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怜等人安稳回房安睡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夜里,还有个人过得不太平。
矮脚男不知从哪儿摸了个汽车来开,后面跟了一屁股的骨头尸们。
吃了碎瓷片的道,他趟趟避开那处,加上车儿争气,一时后面的小怪物们还真追不上他。
可他还没得意多久,汽车哐当一声,抖着身子停下了步伐,矮脚男忙死劲踩了踩离合,车子死猪般动也不动。
“开你一会儿还搞起罢工来了?”矮脚男一脚踢过去,不料踢在了铁板上,他呼呼大叫,抓着脚疼得眯眼。
行,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矮脚男咬牙,又眼睁睁看着后视镜里那群丧尸的身影由远逼近。
它们可不给他缓冲的时间,一个个冲过来围了汽车一圈,排着窗户找他索命。
好在车门都被他锁死,一时半会它们还进不来。
“呸,一群入土的坏骨肠。”矮脚男嘀嘀咕咕,顾不得脚疼,再次扭钥匙踩离合,想把这垂垂老矣的破车再次启动。
可偏这家伙不如愿,噗噗两声后叫着罢工,屁股都不挪一下。
眼见着外面的丧尸越来越多,矮脚男心下也越发焦急了。
忙活了半晌,甚至闻到了焦味,他绝望地抱起身子,颤颤巍巍地往车底下钻。
看不见就不知道,这可真是应对的好方法。
骨头尸仿佛收到了鼓舞,拍打的动作越发大了,那玻璃被敲得砰砰响,一声接着一声,立体环绕般冲击男人的耳膜。
矮脚男“哇哇”叫唤,头埋得更深。
谁见了都要对他这怂包样儿发笑,没本事没胆量还要半夜在这青云镇瞎晃,这不是纯粹寻死吗?
这不是快意恩仇的江湖,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末世。
闷雷阵阵,那玻璃眼见着承受不住敲打,已出现了斑斑裂痕,如蛛网爬结,在密集的撞击下伸长了网缝,缝隙布满了大半玻璃,再来几下,便能不堪而碎,破窗而入了。
可骨头尸们却突然古怪惊叫起来,霎时跟受惊般缩着身子,如潮水般飞快退去。
四周安静,矮脚男等了半会儿才爬了出来,他眯着眼往外看,远处鱼肚翻白,透过那细密缝隙,有晨光映他额间条条纹路。
他吐了口气,双眸失神地看向那微弱晨光,喃喃开口,“天都亮了啊……
————
陆战睁开眼,看向一旁待在塑料瓶里使劲发疯的眼珠子,表情不显。
这东西睡前还算安分,这会儿不知抽什么筋。
陆战直起身子,把瓶子拿在手心,眼珠子在里面撞得哐啷作响,甚是扰人清梦,他拧起眉,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眉心。
没让他等多久,天边的白包一点点鼓起来,不久后在地平线上刺出今晨的第一道光。
那光穿过层层迷雾和阻碍,最终抵达陆战的床边,刺向了塑料瓶。
瓶里的红眼珠似乎知道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不再疯狂击打瓶壁,只呆呆瞪着那双大眼看向远处被浓重迷雾拖起的阳,在冷清又耀眼的光芒下,缓缓化成了血水。
陆战抬了抬困倦的眼皮,打了个哈欠,扔了手中塑料瓶,直直栽回了枕芯。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楼下傅怜的早饭香都飘了三层,陆战才缓缓扶着脑袋坐起身子。
他拿起那只剩浅浅血水的瓶子走下楼,正巧和欲上来叫人的傅怜碰上。
他头发睡得有些乱了,连贴身干净的衬衣也皱起褶子,胸前纽扣被蹭掉了一颗,露出胸口大片紧实肌肤和隐约可见的锁骨。
偏偏一副没睡好的困样,迷迷糊糊地,看到傅怜懒懒抬手,“早。”
没想到他早起是这么个傻样,傅怜也呆了呆,“早。”
陆战轻点了下头,揉了揉头发,把手中瓶子递给她。
“咦?”傅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拿到手里才想起,这不是关眼珠的瓶子嘛!
眼珠子呢?化成血水了?
“你做了什么?”傅怜点了点瓶子,质问。
陆战莫名看她,“?”
傅怜也歪头,“?”
“我做什么?”
“你不知道?”傅怜也困惑了,“不然怎么变成了这样?”
陆战往厨房走,“这东西不能见阳光。”
傅怜恍然,“难怪青天白日里见不到……”
厨房门陡然被陆战拉开,露出里面端着小碗偷听的二丫,此刻正睁着小眼偷瞧傅怜。
陆战没理她,径直走进了厨房。
二丫才不跟陆老师待在一块呢,她忙挤了出来,凑到傅怜旁边,小声神秘兮兮地,“傅老师,你刚刚和陆老师说啥见不得光的事呢?”
说着她嘬了口面,好奇道,“你们做了什么?”她听得不清楚,只能靠寥寥几字拼凑,只是看她神色,明显这拼凑与真相太多出入。
“……”傅怜微噎,还未开口,二丫已经笑嘻嘻地,“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参合嘛,我懂的。”
傅怜看她一副挤眉弄眼,人小鬼大的模样,只觉离谱。
“……”
也罢,她不和小孩一般见识,这样想着,她也往厨房而去。
吃过早饭,傅怜把剩余的面食鸡蛋打包放到车里,众人整装待发,继续踏上了征程。
陆战不知从哪儿摸了张青云镇地图,确定好方位后,朝无忧村方向而去。
无忧村隶属青云镇范围,是青云镇最偏远的村庄之一,它坐落青云山脚,落后且贫穷。
山中多林木,末世后,一些树木变异生长,各种怪异物种不胜繁多。
且墨树老家在此,此物对丧尸的吸引力,让人不知道无忧村是喜是忧……
也许已如青云镇般,沦落为一处死村,只剩下几只残病的丧尸拖着无力的身子在村子大大小小的巷子里游荡。
傅怜不忍心告诉二丫真相,陆战却没负担,一上车就挑明了情况,小丫头年纪尚小,虽不解含义,也知道踹踹不安,一路上安静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