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与你厮守也!」
那少年闻言,遂泪盈盈哀声道:「好亲亲,我不愿入赘那赵家了,今番受无
端之气,日后成了一家人,还不知要遭多少无妄之怒也!若你真不弃,我便与你
作个实在夫妻,厮守终生,再生养一两个小道士,终强过与那赵家当个没月薪的
奴才也!」
那梁氏闻言大喜,遂笑骂道:「咄,怎得生出来的还是道士也?你若不嫌我
碍你长生,我俩便生作伴儿,有来世时,亦要做真母子也,到那时,我便还让你
这坏驴郎君臭小子上床,再与你生几个娃娃,如何?」
那少年闻言乐道:「好也!好也!莫说两世,生生世世,也是做得的也!」
一阵欢喜罢,那少年遂把怀中珍珠项链赠与梁氏,那熟妇捧过那串酒盅大的
珍珠穿成的项链,一时间不禁爱不释手,把玩半晌,不自带上,倒贴身塞在软乳
香肉里,口中不住责那少年道:「我俩情义甚笃,白甚得要花泼天的价儿,买一
串不当吃用之物与我,倒废了许多财资不是?我虽十分爱这项链儿,可也不愿见
你担上偿不完的利息,明日我拿钱与你,你可趁利息滚得不大,径自把那买项链
儿的钱补上罢。」
那少年闻言笑道:「便是我要借钱买,可着玄州城里寻访,也买不着如此上
等珍珠穿成的项链儿也,奴奴且宽心,此物非偷非盗,非赊非赝,乃是我凭本事
所得,你若爱惜,我日后便多与你弄些这白珠子串儿来,任你穿用,莫要吝惜也。」
张洛言罢,遂掏了把梁氏胸前大乳,拿出那珍珠项链,与那美妇戴在项上,
直喜得那美妇连连称好道:「我自能得你作我的郎君,便是修了几世的大福也。」
那少年亦笑道:「我能得你做我的奴奴,也是盼不来的福分。」
那一熟一少情爱之至,便把周身衣衫脱得精光,但见那少年娇怯怯地怕羞,
又听那熟妇色急急地挑逗,终于干柴烈火,就在那庭院里做起事来。
但见这少年挺起银枪,露出明晃晃青筋暴起的红头儿好鸡巴又看那熟妇张开
妙嘴,甩着白花花软玉温香的肉瓜熟奶子。郎娘相就,吃了半晌,便见那熟妇扒
住假山,撅起月盘般熟腚肥臀,又看这少年扶住杨柳,扛住玉柱般长腿美肉,蓬
门分红户,幽径现清泉,一条玉龙按捺不住,噗嗤无礼客,哎呦熟娘声,便见红
亮亮的头儿撑开小眼儿,呲溜溜地入着费劲,复听那熟妇略带着哭腔讨饶道:
「郎君,我那牝户许久没经你那大玩意儿了,你慢些,奴儿疼也~」
那少年郎闻言,却无怜香惜玉之情,只道了句「奴奴少忍,待此狼夯身躯揎
上一揎,这便快活也。」便拧腰挺胯,放开怀抱,将将环住那肉树似的大腿,扶
着肥腚,噗嗤噗嗤日将去,没出百数,便见那熟妇汗如雨下,未进六寸,只瞧那
肥户汁水淋漓。玉泉浇灌,沁得柳下地土沃虫肥,老蚌开壳,激得石边妇连声哭
叫。
「哎哟……哎哟……你这么操……却是要把奴家的魂儿也夯出来了……哎哟……
好爹爹……哎哟……好老公……慢着些……慢慢玩你的奴儿来……」
但听那四九熟妇一会儿叫那少年作相公,一会儿呼那小儿叫爹爹,淫语浪声,
能羞得老婊子满脸通红,浪腰好屄,可榨得铁道学精关大开。那少年吃了爽,腰
上便起蛮力,一边使小石头蛋子似的人种袋儿拍那肥户,一边越战越勇,扶不住
身子,便索性把身子压在那熟妇身上,舒声呻吟道:「好奴儿,你那里咬得我快
遭不住了,万求娘子发个慈悲,轻些挫磨我的鸡巴来……」
这小郎咬着牙,尚能整句言语,那熟娘却喷着水儿,腿儿都发起抖来,一双
玉手,几乎要将那假山石抠出十个坑来,颤着牙关,哑声哭叫道:「我……我的
个爹呀……哎哟……哎哟……你这孽根坏鬼……端的要操杀我也……你……你……
我……我……哎呦我的个妈呀……哎吆,哎吆……插到底了,插到底了,又要来
了!又要来了……」
这少年不顾梁氏哀嚎,只顾抽插,那梁氏方才还敢出言相激,此刻却只能哑
着嗓子求饶,但见鸡巴抽出屄眼儿,直似银枪带雪,淫浆糊在下体,恰如白馍上
霜。饶是那梁氏胯下屄如黄虎,尚且遭挨不住,泻身喷潮,曾不能计数,爱液淫
水,呼啦啦浇在地上,冲壑开沟,汩汩地在那花坛里的软泥地上乱淌。
那熟妇方才还有些硬核儿,抽插千数以后,便只软作刚出锅的豆腐。眼见那
熟妇翻了白眼儿,那少年才确实熬不住,猛地一挺,直肏得梁氏「哎吆」一声大
叫,便觉排山倒海,轰隆隆自那要人命的鸡巴里喷薄而出,便只觉千般热情,一
发打在那屄芯儿深处,便只听那梁氏「嘤咛」一声,软倒在假山上,嘤嘤轻叫了
半晌,方才回过神儿来,哀声道:「郎君爹爹,你把奴儿的腿放下来罢,奴儿的
里头,早便麻了……」
张洛闻言,「噗」一声抽出半软的阳物,便只见金精真元,汩汩自那户儿里
涌出,好似漏了糖馅儿的白馒头,正像扯出黏丝儿的肥蚕虫,忙去扶时,便见那
熟奴儿脚下一软,「哎哟」一声扑在张洛身上,便把通红的俏脸,低低埋在张洛
胸前,一对儿如水秀眼,不敢直视那威猛的小将军,那张洛扶抱住梁氏,就势坐
在石凳上,那熟妇坐在少年腿上,一面把奶头儿喂给张洛吃,一面爱惜地把住那
打着盹儿的「大将军」,一面捏玩,一面幽怨道:「坏东西,恁个大的脚,倒要
与我这小鞋儿过不去,没命地揎将进去,真个把我当破鞋穿了也?」
那少年闻言,松开奶头,嘿嘿笑道:「好娘子,你只道是小鞋套大脚,我却
当是小马载大车,不奋得全力,便不能把那大车拉得咯吱咯吱响也。」
那熟妇闻言笑骂道:「得亏我这大车结实,不然非得让你这生性驹子拉散了
架也,若非是我能容你,天下女人,不知道要叫你祸害几千万个也。」
那小夫熟妻正自缠绵,便见那早候在门外的二丫鬟回禀,只道是热汤烧得,
酒菜亦快备好。那熟妇叫了声知,便赤条条拉起张洛,不穿衣裳,径自往那后庭
濯室走去,但见那濯室自与居室不同,石头打作长凳,石砖铺满墙地,中间挖作
个一丈见方,四尺深浅的大池,亦以石砖铺贴满,清水满贯,花瓣飘摇,香气氤
氲,暖融融泡得人身子骨儿发酥。
那梁氏先下池站定,便把张洛连扶带搂地拥入池中,两下里坐在池里,那熟
妇便自背后搂住少年,一面将玉瓜般好大奶不住在张洛背后轻蹭,一面向下伸手,
一边握住那宝贝儿不住撸搓清洗,一边探在那子孙袋儿上轻轻揉搓摸扫,不时探
出手指肚儿,轻轻在那眼儿上抠刮,直爽得那少年眯眼张嘴,身子都软了。
「坏东西,占了人家便宜,倒要人家伺候你。」
那熟妇一语出,便见那少年翻过身,搂住梁氏,毛儿都贴在一起,巧笑灿然,
嘿嘿同梁氏调笑道:「好奴奴,你若嫌我占了你便宜,我便再伺候伺候你吧。」
梁氏闻言,又觉那磨人棒儿抖了两下,一阵儿硬似一阵儿,便忙慌道:「好
洛儿,来日方长,莫要伤了身子便是也……就是你受得了,便也叫奴家缓一缓才
是……」
那少年闻言,便少息欲火,暖池相戏,里外都是水儿,玩了一阵儿,方觉出
疲乏,便直作鸳鸯般两厢枕藉,那老的使腿包住小的,万般柔情,又是一忽儿,
便听那熟妇道:「内庭这六个奴婢,连同司玉司香,皆是我亲信之人,更无一个
男子,日后但需她们侍候,莫要矜持,但放开怀抱,尽兴便是。」
那熟妇言罢,便叫来内庭奴婢道:「洛儿自今日始便是我干儿,你等可尽心
呵护,尔等皆是我贴心奴婢,口风严谨些,日后自有好处。」
梁氏一言既出,但见那几个奴婢一个个俯首捂嘴,交头接耳,齐声唤「少爷」
罢,便都冲那少年笑。那梁氏泡得有些目眩,便同张洛齐出了池,自唤司玉司香,
并六个里的一个羊角辫儿丫鬟上前服侍,其余五个,一并涌到张洛身边,这个擦
完身子,那个便要舀出水来,复弄湿了,五位佳人,倒给那少年擦了七遍身子,
犹莺莺燕燕围在张洛身边,这个摸摸张洛脸,那个捏捏张洛肉儿,至于那「人种
袋儿」,「亮银枪」,经了八只小手儿,犹剩下两只不住地把攥拿玩,那熟妇见
五个闺女一道里玩那宝贝儿,不觉有些吃醋护食,亦有些怕,便对着那不规矩的
一众丫鬟笑骂道:「咄!你等这便没规矩了!岂不知男人那话儿是个宝贝,似你
这等粗鲁,倒要给他弄坏了,若是弄起了兴儿,倒要没头儿地磨我了。」
正自欢喜时,便听门厅外禀告赵府人来,那梁氏遂叫司玉司香取出平常衣服
穿得,复吩咐道:「你等一众人,莫叫外人知道少爷在此,若有问起,只推不知
便是。」
那梁氏穿戴毕,遣开一众丫鬟,复令其中二人进前道:「你等可自去我屋里
取我特意给少爷缝做的衣衫巾簪,服侍少爷穿得,便引少爷在我屋里,酒菜备得,
亦置在屋内。」
那少夫与熟妻自有默契,梁氏出门自去,张洛便入屋内。自张洛出赵府,及
至目下,便过了半日,那梁氏来在二进会客厅内,正在酉时初刻上,掌灯毕,方
才请外客入内堂,但见那来人竟是赵曹氏,未妆未挽,只束了发垂在身后,急急
入内时,还未等赵曹氏开口,便听那梁氏寒暄道:「哎哟!我的个好四姐儿,你
可是贵足踏贱地了,你但要来,需先遣个小厮递个信儿才是,径自过来,却是要
恕我招待不周了。」
赵曹氏闻言急道:「你休羞我,若非万急之事,我也不敢扰你的清闲也……
我来问你,我家儿子张洛,你可曾见?」
梁氏闻言,故作不解道:「你家不只有个闺女吗?便有个儿子,却是何时生
的?」
那赵曹氏本就万分懊悔,闻听此言,便恼道:「我女婿,我女婿,前日里与
你做了法事的天师,你便忘了?」
梁氏笑道:「哦,原来是张道长,你不说,我还以为他是你府上的道士,我
还寻思你家忒刻薄些,连个家庙里的小道士,都舍不得买好衣服与他也。」
赵曹氏闻言,便只羞惭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半晌方道:「向日之事,莫
要再提,我那姑爷今早与我龃龉两句,便出走了,又修了封信留给我女儿,叫我
女儿另寻佳偶……唉……我女儿看了那劳什子信便昏了过去,申时才醒,哭的哟……
我把碧瑜儿劝睡了,方才来此,唉……纵是我个当岳母的不对,那姑爷不看在我
和夫君之面,也该念我女儿的情,宽心体谅些才是……」
梁氏闻言,心中直笑那刁妇人装假,便劝道:「四姐儿且宽心莫急,俗话说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有得是,莫说大千世界,便是玄州城里,也能找
个比那道士强一万倍的夫婿,你那心量窄的姑爷儿走了,你却不会换个心宽的?
玄州赵家的夫婿,他不做,有的是人做也。」
那赵曹氏闻言怒道:「你这话儿简直不像是人说的!物件丢得,兀那情分,
岂是好抛却的,莫说我女儿爱他,我也……但要能让他回来,便是把我心挖出来
一半给他,我也合意也。」
梁氏闻言,心中大惊道:「好你个曹四姐儿,枯木逢春,打起你女婿主意来
也?那郎君入赘你家,我便只道是同那碧瑜儿争宠,没成想是三口争食,你两个
近水楼台,又有几口落在我嘴里?如此,我便更不能把那好人儿交与你了。」
那梁氏遂言道:「你既爱你姑爷,当初又怎得放刁惹他出走也?」
那赵曹氏闻言脸红道:「咄,我一把年纪,休说此话羞我……你应知我自幼
便有病,非是我要惹他,怎奈火哄上来,便是有好话儿也不好说也……」
赵曹氏遂将遣张洛寻骨簪子一事,挑拣能说的与梁氏说了,那梁氏前番早从
张洛处知晓画皮妖之事,便一面暗笑,一面复劝赵曹氏道:「既然用骨簪子换了
枚碧玉凤凰,你不是赚了?那姑爷左右只是个人物,方圆百里,少则几年,多则
十几年便出一个,那碧玉凤凰可是宝物,自古到今,仅此一件,姐儿权衡轻重,
还可惜他怎的?」
赵曹氏闻言大怒道:「你奶奶的宝物!我便只要姑爷回来!我能挑着他那样
俊才,他便挑不着我娘俩这样人物?若是他以后配得佳偶,倒叫我和女儿如何自
处也?那时节谈及此事,便都要骂我也!」
那赵曹氏怒完,便姑爷长洛儿短地哀叫起来,那梁氏见状笑道:「你便把我
家房梁喊断,屋顶喊掀,也喊不出你姑爷儿来也,不过我家里倒有些当用的人手,
派将出去,或可添些力气。」
那二姐妹在厅里谈事,不觉已有快两个时辰,那张洛和五个丫鬟在内庭屋里
兀自等得酒凉菜冷,仍不见梁氏返回,遂遣一人去前堂探看,回禀时,俱道厅内
行状。那少年闻罢良久不语,倒听那丫鬟道:「还请少爷用些饭菜,我这便去叫
后厨再备一桌,待夫人归来时再用。」
张洛闻言,摆手笑道:「一家二口,岂有不等人全便吃饭的道理?倒是五个
姐姐,此番陪我等着,倒要误了晚饭口儿也,不如趁着时候没过,我与你们一齐
到食处吃一口吧。」
那五个丫鬟闻言俱笑,但听个伶俐的说道:「不羞,不羞,您个『长男子』,
倒唤我等作姐姐,端的折煞我等也,想我下人用的饭食具是粗的,果腹尚可,招
待少爷,倒嫌不受吃也!」
张洛闻言道:「想我云游时,几日一食,无论粗精,俱是好的,在赵府时,
吃行俱与下人在一处,亦不忌也,无非便是窝头咸菜,再不济,洒把盐在清粥里
与我喝了,也作一顿饭也。」
那五个丫鬟闻言,个个笑得连腰也直不起来,但见那伶俐的扶桌捂肚,半晌
回过神道:「我的好少爷,你这玩笑开得没了边儿也,便是那小饭馆儿的杂工,
也没这等吃法,您若真不嫌弃,我几个便盛一些与您垫一垫肚子,待夫人归来,
便把酒热了吃便是。」
那伶俐丫鬟言罢正欲退下准备,便被那张洛叫住道:「姐姐先不忙准备,你
可趁着当口儿去玉馔坊,挑夫人喜爱的小菜点心,备一食盒,复将此物置于食盒
内,务要让夫人和那赵曹氏都看见。」
张洛遂自那包袱里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并一枚纯金鲤鱼衔珠子长生锁递
与那丫鬟,那丫鬟接过那长生锁,遂脸红喜道:「好个富贵生子也!只是这食盒
送去,尚该有个名也。」
张洛笑道:「若是夫人问起,你就说是小相公送与的。」
那丫鬟得令称是,便喜滋滋出了门,四个丫鬟见状,俱笑张洛偏心眼儿,那
少年遂取出四朵镀金花发夹,一人一个与了。
那五人欢欣笑闹,自不必多题,那赵曹氏与梁氏谈话间,不觉已到酉时六刻,
那赵曹氏一张好嘴不止,说得梁氏百无聊赖,心下虽急欲与情郎厮守,却碍于情
面,不好贸然送客,正自煎熬时,便见那伶俐丫鬟提着食盒,门外禀了一声事,
唤至切近,便见那丫鬟垂首禀道:「夫人,那小相公府上差人送食盒来了。」
那梁氏闻言先是一惊,遂恍然惊喜,一把拿过食盒,复问道:「那臭小子还
说什么了?」
丫鬟复禀道:「那小相公所言,俱在食盒里了。」
那梁氏闻言笑骂道:「个臭小子,卖的甚么关子与我。」那丫鬟闻言,遂欲
附耳轻言,却让梁氏阻道:「有甚么好说,径自忙你的事去罢。」
那丫鬟道了声「诺」,便自出厅去,复归内庭,怎生与一众人争风笑闹,自
不必多言,那梁氏放那食盒在桌上,便同赵曹氏道:「好教姐儿少恕,我自下午
在肚肠里纳了些『点心』,还尚未用过午饭,方才有人送来食盒,你便同我一起
用些,找人的事,自有下人去办。」
那赵曹氏自张洛离家便涓滴未进,缓过神来,亦觉腹里饥馁,料想那姑爷此
刻左右出不了玄州地界,派出人去仔细寻找,大半能在婚期前寻人回来,遂松弛
心神,点头应允之际,便见下人呈上两副碗筷,那梁氏当着赵曹氏喜滋滋打开食
盒,放下盒盖,看了眼盒内,便止不住笑道:「想痴了,坏家伙,放这个东西,
哎哟……」
那赵曹氏见梁氏笑中有事,便不自觉提起精神,下意识起身往那食盒里观瞧,
见那梁氏下意识遮掩,遂不避主客之礼,探身一盘盘端出那食盒里的点心小菜。
「这两盘是你我都爱吃的『阳春玉雪』和『泥金糕』,这一盘是葫芦鸡,当
间儿细,两头儿大,正似你也,这一盘,哎哟哟……是阿胶熬红枣羹,要与谁补
也?这一盘,多子多福……这一盘……」
赵曹氏一面说,一面搬那一盘盘吃食,将搬到底,便见一物烁烁闪光,暗里
也格外扎眼,正欲细看,却见梁氏「倏」地伸手自食盒里取出那闪闪发光的物件
儿忙揣进袖口,遂察出个中原委,便手指梁氏,一面点,一面意味深长道:「好
你个芳晨姑娘,好花不出门,倒引蜂来采,你这朵老花儿,倒引得哪路蜂子来也?」
赵曹氏一面说,一面向梁氏身上抢那藏起的物件儿,那梁氏一面闪转,一面
笑道:「咄!谁是老花儿,来个疯子,倒认得清人道吗?」
赵曹氏闻言,圆睁秀目,大张檀口,「哦」地扯了个长声儿,遂笑道:「好
你个偷吃的,倒教我诈出来了不是?那疯子认不清人道,你的那情儿倒认得也!」
赵曹氏言罢,遂扯住梁氏衣袖道:「你说,那入了你蓬门,进了你朱户,登
堂入室的贵客,究竟是何等样人也?你今不说,我也要问你到底也!」
那梁氏闻言暗喜道:「我倒怕你不来问也,那食盒既是洛儿送的,前番遣人
来探,定是知了此间形状了,送此食盒物件,一是怜惜我身子,二便是要让我在
曹四姐儿面前长些面子,既要让那伤人的岳母眼气,又要不教她觉察究竟,如此
甚好,如此甚好!」
念及此,那熟妇便故作惊慌道:「我……我可没甚相好的,你莫要诬我,传
将出去,我还做人不做?」
赵曹氏闻言,便搂住梁氏,柔声软气道:「好妹妹,你自守寡多年,辛苦遭
逢,姐姐看在眼里,亦疼在心里也,你若真得了佳偶,说与姐姐,姐姐亦替你高
兴也。」
那梁氏让赵曹氏缠磨得紧,见关子卖足,遂与赵曹氏道:「人家可是个好人
家,与我亦只是忘年交,日后得了父母媒妁,便也要找个年龄相仿的,若真讲与
你,传扬出去,我污了名事小,倒恐他父母不依,亦要配不得佳偶也。」
那赵曹氏闻言半笑半醋道:「听你这么说,你与他倒差了好些春秋也……又
没娶亲……啊也!莫不是个刚成年成性儿的少年也!哦……他莫不是你前番欲寻
之人也?我原只道是露水情缘,没成想你个能给人家当妈的,倒成了人家的外室
也?老蚌怀珠,古井出水,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也!」
梁氏闻言,赤面闭口,半晌笑骂道:「咄!谁是老蚌,哪个是古井?许你渴
慕少年,就不许我……」
那梁氏一语未尽,便假作失手,「当」一声掉那鲤鱼衔珠子的长生锁在地下,
「啊呀」叫了一声,便故作惊慌去拾,那赵曹氏见状,便似鹞子般横身一拦,脱
兔儿似伸出手,拾住什物,又逃出半丈远,方才双手合十,自手缝儿里窥那宝贝。
「哟哟哟~哪个要你早生贵子也?如此看来,这倒不是送你的,倒是要送与
我外甥的也!」
「啊也!你把我小郎君给我的东西还我!」
那二人笑闹,遂争起那长生锁来,终是那梁氏争不过,暂息行动,柔声求道:
「好姐姐,你便把我小相公与我的还与我吧。」
那赵曹氏闻言笑道:「与你可以,但容我问你几句话儿,你答得分明,我便
与你。」
那梁氏闻言,恐赵曹氏问出端倪,言多语失,便不情愿道:「如此,你便把
那什物收了去,莫要问我话了。」
赵曹氏笑道:「你说不要便不要也?如是,我偏要问出个究竟来。」
梁氏遂道:「你问我也不说,你若找回你那姑爷,便把这长命锁送与你外孙
子罢。」
那赵曹氏闻言,登时呆立当场,便连手上也失了力气,「咣当」一声落了那
长生锁在地,再看梁氏时,心中便止不住一股又酸又热的气,穿五脏,过六腑,
直冲脑门而去,妒火悔火,竟烧得那刁美人眼泪汪汪,眼看便要止不住流下来,
忽闻门外丫鬟慌张进来报道:「赵奶奶,万千之急也!尊府差人来报,说是赵小
姐上吊了!」
那赵曹氏闻言,早是不能自已,两眼一翻,咕咚栽倒在地,复听那梁氏嘶声
哀叫道:「老天爷!我的碧瑜儿!」
那梁氏顾不过来理会赵曹氏,便只迈开大步,急惶惶向外奔去,却不知赵小
姐此番寻短见却是为何?那少年与佳人之婚约,是否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