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次见上了是吧,被老男人刻意回避那么多次,也是够执着。”
“是我就直接抽断他脚筋,让他再也上不了山。”
“阿楚,你讲这话会让师兄我再也不敢跟你睡。”
“我们本来也没睡一起。”
我愣着,发现我完全无法融入这个话题,于是咳了两声,提醒他们我人还在这。
“土豆可是染风寒了?”三师兄看向我,面放一旁,将自己的短外衣脱下捧着向我走来,“你先穿上这个,别让风寒恶化了。师兄那儿有些丹药,吃下去立刻就好,就是副作用大了点,”
接着顿顿:“???不过师兄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笑着看我。
嗯?中间的沉默是什么?莫名让人心慌。
“多?多谢三师兄,但我很好,就是喉咙痒,现在已经没事了??,”
忽然一只大手摁上我的肩,差点没将我直接插进土里。
“———好了,我们既然人到齐,”大师兄站在我们两人身后大声说道,“我宣布蹴踘时间开始!”
他将球抛给二师兄,两只大手不停地拍我跟三师兄的肩,“土豆玩过蹴踘么?”
“小时候玩过。”
“非常好,”大师兄眨着他的长睫毛,“不过我们明镜门的蹴踘有些不同,看到那个渔网了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插在师父屋上的一根杖状物体,经他一说我才发觉那竟是一个破洞的渔网,但整根被麻绳缠绕得十分结实,看来格外坚固,我之前一直以为是避雷针。
“我们的玩法不是用脚踢,是用手投射,射进一球是一分,”他继续说,“球会顺着屋檐的瓦片落下滚回我们脚边,所以不用刻意跳上去捡球,是不是特别聪明,是不是特别厉害,我想出的喔。”
?我只是特别想知道大师兄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想出这玩意儿的,难不成他常常扔东西到师父的屋上?
“既然我们现在有四个人,我们可以两两一组,哪组先赢得十分便是赢家,”他手放开我俩的肩,弯起手指抵在下巴下,“不过输的那方要做什么作惩罚呢?。”
“挑一个礼拜的水如何,”二师兄斜眼看向我们,指着远方山头,“雪水。”
“哇?不会玩太———。”
“好!”大师兄赞成道,“不过一礼拜上山头只挑雪水太无趣了,顺带每日捎块冰吧,半身大的。天气逐渐回暖起来,我越发想吃冰??,”
“大师兄,你已经两手提水了你用哪个部位捎冰———,”
“可以,”三师兄穿回外衣,眯起笑眼说,“既如此,不如裸着上身去吧,古人云保暖思**,我看罗师兄**颇旺盛,这下正是退火的好时机。”
我听完整段对话不禁面部骇然,我特娘都跟些什么妖魔鬼怪同门?
“土豆,”大师兄叫上我,“你想跟谁一组?我、阿京还是阿楚?”
“我可以都不要么?。”
大师兄摇摇头,说,“明镜门的蹴踘规则第三条里,如此行为视作弃权,是直接判定认输的,虽然大师兄我很不舍,但你得独自裸上身去雪山挑水捎冰一礼拜。”
我虎躯一震,扫视三个师兄。
“???那,那至少让我试用一下吧,跟三个师兄分别组队一次,我才知道跟谁一组胜率较大?。”
“嗯,也对,”大师兄笑说,“土豆真聪明,那我们开始吧,我先来———,”
然后我完全接不住大师兄的球,直接连人带球飞进鸡圈。
“啧,没用,”二师兄翻了白眼,将我从鸡只群里拎出,“罗碧和楚楚的球我会截下传给你,你负责射门,别扯我后腿———,”
然后我射歪了,连续好几次,二师兄的脸随着次数越来越狰狞。
“土豆,”三师兄温和地看着我,“那里有碗面,麻辣口味,你去石头上坐着慢慢吃,来,筷子给你。”
我被三师兄直接拒绝入队请求了。
眼看没有合适的队友,心越发慌,我已经能想像自己敞开胸襟背着冰块拎着两桶雪水三百里加急的样子———
“莺莺还没试用过为师吧?”一道温润声线传进,师父背着手自我们后方缓缓步来,“不过倒也不必试了,为师跟莺莺一组,你们三人一组。”
“??师父,你知道我们赌什么么?”我吞口水,把刚刚想像的画面主角换成师父。
“知道,”师父走近我身侧,身上传来淡淡檀香,“为师相当期待。”
他们三人,尤其以二师兄最为之一奋,虎视眈眈地看着师父,两眼绿得发光,“老头,你输定——,”
“等一下,”三师兄看了眼二师兄,“师父的修为远远在我们之上,只靠土豆使绊没什么用,必须再加个条件。”
“还是阿楚想得周到,”大师兄一脸欣慰,“这样吧,师父,您只能截球,但是投射必须得是土豆来,而且你不能使幻术什么的干扰我们,否则不算分。”
“既如此,不如这样,”师父微微弯起唇角,“为师不但不会干扰,亦不会出手,无论是截还是投射,都由莺莺来,这下是否没话说了?”
“我———!”
“好!一言为定!”“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土豆,但我想看师父裸奔。”
三个师兄打断了我的话,各自退后,二师兄将球抛给我,“注意来———!”
我接过球,惊慌失措,特娘的这群人都不会听人说话吗!
在我手足无措之际,耳畔一阵温热鼻息吹动发丝,师父的唇几乎快压在我耳郭,轻轻说,“没事的,刚好让为师宣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