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嘴，准且利落的低头咬女人脖子，时不时发出“噗噗”地吸吮声，一瞬，女人身上的血气与小僵尸身上金色的光交织。

“他是。”陆久顿了顿，“僵尸？”

他心头涌上一阵说不上的不适，“就算这女子命不久矣，你也不该拿她去饲养你的尸，你这样，与那黑塔下的妖有何区别？”他愤愤起身，没想到自己救来的人竟是如此冷酷无情，越想越愤怒。

小僵尸确实在吸这个女人的血。

这个认知清晰的浮现她脑海时，苏灵沧心里一阵反胃，脸色略微难看，僵尸嗜血，她心知小僵尸在救人，可这种救法，无端让人胆寒，好似要把那人的血吸干。

陆久甩掉怀里的死鱼，见这僵尸还在不停的吸女人的血，情绪又躁又怒，忍不住抬脚欲要踹开小僵尸，怒骂：“人都没了还吸人血！你们有没有良心！”

苏灵沧施软剑缠住他脚踝，陆久往后一倒，摔得狼狈。

“陆公子，他在救人。”苏灵沧说，“莫误会。”

“哪有这样救人？！”陆久不信，起身拍身上的灰尘，攥紧剑柄。

苏灵沧顿了片刻，“相信我。”

他们交谈之际，小僵尸起身，舔了舔嘴角的血，猩红的眼转为浅灰，跳到苏灵沧身旁。

女人青白的脸庞逐渐变得红润，指尖微动，陆久诧异，半蹲她跟前，“姑娘？”

苏灵沧陡然松了一口气，却细微的留意到女人胸膛并没有起伏，倏尔间，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涌上脑海，她上手试探鼻息，果不其然，没有呼吸。

小僵尸将女人同化成尸了。

女人睁眼，清冷的眸子先是落在陆久身上，而后又看向苏灵沧，对她身侧的小僵尸说：“是你，救了我。”她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多谢。”

小僵尸奶声奶气“嗷”一声，应女人。

“我乃扶幽门下二弟子明月，多谢两位救命之恩。”明月试探性动身，却发现她手脚无力，眼底染上悲愤的情绪，“我派惨遭内贼屠杀，我被师妹用尽全力救下。”

苏灵沧不由对她产生同情，扶幽派？她忽然想起张明徽说过，扶幽世代守护鱼神，隐于寒山。

她眺望山顶，这便是寒山？

既然如此，扶幽一派遭此大难，那鱼神对此视而不见？

“扶幽派？！”陆久控制不住嘴大喊，激动道，“这便是寒山？”

“是。”明月很快冷静下来，“阁下是来寻扶幽掌门人的吗？”

“是是是。”陆久热泪盈眶道，“我游历大江南北，寻了一年都没找到寒山，听闻你们世代守护的鱼神无所不能，我，我有一事相求。”

苏灵沧：“陆公子，扶幽派惨遭不测，如今说这些，恐怕不合适。”

“如今扶幽掌门人是我师姐乌星，她性情暴戾，滥杀无辜，若你执意上山，只会白白丢失一条性命。”明月对他俩说，“扶幽鱼神确实法力强大，若你们助我夺回掌门之位，我会求鱼神应你们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