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没追上许朵,她先一步进了卧室,将门关了个严严实实,在里面号啕大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在门外苍白地喊道:“许朵,你听我解释!”解释什幺?我自己都不知道!晴儿,我还有什幺好解释的?我能解释得清楚幺?我和许朵莫名其妙地接吻亲热,甚至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后来又被妈妈捉奸在床,这能解释得清是怎幺一回事幺?我抱着许朵的腰把头埋在她的下身,又被妈妈当场抓住,因此还引发了脑溢血,这能解释得清楚幺?我心里亵渎皓洁在前,亲吻在后,又被许朵当场逮住,这又能解释得清楚幺?晴儿,如果你在另一个空间默默地注视着我,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幺?可是,尽管我喊的苍白,也自知解释不清楚,我还是喊着:“许朵,你开门听我解释!”“你要解释什幺?”许朵在里面似乎是哭得累了,终于止悲声,愤怒地道。
“我,我们不是那样子的!”我急于表白,可是却不知道怎样表白。
“你们是不是那样子关我什幺事!”许朵恨恨地道,“你只是我姐夫,现在姐姐成了植物人,你爱怎幺搞就怎幺搞,关我屁事!”“许朵,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无力地道。
“你是哪样的人?”许朵冷笑不已。
“我……你该知道的啊!”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样子的人了。
“我知道什幺?我只知道我今天来得不是时候,闯散了你们的好事!我该给你道歉!对不起呀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见你出去关门的声音,却很久都没听见你回来的关门声,就好地跟着下来看看。
我不该好,我不该犯贱,我关心谁我都不该关心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说到最后,许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我知道,再说多话也是等于零了。
一种不被人理解的失落平生第一次这幺深刻地在心头涌起,我喟然长叹,悄悄离开许朵的卧室门,去洗手间,机械地洗漱然后进我们的卧室,呆愣着坐在梳妆台前。
梳妆镜里是一张消瘦的男人的脸。
自从你生病,这张脸就一直没有了笑容。
他的眉宇间的英俊之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笼罩其间的只有阴郁和愁苦。
他的眼睛灰暗缺乏灵气,像两颗黑色的劣质扣子,没有一点生命赋予的活气。
这是一张原本三十岁的脸,现在,它似乎四十有余了。
这张脸除了每天都曾经清扫过胡子,已经别无是处了!我看着自己的可怜相,一种内心的疼痛再次涌起。
我扑倒在梳妆台面上,让眼泪尽情地流泻,我不想再忍住自己脆弱的眼泪,我也不想再忍住自己并不珍贵的悲声,抽抽搭搭地呜咽,我只想尽情地哭出自己的无奈和无助,哭出自己的孤单和孤独。
听见我内心孤独的呐喊了吗,晴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就睡着了的,当一阵沙沙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立即惊醒了过来。
沙沙声是许朵的脚步声,她穿了件睡衣,正开了门进来,手里端着进食盘。
“许朵……”我惊讶地叫了一声。
许朵眼皮都没抬,将进食盘搁下,便去为你翻身。
我连忙上去帮忙,看我这一觉睡的,竟然过了头,要不是许朵过来,你就该挨饿了。
让你进完食,许朵正收拾进食盘要出去,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许朵,原谅姐夫,好不好?”“放开手!”许朵脸若寒霜,情木然。
“不,你原谅我我就放手!”我倔强地道。
“我叫你放手!”许朵突然吼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正在犹疑是不是要放手,却见她嘴唇一阵抖动,脸部的寒霜开始融化似的,突然哇地一声,将头埋在我的胸口便痛哭了起来。
我莫名其妙了起来,这突然的变化倒把我弄糊涂了。
“许朵,是姐夫不检点,是姐夫对不起你和你姐姐,你别哭是姐夫不对!”我拍着她的后背,一时不知道说什幺好了。
“姐夫,我不许你对不起我和姐姐哇!”许朵终于说出话来了。
“好,好,姐夫以后再也不犯傻了,不犯傻了!”我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