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策拜见师叔。”述策早有预见,此趟传信,想来是弑缺对他的试探。“想不到你的好师兄还是把你送出来了,看来是真信不过你。”簖翁冷嘲道,“不过也幸好你够聪明,提前私信门派表明立场,不然也算是两边都不讨好了吧。”述策无视,继续对怛踪道:“请师叔助我一臂,能让弑缺师兄早日悔过。”“悔过?他的罪行可是悔过就能够抵消的吗?”簖翁继续热讽,“我们禁生府怕是没这么大本事能替他顶这么大的罪。”
“师叔,弑缺师兄也是迫于无奈,胥陵城主有心屠城,就算弑缺师兄违抗军令不行术法,也救不了那些人啊。”“还找什么……”“你住嘴。”怛踪终是忍不住将接话的簖翁给斥了回去,继续对述策道,“你也莫要为弑缺开脱,军令屠城暂且不说,这其他门派的弟子失踪又是怎么回事?他不出面解释,莫不是真的要将禁生府拉出去替他挡箭?”
“这……这传闻的护山之役确有门派弟子战之,而后却皆败于弑缺师兄之手。”“伤亡如何?”“未有亡者,倒是有击伤与制服者,而后……而后便奉命押回锦龄城……”“啪!。”怛踪还未听完便气的拍案而起,“明知道是门派弟子,竟还敢押回去邀功,这小子当真是不把门派放在眼里了吗?”
“我今日便是死在这医丘山,也不会跟你们回那禁生府的。”胥幻起术,顿时抱起星昀行翔凌之术跃向树林。嘏涂见状反应迅速,起伐生斩困之,只见林中之木犹如傀儡般风速旋转相接,将他们四方之地圈似囚笼,迫使胥幻无处可逃。正当嘏涂一脸得意的望向师叔想受些夸赞,却不料竟正好迎来师叔朝自己头上种下的一记拳头,“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生怕引不来其他门派的弟子吗?”嘏涂赶忙收招,诡木坠落,囚阵得破。
就在胥幻准备再次用翔凌之术逃窜之时,嘏涂却先他一步近身出击,胥幻因抱着星昀,竟来不及抵挡,便被嘏涂强行反扣擒住。胥幻被压倒在地,星昀也自然被摔了下来,不过星昀反应还算及时,双手撑住,才未有受伤。这一切发生速度之快之神奇自然不是星桀与司幽能够反应和招架的,两人只有呆立原地不知如何相助,但看到胥幻被擒星昀被摔,也自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了过去。
可两人还未跑两步,就被突然而至的藤条所绊险些摔倒,可这些藤条绊过之后竟好似还未罢休般重新伸了过来。星桀与司幽自是立马起身躲避,两人刚一分神,肩膀便被一只手给牢牢锁住,两人转头一看,正是淳凉,想来刚才那些怪异的藤条也定是由他术法所控。
至此已有三人被擒,只有星昀还算自由,星昀刚刚站定,还未弄清楚形势,就听见星桀对她大喊道:“星昀,快跑!不要管我们,快跑!”星昀听见,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权衡分析个什么,只得转身拔腿就跑。可还没跑两步,星昀就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视线模糊,仿佛手脚也不听使唤。“坐下。”一个声音在星昀的脑海里响起,“坐下。”声音持续在耳边回响,星昀的身体也变的不受控制,竟果真坐了下来。
虽然脑海里还在嗡鸣不断,思绪混沌,但星昀还是听见了身旁传来的声音,“这里还真是好不热闹啊。”一个年轻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星桀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怎么是你?”“嘿,小师弟。”年轻人对着星桀轻轻一笑,随后眼神落到淳凉的身后,淳凉顿时惊觉,立刻松手猛击身后,却是落空。等到淳凉再次回神,星桀与司幽已被刚才悄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人给带到年轻人的身旁。
重新对峙,淳凉对面的显然也是如他们这边一般的组合,一长者带着一年轻弟子,只不过淳凉竟是不识那长者,“阁下何派弟子?”对面年轻人一把搂住星桀,对淳凉说道:“在下笃戟,是这小兄弟的师兄。”然后又侧头点了点身边的长者,介绍道:“旁边这位是我两的师叔,隐唤巢的封粒前辈。久仰禁生府大名,初次见面,幸会。”