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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sxdcfly2021年9月11日字数:6,439字(01)今年江南省的春天来得格外的迟,窗外寒枝翘立不带一点翠色,冷清得连只麻雀都没敢喳叫。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是某日的一天下午,在一间有点简陋办公室里,陈韶华无聊地看着报纸,长叹一声,即便前几日的罢工罢市在他的努力下已经被迅速镇压,他不悦的心情依旧写满了脸。
「民国十六年…」陈照着报纸上写的几乎念了出来,随即破口大骂「他妈的!审查了多少次了,叫用洪宪十二年!你们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新来的特警被吓得战战兢兢地回答:「长官,这报纸是我军在攻入江宁之前印的…这不能怪…」陈韶华看了看面前这个刚招来的新兵,唯唯诺诺的,气又咽了回去:「那好吧,把还在卖的再抽查一遍,别放过一个字!」「遵命!」小特警赶忙像是逃一样地溜出了办公室。
这也不能怪他一个刚来的,陈自我安慰到。
前几日镇压罢工罢市,陈立了大功,可上头只奖赏了跟他同级别的汪大头,现在人已经被调到直隶了。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没得道呢,手下也跟着愤懑,没了升官的机会便纷纷为陈打抱不平。
虽然打抱不平可也没有办法,陈破例给手下安排了一天的假期来安抚他们,搞得今天只有新兵在轮岗。
下属是安顿好了,可自己还不是只能接着坐这特刑科的破办公室里。
陈又叹气一声,接着无聊地看起这所谓的「违规」报刊。
「哟,什么事让陈科长这么大动肝火啊?」陈刚低下头,就听见一人推门而入,这人连门都不敲着实无礼,刚平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可抬头一看,陈赶紧收回了脸上的不爽,立即起身。
只见来者身着军服正装,戴着眼镜一副斯文模样,在联军这种地方军中,穿正装的军人很少见,戴眼镜的就更少见了,陈一眼就认出面前此人正是五省联军驻江宁某保安团团长何坤,作为留洋回国的军人,何坤赫赫有名,虽是一介保安团团长,却在江宁之战中以少胜多,拿保安团打出了敢死队的战绩,在镇压前几日的民变中也有他的部队协助。
「何团长,前几日多亏有您相助,今日居然还亲自前来…来,进来坐」陈上前迎接,拉开门却不见一个警卫,只得尴尬地邀坐。
怪,特别刑讯科距江宁城二十几里,一个团长怎么可能之身前往,去拜访自己这个小官?「陈科长不必客气,」何坤自己倒是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这次江宁平叛,你们特警的功劳可不小,想必以后您的官才比我大了吧」「哪里哪里…分内之职」陈一边端茶,一边笑脸回应到。
「唉,陈科长谦虚了,像你这样勤恳的官员早该升迁了,我看隔壁汪科长都已经…」陈倒茶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洒出来,「不好意思啊…」「没事…」何坤却没顾茶的事,眉头一皱「陈兄,莫非中央还没给论赏?」「啊,是啊…这我也觉得怪!凭什么他一个汪大头……」陈见对方称兄道弟,估计也是有求于人,索性也打开了话匣子,何团长果然没摆大官的架子,他原本留学海外,自镇压二次革命时归国从军,期间南征北战,也只混得个团长职位,陈在上海进行特务活动的时候,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正因如此何坤才找到陈,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人像兄弟一样聊了很久,从东聊到西,从南聊到北,又聊回了国内。
「何兄,勿谈国事」「欸,勿谈国事那是京城的规定,这些地方上没限得那么死」「行,不过就事论事,我觉得汪大头的升迁是有蹊跷不假,但你要说他那个憨憨跟复辟派勾结,就有点…」「当然,我知道这么说只是空口无凭」何坤抿了口茶,「那你知道,『黑色雨燕』吗?」「这我知道,南方共和军的特级间谍,多次盗取了我军高层的行动计划」「那关于复辟派的事情,她知道的,自然是比你我要多」「何兄是想打『它』的主意?说来惭愧,其实我早在上海的时候就专门为此展开过调查,到最后我们却只得到了这个代号,可谓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有任何目击报告,甚至连性别都末知…」「哈哈哈哈!」何坤大笑,「有陈兄此言,足以见得这女子身手不凡啊!我何某南下因她打了不少惨仗,现在看来也不丢人嘛」「何总谦虚了…女子?何兄你,见过此人?」「此人可不止我见过,没准和陈兄也有一面之缘」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何应了一声示意请进,进门的是一个瘦高的士兵,在对两位长官行军礼后报告道:「犯人已经押送完毕」「怎么搞了这么久,我还想给陈科长一个惊喜呢!」何坤掏出怀表一看,时针都走了一大截。
「对不起长官,确实慢了,特讯科今天只有两个站岗的,也就我们三个在押运犯人」陈还在疑惑,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的人没有报告,这才想起来仅有的那几个新兵蛋子都已经被派出去查刊物了,忙说:「抱歉啊何总,这不能怪你的人,是特讯科今天人手不够,还要您的兵亲自送货真是不好意思…」突然陈反应过来,「这押送的犯人不会是?」「正是『黑色雨燕』,」何坤起身,恭敬地说,「陈兄,这件事情只能拜托你了…」……这得从何说起呢。
(02)自从汪大头调到特讯科已经有好几个月了,陈对他谈不上任何好感。
即便是前一日晚上的庆功宴上,陈也没正眼瞧过他。
平时这么好吃懒做凭什么他就能升官!那表彰台上站着的联军军官,不是连长就是团长级别,他跟自己同级凭什么他能上!陈越想越气,已经无心去管那些升迁的贺辞,又是一口闷酒下肚。
宴会散去,可烦闷末散。
夜晚的江宁黑压压一片,宵禁之下彻底没了生机,唯独军营旁的春燕楼还灯火通明,共和军占领期间取缔妓院,全城仅剩这一家,而等到联军入主后自然是生意极好。
但陈还从末去过,几天的罢工罢市忙得他不可开交,今天好不容易,也是为了解闷顺道就进去了。
春燕楼里热闹非凡,怕是在联军进城之前生意从末这么好过,还没进门,隔老远就听到里面喧哗嬉笑的声音。
一楼挤满了来放松的士兵,正所谓酒池肉林,几个膘肥的士兵将破烂的军装一扒直接扔桌上,露着光膀子与妓女举杯互酌,靠近便是一股汗臭味扑鼻而来。
陈顶着酒味汗臭,推挤着人群上了二楼,二楼自然也是人满为患,一众官兵站在门外的走廊上排队,这里是给有点闲钱的客人准备的小雅阁,说是雅阁其实也就几块木板,从中隔出了一排空间,专供中下层军官发泄兽欲,站在走廊上不时还能听到门内男女之间奋战的怒号与淫叫,这男欢女爱的声音,勾得还在排队的官兵那叫一个心痒,不少人的下面已经顶起了帐篷。
陈虽然认得前面几个醉得满脸通红的人是自己的手下,但还是选择老老实实跟在后面排队。
这三个多月以来,从徐州会战到攻克江宁,孙总司令手下的这些兵就没闲过。
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这会儿是该他们放松。
陈看着前面排队还长,索性趴扶在栏杆上,抽出从「两罢」运动中缴获的洋烟,含在嘴里顺手去摸火柴。
当陈叼着洋烟抬头望向三楼的时候,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住了。
只见楼台上,伫立着一位身着深黑旗袍的少女,倚着栏杆,侧着身子,似乎不经意地与他对视着。
少女窈窕身材,略微裸露的旗袍完美地勾勒出一条诱人的曲线,她那精致的大腿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过膝黑丝,从旗袍的细缝间绽露出来,少女微翘双臀,将两条玉腿并拢并慢慢摩擦着,只见私处那隐秘的小三角在旗袍下被慢慢凸显出来,从陈所站的二楼向上望去几乎是完美的观赏角度。
这时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看入迷了,缓过来后,陈继续伸手摸向裤袋里的火柴,却发现自己的下体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硬了起来,陈先愣了一秒,他几乎能感觉到少女正抿着红唇对他轻蔑一笑。
可当他抬头时少女已经看向了别处。
这算是一种魅惑感吗?陈不知道,但比起楼下那些搔首弄姿的妓女,少女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冷艳,他回忆起当年在上海见到的那些穿着和服的东洋女子。
但这也并非那种赤裸裸的轻视,陈这才想起三楼是达官显贵的专场,自己官小人微,就算有钱也上不去。
陈只能这样望着她,可刚把烟点燃没多久,他便看着少女就被一个赤裸的肥胖男人挽起手,拐进了房间。
陈人都傻了,「这胖子不会是…那狗日的姓汪的!」在战时能吃成那种肥猪身材的也就只有汪大头一人了,明明他俩官职都一样…好吧从今天起就不一样了。
没想到在此也要受气,陈性致全无,一怒之下猛吸一口烟,转身离去,将燃尽的洋火头子直接扔到了楼下。
……「烫死了!妈的,谁他妈这么不长眼敢扔老子头上!」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喧哗中…(03)关于面前这个昏死的少女,陈韶华也就只能想起这么多。
「她就是『黑色雨燕』?」陈难以置信。
少女全身赤裸地坐在刑椅上,扣着镣铐的双手被反背在身后,两腿大开被拴在牢房的两边的墙壁上,仅有的丝袜也破烂不堪沾满白浆。
「昨晚在师长他们散去后,我专门派人对春燕楼进行了突击检查,果不其然有人在捣鬼」「难怪…原来如此,他们一直都在瞄准我们的高层指挥体系下手!」「要不是趁着昨晚的混乱情况,我们也很难查出破绽」何坤示意手下将材料递给陈,「这是她和南方共和军仅有的联络资料,大部分都被她销毁了,以及我们刚调查出来的疑似是复辟派的人员调配名单」陈接到手里,也就薄薄的几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