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三两
2024/07/28
第28章 夫人又喷了
唐文绪在万华楼遭遇刺杀的消息不胫而走,圣上震怒,在朝堂上发了一通火,下令严查,必得给宣武侯一个公道。发布页Ltxsdz…℃〇M发布页地址ltxsfb.cōm
人人都道宣武侯得圣眷,圣上刚发了火,下了朝就着人送去成车的补品药膳,以及‘压惊’的赏赐若干。
大家虽然不知是太子主谋,但都嗅到这次刺杀不简单,说不定之后朝堂会有大动荡。圣上又对宣武侯显出这般重视,各家也都起了心思,纷纷送上东西,聪明一点的,不敢直接上前巴结,只让自家的旁支出面,就算后面有什么变故,还可以弃卒保车。
没出几天,宣武侯府的库房就满了一半。
但是宣武侯自始至终没有出过面,对外称病,谢绝探望。
按理说这时候,该由侯夫人出面周旋才是,谁知侯夫人也见不着,说是在给侯爷侍疾,这迎来送往的活计交给了唐二夫人。
李知意确实是在侍疾,但是侍着侍着房里的下人都没了,然后她就被唐文绪用没受伤的右手一捞,按到了床上。
李知意原本还有些侥幸,唐文绪受了伤,后日便要回雁西去,想来不会折腾她了。
结果还是她天真。
李知意捂着衣襟,抿着唇:“侯爷都这样了,还想着这事!?”
她除了一点抗拒,还有一点气闷,气的是这人色欲熏心,竟这样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她还记得唐文绪回来那日,她在一旁看着府医换药,那道长长的伤口把她吓了一跳,狰狞可怖,还在往外渗血。好歹做了一些时日的夫妻,说不关心是假的,唐文绪虽然恶劣无赖了,到底没到可恨的地步,对于照料唐文绪她也有几分真心在。
这话听在唐文绪耳里,却成了对他能力的质疑:“怕什么,本侯只剩一只手也能让夫人尽兴。”
李知意气结,说话不自觉带了情绪:“胡闹,伤口开裂怎么办!”
唐文绪古怪地看她一眼,还是压了上去:“小伤罢了,不妨碍行事。”他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这次对他来说确实不算重。
“夫人既然怕为夫伤口裂开,待会儿便在上边动,如何。”
“你……”
“夫人便从了我吧,为夫这一去雁西,还有好几月才能回来。”说着,他接着内力两指一搓,便把李知意衣裳给撕了。李知意知道他这是铁了心了,她之前就做了被吃干抹净的心理建设,也怕碰着唐文绪伤口,于是并没怎么反抗。
华美的衣裳被撕成一团破烂,丢到床外。
裸裎相对的瞬间,李知意闭上了眼,唐文绪则是眼前一亮。
“不过几日没碰,为何夫人的身子看起来更诱人了些。”
像成熟的蜜花,诱着贪婪的蜜蜂插入口器吮吸花蜜。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李知意纤细的脖子上,叫她浑身一颤。
唐文绪呼吸一滞,看着近在咫尺的乳儿颤动着,忍不住呵了一口气,乳首顶端的红梅便颤颤巍巍露出个头来。
“定是为夫浇灌的精水滋润的。”于是暗暗决定趁着还剩两天多灌一些,他话音落,张嘴便将乳首含在嘴里,只消轻轻一嘬,嫩红的乳首便在口中慢慢胀大坚硬,他吃了几口,也不忘另一边还被冷落着,于是掉头去吃另一边,直到吃得两个奶儿顶端晶亮,他便忍不住了,近十日没有碰女人,下身涨的又硬又疼,于是头埋在右侧绵软中狼吞虎咽,一只手直达女人紧闭的双腿。
李知意早就被弄得浑身绵软,那只粗糙的大手稍一使劲,便将两条丰满玉白的大腿顺利分开,朝桃花源而去。
丢城卸甲的空档,李知意还想了想,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莫非她真如梦中那样,是个一碰就软离不开男人的淫娃荡妇?
想起那些从‘自己’嘴里吐出的淫词浪语,以及疯狂迎合的动作,李知意的脸上一阵红白交加,身子也是一僵。
唐文绪察觉,以为李知意心里还存着不愿,更加来劲,嘴上又咬又吸软硬兼施,舌尖磨着娇嫩乳首,顶得乳首陷进乳肉中。
手指在紧闭如初的蜜花外拨弄,待到两瓣阴蒂殷红充血,微微分开,藏匿其中的花珠微微探头。暗暗一笑,粗粝的食指朝着质硬的花珠快速点按。
“啊”李知意短促地叫了一声。
唐文绪抬头,露出得逞的笑意。更是灵巧地加入一根中指,对着花珠一时飞速按动、一时前后磨动,同他的人一般,叫人捉摸不着套路。
深藏不露的娇嫩花珠哪里受到过这种对待,花珠本就是女子花穴里最敏感的部位,偏偏被一根带茧子的手指挑逗,仿佛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嫩姑娘忽然被凶猛恶霸强掳了去,只有被亵玩的份,别无他法。
酸涩刺痛并着绵绵的眩晕感,叫人在清醒和黑暗之间徘徊,李知意觉得自己好像一把琴,身上最细绷得最紧的一根弦被唐文绪捏在手里,好像随时都能断。
身子忍不住跟着他的动作浮沉,抓着被单的手用力到关节泛白。
“侯、侯爷……”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好像快失去意识了,也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声音不复平时的冷静,只是本能地表达着恐慌。
唐文绪抬起上半身,居高而临下,发号施令一般:“去吧”
去哪?
李知意不知道,只是身子随着男人作恶的手指狠狠抖了抖,眼前便是一片薄黑。
眼前的薄黑褪去时,李知意的眼睛才慢慢有了焦距,谁知入眼的是唐文绪那张略带得意的欠揍的脸。
目光跟着他的手向下,却见他的亵裤上一片湿痕。
李知意本能地觉得这和自己有关,于是脸上烧红,将头扭到一边。
“夫人又喷了,这是第二次。”唐文绪哪能放过这个占嘴上便宜的机会。
“夫人看着本侯。”唐文绪探手,又在花穴上摩挲,好像她不听话,就会再次破城而入,将已经狼藉一片的城池掠夺一番。
“……”
李知意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难捱的感觉,只能梗着脖子看过去。
见李知意少见的识时务,唐文绪心中大悦,心里已经想着如何利用这个把柄给自己谋好处了。
当务之急,是先安抚他早就硬的发疼的老二。
唐文绪跪坐着,将李知意两条腿捞起来,分开搭在自己的腰上。
然后右手把裤头往下一拨,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棍便弹了出来,紫红的肉物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上头青筋盘虬,鸭蛋大的龟头直直地冲着李知意,竟从马眼流出了透明的液体。
“夫人看见没,本侯的鸡巴正朝你流口水呢。”
唐文绪微微喘气,俊脸薄红,眸子发亮,调笑她一句,自己也等不及,扶着阳具就往李知意腿心送。
那处桃花源早已流水潺潺,等着来人开采挖掘。
唐文绪轻轻一撞,将半个龟头捅了进去,再挺腰往后稍稍撤出,又撞一记,咕叽一声,渴慕已久的花穴把整个龟头吞进,紧咬。
两人的身子俱是一记微颤。
撤出、撞入;再撤出、再撞入,狭窄的花穴越绞越紧,撞击的力道越来越重,粗硕的肉棍越插越深。
插进去大半,唐文绪喟叹一声:“放松,否则待会痛的可是你。”
李知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完全不得要领。花穴里已经满满当当,艰难地吞咽着蛮横的入侵者,要她怎么放松。
唐文绪放开自己的老二,去寻那两瓣被肉棍挤在一边的阴蒂,轻轻搓动。
李知意还没怎样,倒是唐文绪先忍不住了,在搓弄两瓣阴蒂的同时,也带动着穴口蠕动收缩,当下便爽得他一个激灵。
李知意见唐文绪脸色微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噗——一声,穴口剩下那截肉棍已经没了进去。
“哦……”
龟头顶着炽热的花心,喷射出男人存了好几天的浓稠精液。
第29章 小别(上)
李知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花心深处一烫,抵着花心的龙首一跳一跳,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源源涌出。
里头被撑得胀胀的,好生难受,她本能的想扭腰,缓和一下那阵酸胀,不知怎么,脑海里闪过那个淫糜的梦,没敢动作,她得忍住了。
然而花穴却好像有自己的思想,收缩着吞咽灼白浓稠的液体,好像饿坏的婴孩吃到了母乳,一吞一吸,好不畅快。
唐文绪哼了一声,而方才射了精已经疲软下去的肉棍被花穴一番夹吸,很快有了复苏的迹象。
方才那阵热烫是什么,虽然李知意不很确定,但是有着前几次的经历,应是结束的标志。但是为什么这人这么快就又……李知意欲哭无泪。
因为被抬高臀部的姿势,她亲眼看着自己薄薄的肚皮凸显出一根肉物的形状,像一只蛰伏的巨兽,只消主人一声令下,便大杀四方。
她底下这么小,这么大的物事是怎么进去的?
李知意又羞又惊,头上也笼罩着浓浓的危机感。
身下玉体横陈的女人双眸水润,又惊又怕地望着他,唐文绪却觉得她是惊于自己方才射的快了些,毕竟刚插进了一个龟头,还没真刀真枪地干,也没把她送上高潮,他就没忍住射了……唐文绪自觉丢脸,想着找回场子,不给女人说话的机会,挺腰便插,不消几下抽送,肉棍就硬如铁杵,强势的撑开花穴中层叠的褶皱,肆意进出。
因为葵水刚过而敏感至极的花穴来者不拒,热情捧上一股股淫液。
咕滋、咕滋、咕滋……
这个姿势都是二人从未试过的,肉棍进出都困难了许多,唐文绪虽然觉得不如直出直入来的爽快,但是每每敏感的龟头刮过褶皱层叠的穴壁,也别有一番磨人滋味,而更妙的是花穴的收缩似乎更加频繁了。
凭着男人的天分,他立马明白了这个姿势的妙处所在,于是受用不已,双眸享受地微眯,一错不错盯着二人交合处,挺着窄腰,从容不迫地插着那张殷红的小嘴。
相比之下,李知意可就没那么好受了,随着男人缓慢强势的进出,菱角分明的龟头一刻不停地,重重剐蹭着花穴前端,每进出一下,她都不禁一个哆嗦,好像是刮在她心上似的,弄得胸口也不知怎的,泛起一股痒意,起先只是轻微的,后来,随着下身的酸麻堆叠,渐渐燎原……女人一双空闲而无处安放的玉手收了收,贴在身侧,柔软硕大的奶儿随着男人的动作前后颤动着,蹭到身侧的手臂,那痒反而更难耐了。
李知意美目半阖,情不自禁落在唐文绪一双健硕的麦色手臂上。
好想……想什么?!
李知意残存的理智立马把自己拉回来,被压制在心底黑暗中的欲望叫嚣着:可是真的好难捱……那个男人不来帮她,她便不能自救了么?
葱白般水嫩的十指不断张合,最后也没往胸前去,而是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褥子。
不可以,不可以那样,更何况是在这个男人面前。
她又在想什么?难道唐文绪不在她便要那样自读吗?这和他口中的淫娃荡妇有什么区别?
“呃、啊啊啊……”
李知意天人交战之际,花穴中艰难前进的肉棍陡然加了几分力道,狠狠刮过敏感的褶皱,方才的一丝温柔如今一点不剩,只有原始的冲动。
李知意被这突袭弄得惊叫出声,随后便闭紧了嘴,却抵挡不住也陡然加速的快感,胸口一对奶子也猛烈跳动着,仿佛有一双手在拉扯一般,方才恼人的痒褪去,只剩舒爽,她唔唔哼哼地闷哼着。
唐文绪原本是见她眸光闪动,瞟来瞟去就是不看他,以为她在神游,刚才丢了一次脸,本就意难平,于是发了狠用了劲,听见她下意识出口的娇媚叫声,更加卖力,谁知她又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这女子总是这么不知趣。唐文绪喘着气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男人晃荡在外的子孙袋拍打在女人白嫩的腿心,很快将那处拍得通红一片。
整个花穴就像是一朵娇红的花朵,外头浅红的是花瓣,里头深红的阴蒂和小嘴便是花蕊。原本应是一幅美图,只是这娇花当中却插了一根紫红粗长的肉棒。
好似一朵娇嫩的小花上停了一只丑陋的大鸟,生生坏了意境。
那贪婪的大鸟才不管什么意境,只听从主人的意愿,硬生生挤进花蕊中,进进出出,把花蕊翻来覆去弄得一团乱遭,还迫着花蕊吐出晶亮的花蜜。
这画面落在唐文绪眼中却是赏心悦目,他扣在李知意软腰上的大手收紧,逼着肉穴迎合自己胯下的抽插。
李知意也无意识地随着唐文绪的动作挺着腰腹,殊不知这下更方便了肉棒的抽插,如此迎来送往地插了几十下,花穴越来越烫,越来越麻,开始有规律地夹紧收缩着,整个小腹都酸酸的。
穴壁上的褶皱最后一次被狠狠刮过,李知意浑身一颤,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涌出,兜头浇在被高潮中的肉穴套的死紧的肉棍上。
与上次完全不同的,这次的高潮格外绵长,花穴收缩夹吸的时间也很漫长。
唐文绪射过一次,这回倒是不着急,谁知女人的花穴太能吸,他只能咬牙忍住了隐隐冒头的精意,花穴殷勤的伺候反倒成了甜蜜的折磨。
花穴的抽搐渐缓,李知意绷得死紧的腰也软了下来,酣畅淋漓的高潮让她如坠云中,忘了所有,上半身瘫在床上,一场绵长高潮过后的她浑身泛着浅浅的粉色,额头几缕汗湿的发贴着晕红的脸颊,媚意横生的眼儿有些迷蒙,眼尾还凝着欢愉的泪水,她檀口轻启,随着微微的喘气,粉色的香舌若隐若现。
唐文绪不知怎么,这一幕看得他有些口干,还有点想想喝水,而那张微微张合着的殷红的小口莫名有了别样的吸引。
他顺从了自己的心。
第30章 小别(下)
两唇相贴的那一瞬,两人都止住了呼吸。
李知意眼睫微颤,过近的距离,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唇上是陌生的温度与触感,属于唐文绪的。
她愣了一会儿,不知作何反应。
下唇忽然被吮了一下,麻麻的,她的心跳停了一拍,然后加快。
又一下,温热的唇舌在她唇上吮了又吮,似乎不满足于此,舌尖一抵,撬开她的牙关,终于寻到了那处解渴的水源。
他吻的很慢,呼吸与她交缠,舌头在她口中有一下没一下地逡巡着,忽然触到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是她的舌,她呆愣着,没来得及躲避,被逮了个正着。
他挑着她的舌咂弄了一下,发出啧啧的声响,在安静的床帐里异常清晰。
李知意的脸瞬间红透,她心慌意乱,侧头要躲开,却被他用手捏住了下颌动弹不得。
亲吻骤然变了味道,健壮的男人伏在女人身上,右手捏着女人的脸,迫使她张着嘴,承受他激烈的吮吻,女人招架不住,两手撑在结实的麦色胸膛上,却丝毫没有撼动。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唇舌的存在,一丝透明的涎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两人的下体还紧紧相连,硕大的男根严丝合缝地插在花穴中,堵住所有要往外奔涌的液体,有她的,也有他的。
李知意不知道唐文绪什么时候放开的她,他埋首在她耳边喘息着,呼吸撒在她光裸的肩窝。
眼前是他健硕的肩臂,余光是他泛红的耳尖。
他这是……不好意思?这个瞬间闪过的念头把李知意雷得外焦里嫩。
“夫人怎么流口水了?上面流口水,下面流淫水,夫人是水做的么?”
“……”这个人会不好意思才有鬼,脸皮比城墙都厚。
李知意恼急了,侧头瞪了他一眼,只是她浑身无力,脸颊更是飞红一片,眼睛湿漉漉的,瞪不像瞪,倒是像抛媚眼,她平时都特意用端庄和冷静遮盖着,他都差点忘了,她本来就生了一双媚眼。
唐文绪还没试过被女人轻飘飘的眼神勾得邪火四起,然而现在却是的,他满脑子都是三个字:干死她!
两手把两支修长的腿一抬,架到自己宽厚的肩上,随后岔开腿跪在女人大开的腿间,两只手把着她柔软的腰,眼睛盯着因为因为缺少了肉棍堵塞,而淫水大流的花穴。
他忍耐得眼角微红,将龙首对准已经缩成一颗黄豆大小的肉洞,醴红的唇勾着危险的笑:“水真多。”
噗嗤!
有了前一次性事的润滑,滚烫的阳物一插到底,直戳在花径深处柔韧的花心上。
“呃”就这么直接插进来,到底是难受大过舒服,然而侧着头不敢看的李知意却不知道,即便是她觉得到了底,那紫红的肉棍还有一截被冷落在外的。
温暖狭窄的肉洞,箍着他插入的棒身,花心讨好地嘬着龙首,舒爽不已,唐文绪来不及感叹,紧紧捏着李知意的腰胯,摆腰便插。
噗!噗!噗!噗!噗!噗!
没有任何技巧和角度,每次只抽出一截,再插回去,快得只见残影。
李知意咬住下唇,不比缓慢却强烈的前一次,这回只有简单粗暴,花径一次一次被撑开到极致,甚至来不及收缩,深处花心更是被撞得又麻又痛,捱了几十下,那深处却渐渐升起一股快慰来,快慰随着每一次的插入累积,再累积,堆得山一样高,牵动着她所有思绪,使她忽略了已经岌岌可危的花心。
唐文绪咬着牙,上身的薄汗凝成汗珠,从一鼓一鼓的胸肌滑落,有的没入浓密的森林,有的被震得弹起来,溅到两人狼藉一片交合处,混入晶亮的水液中。
快了……
唐文绪憋着一股劲,一时间,不大的空间里只有噗噗噗的入肉声、男人粗重的喘息、床榻嘎嘎晃动声。
插了白来下,花径忽然剧烈痉挛起来。
堆积成山的快感一点点倒塌,推向四肢百骸。李知意抓紧身下已经皱皱巴巴的被褥,迎接即将袭来的浪潮。
噗噗——花径深处两声闷响。一声破开花心,一声插入宫颈,比花径还要狭窄紧致的宫颈四面八方压迫着龙首,当下爽得唐文绪便是一个激灵,差点交代出来。
李知意痛呼出声,下身仿佛被贯穿了,两人第二次欢好时也是如此,那时她还晕了过去,那种痛苦和丢脸李知意简直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她不顾一切地扭臀挣扎,想要把身体深处的东西挤出去,谁知那东西卡的死紧,丝毫没有退出不说,反而在她娇嫩的宫颈上四处乱戳,又痛又麻。
唐文绪沉声说:“莫急,这就来。”
李知意仰头望着唐文绪,她决定放低身段,无力地摇头:“不要……”她害怕撕裂的痛苦,害怕濒临死亡一样的快感,每一样都足以令她迷失自己。
唐文绪一边忍得辛苦,一边又因为李知意难得的服软而兴奋着。
他看着她紧张又害怕的脸,忽然生出一股俯身下去的冲动。
唐文绪按下那隐秘的心思,草草安抚一句:“等会就舒服了”说着,便扭臀,甩动埋在花径中的阳物,龙首在宫颈上一圈圈研磨戳弄,又腾出一只手捏起两瓣充血肿胀的花蒂,揉搓捻动。花径重新吐出动情的蜜液,在阳具扭动间一股脑涌到绷得发白的穴口,又随着唐文绪的动作磨成了白沫。
尖锐的痛楚渐渐被快感取代,唐文绪察觉身下的女体放松下来,暗暗把阳具退到宫口,再噗一声插进宫颈。
噗噗噗噗噗!腹部不断传出闷响。
啪啪啪啪啪!卵袋拍在水光一片的腿根。
再没有被贯穿的痛,只有直击脑仁的快感。
太深……太多了……不要了……李知意在脑海中呐喊着,疯狂密集的快感却让她只能张着嘴,嗬嗬喘息,发不出一个音节。
唐文绪猩红着眼,飞快挺动下身,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子宫也插穿似的:“哦哦哦!真能吸,插死你、干死你!真是个小荡妇……”
李知意脑海中升起一片片白光,吞没着她的意识,唐文绪脱口而出的淫词浪语不断回响着。
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又来到了那个淫糜的梦中。
她不再是旁观者,而是在他胯下承欢的淫娃,只会光着屁股不知廉耻地迎合、吟哦。
“嗯!哦……好深,啊啊啊啊啊啊啊!”白光吞没了她。
女人不加掩饰的欢愉呻吟极大取悦了唐文绪,他一次次顶开高潮抽搐的花径,最终戳在柔软的宫壁上静止不动:“乖……射给你,都射给你”铃口一松,任由滚烫的精水喷薄而出。
宣武侯夫妇的卧房恢复了寂静。
房门外等着伺候的丫鬟个个面红耳赤,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伺候洗漱时,一个高挑的丫鬟走过来,冷声道:“ 怎么不进去伺候。”
“阿兰姐姐……侯爷还没吩咐。”
阿兰不理她,径自走到门边,问:“侯爷、夫人?可要备水?”她特意提了夫人,便是等着她一回答,马上冲进去。
两人关在里面都大半个时辰了,阿兰担心夫人受不住,毕竟有被弄晕和腹痛的前车之鉴,侯爷不是个会怜惜夫人的。
“我……唔!”
里头又响起了一阵肉体拍打声,以及女人模糊的呻吟。
门口安静了一瞬,然后脚步声远去。
第31章 清理门户(上)
唐文绪以养伤为名拖着李知意在自己的院子里厮混了一天两夜,近前伺候的下人们渐渐习惯了主屋内不时传出的淫声浪语,只道夫人‘得宠’,并没人敢置喙嚼舌根,只是伺候的更殷勤了。
一大早,天还擦黑,唐文绪便起身收拾齐整,天亮时,唐文绪要出门了,李知意才姗姗起身。
原本唐文绪起床时,李知意便醒了,她假装挣扎一下要起身伺候。
但凡这人有点良心,也该说一句不用辛苦她,然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躺回去了。
谁知这人只笑道:“夫人真是贤惠。”
李知意被他气笑了,反正这两天也丢够了颜面,也就破罐破摔,在几个伺候的丫鬟面前直接躺了回去,看都没看他一眼。
丫鬟们见状都低头憋起了笑。
唐文绪没说什么,收了笑,让丫鬟伺候。
因唐文绪过几月还得回来,送行时只有老夫人和李知意以及唐二夫人在,唐二爷和唐四爷都上职去了,唐四夫人忙着。
“这去一趟,什么时候回来?”
唐文绪稍弯着腰,显得很恭顺:“除夕回来,雁西那边还有些棘手事需要孙儿处理。”
老夫人虎着脸:“不行,得提前几天回来,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了,舍得让媳妇独守空房吗!”
唐文绪看了一眼垂首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女人,眼神幽深:“祖母放心,不会太久的。”
李知意给他盯得一个激灵。
“这还差不多,去了雁西也要惦记着媳妇儿,别瞎跑。”老夫人指的是唐文绪老是跑花楼的事。前几天那次,若不是念在他受了伤,老人家早就打他个几棍了。
等老夫人絮絮叨叨说得差不多了,李知意才补上一句:“侯爷早去早回,妾身会替侯爷孝顺家中长辈、好生打理侯府的。”
唐文绪伸手在李知意脸上抚了一下,又摩挲了一下那张还有点肿的朱唇:“辛苦夫人。”
李知意立马把脸上的爪子抓下来,低头道:“侯爷小心手。”
唐文绪捻着指尖粘上的红色口脂:“夫人,受伤的是左手。”
李知意语气正经:“右手也要小心点。”
唐文绪假装不懂她意有所指的威胁,故意捏了一下她的手,顺道把口脂蹭在她手心。李知意缩回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
夫妻两人的互动看在老夫人眼里,完全就是恩爱和美的象征,老人家眼里全是满意:看来离她抱曾孙不远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李知意先把闲杂人都屏退,睡了一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美觉。唐文绪回雁西后,她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得先把精神养足了。
李知意起身梳妆时,侯府大房的王管事已经干等了快半个时辰。
阿林捻了一点口脂,掩盖住李知意微肿的唇。
阿林在光滑的铜镜中看了一眼,镜中人云鬓花颜,不知是不是错觉,比起嫁进来那天更加诱人了,镜中人抿唇笑了笑,阿林不敢再多看,垂下眼,脸却悄悄红了:“夫人好像变得更好看了。”
“是么?”李知意抚着自己的脸,确实瘦了一点,不过她的下半脸并不尖,瘦一点也不会显得单薄憔悴。
李知意到时,王暾的情绪已经由不耐烦转为害怕了,他一杯接一杯喝着茶,但是端着茶杯的手微颤。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王暾立马放下茶盏,站了起来:“夫人……”
李知意扫了他一眼,不动声色,施施然坐下来。
“坐。”
“多谢夫人,小人站着便是。”
李知意暗笑,这王暾不知是真害怕了,还是故意作出这幅样子预备扮傻?
“不知大房的库房,王管事派人打扫干净了没?”
“干净了干净了,夫人可以随时进去检查核对。”
李知意进了库房,果然被打扫得一干二净。
“夫人,这是大夫人的嫁妆单子,请您过目。”
李知意早也看过婆婆的嫁妆单子,有什么重要的财物心里门清,大致看了看,心里也有了底,派了几个嬷嬷和丫鬟一件一件清点。
大房的库房不只有嫁妆,还有圣上专门赏赐给唐文绪的,圣上赏赐的东西每一件都有定制的官印,旁人就是想私吞也不成的,所以她重点还是放在大夫人的嫁妆上。
嫁妆单子上的只是数字,真正清点出来时,那琳琅满目的一座小山才叫人震撼,还只是方便清点的大物件。还有诸如皮子绫罗的细软物件怕灰,都还没拿出,以及不好清点的金银。大夫人是西北人,嫁妆里并没有置办田地也没有什么庄子等可以生钱的东西,都是些实实在在的‘硬货’。
李知意指尖在金丝楠木的屏风划过,这金丝楠木并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上头的画,是前朝大家赵观流的手笔,如今千金也难买。
李知意咂舌于婆婆嫁妆的丰厚程度,再想想唐文绪十岁就失去了双亲,随后又去了雁西,哪里顾得上这些东西,肯定有不少人对这笔近乎无主的丰厚至极的嫁妆虎视眈眈,这样看来,老夫人还真是有手段的。如今这个烫手山芋又交到了她手里,她还得小心才是,以免落人口舌。
“除了这些,还有五箱首饰,皮子、料子、金银还有各十箱,”
清点完大夫人大件的嫁妆,就花了一整个下午,李知意走出库房,已经到了掌灯十分,她屁股还没坐热,吴管事便来了。
“吴伯来了,可是祖母有什么吩咐?”
吴伯在侯府做了二十多年的大管事,这几年身体不太行了,慢慢把事情教给年轻的管事,但是依然帮着祖母管家,过两年加班人能独当一面了便回老家颐养天年。李知意猜测,吴伯现在过来应该是因为老夫人听说她清点库房的事。
吴伯开门见山道:“夫人,老夫人遣老奴来问,大房的库房各项数目可有什么问题没有?”
李知意心思微转,心想老夫人把德高望重的吴伯遣来,想是给她做脸来了。发布页地址01BZ.cc
李知意也如实道:“只清点了贵重的大件,并没什么发现问题。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其他的东西,怕是还要点个好几天的。
吴伯是跟过大夫人的,这笔嫁妆有多丰厚他很清楚:“夫人这里人手可还够,若是不够老奴派几个过来。”
李知意知道这有老夫人的意思,于是欣然应允:“那便麻烦吴伯了。”
晚膳过后,李知意没有照例出去散步消食,而是在房中看账本,小春在一旁煮茶,阿兰帮着李知意整理账册。
李知意越看越恼火,干脆扔在一边,喝茶消气。
倒不是侯府的账册有什么问题,而是大房的。
大房日常的普通开销基本没什么波动,也都是从侯府账上固定支出的,吴伯和老夫人都是精明的,这里头捞不着什么油水。唐文绪倒好,没有一点章法,该从侯府账房支的不从侯府账房支,要花钱就直接让王暾去大房库房拿,若王暾一口咬定是唐文绪花掉了,那李知意拿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原以为只是一个小管事的事,查着查着竟还扯出了三房。
三房的唐三爷是庶出,因其生母的缘故,与老夫人的关系很淡漠,也没什么存在感,一及冠就分府住了。年节时与侯府往来也少,上次唐文绪与李知意大婚,这俩人直接去了江南,王氏倒是记得派人送了一对玉镯子给李知意做敬茶礼,可见王氏还是没想把人得罪死的。
而王暾正是王氏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远房亲戚。当年王氏与大夫人关系好,王暾得她介绍,才从侯府一个布庄掌柜成了大房的管事。这还不足以让李知意怀疑到王氏头上,真正令她怀疑的是,前几日,王暾去见过王氏。
桩桩件件联系起来,这两个人便十分可疑。
不过现在一切猜测都还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支撑,李知意打算找到确实证据了再问问老夫人的意见。
说到证据,李知意头更大了。
“阿兰,磨墨。”
李知意重新坐到桌案后,她不能光指望着王暾自己露出马脚,最好是问问唐文绪有没有记过账,或者记不记得从大夫人的嫁妆里拿了多少。她在发现王暾和王氏有联络后就想问唐文绪了,但是一直没有开口的机会……李知意怀着零星的希望,快速着手修书一封。
“夫人给侯爷写家书?”这……侯爷不是刚走吗,阿兰满头疑惑,夫人看起来也没有很想侯爷的样子啊。
闻言,李知意眉心微蹙,捏着笔杆想了想,在后面加了几句话。
第32章 清理门户(下)
唐文绪收到李知意的信时,刚到卫州地界,离京城不过八十里的距离。
收到信时还奇怪,送信的小厮一说是夫人的信,同行的几个武将都笑了,直道侯爷娶了个粘人的媳妇。
唐文绪在玩笑声中展信,一目十行,看到最后时,眉头一抖,脑海不知怎么就有了李知意写信的画面,整篇利落的行楷,倒很有李长临的风格。正事的结尾墨水更深重,显然是犹豫了,于是就有了结尾寥寥关心之语。
这是唐文绪第一回收到除老夫人以外的人写的家书。老夫人的信总是雷打不动的每月一封,那信定是清秀隽雅的小楷,密密麻麻的都是嘘寒问暖的关切,不像眼前这封。
自回门之后,怎么好像还有恃无恐了些。唐文绪摩挲着手里的信纸,陷入思考。就像那个鬼使神差的亲吻,怎么最后食髓知味的是他呢?唐文绪没来由地懊恼,脑海里却又不由自主地想,怎么女人的嘴这么软。
看唐文绪脸色莫测,说不清高兴还是不高兴,小厮纵使不太敢,想到李知意的吩咐,依然硬着头皮递上纸笔:“侯爷,是不是给夫人回个信?”侯爷经常不在京城也不管事,府里以后可就是夫人说了算,他可得把夫人交代的差事办好了。
唐文绪不回话,只是招来一只飞鹰,在专门的纸上飞速写了两行字,卷好塞进它脚上的小筒里,放飞。
见小厮还愣在原地,唐文绪道:“本侯的飞鹰还不如你快?”
小厮一个颤栗:“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回去。”他怎么敢比侯爷特训的鹰快。
送信的小厮走后,一个年轻的副将凑上来,面含隐忧:“侯爷,可是夫人那边出了什么事?”前几天太子被他们下了套,自食其果,连累了外戚楼家,如今正跳脚呢,指不定会破罐子破摔作出什么更偏激的报复。
“出什么事?”
年轻的副将挠了挠下巴:“没事,末将看侯爷用了那飞鹰,还以为夫人出了什么急事……”
说完觉得唐文绪眼神不善,在自己脸上轻剐了一下:“呸呸呸,末将说错了,夫人肯定好好的呢,侯爷不用担心。”
唐文绪眉心蹙起:“本侯何时……”
“末将去刷马去!”怎么说都是错,还是不惹侯爷了。
鹰飞回宣武侯府,直接飞去了唐文绪专门训鹰的暗卫那。暗卫地反应与年轻副将一般无二,小心翼翼打开,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确认这就是给夫人的,而且说的还是什么账本的事。
那暗卫虽莫名其妙,还是叫来侯爷留下的贴身侍卫誊抄一份送去了夫人那儿。
彼时李知意还在研究大房的账本,试图从中找出王暾贪图大夫人嫁妆的证据,没成想下午这证据便送上门来了。
李知意翻着手里的账本和信纸,纳罕不已,昨天才派人去的,今天就有回信了?
“阿强呢?”阿强是替李知意送信的小厮。
那侍卫道:“小人不知夫人说的是谁,这信是侯爷用飞鹰传回来的,如今夫人要的东西也已交给夫人,小人告退。”
飞鹰传信虽不常见,李知意也算有所耳闻,心道唐文绪总算是对自己院子里的事上了点心。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事关大夫人的嫁妆,所以他才这般上心。对于这位从未谋面的婆婆,李知意也存着尊敬,如此,更不敢马虎,当天便对账本对到了深夜。
鸡鸣时分,李知意总算是有了几分底气,收了账本就寝。
王暾做的很是隐蔽,李知意好歹也是在李氏和两位嬷嬷教导下长大的,只要够细心,便能看出一些门道。
第二日,李知意起的很早,等她洗漱完毕,阿兰才道:“夫人,昨天王暾又去见三夫人了。”
“然后呢?”
“王暾还带了一个盒子回来,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盒子多大?”
“不大,一掌来宽,两掌来长。”
李知意了然一笑:“想必是三夫人从大夫人的嫁妆里拿了其他东西。”应该是想在明日清点时偷偷放回去。
李知意心思电转,这般大小的盒子放的不可能是绫罗绸缎或者其他大物件,也不应该是金银,金银亏空的数目比较大,王暾应该在上次打扫时便想法子补上了,剩下没有清点的东西里筛选一下,便只可能是首饰了。
“下午吩咐下去,明日咱们院子的人清点首饰,金银什么的便让吴伯的人清点,妥帖一些。”
看李知意模样,阿兰便知她已经胸有成竹,于是也放了心:“夫人放心。”
下午,李知意睡了个懒懒的午觉起来,便得知老夫人派了人来叫她过去。
李知意让阿林梳了素雅的发髻,换身相称的衣裳,把自己收拾齐整妥帖后才往棠院去。
李知意隐隐猜得到老夫人叫她过来的目的,约莫与三房脱不开干系。
“知意来了,快坐。”老夫人神色称不上愉悦,总体还是放松的,李知意稍微放了心,看来老夫人并不是很为三房伤神,这样她也不会那么难做。
“府里的事,有什么不懂的吗?”
老夫人已经把府里一些事权交给李知意,不是很繁琐,权当锻炼。
老夫人喜欢开门见山,李知意便也不弄那些弯弯绕:“也有一些不懂的,孙总管都解答了。”
李知意第一次接触侯府事务,有的地方不够好,但是没出差错已是令老夫人满意,毕竟自己的孙子还总是往外跑添乱。
老夫人颔首,又道:“大房那些嫁妆可是有问题?”
李知意点头:“孙媳原想水落石出了再禀告祖母定夺的。”
老夫人眼里有了真切的笑意,一段时间相处,她也大概摸清了这个长孙媳妇的性子,行事谨慎利落,她这么说,想来是查的差不多了。
“这么说你是有了底了?同祖母说说”
李知意这才确定老夫人是真的没把三房放心上,将情况娓娓道来。
老夫人认真听着,没有插话,李知意说完,她默了一默。
“三房那个就不是个安分的,当初和阿英交好,怕也是贪图大房的嫁妆罢了。”
李知意知道她婆婆姓叶,想来阿英是闺名,看来大夫人生前与老夫人关系是很好的。
“这回王氏犯了大错,但她到底是老三的房中人。”
对于老夫人接下来要说的,李知意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不想老夫人话锋一转,道:“那王暾你便大大方方处置了,以儆效尤,日后好在侯府立下威信。至于王氏,你毕竟小她一辈,不好处理,祖母处置便是,你放心,定不会偏颇了去。”
老夫人考虑周到,李知意便点头应是。
李知意走时,是老夫人身边的郑嬷嬷送的她。
“郑嬷嬷,可否同我说一说大夫人。”前宣武侯和大夫人双双英年罹难是宣武侯府上下的一根刺,大家默契的缄口不言,是以李知意了解的并不多。
叶英,于李知意而言,原只是一个遥远的名字,随着她不断接触着她曾接触过的人和物,这位只活在她印象里的大夫人竟也鲜活起来,她忍不住了解更多。
郑嬷嬷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她望着远处的屋角,声音平静:“大夫人出身西塞,是位很飒爽的女子,和老夫人性格虽然差异大,但却意外合得来,大夫人性格直爽,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也颇会管家,进府不过两年,便能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李知意沉默了,再说下去难免问道当年那件事,便只应和了两句。
郑嬷嬷心领神会:“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老夫人也释怀了。”
当年老爷子已经腿脚不便不能管事,老夫人便是一家子的主心骨,便是不释怀也得装着释怀的模样,不过如今时过境迁,也是真的放下了,若说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大房的独苗苗唐文绪。
“那年大爷外出公干,大夫人陪同,路过翼州时遭了地动,两人双双殒命了。”
李知意是到过翼州的,因为翼州就在洛州边上,回洛州时偶尔会因道路淤塞绕道翼州。她记得史料记载上翼州极少地动,几乎是几十年一遇,谁知刚巧叫当时的宣武侯夫妇碰上了,也是上苍不公啊。
“那一年,侯爷才十岁呢,老夫人下了死命令,于是整个侯府的人都瞒着他,直到尸首找到。侯爷那时当着人一滴眼泪都没掉,头七那天在老夫人怀里哭了一夜,那以后,每年侯爷都要去翼州一趟,缅怀祭拜。”
李知意回忆了一下,她十岁时,便是往返洛州和京城,看看祖父母,以及陪娘亲参加宴饮。而唐文绪十岁时便经历着人生大悲,那一年对于他来说发生了很多大事,被宣布称未来侯府接班人,还被皇上赐了婚,随后又去了雁西军营——他父亲曾效力的地方。
为了侯府,他被迫接受皇上所有安排,而她又何尝不是因此经历了一番痛苦磨砺。
这场赐婚没被任何一个当事人期待过。
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只能磋磨到底。
“夫人,你怎么了?”
李知意神色依旧淡淡,唯有相伴数年的婢女阿兰能从中瞧出一丝沉重来。
李知意甩掉脑海中诸多想法:“无事”多想无益,她还要打起精神应付别的事。
第二天便开始清点剩下的嫁妆。
一个鬼祟的婢女很快被眼尖的阿兰揪了出来,两个宝石簪子还有两副配对的耳环从她袖口掉了出来。
不应该只有这几样,否则不必用那样大的盒子装,直接揣在怀里便是,李知意心中暗忖,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她院中的十几个人,每个人都低垂着头。
因为这边的动静,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吴伯,你那边可否分五个人过来,帮我点下这边的首饰。”
吴伯沉吟着点头:“夫人不必担心。”说完,看了一眼袖着手,鹌鹑似的王暾。王暾心中有鬼,觉得自己好像被吴伯老辣锐利的眼神扫了个对穿,差点站不稳。
他完了。
吴伯的人快速又清晰地点着几大箱首饰,点完发现,除了婢女身上那几副首饰,还缺了十来样,不是红宝石就是南珠,最次的也是成色上上的玉饰,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扑通——一声,王暾晕了过去。
事情水落石出。
王暾一直与王氏合伙偷盗大夫人的嫁妆。缺的金银补上了小半,还有近千两真金白银不知所踪。而那些首饰,几样相对便宜的都被王氏送出去换人情了。
王暾被打断双手撵出了侯府,李知意也趁机给大房来了个大换血,辞了一些心术不正的。又过了十来天,便传出了唐三夫人暴毙的消息。侯府没有把这事报官,有老夫人在,没人敢说出去半个字。外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探出什么消息。
而传言已经暴毙的唐三夫人没有真的暴毙,而是被送去了翼州一个尼姑庵。
知道这个消息的李知意一笑了之,老夫人良善,但是也为大夫人不平,罚她去翼州的尼姑庵,是让她赎罪去了。
第33章 粟娉
临近年底,各大世家的走动也更频繁。自从上一任宣武侯与夫人双双丧命翼州,虽说有老夫人撑着,到底年富力强的当家主母没有了,各大世家若非一些必要场合便不会再往宣武侯府递请帖。如今‘万众瞩目’中新鲜出炉了一个宣武侯夫人,且如今宣武侯又是那样得圣眷,不拘什么心思的,外头各种各样的请帖便流水似的递进了侯府,五花八门的各种由头。
对此,李知意还算从容,她年纪尚小时便随着李氏出席各种宴席,对于如何在各种夫人之间周旋应付便很有一手。而家中两个伯母心眼也实,李知意在唐二夫人的提示下推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以及她觉得不妥当的,琢磨不会的便和唐二夫人商量一下,几次下来,对于宣武侯府的关系网渐渐在心中有了章程。
李知意插笄时挣了一把娴雅的美名,再出现在人前时已梳了妇人发髻,待人处事俞多一分谦虚与大气,就连不大看得上帝都李家这种新锐世家的世家大族夫人都赞一句:不负娴雅之名。
最后参加的是平南王妃举办的宴会,平南王妃的帖子发的不多,只邀了十来位夫人,李知意便在其中。
平南王与前宣武侯情谊甚笃,且平南王又是实打实的保皇派,相当于站在陛下那边,无论未来新皇是谁都将拥护到底,与唐文绪的利益并不冲突,于情于理,她都应当去露露面。
宴席上没有什么新鲜的,李知意在一堆夫人中年级比较轻,平南王妃妥帖,特意叫了刚回娘家的小女儿过来陪着。
平南王的小女儿贵为郡主都被特意叫过来,一时间众夫人又高看了李知意几分。
郡主是个温柔烂漫的,就算嫁做人妇也不减少女纯真,颇好相处,一场如此重要的宴席下来,李知意反而比前几次轻松许多。
宣武侯府华贵的马车内铺着厚实的地毯,内外间用一扇精致的仕女画屏风隔开,外间是煮茶的香气,内间馥雅熏香袅袅,李知意靠坐在小榻上闭目养神,蓉姑在一边给她捏肩。
李知意享受地喟叹出声,只觉得一天的疲劳都在蓉姑那双巧手上化解了。
蓉姑手上力道不减,轻轻柔柔开口:“伢子已经送了一批人来,有二十个,奴婢看着都还不错。”
李知意睁开眼,坐直了身子:“姑姑看着如何。”
“粗实丫鬟便不提了,夫人缺贴身伺候的,依奴婢看有几个挺机灵的。还有的模样不错身段也好,找一两个老实的,好好调教一番应当可以……”
阿兰听到里间谈话声,端了茶进去,闻言道:“旁的奴婢不管,要伺候夫人,得先过了奴婢这一关。”
蓉姑嗔她一眼,想到前阵子王暾引发的乌糟事,也道:“那倒是不能马虎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好几个看着温厚老实的都掺和进了王暾那事。
“夫人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蓉姑唬她:“你瞧瞧你这不稳重的样子,该让夫人找个婆家嫁了才是。。”
李知意小口抿着茶,耳朵听着两人你来我往,心却想到了别的事。通房侍妾的事,也可以开始准备了。
第二日,嬷嬷便领着一群人给李知意选来了。
二十来个姑娘,最大的不过十五岁,最小的只有十二岁,几个大胆的偷偷地望着偌大的院子,看到一个娉婷的身影被几个仆人簇拥走来,来人身量颇高,华裳美肌,玉润丰腴,纵然离得远没清楚见着脸,众人便也觉得是这侯府的女主人了。有一个小姑娘竟看呆了去,给嬷嬷呵斥了一声,这才又低下头去。
嬷嬷行了个礼:“老奴见过夫人。”身后的小姑娘们跟着跪成一片。
“都起来吧。”
李知意眼睛扫了一圈,点点头:“都抬起头来。”
众人抬了头,有几个紧张的脸都憋红了。
嬷嬷有意在夫人面前表现一下,于是指了几个道:“夫人,这几个都是机灵的,这两个老实能干活,力气也不小。”
李知意细细看了那几人,确实与蓉姑方才点的那几个差不多,于是让阿兰给了一点赏银。
嬷嬷笑着谢了恩。
李知意又挑了两个方才自己看上的,总共八人,剩下没被选上的都分去了别的院子。
嬷嬷虽然奇怪李知意挑了两个身段好的,到底听过李知意的手段,不敢多言,领着丫鬟们走了。
李知意依了阿兰,让她管教新来的丫鬟,阿兰着了她们在院中做一些洒扫的活计。
“夫人挑的那两个样貌身段是不错的,只是有一个看着闷了些。”
“另一个看着比较活泼。”这一个身段最匀称,眼睛很灵,笑起来还有两个梨涡。
“先看看,觉着合适了,还得问问愿不愿呢。”在她看来,若不是家中困难的女子,都不会想给人做通房侍妾的。
李知意忽然想起来,唐文绪还有一个通房她没见过。通房是没资格拜见主母的,她嫁进来之后一直很忙,连人叫什么都忘了。
“侯爷是不是本来就有一个通房?”
蓉姑道:“那通房叫粟娉,奴婢以为夫人已经忘了这个人了呢。”不够她并不觉得要紧,毕竟连侯爷都想不起来,那就相当于一个丫鬟一样的。
粟娉原本是一个粗使丫鬟,成为通房的契机是一场酒宴,据说那时唐文绪喝多了,稀里糊涂便幸了她,第二日抬了通房,被王暾安置在角落一个院子里,还大方配了一个丫鬟,不过唐文绪好似忘了这个人似的,再没去过,而粟娉也很少出院子,很是安静。
“叫来见见吧。”若是个可人的,她倒是可以提携一二,倒省去调教新人的麻烦了。
蓉姑看穿了李知意的心思,便不大赞同:“夫人,那通房怕是养不熟的。”便是侯爷那次酒后乱性,也很可疑,或许是这通房设计的。
李知意没有改主意,正色道:“差人去叫吧。”
蓉姑心里一跳,应声去了。
李知意看着蓉姑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一叹。来了侯府以后,就连阿兰都有了转变,而蓉姑还是这般,对她虽好,但总记着洛州那头的嘱托,想的是如何帮她固宠,在一些事上想法比较固执,而她有她的计划和章法。
李知意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无声叹了一口气,开始磨墨给好友写请帖。
请帖写好,粟娉也到了。
李知意以为粟娉会是个身段不错的熟女,谁料是个身材干瘦面容普通的女子,年纪在十八九岁上下,生的有些苦相,怎么看都不像唐文绪会看中的。
看来他当日真是喝的很醉了。
“坐吧。”
“奴婢不敢”粟娉半垂着头,依然规矩的站着。
李知意不想勉强,只看着她问道:“一应用度可还齐全?”
“回夫人话,一切都好。”
这般一来二去,李知意也没问出什么,赐了一些料子让她回去了。
“夫人,是不是给秋玉也赐一些东西?”阿兰问。
李知意笑:“我真是忙昏了,一并赐下去吧,再派个妥帖人去看看,那院子有什么要添的都添了。”又夸了阿兰一句:“阿兰愈发有大丫鬟的模样了。”
阿兰喜形于色,到了侯府这么久,终于得了这样正式的一次夸奖。
第34章 小梨
在京城大雪之前,李知意等来了颜绮香登门造访。
李知意陪着颜绮香拜会了老夫人,两人才相携着走回李知意的院子。
颜绮香第一次逛宣武侯府,处处都觉新鲜,一面走一面赏起景来。
“这园子真漂亮!”
园子外低矮的黛瓦铺了薄薄一层白雪,黛瓦之上一色的红梅,枝丫上也落了雪,衬得那红色的梅花如火般,人未走近,已被梅花的幽幽香气环绕。
蓉姑解释道:“陆夫人,这是冷香园,满园梅树都是大爷亲手种的。”
“能进去看看吗?”
“不行。”“夫人!”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颜绮香瞪了眼自己那装鹌鹑的丫鬟,又不大高兴地戳了戳李知意的手臂,语气哀怨:“怎么你和夫君都拿我当瓷娃娃似的,我又不会一摔就碎。”
李知意道:“你身子虽比从前好许多,但是也不比我这样的,小心受凉才是。”
午间,纷纷扬扬下了雪,无风,倒不算冷,李知意依旧怕颜绮香冻着了,屋子里燃着两倍于平素的碳盆,手炉早早备了好几个,整个屋子暖烘烘的,甚至暖的有些热。
两人没坐下多久,就到了午膳时分,李知意让厨房准备了几样颜绮香爱吃的菜,都是性温不油腻的菜色,结果到了饭桌上反倒是颜绮香忙不迭给她夹起菜来,那几样给她准备的菜小半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更令李知意震惊的还在后头。
只见颜绮香把筷子伸向了一盘从前碰都不会碰的烩肉,面无异色吃下去,再伸向了一盘清蒸鱼。
她这好友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绮香,你……的口味,怎么变了这么多”李知意甚至开始怀疑陆珣没给她吃过肉。
接收到李知意的目光,颜绮香巴掌大的小脸一点点红了起来,见四周没有什么丫鬟,于是扭捏了一阵,才低声说:“夫君和我,准备要个孩子。”关于为什么没碰平时最爱吃的菜这个问题,颜绮香默默略过。
李知意并没注意,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原因无他,按照蓉姑的判断,颜绮香现在的身子不大适合受孕,产子怕会困难。产子本就是女子一大难关,即使是普通妇人,因此殒命的也不少,李知意越想心越凉,不想一只暖暖的手忽然覆在她手上。
“你别担心,夫君知道我的身子,让我养一年的。”如今还有大半年,她得把身子补起来。
李知意长松一口气,顺口说了一句:“你确实比从前多了一些肉。”人也更开朗了一些。
颜绮香脸又是一红,忙给李知意夹了一筷子肉菜:“我都胖了,倒是你,怎么又瘦了。”上次只是大街上匆匆一面,算一算,两人已经快半年没有坐在一处了,上一回这么久没见还是李知意十三岁那年,她随娘亲回了外家,一回来发现李知意就像变了个人。
李知意一笑了之:“我没什么事,吃得好睡得香。”
颜绮香捂着嘴笑了:“好像更漂亮了。”
李知意笑着瞪她一眼:“没正形,吃饭!”
两人慢悠悠用完午膳。
颜绮香抱着暖炉,挨着李知意看她煮茶。
“知意,你最近有见过刘元元吗?”
“怎么忽然提起她来?”颜绮香不说,李知意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了。
“我也是听夫君说的,前几天刘太傅给她议亲,她便一气之下出走了,现在还没找到。”
“我看她八成是魔怔了,你没事不要出门,出门也要多带着护卫。”
李知意噗嗤笑了:“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我可是认真的,刘元元这人犟的很,我怕她会作出什么偏激的事来。”
“好,我听你的。”
颜绮香这才满意了,又嘀咕道:“要我说,还是怪侯爷长得太招人了。”
李知意笑着,手上动作丝毫没慢下来:“你没见过,又怎知他长得招人。”她大婚那日,颜绮香病了,没有到场。
“这不是人人都说宣武侯丰神俊朗么,他们还胡诌不成?”
李知意想到了什么,心道:传言的未必可信,传言不是还说他端方君子来着?
然而她却不得不承认,颜绮香说的是对的。
然而以想起唐文绪,李知意便又想起来那几天的荒唐,连忙岔开了话题:“你敢夸旁的男子,不怕你夫君知道醋了。”
李知意清楚地记得,她还很小的时候,娘因为纳妾的事和爹爹闹脾气,故意当着爹的面夸了谁家一句,那时爹爹的脸色比发现自己的宝贝古董碎了还黑,然后那天晚饭两人都没出现,只有隐隐约约乒乒乓乓的磕碰声,第二天娘起的很晚,还叫她撞见了脖子上的红痕。那年她年纪小,长大了知了人事才知道是哪来的。
颜绮香十分没底气:“不会吧……”
说话间,珠帘微动,进来一个模样娇憨的婢女:“夫人,甜品好了。”
李知意拉着颜绮香起身:“给你做的甜汤,也不知道你如今还爱不爱喝了。”李知意指的是她口味变化。颜绮香脸又红了。
打开甜汤盅子,一股清甜扑鼻而来。
“好久没喝了,感觉味道更香了一些。”颜绮香笑着打开盖子。
“我看看”出于谨慎,李知意往盅子里看了一眼,又闻了闻味道,神色立马变了。
“谁加了白梨?”白梨寒凉,颜绮香自从出生起家里人就没让她碰过这类食物。
端汤的婢女是李知意刚买进院子的那一批,名叫小梨,如今小梨一张白里透红的脸上全是惊慌失措:“回夫人,是奴婢加的,是奴婢自作主张,以为加了白梨会好吃一些,夫人……”小梨忽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脸色惨白。想不到自己自作聪明原想邀宠而已,却反而可能惹了主子厌恶。
李知意审视着她,缓和了脸色,道:“自去嬷嬷那里领罚吧,以后莫要自作主张。”
小梨大喜,连忙道:“是,奴婢记住了,多谢夫人。”
颜绮香听到李知意说那句话时已经自觉把推得那盅甜汤老远了。
李知意看着小梨的背影,默默摇了摇头,这样的性子虽然活泼,但也有点莽撞,送到唐文绪身边怕是要把他惹恼了,只怕他又觉得她是故意的。
“新的丫鬟么?”颜绮香知道李知意御下有方,能这么莽撞的也就只有新来的丫鬟了,不过颜绮香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了丫鬟的长相上,曾经,她夫君身边也有几个貌美的丫鬟,是大夫人送来的。直到有天她们全消失了,陆珣才告诉她这几个婢女是大夫人预备塞给他做通房用的。
颜绮香终于觉出一丝不对来:“知意,这个婢女是谁给你的。”颜绮香还是比较了解李知意,若真是如此,她这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这个婢女做什么用。
“自然是从婆子那里要的。”
“啊?你要这么漂亮的婢女做什么?”说完她便觉得不大好。
李知意脸上反而平静:“自然有我的道理,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好的。”
第35章 交易
颜绮香出门时性质高高,回府时却有些怏怏的。从小到大的病弱让她对人和事都有异乎常人的共情,她是这样容易多愁善感的性子,就算好友只是一笔带过,她依旧想了很多,时而对那从未谋面的宣武侯有些埋怨,时而暗悔自己没有帮上忙,哪怕只是陪一陪,时而担忧丈夫是否真的没有一点享齐人之福的想法。
想了许多,脑子也是一团乱,于是催着车夫快些,她想快点回家,想把一切都同他说。
车夫原本得了主人的命令,行车行的小心翼翼,生怕把夫人磕碰了。听了夫人着急的命令,也不敢怠慢,扬鞭催马,一溜烟赶回了陆府,回程花的时间竟然比去时短了两倍。
颜绮香为了赶紧见到陆珣,让车夫快马加鞭,下车时都有些头晕眼花,差点栽倒,吓得车夫魂都快没了,她缓了一口气,就马上赶去了后院,却不想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