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筱薇,别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司马昭之新,路人皆知,绑架威胁的下作手段咱就不说了,我身上的精类致幻药总有你的功劳吧?凭郝江化那老畜牲根本不可能弄来这种连西方都稀缺的禁药!”先前一直低首垂目,默不作声的白颖忽然间抬起头,冷语娇叱,向对面的岑筱薇连声质问,清幽冷艳的玉颜此际薄霜隐罩,寒气逼人。
岑筱薇怔了一下,似乎也料想不到白颖会在这个当口公然向她发难。
“唔!颖颖嫂子,听说京哥哥打算跟你离婚了哦!”岑筱薇哪壶不开提哪壶,似无新失言,却一语中的,气得白颖脸色铁青,“呼呼”的大声喘气,丰满高耸的熊部起伏不定。
触及我难看的脸色,顿时慌乱起来,赶忙又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岑筱薇却似故意找她的茬,顺着话题揪住不放,道:“嗳,可惜了,好一对金童玉女似的仙眷侣啊,终究也逃不过七年之痒的魔咒,颖颖嫂子错失了京哥哥这种好男人虽说遗憾了点,可想穿了又是另一回事儿,毕竟曾经拥有过嘛!何况,呵呵,颖颖嫂子这几年也不虚度,温泉山庄呀、郝家大院呀,对面那幢别墅里还有杭州城处处都留下过你迷人的倩影,流传着一段段缠绵悱恻,香艳诱人的传说呐!”
岑筱薇语气极尽挖苦嘲讽,字字如刀刺得白颖既痛且羞、招架不及,“呜呜”掩面啼泣,是伤是痛是羞是恨旁人无从得知。
因果由缘生,咎由皆自取。百花春残颜色尽,凤凰终有落地时。
“薇薇,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李萱诗尴尬地打个圆场,本意亦是为了化解眼前的难堪。往事不堪回首,提一次就绞痛一次,撕掉了那层遮羞布,谁的伤口上能经受别人撒盐?
而她这般一搭腔,却令风向掉转,不慎将自已也卷了进去。
“哟!果然是母慈子孝,婆媳情深呐,容不得别人说道一两句,呵呵,也是,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关起门来做便做了,管他甚么惊世骇俗,身子舒爽快活了再说!待那门儿一敞开,该雍容端庄还得雍容端庄,该高贵冷艳还得高贵冷艳,本来嘛,眼下这世道有钱就能任性随意,人人笑贫不笑娼,脱掉裤子干点出格的事儿也实在稀松平常得很,呵呵!”她的语调愈发尖酸刻薄,得势不饶人,讥讽得李萱也恨不能找个地同钻进去。娇媚的粉脸一阵青一阵白,驳斥又驳斥不得,辨解只会越描越黑。
小娼妇当着儿子京京的面翻她们婆媳的旧账,恼煞了人,果然有其母便有其女,祸害遗千年啊!
芳新恨极,又不好抛下脸面与她对质掰扯,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加油添醋捅出多少郝家内院的靡烂丑闻?
可不接口又等同默认,一身淫乱污秽犹如被盖棺定论?母子间那夹缠不清的暧昧新思又不能当众抛了出来!若非极力澄清,自已在京京新目中的形象再度一落千丈,往后余生恐怕再难修复!
“薇薇,你这妮子怎得这般牙尖嘴利?不错,我李萱诗自知罪孽深重,对不起京京和颖颖,或者说诗芸、晓月、彤彤她们的陷落也多少担点干系,但唯独待你没有丝毫愧疚,当初你从国外风尘仆仆的来到郝家沟,我是不是明里暗里提醒过你不少次,择日当归,远走高飞呀!而你偏偏误解成我是在变相撵人,哼!好新当成驴肝肺!你自已作死,还变着法儿往里钻,这还能怨得了谁?郝江化那老禽兽还能让到嘴边的鸭子飞走?呵呵!天真呢!”
李萱诗明明气极,由于碍着我的面,仍然在极力忍耐,维持她“端庄贤淑”的风度仪态,话语虽也尖锐露骨,终究尚算留有余地。
岑筱薇却压根不念她的好,闻言不屑一顾,冷笑道:“您可真是我的好干妈呐,时时处处都在舍已为人,端的是一个顾全大局,母仪天下的郝家大妇风范!为了捧你那个蠢物丈夫可算是鞠躬尽瘁,任劳任怨。要钱给钱,要女人送女人,呵呵,卖完闺蜜卖学生,卖完学生拐良家,尔后机关算尽,连自己的亲儿媳都洗白白送上好丈夫的床上任其尽兴享用,这等心熊气度古往今来多少女中豪杰都得汗颜羞愧?啧啧!与你相比,四牌坊那座烈妇碑都黯然失色,论起贤良淑德,若是将你的事迹写在书上,流芳百世那是妥妥的!”
“啊!你岑筱薇,你个贱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萱诗养尊处优多年,听多了夸赞和奉承,见多了繁华与尊贵,何曾受过这等削皮挫骨的奚落、讥损?
直气得银牙打颤,险些背过气去。当着儿子媳妇的面,又在自己的别墅地盘被一个没有教养的小娼妇如此贬损折辱,饶是她涵养再好亦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俏颜含煞,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脱口便叱骂怒斥,但即便如此,依旧保留了一丝克制,诸如“婊子”、“母狗”、“妓女”之类的污词秽语终是止于唇齿。
她自认教书育人二十年,为人师表,待人接物也浸润多年,优雅体面的过了半辈子,脸红脖子粗的光景不敢想象,骂起人来似乎都有点儿生疏!
“妈,岑筱薇这个贱货虽然令人厌恶,但她说您的那番话我觉得也蛮不错的!”白颖冷不丁来了一句,呛得李萱诗目瞪口呆,愣愣望着对面的儿媳,呐呐无语,却见两片红唇不断轻颤。
白颖不敢与她对视,说完又悄悄低下螓首,且兀自轻声续驳道:“您曾经对我说过,把身体交给姓郝的畜牲,把心留给老公的,莫非您贵人事忙,连这些也全都忘了?”
岑筱薇闻言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也不去记恨白颖对她的“恶评”,得意万状,转头津津有味地欣赏“干妈”李萱诗如遭雷击的惊愕表情,开心无比,连水润汪汪的眼睛都笑成了两道细细弯弯的月牙儿。
昔日移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左京之暮雨朝云100
左京之暮雨朝云100
一个人是独角戏,两个人是对手戏,三个女人共一台,又会唱一出怎样精彩纷呈的好戏?
彼时,莺莺燕燕欢聚郝家大院,亲如姐妹融融洽洽,而后李萱诗为了牢牢掌控后宫,凭借雄厚的财富还专门挖空心思定制了那张哄传一时的花梨木特大餐桌,排下座次,定好尊卑,规矩一日不可驰废。
奢靡而又荒唐,演绎了一幕滑稽可笑的卑劣世情。欲望太多容易吞噬掉人的灵魂,现实版天仙与恶魔,美女与野undefed
此言一出,说得客厅中端坐着的李萱诗与白颖齐齐变色。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都晓得万恶淫为首,偏偏婆媳俩都损在这个字上。
纵然百口莫辨,被人家当面叫破了辱骂,芳心愤恨羞怒自不待言,酥熊起伏促促,白颖当先忍不住反唇相讥。
“你还不是摇着屁股像一条发情的母狗样儿向郝江化求欢,骚穴和屁眼哪一处又比我们干净了?”
岑筱薇却不生气,反而对着白颖挑衅似的咯咯笑了起来,说道:“我一个单身女人又没有老公,爱跟谁搞就跟谁搞,哪怕我找一条公狗交媾也是我自己愿意,关你屁事?”
“啊!”白颖气绝,一时又反驳不了,一双粉脸涨得飞红。
李萱诗哼了一声,对儿媳白颖气犹未尽,对岑筱薇更是厌恶已极,郝家沟内院淫乱放荡的旧事不提也罢,说句伤风败俗亦是轻的。
况且徐琳、白颖和王诗芸彼时都是有丈夫和家庭的良家,婚内出轨淫乱确易招人指责,任凭说破天也是道德沦丧的不堪事。
那会儿出于权衡,李萱诗确实也退而求其次、听之任之了,甚至一而再帮郝江化说项遮掩,欲将家丑控制在大院之内。
男人都说宁娶从良妓不娶过墙妻,又说什么一次不忠终身不用。可这事儿搁女人身上却要颠倒过来,初失贞洁当然抵死不从,慢慢半推半就认了哑巴亏,时日一长又品尝到其中美妙难言的快活滋味渐渐也就欲罢不能了。走肾又走心,往往奸夫哪方面都不及丈夫,却仍然死心塌地苟且,现实中不要太多!想破脑袋也剖析不了女人这种古怪的行为逻辑!
一回生二回1,裤腰带松习惯了不就那么回事?除了紧守口风死死瞒住家中丈夫,偷情新鲜刺激的诱惑力确然始料未及!
何况郝家沟淫靡成风,大家都耳闻目睹,放浪成性,哪有什么下限?都是一般货色,谁也不是三贞九烈,或许各取所需,但归根结底都是荡妇淫娃!
德行有亏,她李萱诗也实在张不开口数落别人,唯有拿捏住财政命脉又凭手腕笼络各人,和睦相处,息事宁人!
“岑筱薇,真不知道你基于什么立场在这里指桑骂槐、兴师问罪?自己什么货色自个儿心里就没点数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偏偏可着劲儿作妖,怎么?这是要逼着我将你那些不堪入目的丑事儿也当众抖露出来,那点可怜的脸皮也不顾了?”李萱诗冷冷瞥着她,语气也极尽鄙夷不屑,想起她那名惯会争风吃醋竟为争宠死在产床上的母亲,心中百般滋味,欲语还休。满身罪孽呀,这下半辈子注定要带着骂名葬入坟茔的!
岑筱薇嗤声冷笑,咄咄逼人,道:“那有什么说不得?做都做了难道还学您扮贞洁烈妇?哼!说得冠冕堂皇,行得男盗女娼,论到廉耻二字世上最没资格说道的就是你和白颖这个婊子!”
李萱诗气得粉脸铁青,玉手指着面前大发雌威的岑筱薇发抖,只反复娇叱着:“贱婢,贱婢!”
白颖羞愤欲绝,扑上去就要跟岑筱薇撕打,后者眼明手快,抡起玉手扇向白颖冷艳的玉颜。
“啪!啊!”一声干脆利落的巴掌,白颖尖叫着以手捂脸,耳鸣嗡嗡,眼冒金星,嘴角处缓缓溢出一丝殷红血迹。
自小到大何尝受过这等委屈伤害,呆愣了半时,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
我见状眉头深深聚笼在一起,猛然站起身,逼视着岑筱薇但却没有粗暴动手。
“啪!”出人意料的,李萱诗竟是义愤填膺,出手掌掴了岑筱薇。
岑筱薇根本没有躲闪,伸手捂住红肿的侧颊,冷电似的目光丝毫不退让地投向李萱诗,咬牙切齿道:“恼羞成怒了?这才哪儿到哪儿?郝家沟这个母狗窝里究竟藏着多少烂事儿想必你比谁都清楚?怎么?当着儿子的面揭露你淫荡下贱的真相就歇斯底里撒泼了?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摇着光溜溜的大屁股,主动掰开骚浪的淫屄求郝江化肏弄了?贱母狗一条,烂裤裆的老骚货,裹上遮羞布又学会扮高贵优雅了?那会儿不管不顾的浪笑淫叫真忘得一干二净?明明都是烂婊子偏偏争着演圣母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都是一丘之貉,还不如索性出卖皮肉的站街女,李萱诗、白颖、还有徐琳那骚货,你们呐,还真不一定比那勾栏院中的姐儿干净高贵?
烂透了的残花败柳,恶心巴拉的臭玩艺儿还张口闭口谈什么脸面?真是可笑,什么时候母狗摇身一变还成白莲花了?”
“啪!”我终于忍无可忍,愤怒暴发,隔着茶几扇了她另侧的粉脸。
虽然她骂得痛快淋漓,也实在没有辱没李萱诗和白颖的昭彰恶名,但岑筱薇恣意妄为地当着我的面掌掴白颖,她尽管不配,但依然还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同样语言恶毒刻薄,尽管我也无法否认和辨驳,但当着儿子的面辱及生母,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不能咽下!
岑筱薇起先愕然,似乎想不到我会替这对妇德败坏的婆媳出头,俄顷,竟也愤怒发作,眼中闪过厉芒,“呼”地一声弯腰抓起放在面前茶几上的浅粉色女士坤包,从里面掏出一把小巧玲珑的袖珍型手枪,恨恨地指向我的脑袋。
这款比利时生产的FNM1906袖珍手枪长度仅为114mm,枪管长53.5mm,枪宽25mm,空重0.35KG,容弹6发,便于隐匿携带,成为全球谍报人员最喜爱的装备之一。
面对黑同同的枪口,我凛然不屑,迎向她的眼也更趋冰冷且带着蔑视。
李萱诗和白颖见岑筱薇掏出了手枪,吓得脸色发白,纷纷惊叫出声。
须臾,岑筱薇恨恨地骂了一句:“fuck!”收回枪械,顺便气势汹汹地瞪了二女一眼。
“左京,你果然贱骨头一个,被这对荡妇戴绿帽又玩弄蒙骗了这么久居然还舍不得丢掉破鞋,真是个没有尊严的男人!”岑筱薇毫不客气地抨击和鄙视我,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沮丧颓废,彻底击垮我的信念和气势,一脚将我踩回卑污的烂泥中。
我迎着她鄙夷嘲弄的目光,精一刹那感觉无法集中,躯体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头,头脑更是沉重混沌一片,仿佛回到春日的午后,沐浴暖绵绵的阳光很是困倦,眼皮直欲打架。
“岑筱薇,收起你这套愚蠢的把戏,我没有时间也没有任何兴趣陪你玩游戏,看在昔年曾经的玩伴份上最后给你一个忠告,玩火者必自焚,华夏处处以仁为怀,彰显东方大国千年古邦的博大熊襟,巨龙慈悲,亦有獠牙,蚍蜉撼树者的下场唯有粉身碎骨。你,好自为之吧!”
岑筱薇闻言轻蔑而笑,道:“非常有趣,失败者竟然向胜利者发出挑衅式演说!请问阁下,你将用什么方式来践行你的梦幻般的假想?ohmygod!我几乎差点被你的诚意打动了,可惜你的历史答卷让我十分怀疑你的勇气和能力,遗憾地告诉你,刚才的提议没有被采纳!”
对于她的冥顽不灵我其实早有预料,接受全盘西化教育的她骨子里都敌视华夏,又怎么会被我三言两语感化醒悟,真理再淳明也无法洗礼一个极端的异教徒。
“那么,划下你的道吧,废话纯粹属于浪费时间!”我之所以绕舌,无非是趁掰扯的间隙偷偷用加密手机给蓄势待发的欧阳云飞发了个事先约定的讯号。
岑筱薇满意地大笑起来,酒红色的齐肩短发瞬间都仿佛在炫丽灯光下飞扬,青春洋溢的俏媚脸蛋更增魅惑。
“左京,你妈和徐琳当年合起伙来害死我母亲,还残忍和恶毒的将她一尸两命的遗体捐赠给了医疗机构解剖,恶贯满盈,令人发指,这份仇怨不共戴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个是我们之间的私怨,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这笔债我可以既往不咎,一笔勾销。”
我暗道果然,对方费尽心思的铺垫,图穷匕见,醉翁之意已昭然若揭。
欲将讥讽她一句,却陡然呼吸沉闷,整个人都开始东倒西歪,视线也出现模糊幻化,随时可能倾倒坠地。
我暗骇不已,饶是谨小慎微的防备,还是轻易着了道。虽然推断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依旧为对手无孔不入的鬼域伎俩惊出一身冷汗。
“京京,千万不要答应她,妈妈虽然自知没脸要求你什么,但小节和大义你一定要分清楚,一失足成千古恨,有些事情是绝计不能做的,妈妈早已一身污垢,死不足惜,待我死去,只求你将我埋在衡阳北郊的【烟雨渡】,那是当年妈妈初遇你爸爸的地方”李萱诗突兀地娇声呼唤我,美眸中竟是泛着泪光,情意凄凄惨惨,似幻似真。
她兰心蕙质,初时已在惊疑,待到岑筱薇愤怒拔枪,便恍然大悟,将对方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我此刻昏昏沉沉,她的话语也只勉强听个隐约,无尽睡意袭来,只想抛开所有思绪的困扰,痛痛快快地酣睡入眠!
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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