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胜琼微微吃惊,随即了然,太子再如何,也不可能抢的过官家,能有四成就不错了。
“官人折腾了一整晚,不如明日再走?”
林冲用力拍了拍额头,聂胜琼见此起身扶着他上了床,又转身抱起被子,盖在床上,轻咬着嘴唇,钻进了被窝。
两人一觉睡到天黑,醒来后开始吃晚饭。
聂胜琼又给他倒酒,这次林冲不太想喝了。
“官人难道还怕奴家的酒里有药?”
林冲道:“说不准真有。”
聂胜琼气急,“你......你,你怎么不明白奴家的一片真心。”
林冲看她快气哭了,点了点头,“只吟一杯。”
聂胜琼急忙将酒盏斟满,随后自己也端起酒杯,与林冲对饮了此杯。
林冲见她也喝了,倒也没在执着于只喝一杯。
谁知几杯下肚,聂胜琼又靠了过来,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儿索吻。
林冲暗道糟糕,特么这个狐狸精又在酒里下药了。
两人又在这香闺暖阁之中渡过一夜春宵。
第二天一早,林冲再也不信聂胜琼的鬼话,说什么也要出发离京。
聂胜琼幽怨的道:“奴家只是想多陪官人一日,官人一去莫要把人家忘了才是。”
林冲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若在京城待不下去,就去临朐县寻我。”
聂胜琼点了点头,“奴家在醉仙楼还能帮官人做些事,官人放心,有太子殿下做靠山,奴家不用伺候他人。”
林冲点头认可了她的说辞,随后告辞离开。
回家将马喂饱,背上包裹和武器,牵马出了门。
少顷,他再次来到李清照的住处,扣响了院门。
门再次打开,却是李清照本人。
她看到林冲是牵马来的,目光闪躲着问:“你要离京?”
林冲道:“事情办妥了,这就回临朐县去,临走想来看看你。”
李清照心头一颤,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有点喜欢这个人的,但是他已经有了家室,她不该与他有过多牵扯。
她怔了许久才道:“清照祝君安行。”
林冲从怀里取出一面小镜子,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送你的礼物。”
李清照怯生生的抽回玉手,看都没敢看是什么礼物。
直到林冲牵马离开巷子,她才将藏在背后的手抬起来。
林冲送她的是一块圆形的小镜子,边缘镶着一圈精致的木框,背面的木板上用刀刻着一首词,正是她作的那首七夕词。
“行香子·七夕,草际鸣蛩。惊落梧桐。正人间、天上愁浓。云阶月地,关锁千重。纵浮槎来,浮槎去,不相逢。
星桥鹊驾,经年才见,想离情、别恨难穷。牵牛织女,莫是离中。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
李清照白皙的脸颊上滑落两行清泪,流到嘴角时,她抿了抿嘴。
那滋味儿,霎儿酸,霎儿甜,霎儿苦。
此时丫鬟买早点回来了,看到李清照在门口发呆,脸上更是在落泪不止。
“娘子,你怎么哭了?”
李清照抬起衣袖擦掉眼泪。
“被风迷了眼。”
她说罢转身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