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什、什么第一次...？”，知道丫头的话肯定又有歧义，所以我决定姑且问一次。
挽着我手臂的少女抬起眸子看了我一眼：“哥，刚才你抱了兰兰吧？”
“对啊...”
“那这不是第一次是什么？”
第一次被我抱吗，原来是这样。
我松口气，淡淡道：“这样啊...”
“什么叫这样啊”，对于我的反应，妹妹睁大眸子瞪着我，像是在怒视一个负心郎薄情汉，只听她不满道：“明明拿走了兰兰的第一次！”
我心一堵，差点没喘过气来，忍住敲丫头脑袋的冲动，试图跟她解释明白：“只是抱了一下而已...”
“什么叫抱一下而已...”，少女显然更气了，当即气鼓鼓道：“作为第一个抱她的男人，却说了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我有些意外：“第一个？”
“对啊”，妹妹翻了翻白眼：“哥绝对是兰兰长这么大，第一个抱她的男人。”
照丫头这么说，问题似乎真有点严重...
“那、那你还叫我抱她...”，我有些后悔。
见我这反应，黑发少女瞧了我两秒，终于忍不住似的扑哧笑了出来。这也让我明白，她之前故作生气的模样只是在跟我开玩笑。这让我忍不住想敲她。
明明都喝醉了，还想着戏弄你哥。
丫头道：“其实刚才我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毕竟哥肯定会顾及兰兰的面子，而假意要抱她，就等她拒绝，对不对？”
不愧是这么了解我的妹妹，所以我对于她知道我想法并没有如何意外，只是点了点头：“怎么，有哪里不对吗？”
“当然有啦，就是兰兰居然让哥你抱了她。”
臭丫头，这句话说的...
那你还叫我抱她...
我有些无奈的出了口气：“那是因为她喝醉了”
“咦？”
听我这么说，少女却持不同意见道：“我倒觉得不是这样”
“嗯？”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所以喝醉了之后的举动，其实往往是自己最想做的。
对于丫头投来的带着疑问的眼神，我解释道：“你的这个好朋友，应该是那种喝酒不上脸的体质，所以别看她脸色跟平时一样，其实早就跟你一样迷迷糊糊的了，所以反应迟钝一点也是正常的。”
这时我和妹妹已走出了小区大门，正沿着街道走向最近的公交站。这时街边的路灯已经全部打开，照亮的整条街道。这让我得以看清楚丫头那红扑扑的小脸。
第十四章五个字
我当即明白丫头的意思，却转移了话题：“那你呢，现在想做什么？”
“我呀...”，妹妹用迷蒙的眸子瞧着我，好几秒后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忙摇了摇脑袋：“我没醉呀”
“喝醉的人都这么说”
“我真没醉呀”，没想到身边的少女较真起来：“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
“就是...你随便问我问题，看我能不能答上来。”
“那...”，我稍想了下，故意一本正经的道：“那我问你，你哥我是不是既聪明又帅气？”
这个问题很有水平，看似是个选择题，但是丫头要想她自己证明没醉，其实就只有一个肯定的答案。毕竟她答不是的话，我肯定会认定是她喝醉了在胡言乱语。
妹妹现在虽然思维迟钝，但显然也明白我问这个问题的真实意图，想了几秒后，她抬起小手揉了揉眼睛，同时还道：“哥，我肯定是喝醉了。”
居然这么干脆...
我很受打击。
接着少女又道：“但是，喝醉了也不代表就会迷糊，说不定还很清醒，只是会比平时大胆，毕竟俗话也说，酒壮怂人胆，比如说现在，我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
“嘿嘿...”，丫头停住步子，突然踮起脚尖，飞快的在我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收回垫着的脚，颇为自得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大胆？”
少女嘴唇那软嫩滑润的触感在我脸上一触而逝，还来不及仔细感受就已离去，只能暗自回味。
在大街上亲我，对于妹妹来说，这确实已经很大胆了，要是换做平时，哪怕街上没人，她也不会这么做。
所以我只得认输似的点头：“是是...”
“所以说，其实现在我很清醒的呀，只是胆子比平时大了好多而已。”
见丫头这么说，我心中一动，道：“不信，除非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
我轻吸一口气，又问：“你哥我是不是既聪明又帅气？”
“唔...”，对于我这跟刚才同样的问题，妹妹发现这次她无法再像之前那样以退为进。于是她抬眸仔细打量着我，又想了想，正要回答时，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改口道：“怎么老是哥问我，这不公平，我也要问你。”
“什么？”，我有些意外，丫头确实挺清醒的嘛，虽然迟钝了许多，但还是反应过来了。
“我想想...”，小脸红酡酡的少女做认真思考状。
正当我以为她要问个跟我的问题差不多的问题，比如她是不是聪明又漂亮时，妹妹抬眸盯着我，却故意拿出一副随意的口气：“哥，你的初吻对象，是不是我？”
这、这个嘛，当然是了。
但此时叫我直接承认，又难免会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初吻对象是自己妹妹什么的，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可面对这个问题，又不能否认或者转移话题，所以迟疑几个呼吸后，我微不可觉的点了下头，含糊应着：“嗯...”
听了我的回答后，丫头喜上眉梢，显然是听清楚了。但她显然还想再听一次，于是装作没听清楚，催问道：“哥你说什么，说清楚呀，明明没喝酒，就这么含糊。”
臭丫头...
我也不理她，而是又问道：“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也该回答我的了。”
“明明没听清...”，少女小声嘟囔着，故作不满。
但她还是知道要回答我的问题，于是又瞧了瞧我的脸后，才用一种勉强夸赞的口气道：“有、有点...”
虽然知道丫头的意思，但我还是忍不住追问道：“有点什么？”
“就...就是...”，妹妹犹豫着，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就是说，其实哥当时抱兰兰的时候，她虽然有些迟钝，但其实是清醒的。”
没想到我转移开的话题又被丫头转了回来，我有些无语：“就算她是清醒的，那又说明什么？”
“就是说...”，挽着我手臂的少女拿出一副你怎么不开窍的语气：“我聪明帅气的哥哥呀，兰兰已经不讨厌你了。”
不讨厌了吗...
我仔细想了想，不由同意了妹妹的话。毕竟按照周兰的性子，哪怕她那时没反应过来，但她若是还讨厌我，完全可以在我抱住她的时候挣脱...
也就如说，就如妹妹说的，她或许真的已经不讨厌我了。
想到这，我心头没来由的一松。刚想点头称是，心中却突然一动，顿时记起了什么，当即问道：“丫头，你刚才说什么？”
对于我的问话，妹妹虽有些奇怪，但还是答道：“兰兰已经不讨厌你了”
“前一句”
“我聪明帅...”，说到这，少女反应过来，连忙改口：“我不聪明不帅气的哥哥呀...”
臭丫头...
哪怕是假的，夸你哥一句要死啊...
“我不聪明不帅气的哥哥呀...”，见我不说话，妹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靠的我更紧了：“我最喜欢了”
闻言，我稍微愣了下，随即就感觉心头像是被浇下一股暖流，热乎乎的舒服极了。
丫头这只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比夸上千句万句还让我受用...
这一刻，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点了下头：“哦...”
“那你喜不喜欢我？”，靠着我的少女紧跟着问道。看来丫头确实是醉了，要是换做平时，她肯定不会问的这么直接。
我犹豫一秒：“应、应该...喜欢的...”
“什么叫应该呀？”
“就是...大概的意思...”
“嘿嘿，哥，真不坦率。”
我感觉脸有些发烧，忙转移了话题：“好了，走快点，小心赶不上二路汽车。”
大概是新年的缘故，街道两边的商铺也不似平时那样都开着，看来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店铺选择在新年的时候歇业休息两天。
“咦？我、我们不是坐十八路的吗？”，少女一脸茫然。
看来这丫头确实还清醒着的...
这时我们已走了一段距离，再往前走不远就是公交车站了。一路无话，我俩没一会就走到了车站。
这个时候的车站空荡荡的，并没有在候车的乘客，只是偶有三两几个路人经过。
第十五章前因后果
所以街上自然显得冷清了许多。各色闪动的霓虹灯也少了，街道上比起之前也要暗了几分。
看着身边半闭着眸子昏昏欲睡的少女，我主动挑起话题道：“说起来，丫头，刚才你说过周兰是红白柔道，对吧？”
“嗯”，听我这么问，妹妹来了些精神：“哥，我给你讲呀，兰兰超厉害的。”
“怎么说啊？”，我有些好奇。
“说出来哥可能不信，但是真的，兰兰可是柔道红白带八段。”
红白带八段...
我吃了一惊。
柔道的段位分级我正好稍微了解一点，记得柔道的段位共分为十段，一至五段为入门黑带，六至八段为红白带，再其上九至十段的红带，就已经是柔道的最高段位了。据我所知，哪怕是在世界范围内，红带柔道都相当的稀少。
而周兰这个年龄跟妹妹相仿的少女，竟然是柔道八段。
要不是妹妹亲口说的，我都不会相信。
事实上，就算是丫头所说，我也有些半信半疑。所以我疑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对于我怀疑她的话，少女用语气表示不满。
“可是...我记得要取得柔道八段，需要到一定的年龄...”
“嘿嘿”，少女好像就猜到了我要这么说，于是解释道：“兰兰的这个柔道八段，是她之前参加什么国际比赛拿了第一，然后被特别授予的。”
特别授予的...
妹妹都这么说了，也由不得我不信。
怪不得光是站在那个短发少女面前，就感受到的莫名巨大的压力，原来不是我的错觉...
我长出口气，想要把心中的震惊也随之吐出：“那这么说，她真是相当厉害呢。”
“那当然啦”，丫头瞟了我一眼，像是担心我不能理解她好友的厉害，便举例道：“像五个哥这样的，都不够兰兰一只手打的。”
听了妹妹这话，我心情一时复杂。虽然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但是臭丫头，能不能别拿你哥做例子啊...
极力消化了妹妹带给我的消息，我道：“那之前天天晚上你还要我送她？”
丫头自然明白我指的是补课的时候，天天晚上我俩都要送她到小区这事。我的言下之意，即是说周兰这么厉害，根本不需要人送嘛...
挨着我的黑发少女道：“因为之前她可是天天送我的”
“嗯？”
“就是补课刚开始的时候啦，那个时候哥还没放寒假，所以每天放学后，兰兰都会绕路送我到车站，而且一定要等我上了车才走。”
原来是这样，所以丫头之后才要“送”回去吗...
女孩子的逻辑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而且不止补课的时候呢，在以前，只要放学稍晚一点，兰兰就一定坚持要送我。”，说到这，妹妹又似想起了什么，悄悄的看了我一眼后又道：“还有就是在学校的时候，对于想要接近我的男生，兰兰一般只用一个眼神，就能把他们赶跑...”
对于这个，我倒不怎么意外，相反还深有同感。周兰若是对谁有敌意的话，那眼神简直相当可怕。我有时候都会承受不下来，更不用说那些尚在校园未经世事的中学生了。
怪不得我虽然一直都知道丫头在学校的追求者很多，但却鲜少听她提起，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要好好感谢周兰了。
今晚听丫头说了这么多关于她好友的事，我对周兰也更了解了几分。那个似乎在任何时候都冷冰冰的短发少女，果然跟看上去不一样...
我轻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所以说，哥，别看之前兰兰对你有敌意，其实呀，她只是想保护我呢。”
果然是这样...
妹妹能有这样的朋友，真的是相当的幸运呢。
知道丫头是担心我对她的好友有成见，我道：“放心吧，我明白的。”
“嗯嗯...”
接着我想起什么：“说起来，你们倆的关系真的很好呢。”
“那是当然的，我和兰兰的关系好到...”，已经有些迷糊的少女竭力动着迟钝的脑筋，想要想出个能形容她和周兰关系的例子，想了几秒，她像是终于想了出来，继续道：“好到可以分享一个老公！”
我心没来由的一跳，随即一阵无语，连忙打断她道：“好好，打住，我知道你俩关系很好了。”
这丫头果然是醉了，换做平时，哪里说的出来这么大胆的话。
“嘿嘿...”，哪怕是醉了，黑发少女也隐隐觉得刚才她的话有问题，于是干脆直接装傻。
见妹妹这样，我想顺势找了个新话题，结果顿时就想到今天中午的事，于是便直接问道：“话说，今天中午你问的那个问题，没那么简单吧？”
“问题？”，迷迷糊糊的丫头一时没想起来。
我提醒着：“就是在饭桌上，你问我是豆腐好吃还是排骨好吃。”
经我这么一说，少女顿时想了起来，顿时用一种颇为遗憾语气：“哎呀，说起这个，那可都怪你，害我打赌输了。”
“怪我什么？”
“就是...我跟兰兰打赌，若是哥说两样都好，就算我赢了，否则，就算我输。”，解释完，丫头用迷蒙的眸子埋怨的瞧了我一眼：“谁知道你不按规则回答，害我输了。”
妹妹这意思，还是我的错了。我当即没好气道：“还不是你自找的”
“哼”，没想到长发的少女却委屈道：“结果没想到哥和兰兰是一伙的”
“什么一伙...”，对于丫头的话，我有些理解不了。
妹妹气鼓鼓道：“你明明说排骨好吃”
而那道红烧排骨正好是由周兰做的，于是丫头就认定我和她的好友就算不是事先串通好的，那我也是偏向她好友的...
“那是你说的好不好...”
“那还不是你说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才这么说的，你就是喜欢吃排骨嘛！”
听了丫头着话，我想了好几秒，才理清楚她的逻辑。
因为是我让妹妹来说自己喜欢吃什么的，她知道我相较于豆腐，确实更喜欢吃排骨，所以她就认为是我觉得排骨好吃，只是不明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