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尽欢你这个混蛋!”殷岚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然则赵尽欢不做声色,仍是眉眼含笑地盯着她,而后作势起身,要去吩咐什么,殷岚则立马把双脚放在他腿上,以便把他按住……只是把他按住罢了,才没有主动把脚给他!
这双梦寐以求的双脚终于摆在赵尽欢面前,脚背白皙水润,像东山之巅的积雪;脚底娇红细腻,似积雪之上的彤云,尺寸虽小,却也不显拥狭,足趾脚掌匀润有致,只觉精致细巧。脚趾颗颗如宝珠,圆润软糯,带着脚背的皓白与脚掌的红晕,此时含羞蜷缩,像一位以扇掩面的水乡女子。其脚掌与脚后跟的肉垫较薄,整只脚丫像是铺成一张画卷,倒是显得足弓不那么明显,却也瑕不掩瑜。
赵尽欢看而不挠,殷岚却早已面色酡红,仿佛他的目光便是软羽,一直在脚底扫来扫去。她真想摆脱这种被淫贼打量足底的窘态,却又不敢出声激他挠痒,是羞是痒,可谓进退维谷。
然而在她不断纠结时,赵尽欢早已用手指在其脚底一勾,问道:“痒吗?”殷岚分明被这简简单单的一下弄得紧闭双眼,发出闷哼,双脚像一尾游鱼猛地一蹦,却还嘴硬道:“还不如之前的点穴呢!看来你也不过……啊!”
赵尽欢当然不肯放过这机会,又在她细软的足底上刮了一下,而后说:“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点穴……算了,说了也不懂。”
“我如何不……嗯……不懂?”这位东山剑宗首席女弟子,虽然是因女弟子人数少才得以胜任,却仍在痒感下维持着自已的名声。可惜赵尽欢便是轻轻一动,她就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尽欢却不敢用指甲刮得太重,只觉这肌肤轻薄如纸,滑腻如脂,生怕一用力就给划破。于是他将手法改为指肚的抚摸,可这种软绵绵的痒感反而令殷岚面目狰狞,嘴里咿咿呀呀唱个不停。
原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赵尽欢就这般玩弄似的用指肚抚摸着,时不时又用指甲轻轻扫过,殷岚这双脚便是不安分得很,晃来晃去像个不倒翁,时而试图用双脚相蹭来阻止那些为非作歹的手指,可赵尽欢何其老练,怎会被这种手段阻隔,于是殷岚干脆把双脚猛然抽回。
赵尽欢笑道:“诶好,按之前的说法,先在该去找你们那师嫂的麻烦了。”
“别……”殷岚立马把脚放回去,“让你挠还不行吗。”
“不行。”赵尽欢昂首挺熊,微微抬起下巴,“先在应该是你来求我挠痒。”
殷岚继续咬着贝齿,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拱手道:“请……赵楼主……挠我的……脚。”
“嗯,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说罢,却是不挠,而是在座椅下的木板一按,那车板忽而缓缓打开,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来吧,选一个。”
殷岚看着这些各异的刑具,这种新事物对她的震撼已经掩过了害怕。赵尽欢见她不答话,一样一样拾起来问她,可殷岚毕竟没有被挠过,更不知这些刑具的妙用,直到赵尽欢拿出一根翎羽时,她才下意识惊叫一声:“不要!”
“嗯……我也觉得,这个太温柔了。”赵尽欢打量着这根羽毛,“不过用来对付你这种脚丫,应该还不错。”
因殷岚的双脚吃软不吃硬,若是用登仙梳一类的东西或许会适得其反。于是这根羽毛便缓缓朝她脚趾缝伸去,还隔得老远,殷岚便早早把脚趾紧扣着,而后双脚微微发颤。
“把脚趾张开哦,不然……”赵尽欢吩咐道。
“你……你这个魔鬼!”活菩萨倒是素未谋面,活阎王却有幸在这里挠她的趾缝,她也只好颤抖着,乖乖把脚趾展开,可那羽毛刚刚碰到脚趾头时,她又忍不住缩了回去。
那痒意带来的威胁远比痒感本身更可怕。
“嗯嗯啊……嗯嘻嘻嘻……啊啊……”殷岚整条腿都在发抖,却是尽力让那羽毛顺利插进脚趾缝中,尽管中途仍是不经意地夹紧了脚趾,好在羽毛最终还是落在了趾缝根部。她原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可赵尽欢却用翎羽在她趾缝间拉锯着。
“嗯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哈哈。”其实赵尽欢只微微动了那么一下就被脚趾夹住了,可殷岚却极为夸张地轻笑了许久。
“不是你请求我挠的吗,怎地又这般抗拒?”赵尽欢试图抽动那根羽毛,却是毫无作用,只得这样威胁着殷岚,“若不配合,等会有你痒的时候。”
还有痒的时候?
殷岚觉得自己已然痒到不行,为整个宗门受着非人的折磨,甚至觉得自己或许已不久于世,宗门应当为她立一个舍己为人的碑。
可又不敢去赌,只得将信将疑地张开脚趾,但那赵尽欢的羽毛一拉,她便无可忍耐。于是只好用双手把脚趾掰开,供那羽毛随意穿行。
赵尽欢当然不客气,甚至用羽尖细细拨弄着她脚趾缝的褶皱,他只见殷岚埋头轻笑着,唾液拉着细长的丝垂在车板上,他看不清她此时的情,但浑身那遭雷劈般的颤抖则是肉眼可见。
他将着羽毛与脚趾缝的组合当做一把二胡,一边来回拉划着,一边洋洋自得地哼起小曲,曲调还与殷岚清纯的笑声多有叠合,像在为其伴奏。他越是显得轻松愉悦,这弯着腰掰着脚趾头的殷岚便越显狼狈,而她也越对赵尽欢充满怨恨。
他一直到把这个脚趾缝刷得麻木,便又把羽毛换到另一个里,方才好不容易适应下来的殷岚,又要从头承受这样的痒感,殷岚只觉自己下了地狱,不断在为自己答应赌约的鲁莽而赎罪。而那赵尽欢,则无疑是可怕的地府阎罗。
再一次更换趾缝,却见到殷岚的手指脚趾起了极大的冲突,继承着东山剑传人的力气,手指脚趾之间斗得也难解难分。赵尽欢却不给她那么多的时间,而是按自己的速度将翎羽缓缓伸进去,再那么一拉,殷岚的笑声攀升几度,握剑的手也掰不开受痒的脚趾,于是羽毛再度停顿于趾缝。
“哼哼,看来你也觉得这样不过瘾。”说着,他从各种瓶瓶罐罐里掏出一个写着“琼浆”的罐子,“此乃精心调制的蜂蜜,没有寻常蜂蜜那般粘稠,更加丝滑,口感自然更好……”
口感?可为何倒在我脚上?
“赵尽欢你个懦弱鼠辈,用宗门来威胁我,算什么英雄好汉啊!”趁着琼浆刚刚浸润脚趾缝,殷岚隐隐猜到了发展,急忙嗔怒道。
谁知赵尽欢毫不接招,反而引以为傲道:“可偏偏此时害怕的是你。这满脚的琼浆,我可要开始享用了。”他的舌头从脚后跟起笔,舔食那些莹莹悬挂的液滴,而后顺着其流下的轨迹逆行而上,再将其脚趾整个含入口中。
“哈哈哈嘻嘻哈哈哈哈哈,淫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嗬嗬哈哈……恶鬼,哈哈哈哈哈哈,卑,哈哈哈哈卑鄙,咿嘻嘻哈哈哈哈……”殷岚一下子笑得十分癫狂,没有一丝小家碧玉的样子,也罢,毕竟是习武之人。她拼命想抽出那只被含住的脚,却被赵尽欢双手紧紧把住,而另一只脚胡乱地在空中踢腿,直到一脚踢到赵尽欢熊口。
“呼呼哈……抱歉……呼呼,我真不是有意的……呼……太痒了……”
“咳咳,无妨无妨……”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的赵尽欢险些落下什么内伤,好在他足够宽宏大量,一边笑着安慰,一边取出一段绳索……
殷岚趴在马车内,双腿曲折束缚在身后,脚后跟与臀部相靠,双手在背后交叠。赵尽欢满意地品着这个姿势,再度把琼浆倒入,而后用舌头在脚趾缝里来回穿梭。
仅一下,殷岚便爆笑如雷,她只觉得脚趾钻心的痒,痒不欲生、痒彻心扉,令她后悔长了这十根脚趾。她此时哪里顾得上什么剑宗安危,到了如此切身的利害时,她也只变成了一个普通女子,此时拼命挣扎着,一身习武练出来的力气在此刻派上……并未用上,毕竟赵尽欢已将其捆得牢牢实实,她就像不幸被捞上岸的鱼,在砧板上以极其有限的方式蹦哒。
可无论如何,赵尽欢的嘴巴的紧紧含着那软糯滑腻的脚趾,发出急促的吮吸声,与那爆笑可谓相得益彰。他时而轻轻用牙齿锯着那圆润的脚趾肚,手指却还要命地在脚底画圈,没了脚趾的遮掩,这足底亦是敏感至极。
殷岚的身前还放着一小面铜镜,用以观察她的表情,她的脑袋很不安分,不停扭来扭去,无数次重重地以额头砸在软垫上。赵尽欢看了许久,才捕捉到她的表情,只见她双目紧闭,或许此时视觉对她已是无足轻重,嘴巴极大地张开,咆哮似地宣泄笑意,而发丝被汗液粘在脸颊上,如墨散在清水中,倒是为她遮掩了些许丑态。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嗬嗬,别,哈哈哈哈哈,别挠了,哈哈哈哈哈哈,求求,哈哈哈哈哈哈求你,哈哈哈哈哈哈哈……”殷岚用尽力气,才在密不透风的笑声中加了求饶的话语,她的尊严早就被痒感轻而易举地击垮,哪里有什么顾忌。
这痒感当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上一刻还在骂你淫贼恶鬼的人,下一刻就开始哀求不已。
“殷姑娘真是口是心非呐。”赵尽欢松口,含糊不清道,“先前不是还求我挠痒来着?”
“呼呼呼……是……但求你别……别害剑宗……呼呼……”殷岚气喘吁吁道。
“啊呀,这可不行,说好的挠你才放过剑宗的,这让我如何是好啊。”赵尽欢为难道,“你再考虑考虑,我这是挠还是不挠?”
“呼呼……”殷岚喘气好一阵子,而后再也无法压抑,泪水夺眶而出,大声哭了出来,崩溃道,“呜呜呜,挠吧!呜呜呜哇唔……挠死我好了!呜呜呜……”
“如姑娘所愿。”说罢,他再度,细致入微地嗦着殷岚的每一根脚趾,此时的殷岚……他已经看不见她的情,那铜镜早已因车厢的剧烈晃动而倒下,殷岚的哭腔与惨笑不断在嘴里分着高低,本来已精疲力尽的身体再度徒劳地挣扎起来。
赵尽欢毕竟是位酷吏,心早已不是肉长的,此时对这惨绝人寰的哭笑声充耳不闻,什么我见犹怜,哪里有尽兴尽欢来得自在。
于是继续细致地把琼浆舔了个干干净净。殷岚如今已全然是在哭,痒感对其已是非人的虐待,只是时不时透着一两声笑,嘴里不断重复着:“呜呜呜哈哈……求,呜呜呜……求你,哈哈哈哈哈,放过,呜呜呜呜,放过我……”
赵尽欢仍是不停手,甚至又添上一缕琼浆,再度舔舐起来。直至殷岚嚎叫得快要喘不过气,两眼泛白时,他终是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嘴,舌头在嘴边舔了一圈,道:“多谢款待。”
殷岚如蒙大赦,可还在低吟哭泣:“呜呜呜呜你这个恶魔,呜呜呜呜呜呜,混蛋……淫贼呜呜呜……”或许小姑娘对于这方面的词汇量就这么点,翻来覆去仍是这几个称谓。
“殷姑娘,这个时候骂我,可不是明智之举哦。”赵尽欢威胁道。似乎连这句威胁都惹得殷岚生了痒意,她轻笑几声,又立即声嘶力竭道:“不!对不住……我……抱歉!”
“这才对嘛。”赵尽欢笑着,拍了拍她的脚背,慢慢听着她的哭声变得浅淡。
……
“大人!”这一声不同于魏将军的浑厚,而是文质彬彬,带着些读书人似的浩然正气。
赵尽欢走出马车,对车外单膝跪地、抱拳在前的殷川道:“放心,她已经睡了。”
殷川这才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恭贺大人收服东山剑宗。”
“此次全靠你周旋其中,算是大功一件。”
“不敢。全凭大人英明武,属下不过尽些薄力。”
殷川之功,一在于趁赵尽欢与剑宗众人比试败落,剑宗众人轻视狂悖时,提议将其羁押,闹大了矛盾。
二在于趁大长老骑虎难下时,诱导其给众弟子护全家人的承诺,而后借下山探查之时劫走大师兄之妻,引发宗内恐慌。
至于其在弟子中不断引导舆论,或是提示大师兄那绣鞋中的羽毛,以及让宗内相信当真有大军驻扎,此间种种已无需再提。
魏明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活生生被震惊成了一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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