阵的男生走上前来,冲她笑了笑。他带一副黑框眼镜,白色t恤外面套了一件格子衬衣。

“你就是纪小梅吧?你好。”

“学长你好。”纪小梅有礼貌地回应他。

“别客气,叫我名字何北然就好,”男生看向她的眼神略略一怔,然后很快把目光移开,“你吃得惯湘菜吗?这里出去靠开发区那边有家不错,我们教研室聚餐去过。”

纪小梅点点头:“好的,谢谢学长。”

何北然不再纠结称呼问题,他边走边说:“不好意思啊,你新生报道那会儿我跟导师在出差,没能接你们。唉,我都好几年都没见到纪叔叔了,暑假那会儿他还专门给我打过电话呢。”

纪小梅只以笑为答,一言不发地跟他并肩而行。何北然丝毫不以为意,悠闲地跟她边走边聊。

“怎么样?宿舍住得惯吗?几个人一间?”

“六人间,很热闹。”

“吃的惯吗?这边跟江市口味不太一样。”

纪小梅侧头轻轻笑了笑,“还没习惯,食堂好多菜都没见过。”

何北然爽朗地笑出声来,“我刚来那会儿也这样,现在好多了,放假回江市我还时不时有点想念这边的菜。食堂的话,……”

“学长,”纪小梅突然打断了他,“考研,难吗?”

何北然打住话头,推了下眼镜抬起下巴看向前方,“我不知道。”

“?”

“我是保研。”他摊开双手故作深沉的样子把纪小梅逗笑了,“学长你很厉害哦。”

“咱们二中出来的,哪个念书不厉害?”

“学长你也是二中毕业的?”

“是啊,纪叔叔没跟你说过?对了,陈校长现在身体还好吧?”

“陈校长也教过你化学吗?”

“教过教过,……”

……

何北然的三分幽默五分捧场,让这顿饭吃得轻松又愉快。

“谢谢学长。”纪小梅在宿舍门口停步,转身对何北然点了点头,“下次让我请你吧,我妈交代过的。”

何北然笑而不答,只把手上一直提着的袋子塞到她手里,“几块月饼,你拿回去跟宿舍同学一起吃吧。今天中秋节,总得有点仪式感”

纪小梅不动神色地避开他的手指接过袋子,“太不好意思了,谢谢。”

两人道了别,何北然靠在树上抱起双臂,盯着纪小梅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楼道。

十一长假,纪小梅生平第一次一个人坐了长长的火车回到江市。才离开一个月,街道的楼群,家里的摆设,都带了些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小梅,来喝这个排骨汤,煨了一上午了。”纪母伸手把纪小梅的碗拿过来,盛得满满的放在她面前。

纪小梅埋头动着筷子,嘴里时不时应上纪父几句,“对,宿舍人都挺好的,没吵过架……吃得还行吧,好几个食堂……”

“见到何伯伯家孩子没?”纪母关心地问道,“这次你们俩没一起回来?”

“没,他教研室里很忙。”纪小梅嘴里不停,“对了,明天跟高中同学出去玩。”

纪母不满,“刚回来就往外飞飞地跑,这个家你就呆不住是不是?”

纪小梅顿了一下,抬头开口道,“是跟凡烈出去。”

纪父停下筷子,有些惊诧地看向她,纪母也长长地“哦——”了一声。

她没有再接话,只跟纪父继续说起了学校里的事。

翌日中午,在纪母千叮万嘱下,纪小梅出了家门。她刚走出家属院大门没几步,就听到久违的熟悉的声音,“纪小梅!”

她一回头,五十米开外的一棵树后边,凡烈探出半边身子冲她招手,“快过来!”

纪小梅小跑过去,被他一把抱在怀里,举起来转了两圈。

“你好像瘦了!”凡烈用力箍了箍手臂,念叨起来,“等你半天了,你们那个门房老爷子盯我好几回,跟看贼一样。下次你直接来我家吧。”

纪小梅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听到这里抬起头来,“你爸妈又不在家?”

“在啊,没关系,”凡烈笑起来,“他们都知道你了,还叫我有空带你回家吃饭。”

纪小梅瞪大了眼睛,被他狠狠亲了一口,拉着手往前走去。

“去哪儿?我跟家里说的是跟你去看电影……”

“看p的电影啊!”凡烈招手叫停一辆出租车,凑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快想死你了。”

酒店房门一关上,纪小梅就被按在了墙上。

凡烈带着清凉薄荷甜味的舌头扫过她的牙齿,双唇堵得她喘不过气。才一个多月不见,她却有一种错觉:压在她身上的躯体好像又结实了一些。一根急躁的大家伙抵紧她的下身,示威般地顶了两下。凡烈的手贴着她的小腹径直伸进内裤里,手掌摩挲了两下便探了进去。

“嗯……不要……”纪小梅含含糊糊地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地隔着裤子按紧他的手。

凡烈不退反进,又推入一个指节,并带点恶意地用指尖挠她的内壁,欣赏着她表情的变化。

纪小梅用力一推,这个坏东西哈哈笑着退了好几步,开始解腰上的皮带,“来,一起洗澡。”

“不要,”纪小梅马上拒绝,“你才不会好好洗。”

凡烈的心思被看穿也毫不介意,他有点费劲地把下身释放出来,捏着把玩了两下,逼近纪小梅。“那就等会洗。”他似乎没使什么劲,轻轻一抬手就把女孩推倒在大床上。“屁股抬高点,”凡烈压在她背上咬着她的耳朵喷着热气,双手扯下她的裤子。

纪小梅趴着几乎喘不过气,她刚想屈腿把下身的衣物褪掉,背上却传来了一股大力,让她一头栽进蓬松的被子里动弹不得。

一根又粗又硬又烫的触手从背后长驱而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身后上方传来一声闷哼,她的臀肉被用力捏了两下,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攻击。

纪小梅紧紧抱住枕头,咬紧嘴唇不让声音漏出来。不一会儿凡烈便掐紧了她的腰死死顶到最深处,然后趴下身来在她耳边微微喘息着,慢慢退了出来。

纪小梅伸手去拽裤子,被凡烈笑嘻嘻地拉住了,“好了,这下可以好好一起洗了。”

然而她低估了大一男生的精力,还没洗完她又被按到洗澡间的瓷砖墙上。这回纪小梅是真不乐意了,“等等,你还没有戴那个……套,而且从后面有点痛。”

凡烈讪笑了两下,“是不是我太大了,进去太深了?我注意点,就进去玩两下。”他从背后抱紧纪小梅,右手讨好般地轻揉她两腿之间那个小豆豆,于是他又得逞了。

“嗯……”纪小梅忍不住叫出了声,凡烈早就把刚才的话丢到脑后,捏着她胸口两团滑不溜丢的软肉啪啪地顶了好几下,才恨恨地拔出来,一副没过足瘾的样子挤进她两条大腿之间缓缓地抽动着。

“小梅,”一个好玩的念头闪过他的脑子,他把纪小梅转过来,往下按她的头。

“想不想尝尝自己的味道?”

纪小梅双膝着地,对着眼前散发出酸味还在晃动的大肉棒,不由得往后躲了一下。她抬头看看凡烈,对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脸。

纪小梅闭上眼睛,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马上皱紧了眉头。

“哈哈哈哈……”凡烈突然大笑起来,“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听话?”他拿过花洒冲干净自己,然后送到纪小梅嘴边,“来,宝贝儿,这下可以帮我舔了吧?”

她单手握住,缓缓吞了进去。

又在床上疯了一回,两个人都躲被子里不想动,抱在一起闭目养神。

凡烈眼睛闭着,嘴巴可一刻都不得闲工夫,跟个小喇叭一样絮叨财大里的鸡毛蒜皮。

“队里那个2b跟狗子一样,踢正步都是同手同脚的,我一向左看齐就跟他对上眼儿,笑喷了好几回……文艺汇演你们那也搞了吧?财大女生真他妈多啊,合唱排练时太可怕了,叽叽喳喳的吵得我脑壳都疼。哦,你可能想不到吧:打球班里一个队都凑不起来!我都惊了……不过就一个好处,不愁没人送水。中场休息呼啦啦围上来一群,凡烈凡烈叫得那叫一个甜……”

他感觉到纪小梅身体一僵,马上搂紧她亲了下额头,“嘿嘿,我不爱甜的,我就喜欢啃小酸梅。”他低头轻轻咬了下纪小梅的小鼻头,然后把下巴搭到她头上深呼吸,“小梅,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头发好香。”

纪小梅没有回答他,只是收紧了双臂,让两人肌肤贴得更紧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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