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婠只好跟她进去。

不管是什么事，总要知道才行，也好过稀里糊涂。

叶凝婠跟着陈妈走去战老太太的住处。

这里她来过许多遍，按说应该很熟悉。

可是今天再走这条路，却觉得有些陌生。

等她终于跟陈妈进去，却看到客厅里还有几个人。

冷太太在，冷子清也在。

居然，连叶鹏程和叶恒辉父子也在。

看到他进来，众人表情各异。

战寒爵脸色更是难看，但是他在战老太太身边，似乎想要起身迎她，却被战老太太拦住。

“叶老爷子，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吧！”战老太太冷冷说。

叶老爷子点头，瞥了一眼叶凝婠，缓缓开口：“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打算说出来的。可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时至今日，如果再隐瞒下去，就太对不起战家。”

“你到底要说什么？”叶凝婠问。

看来，他是知道自己的病已经无药可治，之前的治疗不过是拖延时间。

所以，打算临死前再来讹诈她？

叶老爷子看着她冷哼：“凝婠丫头，你自己可能忘记了。但是，是我们叶家先过去，找到你，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当时人在土堆那里，离车的距离很远，你那么小，一个人怎么可能爬的过去。所以，一定是有人把你带过去。而最先爆炸的车，是战家的那辆。当时的车祸，战长文未必死。战寒爵为了救你，却放弃救自己父亲的机会，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也能忘记。”

叶凝婠脸色一白。

立刻看向战寒爵，眼眸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她忘记那段记忆了。

叶鹏展说的是真的？

突然，她想到长久以来，做的同一个梦。

原本模糊不清的梦境，在叶老爷子的提醒下，竟然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梦里不记得的事情，也慢慢有了轮廓。

是有一个大哥哥把她从车里拉出来，背着她来到土堆。

他似乎还要返回去救他父亲，可是，这时候车却爆炸了。

“寒爵，他说的是真的吗？”战老太太厉声质问。

战寒爵脸色难看。

冷太太这时候开口，冷哼说：“这件事情，我早就有所怀疑。为什么战寒爵能跑出来，长文却跑不出来？当时我就质问战寒爵，你还护着他，说他眼睛受伤，失去父亲，那么可怜，怎么还忍心质问？现在你知道了吧！你的好孙子，为了一个丫头，居然放弃自己的父亲。”

战老太太身体晃了晃，浑浊的眼泪流出来。

“奶奶。”

战寒爵心疼，连忙给她擦眼泪。

不过，战老太太却将他的手打开，怒声呵斥：“战寒爵，是你害死你父亲。”

战寒爵身体晃了晃，愧疚地跪下来。

“奶奶，对不起。”

“啪”的一巴掌。

战老太太使出浑身力气，朝战寒爵脸上打去。

不过打完后，她也因为力泄，而喘着气靠在座位上。

陈妈连忙给她拿出一颗药，让她吃。

“老太太，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战老太太的眼泪再次流出，她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孙子，居然害死她唯一的儿子。

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奶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和战寒爵五官。”

叶凝婠也走过去，跪到战老太太面前，和战寒爵一起跪着。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是她央求战寒爵来救她。

是她害怕，抱住战寒爵的腿，不让他走。

如果不是她，战寒爵可能就不会错过营救他父亲的最佳时间。

原来，她欠战寒爵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