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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妈妈叫妈妈(2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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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三十年为一世,而道更·下)2021年5月1日夏小白想起半年前当初是带着探索与批评的心态去看2元店里被压在地下的杂志,看完后心理不适便丢了,然后是在一个需要邀请码注册的小论坛上才对某些知识有一个粗略的了解,虽然他极度怀疑网站内容的真实性,但并没有全盘否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由于上网时间的限制,他浏览几个夜晚之后对于现实里的难题突然来了灵感,或者是肯定了之前的猜测,虽然现在难题被另一种自己不愿意的方式解决,但那个灵感仍有其用处。

说不定还能靠这个逆风翻盘,绝境反杀呢。

一边yy着一边把被妈妈推开的左手放回老地方,心想着还是不能这样僵持下去,不然家里的母老虎有可能要发火了,暂时不利于计划进行。

侧趴在沙发上的夏小白右小腿微微抬起又落下,扭了扭身子,脑袋向前蹭了蹭妈妈夏小婉,嘴巴一张一合,“啊………”,随后低声细语地说道:“妈~~困了,想睡觉~”端坐在沙发上的夏小婉头都没抬,眼睛看着期刊,右手握笔去标注着重点,嘴里生气地说道:“回你房间睡去,在这烦我做什么”夏小白用脑袋又蹭了蹭,瓮声瓮气地回应:“啊………累了~我就想在这睡”心狠手辣的夏教授可不是宠着自家傻儿子的人,过了几分钟,在期刊上标注完后,眼睛继续看着期刊,夏小白都以为老妈不管了,像以往一样,左手伸直搭在妈妈的大腿上,隔着衣物,贴着如柳细腰。

哪知道妈妈夏小婉最近一直在防着他呢,她,莫得感情。

收回握笔的右手,面不改色地用笔尖轻轻刺着夏小白的手腕。

“啊!

………嘶……”迷迷糊糊的夏小白觉得老妈不是个人,烦。

“啊……呼……”,小嘴张大又合拢,打了个大哈欠,眼角情不自禁地留下眼泪,痛意并没有驱散困意,反而因为一时的刺激而进一步降低了身体对外界的敏感度,现在更想睡觉了。

鼻间萦绕着清新的幽香,如深野古林、寒潭清泉,上眼皮重重的搭在下眼皮上,此时恨不得用一根竹杆把它撑起来,微眯着的眼睛一下睁开一下合拢,无力地向前探头又缩回,被刺的左手也没什么动作,伸直的右手想以沙发为支撑屈起来阻止妈妈的进攻也没有力气,刚费力抬起又自由落下,全身感觉软绵绵的,嘴巴鼻子发出无序的“唔嗯哼……嗯嗯哼嗯…………”声。

过了一会,没听到儿子的诡辩,只听到小猪般的哼哼声,莫得感情的夏教授侧头看着自家傻儿子,侧身趴在沙发上,清秀的小脸耸拉着,淡淡的黑眼圈,微眯着的眼睛一睁一闭,红润而有光泽的嘴唇一张一合,一只小手直揽揽地搭在自己腿上,像一只冬日暖阳下的猫,惬意而不耐,伺候着他还不满意,真是像大家说的猫主子一样。

看后转头轻叹一口气,继续翻阅着期刊,唉,真是祖宗。

偏偏迷迷糊糊的夏小白还要得寸进尺,可能用词有点不当,不过事实就是这样。

夏小白躺着的身子一转,从侧趴向沙发外转至趴向沙发里面,左手稍微弯曲搭在老位置,一条腿屈起来踩在沙发上,脑袋紧靠着妈妈的翘臀,要不是潜意识担心放屁,说不定会钻进妈妈臀部与沙发靠背之间,嗫嗫嚅嚅的说着“嗯……妈…………电视好吵啊……还有………太阳照得烦……晃眼睛……呼呼……”莫得感情的夏教授边在期刊上标记着,恶狠狠地回答:“回你房间睡去,在这烦人”竹里缲丝挑网车,青蝉独噪日光斜,扰人清梦,不得悠闲。

半睡半醒的夏小白可不怕妈妈,虽然她是家里的母老虎,但迷糊的夏小白经常会赌她是一只纸老虎“呼……呼………不要…………就在这……呼………睡………电视……呼……太阳好……呼……烦……”听到睡迷糊的傻儿子还在顶嘴,夏老虎转头看了一眼,小脸上上眼皮已经彻底碾压下眼皮,左手一往的搭在自己腿上,抬起的腿竖在外面挡了个寂寞,怪模怪样的,撇撇嘴,醒来再收拾他好了,用往常的气愤语气骂道“吵死你算了,从小就知道偷懒”一边在右边拾起遥控器,随后,翻书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看来夏小白今天又赌对了,今天的妈妈是一只纸老虎。

“呼…………跟…………呼妈妈学的呼…………”听到这话,夏老虎转过头真想把这傻儿子叫醒让他跪着睡,实在是欺母太甚!

污母清白!

抬头看向玻璃窗外的景色,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收回窗外视线,静默无声的电视里仍旧是违背祖训的老医,茶几上是儿子的闲书《情人》与偷懒的水果篮,低下头看着搭在自己腿上的儿子小手,邹着眉头,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阳正阴辅,如此,大概也要注意一下了。

独坐沙发观书,清寂在仙居,自得其乐,留余音。

…………***********************************时间如细沙流水,不经意间从手指缝间流逝,午后阳光照射在地球表面,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停留此处。

清雅脱俗的女人标注完最后一份期刊,叠在茶几下方的资料上,看着电视里正在静音播放的广告,大概有15分钟,刚才还重播了两集选秀节目。

这样想着,低头将搭在自己小腹旁的小手挪开,女人的手一松开,小手不出所料如它主人一样痴迷地返回到女子小腹处,女子眉间微蹙,洁白如玉的脸蛋上浮现一抹无奈之意,只得一只手抓住小手一边起身单手拿着期刊,将某人的小手轻放在沙发上便走到书房。

这栋9楼的房子是2000年政府修筑的家属房,当年就是7号序位的夏小婉全款购买。

整个9楼与其它楼层不一样的是只有2套房子,是因为修筑时施工队没钱了导致有一间房不完善也没有卖出去。

一套房子的面积大概180平,三室两厅两卫。

从外面进来靠着墙壁右边就是宽广的厨房,以及人多时吃饭的餐厅,餐厅里摆放着一张很大的白色瓷质长方桌,可以容纳12人的那种,即长边一方可做4人,宽边挤挤也可以做两人,夏姥爷夏姥姥来时一大家人吃饭时也只是做半边。

顺着房门直走就是客厅,当然与餐厅也是一墙之隔,墙是镂空的,中间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些常用的检索书籍、植物、简单工艺品与喝水的杯子,客厅布置也I____I形摆设沙发,只不过凹口是朝向挂着超薄电视的墙壁,墙壁上方挂着白色的圆盘挂钟,下方是电视柜。

沙发后方的雪白墙壁挂着夏姥姥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家和萬事興”十字绣,沙发正前方就是玻璃茶几,客厅两侧留有大量的空白位置方便小时候的夏小白玩闹。

隔着客厅与餐厅相望的就是阳台了,与一般过于狭窄的公寓阳台相比,z大2000年的教师楼阳台过于宽阔,或许是以前对于高级知识分子的特殊待遇吧。

阳台上都可以让长大的夏小白打滚了,两侧各摆着两盆植物,一前一后,是一些棕竹,小葱蒜苗罢了;顶部有一个晾衣杆平常晾晒衣物棉被,至于过高的黑色钢铁栅栏则是用来保护着不知死活的人们。

紧挨着客厅与阳台的是夏小白的房间,相比较三个房间这是最小的,但也有着靠着电视侧的书桌,书桌旁边的不大不小的衣柜,靠着旁边房间与书桌下方的挂墙书柜以及1.5m*2.0m定制组合床,哦,床下方仍然是书柜,清理时可以将柜子抽出的那种。

挨着夏小白房间的就是夏小婉处于屋子角落的大房间,推开门走进去就是卫生间与洗浴间,左边就是休息的地方。

与夏小白房间沿屋子角平分线对称就是书房了;书房与厨房中间,夏小白房门隔着走廊对面也有一个卫生间与洗浴间。

夏小婉拧松门锁,“咯吱”一声,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书香味与一抹草木香气,香气里混杂着淡淡的樟脑或艾叶的味道。

看见左边靠着墙壁分别装满报刊杂志和胶卷碟片的褐色书架,书架上方是一格一格的书柜,下方则是5个稍大一点的矩形柜子;书房角落处摆放着一台白色立式空调,此时在呼呼的吹出冷气;两侧是纯黑色金属外壳的扫描仪与立式万用打印机;正对门处是一个棱角分明的褐色长条桌,桌腿上雕刻着莲花配以慈姑叶的云纹,四条纤细结实的桌腿支撑着相对而言很厚的桌肚。

上面摆放着一台末名的白色笔记本、整齐的资料与左上方的白色圆形花盆里铜钱草,青翠圆融,临水而生的仙气,还有一把斜放着不合时宜的黄白色长剑,老家不知名称的树木所制,剑柄长约18厘米,剑身长约81厘米,宽约4厘米,腹上刻二十八宿,文有背面,文为日月星辰,背记山川,还是小时候傻儿子哭着非要缠着自己仿做的,真是又当爹又当妈。

夏小婉走过去,握着剑柄随手丢进桌子另一边的配套木剑鞘里,在桌上分门别类的放置好各类资料,在桌边拔出一张便签用黑色签字笔记下阅读进度。

正对着桌子的是横放着的两列书架中间空出来的一大片空白,因此在桌子处可以直接通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高楼外,自有万家灯火,白夜通明。

看了看宛如一列列士兵的的五个书架,从上到下都是整整齐齐的,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愉悦感。

随后去洗浴台用清水打湿白皙细腻的脸蛋,取下旁边的干毛巾擦了脸上的水珠,拿着毛巾稍嗅便知道不省心的儿子又用错毛巾了,缓缓吐出一口气,青葱手指挑起落在耳边的一缕沾湿的发丝,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明净清水眸,淡白梨花面,轻抿薄唇,嘴角微扬,似嗔似怒。

儿子有点太亲近自己了,不知是好是坏,将毛巾拧干抚顺晾在挂杆上,走出房间,任其自然吧。

夏小婉先是悄然走到客厅将玻璃茶几上的果篮端至厨房,用清水细致的冲洗一番,再用洁净的毛巾擦拭,嘴里轻轻哼着杂乱的小调“咿咿呀呀哟玉宇无尘,银河泻影;月色横空,花阴满庭;罗袂生寒,芳心自警。

咿呀呀咿呀哟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尘;呀咿呀哟花落流水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放着的洗干净的葡萄,偏头看向客厅,眼里是一如既往地骄傲与怀疑,没再哼歌而是想着这臭小子又在想什么,嘴里碎碎念着“臭小子~难不成最近又做了什么丢人的事?还是又想要买什么东西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打开下面的冰柜,取出一个冰盒,将冰块放在藤蔓编织的果篮底部,再将紫色的葡萄一颗颗的摘下来,放在白色透明的冰块上面,又取出2个冰盒,将小方块似的的冰块放入只打过一次豆浆的豆浆机内,点击打果汁模式,约等3分钟,将细碎颗粒的碎冰倒在晶莹剔透的葡萄上面,层层铺满,不留大的缝隙。

夏小婉端着果篮走到入门走廊,在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两份已经拆封的订购杂志回到客厅,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看着侧趴弓着身子熟睡的夏小白,脸朝向沙发里侧,右手撑着小脸,左手无力的向后翻转着放在沙发上,身形稍微有点弓着,一只腿弯曲着叠在底下,另一只退直挺挺地搭在上面,极佳的视力甚至能让夏小婉看到自家傻儿子撑着脸的手上的不明液体,秀眉轻蹙,将果篮与杂志放在玻璃茶几上,单手插着腰,白嫩细腻的脸蛋浮现一抹狐疑之色。

一边思考原因一边弯腰在茶几下方拿起自己手机,恶狠狠地点开相机,“唰唰唰”几下,然后备注相片信息--“20160512熟睡、疑熬夜、原因不详”,点击备份上传,复制一份转入私密相册。

夏小婉左手在后抚着长裙,右手提起裙边,贴近沙发靠背坐下,细细的小腿并拢稍微倾斜,拖鞋里的露出的脚趾如清晨表面覆盖着白霜排列有致的瘦削文竹,夏小婉记得傻儿子说过家里清晨覆盖白霜的文竹就夏日里的白糖冰棒一样,摇摇头,瞎说。

眨眨眼,就像风吹过一样,白霜甚雪一样的脚趾调皮的上随风摆动,手机丢到一旁,刚拿起杂志《AstronomyndAstrophyscs》(A&A)准备侧面了解一下前沿信息,想着旁边这傻子最近的行为,顾盼之际美目中秋波流动,时而看一下身边人而不分散思考的心。

波湛横眸,霞分腻脸,盈盈笑动笼香靥,柳腰轻折,在侧趴睡着的夏小白两个裤兜里面掏出他仅剩的10元和一张公交卡,随后将公交卡放回原处,并将茶几下一张外卖卡片放回另一个裤兜,又气不过的扭转身子,寒玉似的手指轻轻捏住熟睡的夏小白的鼻翼。

只看到睡梦中的夏小白合拢的两瓣嘴唇慢慢分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厚薄适中的红唇宛如上岸的鱼的鱼鳃一样,竭力呼吸着外界的空气维持自身内环境的平衡,夏小婉看到夏小白眼皮处轻微抖动,立马松开手指,打算把傻鱼一样的儿子放回水里,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魔鬼来着。

哪知道她刚松开手这时候夏小白突然全身一抖,嘴唇不停的颤抖就是没有张开,向后翻着搭在沙发上的左手也抽搐一下,弯曲的腿突然用力绷着向前摆动,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她意识到不对,赶紧将捏住的鼻子松开,手指停在夏小白自然舒张的鼻翼上,眼睛观察着傻儿子的色变化。

夏小白的嘴巴一下子张大,喉结上下蠕动,夏小婉停在他鼻翼上的手指都能感受到剧烈的呼吸的力度,眼睫毛的抖动幅度更快,上睑与下睑微微分离,显露出细丝狭缝的白眼仁与黑眼珠,清澈透明,下一刻就要苏醒过来。

此时夏小婉作恶的手指已经来不及抽离,一定会被看到残影的,最重要的是感觉,想到傻儿子醒来看到又是一阵小麻烦,莫得感情的夏小婉右手一松,杂志落到大腿的衣物上“啪”地一声,两人眼角微跳,黑白分明的眼眸张大的速度加快了。

夏小婉不慌不忙,搭在夏小白鼻翼上的左手向他面部压下,手掌精准的压住他半张开的右眼,随后右手指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到他左眼左边脸部,右手压下,左手缓缓抽离,大梦初醒的夏小白就这样刚复苏就丢失了视野。

………闻着鼻尖熟悉的气味,是妈妈身上那种古林幽潭的生机,油墨与植物纤维混合的书香味,夏小白知道老妈刚才肯定去过书房。

书香味根据他看过的科学解释是纤维素发生酸水解反应产生挥发性有机化合物,苯甲醛带来杏仁香味,香兰素添加了香草香味,乙苯和甲苯加入了馨甜气味,乙苯和甲苯加入了馨甜气味。

但那股如巨树与幽潭的气息他怎么都找不到科学的答案,三年前,刚上高一,他怀疑老妈可能是植物成精了,化形成人,江湖简称植物人。

他把这个猜测埋到心底并与现实相论证,三天的时间让他愈加信服自己的答案,然后他鬼鬼祟祟,他忐忑不安,他嘴角疯狂上扬,半夜三更偷摸进老妈房间,掀起薄被,望着床上的女人,在床前盘腿打坐等待,不醒?哼,植物人能够没有念感觉到自己的到来吗?她在考验自己的修仙决心,想让我知难而退?不可能滴。

他,摊牌了,要与老妈彻夜长谈,让她教他修仙,随后。

………醒过来在黑暗中的夏小白不忍回想,他妈真的不是个人,而且也不让他修仙。

现在的他知道,眼前的黑不是黑,梦醒时看见残影表明其中大有玄机,于是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乌黑的眼珠在黑暗里滴溜溜的转,老妈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将心比心,什么情况下我会捂住老妈眼睛?夏小白开始在脑中推理根据我浅薄的生活常识可以知道,夏小白右边嘴角上扬。

人死的时候要捂住眼睛,不过记得是用黄纸或白纸盖在脸上的,叫什么“苫脸纸”,好像还要仰面朝天躺着,是为了遮遗容与观生机,我几样不符合,应该不是,概率很小。

(注:人死后,要把他的身体捋顺好,使他仰面朝天躺着,用一张轻薄的黄表纸或白纸把脸盖上,俗叫“苫脸纸”。

)再者听说部分男女亲嘴时,害羞的男孩或者女孩会将另一半的眼睛捂上,这个可能……嗯,夏小白刚刚平静下去的右边嘴角再次上扬。

我那么帅,又睡着了,毫无还手之力,难免会出现这种事情,怨不得别人,真的是男人的罪过啊,蓝颜祸水,蓝颜祸水啊!

左边嘴角疯狂上扬。

侧着身子慢慢抽离左手的夏小婉就看到就傻儿子露出小小鼻子下的嘴唇两边一起上扬,紧紧的抿着反而拉长了嘴唇长度,让人觉得呆呆傻傻的,尤其是旁边脸颊上若隐若现的小酒窝更显此时憨气旺盛,让她想打人。

她不用猜都知道这傻子百分百在想什么稀古怪,牛头不对马嘴的让人匪夷所思,让自己头脑充血的事情,旁人大概会觉得这孩子多可爱啊!孩子的想象力都是很丰富的嘛!有什么大不了,你夏小婉少见多怪,没点母亲的样子,哪有动不动想打人的。

夏小婉就想说,可爱吗?送你了。

夏小白笑容愈加放肆,夏小婉的搭在他脸上的手掌想握拳了,身子微微的转向,啪的一声,大腿上的杂志落到地上。

声音将夏小白从幻想中拉了出来,嘴巴恢复原样,忘记了,是妈啊,这个刚才的推理有点微小的疏漏,不过嘛不影响大局,毕竟。

毕竟妈也可能害羞是不是,只不过妈应该没有那么鬼畜,兔子不吃窝边草,好妈也不吃回头草就很容易证明,头即首,回首即回忆往昔,往昔必有故乡,故乡相对于妈来说不就是兔子的窝边嘛,到这,证明结束。

很容易,soesy。

到这,夏小白打算马上排除这个答案的,虽然夏小白一直认为她不是什么好妈,但他不像网上的一些网友一样是个杠精,讲事情就得要就事论事,比如这个好妈此时是微观的相对于妈妈是否鬼畜,平时说的好妈是宏观的相对于妈妈照顾儿子日常生活,两者不能同一而论。

侧脸向里躺在沙发上,两腿随意的放着,夏小白脑袋转得飞快,很快他又想到刊登犯人照片时也要捂住眼睛,这是为了保护犯人的基本权利不受侵犯,比如隐私权,但下一秒他就排除这种可能,毕竟手机是拍不了那种照片的,以前是用的国产单反,现在都是用的DC,专业相机都是有声音的,现在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而且这是老妈的气息,就算他犯罪了老妈也不会这样做的吧,……大概,…………夏小白吞了吞空口水,喉结蠕动几下。

差点忘了,我的老妈莫得感情,虽然说她是母老虎,又有虎毒不食子的论证,但我可能不是亲生的,谁家亲生的会天天说送人呜呜呜。

夏小白有点慌,连忙开始分析自己犯罪的可能性,首先在自己记忆中今天是20年5月12日,自己中午大概12点左右开始睡觉,没人反应过自己有梦游情况,但不百分百确定,只有九成八的把握。

黑暗中的眼睛突然一眯,难道自己有第二人格?自己没有“他”的记忆,是背黑锅,嘴巴张大。

呼……,先暂时排除,此种可能太难把握,同样的,排除催眠控制犯罪。

在英美法系里面,自己在睡梦中犯罪肯定不是预谋犯罪,如此主客观不统一会减刑,但也不像激情犯罪啊,哎呦,卧槽我m的,想歪了,这又不是定罪。

嘴巴合拢又长大我,在睡梦中犯罪?但辩证唯物主义指出意识不通过物质中介无法作用于物质,因此我的问题是根本不存在的。

如果我犯罪了,肯定是身体动的手,不能推在脑袋上呜呜呜。

难道我之前不小心做了什么事情现在才被发现犯罪?记得事后发现自己犯罪的多属于包庇罪,有主观故意和危害后果的,才承担刑事责任,一般的只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可我是包庇谁了啊?身边没多少人啊,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最近一切正常。

黑暗中的眼珠子又滴溜溜的转,夏小白心里一凉,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网上写了篇杂谈,好像带了一点妈妈实验室里的研究进展,可那只是一点边角料啊,发表的地方也没那么正经,自己拿来装一个小十三而已,没记错的话还加了大部分自己的私活,谁信谁傻瓜,不至于……吧……左眼,右眼一个慢动作,哪个傻叉监察员难道信了!

草我m的,那地方不正经啊,这被别人知道了话宁愿死了才好,完美的非自然死亡,狗丫的监察员,西内,кчёрту(见鬼去吧)。

这一刻夏小白身体僵硬,嘴角下垂,眼珠子都不想转了,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烦恼,似喜似悲。

一方面如果是这原因那么大概率只会是一场误会,因为自己在引用资料时是有删减与瞎编的,就像很多网友吹牛一样,如果这都不算爱,啊,呸,如果这都算犯罪,那活着真的好累,毕竟吹牛若犯法,那网上的许多人至少是无妻徒刑,比如重新定义的锤子手机,商业是最大慈善的马云,会打篮球的蔡徐坤,我区区夏小白,不至于。

另一方面是如果是这个误会,那么生理性死亡没有做到,但社会性死亡是完美的达标了。

少年人最尴尬的几种情况:大庭广众之下表白被拒绝;上课时安静的教室里自己突然放了一个响屁;撒谎说作业放家里了结果老妈当场给送来了;写中二YY小说被公之于众,每一样想起来都能让人羞耻得满地打滚。

夏小白面无血色,眼睛没有焦距,侧躺在上方的右手捂住嘴巴,想到有这种可能就差点哭出声来。

连忙开始分析其它的可能,只要装作这种可能性很小,肯定就不会再一次有灵魂无处的感觉。

夏小婉看到这一幕手痒痒的,但最终决定给夏小白最后一次机会,再犯傻今天非得好好修理一顿。

自欺欺人也好,夏小白认为逃避可耻但很有用,快乐就完事了。

侧躺在沙发上,捂着嘴开始终极推理,他感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推理中有一句名言,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多不可思议都是事实真相。

可目前的情况是存在了太多的可能,即使概率很低,比如自己已经死了,生与死之间有一个滞留时间,如余华老师《第七天》里描写一样,而自己没有感受到;或老妈因为其它的某种原因做了一些羞羞的事情,也不一定是亲嘴,可能是报复性地在我脸上画了小乌龟不想让我发现,或者她在修仙………?………啊呸,真是幼稚;而且犯罪也不是没可能,难道之前写的小说太火了,不会吧,我一个扑街太监仔不至于。

记得发表前还特别看的《zh人民共和国刑法》,根据《刑法》第三百多条规定:【传播淫秽物品罪】是指不以牟利为目的,在社会上传播淫秽书刊等其它淫秽物品的情节严重的行为。

没记错实物传播量刑标准是三百至六百及以上,造成恶劣社会影响已达到立案标准;网络小说传播量刑标准比实物传播的认证麻烦一点,需要计算“实际被点击数”,即是真实的网页点击量数据。

“实际被点击数”达到2w次以上,造成恶劣社会影响,达到立案标准,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若有末成年,超级加倍。

牟利为目的的罪名为【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判刑更严格一点,夏小白想起自己是免费写的就心里一松,而且他还抱有侥幸心理,万一小说没火呢?实际点击量不够呢?或者是小说被认证为艺术作品,那就不能算淫秽物品,自然就不是犯罪了,如金瓶梅、废都一类的,还有就是读者的反馈也很重要,如果读者能够在阅读提升思想境界,陶冶情操,回一个感慨的长评想必能为作品的艺术价值加不少分,俗话说,当一个作品被创作出来,它将不再属于作者,而是属于读者。

我夏小白,没有罪。

只是夏小白又想,如果是因为小h文犯罪这种可能被老妈捂住眼睛,第一个想法是他不配,第二个想法是要死了。

一个很简单的比喻,评论女老师屁股大时被当场听见,然后把这段经历写在了网上大火后又被她发现,最后这个女老师还是你妈,随便想想都头皮发麻。

不过如此多的巧合想必也不可能出现在身边,若是写小h文的事被老妈知道,现在我不应该躺在这里,而应该跪倒在地,思绪纷杂,杂七杂八的想法在脑海翻滚,夏小白深感时不我待。

身体机能的完整复苏,视线被遮住的刺激下鼻尖异样感受一晃而过,此时夏小白只觉得在与裁判玩游戏,规则被践踏在脚下,脑壳疼。

夏小婉挪开捏住夏小白鼻子的手,销毁了“罪证”,正松开另一只捂住他眼睛的手,准备和这傻儿子好好算账。

先声夺人,恶人先告状,站在制高点,都是小把戏而已。

当裁判亲自下场时,作为一个参赛选手应该怎么做才能确保自己的最大有限权益。

夏小白认为首先应该分清这个游戏里裁判的地位,再见机行事,绝不是如大部分网文主角一样,只要足够强,就可以打爆一切,并不是不存在这种情况,而是这种事发生在一个普通人身上概率太低了,夏小白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那种实力与运气,他的运气已经用光了。

但裁判下场的情况相反是大多普通人会遇到的,只要注意观察,上学时的评优一般是三种人,一是学习成绩实在是太好的,二是教职工子女,三是与老师关系好的,这三个学生阶层,有的学校或者班级甚至延伸至奖学金,补助名额的分配。

当然,这在夏小白看来并不是一无是处,学习靠自己认真学,与老师关系好也是自己的努力,教职工子女其实也算社会与学校给予的一些不合理的隐性福利,但总归是差了点什么。

在这其中会发现老师扮演了一个裁判的角色,广大的学生都是参赛选手,当他们去争取胜利也就是奖学金,评优,名额等,这场游戏里,与裁判亲近的选手其实近等似于裁判下场,作为不属于三种阶层的人们如何去维护自己的利益?在这里不讨论裁判的地位,拥有胜利的附加条件,抛开这些,看成一个最简单的等效模型。

其中裁判的地位毋庸置疑,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胜利是人人想拥有且有限的。

其余参赛选手现在看来只有三种选择,一是努力成为两个阶层之一;二是创造一个新的亲近于裁判的阶层;三就是猥琐,别浪。

虽然换裁判这种选择想想就很爽,但夏小白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嗯,至少刚醒时有数,在认知中,嘴炮与yy除了自我满足,对强者而言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

夏小白有一个怪病,总会想起无足轻重的小事,又能忘记非同小可的大事,这病晚期。

总会忘记还有几天就要开学,结果作业还有一大堆没做,但想起了自己第二天暂时抛弃作业打王者时发的小誓言;总会忘记被妈妈之前收拾得多惨而多次去伸jojo试探,然后一jo探雷半晚上哭哭啼啼地边跪边抄古文,抄写时又想起上n多次发的不招惹母老虎的大誓;总会忘记土味情话不适用而屡屡对小兮重复下手,社死后拍自己巴掌又想起上一次自己拍自己可真疼啊。

现在,他又能想起早上的计划,但却忘记了自己一秒前到底在想什么……。

……到底在想什么?我的妈耶,到底在想啥?女子的心思多是细腻而敏感的,夏小婉专注的观察下发现又邹着眉头的夏小白就是心烦意乱,细细的秀眉是如出一辙的轻蹙,清冷的眼里蕴藏着无声的怒火。

只露出个鼻孔和额头的夏小白在她看来宛如被缚住四肢的二哈,表面安分守己,内心蠢蠢欲动,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暖风无力,素手布裙,低眉玉颜生忧愁。

想到难处,又是一阵摇头,自己得活久一点,不然,怎能放心。

躺在地上的狗子也很忧愁,又忘记了,可恶。

脸上的触感让他想起自己此时的状况,看不见,说不得,不过他一点也不慌,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愁眉舒展,这一刻他还想到《菜根谭》里一句恰合时宜的格言来夸赞自己,“每临大事有静气。

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问题有没有解决此刻并不是很重要。

若无解决办法,你看与不看,它就在那里,何必自找没趣。

狗子就应该无忧无虑的,少年亦是,夏小白一直这样认为。

他才十六,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啊呸,反正无论是二十加冠的古礼,或是十八成年的今规,都证明了他仍是翩翩少年郎。

少年就是少年,他们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

只因他们是少年,少年大多不识天高地厚,放眼处皆自负才高八斗,虽是自命风流,倒也坦诚无忧,只因少年一词,应与平庸相斥,这是一个可以成为任何人的年纪啊。

(注:)蜷缩在沙发上的夏小白屏住呼吸,眼含微光,我的妈耶,燃起来了,好想翻身打个滚,然后仰面朝天,闭眼细细感受,文字如星光,点亮内心积郁已久的暖阳,沉寂的,沸腾的,都会消失不见。

岁月长河,人间烟火。

真情深诺,浅尝即可。

夏小白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有自知之明,粗鄙来说是心里有十三数。

烟火如泡沫,一戳就破,深情亦可,薄情亦可,太多留下寂寞。

书生意气,抵不过岁月蹉跎;至死少年,挨得住朝升暮合。

生活的最佳状态应为冷冷清清的风风火火。

(注:朝升暮合[gě]:合,量词,十合为一升。

朝升暮合指早上买一升,晚上买一合的米。

形容生活贫困,无隔天的粮食。

后一句出自作家冰心的《云雀叫了一整天》)人非人,路非路,所求为何,所为何求。

我的妈呀,文青起来了,想到这狗子全身一个冷颤,一哆嗦,要不是现在不方便就打算给自己一个小逼咚。

居高临下的夏小婉直叹气,右手拿起杂志作翻阅状。

虽然很少接触,但她能够根据动物肢体语言了解其情绪,进而很大概率去推理它们的行为,可儿子终究不是小狗,只是有点某些相似的特质,无法根据理论去推理,很多时候只能靠直觉,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就很烦躁,小时候缠着自己有时要自己抱有时却是要骑马马;刚上学有时让自己接有时又说想一个人走,呸,这个撒谎精就是想和小兮单独待;慢慢长大了,是既放心又担心,问将来想做什么他嘴里回答“随便,顺其自然。

”敷衍着,沉默着,但心里想的什么哪能瞒得住。

没有人在少年时想成为一个普通人?,虽然嘴上说着放弃,心底总是憋一口气。

年少难消壮志愁,入世经年难回头。

但傻儿子啊,你应该认识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应该按照普通人的条件正常地生活,而不要有太多的非分之想,现在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将来可能梦寐以求。

当然,普通并不等于庸俗。

也许一辈子就是个普通人,但要做一个不平庸的人。

在许许多多平平常常的事情中,应该表现出不平凡的看法和做法来,因为,在最平凡的事情中都可以显示出一个人人格的伟大!夏小婉左手并没有移开,纤纤五指仍然覆在夏小白的脸上,右手中的杂志落下打到他的胳膊上。

《平凡的世界》看了几遍,真不懂,还是不认同?是了,平凡的世界里,没有一天是平静的。

自己除了抱着随便,顺其自然的态度,又能去干预什么呢?夏小白眼睛渐渐适应现状,脑袋的那种晕眩感也减轻许多,自然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老母亲用杂志打自己胳膊,也清晰的想起之前的推测。

毕竟灵感可能会一闪而过再寻不见,但脚踏实地,有理有据的推测是不会一下消失不见。

如同暴富者若期待那一时之运,手中的金钱多半会暴负,而一步一步积攒财富的人,即使因一时之运,想必也是钝刀子割肉,至少有一个反应的机会。

眼睛往下方看能接受到透过老妈手掌与我鼻子间缝隙传来的光线,夏小白对此情此景是一如既往地厌恶,非自然睡醒时就得怪太阳,它起晚点多好啊!

不过他是机智而又识大体的人,眼下重点是关于老妈为什么捂住他眼睛,和初醒时看到的残影是什么,而不是太阳为什么不晚点起床。

夏小白翻了个身,仰面朝上,右手抬起来打算挪开老妈的邪恶之手,它遮掩了真相。

少年夏青天此时并不是很在意,他相信,只要依靠他机智聪明的脑袋,胆大包天的勇气,一切的阴谋隐秘在他眼里无所遁形。

但在指掌碰触一瞬间他又迟疑了,真相这个东西,有时它不只一个,有时揭开它毫无益处。

活在人间,就得沾着点人气。

人气就是流量,流量就得被关注,而关注的人想不想看取决于是否……有……趣…………用。

又偏题了,啊啊,夏小白眨了眨眼睛,手指搭在老妈小拇指上,手掌往下压贴住老妈细腻软玉般的手背,大拇指用力按住扣紧,其余四指前端弯曲,稍稍用力往下一扒。

夏小婉低垂眼眸,拿着杂志的右手握紧,身上散发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看着这傻儿子四仰八叉的仰面躺着,自己的手被他上方覆着的小手扒拉往下,露出这此前被遮盖的那傻里傻气的大眼睛,黑珍珠般的眼珠子清澈明亮,清素粉嫩的嘴唇紧紧抿着,乌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和兴奋,观察着自己。

这又是在想什么蠢东西?没有抽离自己的手掌,她打算等这傻儿子一说出什么不经大脑的话,就直接捂住他的嘴,她的直觉素来很准,尤其是这傻子现在一脸蠢蠢欲动的表情。

仰面朝天的夏小白余光瞥见茶几上独一无二的高端机,收敛着眼中的兴奋,视线集中在老妈低垂的眼眸,瞳孔缩小,眼睛不由自主地稍微眯起来,唇瓣宛如被正中间的纤长软白的大拇指压塌下去,嘴角儿自然地下撇。

他忘记在哪看到过,世间的一切都写在脸上,而眼睛心灵的叛徒,如果谁能把真实的情感隐藏。

那么社会一定会给予他丰厚的回报!随意端坐在沙发上的夏小婉低垂的清眸微寒,将拿着杂志的右手搁在腿上,霜雪般的皓腕轻轻转动,连带着杂志一上一下的摇摆而无半点声响;她的左手覆盖住傻儿子大半嘴唇,此时也是有点蠢蠢欲动,干嘛要让这傻子说话呢?这一刻,哪怕是真正机智勇敢的夏小婉,终于回想起一度被自家傻儿子支配的恐惧,即使那些恐惧对于她也只是一些小麻烦而已,但她从来都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温软清素的左手突然来了一股气力,气力最先传到就是盖在夏小白嘴唇中央的大拇指,这一下让软玉一样的拇指陷落得更深了,夏小白紧闭的双唇间也出现了微不可见的缝隙。

窗外的烈日仿佛追随着夏小白的苏醒,开始再度绽放自己的光芒,展示着对众生的慈爱怜悯,在祂眼里,一切是真正的平等。

夏小白曾经思考过,关于《道德经》里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以及道家修炼境界太上忘情,难道不是对位于天外1AU的太阳很好的诠释,太阳可有情乎。

(注:光在真空中的速度是3108m/s;1AU是指地球到太阳之间的平均距离,太阳光传到地球需要大概8分钟,由v=st可得,1AU=s=vt=310∧8m/s860s=1.4410^11m,具体的测量方法有兴趣的可以了解一下——金星凌日法,本质也是三角视差。

)在看遍灵气复苏,核气复苏的网络小说后,他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若太阳有灵,岂不是天生圣人,要能拜师那该多好,好大的靠山啊啧啧,那以后可不是能随心所欲,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当时的夏小白擦了一下嘴边的口水,决定以后在家里无法无天,横行霸道,要在老妈身上作威作福。

不要吃苹果,不要穿又厚又胖的毛衣,不要经常都拿快递打扫卫生;要每天都能吃冰棒,要买好多好多书,最后还要一个手机熬夜看小说打游戏!

想到光明又美好的末来,想干妈就干嘛,目无妈法,无恶不作,让老妈做饭她就做饭,让她拖地她就拖地,情不自禁地,眼睛都笑得眯起,嘴角笑得咧开都露出牙齿,赶紧抛开手中的抹布,关掉流水的水龙头,这碗,他再也不想洗了哼哼。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仰天大笑出门去,吾辈岂是洗碗人!

“啪”的一声,是厨房门被推开撞到门框的声音,走进一个人影“夏小白,你不好好洗碗,在那傻笑干嘛呢?”声如清泉、涓涓细流、让人听了、在炎炎夏日里、一股甘冽的感觉。

…………后面可想而知~毕竟太阳可没有收下这个不肖弟子~红轮挂在天上,散发着炙热的阳光,这是地球上一切生命生存所需的能量终极来源,45亿年来一直如此,从末变过。

祂直目正乘,因晦乃瞑,因明乃视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

当然,夏小白不认为祂是钟山系的烛九阴,只是他没有文化,只能借用《山海经》里相关的描写来幻想。

当天发生了什么外人无法得知,水槽处哗啦啦的水流声带走的不只是洗洁精清洗油污产生的泡沫,更有击碎膨胀泡沫的咸淡泪水。

不准去问夏小白为什么知道眼泪是咸淡味的!

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搞笑。

自此,夏小白再也不相信头顶几亿公里的糟老圣人了。

…………今时今日,夏小白不再是从前那个只想着抱太阳大腿的男孩,他已经长大一岁。

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况一载乎。

金阳横空,烈日炎晖,火球洒下滔天细雨,携带着一丝丝的灼热气息落到大地。

蔚蓝色的天空包裹着零碎的白云,赤乌的光芒刺破白色屏障,漫天细雨宛若颜料,抛洒入天地画卷中,目之所及,被浸染成一张泛黄温馨的老照片。

七洲断四洋,百国分天地。

一朝烟火家,几多人间事。

阳台两侧处的两盆绿色棕竹瘦弱修长,伴随夏风吹过轻轻摇动它的叶子;小葱蒜苗就狡猾多了,躲藏在两盆棕竹后面免受风雨侵袭,自顾自地接着种子。

灰白墙上的超薄电视播放着无声的影视剧,装着紫色晶莹冰葡萄的藤木果篮上方浮现几丝冷气。

一躺一坐的两人视线于半空交汇,相望不语。

短发黑眸,浅蓝体恤搭配灰白长裤的夏小白抛去杂念,双腿自然分开的仰面躺着,密而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黑白分明似醉非醉的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老妈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

被半压住的嘴唇也没有放弃表演,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至少只看上半身整个人更显温良宽厚。

蓝色发带系着低丸子头,雪肤冰眸,丹唇玉颈,一袭青衣长裙,趿着蓝色室内凉拖鞋,笔直纤细的小腿斜斜的靠在一起放在地,前倾端坐在沙发上的夏小婉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搭在夏小白嘴唇上的左手向下滑。

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偏偏没有脑子与多了一张嘴。

全力以赴的夏小白迷糊了,无法通过半吊子的微表情理论去分析。

毕竟所谓微表情分析的精髓是对方在无防范意识的情况下,暴露出的一些细微动作,大约1/25秒至1/5秒左右。

比较普遍的是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单肩抖动即不自信、不敢直视眼睛是在撒谎……,现实一点的为看对方的表情是否对称、语言与表情的同步性、表情持续的时长、对方的肌肉反应。

但现在跟自己对线的不是一般的罪犯,她具有极其敏锐的洞察力与直觉、强大的心理素质与身体素质、专业卓越的伪装、反侦查能力。

她刚才嘴角向上扬约1s,目光却向下看自己,让自己感觉到寒冷的颤抖,这难道就能说明她在轻视自己吗?作为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对于一个警察肯定不会战略上的轻视,哪怕只是一个没有不知名的小片儿警,因为她知道她的命只有一条,不会有再来一次或如果的机会。

这么看来,现状就很简单了,她是想用伪装的轻视表情降低自己的警惕心。

“可笑啊,可恶的老妈!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敢如此轻视我夏小白,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自喻推理界百年才出的鬼才,少年夏青天由心的抿嘴笑了,区区老妈,有何嚣张。

干燥粉嫩唇瓣中间的纤指一度被嘴角上扬的力量所击退,大势之下,最终仍停留在唇瓣表面。

凡人多面,心有千千结,留待何人解。

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波涛汹涌,幽光粼粼,秘莫测,潮起潮落,不经意间就掀起一朵浪花打到天上。

艳阳坠到小屋里,青天浮云熔为末完成的水墨画,一片涟漪,墨点滴落,小楼渐起炊烟。

相传古代烽火台发现敌情,则白天施烟,夜间点火,台台相连,传递消息。

夏小白还在想古代军事战争都有插个旗子的,插旗就代表胜利,炊烟袅袅升起,赶紧先立了个精之旗,小嘴一张,吹响了冲锋号角。

“又在观赏我帅气的睡颜嘛。

唉,妈,就连你也不能免俗啊”坐在沙发上的夏小婉眼眸深邃,试探太简单,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念着早上的“情”面,低头看着初醒迷迷糊糊的逆子没有马上动手,面色严肃的开口,决定给这傻到家的家伙一个见好就收的机会。

“够了啊。

醒了就先去洗把脸,清醒一下,起来看书做试卷。

”说着就转头打算看书,刚说完又想着补充了一句“我看完书要检查的,不准再抄答案或者瞎写”,顺便把被压住的左手抽出。

夏小白有点没想到老妈搞这一出,直接忽视并且转移主题,这样一来事先准备的许多话术都用不到了。

不过多年的对线经验这一刻体现出来,早就产生抗性,这一套只能够去忽悠15岁以下的自己,最近一年不过是无意为之,之前偶尔反抗也是为了麻痹关键时刻的她,比如现在。

嚯嚯嚯,接招吧老女人,看看我的我行我素,直入中心大法。

搭在嘴唇上方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妈妈抽离一半的左手压住,软白香的食指前端指都陷入唇瓣里面,之前停在沙发上的左手抬起又落下,嘴里念念有词。

“呀呀,妈,你居然还会害羞!

我滴妈啊。

这不可能是我妈。

吠。

妖怪!

你把我妈藏哪去了。

”刚落下的左手又举起,握着小拳头在半空四处挥舞,配合着右手动作就像在说,“吠,妖怪,哪里跑!

”夏小婉没有搭理,右手拿起杂志阅读。

这傻儿子,戏台上的老将军——浑身都是戏,让你一个人唱一会又怎样,过一会就自感无趣了。

暗暗用力,想把左手抽出来,要论力气,打他十个。

(注挥舞着手臂,看着老妈表情,知道这手段没产生作用,夏小白只是有丁点失望,失望后反而激起了斗志。

女人,太容易征服就无趣了。

暗中增大右手的气力。

terestg。

接下来他有两套作战方案,任何一套一旦成功展开,起码的下午妥了,晚上也有很大可能妥,也有极其细小的可能让自己绝地翻盘,向死而后生。

不要说什么失败的废话,他夏小白,败过妈?第一方案是先把右手蹭到老妈眼前摇啊摇,或者上下其手,抚胸呼天,吸引她的注意,接下来再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以及自己博览群书的“专业”学识及深刻的人格魅力来折服她。

优点是效果很好,,持久,见效快。

一旦成功展开,后续计划她的一切反应都在可控范围内。

缺点就是前期担心老妈易燃易爆炸,自己动作的界限不太好区分。

(注:上下其手:比喻暗中勾结,随意玩弄手法,串通作弊。

抚胸呼天:抚胸,拍打胸口。

拍打胸口大声叫天。

形容极度悲痛的样子。

)第二方案是直接用当头棒喝的强刺激性语言冲击她的世界观,影响她的脑工作动范围,降低她的思考能力,再使用经过自己多次细致揣摩,代入分析得出来的套路pu话术,辅佐一定的温暖慰藉来心理控制她。

优点只是比较安全,毕竟全部过程没有什么暴力接触,以及度人,她一定会很温柔的对待自己。

缺点相对而言就比较多了,金句难找,见效相对慢一些,而且持续作用不强,需要微操,更废脑子,虽然这点脑子对自己而言不值一提。

为什么只有两种方案?废fu,荡然四特异遮样制订好的啦!为了在计划实施时选择更快捷方便,一目了然的更果断下决定。

难道窝瞎孝败还,还想不了……第三个计划吗!

!

!

r你仙人板板。

夏小白非常迅速的就选择了第二种方案,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安全,笑话,他是谁?人中仙,红尘客,醉眼早已无生死。

他,败过?这漫长的十五年岁月里,站在十楼楼顶,九楼窗边,脚踏大地,头顶天穹,冷风不断的吹过,笑看一代新人换旧人,眨眼,便换了人间,心早已麻木没有知觉。

对手,呵。

无敌,无敌是多么寂寞……相比简单的一路平推,顺风顺水,他更喜欢挑战高难度的方案,找点刺激,让麻木的心感受新鲜的活力。

半空的左手低垂,向左抹了一下前额的短发,被半封印的嘴微张。

在下,献丑啦!

“小生一岁出道,萌倒邻边老少;三岁见报,无数阿姨当宝;五岁定貌,拥有长期饭票”,话音一顿,左手忍不住扶额,表示无奈。

“没想到这样的我,竟然连你都吸引了,不能自已的惊扰了我的睡颜。

”单手翻阅杂志的夏小婉眼有点放空,白腻细静的脸蛋没有半点变化,三岁的那份报纸当年不是叫停了吗?皱着眉头,在记忆力查找,23岁,03年,3岁,12月不是……11……6月,在这,嗯,当时戴了那个手镯……报纸是剩了一份在老商那里。

唉,真是守不住事啊,当时说好的留作一个人看的,看现在把这小祖宗得意的。

应该是3月前无端嘚瑟被打那次前知道的,还疑惑呢,在学校丢那么大脸还这么嚣张。

已经3个月了,藏挺好,有趣。

面色随之变得凝重,柳眉轻蹙,身子以极小的幅度向左侧了侧,抽离左手的气力也如某人预料的降低。

躺在沙发上的夏小白也不怎么失望,他妈毕竟是他妈。

可惜,察觉晚了,这一局,自己隐忍多月,忍辱负重,四处筹谋增加胜算的几率,阴谋为佐,阳谋为正,她输不起。

啊,可惜!

夏小白脑中浮现这个想法,又悲又喜,他亦输不起。

一边在心里念叨“谋其上,得其中。

谋其中,得其下。

”左手扶着额头掩饰自己眼中的情绪,以防万一,嘴里深沉无奈的说道“真的。

”“我不怪你。

”夏小婉面色凝重,娥眉微蹙,眼眸低垂,恍若无事,左手的气力变大,葱根般食指抽出一小半,丹唇轻抿。

“你不用太自责。

”坐沙发上的女子面色凝重,秀眉舒展,单手翻开下一页开始阅读,明眸青徕,始终没有转头看一眼。

左手气力减弱,白嫩的手指前三分之一仍停留少年唇内,不发一言。

“一切都是我这幅臭皮囊的过错,罪在我身,惭愧!

”除了稍稍用力想把左手抽出来,夏小婉就像木人一样,任由夏小白自言自语,好像任他说完也无事一样。

躺着的夏小白也有一点懵,从末想过的道路,真想跪下来抱着大腿大喊,妈妈,求求你再打我一次。

骚话要用完了,糟糕,看来只好现编了,不然就要直接进行下一步。

可恶的老妈!

又出师不利。

屋外的阳光也黯淡了些,似乎是记仇的蓝天大哥裹挟着白云小弟卷土重来,打算报复刚才的两烤之仇,天上天下都在战争。

战争,战争,数不尽的战争,一眼望去全都是战争。

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文明的融合,战争早已成为一种社会现象如影随形。

夏小白左腿屈起,踩在沙发上,为自己添一点心理的坚持。

左手依然扶额,几秒没有言语,气氛有点微妙,妈妈,你转头看我现在多尴尬,看看我。

可惜,心灵传声这种低端操作夏小白不屑去掌握,坐在沙发上的夏小婉黑白分明的眼睛缓缓合上,闭目养,不搭理她的左手应该是被麻醉失去了知觉,需要给她一点刺激助于更快恢复,夏小白这样想到。

皱着眉头,嘴角咧开傻笑,呜嗷,汪。

我妈已经三个小时没打我了。

怀念。

嗷,嗷嗷,嗷呜。

老女人,直视我!

扶额的左手凌空甩起,空中转体150度“砰”的一声拍到沙发上,说话的音量增大。

“惭!

…愧!

”“人生在世,七情六欲,情非得已,身不由己,不能自已”闭眼静坐的夏小婉将杂志横着落在腿上,杂志自然地对折弯曲拿在手中,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

夏小白看着老妈颤动的睫毛,终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可这危险来晚了,卡在出乎意料的节点上,心里踹踹不安。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面临无数的选择,选择不分对错,只有现在看起来对的和以后看起来对的。

现在都已经到这一步,大好机会,岂能浪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乌拉!

乌拉!

(注:乌拉在现代俄语多表示胜利,加油的语气词)“嘿嘿,老妈,我有一个不知道该不该说的小要求。

”声调像成功偷到鸡的小狐狸,夏小白看妈妈不上套决定送上一个绝对拒绝不了的把柄,有舍才有得。

噢噢,套妈的孩子我威武雄壮,机智又勇敢,睿智且果断。

话还没说完,冷若冰雕的夏小婉就苏醒过来,严肃的面色化成冰水,虽冷淡却不坚硬,纤长浓密的乌黑睫毛微翘,遮掩着两汪清水似的凤眼里一抹羞怒。

俗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慈母底下多败儿。

呼……,自己就是太惯着他了,没点边界,真是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一顿不打,上房揭瓦。

“不该说!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注极小半边陷入嘴唇的左手陡然发力,直接往反方向覆去,握着中线对折杂志的右手手指用力抓紧,依稀可见肌肉玉雪皮肤下的透明血管。

要不是晚生了7年,早在20岁就险些成为学部委员的真正天命之女夏教授可是一个狠人,众所周知,狠人话都不怎么多。

喔,小说除外。

夏小白在阅读众多关于人类终极目标即种族延续的文章之后,又经过自己的现实观察考证,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与历史唯物主义方法论相结合,理论与实践达到有机统一,得出一个对待女人的九字真言———he,吠(注临、兵、、者,皆、阵、列、前、行………(注呸,打错了,重新来。

he,吠舔一舔、咬一咬、吸一吸。

这是早早就为摊牌之时准备好的一大底牌,一旦使用这种威力过强,有伤天和的招式绝对无往而不利,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大杀四方,最终可以成为一名成功的海王吼吼吼。

当然,就像做题一样,千万不要拿着公式生搬硬套,要懂得稍微变通一下。

比如现在,对其他女人自然是先舔再咬,但是对待愚蠢的中年妇女加上还是你亲娘,这样末免太过鬼畜,太不把老妈放在眼里了。

那样迎接的估计不是大鸟依人的嘤嘤嘤,而是狂风扫落叶般的冷酷无情终极残酷暴打、外加扣钱跪地写检讨一条龙服务,还有最伤人心的嗯?嗯?嗯?小老弟,你怎么回事无辜疑问。

可惜,高中数学基本130以上的夏小白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兼有多年斗争的失败经验作为前车之鉴,请问,怎么输?他夏小白,败过?老女人,放马过来吧!

两脚抵住沙发,身子想向上跃动,小肚子已经开始悬空。

黑漆漆的瞳仁冒出光,睁大得乌溜圆的双眼眨都不敢眨一下,左手迅速抬起妄想帮助右手阻拦一下下被捂嘴的速度,一边放出早已准备好大杀器。

“既然你唤醒我沉睡的欲望,就要替我解决一下。

”吐字清晰,字正腔圆,声情并茂,坦坦荡荡。

“砰”“砰”两声声响过后,夏小白重新倒在沙发上,仿佛从没有支棱起来过,嘴被完全捂住,夏小婉的左手完全没有被阻挡的痕迹,一路横推,顺带把想爬起来的夏小白按在沙发上,终于装过身子。

夏小白双手搭着老妈的左手,双腿又软了下去,脸上毫无悲伤,眼里满满的笑意,抽出半点忙也没帮上的左手,五指凌空,顺时针旋转握紧,大势已成。

淡淡的阳光照在夏小婉陡然苍白的脸上,清清冷冷,阳光似乎也变成了月光。

白嫩的耳垂上透着微红,耳轮形状精致,宛若一个梦幻之中深藏着极其小巧的佛像的龛。

低垂眼眸看着夏小白,不说话,一双眼睛就有莫名的哀伤,就如乱世中一朵绽放的白玫瑰,朦胧的月光洒下,美丽而又凄凉。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哀怨,几处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要不是夏小白余光中瞥见被捏得紧紧的杂志,他可能还真会产生一点愧疚。

这哪是无能为力,随波逐流的带刺白玫瑰,简直是在世南无加特林菩萨,她现在恐怕想活生生的打死我。

我娘嘞!

真是个人才。

根据彼此的身份,夏小白决定此时直接上嘴咬是最适合的,一是明晃晃地表达了自己的潜在意思,二能咬痛对面报此前的多打之仇,三是又体现自己懂分寸与进退有据。

一举三得,perfect。

(注:perfect指完美。

)嗷嗷嗷………………屋外的太阳貌似取得战争阶段性的胜利,日光再次升腾而起,整个小区的树木都淹没在晕黄的波澜里。

草与树与淡色的房子蒸成一片雪亮的烟,苦重而炎热的空气仿佛停滞了,火热的脸愁苦地等候着风,但是风不来,就,就很尴尬。

对,就很尴尬。

夏小婉收起伤感的伪装,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又羞又怒的瞪着夏小白。

夏小白则是竭尽全力地想张嘴咬人,却突然发现张开嘴都很困难!

不知道老妈是怎么做的,脸部没有感到因为过于强大力量造成的坚锐冷硬性刺激疼痛,嘴巴也没有那种被用力捂住窒息的感觉,但脑袋被按在沙发上死死的,动弹不得。

上嘴唇与下嘴唇之间犹如罪犯被铐上手铐的双手,极为有限的活动范围,让牙齿出来单干,简直是痴心妄想。

嘴唇如牢笼,距离仿佛铁栅栏之间的缝隙,牙齿越狱彻底无望。

夏小白躺着无力的张嘴,就算实际感觉着这一切,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只手,能这样???躺着宛如一尊雕塑,许久,虚拟与现实的联合打击,夏小白脑海中只有五个字“开挂死全家!

!

!

”眼尾上翘,上睑下垂,瞳孔收缩,瞳仁下移,望着犯规者的部分轮廓映像,眼眶一酸,额头青筋凸起,脑子里的一根弦“噔”地跳了一下。

祖安大战三年,亲妈安然无恙,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一个“苟”字!

对内重拳出击,对外唯唯诺诺,欺软怕硬的夏小白能忍受这委屈??不管三七二十一,夏小白上下牙齿疯狂打架,在极为狭小的空间直接开始骂娘,。

“唔!

!

……唔唔唔!

呜呜唔唔!

!

!

……!

”大概意思就是<恁娘嘞个腿,这手这样,可真是把您给nb坏了!

!

开挂的傻叉!

你这不是开挂我特么跟你性!

!

!

……玩沃玛的靠,滚!

>夏小婉对夏小白的反抗熟视不睹,粉面生威,眼波流转,右手准备降下家法,小聪明有什么用呢。

被定为罪犯的夏小白欲哭无泪,只觉得天道不公,贼喊捉贼,真正的罪犯披上一层“正义”的皮转身成为审判者,绝望中脑海想起春晚小品中的一句台词———“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都给猫当伴娘”,还是麻木不仁着唱出来的。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小品也这样。

以前谁上春晚谁火,现在谁火谁上春晚?,形势大好,人心大坏。

夏小白的视线似乎模糊了,眼前是点燃烧不死的几滴血敌人;是闪现越塔平只能砍到塔倒地身影;是敌方满血中上野辅四人包围守着残血中塔的自己……。

天色昏沉,残阳如血,峡谷里萦绕远古巨龙倒地的悲鸣呜咽声,浪人倚剑,一尺短笛,苍茫短歌天地间,满屏的红色质询号,牙齿紧咬着舌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出现第三种颜色。

绝境之人,退无可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唯有向死而生,方有希望取得一线生机。

寒窗苦读数十载,百无一用是书生,今人何叹古时艰,唇枪舌剑戳人心。

夏小白!

拔剑!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长路漫漫,唯剑相伴。

蓑衣剑豪把酒葫芦扔向空中,竖笛别在腰间,持三尺青锋,喃喃呓语,“还没到死的时候”。

剑斩钢,步踏前,斩敌除恶行世间狂风起,绝息弦,乘风高歌心中言“正义,好个冠冕堂皇之词。

明日安在,无人能允。

”“落叶的一生,只是为了归根吗?我还在寻找回家的路。

”言语悠悠,随风飘散在,峡谷之间。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四指如人心之墙,外坚不可摧,围而欲杀。

遂以唇作枪,以舌作剑,四指为敌,提剑撞而破之。

躺沙发的夏小白闭上眼睛,伸出娇嫩柔软的舌头,下一刻,极其细嫩敏感的舌尖就触碰到老妈纤长软白的四指,舌尖不仅带来指肚柔嫩细腻的触感,还带来一种若有若无,小时候不情不愿地帮老妈洗衣服,从兜兜里捡到5块钱之后,大太阳天带着小兮去小卖部买东西,在太阳底下又舔又咬白糖冰棒的那种冰凉清甜的感觉。

当然,忘不掉的还有之后妈妈的一顿假模假式的暴打,以及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的,那是一场阴谋。

浮生若梦,若梦非梦。

浮生何如?如梦之梦。

手上传来被儿子小小舌尖舔舐的感觉,夏小婉面容呆滞,眼涣散,像一尊玉美人,美则美矣,却没了灵动。

其形若何,松生空谷;其态若何,晚风习习;其灵若何,白瓷煮雪;其若何,深山初晨。

静坐了许久,突然,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玉美人便活了过来。

粉面带煞,眼含秋霜。

含辞末吐,气若幽兰,右手的杂志也没落下来。

浮生若梦,浮尘如空,为欢几何,百转千折。

看着脸上不动声色,若无其事,但胸脯不断起伏的妈妈,夏小白知道可能摊上事了,舌尖一动不动。

“美人计”、“仙人跳”、“卖茶叶”、“蒙面女”等等诸多诈骗招数涌入脑海,而且老妈做得更绝一点,别人是诱惑让人主动上钩再开始操作,老妈刚才是直接用武力逼迫让自己只有一条路,不做就得“死”——计划失败。

自己这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啊,被套路得死死的。

美色如醇酒,相处越久,味道就醇厚,即使不喜欢喝酒,方才也没忍住贪杯了。

亏自己刚刚舔的时候还暗喜,一举三得。

果然,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仙人跳出来对自己说小友根骨极佳,跟我修仙必成大器,跳出来的只是仙人跳,想玩弄自己的身心。

世间的一切若有价值,必将遵循等价交换。

晚上得记下来………等等,是价值还是价格?………晚上再说吧。

—————————————————————————————世事如棋局,不着得才是高手;人生似瓦盆,打破了方见真空。

既已落子,已成定局。

夏小白决定主动出击,尝试一下,能否扳回主动权,顺便试探一下平生最尊敬的妈妈的底线。

脑袋动不了,眉毛上扬,眼睛睁得圆圆的,一脸茫然无辜地看着最喜欢最喜欢的妈妈,舌尖在温软香甜的指肚上横着来回转了三转,即刻收回,没有再贪杯。

夏小婉看到夏小白的表情,眼角直跳,秀眉轻蹙,清澈眼波闪过愠色,还想要我答应两个愿望!

一点都看不清谁在掌控局势。

这傻儿子养废了。

捂住夏小白嘴巴的手也没有挪开,脸色冷冷的。

就这样大概一两分钟以后,夏小婉面色淡淡的,遥望着窗外天色,没有松开手,也没有拿杂志实施家法。

夏小白没有再伸舌头,只是一直瞪圆了眼睛看着想无视自己,冷处理的妈妈。

脑中想法就是,她在想屁吃。

本来想根据理智就答应一个要求,不露声色,眺望屋外风景的夏小婉也头疼,余光中傻儿子熟悉不过的求饶眼,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的宝里宝气,憨包一个,小眉头缓缓向里挤压,都要挤成一个小的川字纹,小巧秀气的鼻子用力吸气显得气呼呼的,从小到大一直这样,半张巴掌大的小脸弄得苦大仇深的,傻兮兮的。

一天天还跟人说《易经》呢,改变一下卖惨方式的都不知道。

夏小婉在大脑里盘算清楚后,暗下决心,这次千万不能又心软,不然可真的要养废了。

仅留一份注意,心转向远处,坐看风起云涌,静待云卷云舒。

躺着的真实系伪装者夏小白很疑惑,以前这招百试百灵,屡试不爽,不过自己也是要面皮的,猛男怎么能撒娇呢!所以很少用。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没起一丁点作用啊,难道人类幼崽标签的保质期过了,售后服务就没了?(注:真实系伪装者)可我还没有到16岁生日啊,这一点也不科学。

呜呼哀哉,诸事不顺;反求诸己,非战之罪。

天要亡我,我之奈何;天意难测,谈何逆天。

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道承负,因果不虚。

夏小白想摇摇头发现脑袋还是动不了,不得已地故态复萌,卡姿兰大眼睛紧盯着没看自己的老妈,眼波流转,仰面撞进夏日晚风,bulgbulg闪闪发光的大眼睛宛如星辰一眨一眨的,心底诵起祈祷的歌。

夏天的风儿轻别让我伤心我就躺在沙发上等着妈妈回应我痴痴地想啊我苦苦地望啊我只想呆在妈妈你身旁啊我热情如火如饥似渴不然下午妈你让我怎么过随着诵曲唱起,夏小白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妈宝的气息,眼中的撒娇求饶意味愈加深厚,无比自然。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才是宝,妈妈才是对我最好的人,其他人都是外人,什么事情只要告诉妈妈都可以解决,妈妈和我一样机智勇敢善良可爱。

就这样不断地自我暗示,自我安慰。

自远古而来,人类喜欢在面临重大事件时向天地祭祀,唱响祭歌,恳求祖先灵的保佑,也让自身心灵得到不可名之力量,驱使着身体做出某种符合潜意识的抉择。

余光瞥见,夏小婉眼中也有点不忍,月牙弯弯。

表独立兮楼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既含睇兮又宜泣,子慕予兮欲所求。

(注:)3j3j3j.眨眼睛的夏小白知道得出绝招了,虽然还是觉得有点丢人,我妈的,大力出迹,干了。

做成了这一票,下午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还有大把的票子,可以玩得美滋滋。

搭在老妈光滑细腻手背上的右手与拍到沙发上的左手一齐抬起,十指蜷起呈松散的拳头状,其实这时候他还有一个选择就是重拳出击,不过想着打不赢还是算了。

两边食指弯曲的顶部按在两侧晴明穴位上(眼角内侧半个手指处),其余手指自然放松、握起,呈空心拳状,有节奏地以食指凸出顶部为圆心旋转,按压穴位。

微微向上翘的、线条优美的小鼻子用力吸气。

目若秋水,猛男落泪。

听者伤心,闻者心碎。

倘若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多才多艺,一身才华。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我是主角,还不能死,给个机会。

冰葡萄,无音剧,黄沙发,静娴绿影人不语。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的夏小婉嘴角动了动,眼里的嗔意都要冲出来,眉如远山,眸似秋水,肤宛桃花,发若绸缎。

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淡然的侧脸轮廓在光影覆盖下显得无比温和,修长白皙的脖颈也染上了柔和的光晕,独属于为人母那份无奈不易,端庄贤淑气质显露无疑。

收回眺望远处的视线,低头看着沙发上的小祖宗,素手轻抬,皓腕微转,指节落在夏小白侧脸,两条精致修长的眉毛皱紧,皱眉的姿态也美不胜收,素白细腻脸蛋上满是无奈。

“夏小白!

你都多大了,怎么好意思的。

”细声细语,就像清泉潺潺地流淌。

沙发上的夏小白则是赶紧试了试张大嘴巴,手都没有放下来,刚才被捂嘴实在是太难受了。

确保能够张嘴说话而且还可以咬人终于放下心,原本想翻脸不认妈的,不过感受到侧脸上的冰凉凉的触感,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山水总会有相逢。

右手横着擦了擦两眼边缘的几颗“泪水”,左手则是往侧脸上的威胁拉去,嘴上毫不客气的反击,“反正我还没有成年,16岁生日都没有过。

”小嘴叭叭叭的还不停,话音一转,义正言辞的说道“不管年龄多大,在妈妈面前我都是个宝宝。

”这是先将自身置于弱势地位,激发老妈心中不多的爱子之心,以获得更大的利益。

就算不行那也能恶心她一波,报刚才的一捂之仇,完全不亏。

夏小婉脸上没有表现什么,不慌不忙地在夏小白侧脸上的左手手指竖起,轮流一根根的点下去。

“既然你说是那就是吧。

”没有给夏小白反应的时间,继续说着“宝宝可是都要听妈妈话的,是吧。

”“我已经长大……”夏小白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小婉强硬打断“妈也是有脾气的。

”话音还是淡淡的。

夏小白脸上惭惭的,也是哦,臭老妈脾气可不小。

等下不分青红皂白地又被打就不好了,不过一下丢掉谈话主动权他也不愿意。

“那,宝宝可是要满足他,才会听话的,妈,是吧。

”夏小白摇了摇头看着上方的老妈,这可以自由扭动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贪安稳就没有自由,要自由就要历些危险,只有这两条路。

说完继续补充着“比如婴儿饿了要喝奶,不满足就会一直哭;晚上一定要有人陪着玩,玩困了才会睡觉;睡醒时旁边一定要有亲近的人,不然也会哭。

妈,是这样吧。

”夏小白越说越自信,黑宝石般的眼睛看着老妈。

侧转坐着的夏小婉听着傻儿子的话,眼底的一团笑意缓缓化开,如小石子投入手中产生的涟漪一般,溶入素白淡雅的脸蛋上,出尘脱俗的人儿沾上一丝烟火气息,浅浅的酒窝装满皎白冷月洒下的漫天清辉,淡淡的,柔柔的。

“饿了吃东西,困了想睡觉,人之常情,小婴儿不能控制自己,嚎啕大哭自然可以理解且包容。

就如当年,那时候妈什么都依你,白天要工作都得抱着你,晚上困了也还要陪着你,你是白天睡觉晚上吵闹的性子,又离不开妈妈。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檀唇述兮。

夏小白只觉得有点慌,不过问题不大,只要他儿心似铁,任她说什么也不退让就行了。

现在只要她先动暴力,那就赢了。

不过,好像又跑偏了……。

“后来好一点,熟悉姥姥姥爷了,白天可以让姥姥姥爷带着,晚上还是不行,小兮可比你好带多了。

”笼罩在日光下的夏小婉继续回忆着,傻儿子小时候真的可恶极了。

宛然一笑,也可爱极了。

清冷柔和的声音继续述说着“其他人说几个晚上不管你,让你使劲哭,哭睡着之后作息时间就调整过来了,但我每次听到你的哭声我的心都是揪着的,最后还是舍不得,又陪……”“妈,你打住!

”躺着的夏小白实在忍不了,身子打了个冷颤,缩着脖子,左手扶着额头,右手捂着眼睛。

简直听得浑身鸡皮疙瘩,精备受煎熬,大夏天的身体凉幽幽的感觉。

啊,老妈这一招是死亡吟唱,可以前讲的时候我也没这样啊。

果然,女性多受感性控制,时不时的伤春悲秋,回忆过去,就算是老妈这样的女人也一样??真是!

卑鄙啊。

被打断的夏小婉张了张嘴,有些尴尬,嗔恼地瞪了捂住眼睛的夏小白一眼,又抬起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小傻子一点也不懂事,谁想算计了,只有两个要求了。

转回身子,拿起搁在大腿上杂志,又开始阅读起来。

夏小白松开右手,卡姿兰大眼睛看着似嗔似怨的老妈,如初生小兽一般试探性询问一句“妈,能别说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我长大了好不?再说恐怕你自己都要相信了。

”夏小婉大怒,气血集聚,素白细腻的脸蛋上浮现抹抹红晕,转身低头看着沙发上夏小白。

她知道他没法确定,很疑惑,所以运用了他脑子里不多的智慧来试探了。

不过她能容忍傻儿子认为她严厉古板,絮絮叨叨,管得多就是个中年大妈。

能宽恕傻儿子的那些胡思乱量、异想天开,在家气洋洋乱瞎说,在外又内向得像个女孩子。

很普通却又过于自信,看杂书、打游戏、偷熬夜等等诸多不好。

但唯有说她不是亲力亲为,事无巨细的拉扯他长大这件事,不可原谅,不可能忍受这种污蔑。

一生中最大的精力都浪费在他身上了,生下来就不断给自己添乱,一天天还总说自己不在意他,那自己在意的是谁!

无法饶恕!

准备生他果然生命里做的最大一个愚蠢的决定,他是愚蠢的根源。

想到这,声音变得冷冰冰的“愿望现在只有一个了。

”夏小白听到这声音才从“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这句诗的意境中挣脱出来。

没办法,他时常被镜子里的自己给震到,一抹头发,指着镜子,哇,你怎么会辣么帅,你这样子还让别人怎么活,过分。

(门口路过的夏小婉:………)毕竟老妈有着自己三分之二的美貌,《红楼梦》里形容王熙凤的那句“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还是承担得起,刚才有着朦胧的意境加持就像自己看镜子一样,美晕了。

现在醒过来就惊闻噩耗,一个要求肿么可以啊。

最少三个!

“妈,最少三个”夏小婉没有说话,表情也没有变化,面色愠怒。

夏小白抬头看着,有一点点害怕,觉得应该是角度问题。

于是双手撑在身体两侧,臀部翘起,稍微抬起双腿,再迅速摆下,“啪啪”地两下打在沙发上,没成功。

夏小婉见怪不怪,忍着手痒的冲动,看着这傻儿子在那像条上岸的死鱼一样无力摆动。

“啪啪”“啪啪”三次妄想鲤鱼打挺末遂,夏小白觉着应该是今天天气不好,中午吃太多的原因,感觉气压有点低,赶忙右手撑着沙发边缘,两腿弯曲收缩,整个人盘坐在沙发上,双腿在下。

这样再盯着一直看着自己的老妈,夏小白自然多了,想了想,刚才老妈讲的从小到大拉扯自己,虽然大部分都是瞎扯,说多了,她自己都真信了,但少部分倒是真的,要不看在十六年的生养之恩上放她一马。

嗯,那就这样,想到这夏小白就愉快的决定了。

不过,还是得维持着自己逼格,先晾她一会。

夏小婉幽幽的眼盯着面无表情的夏小白,她知道他又有愚蠢的想法了。

夏小白完全不慌,面无表情JPG。

九秒钟后“妈,看在我们……”“好,就一个。

”夏小白面容呆滞,刚说出几个字,准备从责任,承诺,亲情三方面展开说自己多么不容易舍弃了三个要求,最终只提两个要求,这是最后的底线,不容侵犯什么的就被突然变脸的夏小婉打断,她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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