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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卷二(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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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誉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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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机关算尽

延谷县城,陈府。╒寻╜回?╒地★址╗ шщш.Ltxsdz.cōm

后院正房之内,应白雪静坐桌前,不时轻轻咳嗽。

她身前八仙桌上摆着两道小菜和一碗白粥,却根本未曾动过,旁边摆着一个

精致瓷碗,里面红褐色的药汤依旧冒着热气。

「还喝这药做什么,根本不见效果......」应白雪眉头轻皱,虽是气色不佳,

却仍具别样美感。

她旁边坐着儿媳女儿,听她如此言语,儿媳洛行云温言劝道:「良药苦口,

岂能半途而废?这是媳妇特地着人请省里名医开具的药方,娘您暂且喝下,三五

日里看看效果......」

应白雪看着俏丽儿媳,心中不由叹息,轻轻摇头,「我心中有数,这病是好

不得了!你嫁到陈家,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光是受苦了,此后还有半生光阴,

却要怎么熬哟!」

洛行云笑着摇头,她心里明白,婆母应白雪顾影自怜,一生孤苦,好不容易

儿子养大成人却战死沙场,连个尸首都没见到,自己少年守寡,同样的孤单寂寞,

只是自己膝下一无所出,却比婆婆应白雪还要惨淡一些。

「婆母把那少年留下,可是有意让他入赘灵儿?」洛行云看着婆婆喝下浓药,

递过一碗红糖水,这才出言问起,「白日里我听彩衣说起,据说端的是一表人才,

虽说年岁尚小,却也身体强健、相貌俊俏,只是不知学问如何?」

「以我观之,他言谈举止矜持有度,应该是做过学问的,不过这却不重要,」

应白雪抽出手帕擦去唇角药汁,轻轻咳嗽几声,这才说道:「只看那强健身体,

模样俊朗,也便够了,能有功名在身自然更好,没有却也不必强求,你我孤儿寡

母,还不知这其中轻重得失么?」

洛行云轻轻点头,据她所知,公公未及弱冠便体弱多病离世,留下婆母带着

一儿一女艰难度日,自己丈夫身体倒算强健,却命途多舛沙场战死,相比长命百

岁,是否懂些学问,着实无足轻重。

「当下家中内忧外患,上天安排彭生这般无根无凭却又一表人才之人来到陈

家,天意如此,不可违逆,家道中兴,或在此间也未可知......」不知是否心理作

用,喝下药汤之后,应白雪明显气色好了许多,憔悴面容上竟然现出一抹红晕。

「灵儿可曾同意?」洛行云转头去看小姑,脸上显出促狭戏谑笑容。

「她同意与否却不重要,」应白雪轻轻咳着,看女儿俏脸晕红垂头不语,接

过话茬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边已有计较,你不需多虑。」

「母亲心思缜密,媳妇自然放心,」洛行云瞧着小姑,与婆母递了个眼色,

「只是灵儿若不同意,倒也不可强求,将来再寻那风流少年召其入赘便是......」

应白雪会意,也点头笑道:「正是这个道理,灵儿丫头这般缄默,怕是心有

不愿,也罢,既然如此,那便莫要强求了!」

陈泉灵脸色涨红垂头不语,闻言蚊声回道:「人家又......又不曾......说过......

不愿......」

婆媳二人相视一眼,登时笑了起来。

应白雪心情欢畅,但觉有了胃口,便喝了两口白粥,吃了两块山药。

见她实在没有胃口,洛行云唤来丫鬟收拾碗筷,又与应白雪说了会儿话,见

她倦了,这才与小姑一道服侍她睡下后各自回房。

应白雪躺在床上,身躯滞涩不畅,自然难以入睡,想起前尘往事,更觉心潮

澎湃,辗转反侧良久,情知这半夜算是虚度,眼见午夜将至,她叹息一声,勉力

掀起被子坐起,随即愣怔出神。

她本是将门虎女,一身武艺非凡,身体素来强健,亡夫故去,便是仗着一柄

家传宝剑护着一双儿女和万贯家财,何曾如今日这般,连床被子都掀不动?她守

寡多年,好不容易将儿子养大成人,却又中年丧子,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而后更

是伤怀阵阵、坏了根基,自此一病不起,渐入膏肓。

盛夏时节酷热难当,她仍要紧密门窗,盖上棉被方可安睡,不然便身体忽冷

忽热,手足麻木,周身有如虫咬一般。

县城出名的郎中均已请过,就连省府里的名医也都请来几位,却都各说一词,

难知究竟,药方换了许多,仍是毫不见效。

应白雪心知自己命不久矣,是以眼见彭怜来到,明知如此行事乃是小人行径,

却也要铤而走险,为陈家、为女儿泉灵,留下一缕希望。

儿媳洛行云再如何坚贞不渝,终究身下一无所出,即便终老陈家,却也难改

家道旁落噩运,族中适龄子弟应白雪早已细细访过,或愚钝顽劣,或纨绔风流,

陈氏一族门风不正,门下子弟尽皆昏聩无能之辈,真若招为洛行云义子,只怕养

虎遗患,请神容易送神难。

眼下既然有此良机,她自然要牢牢抓住,哪怕彭怜将来一事无成,能为陈家

接续香火,便已足够。

正出神间,房门轻轻开启,应白雪抬眼望去,却是自己贴身丫鬟翠竹,她不

由好奇问道:「你不在外院伺候彭公子,怎的半夜回来?」

翠竹轻声笑道:「奴婢是来跟夫人通风报信的......」

她拣着白日里与彭怜成就好事的经过简要说了,末了说道:「一会儿他还要

奴婢宿在他房里,奴婢心中犹豫,不知该如何处置,所以来回禀夫人,请您示下!」

「既然这般顺利,你便陪他便是,何必要来问我?」应白雪听得心儿乱跳,

她已久别风月,早就忘了个中滋味,此刻听翠竹娓娓道来,眼见美婢满面春光,

显然极为受用,不由心中微酸,醋波渐起。

翠竹愚昧懵懂,自然不知夫人心中所想,只是小声说道:「夫人不是有意将

他捉个现行么?如日间那般白昼宣淫,以后怕是难得,夫人若想......若想捉奸,

不如......不如就在今晚?」

应白雪一愣,旋即斜眼看着婢女,笑着打趣道:「怎的不多盘桓几日了?好

不容易吃到了腥儿,就舍得这般快便不吃了?」

翠竹嘻嘻笑道:「夫人正事要紧,奴婢哪敢只顾自己耽误了大事?」

应白雪点头笑道:「你倒识趣,也好,你且去与他逢场作戏,我这边稍停片

刻就去!」

翠竹连忙点头,「那奴婢帮您穿衣,等会儿还是扶您一起过去的好!夜里风

大,您一个人走夜路,奴婢也不放心!」

应白雪想想也是,点头答应,由着翠竹帮她穿好衣裳,随后挑起灯笼,迤逦

来到外院客房门外。

外院除了彭怜再无别人居住,应白雪藏于廊檐阴影之中,吩咐道:「你且先

去,留着房门,一会儿我便过去!」

翠竹点头答应,随即轻步进了客房,吱呀一声带上房门。

应白雪竖耳细听,只听房内轻声耳语,随即便是衣服窸窣轻响,接着响起唇

舌品咂之声,又过片刻,一声女子娇咛猛然响起。

「这小妮子叫得如此销魂,真是便宜了她......」应白雪素知翠竹曾经勾引儿

子,这几年将她留在房里,也是担心洛行云与她生隙,此刻听闻翠竹浪叫,方知

这丫头确实别具手段,难怪儿子当初情难自禁。

应白雪心知房内二人此时已然入港,破门而入正当其时,她素来干脆果决雷

厉风行,也不拖泥带水,径自过去推门而入。

以她往日性格脾气本领,自当一脚将门踹开,只是她此时体弱多病,一路行

来已然气喘吁吁,不是外面稍等片刻,怕是走路都要费劲,这般急匆匆几步走来,

也是勉力支撑,推门而入,便不如自己所想那般威武豪迈。

只是应白雪依然勉力提声喝道:「好你个彭生!亏我陈家待你敬如上宾,你

却淫我婢女、秽我门楣!」

房中昏暗,一点油灯照不甚远,手中灯笼却也无甚光亮,应白雪细目观瞧,

床榻之上空无一人,哪里有男女交欢淫靡场景?

她心中惊愕,随即醒觉翠竹反水,正要转身离去,却被一双大手牢牢抱住纤

腰。

若在往常,她一个错步拧身便能将身后之人甩脱出去,只是如今她体力微弱,

哪里还有那份本事?

「彭......彭公子,你......你这却是做何?」应白雪心慌意乱,娇喘吁吁,却

是因为体力不支。

彭怜紧紧抱着怀中妇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夫人设计要小生入赘陈家,

何必用此下策?直言相告,以泉灵小姐救命之恩、夫人知遇之情,小生焉能狠心

拒绝?亏得翠竹点醒,不然此刻被夫人捉奸在床,岂不有损小生清誉?」

应白雪心头慌乱,她十余年不曾如此亲近男子,此刻被彭怜紧紧抱着,只觉

他身体健硕力道非凡,本就羸弱不堪早就软了一半的身子更加软了,只是瘫在少

年怀里,娇喘央求道:「公子切莫见怪......妾身......一时糊涂,并未......并未考

虑如此深远,只是......只是看公子一表人才,这才......这才动了结纳之心......若

是......若是公子不愿,妾身自不勉强......」

彭怜一把将应白雪打横抱起,边走边道:「夫人深情厚谊,小生铭感五内,

自然不会怪罪,只是翠竹苦心救主,小生却要成全,还请夫人既来之、则安之!」

「翠竹......翠竹既已与公子结下良缘,妾身自当奉上,还请......还请公子放

过妾身,今夜......权当无事发生......如何?」应白雪心头慌乱,已然失了分寸,

她转头去找翠竹,见婢女随在彭怜身后,已经关上了房门,便出声道:「你这丫

头,快帮着说几句话!」

翠竹锁好房门,过来床边站着,温柔笑道:「夫人且先稍安勿躁,公子天赋

异禀,婢子前些日子磕碰瘀伤,一次欢好便即好了,更觉窍穴贯通、周身舒泰。

奴婢念着夫人病体沉疴,这才与公子合谋将您骗来,如今多言无益,且让彭公子

放手施为,待事后奴婢任凭夫人发落!」

应白雪躺于榻上,方才奋尽余力挣扎,此刻早已力竭,闻言厉声喝骂道:

「你这贱人!不过才跟了人一天,便要背主求荣不成?你当真不怕我明日请出家

法,将你生生打杀?」

应白雪武艺高强,治下仿如治军,这两年身染重病不再严苛,积威却是犹在,

她如此暴怒,吓得翠竹惊慌跪下,只是磕头在地不敢言语。

彭怜却柔声笑道:「夫人切莫怪罪翠竹,她救主心切,所作所为皆是情有可

原,眼下还请夫人平息怒火,待小生为夫人纾解一二之后,夫人再行决断不迟!」

「你个总角少年,又懂得医术了?」应白雪阵阵轻咳,显然气得不轻,她冷

笑一声,说道:「我应白雪守贞十五年,若今日名节坏于你手,明日不将你碎尸

万段,我便枉自为人!」

彭怜无奈摇头,「生死之间,事关重大,所谓名节,何足挂齿?何况晚生蒙

夫人恩遇,自然不能眼见夫人病入膏肓、远赴黄泉。观你气色便知你阴阳两虚,

刚才小生以真气测度夫人身体,经脉桎梏,窍穴淤塞,想来每日子时欲火焚烧,

午时却又如堕冰窟,病发时定然全身麻痒痛苦难当,夫人竟能忍得,小生实在佩

服之至。」

应白雪一愣,随即冷笑道:「你有翠竹恋奸情热、里应外合,知道这些症状

又算得甚么?」

彭怜淡然一笑,「小生纵然说得天花乱坠,却也毫无意义,不如夫人试过疗

效,再谈这些不迟。」

他不再去理应白雪狠厉神色,径自吩咐翠竹帮忙脱去应白雪身上衣物。

应白雪夜晚畏寒怕冷,穿得尤其多些,好在有翠竹帮忙,彭怜这才不至慌乱,

几下便将妇人脱得精光。

眼前所见,妇人骨瘦如柴,双胸尺寸却依然傲人,皮肤白里透黄,晦暗灯光

下有些看不真切,想起白日所见应白雪容貌还算可人,彭怜不由心中感叹,若非

翠竹苦苦央求,自己此刻怕已转身而去。地址发布页ltxsdz.com更多小说 Ltxsdz.com

相比恩师玄真纤瘦精致身材,应白雪形销骨立,仿佛白骨蒙皮,曾经可能极

美,眼下却毫无美感,着实让人下不去手。

应白雪自然知道其中滋味,她手上全无力气,无法遮脸掩盖羞窘,只是紧闭

双眼,羞惭窘迫,生不如死。

彭怜见她如此,反而心生怜悯,不由深情说道:「夫人病体缠身,自然难比

当初,待晚生施为过后好生进补,再复韶华想来亦是平常......」

他低头在妇人额头轻啄一口,随即挺起阳根,柔声说道:「子时将近,夫人

即将欲火焚身,届时小生将使出法诀,助夫人贯通奇经八脉,夫人只需顺其自然

便是,不必刻意作为......」

彭怜祭起双修法门,心中忽然念及美貌恩师,不由一阵火热,随即抬起玄龟

轻扣应白雪门扉。

「唔......你既坏我贞洁......何......何必如此作于我......」应白雪娇喘吁吁,

被少年如此亵玩,阴中快感倒还好说,那份羞辱却是难当。

她下体生的白净粉嫩,生育一儿一女却并不见如何变色,晦暗灯光下两瓣肉

唇犹显粉嫩,毛发更是无比生疏,约略只有三五根短短绒毛。

彭怜心中嫌弃减去不少,色心渐起,第一式便有些用不下去,他索性不再坚

持,换了个法门,将粗长阳根竖直向上贴于两片花瓣之间,轻柔上下剐蹭起来。

彭怜继续动作施为,闻言笑道:「小生方才那式名为『神龟寿』,如今这个

法子却是『鸟鸣涧』,夫人身体孱弱,不可过于快美,此刻不如闭目享受,静待

子时便是......」

「这些噱头唬人,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应白雪羞愤难当,转头过去,

再不去看彭怜。

彭怜继续施为,半晌过后,吩咐翠竹说道:「翠竹姐姐,你且去听着更鼓,

三更响鼓你便叫我!」

翠竹听话起身走到窗前,听了半晌才道:「公子,已是三更天了......」

彭怜轻轻点头,他早已感到身下妇人身体变化,阳根所及淫水忽然如潮奔涌,

方才丝丝缕缕难寻万一,此刻却激扬澎湃宛如洪水,想及应白雪身体虚弱不堪,

每夜这般丢泄元精,岂有身体无恙之理?

时机已至,彭怜再不犹豫,扶正阳根,对准应白雪宝蛤入口,缓缓推入。

巨龟入体,应白雪猛然转过头来,檀口翕张,轻声叫道:「不要......好粗......」

她此刻欲火焚身,又受彭怜如此挑拨,早已难以忍耐,若非身体羸弱无力反

应,怕是早已情浓似火主动迎合了。

彭怜不去理她,只是挺身而入,阳根所及,紧致包裹竟然不逊于明华师姐,

虑及应白雪年近四十且是病体之身,能有这番表现,其所言守贞十五年确实所言

不虚。

尤其病体沉疴犹有这般紧致,身材如此瘦削相貌依然可圈可点,彭怜不由心

中意动,对应白雪病愈之后如何美丽生出无尽期待。

成熟妇人阴中灼热如火,饶是彭怜道心坚定,却依然精关摇摇欲坠,他轻轻

抽插,不敢过分动作,也未如对待翠竹明华那般施为,只是将阳根深深抵在应白

雪体内,默运双修法诀,引动自身体内精元哺入妇人花房。

彭怜闭目内视,只见丝丝缕缕暖热元阳自阳根喷薄而出,不过片刻便在应白

雪阴中汇聚成团,随后高速旋转缠绕,渐渐凝成一粒金珠。

他心中得意非凡,自与恩师双修至今,除了初次双修时无意凝出金珠外,这

是他首次主动凝出金珠,且还是他自行参悟,并未得自恩师指点。

「夫人且先享受,待小生为夫人解去疾病,再现韶华!」彭怜伏在应白雪耳

边轻轻一吻,意念动处,那颗金珠已然遁入应白雪经脉,循环奔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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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绝处逢生

陋室之中,春色满堂。

彭怜保持姿势不动,身下妇人应白雪却扭动不已,口中咛哦不住,显然快美

难言。

她只觉阴中饱胀,花心中丝丝缕缕酥麻快感无边无际,其中快美难言平生从

所未见,脑中再无杂念,只道便是此刻死去却也值了。

彭怜却闭目内视,知道妇人身体细微变化。

应白雪早有宿疾在身,只是懵然不觉,而后爱子身故,悲伤过度引动心火,

旧疾复发,内外夹攻,以致阴阳两虚、气血不合,日积月累之下,周身经脉早已

淤堵不堪,各大窍穴滞涩不通,若非彭怜,只怕当真命不久长。

比之当日与恩师阴阳和合、共聚精元汇成金珠,此刻彭怜所凝金珠色泽金黄,

却少了恩师玄真那份翠绿,亮则亮矣,坚实厚重却不可同日而语,其效力自然也

相差甚远。

尤其金珠周行应白雪奇经八脉,比起当日混元金珠行走于玄真体内之快捷,

实在是天差地别,当日玄真若是千里良驹放马狂奔,那今日应白雪便是蜗牛行于

冰雪,其间悬殊,只怕犹有过之。

好在彭怜并不着急,驱使金珠先畅通应白雪两条主干经脉,良久过后,终于

大功告成,这才轻舒口气,睁眼观瞧。

身下妇人已然沉沉睡去,眉宇间香汗淋漓,虽是依然虚弱不堪,气色却明显

好了许多。

彭怜不忍再行摧残,抽出阳根塞入翠竹下体,与她欢愉一回,这才搂着美婢

一同睡下。

朦胧之间,只觉一抹清凉抵于喉间,彭怜睁眼一瞧却是吓了一跳,只见应白

雪手执一柄清泓宝剑抵在自己脖颈之上,脸上神情悲愤欲绝,神情可怖。

「夫人这却是为何?」剑锋凛冽,彭怜只觉颈间微痛,显然已割破肌肤,他

心头惴惴,默运恩师所授法诀先行自保,随即问道:「如此恩将仇报,岂是正人

君子所为?」

「你辱我贞节,还说什么恩将仇报、正人君子!纳命来罢!」应白雪性格刚

烈,本来醒转奔回房内找出宝剑便欲自刎,忽然想到这般死了岂不便宜了那登徒

子?便提着宝剑前来,想要先取彭怜狗命,再行自刎不迟。

彭怜戟指成锋,堪堪夹住剑身,大声说道:「夫人身染沉疴,寿元将尽,小

生虽然冒昧,却也于夫人有救命之恩,如此恩将仇报,夫人有何面目面对世人?」

「不过一命换一命,休要多言!你纳命来罢!」应白雪奋力拔剑,终究力有

不逮,难以成功,恼恨之余,抬腿来踢彭怜下体。

彭怜身负道门绝学,怎能任她如愿,侧身轻轻闪避一旁。

一男一女便这般打斗起来,彭怜胜在修为精湛,应白雪却经验丰富技巧娴熟,

两人棋逢对手,当下斗得不可开交。

房中地方局促,两人打斗之间难免碰到桌椅杂物,桌几上一只瓷盏打翻在地,

发出巨大响声,将睡梦正酣的翠竹惊醒,她睁开朦胧睡眼,只见主母与情郎拳脚

殴斗、刀光剑影,直接将她吓得丢了魂魄,只听她大喊道:「夫人......别打......

公子......轻些......」

嘶吼半晌,翠竹才发现不对,忽然大喜说道:「好夫人!您且住手!您能提

起宝剑来了!」

应白雪闻声一愣,招数凝滞,彭怜收招未及,一个龙爪覆在椒乳之上,随即

发觉不对,赶忙抽回手来。

应白雪面色通红,恶狠狠瞪了彭怜一眼,这才说道:「贱婢!一会儿取了这

淫贼性命,你也难逃一死!」

翠竹吓得面无人色,却仍是跪在榻上扣头说道:「好夫人!您原来筷子拿着

都吃力,如今却提着宝剑和公子殴斗这许久!您身子可是大好了!」

应白雪猛然惊觉,刚才翠竹喊头一声她便若有所觉,不是彭怜袭乳,想也不

会恼羞成怒威胁婢女,如今闻言,这才蓦然明白过来。

她昨夜自己掀开棉被尚且吃力,今晨醒来,只顾义愤填膺,回房取了宝剑便

来取彭怜性命,只这来回奔走便不曾体力不支,更兼两人缠斗良久,也只是微微

气喘,比之从前无病时自然差之甚远,比之生病之后却实在是强出甚多。

将死之人,其心决然,不是病入膏肓,单是失贞,应白雪却也未必便能自刎

以证清白,只是想着命不久长,多活一日少活一日原本并无差别,不如以死明志,

也为陈家留个好名声。

如今大病有救,存活有望,心中自然喜不自胜,只是面上依然不肯服软,仍

是厉声喝道:「那又如何!这淫贼辱我清白,不手刃之,却是难平心意!」

彭怜无奈说道:「夫人病体初愈,这会儿勉力施为,只怕已是强弩之末,不

如先去吃饭补充体力,稍晚再来取小生性命?」

应白雪经他提醒,这才感觉腹中空空,有些头晕眼花,方才凭着一股决绝之

意来杀淫生彭怜,被婢子叫破自己已然大好,心气便泄了大半,此刻眼见彭怜犹

有余力,自己又是大病初愈,攻守之势异也,僵持下去定然难以讨好,眼看天色

将明,不如先去,日后再找这小贼清算不迟。

她眼眸流动,心思电转,心中便有了决断,冷哼一声说道:「暂且饶你一条

狗命,稍晚再来取你项上人头!」

应白雪倒提宝剑,踉跄着离开客房,消失在晨曦之中。

彭怜与翠竹面面相觑,美婢哀声道:「夫人素来刚烈,只怕此事难以善了,

不如公子你就此离去,赶紧逃命去吧!」

忆起方才应白雪眼波流转瞬间美态,虽在病中气色尤差,那眉宇之间的英气

和美艳,却仍是让人魂牵梦萦,彭怜心中难舍,嘴上却道:「要走只怕难了,夫

人思虑甚密,岂能容我偷偷离去?况且即便要走,小生也要带姐姐一起离去!」

翠竹苦笑摇头:「奴婢自然也愿同公子浪迹天涯,只是家中父母尚在,我若

一走了之,夫人岂会放过奴婢父母亲人?此刻天尚未明,公子不如径从后门悄悄

离去,来日方长,若侥幸不死,还请公子莫要忘了......忘了奴婢......」

翠竹嘤嘤哭泣,她虽非一心为主,却也自以为一举两得,没想到如今却落得

如此下场,其中冷暖,难与人说。

「既如此,那小生更不能走了!」彭怜计议已定,那泉灵小姐于自己有救命

之恩,尚未报答一二便要离去,还留下翠竹在此生死未卜,他心中难忍,断不肯

如此绝情。

况且那应白雪久病,形销骨立依然如此秀色,假以时日恢复旧日容颜,不知

该是何等国色天香,就此离去着实心中不舍。

当日他愧疚出走,每日里思念玄真心如刀割,早就下定决心,再有女子成就

好事,决不可如此轻易离去,免再受那相思蚀骨之苦。

既已决断,他便继续说道:「小生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夫人今日这番武艺,

并未强出小生多少,来日方长,小生自有计较!」

翠竹眼波流转,忽然笑道:「也是,夫人面薄,昨夜之事定然不会说与旁人,

更不会大张旗鼓前去报官。只她一人,若想恢复到先前模样,怕也需要些时日,

不如我去诳她,说她身上旧疾尚未尽去,少了公子帮助,来日还要复发,如此她

自然需要公子为其继续救治,这般一来二去,以公子神威,还不让夫人倾心相爱?」

彭怜深以为然,将美婢揽在怀里轻薄一番,笑道:「你倒不必诳她,夫人奇

经八脉尽皆拥堵,窍穴淤塞难解,昨夜一番施为,不过勉强畅通百不及一,我细

细算过,若要全部通畅,便是每夜施为,怕也要三月左右,若不连续纾解,复发

乃是必然。」

翠竹娇喘吁吁,爱意无限,对彭怜更是崇拜至极,娇媚说道:「这便好了!

任夫人如何铁石心肠,有这三月耳鬓厮磨,焉能不臣服公子胯下?」

彭怜点头,说道:「只是如此却要多多劳烦姐姐,去夫人房里时可要小心谨

慎,免得夫人一怒之下伤你性命!」

翠竹轻轻一笑,认命道:「奴婢性命都是夫人给的,她便真要狠心拿去,奴

婢亦是无怨!」

不等彭怜言语,她又说道:「况且我每日里过去,专挑她房间里有人时去,

夫人面薄,自然不会当着别人动手杀我......」

「公子尚在,她杀我无凭无据,凭空多了些许麻烦!」翠竹心思灵动,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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