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温玄放心地点了点头。
春红小丫鬟见温玄执意要起来,只得取来鞋袜和衣物,她道,「夫人让我告
诉你,再过几日,我们就要起身回长安了,若是你也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去,不妨
回去收拾一番。夫人已经命人给罗敷夫人赎身,且让她先回去准备了。」
温玄闻听此事,心中大定,他之前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我要当面面谢夫
人!」他起身高兴道。
春红小丫鬟急忙拦住他道,「夫人这几日偶感风寒,不便见客,你是先回去
收拾衣物吧,左右也不过几日的功夫,到时当面再谢也不迟!」
温玄有些疑惑,二人有合身之缘,不过区区风寒,何来的不便?
春红小丫鬟见他不信,只得道,「这是夫人吩咐的!」
温玄一听,只得作罢,「那我就先回红轩馆了,有事唤我就是!」
「嗯嗯!」春红小丫鬟用力点了点头,模样甚是可爱。
温玄想到那晚她裸着身子乖巧地为宗政雪姬清理舔玉贝的模样,不 禁欲焰
又起,伸手在她小脸上摸了一把。
春红小丫鬟见他作自己,不禁有些生气,鼓着小嘴瞪着他,可爱无比。
「哈哈哈!」温玄见此大笑不止,扬长而去。
此时,通往清河镇的官道上,三百铁骑策马奔腾而来,隆重的铁蹄声踏破荒
野中的宁静,一股肃杀的气息笼罩在山岗间,仿佛大战将至。
铁骑上的骑士俱是身形雄壮,气吞万里如虎,俱不在马正、朱直等人之下。
可以说仅凭这三百名骑士便是武林中一流的门派也能屠戮一空。
突然,一匹战马陡然倒地,连累着马背上的骑士也被掀了下来。但其人身手
非凡,竟在电光火石之间向后腾起,稳稳落在众人身后。
受此影响,众人也停了下来,落地的骑士急忙上前查看马匹。
「怎么回事?」隐隐为众骑士之首的一名大将道,他的声音雄浑非常,带着
一种不容否认的命令道。他的身躯比这些骑士还要雄壮三分,身披厚重的铁甲。
「王上,这匹战马日夜兼程,劳累不堪,已经跑死了!」骑士禀手道。
「这里离清河镇还有多远?」被称为王上的男人道。
他身旁一名穿着褐衣的老仆回道,「照此速度,恐怕明日傍晚时分才到!」
王上一甩马鞭道,「太慢了,明日清晨便要到!」
「可是人受得了,战马受不了!」老仆解释道。
王上挥手道,「前面不远处有一处驿站,到那里换乘战马便是!」
老仆见他坚持,不敢再出言反对,只得道,「诺!」
一行人当即又继续上路。
红轩馆,罗敷仙子的住处,罗敷仙子正在塌上小睡,浣珠正在一旁候着,同
样靠在桌上酣睡。
这时,一阵兴奋的呼声传来,「母亲!」
罗敷仙子登时醒了过来,「是玄儿!」她惊呼道。
她与同时醒过来的浣珠一起上前打开房门,见儿子好端端地站在眼前,一脸
和煦的笑容,不禁心中大喜。
前几日不知为何,她总是心神不宁,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而能让她坐
立不安的除了她的儿子温玄还能有谁喔?
因为当时她也知道温玄正与梨花别苑的女主人黏在一起,所以她不止一次问
过那里的下人,可那些下人们总是支支吾吾,开始还说什么也没发生,后来就什
么都不说,直接装哑巴了。直到她离开那里,也是如此。
现在见温玄平安无事地站在眼前,她心里的石头总是落了地。
拉着温玄坐到身旁,罗敷仙子急切问道,「你这几日去了哪里,为什么总是
看不到你的身影?」
温玄自然不能把实情告诉她,所幸来时他已经想好的托词,「前几日梨花别
苑的那位夫人突发急症,大夫看后写了一副方子,只是其中有一味药引难寻,我
便与她手下的几位教头四处查找,终于在深山中找到了那味药引!」
「中间可是碰见了什么危险没有?」罗敷仙子又问道。
见母亲如此紧张,温玄只得佯装道,「我们并有碰到什么危险,只是中途迷
路,在密林中多晃悠了几天,所幸干粮带得多,倒也无事!」
罗敷仙子紧张的情绪这才散去,她拍了温玄一巴掌道,「深山密林中迷路,
怎么可能不危险?下一次再也不许这样!」
「好,儿子一定依照母亲的意思!」温玄靠在罗敷仙子身上道。
「去去去,别这么粘着我!」罗敷仙子笑着作出一副嫌弃的模样,但却没有
丝毫动作!
「不,儿子就粘着您!」温玄得寸进尺,抱着美艳的母亲道。
「忘记说了!」温玄一拍脑袋道,他看向罗敷仙子的眼睛兴奋道,「我这次
办事有力,立了大功,那位女主人答应我替您赎身!」
罗敷仙子来时已经得知了此事,初时还略显困惑,现在终于知道了缘由。
「我就知道是我儿子的功劳!」她激动地在温玄的脸上亲了几口道,「以后
我再也不靠那些臭男人了,我以后就只靠我儿子!」
母子二人说到开心处,温玄当即抱起罗敷仙子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咯咯咯!」罗敷仙子不住地笑起来。
待温玄感觉眩晕无比时,只得抱着罗敷仙子倒在塌上,自己在下,母亲在在
上。
看着温玄眉宇间的英气,罗敷仙子忍不住在儿子的嘴上小嘬一口。
温玄见此,一个翻身将母亲压在身下,吻住她的红唇,如痴如醉地吮吸起来,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母子二人唇齿分离,舌头间拉出一条淫靡的银线。
罗敷仙子娇笑道,「你都多大,还吃老娘的口水!」
温玄俯身再是一吻,「儿子永远也吃不够,只愿 生生世世呆在母亲身边!」
罗敷仙子眼中也泛起了泪光,「母亲也是如此,只愿一辈子都在儿子身旁!」
待二人情绪恢复后,温玄道,「我这就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清荷姐!」
罗敷仙子点点头道,「确实要告诉她!」
走在回廊上,温玄想得却是另一件事,他在想能不能把水清荷一起带走。他
之前为给母亲赎身偷偷存了一笔钱,虽然不多,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眼下是用
不着了。
而据他所知,清荷姐自己也存了一笔钱,两个加起来,应该足以给水清荷赎
身了,只是不知道清荷姐愿不愿意同自己一块走!
临近水清荷的住处,温玄一眼看见了刚刚出门的妙儿,他心里顿时涌起一阵
豪迈之情,乘妙儿还没反应过来,当即一把将她抱起来。
「是谁!」妙儿顿时闭起眼睛使劲 挣扎起来,连身上的衣物都乱了。
「是我!」温玄在她耳畔轻声道。
妙儿睁开眼睛,看见温玄正用一种打趣的目光看着她,撇撇小嘴道,「吓我
一跳,还不快放我下来!」
若在平时,温玄一定照办,但眼下自然不会!
他一手抱住妙儿,一手推开房门,正见水清荷踱步走出来,他心下一动,当
即上前,伸出大手将她抱了起来。
水清荷身材高挑修长,温玄只是一只手自然抱得不稳,吓得她双手环住温玄
的脖子。
三人一起倒在床上,水清荷一指点在温玄眉心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
高兴?」
温玄当即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浅浅说了一下,在水清荷面前他自然不用隐瞒,
说道自己受伤时,当然也只是随意提了一句,但仍是让水清荷 心惊肉跳。
当温玄说到已经为母亲赎身,并暗示清荷姐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离开时,水
清荷却是沉默起来,好似心事重重。
「清荷姐不愿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温玄忍不住问道。
「我当然愿意,只是......」水清荷起身,走到窗户旁,远眺天际的飞鸟,神
情落寞道,「只是离开这里后,我们又去哪里喔?」
温玄兴奋道,「清荷姐不用担心,这我早已考虑过,咱们先去依附那位夫人
一阵子,待我成为六级武者后,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便是不成,也不过是
觅地隐居,总不会委屈到清荷姐!」他现在已经是一名五级武者,距离六级高手
不过一步之遥,若真到了这一步,便是给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当护院也备受尊崇,
像陆振荣这种自个出来打拼的甚至最后还成了一地之主。
温玄自认为自己将来在武学一途上的成就绝不下于陆振荣,便是成为七级高
手也大有可能,到了这一境界,便是投身军旅,也能搏一个将军的官职,到时封
妻荫子岂不美哉,又何必死守此处不离喔?
水清荷见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只得道,「我倒不是怕受委屈,只是我俩无
名无分在一起怕会惹别人笑话。」
温玄哪还不明她话中意思,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玉手道,「我愿娶清荷姐
为妻,只要清荷姐不嫌弃便是。」
见他如此诚恳,水清荷贴在他身上激动道,「我哪里会嫌弃你,却是怕你嫌
弃我这个堕入风尘的女子!」
温玄握住她的玉手,微微用力道,「温玄发誓,此生必是不离不弃!」
两人越贴越紧,......
次日清晨,天际微白。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温玄轻轻起身,
为还在熟睡的水清荷与妙儿盖好被子,随即开门见是一名龟奴,当即问道,「这
么早,什么事?」
面对温玄的诘问,龟奴不敢生气,毕竟温玄在红轩馆还兼任着护院教头的职
务,比他们这些侍候客人的龟奴身份高多了,只得恭敬道,「梨花别苑派人过来
相请,因为在教头的住处和罗敷仙子那里也没有找到教头,这才到这里来寻找,
还请教头不要怪罪!」
温玄点了点头,问道,「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毕竟他昨日方才从哪里回来。
龟奴回道,「却是什么也没说,只说是要事,请教头即刻回去一趟。」
「好,我这就去!」温玄一口应下,想来应该是启程的时候到了,他昨日便
与母亲和水清荷说过此事,让她们尽快收拾行李。既然如此,那他便先去梨花别
苑一趟!
还是那条熟悉的路,温玄疾步而行,只用数十息便至。自他成为五级武者后,
内力大增,便是当日的无相和尚再来,温玄也有把握与他激斗十数合而不落下风。
站在梨花别苑门口,温玄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的梨花别苑太过安静,
往日的嘈杂却是一声也没听见。若不是门口还站着两名仆役,他都快怀疑宗政雪
姬等人已经离开了。
他朝两名看门的仆役点了点头,两名仆役也认得他,拱手过后,为他打开大
门。
温玄刚一踏入大门,身后的大门便随即闭上。他这是才发觉今日确实有些不
对劲,偌大的庄园内,此时竟不见一名杂役侍女,整个庄园内好似只有他一人!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这时只听一阵衣衫响动声,高高翘
起的飞檐上竟飞下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将他围住。
温玄大为不解,这究竟是为何?他并未做什么对不起此地主人的事,对方为
何如此待他。还是说,这些人并不是宗政雪姬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温玄问道。
「哼!」两名黑衣人只是哼了一声,便一左一右向他扑来。
甫一交手,温玄便察觉到不妥,这二人竟然都是六级高手,而且还是在六级
停留许久的老手,出手狠练无比。
右手边这位双臂修长似猿,舞动间好像两天铁鞭一般,温玄刚与之交手数合,
便感觉与他双臂碰撞的地方疼痛无比。
「却是不能只守不攻!」温玄心道,双方差距本来就大,他若是还一味防守,
恐怕十合都不一定能撑下来,当即强忍一招,左拳紧握,直朝他中门而去。
这名黑衣人也没想到温玄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反攻,见温玄打算以伤换
伤,他自然不会让温玄如意,当即选择一个侧身躲过这一招。
然而温玄等得就是这个时候,见对方身形不稳,他一个鹞子翻身,右拳旋转
一周,砸在黑衣人的左肩上。
黑衣人只觉得这一拳好似重逾千斤,竟然被温玄一拳打得站不住,当即单膝
跪地,连地上的石板也被他跪裂,这一拳份量如何可想而知。
然而,还不待温玄高兴,一股劲风自身后袭来,却是另一名黑衣人选择在这
个时候出手。
温玄旧力用去,新力未生,只得选择避让,他方一错身退开,便见这名黑衣
人双指作剑指,从他眼前划过,凌厉的劲风割得他耳朵疼。
就在温玄以为危机解除时,却见这名黑衣人指间变动,屈指一弹,「轻轻」
打在他额头上。
看似轻轻的一招,却打得温玄眼冒金星,一阵眩晕,温玄感觉不像是被一指
打中,倒好像被重重打了一拳一般。
趁着温玄眩晕的空隙,单膝跪地的那名黑衣人翻身而起,一把擒住温玄右臂,
紧接而来的另一名黑衣人同样一把擒住温玄左臂,一时间二人将温玄牢牢制住。
温玄勃然大怒,使出全身力气 挣扎。二人虽然牢牢将温玄制住,但依然被他
挣扎得左右晃动!
「这小子好大的力气!」一名黑衣人终于忍不住道,合他们两个六级高手之
力,竟然制不住一个五级武者的少年,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就在二人发力,誓要将温玄牢牢困住时,一阵响亮的脚步声传来,数十人徐
徐走来,领头的是一位须发微白的中年男人,身躯雄壮,好似高山一般,威严无
比,与他一起而来的还有宗政雪姬等人。
中年男人来到温玄面前,只是打量着他,却也不说话。
温玄也是一愣,他忍着怒气对着宗政雪姬问道,「夫人,小子行事自认为恭
谨,并无得罪,为何抓我?」
宗政雪姬只是看了中年男人,却也没说话。
温玄这时也开始观察起面前的中年男人,对方气度非凡,想来也是大有来头,
待他看向中年男人的面容却是微微一愣!
中年男人气宇轩昂,龙颜凤目,身姿挺拔,想来年轻时,当是一位英武男儿!
看过后,温玄却觉得其人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他方才一思,顿
时醒悟过来,自己在镜中看见自己的模样不就是这般?
到了这时,温玄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中年男人的一旁的褐衣老仆站出来道,「王上,还是由我来吧!」
「嗯!」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褐衣老仆对着温玄道,「得罪了!」说罢一把掀开温玄的上衣,露出肚腹,
他当即屈指在温玄腹间连点数下,却是将温玄丹田中温养的内力活活打散,迫使
这些内力四处流散。
顿时一股剧痛袭来,温玄感觉这些内力好像破体而出一般,他立即运起内功,
誓要将这些四处流动的内力生生安抚下来。
也就在这时,无数黑气汇集,在他右胸一侧勾勒出一条面相狰狞的猛虎!
「果然是猛虎噬心!」中年男人仰天叹息道,叹息声悠长似又带着满足。
褐衣老仆见温玄腰间有一玉佩,当即顺手摘下,深深看了一眼,随即呈送给
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接过一看,见是一个玄字玉佩,又是一叹道,「不成想当日一夜荒
淫,竟侥得天幸,苍天果然不绝我宗政氏!」
周围的侍从一听,当即纷纷跪伏于地,齐声道,「恭喜王上寻回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