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头,是天灾人祸一并冲着涣州来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秦灼回头冲着屋里假扮成张裕丰的风千面打了两个手势,示意他先把人稳住,然后找由头把谢无争和晏倾都喊过来议事。
风千面点了点头,这才走过去开门,不悦地对来人道:“慌什么?进来再说。”
秦灼只在外面略站了片刻便悄然回了厢房。
她进屋换了身衣裳,又重新束了发,把痣点了点,坐在桌边倒了杯冷茶喝。
门外风声如狂,雨打花落。
没多久,便有小厮来想请,说是“大人请顾公子过去。”
秦灼起身跟着去了,到书房门前时,恰好看见晏倾和谢无争从不同的方向过来。
她朝后者微微挑眉,示意昨夜已经事成,如今坐在里头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张裕丰。
谢无争很快就明白过来,同她一道进了门。
晏倾走在两人身后,也很快就意会了。
入内时,来报信的心腹李茂文正着急地说:“周边各县都淹了不少,有懂这个的来人说这次来的是飓风,雨再这样下下去,别说是我们涣州,就是整个江南都要遭殃!”
风千面坐在书案后,生怕多说什么会露馅,便一直沉默着,眉头皱成了川字,颇有些发愁地不知如何应对的样子,他看三人到此,连忙起身道:“你们来得正好,你!”
风千面看了李茂文一眼,“赶紧把事同他们都说一说,好一起想办法。”
李茂文有些奇怪上司怎么会突然信任这几人,但这会儿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他也来不及细想,便把方才说的消息又说了一遍。
其中“大人您是知道,修堤的时候底下人贪了不少”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把话题往这次肯定损失惨重、怎么才能少死些人上头引。
谢无争听得脸色越来越凝重,但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他最先开口道:“天灾已至,避无可避,眼下最重要是固堤防洪,请张大人调些人手过来,我先带着过去加固堤坝。”
“这怎么行?”李茂文急的差点跳起来。
这从京城来的官,去做这么危险的事,若是死了还好,要是抓到这么大的把柄活下来了,日后怎么得了。
李茂文越想越怕,拼命给张裕丰使眼色。
后者也看见了,但是真正的张裕丰还被绑在暗室里,风千面想抄起砚台把这个半张脸都抽抽的家伙打晕过去算了。
他刚要抬手,便听见晏倾开了口,“大公子呢?怎么还没来?”
风千面闻言,便对李茂文道:“你去把人找回来,再把这事同他说,赶紧去。”
李茂文这天被吓得不轻,被几人搞得晕头转向,也顾不上仔细琢磨,连忙就应声去了。
他走后,风千面便把守在门口的心腹和小厮都打发去召集人手。
一时间,整个书房只剩下他们四人。
风千面忍不住问:“现在怎么办?眼下可不只是安王的事了,这天灾可不比人祸,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殿下身份尊贵,岂能涉险?”
若是打仗,两方兵力再悬殊,尚有出奇制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