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强此人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
但光是‘谢幕’长老之子这一点就足够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座好再来舞厅是‘谢幕’的产业,而身为老板的蒋辉是‘谢幕’的人。
‘谢幕’,仅是提起这个名字就会让人不寒而栗,那不仅是娱色的代名词,更是死亡的!
‘谢幕’最恐怖的便是暗杀。
多少强者以及身居高位者被杀?
没错。
眼前这个诡异黑影实力很强,可再强能有多强?能达到人马臂的顶级水平吗?
答案肯定是否。
‘谢幕’可是暗杀过这些顶级强者!
总之,现场,不管是谁,都能推测出严卿四人在‘谢幕’眼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呵,”
柳霞冲严卿讥笑一声,欣赏起新涂的指甲,漫不经心道:“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
“就这?”
“真是个大傻子,装比也不看场合。这里是你来装比的地方吗?啊?小帅哥?”
“荡妇,闭嘴!”
蒋辉吼了一声,看向严卿,重新拿起一根雪茄叼上,那位费飞回过神来,急忙给点着。
“我数到三,你要不跪,就连跪的机会都没有了。”
“三。”
“二。”
“一!”
“哼哼,好小子,你完蛋了!”
这位舞厅老板用一种极其蔑视的口吻说,抽了口雪茄,想着怎么尽快联系到祁强。
对面。
出人意料的,严卿四人不为所动。
花飘说:“卿哥,跟你所料不差。”
吴松道:“幸好你提前给启星布置了结界。”
老王亡灵很急:“喂,能不能让我砍了?赶紧砍了收工,真不想再看这货的锉比样子了!”
所料不差。
结界。
砍?
听完这些,蒋辉一下子又不淡定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指着严卿:“你,你们——”
严卿淡淡一笑:“你刚才提到‘谢幕’,我不久前才杀了一个‘谢幕’的强者,好像叫李豆。”
“李豆!?”
蒋辉嘴唇发白。
他哪能不知道这个人。
就是经常来他们这白嫖、蹭吃蹭喝的那俩其中之一,昨个还来了,现在被杀了?
严卿掰着指头数着:“我算算,加上咱们在屋星干掉的两个,总共咔嚓了有6个‘谢幕’的吧?”
“6?”
蒋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对,”
严卿轻笑了下,“所以,你觉得我们会怕‘谢幕’还有你的强哥吗?”
噌!
蒋辉没来得及急回答,就被老王亡灵一刀给砍了,刀光寒人,鲜血四溢,脑袋滚落。
偌大的主舞厅顿时被一股难以形容的森恐笼罩,所有人只觉脖子发紧,无法呼吸。
柳霞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看了眼歇菜的蒋辉,又看向严卿,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啪嗒。
服务员费飞跪了下来,举起双手,惊惧万分,颤声道:“严爷,饶……饶命,我只是个服务员。”
严卿没有理他,而是看了眼骇然的柳霞,来了一记侧头杀,柳霞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美女,你刚才不是要斩了我吗?还等什么?”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柳霞吓得一步一步往后退。
实际上,她好歹300步以上,实力绝对比严卿强,可严卿身后有老王亡灵在啊。
最后她退无可退,一个趔趄贴在墙上。
严卿拉起她的手,将她邀回吧台,“再来1000瓶ad钙奶,我请的,随便喝。”
“喝到……谢幕倒闭为止,好吗?”
他伸出手在这位老板娘的脸蛋上捏了捏。
随后转身去往更里面。
花飘扬起脑袋紧随其后。
吴松、老王亡灵也跟着。
后面。
柳霞点了根女士香烟抽了口,让颤抖的娇躯稍稍平静一些:“给……给我ad钙奶。”
女收银吓得后背都湿透里,赶紧照做。
然后柳霞就又开始喝。
一瓶又一瓶。
其他人则待在原地,没敢乱动,没人敢以身试法,那家伙连蒋辉都敢咔嚓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
另一边。
钢管舞大厅。
贺香巧正赤身果体地在钢管上表演,身姿招展,秀美诱人,嘴角挂着一丝勉强的微笑。
台下。
一个个看客看得津津有味,喉咙干燥。
旁边。
那个凶煞安保一手拿着皮鞭,一手啃着香蕉,脑海中已经第1万次想着冲上去。
但不行。
上头有严令,这贺香巧是要送给一个大人物的,只不过现在这练练技术,顺便榨干点价值。
就在这时,轰一声,门被一脚踹开了。
所有人惊诧地望去。
严卿四人走了进来。
“喂,你他么找死呢!”
一个驭道350步的安保持着警棍暴怒地抡上来,自然被老王亡灵一大刀给砍飞。
接着,又有两个安保上前,结果一样。
凶煞安保没动。
冷冷地盯着。
众目睽睽之下,严卿一人登台。
这样的动静也惊动了贺香巧,不过她生怕再遭殴打,没敢去看,专心在钢管上表演。
忽然,一双结实的手臂将她抱住,是一个男人。
贺香巧不由一个激灵。
她虽然干这种活计,但因为种种缘由,不仅是处子之身,更从来没有男人搂抱过她。
尤其是在她不着寸缕的情况下。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
前一秒,她的眼神还惊恐万分,下一秒,当看见来人后,不知为何,她感觉安全了许多。
“是他。”
贺香巧心道。
这个男人她印象深刻,昨日她正在努力表演,突然在人群中望见了这个秀气青年。
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让她一见钟情,情难自已,甚至产生了某种羞于言说的冲动。
也正因为如此,她表演失误,遭到一顿毒打,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她曾恨过这个男人。
但此时此刻,当再见到他时,一切恨都烟消云散,有的只有爱,一种她自己都搞不清由来的爱。
“你……快走!”
贺香巧从短促的惊喜中清醒过来,她急忙提醒,“你不能碰我,否则,否则……”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
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将她那妖娆的身体遮盖起来,严卿道:“没事,有我。”
严卿面无表情地抱着她,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跳下舞厅,穿过闪烁的霓虹灯准备离去。
后方传来了凶煞安保的声音:“喂,小鬼,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碰了不该碰的人。”
“拿了不该拿的玩物!”
严卿微微回头:“所以呢?”
“所以,”
凶煞安保猛地一跺脚,肌肉膨胀,气息爆发,上衣炸裂,空气凝结,“你就得接受惩罚。”
他379步!
砰砰砰。
地板在震动,凶煞安保犹如一头公牛一般暴走而来,脚下的地板飞起,人群退让。
咔!
结果正中老王亡灵的一刀,刀人相碰,凶煞保安身体开始龟裂,随即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砸断钢管。
严卿几人离开了。
整个大厅的人久久地望着,面面相觑,不可思议。
“什么鬼?有人闯进来把贺香巧抢了?好再来的安保这么差劲么?一个回合都没接下?”
“可恶!我们晚了一步!”
“现在也不晚,你追上去抢啊!”
“……”
“喂,重点不是这个吧?重点是好再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让人给闯进来?”
……
昏暗的走廊里。
贺香巧被抱着,回想刚刚的一幕幕,只觉心惊肉跳,她怯生生地问:“你……你是谁?”
“这的老板。”
严卿回答。
“老板?”
贺香巧有点儿懵,“这的老板不是蒋辉辉哥吗?”
“他把舞厅送我了。”
“送——”
贺香巧眼睛睁大。
她不是傻子。
从这个抱她男人刚才的作风和气势来看,恐怕有发生大事了,好再来也许被夺权了!
一想到这,贺香巧急声提醒:“快,你快跑!这座舞厅那强哥的,他会杀了你的!”
“我还想杀他呢。”
她得到这样的回答。
贺香巧人傻了。
杀那个人?
别开玩笑!
严卿感受着她丝滑有力的肌肤,问:“你有其他衣服吗?”
她在舞台上脱掉那衣服太暴露了。
听到这。
贺香巧脸不由一红,低声道:“有,在我房间,我自己去也可以的,不用……不用这么麻烦。”
2分钟后。
严卿来到一间5平米左右的逼仄房间,又小又简陋,看了这后,只能说触目惊心。
看这女的表演,光门票就要一人1000缕三阶道则气,一天估计能赚百万乃至千万!
居然就给这种待遇!
过分了吧?
由于房间太小,当严卿将贺香巧放下来时,一不小心脚底一滑,躺在了香喷喷的床上。
而贺香巧则正好趴伏在了他的身上,大衣展开,露出她那秀色可餐的胴体。
四目相接。
触景生电。
贺香巧玉颈蠕动,一双秋水眸子紧紧地注视着他,探身上前,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严卿只觉嘴像要被融化了般。
双手不自地搂住她的纤腰。
旋即将她翻身压下。
立马松开。
呼——
严卿吐了口气,脸上泛着红潮:“你赶紧穿衣服,外面还有人等着我们呢。”
“嗯。”
贺香巧轻应一声。
缓缓起身。
从衣柜取出衣服开始穿。
严卿则心里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引得花飘和吴松侧目,吴松甚至顺口问了句:“这么快?”
严卿盯了他一眼。
有病!
“艳,你差不多行了,我正忙正事着,你瞎搞什么!”
他心中发火。
耳边,欢艳慵懒酥脆的声音传来:“这就是正事啊,鱼水之欢,人之常情,不是么?”
“卿。”
“做男人除了在战场上和床场上要钢铁一点儿,一般这种情况下不能太直哟。”
“你看,人家女孩刚进入状态——”
“滚!”
严卿咆哮了句,“真希望能有方法堵住你的嘴!”
“当然有,”
欢艳轻媚一笑,“用你的剑,我不是说你手里的新剑,而是……另一把,我馋了很久了。”
“另一把?”
严卿思索片刻,“我真他么服了你了,草!”
很快。
贺香巧出来了。
穿着一条蓝色修身牛仔裤,上身是一件露脐黄色短袖,收敛了许多,但却愈发凸显身材火爆。
惹得旁边的花飘不禁嫉羡。
在颜值这块她赢没问题。
就是身材这块……其实她身材也不错的,可就是没有这种爆发力,能迅速抓住男人眼球。
失策!
花飘危机感陡生。
“恩公,我好了。”
贺香巧娇羞地低下头。
“嗯,走吧。”
严卿定了定心神,该干正事了。
当严卿几人回到主舞厅时,大部分人还在,都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像一群静候发落的犯人。
吧台前。
柳霞还在喝ad钙奶,这都是第38瓶了吧?没事,她好歹是300步之上的强者。
再喝380瓶都没问题,就是有些想嘘嘘。
“霞……霞姐?”
见状,贺香巧一脸愕然,那画面在她的脑海简直不敢相信,老板娘买醉成那样?
“呵呵,”
柳霞边喝一瓶白色钙奶,边冷笑道:“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真是个骚狐狸精!”
以前蒋辉就馋贺香巧的身子。
只不过一直没能下手。
到了这会儿,这位老板娘不知那根儿弦搭错了,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也许是嫉妒吧。
严卿没理她,你好好喝奶就行。
他拍了拍手,清了下嗓子询问:“这里有可以传播到全城的视频设施吗?”
“有!”
服务员费飞屁颠屁颠地来到吧台前打开,他得发挥点作用,否则等会小命不保!
视频打开,影像传播到全城。
严卿缓缓开口:“我叫严卿,是好再来的新老板。”
当城里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没反应过来,第一感觉就是不信,肯定是假的。
蒋辉在开玩笑嘛?
严卿不管这些,继续说着:“从今日起,好再来解散,一个新的组织取而代之。”
“命宗!”
“我就是命宗宗主!”
“这位是宗门主管,花飘。”
“这位是宗门长老,吴松。”
“这位是宗门**,老王。”
花飘三人直了直身子,算是和其他人见过面,登过场。
“对了,”
严卿从虚空中一抓,又出来一个一脸茫然的矮壮青年,“这位是副宗主刘凡波!”
???
刘凡波满脑子问号。
怎么一出来就这么多人?
还副宗主?
结果发现其他人也跟他一样,一脸懵逼,跟他大眼瞪小眼。
消息迅速传播开来。
先是片刻的宁静,随后整个城瞬间哗然,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再来一下就解散了。
然后又建立了一个什么命宗。
这是闹哪样?
许多人不懂,但一些嗅觉敏锐的人懂了。
……
薛家。
族长正通过视频了解情况,同时也得知在主舞厅里发生的事,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看来启星来了一个狠角色,这是要吞掉好再来舞厅,心挺大,就是不知会不会噎死。”
……
舞厅里。
听了严卿的话,正在喝ad钙奶的柳霞噎了下,一脸惊疑地瞪着严卿。
贺香巧也有些发愣。
严卿不管,自顾自地说着:“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想要加入命宗的欢迎,不想加入的门在后面。”
“但我想强调的是,你们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不加入那就永远都不要加入了。”
“放心,不加入的话,除非你作死,否则我不会动你们,当然了,你们暂时无法离开启星。”
严卿扫视全场,“还有什么疑问吗?”
听罢。
半晌没人出声。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慢慢消化着这个信息,情况变化太快,许多人这会儿都没回过神呢。
有人壮着胆子问:“那个,严宗主,咱们这个命宗是干嘛的?”
“问的好。”
严卿侃侃而谈:“你们刚才听到了,我手里可是背着6条‘谢幕’天才强者的命。”
“也就是说,我跟那位强哥以及谢幕之间矛盾不可调和,你死我活,所以我来了。”
“命宗建立最直接的目的就是灭了那位强哥,和‘谢幕’抗衡,甚至吃掉这个门派!”
他不说还好,一说,几乎所有人下巴都要惊到地上了。
柳霞正喝着ad钙奶。
一时没对准。
钙奶洒了一衣服。
不过她现在可没心思去擦拭。
正陷入无限的惊骇中。
……
薛家。
薛家族长盯着屏幕,呆若木鸡,呓语道:“这他么疯了吧?谢幕要知道有个刚建立起来的宗门想要搞它。”
“会怎么想?”
“太艹了!”
……
主舞厅里。
严卿拍了下掌,“好了,想要加入我命宗的留下,其余的把储物戒搁地上,请自便吧。”
“储物戒?”
有人明显不愿意。
严卿幽沉地瞥了对方一眼:“雁过拔毛,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要么把命留下也行。”
听了这话。
众人只能自认倒霉,不舍地扔下储物戒,悻悻逃去,赶紧逃,这里他么有个疯子!
当然,也有耍小心思的。
扔下一枚空的储物戒,做假动作混熟摸鱼的,这些人,严卿毫不留手,让老王解决。
服务员费飞也准备跑了。
谁想刚跑两步,被严卿叫住了:“哎,你,咱俩还有帐没算,你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费飞欲哭无泪,扑通跪地:“严宗主,严大人,严爷爷,饶了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
严卿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我没心胸狭窄到为了那么一点儿事就要打要杀的。”
“这样。”
“你不是懒么,什么都让客人自助,这毛病不好,得改改,以后整个城的卫生就交给你一个人了。”
“扫大街。”
“擦玻璃。”
“打扫厕所等等都交给你。”
“就封你为……卫生队长!强调一下,你这个卫生队长是个光杆司令哟,只能亲力亲为。”
我——
费飞脸都绿了。
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且不说搞卫生的事,照这么一说,他就等于加入了这狗屁命宗,跟着一起发疯。
项上人头早晚不保。
“不,不——”
费飞心中嘶吼。
半个小时的工夫,不止主舞厅,整个城池都人去城空,除去严卿几人之外,剩下了10人。
费飞。
柳霞。
贺香巧。
以及另外7人,看穿着打扮,要么是舞女,要么是陪酒女,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老实说,柳霞想跑,可严卿不给她跑,非让她一直和ad钙奶,直到谢幕倒闭。
“草!那我岂不是永远离不开了?还得一直喝下去,喝喝喝,他么什么时候是个头!”
柳霞有些小崩溃。
严卿看向贺香巧:“你不离开吗?”
贺香巧摇头,目光坚定:“恩公救了我,我就是恩公的人了,恩公建立新宗门。”
“那我自然加入!”
严卿无奈,“额,好吧,你们呢?”
他又看向其他7个女的。
“我……我们没地儿去。”
一个有着小蛮腰的舞女支支吾吾地说:“我们从小就被卖到了这里,无家可归。”
另一个女的紧跟着道:“我们没有别的本事,只会跳舞和陪酒,出去了肯定饿死。”
“或者别人掳去。”
“还不如待在这里,起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有您这样的强者庇护!”
其他几人也跟着点头,怯怯地盯着严卿。
严卿负起手,想了想,提醒说:“我刚才说了,我要对付的是那强哥还有谢幕。”
“结果可能会很惨。”
“你们现在还要留下吗?”
“留下!”
贺香巧重重点头,眼中意外地闪过一道锋芒:“祁强杀我父母,我与他不共戴天!”
严卿微微一愕。
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恐怕是祁强手底下的人不知从哪把她强抢过来,这几人之中应该也有类似情况。
“我也是!”
又一个女的声称。
其他几人没敢说,显然属于胆小怕事型,估计到现在还生活在祁强的恐怖阴影之下。
严卿点头:“好,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命宗的人了,但若敢背叛,我必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