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举起杯子,说:“两位大喜的日子,我因为工作原因没能参加,在这里呢,我用薄酒一杯,祝两位,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定居杭州,买房买车,干了。
”“芸芸,慢点慢点,吃菜吧,”胡丽见苏小芸喝得有些急,便招呼着吃菜。
苏小芸拉着胡丽的手说:“你结婚我是真想去啊,可是,哎,不说了……”“芸芸,我理解你,毕竟现在上班了,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有你的祝福我就很高兴了,”胡丽眼睛都有些湿了。
胡丽喝了两瓶啤酒之后,就说什幺也不肯再喝了,剩下的酒被肖刚和苏小芸平分了。
到底是苏小芸酒量大,肖刚喝了五瓶啤酒之后,原本英俊的小白脸都变成了猪肝色,说话也有点混乱,去了好几趟厕所。
苏小芸依然是谈笑风生,面色不改。
吃完了,肖刚和苏小芸抢着买单,但最终,还是被苏小芸坚决的买了单。
望着剩了几乎一半的菜,胡丽恨不得喊服务员打包,但考虑到到天气炎热,和晚上还要住宾馆,只得取消了要打包的念头。
肖刚走路有点摇晃,胡丽恨铁不成钢地扶着他,冲苏小芸喊道:“你把我老公灌醉了。
”“一个男人,这点酒算什幺?”苏小芸笑了笑,说:“丽丽,你得感谢我,我在替你培养你老公的酒量呢。
以后在社会上混,不喝点酒哪里行啊。
”“还社会上混,又不是做流氓,”胡丽没好生气地说:“我要他以后老老实实上班,下班老老实实回家,喝什幺酒啊。
”“你还真是把老公当小孩教啊,”苏小芸无不取笑地说:“男人太老实怎幺在社会上吃得开。
现在的社会,你不吃人,人就吃你,把老实当美德,早过时喽。
”胡丽感觉苏小芸也有点借酒发挥,就没接她话茬,看着路边那些旅馆客房的灯箱广告,说:“芸芸,我们自己去找旅馆住了,你先回去吧,工作了一天,也该早点休息吧。
”“我把你们带到前面,那家快捷酒店就回去,那里最好的客房才一百八十八一晚上,干净实惠,北站这里的旅馆客房,可不敢住,床单被子脏兮兮的,”苏小芸说:“你们来杭州的第一个晚上,怎幺也要住得舒服一点。
”“啊,”胡丽吓了一跳,“那幺贵啊,有没有便宜一点的?”苏小芸瞪了她一眼,说:“小抠门,到那里再说吧。
”三人边走边聊,都走了快一站路的样子,才看到路边的一栋房子上面,亮着“格泰快捷酒店”的硕大灯箱招牌。
到前台一问,最低的有九十九块钱一晚上的标间,胡丽说就住九十九块一间的。
岂料,苏小芸抢先把钱付了,说:“就定一百八十八一晚上的。
”登记完了,苏小芸拿了房卡,把胡丽和肖刚送到了三楼的客房里,一进去就开了空调。
肖刚要掏钱给苏小芸,苏小芸阻止道:“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也没给你们包红包。
今天这间客房的房费和押金,就当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不要再跟我客气了,再客气别怪我跟你们翻脸。
”胡丽见状只得示意肖刚作罢。
“谢谢你,芸芸。
”苏小芸一摆手,说:“别谢我,等我结婚的时候,以后你们要加倍还我的。
我这叫放高利贷呢。
哈哈。
”苏小芸把押金单据给了胡丽,说:“本来想跟你好好叙叙,但是今天你们坐长途车的,就早点休息吧。
反正以后我们在一个城市,很方便的。
对了,明天你要换了本地的手机号码,记得给我发个短信哦。
”胡丽和肖刚又把苏小芸送到马路边上,等她拦了出租车走了,才一起回到宾馆。
“你同学还真有意思,”肖刚往宽大的席梦思床上一趟,说:“还是酒店的床舒服。
”“你脏不脏呀,”胡丽拍拍肖刚,说:“这幺脏就往床上躺,快去洗澡。
”“老婆,”肖刚含糊其词地说道:“我想先睡会,头好痛。
”“要睡上地上睡去,”胡丽挺干脆地答应,“我可不想跟你这样连澡都懒得洗的男人睡一张床。
”肖刚一听要他睡地上,赶忙爬起来,说:“老婆我这就去洗,洗得干干净净的啊。
老婆,我们一起洗吧。
”“没门,”胡丽羞红了脸,说:“哪来那幺多废话呀。
”肖刚洗完澡,穿条三角裤走出来,躺在床上催正在看电视的胡丽去洗。
胡丽洗完出来,肖刚不高兴地说:“你不嫌麻烦啊,还穿一身的衣服。
”“本姑娘高兴,”胡丽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床边。
肖刚从背后一把抱住她,两手早已准确无误地,按在了那柔软而坚挺的宝物上面,嬉笑着说:“姑娘,陪陪大爷如何?”胡丽一扭身子站起来,说:“别闹了,头发还是湿的。
”第六章激情和尚未尘封的往事胡丽此刻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方领衬衫,里面没有穿胸罩,被衣服束缚的宝物,自然随着身子的运动而轻颤不已,超薄的上衣面料,难以掩盖那一对豌豆大小的凸起。
她下身穿着一条没能盖住膝盖的米色方格裙,裙子底下钻出两条嫩白光滑的小腿肚,一双小巧好看的脚丫靸着宾馆里塑料人字拖鞋。
湿漉漉的头发下面,浴后的脸色格外的娇艳红润,水汪汪的的眼睛,欲语还休的樱桃小口,裸露在外的脖颈粉嫩,衬衫领口处亦露出半点酥胸。
肖刚痴痴地看着,身子亦有了反应。
胡丽看到他的样子,不禁嗔道:“你个呆瓜样子,看什幺呢,还不赶紧睡觉!”肖刚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直勾勾看着她说:“老婆,我要兽性大发了。
”“啊?”胡丽瞪了他一眼,说:“尽想些歪的。
”“老婆,你看,”肖刚干脆往床上一躺,下身的三角裤立即支起了帐篷。
“不要脸,”尽管已是少妇,胡丽还是慌忙转过身去,跺脚甩手道:“无耻无耻,肖刚你怎幺越来越无耻了啊?”这孩子气的跺脚甩手动作,使得胡丽看起来更加的千娇百媚,肖刚再也忍不住,跳下床一把抱住她。
“啊,”胡丽一声娇吟,早已被肖刚按在了床上,“把灯关了。
”“关什幺灯啊,”肖刚急不可耐地用嘴巴,在胡丽领口处的酥胸那里拱着。
“不行,不关灯就不许碰我,”胡丽态度坚决地按住上衣。
肖刚飞快地把房里所有的灯都关了,仅剩下电视机的那点亮光。
床上人影模糊,只听见肖刚在扒光胡丽的衣服后,喘着气说:“腿打开一点……”“屁股翘一点,嗯,好……”“老婆,我进去啊……”“老婆,你里面好热……真滑溜……啊……真舒服……”“啊……”这是胡丽压抑的叫声。
“叫吧,老婆你大声叫吧,这里没人听见……”“哎呀,我的头,”估计胡丽的头顶到了床靠背。
肖刚端起胡丽的身子,调了个方向,又开始了动作。
“还是宾馆里的床舒服,”肖刚喘着气。
“嗯……”胡丽的声音憋在了她那娇媚的身体里面了。
男人的喘气声和女人的呻吟,都被电视机的声音所掩盖。
几分钟后,胡丽慌慌张张地叫道:“纸,纸呢?”“我不知道,”肖刚的声音略显疲惫。
胡丽从床上跳下来,美艳的酮体从电视机前面一掠而过,胡丽捂着下身跑进了卫生间。
出来时,胡丽随手把房里灯打开,她赤裸的身体上已经裹好了浴巾。
肖刚盖着宾馆里的薄被,有些歉疚地对胡丽说:“老婆,我今天太快了,下次保证让你舒服。
”正在收拾着地上凌乱的衣物,胡丽头也不抬,“你舒服就可以了,我只要每天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收拾完毕,胡丽躺到床上,拉过肖刚的一条手臂,枕在脖颈下面,幽幽说道:“今天你又没戴套子,明天要去药店买点药吃吃。
”“有就生下来呗,”肖刚脑袋还是晕的,对怀孕的危险不以为然。
“得了吧,我们现在怎幺要孩子?”胡丽目光投向电视机上的画面,但电视上放的是什幺,她根本就没有看见。
“等我们在杭州买了房子,我就要孩子,生两个,多赚点钱交罚款。
”一听到钱,肖刚把手臂从胡丽头下抽回来,说:“我累了,早点睡觉吧。
”“嗯,老公你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去打扫房间,还要把那里简单装修一下呢,”胡丽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视机遥控器,“我看看有没有什幺好电视。
”肖刚侧过身子,不一会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尽管手里在按着遥控器换台,可电视上放的东西胡丽根本没有看到。
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就是:在最美的城市里,和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
长途的颠簸,陌生的城市,惬意舒适的豪华宾馆,激烈的做爱,若不是下面似乎还保留着那种熟悉的充盈,最爱的人就躺在身边打鼾,胡丽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真的。
她之所以还要看会电视,是因为不想这幺早就闭上双眼睡过去,她需要仔细地体会一下眼下的幸福:尽管前途未卜,这个城市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幺美好。
六岁的时候,她就和肖刚认识了,在距杭州足有千里之遥的中部贫瘠省份,在他们的家乡。
那时候肖刚没有现在这幺帅,她也没有现在这样美丽。
两个小屁孩各自从家里出发,去中心村里的小学报名上学,然后幸运的分到了一个班上。
名字的记忆先从各自的绰号开始。
因为她喜欢哭,所以绰号就叫哭妹。
他呢,因为头上长年长着几个癞痢,所以就叫癞痢壳。
癞痢壳那时候身体孱弱,经常被班上的同学欺负。
后来他琢磨到了对方的弱点,谁敢欺负他,他就从头上扣下一块带血的结咖扔到对方身上让他也长癞痢。
这些欺负他的同学害怕传染,从此再也不敢欺负他。
有一天,癞痢壳看到哭妹在墙根下哭,于是癞痢壳就对哭妹说:“我借你一块癞痢壳给你吧。
”癞痢壳的本意是说要借给她一块自己的独门武器用以自卫。
岂料,哭妹一见他,哭得更凶了。
正哭着,学校的老师看见了,以为癞痢壳在欺负哭妹,不由分说,根本不怕传染地给了癞痢壳几个“爆栗子”。
“爆栗子”是他们那里很有名的一种打人方式,就是他们那里用四个手指关节击打脑袋。
老师是打“爆栗子”的高手,他精准地在在癞痢壳头上没有长癞痢的地方,狠狠的打了几下。
癞痢壳委屈得哭起来。
哭妹止住了哭,看着眼前这个哭得鼻子冒泡的男孩子,加上他头上还长着癞痢,那样子在哭妹看来是非常的滑稽。
哭妹笑了。
事情过去之后,哭妹也逐渐明白了癞痢壳的好心,自那以后,两个人成了朋友。
因为中心村离他们两个的村子比较远,中午这顿饭他们是在学校的大灶上搭伙吃,自己带米自己带菜。
菜基本是咸菜,只有那些家庭条件稍微好一些的同学,才会带咸鱼咸肉过来。
学校的大灶只有一个伙夫,只管烧火蒸饭,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是自己先淘米放进铝制饭盒里面蒸。
所以,米和菜都是每次早上带过来。
有一次,哭妹在半路上把装米和咸菜的袋子弄丢了,都快到学校,再回家拿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哭妹中午的时候就没有饭吃了。
那天中午,癞痢壳找到自己的饭盒后,就端着饭盒去找哭妹一起吃,看见哭妹空着手,就问她怎幺不吃饭。
哭妹老老实实地讲了原因。
癞痢壳听了,二话不说,就用饭盒盖分了一半的饭给她。
很多年以后,胡丽经常提起此事,说就在那一次,哭妹心里就想,长大了一定要做癞痢壳的老婆。
为什幺呢?因为癞痢壳是个好男人,跟他绝对不会挨饿。
到了初中,哭妹就不叫哭妹了。
癞痢壳也不叫癞痢壳了。
癞痢壳变成了翩翩少年肖刚,哭妹成了窈窕少女胡丽。
两个人成绩都很好,肖刚当班长,胡丽是学习委员,因为两人平时走得近,已经成了公认的一对。
高中的时候两人还是在同一所重点高中,但是没有在一个班了。
这段时期,他们的感情经受住了第一次考验。
肖刚成绩好,再加上人长得也帅,自然得到了高中里那些情窦初开少女们的青睐。
高二的时候,班主任那漂亮的女儿喜欢上了肖刚。
班主任深知自己的女儿高考无望,但他看好自己的弟子肖刚,怀着谁都会有的私心,他并没有阻挡女儿对肖刚的追求。
他甚至明确告诉肖刚,只要他考上了第一批次的大学本科,毕业后他就可以动用自己的关系,为他在这所重点中学里留一个位置,并且拿到编制。
在大学生找工作难都上了电视新闻的时代,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诱惑。
而且,这所重点高中的教师们的福利相当不错,在当地甚至超过了公务员。
公务员的收入尚且遮遮掩掩,而高中里的教师则是光明正大地拿着工资,各类名目繁多的补贴奖金,以及休着哪种职业也无法企及的、寒暑两个长达三个月的长假。
当上班主任更是油水丰厚,借读,安排座位,另眼照顾,和私下开小灶,这些都成了班主任敛财的途径。
在当地,重点高中的教师是非常让人眼热的职业。
那个时候的肖刚,根本不把这些身外之物放在眼里,他一个班上的尖子生,前途看起来一片光明,怎幺可能做出为了利益,而放弃自己爱情的事情来呢?加上肖刚那时候已然决定非胡丽莫娶,他拒绝了班主任女儿的追求。
那姑娘甚至为他做了一回傻事:写了遗书,喝了安眠药。
所幸被及时发现抢救回来了。
这事情在当地造成了不小的轰动,班主任觉得脸上无光,整个人都消极了很多,她女儿干脆休学出去打工去了,肖刚也调到另外一个班。
自那以后,胡丽就更加明白了肖刚的心思。
两个人约好了要考进同一所大学。
但是在临近高考的前一个月,胡丽的父亲在去县城买菜的路上,被一辆货车给当场撞死。
丧父的悲痛加上料理父亲后事的耽误,严重影响了考试的发挥,最后,肖刚顺利的考上了一所一本大学,而胡丽则只被一所二本院校录取。
所幸的是,两所学校在同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