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林雾是因为他才留下来的。

“该说抱歉的不是你。”

哪怕是经历了刚才的事，林雾依然十分冷静，不惊不怒，那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刚才被推进丧尸堆的人不是她一般。

黎羡发现，‘软妹’两个字是自己对她最大的误解。

“羡哥哥……”乔韵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哭的梨花带雨的，精神力透支的感觉让她很难受，脑子里仿佛有细针在扎一般，“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害怕才会不小心撞到这位姐姐……”

“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黎羡看她的眼神很冷，他做不到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扔进丧尸群，可也没资格替受伤害的人原谅。

这种在危险时随时会出卖同伴的人，在哪里都会受到排斥。

乔韵咬着唇，身上已经湿透了，随着她的走动地面全是水，湿哒哒的头发黏在脸上，苍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楚楚可怜。

她不安的拽着衣角，眼眸中蓄着泪，“我真的没想伤害姐姐，而且她明明那么厉害，却一直藏藏掖掖的不出手，明显有问题。”

林雾轻呵了一声，你干脆直说我想害你不就得了。

黎羡也是一声冷笑，“她与你非亲非故，不帮你理所当然，难道这就是你想害她的理由？”

“我……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乔韵脸色一变。

林雾：“……等等，被你伤害的人似乎是我吧，你缠着他道歉有什么用？”

“那姐姐你会原谅我吗？”乔韵一愣之后，顺势问道：“你那么善解人意，应该不会怪我吧？”

“会。”林雾一本正经的点头。

乔韵一噎，嘲讽的笑道：“看来姐姐你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嘛，看着我被丧尸攻击不管就算了，我不小心撞你一下，你还拿此大做文章，离间我跟羡哥哥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